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嫁妆丰厚,晒妆的时候,自然是让石氏收获一堆的艳羡,沈家自然也是倍儿有面子。次日,正日子到来,沈敬轩一早打扮一新,簇新精工打造的新郎服,喜庆的色彩,将沈敬轩存托的更加玉树临风,挺拔颀长,一表人才。
然后,到了时辰,便带着婚车,前往新娘家接新娘子。鞭炮声,喧闹声,声声入耳,只是,芳年到底就就要是十岁的姑娘了,却是没有从前那样没有顾忌,不是太过方便再去前院凑热闹。不过,好在,沈益轩从来没有忽视过自家妹子,早早的遣了个十一二岁还能在内院行走的小厮,来回给芳年芳华汇报着前院的热闹情况,姐妹俩招待着客,听着来回的回报,倒也不着急,对于前院的情况,也都了然于心。
第二百一十一章 婚嫁
吉时到,在前院几乎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沈敬轩起着高头大马,赢回来了新娘的花车,陈家距离沈家并不是太远,之所以能赶到吉时到来才正正好的回来,却是京城一贯迎娶的规矩,不走回头路,还要在城里绕三圈,以示诚心求娶。
新人到,门前迎宾的迎宾,伺候的赶紧上前伺候,通报的早早就进去了通报,自正门到厅堂,早已经一路打通。新人被迎下马车,沈敬轩打头在前,牵着红绸那一端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向里面走去,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妻,愿他们从此相敬如宾,互相尊重,白首到老。
“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在亲友故旧的见证下,沈家大郎沈敬轩的婚礼进入尾声,新郎新娘被送入洞房。洞房在前院东边的院子,独门独户,新收拾出来粉刷一新,独门独户的小两进院子,比上不足不下有余,也算太小。进门的穿堂倒座房是给下人用的作为门脸的前进,正是沈敬轩原先所居住的东厢房,多是算上打通的这一进,几乎都快要是三进的小院,这里做了改造,成了沈敬轩的书房,招待朋友的外居。
最里面,才是两人的新房,三架高粱耳房依偎,还有专门的小厨房,穿堂的天井里种着代表多子多福的石榴树,几株劲竹,几盆兰草,青叶雅致又鲜研的花色,将新居装点,红色的曼联,红色的床帐,红色的龙凤喜烛,入目满眼,都是红。
喜娘指引着沈敬轩在亲友的见证下,用金秤挑开了新娘子的盖头。在这个盲婚哑嫁的时代,新娘又远在江南海宁,沈敬轩此时此刻,也是才真真正正第一次见到他刚娶进门的夫人陈氏昑澜。以前倒是零零散散的听说过她的一些名声,也多是师娘给他稍微的传递。
“沈家大兄弟好福气,好有气质,好漂亮的新娘子!”周围一众亲友夸赞道。沈敬轩是长兄,负责应酬接待的正是沈玄家的媳妇,这也是个麻溜人。催促着两人合过交杯酒,知道沈敬轩向来端肃的性子,来庆祝的人,都是和沈敬轩沈家交好的,自然也不会闹得太过,打趣了几句,也就放过新人,鱼贯而出。
不过,见礼的人的夸赞,却是没有特别的夸赞,陈氏昑澜虽然不是个顶个的最拔尖那一溜的绝美,但是乌压压的黑发,衬托着白生生的肤质,细瓷一样。鸭蛋脸盘饱满精致,也是这个时代推崇的福气相面,一汪秋水剪瞳是她最出彩的地方,细致清雅,带着那么几分书香世家出身熏陶的书卷气,倒是符合沈敬轩的审美观,对于未来要度过一生的人,两人算是彼此认识了。
“你且歇一歇,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些吃的过来,你先垫垫。自己家里,无用拘束,有什么需要,只管让你的丫鬟往外面通报,我先去前面应酬!”沈敬轩轻声嘱咐道,见过父母之间不说鹣鲽情深,却也相处融洽的婚姻,以及亲友师长们与夫人的相处方式,注定备受熏陶的沈敬轩,是一个尊重对方的人。家和万事兴的前提首先是家和,家和首先是后宅稳定,沈敬轩态度温和的安排后,举步去了前院
