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寂寞的滋味,芳年一个人曾经品尝过,已经足够。既然现在可以有联系亲缘的机会,芳年自然不会想要让安哥儿再一次承受,多一些小伙伴的陪伴,也会让安哥儿的性情更加的圆满开朗,一切几得。
所以,平日里若是得了时间,芳年就会邀请长姐带着几个孩子入宫来。特别是禧哥儿和佑哥儿这一对双生子。两个孩子都肖似父亲,长得虎头虎脑,特别的可爱。两人一母同胞,眉眼间肖似无比,若是保持一个表情,不仔细看,还真是难以辨认谁是谁。好在,这两个孩子的性情,决定了他们的气质不同,禧哥儿的眉眼憨厚些,佑哥儿的眉眼灵活些,两个彼此不同的灵魂气质影响下,自然也是长相不一的。
芳年半蹲下身子,先是俯身搂了搂两个大一点儿的春姐儿和冬哥儿,看他们不好意思,芳年表示亲近后,就放开了。而后却是真正蹲下身子,将禧哥儿和佑哥儿轻轻地揽在怀里,一左一右的亲香。若是没有意外,这两个孩子将会成为安哥儿的伴读,将会在好一段的时间内,陪伴在安哥儿的身边。姐姐的孩子,是她的外甥,都是自家孩子,她也是当自己孩子一样疼爱。
“娘,娘娘,我的!”安哥儿本来在一边玩得不亦乐乎,先是芳华到来的动静吸引他往这边看一眼,母亲没走,他也就不着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继续倒腾着手里的玩偶,小老虎,小狮子,小兔子,大马,小老虎····各种小动物,芳年只是提了个醒,下面那些宫人就将这些小东西完美的憨态呈现,如今最得安哥儿喜欢。
安哥儿玩着有打量芳年的习惯,等他再一次将一个玩偶送到另一个玩偶的身边,抬首看母亲的时候,却是看见母后抱着两个他有些不是太熟悉的孩子,不由得小霸道脾气上来了,他拉着手中小兔子的长耳朵,迈着小步急忙走过去,可能是走得急了,身子还有些摇摆,在他身旁守候着的宫人,连忙跟在他的身后,暗中相护着。
年前秋日里,芳年连续办了两场成功的婚事,将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嫁出去。珠云庆云,都给他们找到了一个好归属,如今也都是能算得上品级的赦命夫人。珠云庆云出宫后,他们培养的接班人青芽和荷香顶了上来,雪盏掌着小厨房,后续的彩玉彩月两个行事也算稳重可靠,芳年也将她们提了上来,主要是配合着青芽和荷香,看着安哥儿。安哥儿如今正是活泼的时候,一两个人还真是看不过来。
其实这也就是芳年觉得人手够了,就没有百放那么多人在她的眼前。其实以她的身份,就是再翻倍的人,也没有超过她的定额标准,更别说,如今满宫上下正式的主子就那么几个,多少人抢破头都想来这边。若不是芳年在初掌后宫和有孕,安哥儿出生前前后后放出宫一大部分大龄的宫女,这个基数只会更多。
走急了还像个小鸭子的安哥儿,急急忙忙的走到母亲跟前,急急地就这芳年揽着禧哥儿佑哥儿这一对兄弟中间的空隙,就将自己小小的身子塞了进去,颇有些霸道的丢了手中托着的小兔子耳朵,双手环上芳年的脖颈,特别骄傲的宣告:“娘,娘娘,安安的!”
