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我说,“有钱有什么不好,我也不觉得和有钱人在一起伤自尊、有负担,如果老早就有了配不起的态度,那不等于在人格上自动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吗?人和人还不是平等的。我觉得感情比较重要,如果感情到了,没钱没关系,有钱就更好了。所以,我对你在咱们相亲时故意装穷人,至今也不能释怀。”

我开玩笑,他却当了真,急道,“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听了那个店员的,想让你回忆起大学时代,这样会增加亲近感。或者,我应该搞挎那家店,谁让他们雇佣胡说八道的店员来着。”

我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不要这样啦,她也只不过想卖掉东西而已,全是为了生活。我不和你计较那件事,不错怪你不就得了。”

“那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呀。”他听到我原谅他,似乎特别开心,好像一个有钱的小朋友,为了和别的小朋友玩在一起,而去买糖贿赂一样。我觉得他在外人面前精明强干形象只是伪装,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倒是真的可爱。

“基本上,我的爱好很大众化。所有闪闪发光的小东西、漂亮衣服、香喷喷的美食,我都喜欢。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到商场买东西不问价的,看到喜欢的就买。”说到这儿,我想起整齐摆放在卧室里的那些东西。豆男参观了这个小房子,可是没有到卧室去,因此还没有看到。

“好,等你脚好了,我们去购物,让我实现你这个愿望,不用看价钱,喜欢什么就买。”他说得很认真,甚至开始盘算日子,看哪天他工作不那么忙。

被人无条件的宠爱着,感觉真好,但我真正的目的不是如此,于是轻拍了一个他的肩膀,“笨蛋哪,好多梦想不能让它实现的,否则就少了生活的欲望。我随便说说的,你还当真了,就上回你给我买的那些东西,我还想退给你呢。”

他一听,本来兴奋的脸上露出一种被拒绝的诧异感,“那都是送给你的,为什么要还给我?难道你不喜欢?或者你觉得-

“不是不喜欢,其实说实话,我那天看到这些还挺感动的。”我解释,“只是有的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呀。这样,一些小东西和衣服我收下,因为过的时间太久了,即退不掉,你也不能穿用。至于那些首饰——”

“全是女人的东西,我拿来也没有用。”他打断我的话,“从十三岁到现在,我生活中的女人就只有你。不过它们既然让你感觉不好,我先收回,但我坚信有把它们重新放到你手上的一天。”

我愣了,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也没想到他这么执着。这让我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假如不选择他,他会伤心死的,这让我很不忍心。

但是老天,我到底要爱谁?说……………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十一章 身残志坚

晚上我打电话给我娘,告诉她豆男会做晚饭给我吃,明天林泽秀还会过来,我每天都有人侍候,除了周一,她平时不要过来,等我脚能走路就回家看她。

她开始时有点不放心,但后来考虑到我应该和她那两个女婿的好人选近距离相处一下,更加广泛的加深了解,就忍痛割了我这个爱。

“可是你的脚——方便不?”她试探性的问。

我大概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气得直接挂掉电话,雷公拿我当点心也不怕了。这是什么当妈的啊,女儿年龄不过大了几岁,就恨不得打包送给人家,还可以提前试用,真伤我自尊呀。

我当然是骗我娘的,因为从我的小房子到我娘那儿距离很远,地铁不通,要换乘三趟公车才行。叫她坐出租吧,她又舍不得钱。我心疼她跑来跑去,所以编了瞎话。

其实豆男下午就离开了,林泽秀也不可能整天陪着我,毕竟他们的工作都忙得很,尤其林泽秀,一人兼两职,每次我看到他,他都很疲惫,看着让人心疼。而我,还想到诊所工作一段时间,所以我两头隐瞒,一边叫我娘不要过来,另一边对两个男人说白天我娘在,让他们如果有空,晚上再来,没空的话电话联系。

一般而言,有两个如此优质的男人追求,是个女人就应该感到开心。可现实中操作起来,就该知道这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特别是这两个人还互别苗头的情况下,他们辛苦,我也一样。我现在这样安排,大家都会轻松一些。他们不必放下工作天天陪我。我也可以做自己的事,不用每天只是应付他们。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去了诊所。

头一天晚上我打过电话给小珊,告诉她诊所要正式营业一个月,不再晚上开业了。所以她到的也很早,而且围着我转了半天,显然高兴坏了,“小新姐,你什么时候辞了那边的工作,正式回归呀?”

