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恭喜殿下大婚吉祥,和乐安康!”来宝带着四个萧禛惯用的小伙者进来的时候,萧禛刚放下剪刀,他笑着上前恭祝,而后麻溜的带着手下的人开始给萧禛更衣洗漱。
“让年儿近身的人进来侍候,安排早膳吧!”衣着整齐洗漱之后,萧禛轻声吩咐了一声,让来宝带着人先撤出寝殿,让下面人进来服侍芳年起身。萧禛自认为自己绝不是大度的人,那些丫鬟嬷嬷服侍芳年他还能忍受,但是哪怕来宝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可以说是无根之人,又有屏风帐幔阻挡,也挡不住萧禛的霸道。
芳年近身伺候的,仍旧以整个蘅芜苑的班底为先,应着萧禛的吩咐,新近调入端正殿服侍芳年的宫女嬷嬷,却还在外面候着,先做些其他,等着芳年召见,等芳年确认了,才能做一些更近身的服侍。
大幔帘放下之后,卷碧采薇才上前打开床幔,服侍芳年起身。今日虽然不是大婚当日,但新婚第一日,仍旧是个喜庆的大日子,再加上还要面圣,芳年的着装服饰却是不能马虎。真红的内衬打底,洗漱净面之后,两人给芳年挑的是一身朱红凤鸾云肩妆花织金交领通袖长袄,胭脂红的盘龙翔凤妆花澜裙,大红的游龙戏凤祥云纹云履,鞋头上指甲大的红宝,红艳艳的喜欢人。
衣着打理整齐,后侧的彩云彩玉才挑开大幔帘,芳年款款而出,与外侧等候在一旁手执书卷随意翻阅的萧禛对视,抬眸轻笑,一瞬间,即使是素颜,也是光彩夺目。萧禛在幔帘挑动的时候,就已经关注到了动静,待看到芳年之际,手头的书卷哪有芳年重要,搁下手中的书卷,随意的在紫檀雕花的圆桌上一方,起身向前行了两步,执起芳年的手,将芳年牵引到了梳妆台前安坐,亲自执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篦,给芳年通着发丝。
“什么时候去给圣人请安?”梳妆台上清晰可见的水晶镜子里,将萧禛眷恋柔和的动作,纤毫毕现的呈现在芳年的眼前,平添一丝属于新婚的甜蜜缠绵,那柔柔的动作,也将芳年的心,柔软的能够捏出来蜜汁,静静的享受着萧禛的付出之后,芳年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大致看到天色,天刚明未久,太阳估计刚刚露出脸颊。为人新妇,哪怕头顶没有正宫娘娘做婆母,却不是他送些的理由所在。
“父皇差不多辰时左右才会下朝,时间早着呢,不着急!”萧禛轻轻笑着回应,手下的动作,却是认真的一丝一缕,细致而温柔。若说这一世,哪里最让芳年觉得享受,无疑就是红姑姑来到她身边之后,从一根头发丝,到脚跟的各种护理。也是有了红姑姑的指点,她这个后世经过那个信息爆炸冲击的年代而来的转生者,在红姑姑丰富到海里的经验面前,也无疑成了没见过世面,没见识的土包子一枚。
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那只是最基础的口味,真正细致的,是细致到每一寸肌肤的呵护,各种密不外传的秘方,也为芳年养护出来的一身细致没有任何瑕疵,柔润白皙无暇的肌肤,和一头乌黑顺滑,似最上等的绸缎,也无法媲美的墨发如瀑。对于亲手照顾芳年,萧禛没有一丝的勉强,对于他来说,那不是工作,而是享受,那一份静谧的温馨美好,也更让后面看着的丫鬟欢喜,可以见得殿下是多么喜欢她们姑娘,她们这些见证者,也是与有荣焉的高兴!
“姨母哪呢?还有哪里需要去的吗?”