安哥儿这几个字转弯性还是比较强的,安哥儿还没有学会清晰地念叨自己名字,也不知道哪一次芳年笑着打趣他还不如自己叫安安得了,他真的却是有意撞着无意,把这一句安安学会了,什么都成了安安的。
仿佛那样的宣告还不足以镇压一样,安哥儿又把小脑袋凑上前去,在芳年的脸颊上啄了几口。那骄傲的小模样,似乎是在宣告他的权威,这是他的母后,只有他可以这样做。
“你呀你个霸道的小鬼,叫哥哥,这两个都是哥哥,这是禧哥哥,这是佑哥哥,这是大姐姐,这是冬哥哥,都是哥哥,姐姐!”芳年失笑,平时也没见这小家伙这样急切,她轻轻笑着收回手,轻轻点了点安哥儿的小脑门,轻轻起身,俯身将他扭转方向,面相四个孩子。
这几个孩子以前都有见过,只是从前安哥儿太小,不怎么记事,冬天又太冷,禧哥儿和佑哥儿都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早就被安哥儿忘得一干二净。芳年仔细加重了音调,在哥哥姐姐这些字上,着重落音,就是为了让安哥儿能够记住这些字眼的发音。她说的比较慢,却是完整的表达,意思或许不能完全让安哥儿听得明白,却是实打实的让安哥儿感受到他的重视。
“哪有,这说明小殿下心里有您!”芳华也轻轻在一边笑着道,这位刚刚上任不足两个月的小太子殿下,倒是个有性格的,跟他母后的感情可真是不错,四妹的用心没有白费。小孩子最不懂事的小孩子,能够在母亲去抱别的孩子,过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才一岁两个月左右,能够明确地表达那样的意思。可见其不凡。
“姐姐吉言,这小家伙也就这会儿有人抢了粘着我,平日里自己都能玩的不亦乐乎,哪里有空搭理我。如今长了腿儿,会自己走路了,就不耐烦宫人和我抱着他,如今一睁开眼就淘气!”小家伙倒腾出来的事情,完全不止一件事情。说懂事不懂事,说不懂事,又要仔细教导的这个年岁,最是需要用心,好好地引导,才能打下来最坚实的基础,三岁的根基,最是重要不过。
“男孩子,这样的活力和精神劲儿才是最重要的!”比起从前那些皇子王孙,安哥儿的脾气已经足够好了。至少,搁一般的孩子身上,方才第一反应应该是打禧哥儿和佑哥儿,如今却是愣是先自己宣告主权。这种主权的天生意识,真不愧是小小的储君小殿下!
第五百零六章 团结
以这孩子的身份身份,即使再骄傲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四妹把这孩子教导的很好。芳华轻轻地倾身笑着看向地面上那双手环绕着母亲的小小人儿,打招呼道:“安哥儿,还认不认识姨母啊?”
比起一般的人,芳华倒是算是常来景乾宫的,安哥儿养在芳年膝下亲自教导,自然也常见到芳华,对于芳华,也是认识的,知道那是大姨母,但是,这会儿,他还不会切实的喊出来。芳华打招呼,声音熟悉。他就回头看了看,又把头转向母亲的怀里,悄声道:“娘娘,安安的!”
到底是就这么一个孩子,无论是长辈们,还是下面的宫人都是围着他团团转,哪怕是萧禛,如今小家伙还太过年幼,也没真的严格要求什么,也就芳年平日里卡的严一些,到底环境地位因素在,安哥儿到底有着小孩子天生的霸道。不惹人厌烦,那小小的人儿骄傲的霸道,反而让人爱入心底。
小家伙这会儿正骄傲着呢,芳年也不好怪他什么。小孩子总有逆反心理,越是责骂越是容易让他反感。日后几个孩子都是要好好相处,相互提携照顾的,到底不能把关系闹僵了。所以,芳年并没有第一时间责怪安哥儿什么,而是率先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笑着道:“知道了,知道了,都知道母亲是安哥儿的,没人和你抢的。小笨笨,还不会完整的叫哥哥,也不会叫姨母,真拿你没办法。来,和哥哥姐姐一切玩,母亲和姨母说说话,就在那里,不走的!”
“春姐儿,冬哥儿,来,姨母知道你们是好孩子,带着弟弟们在殿内玩,想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和姨母说,荷香就在一边候着,会给你们叫人拿的,姨母和母亲在旁边说说话!”
芳年轻轻招呼着两个大点儿的孩子,将腻歪在她怀里的小家伙安抚好,交到两个大孩子手上。小孩子有小孩子们的世界,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是大人以后能够弥补的。有小孩子陪伴的时候,芳年向来不会让安哥儿自己独自玩耍。
“好好招呼好安哥儿!”芳华对着两个大点儿的孩子交代着,再怎么着,安哥儿身份不一般,可不能打着碰着了!为了让安哥儿顺顺利利的成长,也是为了给安哥儿祈福积德,芳年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都直接叫安哥儿,不用以身份封号称之。如今在芳年的强调下,也已经习惯成了自然。
“是的,母亲,姨母,我们会照顾好弟弟们的!”春姐儿如今褪去了幼年的调皮,曾经骄矜的霸道,成了如今的懂事大气,两人颔首应下,春姐儿上前一步,轻轻接过姨母递过来的小手,温柔的哄劝道:“安哥儿,来,和姐姐哥哥们玩,你刚才在玩什么呢,能给哥哥姐姐们看看嘛?”