“有什么疑难病症你应付不来吗?”我问。伸手摸了摸脚下一直摇晃尾巴的某只。自从我上回在停车场救下垃圾丰,它就赖在诊所不走了,这些日子一直是小珊喂它,给它洗澡什么地。

其实流浪动物都渴望有人能领它们回家,可人类就算有爱心,大多数情况下也没有那个能力。我就是这样。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开一个动物收容所,让流浪动物都有家,这样会减轻社会负担。不会再有无辜的人被咬伤,动物们也不用被捕杀。被不人道的送到某些地方屠杀吃掉,或者医学院去做实验。

“那倒没有,不过我看诊速度慢,宠物宝宝们要多受点罪。”小珊叹了口气,“有时候看它们很难受的样子。可是言不得、语不得。不像人一样可以交流,还真是可怜。”

“再等几个月吧。我暂时不能辞职。”我也叹了口气。

选择本身就是让人后悔地,无论选择了什么,到头来总会觉得选另一条路会好些。去不去CES公司,之前我是比较挣扎的,虽然一时冲动,选择了去,似乎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但现在仍然不免吃后悔药。

比起那边轻松又赚钱的工作,我更喜欢我的诊所,虽然金钱上少了些,但帮助了小动物,我会比较开心,宠物主人地感谢也很让人受用。在CES就不同了,我一直比较自卑和压抑,凡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哪一点不时尚了,被人嘲笑为土包子。

我对林泽丰的轻蔑那么反感,反应那么过度,应该是有这种心理因素吧?怪不得有位哲人说过,到了不适应的环境,天使也会变成恶魔的。

而现在虽然我进入公司的目的,也就是接近林泽秀的目的已经实现,但我却不能马上离开,否则负责人事地UU和做为推荐人的月月很可能会受到牵连,至少也是确定人选不当之过错,所以我怎么也得做满半年才好离开。

“不过这个月我会一直在诊所,以后晚上我值班和周末时也不会请假地。”我安慰小珊道。

“那样会影响姐姐恋爱的,再说一个月后又要改回晚上开业,宠物主人也会感到不方便的。”她嘻皮笑脸的说,“我建议不如我们再请个人吧?我可以少要一点工钱,营业时间改为早十点到晚十点,我们两个倒班,以后姐姐也不用很赶,万一来不了,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算过,诊所的收支是可以平衡地。反正姐姐在CES赚大钱,也不需要用这边赚地钱供房子。”

我一想也对,于是点点头,她立即兴高采烈,“正好我有个同学,毕业后去外地晃悠了些日子,现在想回来找工作,你看她怎么样?”

“男的女地?姓甚名谁?工作能力如何?”我一连串的问。

“成纪优,女的,医务水平比我高哦,当初可是一家宠物医院花高价请走的。”小珊骄傲的说,似乎她的朋友这样本事,她脸上也有光似的,“而且对动物、对人都特别好,性格又很飒,包你喜欢啦。我是举贤不避亲,这样的肥水不能流到外人的田去。”

以这么多日子的相处来看,我绝对信任小珊,而且那个叫成纪优的既然能被宠物医院高价请走,医务水平是不用说的,所以立即答应。其实我这种小作坊式的地方叫诊所,没什么检测仪器,若不是我能听懂动物的心声,并能和它们交流,未必能精确检测病症。

真正能称为宠物医院就不同了。设备设施齐全,医生也分为好多科,非常正规,在国内还比较少,能进入这种医院工作地,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当然。那些名字为宠物医院,实际上连我这小诊所也不如的个人诊室除外。

“那我明天就让她来上工吧?”小珊很高兴。

“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刚才说了,这一个月我会在的,暂时用不到这么多人。”我这样做倒不是为了省下一个月的薪水。而是当我自己能亲自医动物的时候,就不想假他人之手。

折腾完这些杂事,我和垃圾丰又交流了一会儿,听它谄媚的说多想我,差点吃不下东西等等,当然它是撒谎。它比我救它时胖了不少,毛色光滑,神采奕奕,哪里像因思念主人而没精神地样子。

