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笑瞧云锦一眼,想想学着那女子唱道‘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会让握
花的手在风中颤抖、、’云锦听她唱第一句时,身子就轻轻抖动下,双手握拳头稳定神色。等到她唱完这几句,倪妮想想后突如其来的说:“师傅,我有时觉得这女子同我分外的亲近。有时我觉得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这女子的债,要不她怎会入我的梦里来?”
倪妮这话压断云锦心里最后的一根草,他脸色大变后,厉声吼道:“你胡说什么?你怎会欠她的债?你给我记住,你谁的债务都不欠,就是上辈子再上上辈子,哪怕你欠了谁的债务,等到以后师傅老了,师傅下去帮你来还。”倪妮从来没见过云锦这么凶的对过谁,她眼圈本来给他吓得红了起来,后来细听云锦的话,才知是自已让师傅担心的失去常态。
倪妮听后轻扯云锦的衣服,轻摇他的胳膊说:“师傅,你别担心我,我有祖父祖母师傅师娘爹娘护着,还有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们舅母们疼爱着,哥哥们、、、、爱护着,我这么好的命,上辈子,一定是只有别人欠我的份,那来我欠别人的份。我刚刚只是说笑,我感觉不到那女子的恶意,我觉得她仿佛只是想让我了解她的生活。我以后不会再好奇心重,想着要多瞧她几眼,便不愿意离开她,要跟着她,瞧她又去做啥事,说了啥话。”
第一百九十五章雕琢(3)
云锦听倪妮这番话后,神色渐渐的平和起来,他慈爱的望着面前这清澈如水的小女子,伸出手轻拍倪妮的肩,眼里有着浅浅的笑意,点头说:“嗯,我们家妮怎会是欠债的人?是师傅一时糊涂,乱了思维。来,你细细同我说说你梦中的事情,让我听听那个女子是怎样的一个活法,让我们家妮对她如此感兴趣?”
倪妮心有余悸的瞧他一眼,见到他的眼神清亮,倪妮才放下一半的心,笑着重新把梦里发生的事情,一一仔细的诉说出来。云锦听得格外仔细,听后他若有所思的沉呤许久,对倪妮说:“嗯,这般奇异的梦境,你可以同祖父祖母提起,也能对掌门师伯提起,他们见识深远,对这事情不会有多的想法。但是别的人,你就休要向他们,哪怕就是你的师娘,你也不要对她说起这般的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倪妮瞧着云锦一脸慎重的样子,点头说:“我明白师傅,我只同你亲口说过。我不会同旁人说这梦境,如果不是我自个做梦见到,我听别人说起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梦里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神奇古怪。”云锦望着倪妮轻摇头说:“你啊,该害怕担心的事情,我没见你有一丝的担心。或者这事是师傅想太多,只是做梦而已。”
云锦中午过后,陪着倪妮和逸风姐弟去了云顶,见过云家祖父祖母后,他吩咐姐弟两人去同各位长老们见礼。他留下来,对着一脸浅笑看他的父母,非常快速的把倪妮又做梦的事情,同两位老人家细细的说一遍,还把倪妮唱的歌词,特意加重语气说出来。
云长老夫妇久经风雨,两人听后都只是微微一笑,两人笑对着俊颜修眉,面上隐有郁色的儿子,云长老很瞧不起儿子的样子,说:“你太过担心,这是妮要度的缘法。听上去,只是那女子与她有一份善缘,到了应该了结时,那女子便不会再出现在她的梦中。
妮,这些年来,我一直看着她,她是我看到唯一一个不会特别去深想事情的女子。初初相识她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就是一泓清澈见底的溪水,可以亲近却不可狎玩。认识她日久的人,反而会越来越喜欢她的性子,她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她的性情里,有着让人非常羡慕的快意处世法子,恩怨分明,不容人欺瞒。”
云老夫人听着深深点头说:“嗯,要不她怎会入我们的心里,难得有一个如此真性情的女子,可以伴随我们那些日子。锦,你还当她年少,可是你想想她当年纵使年幼时,也是一个不让人操心的孩子,赢得她一众师兄师姐的爱护。她有她的路要走,你由着她往下面走,难的时间,你伸一把手扶扶就是。”
云锦听父母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他一脸纠结的望着父母。他自是知道父母历来性情清淡,他是他们的独子,他们自小都是一种放牛吃草的作风,待他和他们门下的弟子没有两样。虽说遇事时会教导他,却从来不曾太过亲近他。这些年,他瞧着父母待倪妮和逸风两人,时时有些笑语,隔些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也会寻问一二。现在听父母的话,原来他们还是从未曾改变过。
