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总是浅浅的笑着面对这些,当别人一定要有个回答时,她会轻舒自在的笑着说“这些年,我不常在云门,与他见面的机会很小。再说我们两人年纪稍大后,这男女有别,我们彼此还是明白,私下也少有来往,我并不太知晓他的事情。”
倪妮这话一出,她的身边清静了许多。那些有家世又略有姿色的师姐妹们,全奔向逸风那里打听。逸风打发一个又一个有心打听的人后,又听说倪妮那明显祸水东引的话,在早晚几次见面时,狠下心冷脸对了她三天。倪妮得知原因后,不得不陪着笑脸哄他说:“逸风,如果她们是找我打听你的事情,姐姐说啥话都没关系。
可是她们一个个向我打听一个男子的事,姐姐不管说啥话,传出去让人听后都觉得不妥当。我想过她们会不死心,只是没想过,她们这么快去向你寻问那些。逸风,你自个想想,她们迟早会同你问那事情,早些总比晚些好。反正你现在年纪尚小,本来就不知那些弯弯道道的事。”倪妮说时想起来就笑眯了眼。
逸风轻听笑起来,凑近倪妮耳边悄悄说:“算了,姐姐这事我不同你计较,反正你也不是有心的。嘻嘻,我同她们说,‘这事可帮不了她们,但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帮她们。只有叶小宝这一年里,天天沾在七师兄的身边。别看他年纪尚小,可是他记性好。我让她们以后想法子向小宝寻问。’”倪妮听逸风这话,竖起拇指说:“嗯。这法子好。”
倪妮想起逸风,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笑意。她听到近处传来说话声音,抬眼一看有几个眼熟的护卫正要走过来,他们手中提着一些东西。他们过来后瞧到这边空落落的火堆,再扫一眼火堆边独坐着的倪妮,几人脚步稍停一下,同时望向人群的聚集处。
当中有一人这时奔往逸风他们三人的帐篷处,从掀起的帐篷门帘,往里张望到空无一人后,他往倪妮这边过来,问:“倪妮娘,王大哥和白大哥,还有逸风三人去了哪里?”倪妮抬头笑着说:“他们三人说出去转转,一会就回来。”
那人向倪妮点头后,往停下来的那几人走去,对他们轻声音说了几句话。没多久,他过来同倪妮说:“倪姑娘,我们几人过来烤火,方不方便?”倪妮听后笑起来,她望望那几人手里提的东西,笑着点头说:“大家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的穷折腾。大家自在就好。”
那人听后笑着坐在倪妮的对面,站在远处的几人,这时也提着东西笑着走过来。他们几人全坐在倪妮对面,当中两人笑嘻嘻的刨开火堆一角,把他们手中的东西埋下去,又从旁边的火堆里,挖来一些燃过的尘,盖在这些东西的上面。
做完这些事后,当中一人对一直盯着他们看的倪妮,笑着说:“我们哥几个闲着没事,从山上挖了些野生食物。大家坐在一起,一会烤熟了后,就不用递来递去,反而会惹些事。”倪妮听后了解的点头,这营地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认识的人,真要递来递去,得了嫂心失了姑意。
大家一起等着东西烤熟,一时无人说话。他们几人时不时望向倪妮,互相递着小眼神。倪妮瞧得到后,也当做没有望见。好不容易当中有一人受不了这么闷下去,搓着手对倪妮问:“倪姑娘,我瞧你们云门女弟子,除了你之外,全围到小殿下那里去了。你为什么不去?”
