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是因为有萧禛的陪伴,萧禛一点儿也不介意被打扰的帮她轻柔的按摩放松,陪着她度过最难熬的时候。孕期到了后面,孩子月份大了,压迫到下肢循环,芳年也不免的面临着后期的腿肿。就是哪怕她平日里并不是爱美成性的女子,在那种时候,也不会觉得自己浮肿的双腿很是丑陋,但是萧禛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有的只是满心满心的心疼,有的只是满心满心的恨不能以身相替。
月份大了,还不得不面临着一个更为尴尬的问题,那就是总是忍不住频繁的起夜,这一点儿,芳年在初次意识到这样的情况,搅合的萧禛不能安心休息,就开始为自己收拾出来一处专门的寝殿,想要搬出去不再打扰萧禛,毕竟,萧禛不想她,睡不好白日里还可以补眠,他白日里,还要处理政事,不比她闲人一个。
只是,萧禛哪里放心的下,一点儿也不嫌打扰,坚持要芳年留下,不然就他也跟着一起过去,试验过后,萧禛依然是不改初衷,也就只能妥协,想着孕期早点儿过去,生产了不再打扰萧禛,毕竟,让萧禛陪着他这样熬着,也不是个办法,特别是每每看到素来精神奕奕的萧禛,眼底也不由有些泛青,也不由得很是心疼。白日里,抽时间监督萧禛至少午睡一个时辰来补眠。
······孕期的艰难还有很多,对于这一对新手父母来说,是磨练也是让两人的心更加贴近的陪伴。夫妻两人齐心协力,互为体贴心疼陪伴打气,最终终于眼见着就要迎来了最后的胜利曙光,芳年已经到了预估的产期,时间也就在这几天,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宣告他的到来。不过,显然芳年腹中是个沉稳的小家伙,眼见着超出预产期一两天了,也没见动静,也不由让所有人都陪着他一起继续等待。
越发到了临产的时候,芳年月份自打重了起来,萧禛就越发的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心里恨不得那孩子快快降临世间,解脱年儿所有的苦累。但是又担心着那一天的到来,担心着生产的凶险。只是,或许是到了时间,或许是终于耐足了性子,这个小宝贝终于要宣布他的到来。
到来的时间,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那会儿萧禛正拥着芳年赏梅,突然间觉得芳年的面色不对,紧接着就听到芳年似有预兆的道:“阿禛,我好想要生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降生(一)
萧禛顿时面色沉凝,素来沉静的大脑,在这一刻,居然有几秒钟的空白,好在,还是担心芳年的心理占了上风,在看到芳年隐忍而忍耐的面色之后,一个打横抱起芳年,脚步沉稳的快速想着端谨宫而去,一边快速的对着身边随同的来宝和宫人吩咐道:“叫产婆,陈铎和御医过来,请太皇贵妃到端谨宫,请定国公世子夫人和沈夫人进宫!”
按说一般的家庭,这个时候,都是要第一时间请婆母照看,但是孝诚嘉皇后早逝,这一条排除。第二位顺位要请的必定是女方的母亲,这一点儿,芳年是有生身母亲,但是亲自见证过石氏对于芳年幼年的怠慢和一般,萧禛向来对于石氏不怎么放心,是以才有了第一时间请韩柔葭和芳华的吩咐,最后为了全了芳年的脸面也是为了多个人多分经验,才让人也请了石氏。无论是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小姑娘的年儿的身份,还是有姨母和大沈氏都在看着,石氏素来还算知礼,他倒不担心,在年儿的事情上,她不用心!
