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个转瞬,时间就进入了开春之中。新婚之前,小夫妻俩是不允许见面的。哪怕是私下里,怕给芳年带来任何的不适,萧禛到底是克制住了极力想要在越来越靠近的婚期之际再次见到他的年儿。思念的风,在一众人的殷切之下,轻轻吹过,带走多余,当冬日的冰冷退却,嫩柳书页早开的花,都已经吐露了新蕊,露出芬芳来,也正是这个美好的时间点儿,萧禛与芳年被定下来的婚期,自然也就眼见可以期待。
那样的日子,不会因为萧禛的迫不及待少了一日,也不会因为芳年其他的些微迷茫,就少过一天,正正好的办事大日子,在萧禛的期待之中个,时间迈入了三月之中。眼见着,就是两人大婚的日子就要到来。
真的就要到了大婚的时候,芳年不说畏惧什么,却也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一生也就这样一次的大日子,前世今生,也就这样一次新婚,芳年不说游刃有余,心中多少有些期待的空茫。未来因为有那个人。出嫁这种事,哪怕是二度转世重生,芳年也是第一次经历。
该操办的事情,自然有萧禛安排入府的宫嬷和石氏陈氏进行张罗着,到底是芳年出阁更快,另外两个嫂子一个将将就要临产前后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一个也已经七八个月,月份重了,倒是不敢让她们过多操劳。都留在自己院子里歇着,多余的活计,不敢让她们做,就担心有个什么万一,得不偿失!
第三百四十五章 避火图
若说沈家第一次嫁女,那是摸着石头过河,根据往年的惯例,厚待处理。那么,轮到芳年出阁,特别是以芳年未来的身份,沈家在有经验的基础上,更是怎么隆重都不为过。红绸喜色双飞扬,在那刚刚透出明快春意的阳春三月,三月初七很快就到来。芳年的嫁妆,一大部分是属于礼部早早准备好的,因着有萧禛的指示,沈玄的看顾,哪一样,都准备的妥妥闪闪,最高的标准,最精品的执行,能够选送到给芳年作为假装的,绝绝对对,都是好东西。
而与此同时,经过一年多的提前筹备,沈家也给芳年一份丰厚的嫁妆,再加上其他家人的添妆,倒也是份量不少。两厢相加,若是说一般人是五里红妆,十里红妆的。那么芳年就至少要翻倍,二十里红妆。
提前送嫁妆那天,也是沈家自年前下聘的时候,又一大热闹的时候,前面一台嫁妆绕了圈进了端谨宫,后面最后一台嫁妆还没有出了沈家门,彻彻底底,加厚加大的妆匮,也很是给芳年增添了脸面。
送了嫁妆,芳年就只待萧禛次日正日子迎娶她过门。大婚的礼服,早早就被宫造局送了过来,嫁衣是大礼服,皇家亲自安排的有人准备,这个是不需要芳年亲自像是一般的姑娘,那样绣嫁衣。作为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芳年的礼服自然是有着定例,不是一般人能够制作出来的,术业有专攻,芳年也就不给人抢那份工作了。
芳年到也给自己准备了些东西,亲手绣了些荷包,打了些络子,这些都是小玩意儿,最重要的是,芳年的重心放在了给萧禛准备上,也是展现她手巧心灵的时候,她整整给萧禛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置办了量身常服。
毕竟,所有的嫁妆,嫁衣都由专门的人准备,留待给芳年做的本身就不多。至于给萧禛的衣服,纯粹是芳年的心意,是给萧禛的欣喜。萧禛隐约收到过这样的消息,除了安排芳年身边的人一定要看顾着芳年不要太过劳累,倒是安排下面的人不要打探着这方面的欣喜,到时候,才会有更多的惊喜。