“去玩父皇那边再去拜见姨母,其他的不需理会!”不说父皇宫里,只有姨母是他们真正的长辈,需要去见过,其他的,只有她们来拜见芳年的份,那些人也没有资格,让年儿亲自去拜见他们。后宫之中,除了经营初足够地位的姨母,经过上一番争斗的折损,也没有一个能够落得干净,更没有值得年儿亲自拜见的人选。
彻底通透之后,萧禛才让位给后面候着的丫鬟。他会的也就那一两样家常简单地发髻,给年儿用来在室内消遣足够,却是不足以支撑芳年出去见大礼用。萧禛也就索性不勉强自己,退去一边,让芳年身边的丫鬟上手,给芳年挽起了高雅髻。让丫鬟退下去,萧禛亲自上前,给芳年在发髻正中簪了一支翔凤花卉镶宝赤金分心簪,凤宽约一指头来搞,凤身高约两寸总长约三寸有余,共镶嵌红蓝黑玛瑙一十七颗,精致至极。
分心下是一支四季花卉赤金镶红蓝宝石花钿,两侧各一对金累丝叠云花卉掩鬓,发髻左右点缀些掐金丝的细小花簪。
第三百五十三章 画眉
萧禛虽然没有怎么动手给芳年亲自这般打理整个妆面,不过这一套首饰就是他亲自设计的,在设计的最初,他早就在心中模拟过这些该怎么佩戴,倒是不见生疏,细致慢精的为芳年将首饰一一插戴到位,最后在芳年的耳朵上夹了一对游龙戏凤的红宝耳坠,颈上压了一方琉璃八宝龙凤纹赤金璎珞,腕上抹了两队赤金龙凤喜红蓝宝喜镯与整个妆面相互呼应,整个首饰才算完成。
完成了首饰的佩戴,萧禛往梳妆台上扫了一眼,却是伸手拿起了梳妆台上的螺子墨,准备给芳年描眉。在与芳年大婚之前,萧禛就早早使人精心给芳年准备了满满当当两个五层首饰匣子的首饰,各色妆粉眉墨胭脂,也是挑选最精心,最上层,芳年惯用的准备在梳妆台上,细致分毫。
芳年的眉形本就天然的有形制,淡淡的柳叶分两居,天然一段远山含秀,并不是特别难画,萧禛到底是习武之人,虽没有亲自画过女子的眉,却是大致手头轻重顺序心中有数,由浅入深轻轻勾勒,却是为芳年晕染出更精神的眉目。那手中轻重的掌握程度,一点儿看不出新手的痕迹,俨然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架势。
“画得很好,没少练?”芳年轻轻挑眉,甜蜜中微带一丝酸味,因为在意,才会吃醋,就是知道萧禛的从前,更久远的之前,她不曾参与,是那样的经历,才铸就如今的萧禛,但是女子就是莫名其妙,说是醋了,就是醋了,在爱人面前,芳年已经学会了所为何叫娇气的任性。
“只给你一个人画眉!”萧禛认真地得到,他却是不想承认,因为那一句情浓画眉时,他为了掌握好手劲,在纸张上毁了不知多少螺子墨,那在外人看来寸金寸墨的眉墨,不知在他最开始手劲掌握不住,毁坏了不知凡几。
只是,那些的付出,却是换来如今能为芳年增添精致的温馨甜蜜之际,萧禛就觉得,一切都值了。萧禛不想承认,却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不想让知道,素来一切尽在掌握的,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到他,也有手笨的时候,影响他在年儿心中的高大形象。
萧禛的认真,显然打动了芳年,那样的答案,也很好的让芳年万分的满意。萧禛从来不说诳语,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虚言,这样的亲密,独属于他们,却是让芳年那一丝突来的醋意,言笑云散。
更欢欣的笑容萦绕在芳年的眉宇之间,芳年也不让萧禛再退去,让丫鬟过来,而是自己动手,寻了妆粉,轻轻地在本就莹润鲜妍的面颊上稍加修饰,胭脂轻点,晕染出更好的气色,让妆容和谐一致,才放下手来。好在,虽然身边的事,都由那些丫鬟事事代劳,也多亏女子本性,没有完全不动手,她这点儿简单地手艺还没完全丢掉。因着一会儿要用早膳,唇色这一块,芳年特意留下来,不作处理,用餐之后再行补全就是了。
“殿下,娘娘,早膳已经备好,请您二位移步!”来宝笑着近前禀报,而后对着芳年单独见了个全礼,躲着芳年上前的搀扶,麻溜的爬起来道:“您就让我给您见个大礼,能够在端谨宫看见您,绝对是奴才最高兴的事,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和奴才说!”
