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云锦夫妻如何的忧心如焚,几人一起返回京城时,坐在车中只有叶小宝,时不时兴奋的提起爹娘弟妹,有时也会对林荫清说:“师祖母,到京城后,你跟姑姑说,小宝想她。”叶小宝一直都知道倪妮是他的师傅,他待倪妮格外的亲厚。
林荫清笑着望一眼叶小宝说:“好。”解挺这一路上,并没有多话说,只是马上马下都是他和逸风两人细心的打理着。解挺的俊朗,这一路吸引无数的人。一路行来,有无数女子向他张望,他的眼光却从未转移过,眼神一直是深黝如海一样难明,神色中总有一些郁闷不解在眉目之间闪烁。
云锦和林荫清有时瞧着这样的解挺,两人转头只能笑着看外面的风景。叶开在大路旁接过叶小宝,一行人往京城行去,在城门口,宫里的宫车已停在那里。解挺自是一眼就看到,他转头望向云锦和林荫清说:“师傅,师娘,六师姐要是心里没有旁人,你们不要太为她的事着急。我心里有主见。”他说完下车,翩然往宫车走去。
逸风自是听到解挺的话,他回头望一眼神情暗郁的双亲,又瞧一眼登上宫车的解挺,轻声说:“爹,娘,七师兄会待姐姐好。”他这话一说完,云锦怒瞪他几眼,林荫清冷眼望着他说:“逸风,这事情上面,你年纪太小,没想到的方面太多,你别自作聪明。那是你的姐姐,她将来的日子不好过,你未必能有痛快的日子过。”逸风听林荫清这话,不敢再多说两句,低头沉默不语起来。
倪妮在林家的大门口,迎来云锦夫妻和逸风三人,一行人进了院子门后。云锦跟着林老爷一行人自去书房说话。逸风想要跟上前去,倪妮一把拖住他,在一旁小声音寻问:“逸风,你有心事吗?你跟姐姐说,姐姐和你一起想法子。”
逸风听倪妮这话,又见到林荫清回过头,对他警告的眼神,忙笑着摇头说:“姐姐,我没心事,只是昨晚太兴奋,没有睡好。”听得倪妮笑起来,望着他眉头已打开的样子,笑着轻拍他一记说:“一会用过饭,你就去睡一会。睡醒后,我们姐弟好好说一会话。”
云锦一行人到来后,林家人这时算得上是大团圆。家里人太多,林老夫人近些年也爱热闹,女儿回来陪着她,家里的晚辈们想着法子哄着她。林小八带着孩子来送节礼,她同倪妮说着话,提及她的夫家一家人,过年时要去城外赏花,她想着倪妮还未曾去过城外,就顺带请倪妮和逸风两人一起去。
林老夫人在一旁听后,眼神闪亮起来,闪耀得林小八望着她有些为难的说:“祖母,只要祖父和家里人不反对,我们那天可以车过来接你一起去。”林老夫人得到孙女这准信,当既就要倪妮去请林老爷过来,倪妮只有笑嘻嘻的跑去同林老爷提这事。林老爷摸着白胡子,笑望着瞧向倪妮说:“你外祖母想去,我自是许可,只是你和逸风可否在外面护得了她?”