那是他与芳年的美好回忆,萧禛自然是不希望,其中掺杂太多其他的言语,他自己亲眼看到,才是惊喜和震撼,享受足足的芳年的心意,知道芳年想给他惊喜之后,他就再好奇,也不让人把消息汇总过来。却是打定主意,要享受芳年给的那份惊喜。
芳年对于小辈的几个孩子,无论是夏哥儿,还是春姐儿冬哥儿,那都是满满的疼爱,各种好东西频繁不断,投桃报李,芳华和沈敬轩夫妻俩也是给了芳年重重的回礼,每个人都各凭本事,给芳年准备了足足的添妆。芳华除了那些搜罗的好东西以外,还特意给芳年绣了一副百子千孙的床帐,陈氏则是也给芳年准备了一副瓜藤蔓蔓延绵的绣帐,都是美好的寓意。
马上就要出阁,这些年,芳年和石氏的关系,虽然达不到和芳华那样的亲密无间,但到底,这个女儿为她增光添彩,未来一家人的前程指望,都与她荣辱与共。石氏倒是没有其他的忽略,很是尽心的筹备着。这自然也包括,婚前母亲要进到的责任。
大婚前的夜晚,石氏领着丫鬟来了蘅芜苑,丫鬟手上拖着一方盖着遮挡的托盘,看着满是神秘。这也是她少有来蘅芜苑的时候,但是次数都是集中在这一段时间里面。蘅芜苑日后哪怕是芳年出阁了,这里因着芳年未来的身份,倒是不能安排其他人入住,原封不动的保留着,以示重视和尊崇,不然就是冒犯,大不敬。如今芳年还是他们的女儿,但是待明日她嫁入端谨宫之后,那就有了君臣之别。君在前,臣在后,马虎不得。
在最开始的时候,芳年并没有意思到石氏到来是要做些什么,给石氏见过礼后,顺着石氏的意思,将人引到了二楼她的起居室内。一一回应了石氏关于明日准备是否齐全的问题,话在石氏引领下,进入正题。
“未来,你所处的那个身份,一定要谨言慎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其他我就不多说什么。这婚前,总要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这本避火图,一会儿你看看,总之明日圆房的时候,交给殿下就是了!”石氏压制着不好意思,简单给芳年一说,就带着丫鬟嘱咐芳年早点儿休息就离去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芳年并没有意思到避火图是个什么东西。直到石氏说什么圆房交给萧禛,后来在石氏离开后,她不经意间翻开了那本名为避火图,实则是春宫图的另一个说法的册子后,不由面红耳赤的将之合上。
原来是古代版本的婚前教育,她不得不说,仅凭那冰山一角,也能看出,古代也不是那么没有基本教导,这可不是很是详尽的婚前教育。不过,饶是芳年从后世而来,虽说是生理课上过,什么都明白,但到底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和兴趣,去看完那本避火图。只能感叹一下,古代的火辣,面上火烧未曾完全退却,将那本册子,原封不动的塞回去,合上匣子,盖好让采薇帮她收拾下去压箱底。
恐怕,母亲石氏把这本册子送过来,也不是为了让她看完,只是为了让她明白些圆房基本。不至于,大婚之夜,不知道干些什么,这也是古代版本的婚前教育。不过,因着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男子,都输都是到了年纪,都有教导丫鬟,主导都在男子手上,皇室尤其是如此。也正是因为这样,石氏觉得无论是皇子还是如今一国储君的萧禛,身边就算洁身自好,没有任何绯闻,也少不了教导宫女,对于芳年这一块,才会安排芳年明日全权交给萧禛即可,也只能交给萧禛,这个时代,哪怕是欢场女子,也没有主动地几个。
石氏却是不知道,这一世,萧禛还真是干净的很。从他确定自己不近女色开始,身边就真的清净的不存在女色,前身端王府的端谨宫里,更是少有什么宫女嬷嬷,就是有,也多是浆洗处的,在萧禛居住的正殿之内,却是隔离开了任何的宫女靠近。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大婚
