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薪暗自唾弃了一声‘刘长你个傻蛋’,接过话道:“倒不是说公子怕了她,只不过公子身份尊贵,这位‘林姑娘’若真是那人,行事自是毫无顾忌的。就怕她诡计百出,防不胜防啊”
桓蹊冷笑一声:“身份尊贵?你这是奚落我呢。我哪里当得上身份尊贵?不过…”
不过一个庶子而已。楚怀默默的替他家公子接全未尽之语。桓蹊若是个无能的庶子只怕日子还好过些。可惜他太能干,能干到桓家人人不放心。这样的局面也不知是倒霉呢,还是光荣。
刘长瞪了乔薪一眼,你也不见得比我会说话。
三人将目光投向了潘瑜。潘瑜想了想,中肯的说了一句:“倘若她真是梅四娘,公子,你打不过她。”
噗——,桓蹊一口茶水喷出去。
刘、乔、楚三人齐齐哀叹。潘瑜,你说话还不如不说。
桓蹊放下茶盏,拿出帕子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可人家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前去。”
刘长立刻道:“她说公子就得照办那凭什么。左右她身份已经暴露,景城太守也借了护卫给咱们。咱们不用怕她”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乔薪反驳,“公子没有透露‘黑罗刹’的身份给景城太守,反而悄悄行事。自有其深意。照你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来,‘黑罗刹’在景城大开杀戒,就算最后被拿住了,死伤无数又很光荣吗?”
刘长总算弄明白了一点。原来公子找‘黑罗刹’不是要捉拿她。而是另有目的。
桓蹊道:“我送帖子过去也就是这个意思。她应该是懂了,才提出要我一个人去见面。一来试探我的诚意,二来,也是怕有意外可拿我做个人质的意思。”
楚怀沉吟道:“公子,不若让潘瑜和你一块儿去。只带一个人也算有诚意了。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防备。”
桓蹊轻笑道:“如此一来是周全了。只是却落了下乘。到让她看轻我。”
“可是…”乔薪急着劝说。那可是‘黑罗刹’啊是海盗,海盗有什么道义可讲的。
“不妨事。”桓蹊笑而置之,“你们看她一下午做的这些事。显然出身良好。还有些小儿女心态,不是那等粗鄙之人。不用担心。”
刘、乔、楚三人没了话说。乔薪左右看了看,问潘瑜:“你觉得呢?”公子分析的靠谱吗?
潘瑜静默了好半天,开口道:“小儿女心态很好。公子年轻俊逸,梅四娘应该会怜惜一二。”
“…”三人齐齐甩了一把冷汗。
潘瑜,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最终,这四位还是目送着他们的公子上楼了,敲响了豪华套间的房门。
四个人占据了最佳角度,视野清晰,出动便利。就怕有个意外抢救不及。
房门轻轻开了半扇。从那四人的角度看,就见桓蹊“啊”了一声,然后,房内伸出一只女人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拉进了房间。“砰”房门紧紧的关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
四人飞速上楼,立时就要破门而入。只听房内传来一声清叱:“全部退开,楼上不准留人”
桓蹊的声音也随后响起:“全都到楼下等着,不许靠近。”
四人刹住脚步,面面相觑。
“还不快走”桓蹊的声音透出一丝急促。
四人一脸诡异的下了楼。刘长抖了抖脸皮,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说的?”
楚怀一脸纠结:“看这架势,好像是梅四娘强行拉了公子入内,公子顺水推舟,两人成其好…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最后一句疑问十足。
“这绝不可能”乔薪风中凌乱到一塌糊涂,“公子不是随便的人。”
“可公子也是个男人。”刘长习惯性的反驳他,“送上门的美人,不吃白不吃。”
“你看呢?”楚怀问潘瑜。
潘瑜面无表情的道:“是公子命我们退下的。”言下之意,你们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这绝不可能是真的。”乔薪悲愤的捂住脸,“给金蛮子带绿帽子,后果很严重”
不知道自己的四个手下的离奇猜测。桓蹊此刻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竟然是你”给桓蹊一万个猜想他也没想到,房间里的女人居然是消失多年的殷如行。
“你知道苏雷在找你吗?”他下意识的就问出第二句。随后恍然:“是了,你定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一个人上来。”随后他就不明白了,“你不想跟着苏雷?那为何不与他说个明白。他这些年找你可是费了大功夫。你又是怎么变成海盗的,还跟了金蛮子?何时学的武?”