云老掌门人抬眼瞧见儿子的神色,想来也是年纪渐老,心软和一些,便多口一句说:“她是近些日子,从来没有休息好。身体抵抗力下降,才会令那女子再入她梦里来。不如你让她在云顶住些日子,修养好身体,再下山去,暂时她不会再做这梦。
不过这样有一个坏处,这女子是她的一个结,这个结,上次是她年纪小,那结不能随意解开,怕伤极她身体的根本。现在我瞧她年纪渐大,已知些世事俗情,也到了解结时间。不如就由着她去,让她这些日子,在你们身边,把那个梦好好做完,顺便把那女子留下的结打开。”
云锦喘喘不安的说:“那这个梦她还要多久做完,这一夜夜不能安睡,时间长,她的身体一样是受不了。”云夫人神色有些不快起来,冷眼瞪着他说:“慈父败女,你父亲会害她吗?你当日如果不是我们硬下心肠来待你,你如何有这般的修为。这个结迟早要解,这个结解开后,你把她再送上云顶,我和你父亲要给她冼一遍骨髓,以免她修为不行,身体又差。”
云锦听得神色大变起来,云门有不传于世的冼骨髓法子。这法子施行起来,不管是施法的人,还是受法的人,在过程当中,都是极端痛苦的一桩事情。云锦自幼长在云门,成年后好长居于此,他比一般人更加了解这些内在的秘密。他‘扑腾’一声音,跪到双亲面前,叫道:“爹,娘,这事情儿子万万不能答应你们。
先不说,妮是不是受得了那般极端的疼痛。就是爹娘你们年纪大了,也不能这样的为她操劳费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妮,她会有她的福气。你们的心意,儿子带她领受了。此事万万不行。”云老掌门人听儿子这话,狠狠的瞪他一眼,懒得同他多说一语,站起来走开。
云老夫人留下来,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儿子,摇头好半天后,说:“你要我亲手扶起你吗?你怎么只要关系到清和妮两人,你就越来越糊涂。我和你爹是那种为人做事后,还要人内疚一辈子的人吗?何况她还是我们的亲孙女,你从前同我们说过一次,说妮因为修为无法进一步,背着人时,神情瞧上去好可怜。
我和你爹听后,两人心里一直不好受。修行这事情,讲究一个缘法,有时不知她缘份何时到,可是随着她年纪渐长,我们两人对她在这方面的修为,是完全不再报有信心。修为这事情,年纪越大,能够精深的不是没有过,但以妮的性情看来,她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好处是这孩子吃得了苦,性情也不是那种爱走极端的人,她反而比我们还能看淡这些。
我们想来想去,和长老们也研究过,有一种法子对她是痛苦一些,比初泡花药还要来得苦,可是这法子可以采用针药,压抑一些痛感。到时我们大家轮流着给她冼骨髓,大家各自只是费一些小小的心力,我们休养两天就没事。你这么呆望着我做啥?你以为我们同你一样糊涂。要是这法子成功的话,将来云门在冼骨髓上面,又进了一步。就是不怎么成功,对妮的身体也是太有好处。”
云锦自懂事以来,一直以清俊聪明冷静闻名。此刻难得他会露出傻乎乎的表情,他这样子分明取悦了云老夫人。她眼带笑意瞧着儿子,说:“你还不站起来吗?你是想让妮和逸风瞧到你怂样吗?”云锦听她的话,怔忡的站起来,怔忡的问:“娘亲,真的不会伤到你们和妮吗?妮,同我说过,她也许欠了那女子的债,才会引得她入梦来。我听后心里一直不安稳,
我不想让她得到这么大的好处后,而后一生却为此心怀不安。娘亲,你深知妮的性情,她的确是那样的人。我们对妮和逸风两人,没有抱多大的期望,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是他们两人平安到老。”云老夫人伸手摸摸云锦的肩,低声音说:“傻孩子,天下父母心相同。你爹不爱多说,我同你说,你爹是担心妮时不时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每次都超乎人的想象。太过聪明太过出格的孩子,都是不长寿的人。”
云锦听后喜色上脸,轻笑着说:“娘亲,妮不是聪明的孩子,论聪明她还不如逸风。再说掌门人算过,说她和逸风都是长寿之人,只要他们不自找苦吃,一般都会在顺境中度过一生。”云老夫人听后却长长叹息一声,缓缓说:“她的确不是聪明到极点的孩子,比不得逸风的机灵。
可是我们却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却比一般的人好,能够身处绝境中,还能寻找到生机。这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说她无意也好,有意也行,这次数一多,多少有些违背天意。你爹的意思,不如借冼骨髓的事,痛她一次,我们顺着天意行事,也许反而能保有她的长寿天命。”
倪妮和逸风笑着回来时,云家三人坐在桌边沉默以对。倪妮和逸风两人相互看看,倪妮小声音问:“祖父,祖母,师傅,是我和逸风回来迟了吗?”云锦这时站起来,说:“你们没有迟到。我们下云顶吧。”他抢先出了房门,逸风赶紧向祖父祖母行礼,快步跟出去。只有倪妮慢上三步,笑着问云老夫人说:“祖母,下次要我带什么上来给你?”