原先没有女主子的时候,殿下身边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由他来操心,但是未来,他相信,主子肯定更愿意让娘娘为他打理安排,他来执行辅助,才是最合适,让他期盼已久的温馨。
“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哪里用得着这样的客套,来总管!”芳年轻轻摆手,她并不是在意那些虚礼的人,来宝对她的态度如何,从最开始都已经标明的和善。
“呵呵····娘娘直接叫奴才来宝就行,那一声总管,哪能出自您的尊口,这不是折煞奴才吗!”笑着说着话,来宝已经将两人引领至外殿的餐桌前入座,两边伺候的小伙者丫鬟,一左一右给两人递上温热的棉帕净手。
萧禛执起汤匙,轻轻搅动了下芳年面前的八宝银耳粥,感受到合适的温度,才推到芳年面前,而后执起筷子,给芳年夹了一个豆腐皮包子搁在芳年的小食碟上。芳年的习惯养成的很好,平日里已经习惯了先喝几口粥品润润胃,才会用膳,这一点儿,对于芳年的习惯掌握把控精确的萧禛,却是一直都记挂在心里。
只是,年儿不怎么喜欢用燕窝这一点儿,却是让他有些无奈。好在,虽然宫里进补用的最多就是燕窝,但是也不是不可替代。难得有素来好脾性的年儿挑剔的东西,萧禛自然不会勉强芳年接受,不喜欢就不喜欢,寻了其他替代的,对年儿身子骨有帮助的即可,没必要非要纠结在那一点儿,让年儿勉强接受。
餐桌上,一叠叠摆放精致的点心早点小菜,搭配了两三样粥品,满满当当。准循着芳年平日里的习惯,花样足够的多,份量上不见多余,而且,手艺也都是芳年平日里用惯了的,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再次用了一只萧禛嫁给她的翡翠饺子,饱满的鲜口还在舌尖回味,芳年看了眼一直顾着她,却是不怎么动筷子的萧禛,学着他,也给他夹了只烧卖,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上。
“阿禛,别光顾着我,你自己也赶紧用餐,这烧卖口感不错,里面的春笋和香菇肉馅混合的很鲜美,你尝尝!”她平日里的饭量也就那么点儿,一方豆腐皮包子,一只翡翠饺子,一只虾饺,再加一个烧卖,再加上一些小菜,再用完那一小碗粥,也就差不多了。这样的饭量,其实比其苦夏没有胃口的她,已经好太多,比起常日里,也不差什么,没有出现变换新地方的不适应。
萧禛显然也明白芳年的饭量,知道芳年不是客气,而是真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勉强。用多了,芳年也难受。他也就欣喜地用起芳年给他回馈的烧卖,似乎觉得,今日的烧卖口感格外的好。
第三百五十四章 面君
新婚的第一餐,有眷恋的人儿陪着,萧禛只觉得胃口大开,那些本是对他早已经是为了用膳而用膳的早点儿,却是迸发了不一般的美味,就好像是他的生活一样,本该是寂静孤寂的一声,因为有了年儿这个特殊的存在,却是让他变换了一种与众截然不同的活法。他该庆幸,此生能够幸运的遇到年儿,与年儿结缘。
芳年用汤匙有一勺没一勺的舀着小碗里的粥细细的喝着,手下空闲,时不时按照萧禛的喜好,投桃报李,给萧禛添着小菜或是早点,一顿早膳,也是被两人用得暖心融融,让一旁候着的来宝,卷碧这些近身伺候的,也都心中安定欣喜。对于他们来说,主子们的和睦喜悦,也是他们的和睦喜悦。
擦拭干净唇部,眼看着还有些时间,但是时间又不够充分的能让芳年有时间去在端谨宫里走走,索性,芳年也不耽搁,回了内殿补了个唇妆,到底是要去面圣,仪容仪表,着装整齐,却都是基本的必须。芳年的口脂唇纸都是自己闲来无事调和的,最是天然纯净。
簌了口,含了香片净口之后,芳年坐在梳妆台前,在萧禛陪同的暖意融融的目光中,取了一张唇纸,轻轻一抿,力度掌握的刚好,那一抿之下,顿时将整个唇色渲染的更加的饱满红润,之后,她又轻轻上了一层原色的口脂,更显的芳年双唇莹润自然,新婚的喜色,不用渲染,自然而现。
平日里虽然伺候的人足够让她不动一根手指头都行,但是,这些属于自己,属于女子的小乐趣,芳年还是挺愿意自己动手的。平日里,芳年虽然不喜欢浓妆艳抹,但有时间的情况下,芳年更愿意自己修个妆容,不为其他,美美的给自己看,也是一种享受。
那边,轻轻立在芳年身后,静静等待观赏的萧禛,在看到那莹润红润的双唇,却是眸中划过一丝火光,第一次觉得,他的理智什么时候,那么容易被牵动了。不过,到底芳年刚刚打扮精心成果不容他去毁坏,萧禛到底只是倾身在芳年的额际偷了个香吻,惹得芳年面上飞红,才了做安慰的携着芳年的手,向太清宫而去。
因着时间还早,再加上芳年也想走走熟悉环境,萧禛自然乐意奉陪,让为芳年准备的肩舆在后面跟着,他则是亲自带着芳年,仔细为芳年介绍沿路的环境。端谨宫距离皇城中心的太清宫,还是有着一段不近的距离,好在,路虽然有点儿远,却还没有到达芳年不能忍受的地步,轻轻说着话,也就随着萧禛到了如今永和帝居住的太清宫内。
