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江南怪医去了外殿,萧禛才将视线转移到江南怪医身上,等他的回报,江南怪医的结果已经出来,自然也不托尼地爱谁,干脆利落的禀报道:“回禀圣人,所有的脉象汇总表明,娘娘身子骨已经完全无碍,正常人水准,先天禀赋不足这一点儿,经过这些年的调养,已经微不可查,遗留下来的那一点儿小问题不算影响。按照圣人的预估时间,正是娘娘最好的孕育年龄的开始,那个时候孕育殿下,也是极为合适的时候!”
想着帝王的顾虑,江南怪医不由又加了一些话道:“女子孕育,也不是年龄越大就越好,年龄大了,也有大年龄的风险。女子的孕期,只要照顾得当,风险不能说绝对没有,却也大多数都是顺顺遂遂,娘娘的身子骨调养的可以,已经能够承担孕育的负担,这样的状态维持着,到您正式决定,是可以随时的!”
随时的备孕,这一点儿,江南怪医倒是没有说得太过显眼。毕竟,帝王皇家的事情,他只能给出最基本的,多余的,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甚么。帝王皇家的事情,自然是帝王专管独断的,哪里容许别人的插足。那是对帝王威严的冒犯。想着帝王的恒定时间,再想一想朝中最近又有些想要上串下跳,眼见着中宫无子嗣的那些个贪心不足者又要就事论事,他不由得幸灾乐祸。
如今,可不是中宫身子有问题,无法承担孕育。而是帝王,至今都无法下定决心,让中宫承受孕育之苦,还在权衡着,想要更稳妥,寻到更好的法门,做足了完全的准备,再让中宫有孕在身的。帝王对中宫那份心,简直是日月可表,也是没有一丝一毫容许冒犯的存在,哪里还能让他们胡乱的搅合,上串下跳的瞎着急,那无疑是触动着帝王敏感的弦,逼迫帝王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也算是最早跟随帝王的下属,虽然不算绝对的正是编制,是因为他至始至终太过想要闲云野鹤的生活,从不向往宫廷的名利追逐,只为了报恩,才留在帝王身边效力,不过,却也是绝对的终于帝王,他在帝王这边,也是心腹的存在,自然最是了解,所侍奉的帝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要说宽仁,当今绝对不是小气的主,但是若说原则,当今帝王的底线,也绝对是不容许任何人动摇的。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当今帝王的逆鳞,无疑就是中宫。身为帝王的最亲近的医者,他更是知道帝王的隐秘。中宫也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够接近帝王而不让帝王有任何的异样的女子,哪怕是帝王的反应如今一已经减弱了些,却也依旧只能接受中宫的存在,如今,就连他,能够让他静下心来留在帝王身边,研究中宫和帝王究竟是怎么相合,才有这般特殊,也是他的一大兴趣所在。
不过,也正是因为是最开始接触见证的存在,他才更加明白,中宫之于帝王的重要性,可以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的简单。帝王对中宫的心思,从隐晦,到明了,再到动情····十足十的真心,也数年如一日的用他的行动验证着无可动摇,可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昂肤浅。当今的性子,也是一个至真至性,事到如今,他一直也在用行动标榜,此生只需中宫一人足矣。但是很多情况下,那些自以为是,想要插足帝王后宫的好事者,却是永远都没能看的清楚,或许,是他们有意的忽略帝王一次次的以身作则,一次次的明令禁止?
不过,那都不是他操心的事情,如今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眼见着,到中宫最合适孕育的时间,中宫有孕后的一切风险都将由他来把控承担,这一份压力,也让他倍感深重,自然也就更加的慎重,趁着还有些时间,他也要做足了安排,做足了准备,务必要让中宫平稳安然的度过孕期,顺利生产,不然。中宫有任何意外,他的一生也就要走到尽头,那些抱负,那些打算,都将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分心的时间,全力准备,做足了完全的一切筹备,他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为那些长蹿下跳的猴子去祈祷。或者说,只看他的名号,就能看得出,他并不是什么好性情的人。对帝王忠心耿耿,态度尊敬,并不代表,江南怪医就将那些其他无干的人也放在眼中,他不过是看个热闹,幸灾乐祸感慨一下那些人的不知死活,打发一下沉重的心情罢了。
可以说,在那些人有所异动的时候,就早已注定了他们的结局,那是自寻死路,谁也拦不住,呵呵,在这无聊的寂寞如雪,沉重压力中,他就指望着看那些人下场取乐!
