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芹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杨哥他们要偷的东西似乎挺重要的,当然我也不知道是啥,他们之前没说。只说和我也有关系。”仿佛是现在才想起来要问问究竟,唐芹转头:“二位,你们想让展哥偷的到底是什么?”
杨砚很干脆甩出一叠资料:“你们自己看吧。”
俩江湖人莫名其妙对视眼。然后抓资料一起看起来,资料是周欣然妹子的个人档案,分两份装订,一份上所列的履历学位等都是唐芹从自家表弟的吹嘘中听到过的,另外一份则比较惊人,其中详细叙述了周妹妹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兼职。
第二份资料中的周妹妹和她在第一份资料中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其中不仅涉及到几笔重大盗窃案件。还有诈骗前科。虽然最后因证据不足再加某些灰色通道被压了下来,但知情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无法制裁并不代表她无罪。
这就是表弟口中那个聪明干练而不失温婉柔情的淑女?!
体制外的唐芹光顾着目瞪口呆了,体制内的展轩倒是一见到几笔熟悉的档案就明白了这份资料上女人的分量,沉思一会儿问:“你们要我偷的东西和这人有关?”
摊主过来送上小龙虾和其他烤串,展轩顺手把资料反盖到桌子上。等摊主一走,风小小才抬抬下巴一指唐芹:“那是他未来表弟妹。”
展轩一愣,回头骂:“你脑袋坏掉了?这种女人也敢要?!”
“是我表弟看上的,又不是我看上的。”唐芹回过神来无比委屈,而后忙催问:“杨哥这资料哪弄的?!不是吓唬我呢吧。”
杨砚手指修长漂亮,剥起虾壳也赏心悦目、干净利落三两下,一只虾肉就被完整剔到碗里,擦擦手指,杨砚冲唐芹一挑眉嗤笑声:“是啊,我吃太撑了,闲着没事特意耍你玩儿呢。”
这资料还是他回去后亲手在电脑上整理出来的,虽然没有配上相关证据,但是通天眼读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正好展轩也是在相关部门有些门路的人,周欣然这人只要他回去按着资料上提供档案一查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杨砚也完全不怕对质。
风小小眼明手快,趁人擦手机会一筷子飞快打捞走对方劳动成果,顶着杨砚怒目几口吞下才开口:“事情其实很简单,唐芹他舅舅手里有个瓶子,不值钱,但却是我们认识的一个故人做的,里面可能藏着些不方便别人知道的东西…这位周妹妹就是被雇佣了,盯着瓶子去钓人家儿子的,她趁新媳妇上门机会把瓶子偷了,而后偷偷转移,明天她同伙就要带着瓶子上飞机去国外交货,我们想请展哥把这瓶子拿回来。”
唐芹惊愕:“你意思我弟被欺骗感情?!”
“没被欺骗身体已经很好了,想开点。”风小小安慰。
“屁!被欺骗身体还能回点儿本,光被欺骗感情不是亏大了!”唐芹大怒转头:“展哥!”
展轩点点头,顺手拍拍唐芹狗头,想了想道:“照你们这么说的话,这个倒是确实该出手。好说也是江湖人家属,而且这女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应该是小唐拜托我才对,你们这么热心干嘛?!”
他对两人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事二人都捞不到什么好处,难道纯粹属于路见不平?!别开玩笑了!
风小小笑眯眯不答反问:“你猜?!”
“…”展轩无语个:“瓶子偷回来我会直接还给小唐,反正你们别打它主意。”
“没事,我们顶多事后观摩下。”
“随便。”展轩实在不耐烦和这两人猜谜了,事情说完直接埋头啃肉。
倒是唐芹冷静下来比较忧郁:“瓶子这事先不说,你说我回头把瓶子拿回去时候怎么跟我弟解释啊?!”跟一纯情男人说你看上的女人其实是个贼,她跟你只是为了偷你家东西?!