在芳年脸上发热,为古代的闺房情趣感觉到稀奇的时候,另一边,萧禛在准备妥当的新房中,也是满心的期待。多年的守候,终于要在明天迎来了收获的喜悦,端谨宫也要迎来了等待已久的女主人,那种前所未有的圆满感觉,让萧禛觉得很是充实,更为期待明日的大婚。
朝阳露出喜庆的红脸庞,为春日本就和煦的天气,再添庆祝的温暖。一大清早,无论是宫廷还是沈家,乃至整个京都,都开始沸腾起来。储君大婚,举国欢庆,满京都都是沸沸扬扬的热闹。
只是,显然这样的时刻,热闹的是所有人,折腾的却是作为新娘子的芳年。一大清早就被人从温暖的被子里挖起来,又是沐浴,又是香汤,又是保养,等好容易折腾好了,又被换上打底的真丝红绸暗纹凤穿牡丹的衬裙,开始梳妆打扮。
早早的请来的全福夫人,正是熟悉的长辈,康平郡主,儿孙双全,公婆健在,夫妻和睦,也是满京城的福气夫人。等芳年沐浴完全,安顿的端坐在梳妆台前,她笑盈盈的走上前来,先给芳年道了个早,安抚的道:“我们先梳头,一会儿开脸可能有些疼,一生也就这一次,可要你担待点儿!”也就这个时候,她还能做长辈的身份,日后再相见,那就要先论君臣,再论亲长。自己看大的孩子,有个好归宿,她也很是开心。虽然宫廷那里并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但是当今太子殿下,却是个好孩子,芳年也是个好孩子,只要他们互相尊重扶持,怎么都有个好结果的。
康平郡主执起梳妆台上的背部镂空雕花的黄杨木梳,轻轻顺着芳年的长发,顺滑的一梳到底,口中唱着吉祥的歌儿:“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永携连理,五梳和翁妯娌······!”
祝福的歌儿唱完,则是要把芳年的长发全部盘起来。以往,做姑娘的时候,盘发一般都只盘起来上半部分的,下半部分多是要留出来发尾。但是,如今大婚却是要做妇人打扮,将长发尽皆盘起来,梳成了高雅髻。发髻梳理好后,康平郡主则是拿起了梳妆台上,采薇提前被备好的小金盘里的五彩丝线,给芳年开脸。
姑娘出嫁前要开脸,修正鬓角,这是一道必走的程序,和梳头一样,都是需要有福气的全福夫人才能来做,也是希望新婚的姑娘,能够有全副夫人的福气。只是,饶是康平郡主动作已经足够的轻柔,生生的用丝线紧贴脸庞,将面庞鬓角上细小的汗毛绒毛都给绞除,也是够历来怕疼的芳年喝一壶的。
好在,一生不折腾的也就这样一次,托福,芳年的面庞足够的精致,足够的细润,几乎不见毛孔,康平郡主也就是在芳年的鬓角脸庞脖颈意思意思,也就够了,正是进入梳妆的第二部,上妆。虽然素日里,芳年并不怎么上妆,天然依旧的精致,但是大婚之日,却是要尊崇这里的习俗,怎么隆重怎么来。
净面之后,养护的脂膏先上,这事无论是芳年身边的卷碧采薇,还是接替她们的庆云珠云,都做的很熟练,这一次就是由珠云拿着玉质的脂膏盒子,采薇亲自细细的给芳年润肤。护理工程做好,那么下面开始就是一层层的妆粉开始往芳年的面上刷,饶是送到芳年这里的无一不是精品,考虑到芳年平日里的习惯,已经手下留情,芳年仍是觉得,面上好像带了一层厚重的面具,若不是一生就这样一次,还真的是难以忍受呢。
黛眉一笔勾勒出来精致的远山含秀,胭脂轻点,晕染出来喜色的淡淡红晕,绛唇轻轻抿,润上唇膏,是饱满细致的红润,最后,额心的牡丹花钿,金箔红宝的雕琢,整体的妆容下来,五官本就是精致的芳年,更显得雅致高贵而精致,康平郡主亲自取过一旁采薇亲自端上来的九龙四凤冠为芳年带上固定好,看着水晶玻璃镜中,秋毫若现,精致雍容高贵的姑娘,不由笑着赞扬道:“咱家年姐儿真是好好看的姑娘,太子殿下有福气了!”