云长老望着她皱眉头,云老夫人笑着说:“不要带什么上来,过完年,你上来陪祖父祖母住些日子。”倪妮笑着点头,又想到云锦不快的神色,笑嘻嘻的说:“嘻嘻,是不是师傅答应后,又有些舍不得我?惹你和祖父生气了。”云老夫人眼里涌上笑意说:“嗯。他是担心你师娘舍不得你?”
倪妮轻笑起来,摇头说:“不会的,我师娘最孝顺祖父祖母的,她一定会肯的。”云锦在外面轻叫“妮。”倪妮赶紧冲着房中两人摆手,笑着答应一声,便快步冲出去。房内的两人,互相看看再点头。
第一百九十六章雕琢(4)
近过年时,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云门今年却比往常那一年都要显得热闹,师尊们已决定全部留守云门过新年。许多离了云门的弟子,纷至沓来的给师尊们送来许多的新年礼物。云锦除去接自已几个徒弟的节礼外,还收下不少师侄专程送来的礼物。
倪妮近些天,她每天忙乱的跟着林荫清,处理这些人情往来的事情。更加多的时候,她要把云家外面店铺的帐目,再重头一一检查一遍。好在这一年里,倪妮去前线时,把那些生意重新交回叶开手里,现在帐目交到她手里,本本大致是清晰明了,所以不用她费太大的功夫去查对。
林荫清坐在桌边,放下手里倪妮查对过的帐目。端着茶杯喝着热水,她抬眼望着查数的倪妮,笑瞧她的小脸,近几天总算不见她眼下有着黯色青影,只是神色还是有些郁郁寡欢。林荫清想着女儿大了,总会有些自已的小心事。只要她的身体好,自个也就不用操那份心。
谁年少时,没有那些春花雪月的小心情,对着这风来风往难免都要感叹一番。自个从前瞧着女儿,别人瞧到落花会伤心,想到人世无常。只有她暗自担心,花瓣掉得散落大开,一会清理起来太麻烦。现在这个粗心的女儿,难得开窍懂事,知晓花开花落总关情。
林荫清嘴角含笑的望着倪妮,她越看越觉得自家女儿,越大越长得有些同夫君云锦相像。特别是现在专注的样子,父女两人有着一样淡漠的神情,眼神却同样闪耀动人。林荫清暗喜在心里,难怪别人说过,这孩子跟着谁长大,她就会越大越象谁的长相。
林荫清只要想到这两年回林家,在林家有客人瞧到倪妮时,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倪妮同林家的关系。反而有许多的人,会夸奖着说:“没想到林家的外孙女,都能传自林家的好相貌。”这话自然是林家人人皆爱听的话,一个个会符合上去,把倪妮的五官,再一一往林家人那里靠近,宾主自然能相当的同欢起来。
倪妮对完手里最后一本帐目,她抬眼瞧到林荫清怔怔的笑望着她。倪妮给她这样火热专注的眼神,望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伸手摸摸自已的脸,问:“师娘,我的脸那里脏了吗?”林荫清轻笑着摇头说:“没有,只是师娘瞧着你,觉得怎么看,都深觉得我家女儿长得就是美。”
倪妮听这着明晃晃的夸大话,就是平日里再直爽的性情,这时候脸也在一瞬间红起来。她望着年纪渐大的林荫清,还是自有一股清纯风韵在身,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她同年纪的人渐老渐苍桑,可她还保持在十七八岁的状态,就是她的身边人,云锦近些年,身上都有一种成熟人的风范。
倪妮脸红一阵子后,便自在起来,把帐本递给林荫清,笑着瞧着容颜如玉的她,说:“师娘,还好房内只有我们两人,这话要给旁人听后,一定会笑话我的自不量力。我这天天面对着师娘这么一个大美人,现在听师娘夸我美,都快羞死我了。我不要求同师娘一样美,我只希望我的性子,能有师娘一半的沉稳就行,免得师傅有时对着我就摇头不止。”