到下午的时候,终于有患者上门了。这只小狗不知怎么在脖子侧面扎了一根长刺,直没入长毛中,主人束手无策,到一家所谓的非正规宠物医院看了许久也没找出原因。慕名来到我这

我假装翻着它的毛检查了一下,实际上是在脑海中与小狗对话。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动手给它拔掉。刺扎得很深,我费一些功夫,好在我哄得它听话,它没有奋力挣扎或者吠叫。不过它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呜呜着对我哭诉。说它家门口一只大松狮怎么欺侮它,它四处乱窜才扎到的。

我忍着笑安慰了它两句。然后拿那根刺给狗主人看,在他地惊讶眼神下对他说,要注意狗的安全,因为狗狗轻易不会受这种伤,它们的毛会提供保护,除非是在被追击的惊慌之中。

狗主人用力点头,很感激我,同时摸出了钱包,“要多少钱?”

“不用了,只是拔根刺而已,只上了点消毒药水,也不值什么,下回记得照顾我生意就行。”我笑眯眯的说,因为解除了一只狗的痛苦而心情愉快。

狗主人千恩万谢,我也很开心,而就在我推着轮椅送他出去时,他不禁惊讶道,“我没想到于医生行动不方便地,您真是身残志坚,了不起!了不起!居然还这么本事,回头我一定在狗友中大力宣传。”

我哭笑不得,才要解释,就看到诊所门边站着一个人,大概站的时间不短了,而且听到了我和狗主人的对话,知道了我是个身残志坚的好青年。

他很高大,遮住了从门外照进来的阳光,戴着墨镜,挡住了他那还在青紫的眼窝,腋下驾着双拐,只能以一条完好的脚站立着,严酷的脸上,有点似笑非笑地表情。

坏了!让林泽丰发现了我是兽医的秘密。怎么办?怎么办?

狗主人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厌恶地皱紧了眉头,身子崩得很紧,而当垃圾丰跟着我冲出来时,他脸色都变了,看来很凌厉,又像是有点——害怕?

而垃圾丰似乎记得他的气味,一看到他,立即就哀鸣了一声,夹着尾巴就逃到内室去了。

“你来干什么?”因为他明显的排斥态度,而我有被撞破秘密的恼羞成怒,我很不客气。今天是林泽秀和我约会的日子,我们约了吃晚餐,现在林泽丰怎么会来?

“给你送鞋。”他也很生硬。

“大吉大利,哪有人给人送鞋(邪)地?”

“到我车里说,我简直受不了你这儿地气味!”他说着就要走出去。

哈,这人是什么态度!来送赔礼也这样傲慢!再说了,门口有台阶,我一个身残志坚的好青年怎么走得了?所以我不理他。

而就在这时,变故又出现了。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十二章 人兽两用

一对貌似夫妻、面目可爱的青年男女抱着一只粟色小狗闯了进来,进门就喊,“大夫,快给我们家肉包看看,它情况不对呀。”

“到里间诊室去!”我吩咐。

作为一名医生,遇到有患者出现病痛的时候,一切都应当以患者为先,所以我灵巧的一转轮椅,比纵横四海中的周润发还帅。但我没注意到我的轮椅撞到了林泽丰的拐仗,他有一条腿是不能挨地的,所以被我撞得一趔趄,整个人趴到玻璃门上,万幸他体力不错,仅凭另一只拐杖和手臂硬撑着没倒。

而我顾不得他有多生气,直接冲进诊室,因为我看出那小狗情况紧急,四只小爪子都张开了,平时那可是团在一起的,而且它不断的哆嗦、呻吟,谁碰它,它就咬谁,就连主人的手,它也用牙轻轻磕着,那是难受到极点的表现。

小珊眼神一向伶俐,在我忙着安慰狗主和小狗时,注意到另一个可怜的“残疾人”正奋力想站稳。她一下冲了过去,把林泽丰驾在自己的肩上,“先生,您腿不方便,最好到这边先坐坐。我们于医生看诊很快,马上就能和您继续交谈。来来,您跟我走,不要客气,来嘛,就坐这边!”