倪妮瞧着这几人全瞪着大眼睛望向她,便故意装作思虑的样子,好一会慢慢说:“我也想去。只是我的动作没有师姐妹快,我后来瞧着我就是去那边,也占不了好地方。我留在这里,也可以同我弟弟两人说一会话。再说这么远也能瞧到小殿下那边,有热闹也同样可以瞧得到。”
那几人听倪妮这话,笑笑后又互相看过去。倪妮想起王护卫说的话,笑着说:“几位大哥,你们别因为我在这里,拘束了你们不好说话。要是这样,我就先回去。”那几个人听后,个个摇头望着倪妮。那年纪大点的护卫听这话,赶紧说:“倪姑娘,我们这些人都是粗人,这一时想不起可以同你说些啥话。
我们自个说话,也怕到时说的放肆,话粗糙了惊吓你。你们云门弟子都是大户人家出身,会受不了我们这小家小户人家说话没讲究。”那男子说完这话后,拼命的搓一会双手,又紧张的用手去摸头发。倪妮听后笑起来说:“我也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人,我可不觉得我家里人说话会吓着我。再说话粗糙不怕,只要理正就行。几位大哥你们随意,我没那么胆小。”
那几人不相信的瞧向倪妮,当中年轻的护卫直言说:“倪姑娘,我瞧着你行事就有大家风范。逸风兄弟口口声声叫你姐姐。”他说完后,另外几个护卫怒瞪着他几眼,然后笑着向倪妮说:“倪姑娘,我们没有想向你打听别的事。”倪妮经王向两护卫的事,也明白他们统领冶下的严厉,笑着点头说:“几位大哥,我明白你们的难处。”
倪妮望一眼火堆对面几人,笑着再说:“你们没有向我打听什么事情,只是我觉得几位大哥性子爽直,自已同你们多说两句话。我有几个兄弟也在军伍中,我从家人来信得知,他们当中有两人,前些日子去信同家人说过,近期不会再给家里去信,因为他们要到南疆。
我这些日子,在前线没有瞧到过他们,我心里也担心他们,现在同样不敢同你们打听他们的下落。”倪妮说完后,一脸彼此体谅的表情望向他们。还是那个年纪大的护卫,瞧几眼那几个护卫后,低声说:“你兄长们叫什么名字?”倪妮听得眼一亮,笑着说:“他们叫倪铁子和倪牛。”
第一百七十四章战火年月-看戏(3)
那几个护卫互相看对方好几眼,互相摇头后,年轻娃娃脸护卫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才开口说:“我们这些后备守营里的人,对前线军伍中的兄弟名字,大多数是弄不清楚的。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记得伤亡伤重的人里面,没有姓倪的人。”倪妮到前线后,通过先来的师兄师姐们去查看过,知道自已的兄长们不在名单内,那时已暗自庆幸不已。
倪妮得不到倪铁子他们的消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她知道倪铁子和倪牛两人的性子,那两人要是听说她和逸风到来的事情,一定会想法子寻来与他们见上一面。倪妮脸上淡笑着说:“我明白大哥们的意思。师门已吩咐过,要我们守好自已的本份。我也是这么随口一问。”
那年长的护卫瞧到倪妮脸上的失落,他想想笑着说:“倪姑娘,你这么问也是人之常情。我们现在上下一心,这战事会很快平息,你们兄妹也会早日见面,大家都会平安回家。现在难得有休憩放松的时间,我们就说些高兴的事吧。”
另外几人听他这话笑着点头,他们几人互相瞧一眼,又望向倪妮。一个脸上有少许胡子的护卫,笑着说:“陈大哥,不如你说说你家那个胖娃娃的事情?”其他几人听后全笑起来说:“陈大哥,你说吧。上次嫂子信里面说你家胖娃娃的事,他年纪小小,做的事太让人惊喜了。还有没有别的可乐事?”
那叫陈大哥的护卫瞅胡子护卫一眼,又瞪眼另外几人说:“你们别又想听后,存起来以后取笑我家的娃娃。你们要是想要有娃娃取笑,这次回去一个个快快成亲,明年就会有自家娃逗你们的乐,到时说些你们娃娃的事让我存起来。”倪妮听得笑起来说:“陈大哥,这里只有你一人成亲了吗?别的大哥们都未成亲吗?”
几个护卫喜欢倪妮的坦荡性子,这次执行任务,他们见过太多的云门女子。觉得只有倪妮不象大多数的云门女子一样,一个个面上端着大方的架子,私底下自以为自已是一朵娇柔美丽的花。她们面对他们这些人时,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里却有隐匿不了的不屑,偏偏在他们面前,举止又扭捏得太过分。
他们听着倪妮直直爽爽的说话,一个个笑着点头爽快的说“我家中已给我订亲,我未来娘子,不会比陈大嫂子差。在我们那边,她算得上长得清秀。”“嘻嘻,倪姑娘,你别信他的话,我们两家住得近,他未来娘子同我未来娘子是一个地方的。我家未来娘子长得比他未来娘子好。”“呵呵,我不同你们两人争长得美不美的事。我未来娘子是一个心善的人,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未来娘子现在就常到我家帮衬。她自是比你们娘子在我心里面美。”
倪妮听他们一个个为自家未来娘子抢着说话,抬眼瞧一眼对面的陈大哥,他也是一脸得意的表情,两人跟着那几人呵呵笑不停。火堆下的食物,这时已飘散出香味。逸风和向王两个护卫回来,瞧到火堆边热闹嘻笑的人,三人跟着笑着坐下来。倪妮打量下他们三人脸上的笑意,伸手把逸风扯着靠近自已身边,低声问:“统领大人有没有生气?”
