其实谁臣服谁,我并不介意。关键他那逗弄似的神态气着了我,从没想过他这样傲慢得近乎于拘谨的男人也会来这招,所以我逼自己脑筋清醒,狠狠瞪回去。
“是在想不纯洁的事吗?”他再问,大概认为我无法阻拦他地男性魅力,嘴唇在距我脸颊边不到一厘米处划过。
其实我确实没办法抵挡,但我不相信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要我低头看看就知道了。可是——我不敢。于湖新真是个大笨蛋,连垂下眼皮瞄一眼的胆量也没有。
“自恋狂。”半天,我才从喉咙中,蹦出三个字。
他一笑,转身走到浴池那边去。他很少笑,但笑起来就特别好看,害得我的脸莫名其妙的发热,那种局促感又来了。天呀,请你暗一点,别让他看到我脸红。
而他这是干什么?改变策略?对付我硬的不行,来软地?强逼不行,改为引诱了?于湖新,打起精神来,见招拆招才重要。
我偷眼看他,他却没看我,眼睛只注视着有薄雾飘过地水面,就这样过了好半天,我都觉得泡温泉完毕,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跟我结婚。”他第三次求婚,居然是在温泉池里,而且那么突然。
我愣了,心登时乱了起来。抬眼望他,他似乎有些紧张,总是那么笃定自信地脸上有些小小的不安。“事不过三,这次你再不答应我,以后就没机会了。”他加了一句,“以后不管你是嫁给秀,还是豆男都随你。”话到此,嘎然而止。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强势和骄傲,但不知怎么,我觉得他眼神中满是不确定,似乎他刚才补充的那句话并不是他的本意。但不管是不是本意,话已经出口,真是老虎掉在山涧里,伤人不轻。
这些日子,感情问题折磨的我已经降低要求了。我不再想要鲜花、戒指、烛光晚餐、下跪求婚、小提琴音乐、浪漫的夜晚,我甚至不需要他非常爱我,我要的只是一点点诚恳,假如他表现出一点诚意,哪怕只有一丁点,连蚂蚁都背得动的一点,我想我真的会答应他的未婚。
可是,就连这一点微薄的要求,他也给我打折扣!他难道不明白,这样的求婚法,他那傲慢带给我的伤害有多深吗?婚姻不是施舍,就算我们有了床弟之亲,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嫁给一个不在乎我的人,至少他表面上一直装得并不在乎我。
“我已经是秀的未婚妻了。”我站起来,轮到我像包子馒头一样冒白气了。
“别演戏了小新。”他也站起来。
我愕然。他知道吗?也难说,毕竟我和秀的这出戏其实很白的。不过我还没说话,这砸锅匠又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开始时,我确实相信了,不过冷静下来,我觉得秀不会和我争,毕竟我之前告诉过他,我要娶你。”
“你不也在演戏吗?两、三天换一个女人。”我冷着眼斜睨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找到了继续伤害我的武器,“我只是向你表明,如果我愿意,我有多的是优秀女人可以选,但我想娶你,这是我的诚意。”
哈,他居然用这种方法表达诚意?真恶劣!他确定这是诚意而不是炫耀?我气得要炸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也不觉得冷,我感觉自己要烧着了。
“请你不要再求婚了,我很厌烦。”我大声道,“你不必因为那件事而逼自己结婚!我说了,我不在乎!别自恋了,我根本不在乎你。”我被打击的体无完肤,随便找点什么来就反击他,哪怕伤人伤己也不管了。本来我是泡温泉的,结果却闹到现在像不可收拾一样。
他明显也生了气,很大的气,突然冲动的向我走来,步子很大,水花飞溅!