“阿禛,不着急的,只是刚开始,时间还早着呢!”头一波的阵痛过去之后,芳年缓了口气,依偎在萧禛的怀里安慰道。尽管第一次生产,她也不免有些无措紧张,不然也不至于把之前微微的坠胀当做正常,这会儿都阵痛了才意识到要生了。但是一看到爱人比她更紧张更担忧,都失去了往日的沉稳,芳年反而突然间觉得静下来了心。
都到了这一刻,无论如何,她都要拼尽全力,把腹中的孩子平安待到这个世上,。这是她血脉相连的宝贝,十月怀胎,他在她的怀里会鲜活的和她们互动,期待了十个月的孩子,她只能也必须要拼尽全力,让他早点儿见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稍稍缓了一口气,芳年指挥着萧禛将她送去产房,也吩咐着身边侍候的珠云庆云,将她提前准备好的东西都在产房规整好,一会儿就要用了。这些身边的人,也都是大事小事磨练的,在一会儿的惊讶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毕竟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慌乱,也最能考验人的时候。
芳年提前就早早的将偏殿布置出来,成了自己的产房,提前都做好了消毒清理工作。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消毒措施,她只能通过开水煮,高温晒,来进行达到消毒灭菌的作用。可以说,芳年把她一切能想起来的措施,都通过协调的方法去实现出来。好在,她的身份足够,足够她无论下达什么命令,就是不明所以的折腾,也没有任何人质疑,都是百分百的听从完成。
这个时代,女子生产的过程,就好比踏入一次鬼门关,这个世界很美好,她还没有享受足够,自然是用尽全力,让自己的生产更顺遂一些。她会拼尽全力,也会注意到底,一切都为了这一次的生产顺利。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剖腹产,所有的一切,孩子的未来,都在她的拼命之上,她还要陪着爱人,陪着孩子,一切度过今后更加美好的生活呢。
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芳年似乎有了无限的勇气和动力。期待万分,到了产房,趁着下一波的阵痛还没有到来,芳年让萧禛把自己放下来,扶着自己尽力多走一些路,增加顺产的顺遂。据说,越是这个速度,孩子也越能够更快的到达骨盆,也是增加了顺产的几率,让生产变得更加容易。
萧禛知道,这样确实可以增加孩子的入盆速度,决定着芳年的生产顺遂,哪怕是心疼,萧禛却是眉心冷汗微微渗出,却是坚持扶着芳年,在产房里轻轻地漫步,给予芳年最亲记得支持和动力。
“圣人,娘娘!”陈铎和御医还有稳婆相继都进入了产房,稳婆开始打发到:“圣人,娘娘差不多还要点儿时间,可以先在坚持一会儿,等到娘娘的阵痛至多一盏茶接着阵痛的时候,就可以进入正式的生产!”隔着轻纱,陈铎最后将脉象向萧禛禀报道。
芳年继续坚持着,直至下一波的阵痛又一次宣告到来,芳年还是坚持着,疼到极点,才考在萧禛身上,抓着他的衣角。死死地克制,忍耐着在小镇担忧心疼的陪伴下,才一步步渡过了这一关。
“芳年是在最后的关头,差不多是阵痛已经很是频繁,几乎是数分钟就来一次,经过稳婆的肯定,时间确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宫外的石氏芳华,还是“圣人,您请先出去把,血房不吉利!”
帝王在这里,还那样的盯着,让她们倍感压力,开始清场。萧禛哪里愿意离开,芳年却不想把自己更加狼狈没有形象,更加不完美的让萧禛见到,在萧禛把她扶上产床上躺下后,也不由跟着劝慰道:“阿禛,听稳婆的,你先出去等着,我一会儿就好!”