而这一桶的嘱咐,细心而周到温馨,却也让陈氏昑澜出嫁到了这样陌生的地方,还是距离娘家几乎千里之遥的京都,江南水乡,与北方豪情的不同,吴侬软语变成了京腔京韵,虽然陈氏昑澜自诩自己不是什么见不得世面,大惊小怪之人,却也多多少少有些茫然的不安。但是那样的不安,却是在这轻言慢语中的几句托付之中,安定了下来。
女子一生,只有十余年是在娘家过的幸福,大半生过得如何,却是还要看未来夫婿。她的未来夫婿,沈家祖上也是随着太祖打天下的,夫婿本人又是叔叔的爱徒,十八九岁高居两榜进士第七位,文采出众,人品性情也都是备受叔父叔母夸赞,也是满京城数得着的乘龙快婿。她是陈家长房嫡次女,姐姐家了相邻的镇江世家徐家做了长媳,她的身份当时有些高不成低不就!
却不曾想,京里叔父叔母一通书信,将备受关注的门徒提到了父亲的面前。父亲一贯爱有才的子弟,已经打听,沈家大郎的人品才情,能力,更是进入了翰林院的新贵,沈家也是在京城名声鹊起,门庭清正之家,也就允下了这门婚事。从定亲到如今,她也曾经有过小姑娘家的心思,想着自家未来夫婿是何等模样,是和大姐夫一样的文雅,还是父亲那样的严肃板正?
她那时想的,据隐约的消息,应该是不差的。母亲一生就他们一子两女兄妹三人。长兄居长,早已经娶妻生子,如今小侄儿都能满地跑着姑姑长姑姑短的叫她。长姐长她三岁,已婚将近三年,小外甥也是已经能在地上稳妥走路,就是孩子太小,出行不便,她也只是在孩子出生满周岁送礼的时候见过。
相比起其他,母亲肯定是疼她的,她是她最后一个孩子,母亲对她的婚事,也是重视万分的,能让母亲统一,必定人人品品性以及才情能力都入了母亲的眼,但是她也从未曾想到,竟然是会这样的出乎她的意料。
新婚夫君眉目俊朗,端正持重,高大挺拔,身材颀长,仪表堂堂,又细心周到,不谈他年纪轻轻已经入职翰林院,正正紧紧的翰林修撰,清贵异常。最重要是的是,一身观之可信,稳正的气质,入目第一眼,那样的关切,那样的尊重,陈氏昑澜知道,她对夫君无疑是满意的。有这样的开始,拿到了一手号好牌,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还是有些思念亲长父母,远嫁的心,却是真正落地安家。
从此我心安处是故乡,要和这样一个男子共度一生,陈氏昑澜觉得,是可以期待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暖心
“我的姑娘,真好,姑爷这是关心您呢!”率先开口说话的是陈氏的乳娘,李氏对于姑娘的夫婿,也是打心眼里满意,无外乎,叔老爷那样的推崇,许了侄女嫁给爱徒,这样出色的青年才俊,配得上她们姑娘。她这一生,幼女早逝夭折,夫君也已经去了,唯一的长子,在陈家的关照下,也是田庄的小头目,家境无忧,这一腔母爱,也就完全托付在了自己奶大的姑娘身上,姑娘的幸福,才是她的愿望。
“日后啊,您们小夫妻和和睦睦,一直和和美美,奶娘就万分的放心了!”李氏笑吟吟的给陈氏捏了捏紧绷的肩膀,这一日的,没少折腾。“姑娘,要不咱们先松快松快,我让青竹去守着门,您看要不用点儿东西?”为了防止出丑,新娘子新婚的这一日,可是水米不进的。姑娘也就早些的时候,垫了些几口点心。
这一次,随着陈氏陪嫁过来的,有她的两个贴身大丫鬟,也有两个常用的二等丫头,再加上乳娘,这是考虑到沈家悄悄打探到的情况,添置的人员,总不能,让沈家原有的丫鬟,无立足之地。
轻轻地叩门声响了起来,门外传来了一腔带着稚嫩,却自有一份犹若淡定自若,娓娓而来的雅致嗓音轻轻唤道:“嫂嫂这会儿可方便,妹妹芳年给您见礼了!”
