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一墙之隔的那边赵碧凡僵直站立口气得脸都青了。

“奴婢去抽她们耳刮子!。。白芍怒道。“几个洗衣婆子。在府里乱嚼舌根。这还了得了!”,

白芍说着就要冲出去。白薇不等赵碧凡眼色就急拦住白芍道。,“你别添乱了!好好的姑娘家还没嫁人。你听了这话去都是罪过难道还用脏话去回吗?以后还做不做人了?’,说着,瞄了赵碧凡一眼。

她这是为赵碧凡好,却把责任往丫鬟们身上拉。毕竟,这话她们底下人听到就算了若被人知道当家主母偷听下仆满嘴喷粪,传出去实在难听。她们一行人是要去彩云居的。因为赵碧凡心里燥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去,这才走的偏僻小路哪成想就听到这么一番议论。

赵碧凡听白薇这么说。生生咽下一口气。就坡下驴道。“还是白薇严谨。不然没的坏了你们的名声。”她低低叹了口气,环视着身边。

除了白薇和白芍,还有两个二等丫头。四个小丫头。若她立即发作。实在不好收场。有心人会问。赵侧妃为什么发作了几个最低等的婆子?婆子们到底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一来二去的,这点丑事就全明镜尽知了,她的脸还要不要了?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若不然这种话以后会越传越凶。怎么得了?

“今天的事,你们都给我把嘴闭紧了。不许下去也乱说乱传。”。她小声道,面色突然严厉起来。“本妃与宗政侧妃共同管理扫北王府。自然会有计较。。”说着,她蓦然转身,没事人似地向彩云居走去。再不多说一个字,却对白芍使了个眼色。

白芍立即会意,偷偷绕到花园矮墙的那边,把几个婆子的相貌模样记在心里。然后就到花园里闲逛去了。

毕竟当了这个多年大丫头,纵然她不如白薇在赵侧妃眼前得心。有很多事也不需要吩咐就懂得其意。赵侧妃的话已经很明白了,这几个婆子不能留,但却不要亲自动手,想办法捅了宗政氏的马蜂窝就行。

她们在宗政氏那边安插了人,宗政氏在她们这边也同样埋了眼线。刚才的小丫头中。就有一个是宗政氏那边的,赵侧妃持意没有揭穿,就等着那丫头往那边送信儿呢。现在只要她在花园里溜溜,遇到宗政氏的手下,随便透点口风,比如刚才看到有哪个婆子在井边说闲话,回头那小丫头再详细说一遍,不愁灭不了那几个下囘流东西。

这一招借刀杀人。赵侧妃屡试不爽,不是宗政氏这么多年都看不出来。是她没有耐性,根本忍不住,以她那个不许人占一点上风的狂性来说,明知道是当。也要出这个头!

呵呵。她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戏。

依宗政氏以前的狠辣作风来说,那几个婆子固然是活不成了。只怕那两个小死崽子也一样下场。宗政氏和赵氏都生不出来,亲自抱养一个还差不多。怎么能让来路不明白的孩子占了自己的位置?至于戚老夫人……。虽说是那两个小崽子的干祖母。但看在王的面子上,宗政氏不敢动。但戚老夫人的手下。比如那个很得宠。还偷亲过王的女先生。只怕要倒霉啦。

第四章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赵碧凡到彩云居去,本想多坐一会儿,好歹刺探点消息,可没想到女先生不在,说走出去给戚老夫人买小说画本了。

“年纪大了,就爱听那些奇闻野史,虽说小芳本身就是说书的,老身到底还想听点新鲜有趣的,就叫她多买来杂书,念给老婆子我听听。”戚老夫人和颜忧色地道,“老身的出身,赵侧妃也知道,做不了大学问,也就是打发时间罢了。”

“您这辈子哺育王有恩,侍候母后有义,现在有了春秋,自然是要享福的。”赵碧凡笑着说,口中的母后,自然是指元后陈丽华,“我就走过来看看,也不怕讨您的嫌,您若有什么缺的,只管和我说就走了,不必总让人出去买。”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道,“您那两个宝贝干孙儿呢?这两个孩子浑身长着让人爱的肉,谁看了都爱上心。这不,连我都想他们了。”

“被王一大早就提溜儿到主院去了,可怜的,连个懒觉也不得睡。”威老夫人提起两个干孙,眼神里满是笑意和温柔,真心的疼爱是掩饰不住也假装不了的。

赵碧凡眼中闪过妒意和苦涩,脸上却还是笑着说,“得王青睐,如此看重,是他们两个的造化,将来必得大用的。”

“是啊。”戚老夫人给她来个干脆承认,“老身年纪大了,还有几年好活?如今他们得王的喜爱,老身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您何必说那不吉利的话?”