林荫清一直生活得悠闲,成亲前父母家人呵护周到,在师门修行时,她为人温和与人相交良好,修为不高不低正处中间,自然没有人妒忌。纵使她后来同云绵略有生情时,两家人并未有太多的为难,只有因为云家历来子孙缘薄弱这事,双方父母有些迟疑不能决定下来,后来此事也得到圆满。
近些年,她儿女双全,从前神色上还有一丝忧郁,这些年都无法瞧得影子。云锦和她略有争执,只要是家里的事情,全由她做主。好在林家从来没有太过任性的女子,就是林小九这般性情的人,面对夫家人时,都能处得如鱼得水,她也只是面对林小八和倪妮两人时,才会偶然尖酸一些,不过也是为了她们两人能认清现实些。
林荫清的性情自是比林小九要好许多,她当日能给云门中的风云人物云锦瞧中,自是有她性格中难得的妙处。倪妮现在大些,有时瞧到云锦笑眼望向林荫清,能感觉到内中的深情。她也觉得世间好女子千千万万,还是林荫清最适合云锦。两人一个骨子里淡漠,只对他认定的人好。一个骨子里温和热情,对大部分的亲切以待。
云锦门下的弟子,对师娘林荫清的爱和亲近,一个个是出自内心,待她是极其的贴心孝顺。有时倪妮觉得叶开和温雅娴这些人,是把林荫清当亲娘来对待。他们对云锦是尊重多于亲近,少了倪妮和逸风两人那份亲昵。
林荫清笑听倪妮这话,她拿起帐本,笑着说:“嗯,我们家妮越来越会借着夸我,顺带夸自个。这些年,别人可是说你越长越象我,我早上有时瞧着你,就觉得你是我少年时期的重现。你师傅说,有时侧面瞧你,也觉得象我。”
倪妮笑而不语,她这两年细瞧自家娘亲长相,大致轮廓同林荫清有些相像,自家的兄弟姐妹,越大就越少些倪家人的粗犷,有些象娘舅那边的人。倪妮回到倪家村,自已娘亲有时瞧到她,也会说:“你怎么一天天同你师娘长得象,我是了解你师傅师娘的为人,知道他们不会做手脚,换了我的女儿。
可是你现在这长相,跟在你师娘身边,说是她亲生的女儿,人人都会说是。要说是我亲生的,别人反而会怀疑三分。”倪妮是去前线后,瞧到俊挺的倪铁子时,才醒悟过来,他们兄妹说到底还是象亲娘。只是亲娘因为生活的各种经历,说话行事如辣椒一般,自然容颜上面要显得比他们粗一些。
倪妮只要想到倪铁子的长相,她笑着对林荫清说:“师娘,你记得我哥哥的长相吗?我哥哥现在同我长得象,只是瞧上去五官要比我粗犷些。人人都说我们两人是大小版的长相,我的长相精致些。嘻嘻,到时要哥哥同我们在一块,只怕别人不会信逸风是你的亲生子,会说我和哥哥才是你的孩子。我娘亲上次都说我是师娘的亲生女。”
林荫清已听逸风提起过这事,现在她听后心情大乐起来,说:“明年你同你哥哥约好夏天回去,到时师傅师娘和逸风陪你一起回去,我们有好几年没有瞧到你爹娘,你现在年纪大起来,我们大家见见面面,有些事情,也要好好商量着行事,不要事到面前来,我们四人四种意见,到时你在中间就为难。”
倪妮自动的掠过林荫清后面的话,只听她前面的话,笑着点头说:“好,师娘。”林荫清瞧着眉眼都是笑意的倪妮,自是明白她心里所想。林荫清略微轻摇头,对于这种小恶习,她和云锦历来是由着两个孩子,毕竟他们家的两个孩子从来不会轻易出手伤人。就这么一点调皮爱好,又不伤大雅,反而能令身心愉快,何必去多阻挡他们。
逸风一脸欢喜奔跑进来,瞧到倪妮面前已无帐本,笑嘻嘻的过来,伸手捉过倪妮说:“姐姐,你总算有空可以陪我四处去玩。嘻嘻,大师伯母同我说,只要我能把你带过去,她今天就煮一种好吃的菜,我已经答应下来,姐姐,走啊。”倪妮瞧一眼瞪着逸风的林荫清,赶紧沉声‘哼’一声说:“我要陪师傅师娘吃饭。”