唐芹觉得自己那可怜小表弟肯定会因此消沉抑郁的。
“你就别说是真品不就完了。”风小小白他眼。
“问题我舅肯定认得出来的。”唐芹头大。
“你舅不会说的。”杨砚漫不经心插嘴,他相信唐芹舅舅智商肯定比这小子高,人家够圆滑,知道有古怪也不会当面挑明,闷声捡田螺就是了。
“问题表弟妹…我意思说周欣然肯定也会知道的。”唐芹继续头大。
“她不敢说的。”风小小也叹气了。这人智商果然不够,遇到这种事小周妹妹怎么敢说“啊,我偷的瓶子被你们拿回来了?”…知道背后有高人,周妹妹能做的也只有装傻。
唐芹狐疑:“你们凭啥这么肯定?!”
这回连展轩都听不下去了,一鸡爪直接塞唐芹嘴里:“闭嘴!”
于是世界终于安静。
…
飞机场中一漂亮女性正撅着嘴对镜子补擦唇彩,顺便有一下没一下的打量周围来往人群。
音乐铃声响起,女人放下镜子随手接起手机,看眼屏幕后很熟稔开口:“身体好点儿了?昨天可把我吓着了,还没到家就接到电话听你交代遗言…早跟你说过国内医院都是垃圾,等这次回来我就给你转到美国…嗯,放心,一下飞机就有人接,我这边没有问题的…”
正在讲着电话,旁边一个男人端着纸杯咖啡走过不小心晃了一下,手中咖啡半杯都泼洒到女人身边的行李箱上,其中几滴还溅上了女人的昂贵套装。
“啊!”漂亮女人惊叫声,跳起来忙拉开身上衣服,同时忙对电话解释:“没事,被人溅到咖啡了,我先挂了。”说完挂断电话飞快掏纸巾。
男人也忙道歉:“不好意思,您没事吧?!我手晃了下,没想到…对了,你要不要去下洗手间?!还有这行李箱,拉链里咖啡可能会渗进去的,还是赶紧擦干比较好。”
漂亮女人抬头刚想骂人,一看眼前儒雅英俊男士,脏话在嘴里转了个圈又咽下去,自认倒霉:“…算了,下次注意点。”说完匆匆拖着行李去洗手间整理衣服。
男士原地站了会儿,等女人消失后低头晃晃手中残剩的半杯咖啡,一片模糊印象在咖啡液面上一晃而过。
叹口气,男人掏手机,万分无奈开口:“二哥,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已经在水镜里确认过了,那陶瓶确实在她行李箱里,再不来话这飞机都要起飞了。”
男人就是敖潜,大家今天都有各自分工,动手的是展轩,踩点的就是他和杨砚。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快到起飞时间人还没到。
电话对面的杨砚也很无奈,背景一片疯狂按车喇叭声:“我这里堵车都快堵疯了,谁能料到这个时间段居然也有大拥堵啊。”
“…那你意思该不会真让我跟她一起飞到美国去吧。”敖潜揉揉鼻梁,头疼了。
108 滞留
“不用你们一起飞美国,你把她留在机场等我们过来就好。”杨砚不负责任答。
敖潜牙疼许久:“…怎么留?!”
“各种意外。”杨砚也开始按喇叭,有些焦躁答:“实在不行的话也没关系,不是听说今天会有大雷雨?!”
恍惚间敖潜听到另外一头传出小个子展轩疑惑的声音:“咦,不对啊,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是大晴天。”
“…好吧,我明白了。”敖潜挂电话,而后拼命揉太阳穴——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进了洗手间的苏璇拼命擦拭小套装上咖啡渍,等实在无法将其变得更淡后才丢开小纸巾,很镇定顶着另外两个正对镜补妆女人的惊悚目光将行李箱拖进厕所间,而后锁门,坐马桶盖上打开行李箱一看后安心。
整个行李箱中并没有任何行李,只有一个完全契合箱子内容大小的特制木架被固定在正中,木架里安放的自然是周欣然到手的陶瓶。
刚才泼洒在行李箱上的咖啡已经有部分顺着拉链缝渗进了箱里,苏璇认真检查了一道,确定咖啡没有沾到陶瓶后终于安心,从手袋中取纸巾将渗进来的咖啡渍吸干,而后重新把行李箱仔细锁好,走出洗手间。
离飞机起飞大概还有二十分钟不到,想想一会儿枯燥且不能睡觉的长时间飞行,苏璇不由得感觉有些无聊。敖潜就是在这时候走来,有些抱歉看眼苏璇身上污渍搭讪:“很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要不要去换一套?!”