“人生大道理,不用忌讳。”戚老夫的摆摆手,“人活不过百年,什么争啊抢啊,动心眼子啊,到头来都不过一场空,倒不如享享天伦之乐,看着孩子有未来,老身就知足了。最近王一直亲自教导两个孩子武功最近又开始学骑马了。老身的儿子是个没用的,连孙子都没给我保住一个,倒是驯马的手段一流,王昨儿把他调到了本府的马房当今总管事,让他亲自挑两匹小马驹给左左和右右骑呢。”

这番话有意无意,却让赵碧凡心中涌出百种滋味。关于争权夺利,关于子嗣的有无,戚老夫人话中有话。

而关于王调人进府,都没跟她支会一声…,……

不过戚长贵的孩子之事她心里有鬼,这时候突然冒出个念头:在石中玉那个贱龘人出现之前,王偶尔会到她屋子里去,但她不管吃什么补药仙药,用尽手段也怀不上孩子,难道真是报应?宗政弥也得过宠爱身上却也始终没有喜信儿,或者也是太过狠毒的原因。

一瞬间,他有点后悔。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她并不知道慕容恪的姬妾都没有孩子是因为慕容恪用了避孕香,不想要孩子的缘故,此时不禁胡思乱想起来。但转念又想到昨晚她那狼子野心的爹找人递过来的话:两个孩子必须除掉,绝不能留。

她明白爹的意思只怕王对左左和右右太过喜爱,万一收了义子,活得有了目标,心里有了看重的人,雄心再起时,就是他爹和他们赵氏失势的时候。王的本事,她比谁都清楚。他不要时,就视一切为草芥,哪怕是天下人都渴望和追逐的权势地位、金钱荣耀。他要时总是能力挽狂澜,得到想得到的。

这让人又妒又恨,可是没有办法。有些人,天生就是骄子,天生凌驾于万人之上,令上天恨他怪他,却又极度回护眷顾于他。纵然设下万种障碍却还是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她爹的另一层意思是:她年纪大了,王又五年来没碰女人一下只怕她这一生很难再有孩子了,那么可以从赵氏族中过续个儿子,绝不能在此之前让别的孩子夺了王的心。

所以,左左和右右必须死!只是她连日来多方注意发现那两个孩子被护得周全至极,根本没办法出手。不过…刚才戚老夫人说的那番话中,让她窥到了一个机命…

赵碧凡心里有事,就没再多坐,客套了几句就回去了。与此同时,石中玉正在一家杂货铺子中挑选货品,因为她想要的东西要去庠房中找,于是她就跟了进去。然后同三大护卫中的“帮办。”在库房中进行密谈。

这些天,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叶明识和叶明珠兄妹在这里的名子叫姜珍珠和姜大郎,身份依然是兄妹,用了他们的娘亲姜姨娘的姓氏。看起来叶仲普把这两个害人精丢出叶家之后,他们就流落到了明镜。在这里,他们遇到了外出的宗政氏。宗政氏觉得他们可怜,就带回府做了自己的仆役。这兄妹长得好,为人机灵,举止又没有下层小民的粗鄙,很快得到了宗政弥也的赏识,如今一个做了贴身的管事媳妇,一个做了外管事的。

叶明珠是妇人打扮,据说丈夫死在了战乱之中,如今和石中玉一样,对外是寡妇身份。具体如何,暂时查不出来。但石中玉相信,宗政弥也那种人,骄横狠辣,目中无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同情所谓“可怜的人”。她与叶氏兄妹之间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早就相识的,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不过,叶氏兄妹被宗政弥也看中,是不争的事实。大约除了胡女,就只有他们兄妹就受宗政氏的信任了。

