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个卖唱女在一瞬间的惊恐之后,更多的却是新头脑野心骤起,帝王的俊美无涛仿若天人,那周身雍容自若的高贵气质,和身边原本还算备胎,靠着他为她出头的蓝衣男子一比较,就好像是凤凰和山鸡的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悬殊,她本就是自命不凡,老天上了一张好脸给她,就是让她过好日子的,若是能够让帝王看在眼里,不比她这里钓鱼强得多,这江南再怎么出色的男子,都比不上眼前的帝王。
想着戏文里,那些帝王微服救美,以身相许的事例,她不由越发的觉得自己也不什么,越发觉得,这一次就是她的天大机缘来了,可以说,整个苏州在,这一次再没有比帝王更加俊美高贵的人选。
轻轻一个悄然的拉手,遮面的丝巾掉落,她不由得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这却是为了把萧禛的目光投向他这个方向,好使萧禛注意她。以她的容貌,若是帝王看到她,不可能不噶就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记。只要帝王有一丝兴趣,今天她就是自此高枕无忧,荣华富贵,也就自然而然在她身边。
杨坤本就已经是提心吊胆了,却是不成想,这里居然还有人给它拆台。顿时冷汗急貌出来,可以说,后衣襟已经完全湿透。若不是还要顾忌着在帝王面前的形象,留下值得托付的印象。可以说,现在杨坤最先做的事情,就是上千堵了那个卖唱女的嘴,桎梏她的动作,而不是眼看着那跳梁小丑一般的丑剧在他面前上映,给本就留下不好印象对于他的帝王,再一次加深了厌恶。
那女子故作弱弱的一个软身,捏着嗓音道:“民女拜见圣人,有幸得见圣颜,只望圣人怜悯,念民女一番仰慕之情,许民女为圣人奏一曲,方才民女一直想应下,只是被这位公子突然冲上来打断,真的不是民女的本意,民女也是不得已!”
现成的替罪羊,如今让这女子玩得流转,真是验证了那句话戏子无情,和圣人相比,这位田公子不过是当地稍有些名声,家里有些祖产家底,自然不被她看在眼里。踩着哪个衬托她的无辜,岂不是最合适的事情。正好他赶上来了,为了以后,她身上一定要不然尘埃,帝王的厌恶都冲着这人来就好,谁让他冲上来怀了她的事情,若是方才她接了那份要求,说不定就抓住了帝王的心,被他带在身边呢!
日后那荣华富贵,只要得了帝王的青眼,那还不是应有尽有!至于帝王身边的中宫,历来中宫都是少有颜色,帝王看上了她的容色,中宫为了彰显大度贤名,还不是要咬着牙也要安排妥当,若不然就没有后宫表率的样子。
这责任推脱的真干净!只瞄了一眼那女子的动作,芳年立即看明白了那女子打得主意,不过又是一个看上了他们家阿禛身边的荣华富贵,企图凑上前来的飞蛾而已。不过,她对自己爱人这火炬的威力足够的相信,那般飞蛾扑向火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果不其然,这边萧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停留,脚步停了一下,冷冷的给苏州知府杨坤一个莫大压力的冷瞥,铺面的威压直冲而上,让杨坤差一点儿瘫软在地,处理干净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后,轻轻携着芳年的手,迈步直接离去,一眼也没向那个方向投入,最不屑的态度,莫过于如此的不屑一顾。
酒楼外,早有看帝王身份表露出来,暗卫及时通知赶过来的车架,萧禛携着芳年,没有任何停顿,直接等车远去。既然身份已经被表露出来,此刻已经没有那份闲适自如的心情继续逛下去,还不如回行宫多个清净。他的心,绝绝对对,从头到尾,都是年儿的。对于那等意外,萧禛有的是的只有被人饶了芳年游行兴致的不满。
这边,帝王走后,杨坤与茶楼之中的众人,也是有一回儿才起来,想着帝王最后那冷漠的一瞥,不满和压力尽在其中,若是他不能给帝王处理个满意的结果,恐怕是他这个官也做到头,要退位让贤了,他还正值壮年,本来接到帝王的事要做好了,未来升迁也是一笔光辉的资历,绝对不是问题,而不像,如今反倒是成了他的负累。