“不用了,等回头下飞机再说吧。”苏璇摆摆手无所谓道。虽然这套套装有些小贵,但以她经济实力还在可以承担范围,不换衣服是因为她根本没带什么真正行李,不跟敖潜计较是因为不想引出不必要牵扯。要换在其他时候遇上这事的话。她非把对方钱包都扒下一层来。
敖潜绞尽脑汁思考这种情况下该怎样勾搭一个陌生妹子,这不属于自己熟练业务范围,所以单是想台词就耗费了他若干精力:“真的很抱歉。嗯。小姐的航班是去哪里?也许我们搭同一班飞机也说不一定。”
苏璇瞬间提高警惕狐疑上下打量敖潜两眼,本来还怀疑对方是什么对头同行,但看敖潜十分不熟练搭讪和一脸尴尬表情,顿时准确判断对方绝不是专业人士。
松口气放下心来。苏璇果断把敖潜的搭话归结为普通搭讪,作为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性,苏璇经常碰到的就是搭讪。于是也毫不在意随口打发:“我回美国,先生是旅客?!”口气中毫不掩饰自己优越感。
回?!
敖潜皱眉看了眼对方黑发黑眼:“您是混血儿?”
“不是,但我是美国人,从小就在那里生长。”苏璇拨拨头发淡然道:“到中国只是来看看,但…恕我直言,这个国家似乎有很多弊端。”
比如教育制度,比如公民福利。比如选举的形式化等等等等…
“弊端哪里都会有,没有任何一种制度会是完美的。”敖潜有些忍气吞声:“也恕我直言,您这样的心态似乎有点…令人感觉不大愉快。”
理智告诉敖潜应该附和吹捧以便接近这个女人,但是嘴里的反驳根本不经过大脑就直接脱口而出。别说神仙对本土的眷恋本就比一般凡人强,哪怕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也是听不得别人对自己家大放厥词,即便他们自己也经常埋怨唠叨,但自己说是一回事,别人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苏璇有些惊讶看敖潜一眼:“你是愤青?”
“不是。”敖潜自然而然坐下:“这应该是正常反应吧,不管谁听你这么说,大概都会和我态度差不多。”
苏璇耸耸肩:“你大概在心里骂我是汉奸?!可我生在美国,长在美国,接受美国的教育,享受美国的福利…就算爱国也没理由去爱一个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国家吧?!当然,除了血脉传承以外。”
敖潜有些无语,道理说得倒是没错,但是这话听着怎么让人这么不舒服呢。
还没等敖潜想好该说什么,苏璇已经站起身来拖行李箱:“我觉得我们聊得不是很愉快,马上就要到我的航班起飞时间了,不如大家就在这里说再见?!”
“…”敖潜脸色沉静片刻,忽而温文一笑:“恐怕你的航班无法起飞了。”
苏璇一怔,正要迈开的步子停下,诧异问:“为什么?!”
“因为外面正在下雨。”敖潜一脸正直无害,很真诚强调:“是十年难得一遇的特大雷雨哦…”
苏璇冷笑:“哈!你在说什么笑…话…”
脸上的表情由讥讽转而变为惊骇,因为苏璇在说话同时下意识的眼角随之转到候机厅窗外时,正好看到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已经阴沉了下来,本来大上午正是该光线明亮的时候,可是现在的窗外却已经阴暗得如同傍晚。
一道狰狞闪电撕裂云层在远处天空划过,继而霹雳声响起,沉闷的滚雷在厚厚的云层间翻滚轰鸣。
毫无形象的张大嘴,苏璇觉得自己快抓狂了。
怎么会突然变天?!怎么可能突然变天?!刚才还万里无云来着…这不科学!!!