“你以为我是因为那件事才要娶你?”我抓住我的胳膊,很大力,让我感觉胳膊像断掉一样,无论我怎样用力挣脱也没用,“我管你是不是第一次,现在还有因为上了床而结婚的老土男人吗?和我有过床弟之欢的女人多了,每个都比你漂亮,如果只为了责任,我干嘛非得娶你,你个笨说………………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四十四章 两个偷窥者
等的,其实就是他这句话。
如今他终于说了出来,我感觉似乎有一个重锤猛的砸在了我的胸口上。心给压扁了,血液被压迫到四肢,唯独没有上行到大脑,所以,我全身发热,脑海中却一片冰冷的空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不过,他手劲太大,而空气又太冷,我心中还有一股不知出自何处的情绪乱窜,于是我不知为什么掉了眼泪,似乎又悲又喜、悲喜交加、莫名其妙的伤心和发自内心深处的小小快乐混杂在一起,百忙之中还顺便发现了他一个弱点。
他怕我哭,只要我一掉眼泪,他马上不知所措。
“不,我不是骂你。”他尝试温柔的抚摸我半干的头发,“你不是笨蛋,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继续哭,使劲哭,倒不是因为伤心,才过了一分钟,我就发现我根本一点也不难过,纯粹是为了看他这样强悍傲慢的男人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或者因为他平时太冷酷了,所以这温柔格外动人。他慌乱的安慰着我,害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如果你实在讨厌我,实在不愿意——”他忽然咬牙切齿的说,脸上露出痛惜的神态,看样子要忍痛割爱。
不,不要啊。别割我!别割我!人家就要答应了!你再坚持一下下。再问一句,我会立即答应求婚,就连那三个字也不要你说了!
我心里喊着,可嘴上说不出。为了避免不可挽回的局面,我跳上浴池就跑。可是他如影随形的跟上来,一手抓住我,另一手相当忙活。
不过他不是忙着脱我地衣服,而是帮我穿。鉴于我的浴袍湿透了,所以他把他自己放在池边的干燥浴袍往我身上套,大概是怕我受凉。可是,他的胃才好不久。应该不能受凉吧,基于这种想法。我拼命不穿。
我们不说话。互相谦让变成了拉拉扯扯的,从池边一直到小径中央。终究他力气大,我又慌乱着,所以我败了,他终于给我穿上那件浴袍,还把腰带系成个蝴蝶结,我都不敢相信在这种状态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系得这样精巧的。
其实如果事情到此结束也就平静了,我急着回屋,因为我虽然暖和了。但才从温泉中出来,才穿一条泳裤的丰丰同学应该是很冷的,所以我希望大家一起进房间,有什么事再好好“谈谈”。可刚才我们一番肢体争执不知动了他哪根神经,他在我穿好衣服后还不放开我。手也不老实起来。居然从我地腰间“滑”到了我的屁屁上,把我往怀里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像我这种长年接受武术训练地人,对这种“袭击”是会产生天然反应,再者我现在心乱着,判断能力比较差,所以身体行动快于目前正在缺氧状态地脑力思考。我甚至不知道我用了什么招式,只听“嘭”的一声,小丰丰已经仰面摔倒在草地雪窝之中了。
他不会像西林一样,连裤带都摔断吧,貌似我给他这一下挺狠地。
这是我脑海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一低头,还好,品质果然就是保证,好多东西看似相同,但遇到暴力就马上体现出质量的优劣。他没走光,但躺在地上不动,好像摔晕了。
我连忙跪在他身边观察,毕竟雪能掩盖一切东西,万一他摔的地方有尖石——天哪,我太鲁莽了,可谁叫他乱摸的。
我俯下身,但没想到他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衣领,热吻随之纠缠而来。我没有提防,几乎立即被他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连我的头被他牢牢固定,躲闪不得。这个吻带着他特有的气息和风格,凶猛但又极尽温柔,不容人回避和无视,让我好像初雪遇到炽热的阳光,瞬间就融化个干净!
热吻中,我完全失去自我,感应到他藉由唇舌传递地强烈情绪,情不自禁的回应他。而正当我们吻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沉稳中带点戏谑的声间道,“在雪地上——也许会生病的。”
是林伯伯!太丢人了!我和他儿子这样那样,被他老人家看个满眼,以后还有何面目站在他面前!