林荫清神色愉快起来,逸风却有些不干起来,冲到林荫清的面前,伸手摇晃着林荫清的手说:“娘亲,我和姐姐下次陪你和爹爹吃饭,你瞧姐姐这些日子没出过门,人都关得瘦了许多。你快出口赶姐姐出门多转转。”林荫清给逸风晃得头晕起来,伸手拍开他的手,揉搓着额头说:“行,快带你姐姐走,再给你晃下去,你娘亲这手就给你晃废掉。”
逸风笑着收回手,拉起倪妮站起来,往房门外走去前,林荫清开口道:“逸风,你要多注意你姐姐,她的身子不好,这两日才睡得好些。这风大的地方不许她久呆,风口处不能让她久坐、、、、。”逸风赶紧张口拦阻下来说:“娘,我要是管太多,别人会觉得我不是个好弟弟。不过你放心,风大的地方,我们不去那里,要是坐到风口边,风口处我自已坐。”
倪妮听得好笑起来,望着这母子两人笑着说:“师娘,我不过是和逸风出去转转,又是去大师伯母处尝尝菜,那有你说得严重,这风吹吹有啥大事。祖父祖母说了,要我过年后要上云顶,你就放心让我同逸风两人,一会顺便去各个师伯处瞧瞧师伯母们,我瞧她们新年里会准备啥好吃的东西,到时我们准备些特别一些,不要大家到时凑在一块,是一样的点心。”
林荫清瞧着儿子心急往外奔的神情,想想各家师嫂都了解倪妮的体质,笑着对这姐弟两人说:“要走快走,不要一会又在外面说,我要留着你们不放手。”她话一说完,逸风扯着倪妮跑出房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雕琢(5)
逸风和倪妮走到院子外面,两人轻轻合好院子门。逸风笑着轻拍他的小胸膛,轻舒口气对倪妮说:“姐姐,还好我知道我是爹娘亲生的,这要换成另外一个人,听听娘亲刚刚那些话,没准以为自已是爹娘从外面顺手拾来的,只有姐姐才是他们亲生的。”
倪妮听得笑起来,顺手拍打他一下说:“你这话给师傅师娘知道,他们会很伤心。不过是因为姐姐这阵子,身体有些不适,他们过于担心了些。你心里就吃上这种飞来的野醋,你不觉得酸,姐姐听着都觉得酸掉一口牙。来,同我仔细说说,这小心肝里还酸不酸?”倪妮顺手拧上他的小耳朵。
逸风伸手扯脱开倪妮的手,他笑着往前奔跑好几步,回头笑着说:“姐姐,我才不会心酸。”倪妮笑着摇头望着他奔跑到远处,她缓步前行跟上去,瞧着远远的地方,迎面而来的一众人中,有人直接拦住跑到面前的逸风。倪妮瞧那动静,他们正同逸风说着话,倪妮依旧缓步前去。
倪妮靠近他们时,他们已笑着同逸风分开,正往倪妮面前行来。一众人瞧到倪妮,同样停下来同她打招呼。当中一个年纪同倪妮接近的女子,长相特别显得娇美的女子,笑嘻嘻的瞧着倪妮说:“倪师姐,我瞧你这些日子,瘦了许多。你回来时,我瞧着你脸色也好看,精神也比现在好。”她的同伴听见后,个个盯着倪妮看后,轻笑出声音。
倪妮听着她的话,瞧着她故意左顾右盼的表情,再望向她身边回避自已眼光的人。她在心里暗自叹息,她原本同这些女子都处得友好。只是在前线时,这些女子全留在前线,只有她因为修行不到家,给掌门人派往守备营。如果守备营里没有解挺这个男祸水,而他后来也不做出那种表现同门情谊的举止,倪妮事后不会让人如此妒忌。
倪妮笑着伸手捏一把自个的脸,对着那女子,说:“多谢曾师妹的关心。我这些日子,回到师傅师娘的身边,太过兴奋,直到这近几天,夜里才能安睡。我出来前,师娘也说过我瘦了些,我还以为是师娘关心则乱。上次明明大家都说我肥了些胖了些,只有我师娘那时说我瘦得历害,我那时也信以为真,后来还是听大师伯母同我说,师娘喜欢看我们这些人肥一些,再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