豆大的雨点霎那间倾盆而下,不时还夹杂着雷电的轰鸣声。敖潜将手从兜里拿出,弹弹衣角站起来温声笑笑:“没关系,其实您可以改签航班的。”
“…”苏璇瞪大眼睛张张嘴,发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眼前这位如学者般儒雅英俊的青年脸色似乎比刚才苍白了几分。
机场广播和敖潜身上的手机同时响起,前者是通知旅客们航班暂时无法起飞的消息…如敖潜所料。
而后者则是风小小有些兴奋的赞扬:“goodjob!干得好敖哥!”…嗯,这个也如敖潜所料。
任务,顺利完成。
109 堵
风小小对敖潜工作十分满意。
由于意外收获玉笏的缘故,对方神通在目前转世的几个人中算是最大的,呼风唤雨原本在其手里也只不过是个能浇浇花草的技能,现在却已经成功转变为必杀大绝招。
当然,自己也能抟土造人,但是女娲和龙王的档次本来就不在一水平线,这能拿在一起比吗?!再说自己这顶多就算是一生活技能,还是对单体使用,人家却是正经的全地图轰杀,这能算是一回事吗?!
在去伊依老家治水归来之后,和李长提到敖潜的玉笏时,对方也曾对龙王的这一狗屎运表示过深切的羡慕嫉妒恨。但凡大能一般都少不了一两个常用顺手的法器法宝什么的,比如说龙王的玉笏,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阎王的生死簿,三太子的风火轮等等等等。
现在这年代修仙都不容易,以李长的看法,想让几人单凭自己练到往日主魂的水准基本等于不可能,就算可能也是需要很久很久很久…但是敖潜这事倒是给提供了一个新思路,如果有道具辅助,是不是大家的神通能更快接近原本水准呢?!
找到一个玉笏,龙王就从浇浇花草进化到呼风唤雨,要是再找到个什么玩意儿,说不定移山倒海也不是梦想?!
同理,杨砚现在只能在牌桌上耍耍老千,顺便偷窥看看他人隐私什么的,如果能找回一两件法器,传说中的战神二郎真君说不定也能重现江湖?!
李长对此美好未来充满期待,风小小听说此假设后同期待——听说二郎神还是玉帝外甥来着,这神二代的家底肯定得比其他小仙什么的丰厚吧,哪像自己只能玩玩石头泥巴…
当然杨砚本人倒是嗤之以鼻,理由一,他不记得传说中自己除了一狗一鸟一刀外还有什么好东西。理由二,玉帝外甥说法纯属以讹传讹,真实性在大家记忆都不完整情况下实在难以考证。
“除了一本西游记外。还有哪本同人里说了我是玉帝外甥?!”当时杨砚如是问二人。
“宝莲灯!”风小小抢答。
“春光灿烂猪八戒!”李长电话同抢答。
…于是两人一起被往死里鄙视。
…
挂了电话之后,后座展轩有些莫名其妙插嘴:“你突然给小敖打电话干什么?!”尤其那声赞扬他很不能理解,敖潜干了什么突然就被风小小这么夸奖?!
风小小往后座看眼,笑笑挥手:“没什么。你不懂的。”
展轩沉默捏捏手指关节,一阵咔啦作响貌似无声的威胁,杨砚看看车窗外大雨。漫不经心转开话题:“看这样子,那妹子暂时是走不了了,咱们不如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她就打车从飞机场出来…要不要干脆直接转去医院?!我估计她要真改签其他日期航班的话,八成趁这段时间还会回去看看周欣然。”
唐芹陪展轩坐后座,听说这话后又惆怅了:“我现在真不想去看见那女人。”
就他表弟恨不得长在病房那德性,去见周欣然意味着必然会同时看见自己小表弟。而自从得知真相后,唐芹总想找机会揭露周欣然丑恶面目,他就怕自己到时候一个忍不住,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难办了——舅舅的瓶子还没拿回来呢,现在就打草惊蛇可是不好。
“没事。反正你人讨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嘴欠点儿也没人觉得奇怪的。”风小小体贴安慰唐芹。
“…”唐芹翻个白眼——就这小娘儿们也好意思说别人嘴欠?!
没过一会儿,风小小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屏幕显示来电的正是敖潜。以为是有什么新情况,风小小接听起来“喂”了一声,刚想说话,没想到电话突然被掐断。
以为是按错键了,风小小不以为意收起电话,刚要放回包里,忽然铃声再响,这回还没等接起就被挂断,接着再响,再挂,再再响,再再挂…
反复几次后,铃声不再响起,拨去也变成关机。风小小终于觉得不对劲,向杨砚方向看过去一眼。
杨砚皱眉,看看拥堵车流,又看看风小小电话:“…看来是出事了。”
展轩和唐芹对视眼,一起看向驾驶副驾驶两人:“需要帮忙?!”