第四百五十章 春困
青花牵来藕得月,时光太匆匆,似乎是夏日的暑气刚刚散去,秋日的凉爽已经足部弥漫,带来冬日的严寒,严寒的瑞雪消退,翻过新年的篇章,也迎来了又一年新的开始,晓烟露出柳悄,花柳点初春,似乎在一刹那之间,匆匆一年走过,有一个温暖欢欣的春日再一次,蔓延开来。
春日里,似乎人就特别容易犯懒。仿佛刚刚晨起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这边才打发完宫务,小小的哈欠上涌,不知不觉间,就又犯了困。以袖掩唇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让芳年不由有些发懒,晕晕成成的就想要睡一觉。
芳年也不是那委屈自己的人,轻轻地倚着后面写软靠,就着窗前映照在美人榻上的暖阳,不知不觉间,就放松心神陷入了沉沉甜甜的睡梦中。侍立在一旁的珠云看此这般,轻轻地抖开小宫女拿过来的春被,轻若无微的动作,没有人任何的打扰。
轻轻地一个挥手,殿内侍立的宫人轻微无声的鱼贯而出,珠云也挑了一个稍远的地方坐着手里的绣活,轻轻候着,以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照应主子的需求。
外面轻微的跪拜声和踏步而入的淡淡脚步声,珠云回头查看,打头的一身明黄,没有任何犹豫,反射条件的拜服下去,这宫中,除了她侍候的姑娘,只有圣人一人能着此色。不过,这会儿圣人一般不都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圣人万福金安,娘娘在里间睡着了!”珠云拜服请安后,轻声禀报道。实在不是娘娘不出来请安,而是娘娘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圣人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不过,这无关其他,圣人并不在意这些,只要禀报如今的情况就足够了。
内殿伺候这么多年,不说全然,但是这其中的分寸,见证了圣人对于娘娘的重视,这其中的几分度,她还是能够稍稍把握的。
年儿睡着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刚近午,最近春日来了,年儿的似乎总有些犯困,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眉心微微动了动,萧禛一个人跨步向前,进入了内殿,后面的来宝止住脚步,默契的候在一边等候主子们的召唤。当今的帝后,可不是一般,在一些情况下,更愿意只有彼此的空间,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自然要更加长一些眼色。
内殿之中,向阳的窗口,春日的暖阳透过薄薄的霞影纱窗,细细的倾洒,他的年儿,依着美人榻上的迎枕睡得正香。拥着春被,睡眼恬静,唇角流泻出点点的笑花,似乎是睡梦中,有什么高兴的是让她心生愉悦。
只一眼,萧禛在外空置的心似乎瞬间就恬静下来,春日春困,年儿这些时日似乎比以前的觉多了不少,用餐的口味也有所改变,还有那向来精准的,被年儿称之为亲戚的月事也似乎迟到了脚步,这所有的消息,似乎要汇总成为一个让他欢喜,又有些不知所措没有准备好的意外降临了。
目光稍稍在爱人的小腹上稍微停了停,现在时日还是太浅了,还有些日子才能够,这个意外,在他的预估范围之内,却又超出了他的意料,就这样悄无声息,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的时候,有些到来的迹象。
早朝退朝,又捡着紧急重要的奏章处理完毕,他有些不放心的回来看看,脚步轻轻地靠近爱人,萧禛轻轻地蹲下身子,坐在美人榻的一角边缘。视线轻轻年儿恬静安心的睡颜上凝聚,若是真的是那般的消息,他只愿,这份顺遂能够一直延续下去,不要因为意外,而给年儿带来人恶化的风险。他本来是还想要再过一年的时间,可以让年儿的身子更加稳健一些,可以让那个他的心更加从容一些面对那个必须得事情。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终究也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居然就是那样的机缘巧合,这件事已经八九不离十,只差最后的敲定。想了想,估计是前面的时间,最激动地给予留下来的。这些年,他都做好了全然的准备,只是最近一直在考虑要孩子是必须的,又有着年儿一直以来要提前准备的辅导,他已经将专门给他配备的药品停用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说,欢喜,他心中也偶一些,但是更多的,还是对未知的后续担忧。年儿的身子,总是养不上去,多少年如一日,还是这样的纤细,哪怕是知道如今年儿的身子骨不比一般人差什么,他还是止不住的会担忧,不过是情之切罢了!