“姑爷的嫡妹,沈家行四的嫡次女!”芳年这边吧名讳一报出来,李氏那边已经反应过来。陈氏昑澜也是一样反应过来。出嫁前,母亲就帮她打听清楚沈家的情况,沈家一共有四子五女,却是有四子三女都是嫡出,家风清正。夫君居长,下面四弟四妹,男女分开排行,男孩全是嫡出,女孩排行居长的嫡长女芳华,行四的嫡次女芳年,行五的嫡幼女芳媛,都是夫君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
长女芳年下月出嫁,嫁的是定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入门就是世子夫人,未来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多。她未来要打交道最多的,却就是四妹芳年和五妹芳媛,有句诗讲得好,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姑嫂和睦,也是她要经营的重要关系。
陈氏一个示意,留守的丫鬟立刻上前开门。为了让陈氏更加的自在,房间内沈家的丫鬟早就打发到了院里,此刻留守的,都是陈氏的陪嫁丫鬟,沈家夫君这一举一动的贴心细致,却是让陈氏心更加安定,也更加对未来有所期待。
陈氏坐床,不方便移动,李氏代她上前几步迎接,两人就看到,一位头上梳着垂挂髻,不见多余的繁复点缀,但是压在发髻上的那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冠,金的薄巧精致,玉的润泽欲滴,却是无论从工艺还是材料,都是顶尖的好东西,金子在一般人眼里有些俗气的材质,却也被打造出了精雅的格调。
一点精致的水晶花钿点缀在眉间,更让她清灵精致的五官更显空灵,一泓秋水剪瞳,无言间清华流露,再配上来人那一身清婉娓娓的气质,即使穿着一身喜庆的海棠红罗裙,绣着精致的花纹,环佩加身,却也不掩其清华气质。明明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姑娘,那一举一动,却是莫不相宜,就连她身后的丫鬟,也都落脚无声,规矩谨然。
平日里,她们觉得,还很是不错的规矩,此刻竟也有些相形见绌的意味,这不由让房内的心中咋舌,沈家的姑娘都是这样的气度吗?无外乎,嫡长女芳华能以不是太出众的身世,却是得了定国公府太夫人的喜欢,稳居未来世子夫人位置,里里外外的做面子。沈家长女的及笄礼,宾客如云,那样的重视,宫中皇贵妃亲自为她做面子,即使是她来备嫁已经有二十余天,还是流转不休。
“见过嫂嫂,妹妹芳年,在家行四,受了大哥哥的嘱托,给您送些柔软易克化的茶点,您先垫一垫!”芳年缓步宛若步步生莲,不见裙摆动摇,环佩定当,一举一动,宛若花开一样优雅的与陈氏见礼,精致的面孔,已经显现初初的眉宇风华,浅笑盈盈,一团和气,先让人放下三分的心防。
随着芳年的动作,芳年身后的采薇庆云珠云,也轻缓有致的见礼过后,动作悄无声息,却也利落非常的打开随手带来的食盒,将带来的点心汤水,粥品,小菜一样样摆放在室内的桌子上,一叠叠花样繁多,精致玲珑。
“也不知道嫂嫂喜欢用些什么,这是妹妹让府里的厨子,请教南边的做法做的些点心小菜,还有些咱们这边的小东西,嫂嫂且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多少您先垫着点儿,大哥哥那边散场还要好一会儿的时间呢,总不能让您一直干坐着。刚才大哥哥遣人吩咐我,言道您用餐之后,可以先洗漱松快休息休息,无须拘束,这里以后就是您的家,在家无用客气!”