“你觉着呢?!”杨砚白眼个,想想后抓出自己电话:“伊依?!敖潜这边好象出了点小麻烦,你看能不能抽空出来看下?!”
唐芹莫名其妙:“现在堵车堵成这样,伊依个小姑娘就算开赛车都赶不过去…再说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你找她有用?!”
风小小也白眼:“别小看我们店员啊!”
…
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佼。是炎帝之小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
…
精卫为人所知最著名的事迹是填海,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精卫在飞行速度和耐力上也是数一数二。
发鸠山在山西长治,距离被称为东海的江浙海域足有千里之远,精卫一天好几个来回,专用发鸠山的木石来填海,风雨无阻。这个距离,如果没有超然的飞行速度及耐力的话,精卫怎么可能办到?!
当然,跟鲲鹏是没得比,但要是说起飞机话,那就完全不是一个水准档次了。就风小小家到机场这么一段距离,开车话要差不多一小时,但精卫出马,几分钟就能搞定。
于是,在杨砚放下电话后不到五分钟时间里,伊依的手机就拨了进来,带点小害怕的颤音报告情况:“敖哥和个女人一起被绑架了,刚开上高速,你们在哪儿?!”
唐芹惊个:“小依妹子什么时候跑到机场去的?!”
用科学的态度看待问题,唐芹很坚定相信伊依一定是早就埋伏在机场,所以才能那么快就得到第一手情报,但…记得今天开车出门前,风小小明明有交代人家小姑娘好好看店来着?!
有些情况实在不好解释,于是杨砚很淡定无视过去,直接遥控继续布置:“那你跟着他们车子,小心别被发现了。”他可不想回头去野味店捞人。
这回连展轩都憋不住,惊诧:“你叫个小姑娘去跟踪绑架的车子?!那些人估计不是冲小敖这样普通人去的,八成还是那个女大盗惹的麻烦…这样危险人物是能轻易跟踪的?!”
“我、我带了小爱。”小颤音继续,但是在敖潜遇难前提下,伊依姑娘很勇敢的打着哆嗦坚挺在第一战线:“但、但是他们有枪。”
“妈的!”凑近驾驶座旁听的展轩低骂了句:“我国境内竟然敢非法持枪?!哪帮杂碎这么不把老子看在眼里?!”咦,小爱是谁?!
身为特殊部队成员之一,少校军衔,展轩在某些方面的坚持十分严苛。
“我知道了,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儿,敖潜应该不会把自己玩死,就算他真有危险应付不来,你那小身板下去也就是送菜的…”杨砚几句话安抚下伊依,再三强调要求妹子不要带自己爱鸟下去送死,自己等人马上就到…挂了电话后,杨砚才有空当冲身后人鄙视:“这些绑架犯一听就不是良民,说不定还是国际上挂号的,你能不能别整那些没用的?!”
要求恐怖分子不准用枪,就好比要求色狼不许看女人一样不现实。人家世界有人家世界自己的规则,这也是个江湖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风小小不理会男人间的口角,只忧心忡忡看窗外堵滞车流:“二哥…你觉着以现在这交通,我们明天能赶到敖哥被绑架的地方吗?!”
“…”
沉默,一片沉默…
车内三爷儿们齐擦冷汗,对这问题都表示了非常极其以及相当不乐观之态度。
唐芹讷讷:“明天…估计只能帮敖哥收尸了吧。”
话音刚落,唐芹惨遭三对白眼围瞪。瞪完后大家再一起看窗外车流忧伤——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
“发颗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同一时间,驾驶座上一明显西方人特征的绑架犯也在飙着自己刚学的中国俚语,操着一口有些生硬中国话愤怒狂按喇叭咆哮:“你们怎么没人告诉我今天这段高速有一截拆路维修?!”
敖潜和苏璇妹子被两个黄种人拿手枪挟持在后座中间,哭笑不得看副驾驶座上另一黄种戴墨镜绑匪擦汗解释:“这个…关键是我们没听交通广播,国内公建设施就是这样的,拆了建,建了拆,为的就是申请资金和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