芳年抿唇轻笑,“您过誉了,劳烦您一大早就来为我操劳!”
康平郡主轻轻摆手,“那是我的荣耀!”能为未来国母做全福夫人,那是多少人期盼不来的福气,落到她的身上,可不就是她的荣耀。当今储君,定下婚事的这一年中,可是光明正大的让满京城的人知道,他对年姐儿的重视,圣旨下达,芳年这边的供养,就全权由端谨宫接手,最好的供应,除了当今,就是紧着这边来。
如今,满京城哪位夫人,不羡慕她有这个福缘结交未来国母,这日后,就是陈家的福运,虽然以她的身份,和当今之间的情谊还算不错,但那是当今和她,但是这位储君殿下,自由那是出了名的性情清淡,与下一辈孩子之间也就是点头之交,提前和年姐儿打下的,这点儿善缘,也就成了重要的结交,人老了,总要为孩子考虑,能有这份善缘,未来有个什么意外,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最后罩上游龙秀凤的对襟喜服,裙摆拖地三尺,是正正的一副盘金的五彩游龙戏凤图,珍珠延边,耳上缀着凤尾镶红宝耳坠,腕上抹着两副龙凤镶红蓝宝金镯,最后盖上同样的龙凤纹红盖头,珍珠的流苏在面前掩映,足下踏着同样的龙凤纹云履。
彻底梳妆结束,那边,喧闹的炮竹声响,迎亲的队伍,显然已经到达。随着一声太子殿下到了,却是本应该在宫里等待的萧禛,亲自打马亲迎。这样的重视,不由让沈家人笑不拢口,也让满京城的所有人,再一次认识到,太子殿下对于太子妃沈家那位四姑娘的重视。
一般迎亲的新人要走的为难程序,自然不能用到萧禛身上,作为当今储君,能够亲迎,都已经是莫大的重视了,更别说其他。
第三百四十七章 洞房
一路大开绿灯,从沈家入口直通蘅芜苑,看到被康平郡主和丫鬟亲自搀扶,一步步从阁楼上走下来的芳年,难得一身正红龙纹喜服的萧禛,素来冷淡的眉眼之间,却是染上了缠绵的喜悦,看向芳年的方向,柔和万分,双眸喜色不掩。
在厅堂内拜别父母,有着沈思成训诫类似的如同每一个姑娘出嫁前父亲的责任,孝敬亲长,和睦翁姑,和睦夫君·····芳年只要答勿忘谨记即可。
除了新婚的喜悦,在这个时候,芳年的心中,也染上了不舍,无论如何,在这里,从睁开眼意识到重新转世为人,已经足足一十五载的时间,而这对父亲母亲,也是尽到了为人父母的责任,兄姐疼爱,弟妹尊重,她也是得到了能够得到的一切。,特别是,父亲和兄姐,也是让她十足的感受到了亲人的和善温暖,意境足矣。
从前,也想过有一天,她要离开这里,但是真的要离开了,芳年却是发现,她尚未出门,已经开始怀念。好在,有红盖头的阻拦,也无人能够看的到她此刻的表情。
新娘子的脚不能粘尘,沈敬轩亲自上前,将芳年背起来,一路送上外面的琉璃八宝朱轮四驾喜车,萧禛亲自在一旁搀扶,隔着喜帕,将那份安心,抚平了芳年对于陌生的最后一丝惶惶。
喜娘在芳年手里,放上了装有五谷的描绘着太平有象的瓷瓶和苹果,代表着平平安安。在芳年彻底坐稳后,萧禛拱手向沈思成石氏章氏辞别,翻身上马,喜乐奏起来,前后一身簇新的亲卫队开道,銮驾仪仗全开,蜿蜒前行,一路直接向宫廷而去。
萧禛的端王府原本就在皇宫边上,后来接上宫廷修建成了端谨宫,此次大婚,帝王亲自主婚,场地也就从端谨宫挪到了专门准备出来的景阳宫中。景阳宫也是最靠近端谨宫的建筑,平日里本就是以往筵席之地,如今早已经布置的喜色蔓延,红绸彩旗将景阳宫淹没在喜色的海洋之中。