逸风听后笑起来,对倪妮说:“姐姐,统领大人英明,他听向大哥和王大哥说的话后,笑着说‘不用这么事事小心防备。’他还说只要彼此有交情,愿意结交为真心朋友,性格相投最重要。家世背景那些不用过多忌讳,不过最好等到战事了结,再相互询问,以防隔墙有耳。”
倪妮听后眉眼弯起来,这统领大人难怪得人心,这话既不违背他定下的规定,又周全手下人的面子。这时王向两个护卫也同那几护卫说他们去向的事情,听得陈大哥直接伸手拍他们两人的头,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小殿下的事情,是能随便去打听的吗?还好逸风兄弟聪明,这要给那里知道,你们四人都不会有啥好处。”他一边说一边快快的转头往那方瞧去。
王向护卫两人脸红起来点头说:“陈大哥,我们明白。差一点拖累了逸风兄弟和倪姑娘。”陈大哥听后瞧一眼正在说话的倪妮和逸风两人,他低声说:“统领说过,我们行事守规则,贵人们也不会挑我们的事。你们大家以后把小心眼都收起来,你们这点小心思,还不够贵人们的一口水深。”
陈大哥说完后,想起啥的望向倪妮和逸风两人,见到那两人还凑在一块,神态自若的说着悄悄话,眼光都未曾往他们这里扫一眼。他心里一松,又多瞪几眼王向两人,压低嗓子说:“你们害我一时没瞧清地方,刚刚也乱了说话。一会东西不烫后,罚你们两人少吃一个。”
倪妮和逸风这群人,坐在火边吃着热火的食物,倪妮吃一口后,笑着说:“好吃。明日要是大哥们得空,可否带我和逸风两人也去挖这好吃的美食?”陈大哥几人听后,大声笑起来,陈大哥竖起拇指,对吃得乐倪妮和逸风说:“难得大户人家孩子,喜欢吃我们这平民食物。”
倪妮听他的话,有些不喜的皱眉头,她想想后笑着说:“我自个的爹爹是靠打猎来养活一家人,我不是啥大户人家的孩子。”逸风听倪妮这话,打量一直她的神色,也笑着接口说:“我也不是啥世家名门的孩子。我姐姐是家中上了谱的契女,她自小跟在爹娘身边长大,不管是祖家还是外祖家谱上都记下她。我们家没有小厮丫头这些人。家里的杂事,是一家人分着做。”
坐在火边的护卫听这姐弟两人的话,全愣住瞧这姐弟两人。明明这姐弟两人亲密无间胜似骨肉亲人,谁知转眼间,知这两人没有血脉之亲。他们手上拿着的食物掉落下地,几人尚且不自知。陈大哥毕竟年纪大,很快醒过来,突然对倪妮说:“倪家人?你是倪家人?
啊,你是境城那个传奇女娃。小张说是你杀了群狼,挽救了一个商队。”倪妮听他这话,脸涨红起来,用力摇头说:“那是别人说得太过了,我没有那样神。那群狼我没有那本事一人杀尽,是商队的护卫大哥们,人人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护了商队所有的人。我不能得这个虚名,这样对不起整个商队的人。”
几个护卫瞧向倪妮的眼光,格外的不同起来。娃娃脸的护卫一直盯着倪妮瞧,这时他‘腾’地站起来,直接绕过半边火堆,奔到倪妮身边来,仔细的瞧倪妮两眼说:“倪姑娘,我兄长是那商队中间的护卫。他后来一直同我们说,当日多谢有你在,是你救了大家的性命。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他说完后直接跪下来,对倪妮行磕头大礼节。吓得倪妮直接从火边跳起来,闪过他这大礼节。逸风忙站起来,赶紧去拉扯他说:“张大哥,你快站起来,你可千万别这样对我姐姐行大礼。姐姐她年纪还轻,可受不起你这样大礼。姐姐说过,当年她在商队里面,是大家的运气好,一起碰撞到好运气,才过了这一大劫数。”