芳年浅笑玲珑的叮嘱道,毕竟是刚到一个新地方,十六七岁的年纪,在她那个年代,不过是初中毕业上高中的年纪,在这里,却是已经出家为人妇,未来还要为人母。
芳年在拜见的同时,也打眼细看了对面的新嫂子一眼,倒也是端正秀丽的样貌,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流审美,又带着书香世家熏陶出来的书卷气息,文雅而秀致,又有着江南闺秀的玲珑婉约,倒是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眉目之间清明,看上去,不是个糊涂人。
芳年稍稍为自家长兄放下些心,大哥哥那样好的人,在这个盲婚哑嫁的年代,她不求娶回来的是一个多么出色的新娘子,但最起码,要是个明理过得去的人选,怎么着,大哥哥那样的人,也不能随意将就。
“多谢四妹妹,有劳四妹妹了!”夫君的关心,让陈氏昑澜一路暖到心里,不由笑的微微羞涩的拜谢道。
“呵呵···我就不打扰嫂嫂了,明日咱们见礼再见,以后有的是说话机会,您别嫌我吵闹就好,嫂嫂您先用餐,妹妹就先告退了,用过后,嫂嫂喊一声,外面伺候的人就会进来收拾!”
第二百一十三章 陈氏
细心地嘱咐完毕,没有任何迟疑,芳年笑着带着丫鬟退去,将自由的空间留给陈昑澜主仆几位,方便她们自由活动,不受约束。可以说,虽然是说嫁入沈家门,就是沈家人,但是思想转换,行为转换,适应转换,总是需要一个时间。
人是习惯性的动物,呆的时间久了,这位嫂嫂才能彻底转换明白,自此以后,沈家才是她的家,再会陈家,也只是亲戚,出了门的姑奶奶,真正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现状。
“这沈家倒真是规矩人家,从上到下,令行禁止,连一个十岁的姑娘,规矩仪态都这么好,是不是京城里的丫鬟都要求这么高啊?”她们匆匆来备嫁,只是在叔太爷那里呆了一个晚上,在安排好的院子里足不出户,没有接触太多,也不好对比,但是,芳年身边带的采薇庆云等人的言行举止,规矩,却是让素来胆子不小的香情都有些犯憷,生怕自己那点儿露了怯,她丢人不要紧,但是给自家姑娘丢人,给陈家丢人,才是要紧的大事情。
香情是陈家的家生子,老子娘都在陈家做工,平日里,也是几个丫鬟中比较活泛的,诸如芳年曾经对宝笙的维护,陈昑澜素静惯了,对于这份鲜活,也就不面多了些放纵。不过,香情在办事方面,还是靠谱的,也就带了她做陪嫁。
“让你平日里多注意点儿规矩,你不注意,现在害怕了吧!”梅情是几个丫鬟中的老大,十七八岁的年纪,抽条除了江南人难得的修长身材,清秀的面容上挂着调侃的笑意,格外的亲切,说是笑骂,不如说是打趣。香情平日里活泛惯了,规矩上虽然不说出错,但是也绝对称不上细致就是了。沈家规矩谨然,正好磨一磨她的性子。姑娘嫁入沈家,带的只有她们,香情原先那性子,实在是让人无法托付重任。她手下正在其他丫鬟的配合下,帮着陈昑澜先把面上的口脂卸了,这个最容易,一会儿有需要也可以补妆。
“正好杀杀你这调皮的性子!”另一个,与香情一样做二等丫鬟的兰情也不由打趣到,一时间,倒是以香情的点缓解了那点儿初入陌生之家的拘束。
“姑娘快些用点儿东西,您看这银鱼炖蛋,炖的好新鲜香嫩,晚上最容易克化呢!”竹情在一旁给陈氏布菜,一边打量了眼,确实,正如刚才四姑娘说的那样,准备的都是些容易克化,方便使用的小点心小菜,没有什么大鱼大肉,清爽开胃又方便,着实是费心准备的。“姑爷,姑爷的妹妹,对您都是欢迎喜欢的呢!”她十分欣喜地赞了一句。
对于她们这些陪嫁过来,随着自家姑娘几乎一起长大的丫鬟来说,姑娘好了,才有她们的好,她们自然是希望自家姑娘会更好。
“好周到细心的安排,刚才那位姑娘,不简单呢!”看那话说的玲珑精致,事情也办得漂漂亮亮,功劳还都推到了姑爷身上。梅情压低声音,在陈昑澜耳边赞了一句,屋里都是自己人,但是,外面却是有着沈家人,大声的高谈阔论,刚入家门,就讨论人家家的姑娘,这却是万分失礼丢人的表现。
“姑爷人倒是和气的紧,姑娘有福了!”被大家打趣一通的香情也不恼,笑呵呵的也跟着夸赞一句:“还很细心,心疼姑娘呢!”