“带走!”一个挥手,杨坤没有任何停留的指示身边的下人将那白目士子带走,这小子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好好记住今天的教训,什么事都是他能管的?还连累他在帝王心中的印象,真是找死都比这容易。
至于那个卖唱女,杨坤更是连瞄一眼都没瞄一眼,企图算计帝王,贪心不足的下场,满苏州人人看不起的女人会有什么好下场,他露出一个意思,这边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够她受的,没必要在脏了他的手,伤了帝王名声。民众有的时候就是那样的糊涂,厌恶的时候比谁都厌恶,若是没个所以然的时候,又觉得伤到了底线,叫嚣着草菅人命。
“处理不当,让年儿委屈了!”车子启动一会儿,驶离了原地向着行宫而去的路上,萧禛轻轻地歉然道。是他没有处理好意外,才扰乱了年儿的兴致,他们还安排了其他地方要去走一走呢。
对于方才的闹剧,芳年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她轻轻的摇首道:“这有什么,该看的,阿禛已经做得足够好,我没有想到的,你都未我想到了,爱你都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委屈!”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下扬州
芳年轻轻仰首,后面郑重的态度,却是为了舒畅着他的心。对于这场闹剧终端的旅行,芳年有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反而是阿禛,倒是有些在意,只是这份在意,却是源于打扰到了她,顾虑到了她的感受的基础上。这样的爱人,让她如何不心生感动!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一时半会儿算什么,以后有机会再出来就是,苏州不行,将下来还有别的地方呢。正好我也想歇一歇!”芳年轻轻笑着安抚道,人生怎么可能一尘不变,有意外才会更有生活感。“呵呵,那些人的看重,不是在侧面的证明我的眼光好,早早的与你定下终生盟誓!”
她们都是有些内敛的,只是有的时候,感情说出来却是比内敛更加的让人欢喜,芳年在摸索着感情的相处,萧禛的尊重在意,她无以为报,却是可以把这些能够让他心情更好的话语说与他听。尝试着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不再闷在心底,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是零距离的亲密。她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我只要年儿的看重,若是苏州年儿厌烦了,这边杨坤处理完后,我们起驾去下一个地方吧!”下一站是扬州,扬州的景色也不错。那个地方,到时候还有机会带着年儿出来走走看看,不用考虑任何负担。萧禛到底不是一般人,也没再纠结在那一点儿一滴之上。苏州的事情告一段落,杨坤的态度和处理让他满意之后,萧禛也就没有在做其他,宣布了启程。
腰缠千万贯,骑鹤下扬州。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些美好的诗句,各种的寓意来说,都是指的是扬州。苏州距离扬州其实也不是太远,走水路,龙舟顺风顺水,就是放慢了速度不赶路,也是在两天的时间,到了风景正好的扬州。
扬州地处中部,历来就是豪富商家聚集,多少大商人都是出自于扬州,可以说,扬州最出名的就是盐商,想着前世今生,穷奢极欲的盐商,都是让萧禛在意的一块,这一块,随着他即将要出台的新版商业税,必须要给国库留下更多基底,留待下一步的大计划用一千年。想着前世有传闻说,盐商穷奢极欲的扔金叶子,笙歌曼舞,最终过得倒是比他这个帝王更加的潇洒。
这一世,扬州的经济早就成了他要盯着的重中之重,一点儿玩笑都不带开得。与其放任那些盐商们剥削百姓,还不如让他来把控市场,平复百姓之用。盐铁粮食这些国家的重中之重的项目,关乎民生,关乎天下承平,这些项目,无论是他作为帝王的精准,还是年儿给予的参考,都是必须要掌握在他的手里,才更加的安心。