“阿禛···?”芳年一般没有这个点儿睡过,到底是睡得不怎么沉,稍作缓解之后,轻轻眨动醒来的眸子里,就倒映着爱人柔柔的,似乎能把人心神柔化的专注目光。轻轻地唤出声,芳年的理智也逐渐的回笼,唇角轻轻地荡漾出一片静谧的笑花,看了眼天色,并不是她一睡到底,错过了时辰点儿,她距离入睡之前估计也就快则一刻钟一盏茶,慢则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
”我又睡着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犯困!”芳年有些羞赧,也有些迷茫,
她的眉头轻轻动了动,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觉得身子肯懒的动弹,睡意说上来就上来,不睡的话,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现在,春日了,她这般的慵懒,可以说是什么事都难以去做,也没有什么兴趣心力去做。还好,她这上面没什么正经婆婆,端谨宫她最大,困就困吧,总不能委屈自己难受一天。
“无事,年儿困了就好好休息!”知道年儿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就是再怎么聪慧,也不会往那个方面去想,萧禛也索性没有第一时间表露出来,一切都还是他的猜测,具体的,还要等过几日脉象更加明显,才能得到验证。不是确切属实的信息,萧禛这会儿也不想透露出来,打扰年儿的步调,让年儿提前操心,担忧。
第四百五十一章 有喜
“呵呵···再睡下去,骨头都酥软了!”借着萧禛的手劲,芳年轻轻坐起身来,因着是在内殿,也不出门,芳年也就没有弄什么复杂的发髻,长长的乌云墨发被挽起成了朝云近香髻,只是轻轻簪了一直碧玉花钗作为装饰。淡淡的胭脂红的春衫。宽宽的通袖。却是轻薄的丝毫不显累赘,飘渺的如行云流水,春衫及膝,内搭的是一条月白的缕金暗纹澜裙,行动间,澜裙的裙摆,在阳光下,晶晶点点的闪烁,分外的精致。
“阿禛的事情忙完了?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中午有大臣候着吗,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吃饭,吃个锅子吧!”不知道怎么了,她今年倒是不同往年,没有因为天越来越暖和,变得越来越差,反而是越发的嘴馋,总是想吃些什么,比以前也容易饿了些。芳年也没多想,最多以为自己是因为身子康健了,胃口开了。
“让膳房那边安排,年儿还想吃什么?”萧禛眸间含笑,垂首请问,阳光的照射下,那一侧的剪影,是如此的玉堂金辉,精致俊逸决定。芳年一直知道萧禛的五官,已经达到了笔墨难以书写的精细,但是却是又一次不争气的被爱人的容颜,晃得有些眼晕。深深地沉迷的看着,有些被吸引的无法自拔。
用后是一句话来说,他们家阿禛,简直就是犯规啊!
“年儿?”看到爱人眼中的赞赏,对于自己这份皮相,能够吸引到爱人的沉迷眼光,萧禛心情十分的愉悦,不由笑着再次询问道:“年儿想吃些什么,让膳房的人给你准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些膳房的人,再不动一动,都要闲坏了!”