倪妮想着身体康健的林老夫人那双盼望的眼睛,对着林老爷只有点头的份。林老爷对这事点头,林老夫人自是能成行。大年初七,林小八夫家专程派车来接林老夫人同往,因为家中还有来往的客人,林老夫人只许倪妮和逸风两人跟随。
林小八夫家原本只打算在城外呆一天,因有林老夫人一起随行,他们家的老人也出动一起同行,结果到后面,倪妮和逸风两人只能骑马跟在车旁,听着林老夫人坐在车内,同林小八夫家的老人们谈古。能听到老人们爽快的笑声音,一众晚辈们心里都跟着舒畅开来。林小八夫家的当家人,决定为了让老人们玩得高兴,在城外多留置一天。夜里就住进他们家的别院。
初八的傍晚,林小八夫家的车,把玩得尽兴的林老夫人一行人,送回林家大院门口。林老夫人扶着倪妮和逸风两人的手,笑着跟迎接她的林大少夫人说:“老大家,以后我们家的女人们,也轮流出去转转,你瞧这几年累坏了你和孙媳妇,也应该有时间放你们出门散心。”
逸风笑着松开手,林大少夫人过来扶着林老夫人的胳膊,瞧着她一脸舒心的笑,点头说:“好,以后小八家再有这般的好事,一定要她记得通知祖母同乐。”倪妮瞧到迎上来的林荫清,也放开林老夫人的胳膊,她陪着林荫清的边上。林老夫人左边女儿,右边媳女,左右打量她们两人,笑着说:“我是有福气的人,女儿媳妇们一样的待我好。我这么大年纪,你们也能由着我性子行事。”
林大少夫人听她这话,连忙瞧向倪妮,见到倪妮笑着轻摇头,她笑起来说:“母亲,是我们有福气才是,这在母亲身边,事事都有母亲挡着。”林老夫人听她这话,瞅她一眼说:“我知你这话是哄我的话。我早同你们说过,我的身边有倪妮和逸风两人,不用操心。这姐弟两人,我每行一步,两人都恨不得牵着我走。两人当我是小孩子般的对待,事事管束着我。明年我要另换人出行。”
林大少夫人听这话,笑着摇头说:“母亲,明年你要出行,我们不能给母亲换人,还是要他们姐弟服侍你,我们放心。最多明年叫小十他们兄弟几个陪着一起去。有这两个敢管你姐弟在一旁,我们做儿女的,在家里也能安心。”林荫清听嫂子如此说,跟着在一旁帮衬着说:“娘亲,你听嫂子的没错。”
林老夫人听她这话,瞪眼瞧着她说:“我现在明白,我明明有两个乖外孙,这回怎会如此胆大,原来是我女儿没教好。”这话一出,林荫清一脸委曲的瞧向她,轻扯她的手说:“娘亲,妮现在这般大,你给我一些面子吧。”大家听着她们母女说笑,跟着一脸的笑逐颜开。
第二百一十七章求(3)
解挺独坐房中,夜明珠映照的房屋如同白日一般,他低头瞧着自已的双手,伸出左手轻轻摸下右手,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他想起那年在南疆时,他突然伸出右手,握住倪妮时,她小脸上浮现的红色。那时他以为倪妮渐大,能想明白自已的心意。
过后才知是一时错觉,她依旧在这方面未曾长大。她不过是对旁人的情意事情,多份关注之心,不再同从前那般的无感觉。解挺想着那小女子,想起那双笑眸,又想起那双眼中对自已的怒意,他一时心里面悲喜交加,自已这般的被她折磨着,那个无心的人,只怕此时笑得正欢。
解挺想着那个女子,两人已许久未曾见过,难得此时她与自已同城共处。现时京城因为过年节,街上正是热闹时。解挺想到这里,他有些冲动起来。他白日里同七皇兄去林府,一心以为会见到倪妮,谁知倪妮姐弟两人,陪着林老夫人先一天就外出赏花。
林家的人陪着他们逛林家园子时,在他们指点园林的精美时,他的目光仔细打量倪妮住的院子。解挺想到这里,突然的站起来,他伸手拿过外出服,穿在身上,匆忙打开房门,脚步正要往外奔去时,白雅正和另一个黑衣男子,挡在他的房门口。
解挺望望白雅正和那个黑衣男子,他认出那男子,正是七皇兄身边的常随。他微微皱眉头望着他说:“七殿下可是有事要你同我说?”黑衣男子望着解挺,说:“小殿下,我只是执行主子的吩咐。主子吩咐我,今夜无论如何不能让小殿下外出。主子说,如果小殿下执意要外出,他有一语相劝‘万事莫急,世间有些事,需作长打算。’。”黑衣男子说完后,还是挡着解挺的去路。
解挺的脚步停顿下来,手依旧扶在门上。他的神色阴郁,一脸苦笑的当着他们两人,重新合上房门。房外的两人互相看看,黑衣男子轻声音对白雅正说:“白爷,这里交给你先守着。小殿下刚刚这般神情,我要先同我家主子去说声,我怕他忍不住出府,到时以我和白爷的功力,是无法阻挡他。”