林泽丰肯定是想离开的,他特别讨厌动物以及和动物有关的一切,刚才就算来找我,也只是躲在进门处。不敢进来。但小珊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拖到候诊处,塞到椅子上,这么苗条的姑娘却有那么大的力气,仗着林泽丰现在四肢不全,硬让他的反抗全部无效。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们那边的情况,不过却没时间管,正忙着把小狗放在动物病床上。那病床已经调矮到适合我坐轮椅工作的高度。同时我还凭借异能努力和小狗交流。安抚它不要吵闹挣扎,发誓马上就能让它舒服起来。

我先是摸了摸它地鼻子,然后双手抚过它两肋地毛,再搭前爪子、摸肉垫,最后掀起尾巴看肛门腺,和那天检查林泽丰的程序是一样的。没提防让他全看在了眼里。当然,那天我没做最后一项。

“我疼,疼,肚子疼,搅在一起疼。”它呜呜着向我哭诉,随着我的手对它的抚摸,不断的引导我,让我知道它疼痛地具体位置。

“怎么样啊,医生。”可爱的男狗主焦急道,“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带它到附近一家网上风评很高的明星诊所去看,可那医生说我家肉包是心脏有问题,要做手术。但它一直挺好的啊。跳的比谁都高,跑得比谁都欢,比任何一只狗都调皮,从来没出现过心脏病症状啊。”

这什么烂医生啊!居然还风评很高,庸医杀人。看来兽医也是一样。或者他就是没有职业道德。看这对小夫妻面和心善的,想借机大敲一笔。

“没事。它是吃东西消化不好,还受了凉,引起了胃痉挛。”我一边说一边给小狗按摩腹部,“它很健康,没大毛病,以后喂食时注意点就行了。小珊,给这位先生开一点消化药。”

“可是它刚才真的很吓人啊。”漂亮的女狗主说,眼泪汪汪的。

“胃痉挛是很疼地,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信你问问外面那位先生,他得过这病。”这时候我才有时间再瞄一眼林泽丰,发现他脸色极为不好的坐在那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厌恶这里的气息,还是怪我拿他和狗相提并论。

可他确实是得过同样地病症不是吗?我又没有撒谎。当时他可幸运多了,我还帮他针灸,这个叫肉包的小狗可没这待遇,只有按摩和安抚,现在它已经迅速恢复平静。

“跟我来。”林泽丰吐出三个字。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用这样轻的语气,说那么恶狠狠的话。他用单只拐杖站起身,走到门边后倚在墙上,倔强的自己去捡那只被我碰倒地另一只拐杖,但一直没能做到。

我慈悲,所以滑过去,俯身捡起,递到他手中。

他拿过来,面无表情,但眼神中怒火中烧,又命令我跟他走,然后自己推门出去了。

我看着他地背影,发现他对拐杖很厌恶,或者说对自己的无力很厌恶,走路时姿势僵硬,似乎恨不得扔掉拐杖似地。

看来态度强硬、对自己高要求的人真没好日子过啊,生病时也别别扭扭,恨不得能驾驭一切。可人不是上帝,终究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感叹着,转动轮椅向后走。林泽丰发现了我的方向性错误,又追了过来,但他一肉两木三条腿哪有我座下两个轮子速度快。不过我也不很快甩开他,故意在他前面一点点气他,让他总有追上的希望,却又永远追不到,直到从后门上了街。

“看到了吧,这边是斜坡,这样我才能跟您到处走啊,前门是台阶,您要我怎么下去?”我好整以暇的说。

他气得苍白的脸上有点微红,是刚才拼命追我时累的。哈哈,他又输给我了。不过这是因为他的傲慢,他找到我,想赔偿我,不过是少欠别人的。但他态度恶劣,不喜欢我这间小诊所,所以总有些厌恶的情绪掺杂在其中,我要不给他点苦头吃,怎么对得起自己。

谁被别人厌恶,总是会生点气的,我当然也一样。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我问,心里开始飞快的编瞎话。

“你在公司的个人资料中有家庭住址一栏,我来给你送鞋,不,是送东西,就查了一下。没想到你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居然不在,问了下邻居,才知道你在这边开了一家动物诊所。”他很平静的说,语气中不泄露一点情绪的,就连“重伤未愈”四个字也没加重一点点声音,但我知道他强烈的怀疑了我。