宫里人口简单,除了父皇和他的那些太妃外,最起码的供应,都是十足的。只是,那些太妃已经都是过期,膳房那些人,有一部分是负责这些人的,但是,萧禛所说的膳房,却是只针对于他的御膳房,这个御膳房不同于别处,只向他和年儿负责。不过,他和年儿都不是什么喜欢折腾的人,那膳房自然也就平日里,中规中矩的按照两人的口味准备,可以说是齐全,却不能说是全部都合心意。
不过,到底是他天南海北,让人收罗延请回来的,收益到还是不错,各地的厨子,都有的。江南善做点心,西边人爱做饭·····各有各的优势,只是平日里,他和年儿的需求并不是太高,没有发挥出,他最大的效用。
但是,现在,萧禛一切庆幸他之前的用心,不然,一时之间太匆忙的去找,良莠不齐不说,还有风险,也没有那样的齐全。现在,他倒是十分欢喜,年儿进来有些增加的胃口,他一直觉得,年儿用的太少,若是有了好消息能够让年儿的胃口增加,不再局限于那一点儿点儿,甚至马上天越来越热,若是能够一直保护下去,说不定今年的苦夏,也就好过一些,这样一转眼想一下,萧禛就突然间发现,这样也很不错,最起码,不用经历苦夏,年儿也能少受罪一番。这样,也不枉费年儿去承受那样的辛苦。
“唔···好吃的也不少,那就再要一盏酸奶碗或者一盏糖蒸酥酪都成,下午的时候再送过来!”酸奶碗是这个时候的老酸奶,里面放上时令的鲜果,以及蜜红豆,果酱····一想到那样琳琅满目的小食,芳年发现,她似乎变得越发的馋嘴,似乎不知不觉间,食欲旺盛,都在数备着吃。
眉头轻轻动了动,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喜欢吃了?往日也不见这般,似乎自打天暖开春以来,她就也像是需要营养灌溉的禾苗,总是容易犯饿,犯困,消化的比以往快多了,以往殿内常备的那些点心,水果,她也就动个一块两块尝尝鲜,多余的却是不肯多用。但是今年似乎和往年都不一样,她看见吃得,似乎只要不是特别别口,都想吃一些。殿内的点心,也就在宫人的安排下,随时更换最新鲜的,保证她用到的,都是最适宜的口感。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念头似乎就要捅破一层窗户纸跳出来。却是被额间的温热触感打消,让她刹那间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萧禛身上。
“年儿的胃口见好,我很开怀,回头让来宝赏膳房的人!”萧禛轻轻探手,将芳年轻轻蹙了蹙的眉头抚平,他不希望,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年儿身上,烦恼并不适合年儿,他希望年儿一直安枕无忧。所有的事,他都在为年儿担着看着,年儿无需着急,这一切,江南怪医说过,都是正常现象,也是他们初步怀疑的证据。现在,他只求,年儿的胃口能够一直保存下午,不用承受孕期的各种难受,孕吐那样折腾人的事情,更是不要来找他的年儿。
“膳房的手艺确实不错,那我也赏一下我身边的丫头们,她们也没少费心!”知道她近日有些口馋,送到她跟前的点心,总是最适口的温度,最好的口感,都没少的上心,该赏。
大秦最尊贵的夫妻俩浅笑融融的说着话,软榻上,互相依偎的身影,彼此之间亲密无间,那是在和谐不过。在萧禛的开解关怀下,芳年倒是没有再想其他,只当是春日她也需要营养,伺候的半月间,对于自己的好胃口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是,在芳年就要习以为常马上要为自己的身姿担忧发愁的时候,这一天照例本该照例睡到自然醒的,却是猛然间被一阵恶心的感觉上涌,叨扰了睡意,冲到浴室,却又呕不出来什么,那种一瞬间上不出下不去的感觉,让她只觉得,难受至极。
身边听到动静及时赶来的珠云庆云为首的,则就忙乱中,有序的给芳年倒水漱口的倒水,给芳年披衣的人披衣服,给芳年顺背的人顺气,前往御医局找御医的去叫御医,前往前殿通传的的人在芳年不过漱口水入口,又开始吐得撕心裂肺,再起身,几度晕眩站不稳身子,就撒腿前往前殿通传,中宫那可是圣人手中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里的宝,那可是容不得一丝的意外。
第四百五十二章 退堂鼓
这边,端谨宫的内侍火烧眉毛,一路奔跑想着帝王早朝的太和殿而去,紧急的把消息传递传递进入侍立在帝王身边的来宝耳中,闻言,来宝当即面色一变,半分也不敢耽搁的靠近帝王身侧,低声将端静宫内紧急的消息报上去给帝王知道,那可是娘娘那边出了乱子在,这消息,那是半分都不敢隐瞒。
一听到传言芳年晕了过去,萧禛闻言倏地一声起身,甩袖扔下一句退朝,没有任何交代的向后殿通道而去,这边来宝也没有任何耽搁,当即也扔了句帝王有令,明日再议,退朝!
转身前,来宝怜悯的瞥了下面跪着的又不知道被哪家怂恿,打算以撞柱博取激烈名声,企图压服帝王听从他们的意思广纳后宫的人,可不是自寻死路,搁平时最多也不过是摘掉顶戴,但是如今撞到了娘娘似乎急病的基础上,呵呵·····不敢想象的后果,可不是他们谁能承担得起的,别以为帝王不知道背后的是谁,就连他们背后那几家都无法承担,他们早在跳出来就是弃子!