扬州这边自然也早早的安排了圣驾驻晔下榻的地方,只是一看这下榻的园子,那几乎是穷尽心力的设计,亭台楼阁,山石卉木,可以说是浓缩了整个江南的接待之最,但是,那富丽堂皇的表面背后,究竟是多少人的血泪,萧禛芳年心底微沉,绝对是不可长久存在,不然盐这样的必需品,若是掌握在商人手中,随时一个定价,说不得,就能引起民乱,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发行过。而扬州的官员,也都要换个地方,事事牵连勾结,整个扬州也就要成为这些人的天下,无法控制。
心下打定主意,萧禛的所行所指,也都开始这一方面的安排,所有意的一切行动,无论是探底,还是暗卫收集的扬州信息汇总····各方面都开始向萧禛这边聚集。萧禛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战争,所有的部署,都是经过他千丝万缕的考虑,进而安排的计划,也都是以这些数据作为事实依据,来进行打造。没有数据根底的计划,那叫做空中楼阁。这边盐商已经是一个根深蒂固的生意,剥削吸血,都是这些大鳄鱼,张开血盆大口贪心不足。
那些人,萧禛已经想出来更好的项目对待,合理做生意的,他与之相对的肯定有合理的安排,但是若是有违规生意的,手上沾染了人名的鲜红,他绝对不会手软,肯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到了,总不会一直幸运下去没有章法,让他们就那样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可以说,若是杭城苏州都还有些谱度,那么,扬州完全是豪奢的代表,金玉做器皿,随处可见,穷奢到了一种程度,所以对于萧禛在路上给她普及的,这边需要大动干戈的安排,芳年倒是理解了萧禛那一份恨不得将那些草菅人命,吃着吸着百姓血汗钱,示意贿赂,为了盐引手染人命,想要处理这里的状况的心里。可以说,在最开始的不知道,到实实在在的了解,再到如今的亲眼所见,哪怕是芳年,也对与这种穷奢极度的盐商没有什么好印象。
“阿禛是打算怎么做,我全力配合!”天下为重。百姓为先,在不负责任的帝王眼中,那不过是一个敷衍天下的字眼。但是对于实事求是,尽职尽责的阿禛来说,却是时时刻刻考虑的座右铭。可以说,那也是阿禛的行事准则,扬州这些无法无忌的盐商,无用的当地官员,应该说是中饱私囊捞银子,官商勾结,沆瀣一气,将扬州官场商场整的乌烟瘴气,不堪入目的状态,绝对是素来较真的萧禛绝对无法容忍看不下去的。治理改善,肃清,这就是萧禛下扬州的一个目的之一。
“等我暗中调遣的人手在扬州聚集,就是我清算的好时机!”证据资料他早就开始让人着手准备,早就拿到了手了,只是,如今年儿陪在他的身边,他还要陪同年儿在扬州好好游赏一番,那么必要的防护措施肯定不能少,他们带过来的人手,还不足以保证他和年儿的安枕无忧。这群没有底线的,他这一番,必定要大动干戈,牵扯的太多,为了以防万一,他从就近明暗都调遣了一批人手过来,依照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这些人反了,刺杀灭口,他手头要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年儿的安危。
“先陪年儿游扬州要紧!”也是让那些人放松神经,一网打尽。
第四百四十章 经典
芳年轻笑,清脆如银铃回荡,眉眼上扬出好看愉悦的弧度打趣道:“不知道的听你这话,还以为是昏君临世呢!”那句话着实的让人误会,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做妖姬祸国的潜质吗?
“为你甘愿!”有芳年的带动,缄默也成了萧禛的曾经,凑趣的甜言称不上密语,却也足够的暖人心扉,让人明知道两人都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却也是十足十的开怀。
“好,那让我们先玩得开心,说起来,这个时候游览扬州,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呢!”知道萧禛的心思,芳年也不推拒,萧禛的安排,她极力配合。“扬州瘦西湖不错,明日你我去游湖如何?”