“年儿,我不介意的!”什么血房不吉利,什么这一刻都没有年儿来的重要,看到年儿因为隐忍而苍白的面色,萧禛心疼的无以复加,这个时候哪里能够放心离开。
“圣人,您还是先出去吧,您在这里稳婆无法放松,会影响年姐儿生产,这边有我们看着呢,你在外面坐镇,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去给你通传!”知道这小两口的感情好,最后韩柔葭点名劝慰道,都是过来人,或者说都是女子,她没有经历过什么女为悦己者容,但是却也能够理解明白,芳年不想让萧禛看见她最狼狈的一面的心理。阿禛在这里,不仅无法帮得上忙,反而会对这里造成影响,还是出去的好,不是谁都能像年儿无差别的承受阿禛的威压没有任何感觉,帝王的威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阿禛,你让膳房准备些面好吗。我想用点儿东西,积攒些力气!”明白爱人的担忧和不放心,芳年咬唇扯出了一抹虚弱的微笑,期盼的看向萧禛,这个时候,还是给阿禛找个事情找个理由。
第四百七十三章 降生(二)
“好,年儿,我这就去,我就在外面,随时叫我!”明白他在这里会造成影响后,萧禛就不再坚持,顺着芳年的话,近乎咬牙答应道。眸中的担忧几乎要流淌出来,萧禛极力克制,不想给芳年造成更大的压力。顺着芳年的话,转瞬出了偏殿产房的门。
外面送上来了早就有人吩咐下去准备好的鸡汤面,已经是撇去了浮油温度也是微微有些烫确实能入口的温度,萧禛亲自送进去,亲自喂着芳年用了半碗,在芳年不用了,怕芳年不舒服,不在劝慰,才算真正的出去静静的等候。
一波又一波的阵痛袭击着芳年,但是芳年知道,这个时候还不是叫喊的时候,无谓的叫喊无疑是浪费力气和精力,一会儿还要有更大的战斗,这会儿蓄积精力,她咬牙克制,不让自己叫喊出声,额头的汗水将发丝弄得汗津津的,那般疼得,她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十二级的阵痛,真的是无以复加的形容。
而在偏殿的外厅之内,萧禛面沉冰凝的紧紧盯着那只见一盆盆血水送出来,却是没见什么动静的产房,眉头近乎紧锁,浓重的担忧不加掩饰的透露出来。为什么年儿没有一点儿声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又想知道,又担心打扰了芳年的生产,萧禛手下紧握成拳头,心中的担忧和挂牵,让他仿若冰冷的雕塑,让一圈候着的宫侍,哪怕是来宝,这个时候,也不敢大气出一声。
好在,这边还有一个敢说话的,消息传到定国公府上的时候,太夫人严氏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想着宫中没有老人坐镇,又是外孙第一个血脉出世,老太君放心不下,收拾着一起与孙媳妇赶到宫中,这会儿不好进产房,毕竟是年迈身子有限,也就留在了外面陪着萧禛,
看得萧禛浓重的担忧,知道小两口感情深厚,严氏不由启声安慰道:“圣人不要着急,娘娘这孩子是懂事,在积攒力气呢。不过娘娘是头胎,不会太快出来的,圣人耐心等一等!”至于朝政什么的,这会儿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里面一起都要顺顺利利。严氏在心中念着佛号,外甥可就只能有年姐儿,只能碰年姐儿,膝下也必须要有年姐儿才能有孩子。这会儿都到了这个时候,只想着一切都要顺遂!
萧禛看了眼外面已经早就全黑了的天色,这会儿却是什么都不在意,时间早已经过去了。天都黑了,为什么年儿这会儿还没有动静,积攒力气,想着年儿方才苍白的面色,为了这个孩子,年儿前面受罪,后面遭罪,特别是那一盆盆送出来的血水进进出出,更是映射的萧禛浓沉的眼不见底。
“啊···!”终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里面突然传来一声芳年的呼声,萧禛一个迈步,就要闯进去,却是被里面有通传声打断脚步。“娘娘正是生产了,圣人止步!”
“啊···啊····!”不断地呻吟声,忽高忽低,一声声,宛若刀锋刮在萧禛的心上,让萧禛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拧巴的这会儿真的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身边浓重的压力,更是让所有人这会儿呼气都不敢大声,只敢轻微再轻微,自己还能活着就好。
“殿下胎位不正,脚现出来了,快推回去!”突然间一声惊呼,里面似乎忙乱的声音,凝重从里蔓延到外,看了那么多孕期医学手札,萧禛自然知道,脚先出来了意味着什么。难产两个不详的字眼,萧禛再也无法克制,一个错身闯了进去,他不能再等,不能再外面干等着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
外面那些人,包括严氏,哪能拦得住心急如焚,担忧程程的萧禛,产房之中,也没有哪个人能够拦得住萧禛,也没有什么人敢拦住他。也就让萧禛一路闯到了芳年的床前,这会儿芳年已经快要折腾的失力,疼的人都有些模糊,突然间的难产,让室内一切都凝重的无以复加。这不是前朝什么不受宠的妃子生产,这可是当今最在乎不过的中宫娘娘,若是娘娘有什么意外,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过去。