“这些日子,胡女、珍珠和姜大郎频繁往外面跑。”帮办细细向石中玉解释,“开始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们三人只是做些琐事杂事,而且表现得很不警惕。”

“正常。宗政氏虽然爱撒泼,却不是傻子,她和赵碧凡斗了这么多年,此时的势力范围比不得赵氏,凭白又多出戚老夫人这一支,自然知道会有人监视,做事也自然会谨慎些。”石中玉微微冷笑,但心里也明白,做事不管不顾的宗政氏如此小心,所图必定不小,她更要注意。

“是。”帮办点头道,“这些日子,他们三人的活动开始不同寻常起来。胡女的动静大,但却是打掩护,真正做事的是珍珠和姜大郎。”

石中玉听了,又是一笑。

胡女和叶氏兄妹,以及他们背后的主子自以为聪明,却不知她的人全是专业人才,哪里是几个耍小聪明的小人所能抗衡的?

“他们做了什么?”石中玉问。

‘…珍珠找了个走江湖的郎中,好像是看病似的。至于姜大郎,出没于赌场……,娼案,结识了几个地痞无赖。”

“这是什么路数?”一时之间,石中玉没明白宗政弥也叫叶氏兄妹这么做的目的。

帮办低声道“属下派人日夜不停的跟踪他们,终于偷听到他们的对话。”

“哦?他们要干什么?”石中玉兴味地问。

帮办的脸上露出一点可疑的红,看起来似乎感到羞耻,又觉得愤怒。他上前一步,低低在石中玉耳边说了几句,石中玉立即怒不可遏。

真不长进哪!这么多年了用的招数来来回回还是那几个,连点新鲜的花样也没有!也难怪,招数不怕老,管用就行。这是她提前知道了,不然也可能着了道的。

“属下把那几个人做了吧?”帮办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石中玉摆摆手,“容我想想,明天我再过来。”

她回到彩云居后,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把从帮办那里听来的消息,结合别福晰和苏木苏叶打听到消息,里里外外,想了个通透。

怎么办?好办!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而已。

别住她狠,有句电影台词说得好: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所以,宗政弥也,等着被本妃一巴掌拍死吧!

这么想着她立即提笔画了个物件,又注明需要特别留意的细节,然后仔细放好,打算第二天就送到帮办那里,务必在十天之内完成。

当她才做完这些,就听到院子里有胡女的声音响起,“十日后是我的生辰本来我们当下人的,也没有资格做这排场不过我们侧妃好热闹,想借着我的生辰玩乐一番罢了。我可是特意来给苏青、苏叶两位姐姐送请帖,还有小芳姐姐的。你们一定要到成全了我的面子,不然我们侧妃可能来亲自绑人的。”胡女说着银铃般地笑了起来。“到时候还要小芳姐姐说一段书给我们大家听听呢。说到底,我们侧妃就是想听故事,借着可怜的我,找个由头而已。”

来了!果然不出她所料。只不过宗政的你借口找得到是巧。

石中玉躲在屋中,暗笑,又叫一声好险,随后却松了口气。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和胡女当面说点什么,就听到左左和右右奶声奶气,却又清脆嘹亮的声音响起,“干祖母!梅姑姑!王送了我们一人一匹小马哪,你们要不要看?”

听到儿子开心的叫声,石中玉把胡女抛到脑后,立即出了房门。还没站稳,两只小泥猴就扑进她的怀里,兴奋的连比划带说,“两匹小马哦,就那么高。”两人同时伸出小手比了比。不愧是双生子,动作一模一样,可爱至极。

“不怕摔吗?”石中玉逗着他们。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摔?”左左一挺小胸脯,“再说,王骑术精湛,我们跟王学骑马,怎么会摔下来?”

“就是就是。”小跟屁虫右右说,但立即转移了兴趣方向,“两匹小马一白一黑,梅姑姑您说,我要哪一匹?”

“应该全是黑的,这样才跟你们相配。看你们,都脏死了,浑身泥水,先去洗澡吧。”石中玉笑着,伸出食指,点了点左左和右右的额头。

一旁的胡女看着这一幕,只感觉特别怪异。这两个小的,对梅小芳也太亲了!