“年儿喜欢就去!”这一次,他们要更人性一些,不像前面两处,还要接见一下当地的官员和夫人,这里需要反其道而行,把姿态太高,也越是容易让这里的同党放松,扬州是重地,不将这里彻底知礼,以后必定成为他新政推广,和影响民生的大患。
“呵呵···看看你我谁做得更好!”芳年轻轻带着些俏皮的摇手道,演戏这方面,她虽然不怎么拿手,不过好在这一次是本身亲自出演,并且是直接为自己代言,只要玩得尽情尽兴就好,让那些人看在眼里就。不过,以他们的身份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人真的盯着他们每一个表情的变动。
扬州最美,不过瘦西湖。烟花三月间,泛舟廋西湖之上,真的是饱览美景,这一点儿,如今芳年萧禛亲身验证,真的是名不虚传,特别是能够堪比西子湖苏堤的长堤春柳,更是三步一柳,五步一桃,此时正是春花烂漫的好时节,此时此刻正是最美的场景,落英缤纷,柳丝婀娜,飞扬如烟,柔软的随着温柔的春风摆动,在此时此刻,真的是再美好不过。
“据说这长堤春柳,是前几朝的末代皇帝为了到扬州来看一看,下令挖开挖南北大运河,河道开挖好之后,翰林学士虞世基建议在河两岸种植柳树,一来可以遮荫,同时也可以保护堤坝。听说当年他当年还亲手栽了一株柳树,并赐姓为“杨”,后来人们便称柳树为“杨柳”?”芳年回首,笑着向身后的萧禛询问道。
两人向来就是行动派,这边将计划定下来,那边自然是毫不浪费时间的开始执行,不用应酬那些官员夫人,芳年在自然很乐意与爱人泛舟瘦西湖之上,赏这里的美景。她那个时代也有南北大运河,或许也有这样的一个典故,每一处,都有与之相符的典故,所以说江南是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就连一堤春柳,在美好之余,也忍不住赋予了更多的内含在内。
芳年这些年打发时间的时候,没少看各种游记,那些山山水水的美好囊括于心,不说倒背如流,但是喜欢的地方,却是几乎可以拈轻就熟的娓娓道来,与爱人分享。
“是,在阳春游记中有着一处的典故,雨林密卷也有这方面的记载,年儿应该看过!”萧禛轻轻地将手环绕在芳年的腰际,使得芳年可以安稳新来的将身子倚在他的胸怀之中,这般拥着爱人赏景惬意的时候,却是拿多少金银权利都无法换来的享受。
“如诉如泣,水边一色,水绿生机,不管多少笔墨文字的表述,但是说起来,还是亲眼看到的最让人心笙摇曳!”芳年轻轻张开手臂,肆意的享受着春风的轻抚,轻纱的罗衫衣袖轻轻扬起来,倒是让芳年想起了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她不由轻轻笑道:“阿禛,知道吗?在我们那里有个很出名的戏目,你我现在的姿势,就好像那里面最经典的姿势!”
“虽然那个戏目最终的结局并不是那么美好,不过很多出海的恋人,都会尝试这个动作的,我们没时间出海,现在游湖到时赶上了经典呢!”芳年带着打趣一味的分享,她前世并没有看过这出那么有名的影片,不过,拜后世新闻媒体的发达,她倒是也有些耳闻这些经典,只是真正享受,也只有这一次。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芳年的遗憾,可以说,前世的芳年太忙,为了生活,为了生存,为了更好,她所有的一切心力都用在了学习和工作两个方面,可以说,前世她的成就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源自于她的执着与努力。她并不是那等高智商高情商的天才,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孤儿而已,就连普通人最基本的父母亲情都不曾享有。
“年儿和我说说你的曾经?”因为担心,年儿回突然消失,爱了才会有这样无法忍受的担忧,萧禛从来不曾主动问过芳年的曾经,就像他曾经孤寂无聊的前世记忆一般,并没有太多值得回忆分享的地方。只是,如今真得将人拥在怀中,萧禛却发现,他很介意没有参与年儿那份曾经,因为在意,所以想无时无刻,芳年的生命里都留下他的痕迹,贯穿始终。
“我啊,前世特别枯燥无聊的!”萧禛好奇,芳年自然也无可隐瞒的分享道:“上一世,我是个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好在还算好运的被丢在了福利院门口,福利院就相当于现在的善堂,福利院的条件有限,想要得到更多就要付出更多,要去表现更好争取更多的资源,
好在,那个时代比如今要自如一些,考学有了好学历好工作就是很好的出路,我很早明白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想要过得更好,就不得不拼,不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拼搏,学习上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去获得别人资助的奖学金,偿还欠下的债务,有能力的时候,还想回馈一下抚养我长大的福利院,
这样的话,我的生活也就能够被说道的地方也就不多,毕竟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那个时代交通比如今发达,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出去走走,唯有一两次的远足,也不过是学校或公司组织的。再加上环境也还算维持的单纯,我并没有太多的值得纪念的特殊!”