我连头也不敢抬,愣了足有十几秒,身边林泽丰地喘息还没有平复,我就突然跳起来,飞也似地跑回房子中去。躲吧!当鸵鸟就这点好处,不用面对突发状况。
不过在路过门边时,我绝望的发现,观赏激情之吻地人不止是林老爷子,还有林泽秀,我甚至怀疑打从我一进温泉池就一直处于被窥视中了。丢人呀,丢死人了,我那样幼稚的表现和那样火辣的反应全被人看去了。以后不用做人了!
林泽丰和林老爷子之后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秀秀却一直跟在我身后,尾随我进了房间。
“干嘛跟着我?”我又羞又恼,看到他脸上迷人的笑容就以为是在笑话我,不禁面红耳赤。
秀秀摊开手,“我以为你有话对我说。没有吗?那我走了,你休息。”他说着转身就走,可他的手才按到门把手时,我又叫住了他。
今晚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我到底算不算答应了林泽丰的求婚?按照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决裂了。可是那个吻——他吻的那么热烈和渴望,绝不是要分手的样子。那么,我们是确定了关系还是没有?
天哪,要疯了。
“他是——什么意思?”我扭捏着问。
林泽秀愣了一下,“什么什么意思?哈,你和我哥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远远的看到你们似乎在吵,所以和我爸出来劝架,怕你们闹到不可收拾,伤了感情。我承认,我们确实偷窥来着,不过那只是因为关心,没想到一出后门就看到那么热血沸腾的——”
“停!”我拦着他,没让他说下去。
他苦笑一声,“唉,我堂堂一个男人,还是万人迷的大众情人,没想到现在成了你的闺中密友。”
我无语,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说出我和林泽丰之间发生的事,然后问,“他不会——不要我了吧?”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一阵刺痛,立即眼泪汪汪的。
“看我哥刚才那样子,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林泽秀眨了下眼睛,“相信我吧,他绝对舍不下你,说狠话有什么用,理智如果能战胜感情,那感情必定不是最真的。”
“那我怎么办?”我再问,心里完全没有主张。
“擦擦干,喝杯热巧克力,舒服的睡上一觉。”林泽秀道,“我哥会知道怎么办的,你就等着好了。”
“他会不会不来找我?”我最怕这个,如果他真的钻了牛角尖,打算放弃我可怎么办?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四十五章 潜规则
林泽秀沉吟一下,“这么和你说吧,你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泡温泉时遇到他吗?”
“是你和林伯伯设计的。”我哼了一声。
“没错,但也得某条大鱼肯上钩才行。而实际上——”林泽秀坏笑一声,“他差不多一口就吞掉了饵,看到你和我爸去雪中散步,气得差点吐血。”
“这也是刺激计划一部分?”
“是林总裁,林董事长计划的一部分。”林泽秀耸耸肩,“他老人家神通广大,早就知道你和我哥之间的事,别看我,我没透露半个字。不过看来他很偏心,虽然认定你是我们林家的媳妇,可早就把你判给我哥了。他不仅亲亲热热带你去踏雪,还说回来后要和你一起泡温泉,我哥听到这话能不疯吗?”
“你们一家子都那么爱演戏,干嘛不开个电影公司?”我有点气恼。
林泽秀一摊手,“已经下设了一间电影公司呀,你不知道?”说到这儿,又想起什么似的笑,“如果是别的父亲,我哥可能不会上当,但我爸很优秀是不是?他一直想超越我爸,所以总有竞争心。而他老人家花名在外,很风流的。”
“林伯伯是很有魅力。”我由衷的道,“不过对于我来说,他是长辈。”
“对于我哥来说,他是男人,对我来说也是。”林泽秀道,“你去换衣服时,我爸找到我哥说:我知道你讨厌于小姐。所以我们出去踏雪,机会难得,不浪漫一下怎么行?你可以借这个机会吃饭、泡温泉,这样就不会彼此见到了。你能想像当时我哥虽然没说话,额头上的青筋突得有多高吗?哈哈,真是的,因为是父亲,所以不能动手。可心里又想干掉这老家伙,这对克制力是多大地要求呀。”
“你还笑!”我见他说得有趣。也想笑。可又心疼那个笨蛋,“他胃不好。最忌情绪波动了,而且他额头上的伤——”刚才和他之间一直剑拔弩张,再加上温泉中烟雾缭绕,我没有仔细看过,隐约看到有点青肿发紫,那下应该撞得挺狠的。
“他是好笑嘛。”林泽秀道,“他本来不爱泡温泉,可为了阻止我爸和你单独进浴池,居然从你们走就一直泡在里面。好几个小时,难得他还有力气——”他没说下去,而我似乎又感觉到那个吻的热度,才转移话题,他突然问。“刚才我哥和你说了什么?”