萧禛一把握着芳年的手,一只手轻轻去掉芳年口中的咬木,室内浓重的血腥,还由芳年此时此刻的险情,他的年儿,他这些年费尽心思娇宠的宝贝,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再也不要有了,那一盆盆血水,让萧禛第一次觉得,见惯了血腥,不止一次上过战场御驾亲征的他,有了晕血的冲动。
“年儿,不怕,不怕,我来陪着你,哪里也不去,一定会没事的!”冷凝的视线紧紧盯着对面几个产婆医女。和石氏芳华,这是要让她们拿出来一个说法,年儿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意外,他无法承受任何失去年儿的可能。在场的产婆和医女,那个不是身经百战,有足够的应对经验,经过层层筛选才有幸侍候芳年生产,这个时候,哪怕是害怕的无以复加,却也知道,害怕是无济于事的,这个时候,让中宫顺利生产,母子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可以推揉,让小殿下翻个身!”一个为首的医女蹲身禀报后,就开始配合的上前轻轻帮芳年推揉腹部,给予一定的外力刺激,促进孩子翻身。好在这个时候,还不是最最危险的时候,羊水还没有流出来完,还有应变的空间。
“不要,伤害到孩子,阿禛,你保证,若是我有什么···万一···好好,好好照顾··我们的···宝贝!”腹部的疼痛一波一波的继续来袭,让芳年说话都不能完整,但是,已经快要失去力气,仅凭着毅力还是在坚持的芳年,却是最关心的是不能伤害到孩子,万一她有个什么意外,孩子的未来也要安排好。“阿禛···答应···我,好好··待他,好好···!“
她的命,本来就是多活得,能够多了这十几年的欢欣,已经十分值得了。但是她的宝贝,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是拼死,也要将他平安送到这个世界,而最能保证孩子安稳无忧成长的,只有阿禛。芳年勉强的抬起无力的双眸,期待的看向萧禛!
第四百七十四章 违心
“不许,年儿,不许说这样的话,给朕传陈铎,娘娘和小殿下那个都不能有任何的意外!“萧禛再也不顾什么克制,面色陡变,手上用力的握着芳年的手,让她感受他的存在,另一边,视线冷凝,眉目深重的看向产婆和医女,无论如何,他绝对无法承受失去年儿的可能,若是年儿有什么万一,所有在场的这些无用的人,都给他的年儿陪葬,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被人称之为暴君也好,狠辣也好,只要能够保住他的年儿,一切都无所谓。
而那个孩子,年儿誓死也要保住的孩子,他自然也要完满年儿的愿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他,但是他也要争气,为他和年儿争取更多的机会。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重要,想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年儿无事。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年儿的特殊,也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年儿对他的不能割舍,但是也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没有年儿他绝对不能承受。同生共死,比心相交,是他之幸!
”年儿,若是你敢有事,我绝不会管这个孩子的,没有父亲母亲护着,你知道这个孩子的下场的,特别是他生在皇家,你知道的,一个小婴儿,虽是一个风寒的意外,都能带走这孩子,只有你,年儿,只有你在才能护着这个孩子,我也才会在意这个孩子···!“违心说着这些狠话,年儿现在挣扎在生死边缘,那一口气,绝对不能的松懈,在这种境遇下,冷静与焦虑两种情绪仿若分割线一般。让萧禛在焦虑无边的同时,却也同样的清醒理智到可怕。那冷森森的话,不走心的强压着担忧说出口,他必须要把年儿的心留住,留住那股气。
”你敢···!“身在宫廷,她自然知道萧禛所说的那些话并不仅仅是威胁,一个着急,芳年用力的睁大眼睛,一个用力唤出声,却是在身下一痛,再一次忍不住呻吟出声:”啊~~~!!!“那一声想着不能浪费力气,又噶然而止。她决不允许那样的可能发生,她的孩子,这一生富贵荣华不用考虑,平平安安安康吉乐绝对是要有绝对的保障,她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把这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
没有母亲的孩子,当年她的艰辛,这个孩子的身份,当萧禛也放弃不在意的时候,这个孩子绝对无人可以托付,作为中宫嫡子,他将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她身边,珠云庆云总归是要嫁人的,下面的几个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红姑姑也已经年迈,长姐的手插不到宫中,她的身边,根本,根本就没有可以托付的人。
若是没有她,这个孩子最好的结局,不过是被人养废,犹如那曾经康熙朝的废太子,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她不允许,决不允许。芳年的目光中有些绝望,孤注一掷的激烈在她的眼底酝酿,她看向萧禛的眼睛。是再不可动摇的坚定,“我要孩子····阿禛,我怀了他十个月,他会翻身,还会和我们互动!”