“安哥儿,快带着哥哥姐姐们去看看你的玩偶,和他们一起玩,娘就在这里陪着你们!”对上安哥儿有些迟疑的目光,芳年信任的笑着催促道,给安哥儿最后的鼓舞。还是和小孩子相处少了,安哥儿如今有点儿欠缺与人相处的技巧。当然,小家伙如今还太小,她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安哥儿不出现性格又缺陷的问题,其他的小问题,芳年并没有那么完美的苛求。
在母亲的鼓励下,稍稍明白意思的安哥儿顺着春姐儿的牵引去了殿内中间他的玩偶区继续玩,没一会儿的时间,消去了多日不见的陌生,渐渐找到了从前一起的欢乐,不一会儿,属于孩子童真的欢乐笑声,就在满殿内回荡,咯咯不断。
“还好有春姐儿冬哥儿禧哥儿佑哥儿这几个小家伙在,不然安哥儿都没个玩乐的小伙伴,姐姐把几个孩子养育的真好,回头一定要好好教教我,怎么带孩子。只一个安哥儿,如今已经快要让我焦头烂额!”那样幼小的生命,拼命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想要给他时间最好的一切,又怕把他养得太过骄奢淫逸,不能吃苦耐劳。想要严格要求于他,有舍不得他太过劳心劳力,日后不够大气····
那种会患得患失的失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母亲都会经历这样的历程?从前她没有做过母亲,也没有真正体会过所谓的母爱,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做母亲的。如今,能够还以从前待她,还能和她自然说话的,也就只有长姐。长姐的四个孩子,都养的很是不错。芳年也不由想要细致的问清楚一些、
“初为人母,都是一样的感觉,我能理解的。不过您也别太忧心,俗话说,有苗不愁长,都是慢慢来的,你看,现在你不是把安哥儿带的很好吗?”若是妹妹嫁的是一般人家,关于外甥她还能说一点儿。
但是安哥儿如今虽然才周岁出头,却已经是大秦朝名正言顺,圣人亲口册封的储君殿下,东宫储君,即使是小,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也终究是君臣有别,不是她能随意评判。再是。妹妹也不过是初为人母的患得患失,要的也不是她的点评,而是她的宽慰安心而已。这个孩子,日后有当今在那里看着,到时候各大鸿儒争相为师,何愁教育不好?
“也就一天天的看着他长大,没有孩子的时候,想着他,有了又开始愁怎么将他教育好,这人啊,真是没有知足的!”柔和的看着已经和几个哥哥姐姐玩得开心的安哥儿,玩得着迷也不忘了望这里看看,她还在不在殿内,真是让她心头柔软一片。前世今生如今唯一的孩子,怎么爱也爱不够,怎么疼也疼不够,心的爱似乎要满溢出来。
“再过两年,安哥儿只会更加的懂事,您和圣人的孩子,必定是最优秀的,你就放心吧!”芳华一如既往的做着宽慰的安抚,而后想着得到的消息,不由轻声询问道:“我听阿冀说,圣人似乎在筹备出行?”
第五百零七章 患得患失
“阿禛是有这个安排,只是,我放心不下安哥儿,大的出巡估计要等到秋猎,安哥儿稍微再大一点儿,能带着他出去多转几天。春日的南巡估计没法安排了,再过个把月入夏的时候,我们倒是确定安排要去行宫避暑,姐姐到时候一起过去,带着几个小家伙,园子里有的是地方给他们玩!”芳年不由笑着邀请道。
也就长姐家的几个孩子和安哥儿最是亲近,又能玩得到一起去,园子里地方大,能够活泛得开,可以让几个孩子耍的尽兴。要说适龄的孩子,沈家也有,只是她和母亲到底又隔了一层。
也就三嫂身为皇家郡主,平日里进出宫门比较方便,有时间会带着雷哥儿来她这边坐坐,就是从前最疼亲自带着的夏哥儿,秋姐儿如今关系也比从前远了点儿。二哥家的雨哥儿更不用说,早早的随着二哥在任上,她也就逢年的时候见上过一面,感情还在,却是更是够不着!