拜堂的吉时到了,文武大臣,皇室宗亲早已经在此候着,随着迎亲队伍的靠近,宫廷乐队奏响了喜乐。喜车停顿,芳年被喜娘丫鬟搀扶下了马车,手上被塞入了一段红绸,另一端,则是牵在萧禛的手中,在萧禛的轻轻引领下,跨过马鞍火盆,拾阶而上,进入大殿之中。
司仪是由皇室的宗正来做,随着一声拜,新婚的两人拜天地。再拜,拜君王,拜的正是上座难得染上喜色欣慰笑意的永和帝,侧坐,则是同样喜悦难当,为姐姐高兴的淑嘉皇贵妃。亲自见了视若亲子的外甥大婚,韩柔葭也满是喜悦之情。她是幸运的,能够看着这些孩子娶妻生子,日后见到姐姐,也有话,给她说。
夫妻对拜之后,芳年被搀扶出了大殿,登上提前准备好的肩舆,被送到端谨宫正殿。此刻,端谨宫的正殿端正殿,也是被红色的喜绸渲染出了喜庆的海洋,龙凤喜烛高燃,芳年被安置在喜床边坐稳,萧禛眉目柔和的配合着,由着喜娘的引导,用金色的如意纹秤杆挑起了芳年的盖头,露出了下面雍容高贵又不掩其本质的清雅精致的容颜。
萧禛的兄弟,经过上面一轮的斗争,此刻留存下来的,也就只有老三老五老七。而老七年幼尚未娶亲。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也就只有这老三荣王的荣王妃,以及老五吴王的吴王妃,外带一些皇室近处的亲王妃郡王妃,以这两位王妃和宗正韩王的韩王妃。
喜意和热闹的氛围有,但是触于萧禛的性情和身份,也没有谁敢像普通人家调笑为难新婚夫妻那样折腾这两位,实诚点儿的,恭喜的赞一声太子妃真好看,殿下有福气了!见证两人全了礼,饮了合卺酒,合卺酒杯和一般不同,形制奇特,以两杯对峙,中通一道,使酒相过。两杯之间承以威凤,凤立于蹲兽之上。
全了礼后,围观接亲的人也就在荣王妃吴王妃韩王妃的引领下也就陆陆续续的散去,留下新婚的夫妻俩。萧禛目光灼灼的看向芳年,期盼了数年的姑娘,终于在今日,与他拜堂大婚,天下为证,如今端坐在他准备已久的宫殿内,如何不令他满心欢喜。
似乎觉得萧禛目光太过灼热,只感觉,快要把她吞下去了,四目相对,芳年不由轻轻低垂臻首,若不是还有面上的妆容遮挡,那般的羞红,可不就晕染而出。萧禛眸中的笑意更浓,轻轻走上前去,侧坐在芳年的手边,轻轻执起了芳年的柔荑,轻声道:“年儿,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终于把你娶回来,与你喜结连理,自此携手与共!”这个时候,伺候的宫人喜娘,早就被来宝有眼色的带着退下,此刻,整个偌大的宫殿之中,只余下,芳年和萧禛,浓浓的悦然在两人之间弥漫,是说不出来的温馨。
“我也很高兴,能嫁与你为妻,与你携手终生!”到底是那份真心真意让芳年心中的感动战胜了羞涩,芳年轻轻侧首,手下也顺着萧禛的手劲回握着萧禛的手,眸中满是真诚的对上萧禛同样诚挚的眸子,浓情蜜意,不由更加晕染开来。