黑衣男子一说完话,身影闪了几闪,就从白雅正的身边闪过。白雅正伸手轻拍门说:“主子,是我。”解挺在房内暗哑着声音说:“雅正,你安心去休息吧,我今晚要安心练功,不会出府。”白雅正神色纠结的盯着房门,他想起刚刚开门时,解挺脸上的兴奋和眼里的笑意。他已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解挺,他的心微微软起来,嘴稍动下还是握紧手,忍住没有开口。
到新年初十,倪妮和逸风两人,已把林家四处闲逛逛完。云锦夫妻大早带着他们两人去向两位长辈请安,请完安后,云锦照例同林家的老爷们去书房,林荫清留下来,陪着林老夫人说话。倪妮和逸风姐弟两人见她们说得兴起,两人轻悄悄的出房,姐弟两人在园子里一边乱逛着,一边说着话。
逸风笑着同倪妮说:“姐姐,这次回去云门,你要多加练习修行。你要争取第二次进提升厅。”逸风前不久已过了第二次提升。倪妮听他这话,想起云锦和林荫清同自已说过的事情,这新年一过,自已就要跟着风际云夫妻前往大理国,只是他们两人让自已瞒着逸风不许说。
这一会倪妮听逸风的话,不好多说别的事情,只能笑着说:“姐姐可没那奢望第二次进提升厅。姐姐能够再稍稍修筑本身的灵力,可以闪开邪灵就行。”逸风听倪妮这话,故意长叹一口气,拉长声音说:“姐姐,不要以后小宝都过第二次提升,你这个做师傅的,还是只过一次提升。”
倪妮笑而不语,她这次私下已问过云锦这事,云锦说:“妮,这事要有机缘,要是机遇到了,掌门人自会让你去过第二次。云门有许多的弟子,都只过一次,他们当中有几个,并不是不能过第二次提升,而是已没有机缘。”
倪妮和逸风两人围绕着林家的庭院转一圈,转到林大老爷的院子门口,两人刚站在门口,眼尖的侍从瞧见后,笑着拉开院门,招呼道:“妮小姐,风少爷,请进。大夫人和大少爷、大少夫人都在家。”倪妮和逸风两人互看一眼,两人已想着要去逗乐几个侄子侄女玩。两人进去后,问过陪着身边的侍从,才知那几个孩子,出门去二舅的院子里。
倪妮和逸风两人只有进到厅里,与在厅里说话的林大夫人和林大少夫人打招呼,两人坐下来,接过丫头们送上来的茶水。四人笑着说话,林家大少爷此时要出门,过来同自已娘亲和娘子打招呼。他一眼瞧到伴在倪妮身边的逸风。他笑着向林大夫人问好后,对着林大少夫人和倪妮点点头。
他走过来伸手把逸风扯着站起来,笑着同他说:“逸风,你长点出息,不要一天到晚,就知伴在自家姐姐的身边。走,大哥带你去外面长见识。”大舅母听儿子这话,连连点头,冲着逸风摆手笑说:“嗯,你大哥这话有理。你快快同你大哥去外面玩一会。我们娘三个在这里也好说话。”
倪妮听得林大夫人这话,忍俊不禁笑出声,不知她有何话,不能当着逸风的面说。因林家老大家长住林家祖宅,倪妮近年来,就是平时到京城,都会直接回林家住。这样一来二去,同林家老大家自然是接触的最多。
特别是她今年因为一时心软,又接了叶开要她帮着,把京城他门下的店铺帐,仔细查一遍的事。她初初接手,瞧着店面的帐,表面清楚明了,可是仔细一瞧,当中有许多暗地里的关节,她是怎么想都弄不明白。她想了半天,想起林家大少爷在朝上的业厅做事,专管辖这方面的事物。倪妮实在是没有法子,想着也只有林家人,不会看着自已乱撞出事。
她拿着那些东西,壮着胆子去向林大少爷请教。她平时每次见到林大少爷,都只是点头问好,话都不曾多说一句。当时倪妮请教他时,心里正是七上八下,担心林大少爷会客气的回拒他。谁知林大少爷仔细听倪妮说那些事,又翻看倪妮带来的资料。他轻笑着说:“叶开精明人,难怪叶家的生意,在他的手里更加兴旺。
京城店家这般大事,他都敢直接放手给你做,还不带着你一天,也不提醒你一下。这还是你聪明,知道不能去乱撞。想来他早就想好,知道你没法子,会来找我说事。”林大少爷接过倪妮手上叶家店面的东西,同她说:“你大师兄既然啥都敢让你碰,你就把这事全交给我去处理。你一个小女子,还是不要太多接触这类的事情。你放心,你大师兄的意思,我也相当的明白。”
倪妮听他的意思,自然是放手给他。事后倪妮同叶开说起这事,叶开仔细问过倪妮这事的起由,知晓是掌柜们,把这些事情直接交给她处理。叶开望着倪妮说:“这次是大师兄对不起你,大师兄以为他们是叶家的老人,自是会处理干净那些事情,只让你过过面上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竟然做下这糊涂的事情。难怪店里面隔三岔五有人来盘查,原来是林大哥误以为我利用你。”