我不想告诉他的。可不知为什么全坦白了,当然不包括某些可耻的细节。他听了后很郑重的点头道,“好了,我们的戏可以停演了,他说出那句话,足以证明他是爱你地。我们这么逼他,也算达到了目的。你也爱他,是吧?”
我点头,直率地道,“是,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感情地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既然两情相悦,就嫁给他吧,省得他这么折腾了。”
“可是,他前几天演的戏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他身边真地有太多优秀的女人,我有点——自惭形秽。”我绞着手指,一想到那些美女,就有强烈的不安感。
“那么你的决定是什么?”这一次林泽秀没给我出主意,而是问我的意见。
“我会答应他,假如他再求婚的话。因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把那些劝自己的话全搬出来,“我其实想过了,假如我错过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就算将来没有好结果又如何?飞蛾不扑火致死,到了秋天也得冻死,不是冷就是热,早晚是个死,那就随心而为吧。”
“说的真可怕。”林泽秀笑了起来,“放心,我哥是个认死食的,从小就这样,喜欢吃一种东西,他就怎么也不换,一直吃这个,再给多好地也不吃,也嫌不腻。”
我对林泽秀怒目而视!
什么意思,真拿我当小菜一碟吗?那我就要林泽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看我瞪他,林泽秀连忙道,“我是说,我哥忠贞不二,如果在古代,一定是愚忠之臣,死也不会背叛皇——不是——是死也不会背叛女皇。再相处一下,他就会给你安全感的。”
我没说话,想起一个电影里的台词:没有人能给你安全感,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而我目前,确实还在自卑,话说这也不怪我,谁让他条件那么好,可以随意得到一切,而我,也并不是多了不起。灰姑娘遇到王子才能成为公主,而王子没有灰姑娘仍然是王子——这就是灰姑娘和王子之间质的区别。
“至于那些女人,你不必在意。”看我不说话,林泽秀继续帮他哥说好话,“你也知道地,在我们小时候,家庭地压力很大,父子三人都是如此,而我哥更惨一点,夹在我与父亲中间,从小就必须逼迫自己做大人,拘谨、严肃、提防危险,所以他的感情藏得特别深。长大后虽然恋爱过一次,但却是那个女孩追他地,他们是同学,而他觉得那女孩温柔、顺从、擅做家务、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很适合他,就确定了关系。这也就是当他的感情和家族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只挣扎了一下就选择家族的原因,因为他没有爱到心坎里,除了歉疚,他的感情伤害不深。后来的袁爱——”说到这时,林泽秀苦笑一声,“那根本不是爱情,一切是为了家族利益,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和骄纵的好像得了公主病一样的女人合得来?”
“可是我看到他的书房珍藏了袁爱的照片和她送的烟盒呀?”我插嘴,借机打探内幕,让我极度之不安的内幕,“当然啦,我是无意,绝对无意。但是——你说这是为什么?顺便给我讲讲他前女友的事吧?”