殷如行笑道:“你这一连串的问话都不带打顿,叫我先回答哪一个?”
桓蹊这才定下神了,歉然道:“在下失礼了。实在是太惊讶了。”
桓蹊相信,换了任何一个认识殷如行的人在这里,都会震惊如他一般语无伦次的。殷如行,‘黑罗刹’,这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一个是春日牡丹,鲜艳娇颜。一个是寒霜利剑,鲜血浸染。这两者又怎么会是等同的呢?
殷如行笑了笑,抢先问道:“桓公子是如何知道住宿的是‘黑罗刹’梅四娘?”
桓蹊此时已是全然放松。苏雷的妾室殷如行是什么性情他不知道。‘黑罗刹’梅四娘的行事准则他还是能把握一两分的。既然能坐下来和他细谈,就说明有话都好商量。
他笑道:“姑娘在景城郊外可是经过一个茶寮?”
殷如行恍然大悟:“原来是那里”
“正是。江湖上擅使长鞭的女子本就不多,更别说左手用鞭,还身配长剑的。”桓蹊侃侃道,“还有姑娘捆人的手法也别具一致,倒是好认。”
殷如行闻言不由懊恼。在海盗船上待了两年,明刀正剑杀来杀去,又兼之有了一点儿本事,警惕性反倒不如当年了。可叹她还笑茶寮老板和同伙破绽百出,焉知她自己在别人眼中又岂不是破绽百出?
桓蹊又道:“姑娘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殷如行明白他问话的意思,道:“当日跟着金当家只是权宜之计。我这回是上岸不再回去的了。因着我过往的身份,不好在祝地定居。便想着寻个清净的地方安稳过完下半辈子。恰巧有朋友相帮,介绍我去鄢都定居。这不,正往那儿走呢。”
桓蹊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鄢都么…”
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却经不起仔细推敲。不说别的。但是海盗从良这一项,谈何容易。金蛮子待手下是出了名的执法严谨,一个海盗团伙被他整的跟治军似的。殷如行可是‘黑罗刹’,他最得力的手下、小妾、心腹。这么多身份加在一起,轻描淡写的一句‘权宜之计’就能分道扬镳,两不相干吗?更可况她说她要去‘鄢都’定居。
静默良久,桓蹊忽然笑道:“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做心灰意冷之言。苏雷将军可是一直等着姑娘的消息呢?你不去见见他吗?”
殷如行暗暗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在改变。犹记得在普济寺第一次见到桓蹊,他还是个傲娇到不行的世家公子。一句‘在下桓蹊’。说话那眼神,那傲气。仿佛是个人就该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地位、才华、骄傲。
如果是那时的桓蹊多好,一准儿能敷衍过去。
现在这位呢?脸上的表情人模狗样、行事老谋深算。
真讨厌太讨厌了果然,男人还是少年时期最可爱,如同初初绽放的花苞,鲜嫩、热情、执着。可惜男人凋零起来比女人快多了,一眨眼就花苞就成了烂果实,熟的太透。面目可憎起来。
“我不去见苏雷。见他做什么?怪没意思的。”殷如行懒懒的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不如无情。我和他还是不要再有牵扯的好。怎么?桓公子莫非想告知他我的行踪?”
桓蹊对她故意而为的挑衅不以为意,反顺势似真似假的道:“在下确有几分意动。毕竟,苏雷将军的承诺可是得之不易。有这么一份人情在,能办成许多大事呢。”
殷如行一口气噎住。对面这人笑的真是太…欠抽。
这明摆着是和她讨价还价来了。看她出的价码值不值。值,就保密。不值,就…难说了。
过了少年期的男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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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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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同行
这一场谈判,论起天时地利人和,殷如行不占多少优势。她想了想,开口道:“如行身无长物,只一点儿身手还能见人,想来桓公子手下能人众多,并不稀罕。”说到这里,她看了看桓蹊的脸色,果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叹了口气,接着道:“朋友介绍如行入鄢都定居,有幸结识了罗家枫寒公子。蒙公子不弃,愿庇护如行一二。桓公子可识得枫寒公子?”