倪妮这次到京城,陪着小八去街上时,顺路去瞧过叶家的店,她们一进门,店里小二迎上来,隔后不久,新的掌柜笑着出来见倪妮。倪妮一时有些怔忡着看向他。店里小二做了许多年,他自是有眼色,笑着解释说:“妮小姐,东家前一阵子上京城,把京里许多的老掌柜都撤换掉,说他们辛苦多年,还是要早些归家养老。应该让年轻的二掌柜掌事。”倪妮听得默然起来。
林小八拉着倪妮出店门,笑着对倪妮说:“妮,这事大哥也知晓了。大哥说,算叶大哥行事果断,这事就算完了。那些老掌柜这些年,最服叶家上任掌事人。叶大哥平日过来,他们还是小心行事。只是瞧着你年少,竟然把那些要由他们暗地里打点的事情,都交由你去做,实在是太过份。大哥只是让下面的人,时不时例行公事,查查叶家的店面,顺带帮着你出那口恶气。”
倪妮到这时就是再傻也明白,林大少爷如此的护着自已,他心里当自已是妹子一般。而林小八现在的精明,也让倪妮佩服的多瞧她两眼。林小八自是瞧明白倪妮的眼神,伸手点着她的鼻子,说:“你啊,那事情你应该直接拿去给叶大哥处理,你一条筋的想自已解决。幸甚你是问大哥,那些私下的人情往来,本来除去当家和掌柜外,就不能给更多的人知晓,那怕你是来查帐的,也不能知道那些秘事。叶大哥亲自过来同大哥道谢过,说多谢大哥出手帮他一回。”
林小八说后又笑起来说:“不过叶大哥精明,他是想借着你的手,试下那些掌事的人,没想到这一试,他们就全完。刚好叶大哥顺手清理掉他们,而且从前有些秘事,也顺带理顺理没有。大哥说,叶家有叶大哥,还是会兴旺下去。竟然人人都给他算计到,只是他没算到那些掌柜的会如此小瞧你。”
林大夫人和林大少夫人听到倪妮的笑声,两人想想林大夫人的话,也忍不住笑出来。林大少爷含笑的瞧她们三人一眼,笑对逸风说:“瞧着没有,她们三都嫌弃你,立在这儿碍眼。”倪妮听后,笑着轻摇头:“大哥就爱逗逸风玩。逸风,你好好跟大哥去外面长见识,回来说给我听,顺带让我也长见识。我陪着大舅母和大嫂子说话。”
第二百一十八章求(4)
林家大少爷听倪妮这话,顺便打量一眼点头的逸风。他略微皱眉对倪妮说:“妮,男子汉出门在外,那能事事回来同一个女子说。”倪妮自知林大少爷以后是林家的当家人,自是习惯一切都握在手心里面,倪妮赶紧扬起笑脸,对他点头说:“嗯,大哥,是我妹见识,差点误导弟弟。”
林大少爷听得倪妮这话,眉头稍微松开来,瞧一眼坐着的林大夫人和林大少夫人,对倪妮说:“妮,你有空帮我劝劝你大舅母和大表嫂,让她们趁着有空时,还是要出外转转。刚巧你和逸风两人在家里,有你们陪着她们出门,我们大家也能安心些。”
他这话说到后面,略微透出些把倪妮和逸风两人当贴身护卫的意思。林大夫人抬眼瞪着儿子,林大少夫人反应过来,瞅一眼自家夫君,轻声音解释着说:“有妹子和弟弟陪我们出门自是好,我自个能照顾好自已,母亲我也会小心照应着。那能让妹子和弟弟一心注意着我们,他们两人正是玩耍的年纪,不能因我们受拘束着。”
林大少爷望着林大少夫人微笑起来,说:“你多心了。妮和逸风自家人,那来的那些小心思。”他说完望向倪妮和逸风两人,倪妮轻笑点头说:“大哥说的是,我这几个月里,要查店铺的帐,经常性要去店铺里。说实话,如果不是陪着你们去,我自已是没心去逛街。”
林大夫人和林大少夫人听倪妮的话后,两人很有同感的同时点头,林大夫人开口说:“如果是单纯的逛街,我想呆在家里面,正好陪陪大一他们。”林大少夫人笑着凑趣说:“年前为了过年的东西,我已去过街上好几次。如果没事上街,我还不如在家里面,还可以多陪陪母亲说话。”
林大少爷望着这三人,只有轻摇头的份。想想对她们三人说:“这年节时,外面街上正热闹着,你们要是实在不喜欢,我也不能勉强你们出行。不过,明晚是赏月活动的第一天,听说街道两边会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笼。明晚我陪着你们出去玩,我们正好可以看到今年最美的灯笼,最完整的灯市。我现在去请示祖父祖母,他们准后,我再去跟弟弟们商量下,你们女子的安全第一重要。”
林大少爷说完这话,扯着逸风就往外面走。林大少夫人见自家夫君告别话都不说,就冲着往外奔去,她的脸微微红起来,望着林大夫人说:“母亲,他只是心急些。”林大夫人瞧一眼自家媳妇,笑着说:“我知道,难为你一直懂他。”倪妮在一旁笑瞧她们两人说话,这时出声音问:“大舅母,大嫂子,赏月活动是今年新办的节目吗?”