帝王匆匆离去,留下一众朝臣面面相觑,有那明眼的人,却是看到传信人是从后殿过来的,帝王也是向后而去,能够惊动帝王的,必定是内宫之事,内宫之中能够让素来万事不动于心的帝王这般急切的,屈指可数,最重要的也可以说仅有两三位不到。太上皇如今不再内宫,而是去了汤山行宫修养,这算下来,那就只有一位,也是最贴切的,无疑就是中宫···
这一转眼,有想明白的,也反应过来和来宝一样的怜悯那些还没摸得着头脑的挑头者,呵呵,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与其担忧别人,还不如担心他们自己,毕竟,在那些人冒头的时候,他们有点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劝阻,也没有支持帝王的决定,若是中宫真有个什么万一,那么他们所有人都将是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家族也就完了。他们可不像沈家那样,有个出息的女儿位储中宫,帝王怎么着,也不会慢了中宫的面子。
这个时候,明白过来的人反而都在祈祷,中宫一定不能有任何的问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帝王自始至终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在用行动表明,他对中宫的重视层度,那是不容许任何的人有任何的冒犯,可以说,历朝历代的君王帝后宠妃·····任谁也没有做到当今帝王的坚守如一。
而这边,沈家与朝的父子俩沈思成和沈敬轩对视一眼,凝眸见,彼此眼中共同的微微愁绪,也是将他们共同的担心抒发,他们都不是什么笨人,一转念,在压下对那些跳梁小丑的怒火之后,也不由得将担心挂在心头,比起其他人,他们是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因为,他们的角度,让他们两人共同看到了十万火急惊慌前来传讯的,正是芳年宫中的内侍。虽然没有见过几面,但是记忆力良好的他们还是记得十分的清楚。
比起其他人还在猜测的时候,他们就内心咯噔一下,确认了必定是端静宫内,芳年出了什么事,才会惹来内侍那么匆忙惊慌的前来禀报帝王,帝王那样凝重匆忙的背影,也无疑是更加确切的写照。是以,在其他人陆陆续续退出殿外,各就各位的时候,沈思成父子俩却是押后了一步,在殿前稍微候了候,等待朝臣远远走远之后,他们转而则是向端谨宫的方向走去。
好在,现在他们尤为庆幸,端谨宫不再内宫之中,毕竟,若是后宫,他们没有命令引导,根本没有可能靠近。但是端谨宫还是在外殿群落的范围,他们到了端谨宫门前虽然依然进不去,不过却是比后宫更容易等待探明消息。
这边,沈思成父子的打算正在进行,那边萧禛步履匆忙也不用轿撵,做了个手势,直接令暗部的人将江南怪医带去端谨宫,没有任何耽搁,直接快步匆匆返回端谨宫中,没有任何停留,直入内殿寝宫之中,这个时候,距离芳年最初的反应,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一拨的难受感觉终于有所请请减弱、、。
伺候的珠云庆云立即在芳年漱口之后,轻轻搀扶着因着强烈反应,几近晕眩的芳年,将芳年送回床榻上,背后垫着引枕,倚在引枕上躺着。其他的宫人,则是有序的赶紧做了事后清理,点了最淡薄的清香轻轻驱散浴室的些许不雅之味,内殿,这会儿芳年本来就不舒服,更是不敢有任何可能刺激芳年的出现,只敢多捡了几个果盘,放置一些芳年平日里最喜欢的天然果香。
萧禛进来的时候,正是芳年刚刚消停一会儿的时候,无从理会沿路因为他的到来,一路跪拜的宫人,萧禛一踏入殿内,正看见依靠躺在迎枕上的芳年,如丝般的墨发披散在迎枕之上,些微有些凌乱,拥簇这芳年有些没有血丝的惨白,还留着一丝刚才难受余韵的芳年,更显得脸颊娇小,眉心微蹙,带着隐忍,似乎在克制着什么,让人心里止不住的酸涩担忧,萧禛凝眉,似乎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就让年儿少了多少的活力·····本就因为心中那样猜测的担忧,也不由得更加的浓厚。
“年儿!”轻轻的坐在芳年床边,一手轻轻握着芳年的手,感觉到手心中微凉的温度,萧禛的心不由得更加的心疼万分,似乎有人握着一样,紧致的透不过气来。若是这才刚开始就这样折腾,折腾的年儿这样的难受,萧禛不由立即打了退堂鼓。什么都没有年儿重要,若是真的是有了那样的消息,会让年儿这样,萧禛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