第五章 我的扫北王

宝宝们的笑容是天使的笑容,能让人的心都融化了。

可惜,在某些心肠都黑了的人眼中,那纯真的笑是那么刺目,直恨不得要全部抹杀掉。不过他们也只是搞点小动作罢了,因为孩子们的爹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怔在那儿,神情复杂。

而他看的可不仅仅是孩子,还有半跪在地上,和孩子们甜蜜相拥的女先生。石中玉舒展的眉眼,还有那爽朗中带着温柔的笑意,瞬间有如一道强光,照射进他黑暗的心底,虽然只是刹那闪过,随即消逝无踪,却足够拨动了他的心。

他感到很奇怪,因为自从第一次相见,他就对梅小芳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若即若离的,似乎跟她很熟悉,却又特别的陌生。那晚的误亲事件后,他就绝足彩云居,一心铺在教导左左和右右的武功上,脑海里根本没出现过梅小芳的身影。可刚才那一眼,为什么他发觉这些日子来……他好像从未忘记……

“见过王。”满院子的丫鬟婆子,终究有人发现了慕容恪。而发现者,赫然是白薇。她是以向苏木讨要花样子的名义来的,实际上是得了胡女来送请帖的信儿,特意来打听消息的。为了避嫌,她还拉了一帮子别院的丫鬟同来,弄得像同盟姐妹会似的。

见到慕容恪的那一刻,她真是又喜又怒。喜的是,可以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眼,哪怕他不看她。怒的是彩云居到底有什么魔阵,怎么让王又来了呢?她们赵侧妃的院子和宗政侧妃的院子,一年到头里,王也去不了几次。卫氏和顾氏这两个人,更仿佛被彻底遗忘了似的,被冷落到连赵侧妃都没心思去修理她们,只由着她们自生自灭去了。

白薇心里混乱地想着,人已经拜了下去。其他丫鬟婆子们也发现了慕容恪,立时忽啦啦的跪了一地。石中玉本来就半跪着,怀抱儿子,那两团小肉身子都软到她心坎上了,此时倒方便得很,直接低了低膝盖,就全跪下了。

只有左左和右右没跪,扬着小脸对慕容恪笑。

两个孩子本来长得就极好,粉雕玉琢似的,虽说五官还没长开,但隐约已经有了慕容恪的绝色模样,不过因为爱笑,小鼻子小眼儿的总是灵动非常,鲜有人注意到他们与扫北王之间的相似之处,到现在还没惹出什么麻烦罢了。

为此,石中玉认为慕容恪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她最感谢的就是慕容恪的遗传因子,他的DNA,是他给了她这么珍贵的人生礼物。

而以她的现代语言来说,左左和右右这两个小子最会卖萌,这会儿嘻嘻笑着,就算他们真的淘气到把王府烧了,慕容恪也生气不起来,就连维持那张板紧的脸都有点困难,只得迈动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跪满了人。慕容恪没发话,也没人敢起来。但大家垂头低目,看似谦恭,却每个人的眼睛都似长遍了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注意到她们的王的一举一动。唯有石中玉,是真真切切只看着膝盖前的一小片地方,没有眼角余光乱飞。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看到有一片阴影慢慢笼罩在她身上。接着,有一双穿着细结底夏穿洒鞋和清水布袜的大脚,以及天青色长衫下摆出现在她眼前。不用看也知道,院子这么大,慕容恪哪里不好走,偏偏拐上侧廊,站到了她的面前。

很好,这下子王府里又会绯闻四传了,算是在她架起的火上又添了一勺油。

不过既然走到这儿了,好歹说句话啊,我的扫北王?何必就那么干站着,让气氛尴尬万分的,倒带了些欲说还休的暧昧出来。石中玉腹诽着,直感觉衣领后面,暴露在空气中的那段皮肤特别敏感,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院子里,诡异的沉默着。众人大气儿也不出一口,而石中玉的手无意识的抓紧衣角,以克制要跳起来跑掉的冲动。可就在这时,她的颊边伸过来一只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仍如五年前一样好似玉雕般完美,让人很想柔软的亲吻上去。那手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好像能带电一样的,沿着她的鬓边,滑到她的下巴处,托起她的脸,令她全身在瞬间麻木。

被动的抬头,被动的被锁进深处无底的眼波,那纯粹的邪恶感因为沧桑而弱淡,却生出别样的动人心魄来。怪不得那些女人为他着迷、发狂。她可不也是一样,无怨无悔地爱着他,原谅他的一切吗?