记得初识桓蹊之时,他就和白陌尘在一起,两人交情很好的样子。罗枫寒从不做无用功,白陌尘就是他在外的眼耳手脚。果然桓蹊一听这话,明显踟蹰起来。
“枫寒公子么?”他皱起眉,仔细的打量殷如行:“桓某与他倒也有几分交情。这样吧,左右我闲来无事,干脆送姑娘一程,也不枉你我旧日相识一场。”
殷如行心下雪亮。桓蹊自是不会轻易放跑她的,遂笑道:“那可是我占便宜了。一路便有劳公子。”
她答应的痛快,桓蹊也很高兴,立刻出门找了小二,要了客栈最好的小院包下。打算陪同殷如行一块儿住这里。
豪华套间升级成别墅小院,殷如行暗自窃喜。收拾了几件不多的行李,拎包入住。
四个随行侍卫吃惊的嘴都合不拢。眼神直在两人身上打量来打量去。
“公子。景城太守不是说已经在自家宅邸中给公子备下院子了么?”刘长过来提醒。
桓蹊毫不在意的道:“你去和太守说一声,推了便是。住在他家还不知要多出多少应酬,我和这些封疆之吏不宜太过亲近,容易招惹事端。”还有一点却是不方便说出来的。便是殷如行的身份实在经不起推敲。倘若走漏风声就不好了。他虽是暂时帮了殷如行一把,却也不愿得罪苏雷。
“这样一来,太守那边得好生解释一番,免得他误会。”桓蹊沉吟片刻,叫了楚怀和刘长一块儿去。言语间不可懈怠无礼。
一时二人去了。晚饭之后才再度归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车上装着满满的礼物。
“公子,这是太守送您的。”楚怀面色古怪的道,“太守听闻公子携带了女眷,特赠送马车一辆、绸缎布料若干、几样首饰、几色点心吃食。”
桓蹊顿时面色一滞,知道他大张旗鼓找殷如行的举动被景城太守误会成追女人了。问题是他当时哪里知道梅四娘就是殷如行呢?此刻少不得遮掩一二,顺水推舟是最好的做法。淡淡点了点头,对着驾车而来的太守家管事道:“辛苦你跑一趟了。替我谢谢你家大人。”
送走了管事和车夫。刘长一关院门,立时和乔薪打听:“公子真的看上这‘黑罗刹’了?”
“你小声点。”乔薪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别再提‘黑罗刹’或是梅四娘这两个名字。公子说了,一律按照路引上写的称呼,叫她‘林姑娘’。”
“这怎么又姓上林了。”刘长嘟囔了一句,又问:“公子真看上她了?”
“这我哪儿知道。”乔薪也跟着嘟囔,“公子说她一个女人家独自赶路不方便。横竖我们没什么事,要送她归家。”
“归家?归哪里”刘长大吃一惊,“难道要去金蛮子的老窝”
“怎么可能”乔薪白了他一眼,“想想也不可能这一位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海盗。告诉你吧,是要去鄢都。”
“鄢都”一直听着两人说话没出声的楚怀惊讶的插话。
“可不就是鄢都。”乔薪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现在你们该明白些了吧。”他们四人跟随桓蹊的时间虽各有先后,然桓蹊却是将他们视为心腹,诸事不避。桓蹊、祝地、鄢都,三者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们都是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楚怀明白了。
“是哪样?”刘长依旧懵懂,直着脖子追问。
“来来来,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乔薪和楚怀对了个眼色,拽着刘长的脖子往他房间走。
对于行程,殷如行不着急。桓蹊似乎也不急。两人在景城住了三天。期间殷如行不但拿到了她定做好的衣服。还将新送来的布料裁开两匹,配了零碎镶边和各色丝线,又做了一套衣服及两身中衣。