太清宫原本不叫太清宫,叫太和宫的,只是,永和帝这几年信封了道教,却是将大殿的名字,直接提笔改了太清宫的名字,自诩太清居士。在确定萧禛能够完全掌握朝堂之后,更是轻易不过政事。储君大婚的第二次,自然也没有什么人触霉头,整出来一堆的事情,无事一身轻,永和帝也就早早的退了朝。
永和帝下朝,进了太清宫正殿,吴清河遣人来请偏殿被留守的宫人送上热茶点心稍候的萧禛和芳年上前拜见。芳年送上自家做的针线,得了永和帝的赞同和善。
萧禛婚事上的艰难,让如今看到这一对佳儿佳妇,金玉呈辉,天作之和的一双璧人之后,慈和的笑着道:“朕没有太多的话,以后你们小夫妻携手与共,和和美美,早日孕育大秦下一代的继承人即可。”
“一点儿小东西,老四家的拿回去赏玩!”永和帝向来手头大方,芳年的落落姿势仪态,大方有礼的应对,都让永和帝满意,自然,手头也就奖赏更多,这都是他提前使人寻出来的,如今后宫之中,除了他和她的妹妹,到没有其他的人选送人,芳年这个嫡亲的媳妇就是最好的选择。
各色的珠宝,首饰正正式一匣子,这都是互带的,真正永和帝赏赐的是一把祥云如玉的玉如意,玉质玉润纯净,金色的祥云托把,金镶玉的打造,精工之极,握在手里的感觉,也分外的喜欢人。
“谢父皇!”改口的礼物都收下了,芳年自然也就不介意那一声两声的尊称了,跟着笑着将那一句尊称称呼出来,也没有特备的难。
“去吧,淑嘉后面的钟粹宫中等着你们呢,赶紧过去吧!”礼见了,人也见了,满意了,永和帝一挥手,放了两人离开。他都已经很高兴了,更别说是自从知道萧禛的身世,和阿禛相认的柔葭,自然也会更加的高兴,还是双倍的高兴,也就让两个被她估计期盼已久的孩子赶紧的过去。
第一次的规矩在哪里,以后就可以随意了!“去吧,以后有时间多寻你们姨母说说话!”在永和帝最后的叮嘱下,两人撤出了正殿,并肩向后宫行去,出行的路上,萧禛依旧给芳年因引着路,说着周围环境的情况,也将宫廷的方位布局,一一的给芳年做了详细的解说。
韩柔葭一大清早就早早的起身,候着芳年和萧禛的到来了。尽管她也明白,按着规矩两个孩子要等到圣人下朝,面圣之后,才会来她这里,可是这一点儿也不影响韩柔葭今日的好心情,特地挑了件黛紫缕金的掐金丝牡丹褙子,内搭浅紫色的袄裙,裙摆袖口缠枝莲花纹蔓延,在高贵之中,平添几分生活的素雅动人,正如韩柔葭此时此刻,居移体,养移气。多年的高位,让本身素雅动人的韩柔葭,也是通身高贵,两项高雅,自有一番仪态,无人该任何的小觑。
“这怎么还没有过来啊?是不是路上耽搁了?”因为心中挂牵着事,哪怕是知道前面需要时间,韩柔葭依然等的有些翘急,“瑛姑,再拍人去前面看看!”
“娘娘,您别着急,两位殿下面圣总要时间,这圣人刚下朝,从太清宫来咱们宫里,总是要时间的!”瑛姑含笑安抚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小憩
瑛姑是自幼伺候韩柔葭的,自梳未嫁,也是韩柔葭最贴心的心腹,主仆感情自然不一般,是以,瑛姑也就没有一般丫鬟宫人那样的小心翼翼。“我看再过一会儿,两位殿下就要来了,您总得先把心沉下来,一会儿您可是长辈,要给两位殿下新婚贺礼呢!”瑛姑用了托词,本是想吸引开韩柔葭翘急等待不能沉静的心思,却不曾想是一语成谶,真的是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内,萧禛就携着芳年到了钟粹宫,被外面遥遥探望的宫人,快步引进来。
“见过姨母!”芳年随着萧禛轻轻俯身拜礼,和萧禛一道的称呼。到底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高贵的女子,不过只看对面那人漂亮的和萧禛有着同出一辙痕迹的眸子里,满满的欢迎跃然和期待,芳年也就没有其他的不适应了。这是一个真正心疼萧禛,为萧禛着想的长辈。
“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好孩子,都快别多礼,你们来了姨母就很高兴了!年儿,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快都坐下,这些东西你拿着,不一定有圣人给你准备的精致,你且拿着回去玩,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姨母给你留意着!”韩柔葭也给两人准备了一份见面礼,不过,比起永和帝那边的数量主宰,韩柔葭这边却是精心准备了一对阴阳龙凤双佩,极品的玉石,极品的工艺,才打造出来这样一对稀世难寻的龙凤双佩。这其中也包含着韩柔葭这份做长辈的,对于两个孩子最终的期盼。知道萧禛的特殊情况之后,知道芳年的特殊,她就万分的期盼,两个孩子和和美美,顺顺利利,一声和美安康。
“谢谢姨母!”知道是长辈的一片心意,芳年也就没有推拒,直接收了起来,打开看了看,对韩柔葭的眼光,自然满是赞叹:“:姨母眼光真好!”