主仆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轻声慢语,陈昑澜稍稍用了些东西垫点胃口,五六分感觉,就停了筷子,虽然是不是太低调的江南菜,不过也还能接受,陈昑澜也用了些东西,。剩下的,还多着呢,陈昑澜干脆让乳娘等人挑着完好她没动过的菜肴,且都先垫点儿,待到差不多后。
竹情启开门扉,在廊下小声的询问收拾的事情。早得了芳年嘱咐的掬芳,轻笑着应了下来,让竹情前面带路,她则点了个院子里留守的小丫鬟,带人进去见礼收拾:“见过夫人,奴婢是大少爷身边管着针线洒扫的掬芳,您稍等,热水已经给您备好,稍等一会儿,您可以稍作沐浴,大少爷和四姑娘说,您且洗漱松快一下,累了一天,也解解乏!”
在掬芳收拾的空当,受了掬芳暗示,提前都准备好的婆子丫鬟开始上水。沈家的上水,是经芳年改变的,可以从面外建好的水箱加水,水通过里面斜斜的顺流而下,正对着对浴盆,在这边浴桶正好借着,方便从外面添加水的同时,也方便的排水的走道。。
既然是兄妹两人都有说法,是让她洗漱休息,陈昑澜也就不再矫情,非要等到夫君回来,再收拾自己,这样,等他再过来,也是服从了吩咐,留下来好印象,净手后,陈昑澜在梳妆台前卸了妆。新娘的妆容,却是比平日里浓了许多,上妆的时候,总觉得像是在刷墙一样
细致的卸干净,陈昑澜,开始进入沐浴内间,不一样的感受,不一样的东西,看着大只认识,却是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陌生境遇。不过,东西倒是简单明了,只管沐浴就是,里面已经摆放好了各色沐浴用品,上面还留着有便签纸筏,打开一看,简单清晰而明了。陈家世代书香,被说公子姑娘,就是连看大门的,扫地的婆子小子都能被两句诗句,这些姑娘们近身伺候的,怎么着,大字也认识诸多,各地,排名。
待陈昑澜洗漱完毕换上寝衣,丫鬟们帮她打理完头发,挽了个细密简单地繤,随意的别了枚珍珠钗而,玲珑剔透。这个时候,才听到外面的问安,细细一听,是沈敬轩回来了,打发了两个他回来的兄弟,沈敬轩迈步进了房内,正迎上陈昑澜收拾妥当,迎上前两步。微微有些害羞,柔柔的道:“夫君,回来了,可有不适?”
“还好,妹妹在前面备好了醒酒茶,我已经用过!”