她紧紧拉着萧禛的手,“你不记得了,你把手放在左边,他会向左边踢,你放右边,他会跟随到右边,你还说他是个反应灵敏的好孩子···你读书的时候··他会很安静····你说他好学···阿禛,这是我们的孩子····!”
若是连你都不护着他,为何要····
萧禛的眼角隐约有水光闪动,可是这会儿在这样的视线空间下,芳年已经来不及注意道。这是他们共同培养,共同期待的孩子,他是那样的鲜活,他怎么可能心狠如铁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这样说,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宛若刀割,只是这会儿,保住他们主子,保住年儿才是最重要的!
萧禛面目坚毅,是不可动摇的坚持,似乎是只要芳年有任何的放弃,他就会绝对的置之不理。
芳年咬牙,似乎要从萧禛脸上寻找出来一丝的不可能,却是最终没有人任何的发现,唯一的退路被逼急了,芳年不再祈求,也不再其他,她要蓄积力气,一定要,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平安的待到这个世界上,她也一定要保住自己,只有她才会全心全意护着这个孩子,无论是交给谁,她都不能够的放心,。若是连她的孩儿的父皇,都不管的情况下,他不敢想象这个孩子未来的下场。
那是她决不允许的,腹部的疼,似乎无尽的蔓延,芳年却是置之不理,她咬紧牙关,逼出一些声音道:“给我拿参片!”这个时候,她已经有些力竭。说完话,芳年就不再言语,这个时候,不需要多余的话浪费他的力气,她所有的精力,都在于全力保住她和孩子。
她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医女的手下,感受那样的力道,不会伤到她的孩子,那一拨拨的痛,芳年直接咬在自己的唇上,却是在下一刻被萧禛直接将自己的手当做咬木塞进芳年口中,挡住她伤害自己的动作,疼到极致,芳年越发的清醒,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芳年只觉得自己快要再一次失去神智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医女产婆惊喜的呼声,“胎位正了,胎位正了,圣人,娘娘,胎位正了!”
“娘娘,快躺好,随奴婢的招呼,用力···吸气···用力···!”医女欢喜的退下,几个产婆上前,萧禛和芳年都是精神一阵,这是他们此时此刻听到最好最动听的消息。芳年拉着架子床上掉下来的白绫借力,萧禛在一手当做了咬木,一手固定她的身子。
接下来,相比较之前的折腾,简直是顺利的不可思议。不到半刻中的时间,就看到了孩子的头,产婆招呼芳年:“娘娘,用力,已经看到小殿下的头了···!”
芳年这个时候,已经真的是在凭着最后一口气,最后一口不服输不能让这个孩子有任何的事强撑着。
第四百七十五章 初生
芳年这个时候,已经真的是在凭着最后一口气,最后一口不服输不能让这个孩子有任何的事强撑着,
听到产婆的呼唤,也是反射性的拼命用力,口中的血腥味再一次刺激着她,最后一个猛烈的用力之后,芳年只觉得有什么猛地一轻,从她的体内滑出去。
视线模糊间,她就听到满殿的欢呼声:“生了,生了,是个小殿下,恭喜圣人,恭喜娘娘!”
“年儿,你听到没,平安了,没事了,那臭小子终于舍得出来了!”萧禛一点儿也不介意此时此刻芳年狼狈的没有一点儿形象,亲昵的凑在芳年的耳边报喜。芳年此时此刻,浑身上下就好比跑了三天三夜的马拉松,真的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到底是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的挂牵,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向那欢呼雀跃的地方,仔细担忧的问道:“他怎么不哭,孩子怎么不会哭?”或者说,芳年最想问的,不是孩子会哭与否,而是想要确认孩子的安慰,有没有在娘胎里受委屈,方才的意外,有没有对他照成什么伤害,只是这一会儿,她是真的没有力气追问了,只抓住一个最根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