“你们喜欢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和姨母来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也都和姨母说,姨母管着这宫里的一亩三分地,这么多年,好歹也有些积累,你放心吧,这世上没有解决不掉的事情!”
“好的,姨母,日后您别嫌弃我脸皮厚,没事的时候,我会经常来找您打发时间的,您可别嫌我烦就好呢!”芳年跟着一起互动情绪,毕竟是一家人的长辈,而且真心对萧禛好,芳年也就乐意对这样的长辈送上全部的真心。笑语晏晏的与韩柔葭你来我往的拉着家常,也时不时的照应着萧禛的感受,不让他成为陪衬,默不作声。
看着小夫妻之间的和睦,韩柔葭也是乐见其成,这一对孩子都不容易,两个人在一起,自然要和和美美才是最让人放心的。中午,韩柔葭留了饭,陪着韩柔葭用过午膳,约定日后无事之时,芳年就会前来陪韩柔葭说说话,萧禛芳年才告辞离开。韩柔葭有午睡的习惯,他们就不打算打扰长辈的作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在这一分一秒的时间。
看着小夫妻相携而去的美好场面,放下心来的韩柔葭,也是放下心来的去休息。她要储备精力,开始指点外甥媳妇掌宫的经验,日后,这后宫诸事总归是要交给未来国母来处理的,她是赶鸭子上架,为了韩家接了姐姐的遗赠,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多年了,日后把手中的事情过度交给芳年,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物归原主,而她也可以轻松享受几年。****在深宫中禁锢熬着,她也都快忘记自由的滋味。
那边,韩柔葭细细思量盘算,而这边,相携出了钟粹宫的萧禛,却是没有让芳年再次走回去,而是让芳年上了早早准备好的肩舆,这一路一趟的,芳年本就走了不少的路,萧禛哪里舍得让她那般受累。
芳年本来也有午睡的习惯,虽然是礼仪规矩是不允许白日里去睡觉的。不过,鉴于芳年当年的身子骨,红姑姑却是主张芳年午睡休息,哪怕是小寐一下,也是一种养身体的做法。子午觉睡好,对于那些身子差的,至关重要。再加上,昨日里的折腾,芳年难免精神头有些短了,刚开始还有心情和萧禛说着话,等着肩舆不断地轻轻晃动,将芳年也不由将瞌睡虫摇了出来,也就有些精神蔫蔫的。
芳年的状态,一直都是萧禛仔细关注的重点,看到芳年这般,哪里不知道芳年这是昨日累坏了,延续到现在最容易犯困的时候,精神头短了,有着身为男人的那一丝骄傲,萧禛加快了脚步,无声的示意抬着肩舆的走快一些,等到了端谨宫后,萧禛亲自欠身,将芳年牵引起来,不经任何的声响,保持着芳年的睡意,将芳年引到内殿的床榻边缘,亲自为芳年退去外衣,轻声的道:“年儿,我有些累了,一起陪我歇会儿吧!”
只让芳年一个人安歇,估计会让芳年有点儿顾虑,索性,萧禛真的是想无时无刻不把芳年陪在他的身边,芳年累了,一起休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以芳年如今的情况,他是做不了什么其他,不过,能把眷恋的人儿抱在怀里一起安睡,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他也跟着褪去了自己的外衣,让芳年在床榻间坐定,亲自给芳年退了云履鞋袜,两人一起并肩躺好,让芳年倚在他的胸口,枕着他的手臂,轻轻的扯过被褥搭两人的身上。
芳年真得是困了,几乎躺下来没一会儿的时间,有着安心的气息陪伴,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萧禛本身只是打算陪着芳年,让她安心休息的,不过,看芳年睡得这么香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眷恋的人儿,萧禛一时之间,也像是传染一样,婚假无事一身轻松,也跟着一起合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