林大夫人和林大少夫人听倪妮这话,两人同时摇头。林大少夫人笑着同倪妮说:“过年时,京城里每隔两年,就要隆重办一次这样的节目。是君上的恩赐,宫中人与民同乐。到时官府里还拿出钱,通过大家评定,选出最好最精致的灯笼,宫中会重赏出彩的灯笼。
前年你没有在家里,再前两年,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年纪太小,家里孩子多,大人们也没心提这事。我瞧着这次,你大哥已有些心动起来。不过,一家这么多人,这事还是要先去同祖父祖母说说才行,他们要是应许后,我们还要赶紧叫人快去找一个休息的茶店,免得到时游玩得累了,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倪妮听林大少夫人这话,也有些心动起来。她抬头瞧到林大少夫人说这话时,眼里有着回忆喜悦的光芒。倪妮心微微一动,略有感触的望向林大夫人。林大夫人瞧到她的目光,笑容可掬的对她说:“你大哥在赏月节上,一眼相中你大嫂。回来就对我说,他要娶你大嫂进门。”林大少夫人有些脸红的瞧向林大夫人,低声说:“母亲,这是从前的事。”
林大夫人点头后,示意她望向倪妮,婆媳两人交换下眼神,两人同时打量倪妮。林大夫人笑着对倪妮说:“你祖父祖母要是不许大家全出去,明天也会许你们几个出门。妮,明晚出门前,过来让你大嫂瞧瞧你的穿着打扮,你大嫂这方面眼光好,一定要让我们家妮,一站出去,人人回头相望。”
倪妮听林大夫人这话,笑起来说:“大舅母,我再美也美过大嫂子。不会有人,一眼相中我。我还要留在家中,多些时间过来吵吵你们。”林大少夫人听倪妮这打趣话,瞅她一眼说:“妮,明明我未曾开口,都能惹得你拿我当话题说事。”倪妮轻笑出来,林大夫人笑望一眼媳妇说:“你明晚把她打扮美一些,到时相中她的人多,我们过两年可以取笑她。”
在赏月活动的第一天,林老爷和林老夫人留守家中,林大老爷夫妻和云锦夫妻都嫌第一天人多,自愿留守家中。林大一这一辈的孩子全留在家中,照顾他们的妈妈们,自是留下来。有云锦夫妻在林家,林大少爷点出几个护行的人员后,放行护院侍从和丫头们,自由活动几个时辰。
林大少爷同所有的人说过一路行过的路线,特意对众人说:“我们在三叉路口汇合,要往西街去的人,记得一定要等在那儿。还有感觉累了的人,也要等在路口,到时可以让护院送你们先行回到四婶的的迷恋园。四叔和四婶早已过去那里等候大家。”众人个个点头。
林大少爷又瞧瞧几个小的弟妹们,对他们说:“你们几个跟着我和大嫂子一块行动。”林家几个小的弟妹们,互相吱哑几句后,林小十六是当中大一点的女子,近十岁的她,瞪着一双圆溜溜活灵活现的大眼睛,望着林大少爷,清脆的说:“大哥,我们想跟着妮姐姐和逸风一块。”
林大少爷瞧着一身浅粉色男装的倪妮,再望一眼笑嘻嘻的逸风,有些头痛的对他们几个小的说:“行,这事就这么说定。妮,逸风,你们两人这一路上,要多看着他们一些,他们比较好动。你产干脆跟在我和你们大嫂子的身边,不要落得太远。”几个小的听到林大少爷这话,同时‘啊’一声叫出来。
林小十六格外不满意的出声说:“我们这还是要跟在大哥的后面,一会大哥又会同我们说,这不能动,那也不行。”林大少爷拿眼瞪着她,她才慢慢的越说越无声音。林大少夫人伸手过来扯过倪妮和她,林大少爷笑瞅一眼林大少夫人说:“娘子,我还在你面前,你就当着众人面,拉扯少年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