第二百一十四章 银耳
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对新婚的妻子,沈敬轩也罢态度放得柔和了些,室内伺候的丫鬟下去了,掬芳送了一批东西进来,沈敬轩也进去洗漱身上的酒气,阻止了陈昑澜要上前伺候的动作,让她歇着,沈敬轩快速去里面稍作收拾。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洞房花烛夜,只恐春光短暂,且珍惜,红烛高挂,帐子翻涌,一室内,春情无限,最亲密的接触过后,圆了房,走完了最后一步,新婚的夫妻俩自然更加的亲密熟悉。
长兄结婚,作为下月马上就要出家的芳华,自然是不方便出来照应客人,芳年又是一肩挑起这一次的招待安排,乃至更多的收拾,也是直至宾客散尽,盯着做完收拾,交接核对完毕,才回了自己的小院,
快要到午夜的时间,芳年也没心情再用宵夜,随意的垫了凉快点心,用了盏红姑姑顿的银耳莲子羹,清甜恰到好处,顺滑爽口。芳年不喜欢用燕窝,端王府里那边送过来的极品官燕,血燕,都还在芳年的私库之中压了箱底。
后来知道芳年的癖好,红姑姑也就更多用不差燕窝什么的极品雪耳,代替了燕窝,给芳年补补身子的元气。对与红姑姑来说,那也是给芳年安排膳食中的重要一个节奏,保护皮肤可是非常有效。
芳年快速优雅的解决算是宵夜的晚餐,几乎又是在半睡半醒间,被红姑姑卷碧采薇收拾好,送上了床,彻底进入深睡眠之中。芳年也没什么抱怨,累是累了些,不过,累得还挺开心的就是。毕竟,无论是先前长姐的及笄礼,还是今日长兄的婚礼,可以说是,那样的正式,一生也只有一次,再累再郑重,也是理所应当。
沈敬轩的院子里,安排了尽责的掬芳守着次日定点叫新人起床请安,长兄本身就是一个自制克制的人,从来不曾耽误过,即使被翻红浪,新婚洞房花烛夜晚的甜蜜奋发,对于沈敬轩也是首次的幸运。不过,沈敬轩依旧没有耽搁时间,虽是比平日里晚了点儿,却也是差不多点儿起来了。
深深凝视了眼怀里的妻子,昨夜的美好滋味,似乎又要在看见那一片雪白滑嫩变得冲动起来,知道是不是时间,沈敬轩眼神一暗,压下去刚刚燃烧的一丝火苗,轻轻地起身,更衣,给还没完全到时间的陈昑澜,再度的休息时间。给妻子掩了掩被角,掩盖住了露出来的雪白香肩。昨夜也是他的初次,难免生疏冲动了些,也让妻子受了罪,最后更是放纵了第二次,也不免就放肆了些。
作为承受者的妻子,显然要比他这个施力者,要更加的劳累。直到外面叫了起来,沈敬轩看了两页书,才听到了外面掬芳带着人过来的询问声音。沈敬轩叫了起,请外面的丫鬟进来,给陈昑澜收拾好,他们还要去认亲。新婚后的第一件事,也不好太完了。父亲已经为了他的假期,今天难得在家候着,一会儿正好可以一起行礼!
热闹过后,还要去在他的名下签上族谱上的名讳。这样,才是真真正正的完成了所有的婚礼事宜,陈氏昑澜也才算是在,真真正正成了沈家的媳妇,彻底进了沈家的门。在这个时代,上族谱可谓是见大事。他们这边刚好是从爷爷那一辈,就被太爷爷单独分了出来,平日里其他时间和沈玄那边相处不错,不过,这种情况,就不适宜人家知道。这里,才是真正显示两家人出来的。
沈家,麻雀虽小,却是五张俱全,什么都包含在内,什么都有,这些年,有石氏的妙手规整,沈家目前的产业,也还算是不错,在同一个阶层之中,绝对是上等的人家,石氏从来不是那等坐吃山空,只关心风花雪月的事情,能让她在意的,大力发展,手头宽松,孩子们不为金钱所困扰,这才是她遇到的问题所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