向王两护卫瞧着远处那人群,见到已有眼光往这边扫过来,帮着逸风拉扯起娃娃脸护卫。王护卫小声音说:“小张,你有这份心就好,你以后记得这份大恩。我们这些日子同倪姑娘相处,她不是计较这些事的人。你这样作为,反而会吓倒她。”
倪妮在一旁点头说:“张大哥,当日之事,是商队护卫大哥们齐心,才挽救了大家的性命。单靠我一人,是成不了事的。你以后回去,帮我多谢你兄长的心意,顺便帮我解释下。我只要大家都活得好好的,我心已安乐。”
远处的眼光,这时也收回去。解挺就着大家转头之际,透过围着的人群缝隙,瞧到那远远的一堆火边,望到那处火边坐在的人,远远的听那边再传来的笑声,望到那个坐直下来低头说话的女子。想着她此时一定是笑脸盈然,正倾听着别人说话。这么遥远的距离,解挺仿佛都能瞧到她的笑眸和弯眉,解挺明白那女子,只怕此时笑得格外的没心眼。
解挺眼光收回,顺便往身边白雅正瞧去,见到他往自已身后打量的眼光。解挺在心里暗自叹息,倪妮和逸风到来的第二天,两人一大早上过来求见他。他那时在主帐里,一边拆着宫中来信,一边听着四个宫女轮流读着战报。身边的侍卫没有进来对他通报,反而是直接对站在门外几步远的倪妮和逸风两人说:“小殿下有事,同门到来之事,只要贵派掌门人知晓既可。”
等到他知晓那两人来过的事时,倪妮和逸风两人已前往前线去了。解挺无法说身边侍卫处理不当,他到这里以后,云门许多平日没话说的师姐妹们,找了无数的借口来主帐同他见面。这些女子进主帐后,当着四个宫女的面,礼节话说不停,正事却没有说一条。他是烦不可烦后,对身边侍卫下令‘以后云门女子,无重要的事,一律不要通报给我。’
白雅正自是瞧到小殿下的目光,但他的目光望向小殿下身后,四个各有各的美姿态的宫女后。他想起那个爽快的女子,他的目光就清明起来,那个女子并不适合与人斗心眼。远远的那堆火边的人,吃完东西的人,已进各自帐篷里休息。白雅正再望向小殿下微微皱的眉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第一百七十五章战火年月-接近(1)
南疆早晨最美丽的日出,阳光下潺潺奔跑的河水,傍晚时清凉的晚风。倪妮这些人,都没有时间来得及欣赏和享受。第二日一大早上,接到消息的后备营的云门人,绝大部分骑马往前线奔驰而去。昨天深夜,大理国和南通国的术士出动,破坏了南疆设下的防护阵线。新朔国的官兵发现后,迎接了第一波进攻。
留守在前线的云门子弟,第一时间冲上去修护阵法,受两国术士全面重击后,有三人受重伤抬下来。得知消息的掌门人,留下十多人在解挺身边,便把所有的云门人带往前线。倪妮和逸风姐弟两人只来得及相互点头,就分开跟着队伍行动。
战事一旦开始,比所有人预料的结束,还要漫长许多。三国从官兵实力相争,到三大门派修行术之争。等到夏天来临时,云门离开的弟子,得到消息后,纷至沓来的奔来南疆助阵师门。倪妮在难得一日放松时,在前线碰到三师兄白静然和四师兄风际云时,她的面上已没有一丝惊诧神色,只有重逢时的欢喜。她笑着招呼道:“三师兄好,四师兄好。你们几时到的?”
白静然和风际云两人望到她,瞧到她明显削瘦的身影,心里微微酸涩,可是转眼瞧到她眼神清明透澈的样子,两人心里又欢喜她的成长。白静然笑瞧她说:“我在来路上碰到你四师兄,我们就一起过来。我们已去向掌门人通报过。也去见过逸风,他说你在这边。”倪妮听后欢喜的笑起来,问:“三师兄,四师兄,掌门人有没有安排你们的事情?”