毕竟,一个医学院毕业的好医生不可能开一家兽医诊所,而且刚才给小狗诊断的手法,太像那天帮他看病时的样子了。

“帮助动物,人人有责,这是人类的文明标志。我只是尽力,其实更想开个流浪动物收容站呢。”我表面平静,心里翻腾,顾左右而言他。

“那你到底是学的医人,还是医动物?”他直接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感谢老天,我一秒钟前及时想到了一个好解释,现在先打发掉他,然后再想其他办法。我假冒人医这件事如果真给他拆穿,UU和月月就被我害死了。

“我以前学的是医人,但后来发现动物更弱势一点,所以又学了兽医。”我一本正经的说,努力说服自己先相信,“所以说,我基本上属于人兽两用。”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十三章 教育儿童

他一挑眉,嘲弄的看着我,根本不信。

我火了,也可以说是恼羞成怒,反正就不爱看他那种略带点轻蔑的神色,于是我故意转转轮椅,想不露痕迹的再撞倒他一根拐杖,这样他要努力维持平衡,就不会来逼问我的真实学历背景。

可我是极不擅长撒谎的,就算表面能维持平静,心里却乱成一团,所以在手法控制上出现了欠缺,具体情况很混乱,我没办法描述。总之他的双拐飞上了天,然后他的人扑到我身上,再然后我的轮椅也倒了,再再然后我滚出了轮椅,他滚在我身上,再再再然后我们继续玩滚滚,上回在医院病房,这回是在大街上。

还好这条路是后巷,平时没什么人,只有一对看年纪是九零后的情侣小朋友路过,一脸太保太妹模样。他们两个肆无忌惮、甚至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们,假如我们摔得更狼狈,我相信他们会更开心。

那个男孩似乎是显摆自己成语词汇多,对我们嗤之以鼻的说:这两个无腿人好搞怪哦,这年头,居然有老年人在大街上席地幕天、放浪形骸。

女孩咯咯笑了起来。

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不好好学习,浪费父母辛苦赚的钱,穿得像个活鬼一样,而且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难道我真的老了,不理解他们残酷的青春了?

“花痴也要有个限度。有什么好笑地?”我一骨碌坐起来,把身上的林泽丰推到一边,气愤难当,“妹妹拜托你没事吃点核桃补补脑,这种程度的笑话连白痴都不会理会的,你却笑得像早上吃了喜鹊的便便一样。还有你,小子。别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却一点人类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什么叫无腿人?老子这两条漂亮地白腿你没看见?什么眼神啊,眼珠子没用地话直接挖出来好了。”我一指牛仔裙下的双腿,虽然算不上极美,可也不错了,居然给我无视?!

“还有,你叫我老年人?这再一次证明你的眼珠子是玻璃球儿。我比你那小女朋友大不了几岁!哪里老了?什么叫席地幕天、放浪形骸?我们只不过摔了一跤!你不帮一把就算了,犯不着在这儿看热闹。死小子你给我过来,我不用腿也能修理你!”

我噼里啪啦的一顿数落,气势夺人,把这两个看起来很嚣张的小孩吓着了,居然半天没有回话,直到那个女孩率先反应过来,“快走吧,这个欧巴桑神经有毛病,出门撞鬼。真是倒霉。”

我伸出食指指着她,气得手都哆嗦了。居然说我欧巴桑?还神经病?还鬼?这丫头真欠抽呀!正要想点更恶毒的话骂人,就见她转脸看见了林泽丰。突然露出花痴地表情来。

我一看这个情况,想也不想的立即向后一倚,倒在林泽丰的怀里,“你说这个世界多么奇怪,我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欧巴桑鬼有这么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你呢?自以为花朵一样的年纪和相貌。却配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年轻二百五,这差距还真不是银河可以形容的。”

那女孩显然受到了打击。男孩也一样,但看看林泽丰,确实又比不上,恼羞成怒之下,上来就要武力教训我,被我飞出一鞋子打到小腿上,疼得没敢上前,拉了那女孩,骂骂咧咧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