林泽秀哈哈一笑,不理会我的诱供,“这种事,是该由你来逼问的,我就不透露了。我只要你明白,他并没有真正爱过谁,至少没有爱谁到心坎里,反而现在你才是他的心头肉,不信的话,你可以在答应他的求婚后慢慢折磨他以确定。”他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其他的女人都是露水姻缘,毕竟他是男人,身体还非常强壮健康,总有需要的。我记得他第一次堕落,是一个女明星死追他,她是为了当CES代理的一个奢侈品的亚洲区代言人,再说我哥长得很MAN的。”
“我鄙视潜规则。”我愤愤的道,恨不得现在立即就揍林泽丰一顿。
叫他不洁身自爱!叫他不当柳下惠!叫他不等我出现!叫他不留着空白等着我!叫他有这些花花史!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四十六章 欲求不满的正面意义
“没有啊。”林泽秀摊开手,“他是工作狂,你不知道吗?公私分明得很,但他是个好男人,分手时给了那女人一大笔钱。”
“他这叫好男人?!”我差不多横眉立目了。
“好吧,在女人看来,他可能不是好人,但确实是个好男人。”林泽秀道,“他生命里的女人并不多,他不是滥交的人,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泡妞。到目前为止,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全是露水姻缘,他觉得和那种女人来往是很轻松的事。我是说他的心是很纯洁的,身体就不必计较了吧。唉,全乱套了,你总扯远话题,其实我要说的是,他习惯了拿钱打发女人,一旦用起情来就显得很笨拙,他不会以真情和女人相处,所以他得罪你的地方,让你生气的地方,你要原谅他。”
“你这样给他说好话,好像我是坏人。”我咕哝一句,心里对他之前的女人很好奇。
“啊,真要疯了。”林泽秀烦恼的抓抓头发,“感情事果然一团乱麻,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不管了。”说完,他站起身就走。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要当我的参谋,要当感情诸葛亮的,现在突然放手不管,这也太随意了。还是我的丰丰好,做事负责任。
想到林泽丰的模样,我心里涌起一阵甜蜜,但想想不可知的未来,又有点酸涩。就这么忽喜忽悲、又笑又哭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睡来一看,大雪还在继续下。到处都白茫茫一片,外面简直像童话世界一样,美是美极了,但交通却成了问题,看样子高速公路会被封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全体被困在这儿了?也就是说,我得和林泽丰近距离相处至少两天,得一起过圣诞节?
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有又一点怕怕,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了房间。到饭厅去。打算直面人生,才发觉他和林泽秀已经离开了。
“调了公司的直升机来。”林老爷子轻描淡写。“他们步行到往东五百米外地停机坪去,直接就可以到公司顶楼,工作不会耽误的。”
“为什么不捎上我?”我感觉他老人家是故意扣下我的。
果然,他耸耸肩,很顺溜的说,“昨晚你一定睡得晚,今天早上不如多睡会儿。反正你圣诞节也要在我家过,一天半天的,就别来回跑了。”
“我得拿两件衣服呀。今天才二十三号。”我说,“晚上他们回来,能不能让直升机也送我一趟,到市区就可以了。”就算我不用打扮得漂漂亮亮,至少我得拿内衣裤是不是?
“待会儿我陪你到商店买。这里虽然偏僻。可也有大商场,卖得东西还有很多名牌。就是稍微有点过季了,但价钱比市区低一半。”他放下报纸,略带些灰蓝色的眸光扫过我的脸,看起来和蔼无比,却似乎其中又有些狡黠的东西在闪光。
“再说,他们俩个今天晚上不回来,明天直接来过平安夜。”林老爷子补上一句,以落实我被困在此处地情况,“别犹豫啦,你吃过早饭,我们就去买东西,完了还要布置一下,这场雪真大,还真有圣诞气氛。”
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当然还没忘记给我妈打电话报平安兼请假。但奇怪的是,我没有找到我妈,她手机关机,坐机无法接通,害得我一阵紧张,生怕她出什么事。她好歹也是五十岁地人了,又喜欢四处乱跑,大雪天地,如果滑到——
林老爷子看到我的心神不宁,问明情况后,一个电话就有人亲自到我家去调查,结果回话说,我妈手机摔坏了,偏偏坐机也坏了,而她本人因为大雪而异常忙碌,生意兴隆,没时间理我,还带话叫我好好玩,交通情况好了再回家。
我真怕当时她在调查人地面前反应过度兴奋,好像恨不得把女儿打包送给人家似的。可既然我被大雪困在这儿,也只好听从林老爷子的指挥,踏冰趟雪的去购物,然后布置房子。开始时,我有点不情愿,心里也不安宁,但很快我就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节日气氛中了,虽然圣诞节对我没有特殊的意义,不过到处红红绿绿的,我和林老爷子还在门口堆了两个雪人,还真是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