第四百四十一章 交心
芳年轻轻地娓娓道来,她那一世真的可以用乏味可陈来形容,并没有什么乐趣,芳年自然不以介意向爱人表露,只要爱人不觉得无聊就好。
“工作学习,就是我的两大主题曲,想要过的更好在支撑着我的野心,所以就一个劲的向前拼搏,拼了再拼,当拼成为了一种习惯,也就更是无趣的紧,本来想升职以后稍稍放松脚步休憩一下,不过没想到我会在升职的庆功宴之后出了意外,再醒来,就成了沈家的四姑娘,成了刚出生的婴儿。
因为这一世从头开始,所以也就倍加珍惜。除了无所不能的婴儿期之后,最开始我也有些偷懒,觉得前世累到离世都没有好好享受生活,这一世就想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不过时不待我,最终我还是发现,不走出来拿到属于我那份应得的,却是连丫鬟婆子都不把我们主仆几人放在眼里,与其被人糟践,我更愿意掌握主动,你知道的,我向来不是什么柔软的性子,或者说恩怨分明,以德报德以怨报怨才是我的本真,所以,阿禛,从来都说过,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呢!”
轻轻倚在爱人怀里,芳年轻轻地娓娓道来这一生最初的写照,寥寥几笔带过,却是让萧禛从那字里行间中,能够感受到与他曾经调查资料的对比,更是心疼不已,尽管知道,那个时候,年儿和他互不相识,他也未曾在第一时间回归,但是听到年儿曾经受过的那些磨难,因为在意,还是抓心的心疼。特别是听到芳年上一世离世的时候,萧禛更是不由得对将芳年拥抱的更紧,一想到年儿那般的意外离世,他就不能想象,这一世,年儿离开了他的恐惧。
轻轻拍了拍萧禛环绕的紧绷的手臂,芳年更加惬意放松的安抚道:“这一切早就都过去了,其实相比而言,沈家已经足够的和谐,父亲也足够的负责,所以我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委屈,相反,比之前世,这边的生活待遇条件已经好了太多,
所以,阿禛,无需为我担心,因为有那一切,才能让我更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以及定下我的规划,所以,阿禛,有的时候,我们应该感谢那些曾经,因为那些曾经,有那些经历,才造就了如今的我,还不是什么完美的存在,不过可以小小的骄傲一下。所以,我就霸道点儿要求,不能说我骄傲哦!”
“不会!”萧禛轻轻垂首,俯首的姿势,让萧禛可以轻易的嗅着芳年发件的馨香,今日出游,春日间房间也并没有做什么繁复的妆扮,一袭长发轻轻在发顶盘旋成了朝云近香髻,轻轻插了一支翠玉花钗,耳坠翠玉葫芦的耳坠,与腕上的翠玉镯成鲜明地对称,除此之外,不存在其他过多的点缀,清爽雅致宜人。
爱人在怀的馨香,平复着萧禛因为芳年曾经遭遇起伏不平的心间,他知道芳年上一次不容易,却是第一次真正落到实处的去了解上一世芳年的不容易,他见过不少孤儿崛起的臣子,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作为孤儿能够崛起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吃多少的苦口才能有所成就。哪怕是在年儿那一世女子可以出来上学工作,但是,想要达成有所成就,也不是轻易而居的事情,年儿必定是付出了诸多艰辛的努力,才有可能达成那样的成就。
“以后,再也不会,年儿只要开心就好!”让年儿开怀无忧,是他毕生的祈愿,以后再也不要让年儿有一丝一毫的委屈,这是他所有的努力去达成的美好。所有最好的一切他愿意倾其所有放到年儿跟前,捧到年儿眼前,任她挑选,这一世往后,只有年儿让别人不开心,再也不许任何人让年儿不开怀,这是他作为帝王,以他的名他的姓他的命立下心间的誓言。
“有阿禛在,自然都是开心的!”对于萧禛的承诺,芳年倒是满满的相信没有任何的怀疑,阿禛从不轻易动诺,但是一旦承诺,必定是重如泰山,不会有任何的动摇,这个男人,最真最让她心欢喜欢的,就是这份坚定。
此时此刻,船窗前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温馨无限的流转,两颗心交心的相互依偎,没有任何的距离,心与心的相同,这般的融洽,似乎比那外面天下美景还要让人倍感心欢,让人更加的欢喜,移不开眼睛。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都是不容易的走过来,都是曾经孤寂的心,都是曾经一个人的打拼,所以才会有那样的默契!
因为他们是如此的相似,虽然生长环境各不相同,却是有着惊人的相似点儿,所以,他们也有着不一般的吸引力,这是属于他们的缘分,谁也无可割舍。他们都是看遍风雨之后的平淡,如今能够遇见彼此,他们只想感叹珍惜,有彼此的存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