桓蹊借花献佛,车子里的礼物都送给了她。殷如行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吃食什么的就算了,绸缎布料厚颜收下,左右她缺衣服。珠宝首饰却是不肯接受:“这也太贵重了。公子还是留着给家中女眷吧。”
桓蹊微微一笑,道:“姑娘收着吧。一来我自己都不知几时回家。二来她们也不缺这些。”
他这是实话实说。不管殷如行是罗枫寒的人,还是将来回到苏雷身边。身上的装束都不能寒酸了,不然会让人看轻了去。如今衣服新添了几套还有些看头,首饰上却是太不像样。五地城主家中,就是得脸的大丫鬟,只怕身上的首饰还比她多些。更别说大大小小的女君、小姐、夫人、侍妾,哪个不是金玉琳琅,珠光宝气。
殷如行听懂了话里的引申涵义,默默咽下一口血。捧着首饰盒回房了。
既然有了马车,又不赶时间。桓蹊决定将旅程打点的更舒适些。锦垫囊枕,冰绡凉席,马车里铺的厚厚实实,舒舒服服。茶水点心零食,书棋双陆九连环,一应俱全。
三天时间除了打点,空余的时间便是在景城随意闲逛。桓蹊介绍了不少当地特色吃食,带着她游玩了几处风景尚佳之地。三日后,他们准时启程。旅程自是轻松惬意。殷如行一会儿在车厢中玩双陆,解九连环。一会儿出来骑马散心。渴了有热腾腾的茶水,饿了有香喷喷的点心,没味了有酸甜甜的零食。就算是这些都腻味了,还有五个帅哥轮流陪她说话解闷,日子过的十分逍遥。
男人也有八卦之心,殷如行的经历本就有许多可说之处。刘长乔薪对她在海上的海盗生涯比较感兴趣。殷如行便挑能说的说了。没想到不光这两人听的津津有味,在一旁下棋的桓蹊和楚怀丢下棋子听她说话,就连外头驾车的潘瑜也两只耳朵竖的老高。
说了一阵,乔薪便转弯抹角的打探她是怎么入的伙。楚怀则旁敲侧击问她武功出自哪个门派。桓蹊最想知道她是怎么和苏雷闹翻的。可惜这事暂时见不得光。他便是再心痒难耐也只得忍住。
这几样问题殷如行却是一件也不能说。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几次一来,乔薪和刘长都败下阵来,熄了套话的心思。唯有楚怀春风化雨,循序渐进。看似东拉西扯的闲谈,到底还是套了一些有用情报过去。
比如说,他知道了殷如行有一位师父。又比如说,他套出了殷如行学武的时间不长。再多,却也没有了。
这时,一直默默无语,险些被殷如行认为是自闭症患者的潘瑜在一次休息时开了口:“我和你比试一场。”
楚怀眼睛一亮,刘长已经大声叫好起来。乔薪跟着附和,吆喝着今儿能见识见识‘黑罗刹’的本事了。
殷如颇为为难:“潘侍卫,我功夫练的还不到家。出手即是性命相搏,还是不要比了。”
潘瑜道:“我不怕。”
殷如行叹了口气:“你不怕我怕。平白无故的干嘛以命相搏?便是比了我终也是不敢尽力,水准只有平日的六成。”
“我会让你尽力。”潘瑜简短的回答一如既往的造成了奇怪的效果。桓蹊和三个手下听了全都擦了一把汗。
什么叫‘我会让你尽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殷如行还是不愿意:“我不和你打。又不是仇人。”
楚怀眼尖,瞅着潘瑜眼神有变,深恐他说出‘那就把我变成你的仇人’这种明显欠揍的二货话,赶紧插嘴:“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用二位成仇就能尽情比试。这一路来咱们走的是官道,还算太平。既然两位有这样的打算,不如再往后就挑一条不太平的道。等有那不长眼的过来惹事、打劫什么的。二位可尽情杀敌,谁杀的多谁的身手就高。这个法子可好不好?”
殷如行‘扑哧’就笑了:“这个办法倒像是我们海上兄弟拼排位高低。”
“这么说姑娘是应了。”楚怀问潘瑜,“你呢?”