“避暑这是肯定的,到时候你不嫌这几个孩子烦,尽管叫过去陪安哥儿。春姐儿也就这一年眼看着要是大姑娘了才稳重下来,偏偏平日里我想要管她的时候,她又有阿冀和祖母护着,也是不好管教!”适当的,芳华也说了些自己管理孩子不容易的地方。韩家除了已经嫁出去的小姑子,如今就春姐儿这一个姑娘,平日里也是宠的厉害。管冬哥儿禧哥儿佑哥儿还好,要是春姐儿那边撒个娇,祖母和阿冀那是什么都应了,偏春姐儿别看小小年纪,却是素来最能把握时机,总是逃了她的处罚,让她无可奈何。“那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精怪的很,惯会折腾人,我现在也不求她什么,只求她能顺利健康成长,就是我的最大心愿了!”多余的,她慢慢地潜移默化的引导,就像她说得,有苗不愁长,毕竟年姐儿又不是什么不努力的坏孩子,慢慢的引导,慢慢地带在身边,以身作则,就像当时母亲培训一样。
姐妹俩说着话,那边,小家伙们玩做一堆,最开始的时候,安哥儿还有些陌生。但是他向来是个开心的孩子,一会儿就和春姐儿他们玩熟了。时不时的欢声笑语响起来,小孩子和小孩子向来是最能打到一块的,即使是语言不通,即使是方才还有些陌生,但是走进了,晚上一场,就是最要好的。
待到芳华带着孩子告辞的时候,几个小家伙玩得正好,都不愿意散去。安哥儿今日收获不小,本来他就会那几个词语还是前些时间学会的,这有半个月了都没有说出新东西来,这一次仅仅是那么些玩耍的时间,小家伙的性格更加的欢快,也学会了一两个新的词语。这样的机会,不仅让几个孩子能够玩到一起了,还不舍得分开呢!
告辞的那个场面,安哥儿一手拉着母亲的衣摆,一手拉着春姐儿的手,不愿意放开。禧哥儿佑哥儿也一左一右站在长姐身边,也不是太舍得结束玩乐。
“若不是姐姐不舍得,真想把这几个孩子都留下来,看着几个孩子要好的,都不舍得分开了呢!”芳年轻轻俯身揽了揽小家伙,轻轻地一个用力把安哥儿抱起来。小家伙单手绕着母亲的脖子,一手抓着母亲的衣襟。倚在母亲怀里向外看着,分别让他有些怏怏的,让芳年心疼。
只是,人家的孩子,人家还想要回家呢,这里再好,也不是人家的家,不自在,芳年也就并不勉强几个孩子留下来。真的是她愿意,也能留下来,只是那样做太自私了。“娘下一次还让哥哥姐姐们过来,安哥儿要加油,下一次一定要回喊姐姐,哥哥!”
“也就这几天的事情,您就别送了,不嫌弃他们闹腾,下一次我在带着他们几个过来!安哥儿,姨母先带着姐姐哥哥回家,有时间还来看你,陪你玩呢!”芳华笑着对着安哥儿道,而后才牵着两个大的,身后的乳母抱着小的逐渐离去。
目送了小伙伴们离开,小家伙仍然有些不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玩得好好地小伙伴,还会离开,他还太小,不明白分别的意义,只知道,这个时候,没有留下来小伙伴。小孩子就是那样简单,在他们的世界里,玩得好的恨不得就这样一直玩下去,说生气也就是转脸之间的事情,总是让人有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的。
芳年笑着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到底还要安抚安抚他受伤的小心灵,不由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柔声的道:”安哥儿,过两天母亲还要请姐姐哥哥们入宫来陪咱们的安哥儿玩好不好,你看天要黑了,姐姐哥哥们也要回家呢,他们也有自己的家的。安哥儿这么喜欢小哥哥小姐姐,等你再大些,以后让禧哥儿和佑哥儿陪着读书上课好不好?“
芳年说得意思,安哥儿还不太明白,不过,他却是很喜欢母亲这样温柔的和他说着话。他把小脑袋倚在母亲的怀里,轻轻嗅着母亲熟悉的馨香,倒也没有那么多的不快乐。小孩子的情绪就是这样,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芳年笑得柔和,他不由也给母亲一个快乐的笑容,咯咯自己直乐呵。
轻轻地击掌声音,预示着帝王的到来,芳年抬头,正对上萧禛柔和看向她们母子的目光,不由抱着安哥儿抬步向前迎了几步,笑着道:”回来了,今天结束的还挺早的!“这会儿也不过是刚过了巳时,天黑还要一两个时辰呢。她又垂首逗着怀里有些兴趣缺缺的小人儿:“安哥儿,快看,是谁回来了?”
”怎么在殿门口站着?“看芳年的样子,并不是太像专门出来接他的,他也没有提前通知芳年他会在这个点儿回来。不过,也或许是他们心有灵犀一点儿通,想到这样的猜度,萧禛不由心情更加的好,伸手从芳年怀里将安哥儿捞了过去抱在自己怀里。安哥儿虽然不是那种超胖的孩子,但到底也肉墩墩的一二十斤,不算轻呢!
看着小家伙好像没有往日他回来的时候那样的欢快,萧禛也不有些挂心,侧首问芳年:“他这是怎么了?”