白静然笑着点头说:“我这些年没有耽误修行,掌门人让我跟着四师伯一起设置阵法。”倪妮听后笑着点头,又瞧向一直不说话的风际云,只见他脸微红起来,单手按着额头说:“小师妹,你不用这样瞧我,你想笑就笑吧,不用在心里偷笑。我没有三师兄对修行有恒心,不过这些年功夫一直练着。掌门人说要抽人手回守备营地,让我跟着检查阵防线。”
倪妮听他这话笑起来说:“四师兄,嘻嘻,我没有倫笑你。是你自已心虚,在修行这一块,你比我要强许多。”白静然和风际云自是明白倪妮在修行的事情,知道她说的是大实话。两人瞧着她,想到她修行方面的事,就忍不住笑起来。风际云点头直言:“那是,你是云门千百年难遇的修行朽木,师伯们教你时,听说一个个恨不得把心掏给你,可是你就是入不了修行门。哈哈哈。”
倪妮怒瞪风际云,伸手去扯着白静然的衣袖,一脸委曲的说:“三师兄,四师兄笑我。我也是很用功的学修行,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入不了门,这能怪我吗?”白静然忍耐着笑意,伸手重拍风际云说:“际云,还不停下来。”风际云在白静然的眼光示意下,望到倪妮涨红的一张脸,瞧到她委曲的眼神。
他收敛起笑声,一边同她解释一边哄着她说:“妮,我不是有心笑你的,只是想到那些事情,一时忍不住才会笑起来。你一进师门,就深受师伯们的喜爱,我瞧着你,对你是又喜欢又妒忌。你在修行上面,大家都瞧到你的努力,只是你在那方面,好象还没有找到窍门的样子。你这一旦开窍,一定前途无量。”
白静然听风际去这话,已转过身子去,身子抖动起来。风际云边说边想起倪妮修行时的趣事,他想笑又瞧到倪妮眼里的水雾,他赶紧转话说:“妮,这样也好。师伯们家传的防身功夫,我们大多数弟子,听说后有心想学,却无法得到他们亲授。他们自已亲传的弟子,听说也只能学上一二。只有你学得最多,个个师伯们对你都是倾心教授,还夸你在那方面有潜质。”
风际云一边说一边小心打量倪妮的神色,倪妮自是瞧到他的眼光,瞧到白静然笑得发抖的样子,她笑眯眯说:“哈哈哈,我早不介意那事情。掌门师伯说过,人无完人。我也不能样样皆好,总要给别人多一条生路可走。”白静然转过身子,瞧着笑逐颜开的倪妮说:“你刚刚装委曲给我们看?”
倪妮笑嘻嘻的点头说:“嗯。谁叫四师兄一见面就取笑我。”白静然和风际云两人互望对方,风际云感叹的摇头说:“女大十八变。原来妮在我们面前也会玩小心眼。失望啊失望。”倪妮听得笑起来说:“我要不这样做,你们两人背后又会说我傻。我这是难得聪明一回。”听得白静然点头说:“这样好。总算不再一根茎。以后林家你还是要去长住。”
风际云听白静然这话,叫起来说:“三师兄,妮从小就不是一根茎的人,她只是有些实心眼。”师兄妹三人正说着话,逸风跑过来,笑嘻嘻说:“师兄们好,姐姐,掌门人要我来找你,说有事要吩咐你。”倪妮听后洋洋得意的瞧白静然和风际云一眼,小声音说:“四师兄,我在掌门人眼里,才不是朽木。”然后再大声音说:“三师兄,四师兄,我有空时会去找你们。”
白静然和风际云两人笑着点头,望着他们姐弟两人的背影。白静然对风际云说:“际云,以后不要在妮面前提起她修行的事。我听大师兄说过,她已很用心,只是不知为何,招式样样完美,就是无法进修行门。她现在年纪大了,不象小时那样没心眼。”风际云点点头后,说:“嗯,我只是瞧着她的笑眼,一时忘记她已长大的事。”
倪妮同逸风两人到主帐时,在路上姐弟两人说着最近发生的事。逸风悄悄的同倪妮说:“姐姐,我打听到哥哥们的消息,听说先是去护送粮食,后又去执行特殊的任务。说最近两天就会回来。”倪妮听后眼睛一亮,悄悄说:“这消息正确吗?”逸风点头说:“正确。因为他们快回来了,路上安全了。这消息才传出来的。”
姐弟两人快到主帐外时,倪妮眉眼笑弯起来。逸风用力捏倪妮的手,说:“姐姐,你可千万别露馅。要是掌门师伯知晓我到处打听这消息,他会饶不了我的。”倪妮痛得甩手点头,低声音说:“我几时坏过你的大事?”逸风再瞧一眼倪妮的神色,笑着说:“你自个进去听掌门人吩咐吧。我有事去忙。”
他笑着摆手就走开,留下倪妮和几步远的主帐军卫大眼瞪大小眼,倪妮在两名军卫利眼下,快步上前两步,行礼说:“云门弟子倪妮求见掌门人。”他们对倪妮点头,当中一人说:“你进去吧。七殿下和掌门人正等候着你。”倪妮对他们两人笑笑,到主帐门口再一次说:“云门倪妮求见。”里面传出掌门人的声音:“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