潘瑜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点头表示没意见。
接下来,马车便离了官道。他们这一行人,五匹马,一辆车。马车还犹可。五匹精神奕奕的高头骏马对于山寨土匪来说是一笔扎眼的财富。不过这一行五人看着也不大好惹。离了官道后,很快有小股土匪看上了这只肥羊。踟蹰了一下自身实力,还是没过来惹。
桓蹊这四个手下各有本领。刘长最善于打探消息。他有时一人骑了马走到前方探路,有时又跑到左右林中观察什么。求住附近村庄时,则异常热情的和当地村民搭讪闲聊。
不过三五日后,他便笑着道:“潘瑜,你的生意要来了。前头二十里处,有一段常用的商道,据说时时不太平。需得有重镖师押队才能过去。昨儿入住的那村子,我瞧着有几个混子神色不大对,晚上跟着去瞧了瞧。呵果然去通风报信了。可惜人家看不上我们这区区五匹马、一辆车的小财。估计来的人不会多。大约二十来个吧。”
潘瑜面无表情的看向殷如行:“杀完了计数。”
殷如行眨眨眼。冷汗冒冒这位貌似比土匪还土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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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大中午时分,在没空调的半室外干了点活。十分钟后汗如雨下,一个小时后全身上下内衣外衣都湿透了。然后就中暑了。蔫了好几天。居然这种年代我也会中暑…(未完待续。【错过繁星】)
第205章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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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山贼
青山寨在黑道上大小也有些名气,寨中兄弟都是这么觉得的。青山寨老大有一个很伟大的目标,便是成为祝地西北一带的黑道龙头老大。从大山走进城市,将收取过路保护费这一单项业务拓宽成酒楼、茶馆、赌场、ji院、控制行路运输等多种业务经营。
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青山寨老大深知脚踏实地的重要性。目标再远大,还得从小事一点点做起。蚊子再小也是肉,看不上一个铜板的人以后终究会一个铜板而哭泣。平头百姓就算了。只要是有家业的富人从他山寨子下路过,就一定不能走空。收过路费那是必须的。
故而,手下的执勤小队得知有五匹马、一辆车的旅人消息后,连上报都不用,直接就做主,抢了啊不,是收过路费了
刘长笑眯眯的骑在马上,一副‘今天天气真好’的欢快表情。一旁的楚怀和潘瑜则面色严肃,凝神静气。
“吁——”一声吆喝,乔薪拉住两匹马的缰绳。用难掩一丝兴奋的口吻道:“公子,前面的路被几根木头拦住了。”
“是吗?”马车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那就把木头搬开。”
“公子,木头太粗,就我们几个恐怕搬不动。”乔薪煞有其事的回禀。
马车里沉默了片刻,复道:“那就往回走吧。去村子里叫几个人来清理。我们多住一夜,明天再走就是。”
“哪里走——”马车里的话音还未落,埋伏在路两侧的土匪小队长就忍不住了。“砰”的跳了出来:“休想逃走”
小队长生的挺魁梧,只见他这一蹦出来,前后左右呼呼啦啦跟着出来二十来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将马车四面封锁,张牙舞爪的叫嚣着。小队长洋洋得意的道:“这是我们青山寨的地界,想要过去,留下诚意再说”
乔薪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颤抖着问:“要什么样的诚意…”
“自然是把你们的钱财都交出来”身后有手下大喝。
“马匹也要留下”
“还有女人”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尖声叫道,“别以为躲在车里我们就不知道。你们带着个漂亮娘子,刚好可以给我们老大当第九房压寨夫人”
“第九房?”刘长惊讶的插话,“你们老大居然娶了这么多?都是美人吗?”
“那是当然。”小队长傲然道:“个个都是十乡八里出名的美人,便是红香楼最漂亮的花娘,也比不上咱们家的夫人”
乔薪兴致勃勃的追问:“这么多美人,你们老大吃得消吗?是一天睡一个,还是一夜睡好几个?”
小队长顺口道:“我们老大厉害着呢,一夜要睡…”突然,他住了口,啐了一口吐沫:“我呸我干嘛和你废话这些”手上柴刀一挥,“少啰嗦,银子,马匹,女人,统统留下”
“我要是说不呢?”刘长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小队长面色忽变狰狞,“那就别怪爷爷们不客气了连命一块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