第五百零八章 父皇
“耍小脾气呢!刚才送走了姐姐和孩子们,他和春姐儿冬哥儿禧哥儿佑哥儿玩得不错,现在正不舍得呢!”芳年随着萧禛的脚步向殿内走去,失笑的回应道。他们的这个小家伙,如今倒是学的精怪,会耍小脾气了呢!
“安哥儿喜欢就把那几个孩子留下来陪伴他玩耍,正好安哥儿身边还有些伴读的名额,给了韩家的孩子也不算浪费委屈!”萧禛倒是不觉得自己是在惯孩子,只是不牵扯根本问题,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对他来说,安哥儿只是想要玩伴,很简单而已的事情!
芳年会体谅的为别人着想,但是于萧禛来说,这世上除了芳年,没有人能够让他多想让步,在他心中,芳年排第一,芳年拼命为他诞下的安哥儿,直接拍在第二重要的位置,自然是紧着安哥儿的脾性来。作为一国储君,萧禛并不觉得安哥儿有点儿脾气怎么样。还觉得不错,作为大秦未来的继承者,有点儿脾性,有些骨气,性子霸道刚强点儿,甚至是优点,总比软弱好!
到底是他和年儿的孩子,有他和年儿的言传身教,安哥儿如今的表现,始终是让萧禛有着为人父的骄傲,从安哥儿如今虽然还小,却是已经有些雏形的脾性,倒是个好苗子。霸道又不失原则,这是年儿教育的好,年儿宠孩子归宠孩子,原则性上的一些问题,她比他还要坚持不会妥协。
“这可真是亲父皇,安哥儿,还不快快叫父皇,什么都惯着你呢!”对于萧禛有点儿霸道却是让人欢喜的对外维护内,芳年笑得更加无奈,顿了顿脚步,侧身芳年探手轻轻刮了刮小家伙的小鼻子,真是亲父皇,不然怎么会愿意委屈别人家的孩子来成全安哥儿,还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
没有安哥儿的时候,因着她和已逝的婆母孝诚嘉皇后的因素,萧禛对韩家的几个孩子还不错,就包括如今也都还可以,但是有了安哥儿,萧禛的一切心都收归到安哥儿身上,这样的重视,芳年乐见其成就是。
“咯咯····!”来自母亲含笑的逗弄,让安哥儿不由窝在萧禛怀里笑得开怀,他正是模仿能力最强的时候,也不由探出小手要去刮刮母亲的鼻子,够不到,却是转移了目标,把小手捧到了萧禛脸上,眉开眼笑,转而兴高采烈的唤道:“父皇!”
那两个字,字正腔圆,就像他会三叠字,认清楚什么都是安安的一样,这两个字,却是比娘娘还要更早吐出来了,可以说是小家伙第一次会说话,喊得就是这有些拗口的父皇,还特别的字正腔圆。
想起当时的场景,芳年就不由得好笑。那是小家伙意义呀呀呀十来个月想说话的时候,芳年逗着他喊娘,几经逗弄小家伙也没见开窍,发出来的音也不怎么准,萧禛估计是见着好玩,也跟着逗了一声!
谁知道也不知道是之前芳年的铺垫被这小家伙听在了耳朵里,还是机缘巧合,就那样一声之下,父皇二字就哑然被安哥儿脱口而出,清脆腔圆,让萧禛都愣了。他也就是随意的逗弄一下,没想到竟然是有这样欢喜的结果。
当时那一声清脆的呼唤,也是让萧禛暖流汩汩,那种为人父的骄傲自豪,不言而喻。芳年并没有什么吃味,那是萧禛该得的荣誉,毕竟夜里最累的时候,都是萧禛一手带的安哥儿,从来没有让芳年熬过一会儿的夜,她也就是白日里陪着安哥儿居多,最难熬的时间都是阿禛辛苦的陪伴。
“真知道那个会惯着你,谁说小东西不懂事,我看他的心,像明镜一样,可是知道你会护着他,惯着他!”芳年笑着打趣,倒是没有说太多其他。安哥儿和萧禛的感情融洽,本身就是芳年乐见其成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她一直担心,阿禛会因为她难产的事情迁怒安哥儿,影响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其实不然,当时那样的情况,也不是安哥儿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能够控制住的,只能说,她不够幸运而已。而她也够幸运的是,提前准备的足够充足,最终熬了下来,从鬼门关前踏过。这个世界如此美好,有阿禛这样的爱人,有年幼嗷嗷待哺的安哥儿,她怎么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