你确定,我们之前没有见过吗?

慕容恪没有说话,但石中玉却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因而微微摇头。这令慕容恪感到特别惊异,因为这个平凡的女人居然懂他的意思。

他们两个人,就好像中了毒,双双迷惑于对方的眼神,一时就那么僵在那儿,沉浸在虚无的世界中,根本没有意识到,但满院子的人正为这一幕而震惊。都不是傻子,王和女先生之间的情形,不正是男女有情时的样子吗?

怎么会?!

难道只是亲了一下,就勾搭到了王?早知如此,她们就该也这么做。这年头,果然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她们在王府中娇养得连普通官家小姐也比不上,却输给一个下九流的、等同于戏子样的女先生。

白薇和胡女等人愤恨又后悔地想着,彩云居中与石中玉亲厚的、诸如苏木、苏叶等人却略有担忧。在这府里,被王看中的人还没有过。但普遍的经验来看,并不是什么好事。被王放在心上时尚好,万一哪天王失了兴趣,还不得被赵侧妃和宗政侧妃残害致死啊。

“梅姑姑长得美吧?”就在气氛绷紧到要爆炸时,左左突然笑问,语气里还有几分得意。

“不愧是王,有眼光啊!”右右接过话去,认真地夸奖道,“我们兄弟一直就是认为,全王府,不,应该说全天下,梅姑姑是最美的女人。”

“梅姑姑长得好像我们的娘亲。”

“反正我们的娘没了,不如我们认了梅姑姑当干娘吧?”

“干娘!”

“干娘!”

左左和右右眉开眼笑的叫了两声,特别高兴的样子。

“别胡闹!”慕容恪斥责了一句,收回手,站直了身子。

刚才是怎么了?一向厌恶与女人亲近的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有那种举动,和一个下女肌肤接触。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不适的感觉。

“没有胡闹啊。”左左挺委屈,瞄了弟弟一眼。

两个宝宝人小鬼大,太想把那声“娘”叫出口了。可娘亲说,这个游戏要好长时间才会结束,他们又不能犯规,退而求其次不行吗?

“就是就是,我们有干祖母,为什么不能有干娘?”右右皱着小眉头沉思,“难道有爹才能有娘?那我们再认个干爹就行了。”

“再多话就罚你们加练一个时辰。”慕容恪对自己当众对个下女举止失常而有些恼火,“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完,让你们看了小马,你们就跑回来了,违背本王的命令已经是犯错,还要在这里歪缠吗?成什么样子!”不知为什么,想到要为“干娘”配个所谓的“干爹”,他心里很不舒服,也不希望两个宝宝和别人太亲近。

而此时的石中玉却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往常这个时候,左左和右右都还没“放学”,今天是看到小马,兴奋到无以复加,直接“逃课”,跑回来说给她听。至于干娘什么的,一定是突发奇想。

石中玉心里微微发酸,明白两个宝宝憋得狠了,眼见着母亲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心里一定很难过。毕竟他们还那么小,才过了五岁的生日,太难为他们了。所以她要快点行动,不能让宝宝们再陷入这个“游戏”中,时间长了,怕对他们的心理发育不好。

就她现在的样貌来说,顶多就是清秀佳人,算不得美。而左左和右右却那样夸她,听在别人耳朵里可能会觉得可笑,她却觉得特别窝心。果然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哪。

“快回去练武吧。”她微笑着轻推了两个宝宝一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们要听王的话哦,长大了才能成为大英雄!”

左左和右右懂事后问过她,他们的爹是谁,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家?她告诉儿子说:他们的父亲是个大英雄,但是受了很重的伤,丢了。但早晚有一天,娘会把爹找回来。

因此,两个孩子对“大英雄”三个字极之向往,此时石中玉这么说,立即乖巧的点头,手拉手站好,一脸慷慨就义的神情,逗得慕容恪不禁抿了抿唇角。

心情大好之下,他又做了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石中玉,而且做这个动作时特别自然,似乎想也没想,似乎是本能,似乎做过很多次。可就在两人手掌相触的那和刹那,他的心突然抽搐了。那疼痛如此尖锐,疼得他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