“呵呵····!”喜悦的笑意,在萧禛喉间吟诵,不加掩饰的好心情不言而喻。萧禛轻轻起身,亲自将芳年牵引到殿内的梳妆台前安坐,亲自帮芳年将头上的凤冠卸了下来,这份重量,与芳年来说,势必比年钱及笄礼上更重,哪怕是衬托的芳年有着另一种无与伦比的雍容高贵,他也终究是不舍的芳年遭罪。也不是第一次来做,萧禛手上的动作轻柔熟悉,将芳年的头上固定妥善的凤冠卸了下来。
萧禛轻轻垂首道:“我让下人进来给你卸妆梳洗,一会儿让来宝上点儿东西,你先用着,我去一趟景阳宫一会儿马上就回来!”景阳宫那边还有父皇和皇室宗亲大臣,他要先去出个面,才能安稳无忧的回来,进行他期待已久的····
第三百四十八章 解铃
萧禛作为今日的新郎官,虽然要返回宴席应酬一下,提前却是把一切给芳年安排妥当,为了保证妥善,还把最了解芳年喜好,最能让他放心的来宝给留下来统筹一切。如若不是安排妥善,他也不放心独留芳年一人面对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端谨宫。
在此先前,芳年虽然被他接来过端谨宫内,但多不是正常手段,这样以来,也不免让端谨宫对于芳年来说,仍旧是陌生的。不过,这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十分乐意,在未来的日子里,亲自携手芳年走遍端谨宫的每一个角落,去边任何一个她想要去的地方,终于把心心念念的人儿娶进了家门,让她挂上属于自己的名分,萧禛一直有些可以说是不安悬着的心,也终是安定了下来。
“年儿等我回来,我把来宝留下来在外候着,有什么事叫来宝!”亲昵的在芳年的侧额吻了吻,萧禛才不舍的起身,抬步去外面传唤,让退到殿外的侍女进入殿内伺候芳年。细心地嘱咐来宝,把提前按照芳年的口味准备好的晚膳呈上来让芳年用着,他才放心的直往景阳宫而去。
无论是对上还是对下,朝堂对于萧禛来说,从来不是个问题。萧禛出现在景阳宫,除了永和帝欣慰的打趣两句,却是无人敢凑什么热闹,据是喜气盈盈的向萧禛到了祝福,等着永和帝先一步宣告离开之后,萧禛后一步让满堂文武大臣宗亲贵族自行安排,还有皇室安排好的宾仪在一旁招待着,毕竟,无论是上上下下,也没有谁能承受着让萧禛亲自陪同到底的福气。
能够担当此次宾仪,对于皇亲贵族子弟,也是一种福气和重视的表现,毕竟,这样的位置,非皇室近亲,非宗室贵族,非又能上进子嗣,不足以担当此次的宾仪。当今储君,未来帝王的大婚宾仪,谁也不敢有任何的疏忽闪失。而这一次,作为宾仪的,就有延平郡王世子,萧禛迈步离开后,其他人也有些酒酣,同属宾仪的而另一位交好族亲,也是同属另一家郡王的世子,捣了他一拐羡慕的道:“你这家伙好福气,竟然去了那位殿下眼珠子心头肉的嫡亲表姐为妻!”
虽然是他成婚在前,太子殿下赐婚在后,但是也不是谁都有这份福气的。当今那位殿下,可不是什么重感情,性情清淡的很,不招惹他还好,能够平平安安度日,多余的别想搅风搅雨。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可不论三七二十一,跟他有多亲近的关系,尽皆一视同仁的处理,多少王叔因为倚老卖老,被那位手段凌厉处理的老实的如今比鹌鹑也不如。所谓的刺头,摆在那位的面前,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