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对倪妮笑瞧一眼,从店小二手里接过盒子,示意他去招待客人。他对倪妮说:“小姐,麻烦你帮我们瞧瞧这货?”林小九有些不高兴的望着这人说:“凭什么让我妹子帮你瞧线,你们店家自个瞧不准吗?”
中年男子有些为难的瞧向倪妮,低声解释说:“给货的人说,是云门新出的货。可是里面的货太多,我们店里行家也有些吃不准,想拿到云门那里,让人瞧瞧真假。最近家中事多,一时还真抽不出得意的人去云门。不得已才用这笨法子。其实小姐瞧过后,我们也只能图个放心,这货还是不敢出手,只能放着。”
林小九听他的话,笑起来:“算你们运气好,我妹子就是云、、、”倪妮反手捂住林小九的嘴,笑着对中年男子说:“我可以试试瞧瞧,不过我也不知自个瞧不瞧得准。”中年男子听林小九说了一半的话,细瞧倪妮两眼,眉头微微动一下,抬手请倪妮说:“小姐,你和你姐姐们不如到内来,请喝一杯热茶,慢慢的帮我们瞧瞧?”
倪妮松开捂林小九的手,笑着说:“不用,我和姐姐们还有别的事。”中年男子瞧见倪妮的神情,只能把案台上摆放的线,挪到一边去,把盒子打开后,里面各色的线,亮了一店人的眼睛。倪妮瞧瞧盒子里的线,伸手拿出一束红色的线,对着阳光细瞧后说:“这支线是云门的线。”
中年男子喜上眉梢,倪妮拿出另一束青色线,同样对着阳光后说:“这支线做得极好,虽说不是云门的线,但质量相当的不错。”中年男子眉头皱起来,脸上有着恍悟。倪妮再瞧瞧满满一盒线,对中年男子说:“太多了,我没空细瞧下去。想来你们店里有行家,他瞧得应该同我差不多,我就不要太多事。”
林小八这时已对店小二说:“总共多少钱?我们数钱给你,把我妹子选好的线,拿给我们。”倪妮拦下林小八的手,自个要拿钱时。中年男子忙伸手说:“小姐,那线算我们送你的,请再帮一个忙,同我们行家一同选线?”倪妮瞧一眼店小二的手中的包,见到他不报价,倪妮伸手接过来包,塞到林小八的怀里,顺手拿出几块碎银,拿掉当中一块后,把银子递给愣住的小二手里,说:“我想这些银子,够买这些线。”
中年男子一脸着急的神情望着倪妮说:“小姐,我们已让人请我们东家,你再缓些走。”店小二这时机灵的要把手中的银两,塞回给倪妮。倪妮退后一步,闪开去,对中年男子说:“我只是顺便瞧一眼,算不上帮了你们。我们另有事,先走一步。”倪妮扯着林小八和林小九的手挤出人群。中年男子对少年男子轻语道:“让人跟紧那粉衣女子,我去找东家。”
第一百二十章心头好
出了针线店,紫玉接过林小八手中的包。林小八见到身边是自家的人,冷下脸对林小九说:“小九,慎言这两字你又不记得了。”倪妮见林小九听这话,立时垂下的头后,伸手扯林小八的手,轻轻摇荡两下,笑着说:“小八姐姐,小九姐姐又没说错啥话,我喜欢小九姐姐的直爽。”
林小八望一眼倪妮,又瞧一眼低下头的林小九,轻叹息说:“我知小九是无意的,只是以后进到别人家,她的嘴快会害死自已。”倪妮听林小八这话,不敢开口再帮林小九说任何话。林小九听林小八这话,抬头瞧到林小八脸上忧虑的神情,小心的挨近她身边,小声叫:“小八姐姐,我以后会记得慎言两个字,你别生气了,这还是在大街上,让别人瞧到后,我和妮两人都没面子。”
林小八望一眼讨好的林小九,又瞧向倪妮笑意盈然的眼眸,她伸手点点林小九的额头,笑着说:“我替你操啥心,你这般人自然是有人护着。”林小九见到林小八脸上的笑意,也不去理她话里的意思,抬眼笑望倪妮,拉着林小八说:“小八姐,你是姐姐,自然要护着我和妮两人。我们有啥做得不对,你一定要多提点些。”
林小九说完又冲着倪妮挤眉弄眼,倪妮笑瞅她一下,帮着说话:“小八姐姐,我性子冲动,有做得不是的地方,你一定要多提醒我。”林小八见她们两人一左一右亲热的拉着自已的手,笑起来说:“你们两个机灵的很,现在合起来逗我。”林小九见林小八风平浪静的表情,立时轻松起来说:“小八姐姐,我们带倪妮去瞧瞧头饰店,你瞧她头上都没有任何装扮。”
倪妮头顶上用发带简单绑着两个俏皮的小包包,粉色的发带尾,略微露出些。头后面的发,织成多个小小辫子,又再分两边挽成花状,分垂在肩上面,走动时俏皮的在肩上动来动去,别有一番情趣。倪妮一直喜欢这样装扮自已,现在听林小九的话,竟然认为是自已没有头饰的原因。
倪妮赶紧扯着她说:“小九姐姐,师娘为我置下了许多头饰,只是我不喜欢佩戴。”林小八见倪妮解释着急的样子,笑起来转头对她说:“妮,你小八姐姐是借着你名义,为自已去选些嫁妆。不过,一会你瞧瞧,有中意的也买些,自已用不着,送人也行。这家店里的东西,精致货真价实,还是值得买下来收藏。”
倪妮跟着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进到头饰店,店里面同样人挤人挤,倪妮在门口瞧一眼,便想退出来,给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拖着挤进店里面。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熟门熟路的挤出一条路,两人看到熟识的小二,林小九笑着招呼道:“小林,我们带妹子过来,帮她添些头饰,你拿些新货来给她瞧瞧,顺便试下你的眼力如何?”
叫小林的店小二,年约二十左右,一脸的笑意倾听林小九的话,他抬眼笑着打量一眼倪妮,冲着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说:“嗯,象你们家的姐妹。两位今天来得巧,昨天刚刚来的新货,我一会拿来给三位小姐细瞧。请”小林转头往里面走,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扯着倪妮的手,转过店里面的人群,往一边侧门转去。
侧门后面是另一片天地,一个庭院里面摆着十张小小的桌位,正坐着三三两两的锦衣女子,她们的身后站着丫头们,正俯身听着小姐们说话。她们当中有听到动静,抬头望过来。当中有一个年轻俏丽打扮的女子瞧见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欢喜的招手道:“小八,小九快过来,刚刚小林介绍我一款新头饰,我正拿不定注意在这里,你们两人帮我瞧上两眼。”那张桌上坐在的两位妇人装扮的女子,抬头望着三人笑着点头。
林小八和林小九笑着答应说:“是。”林小九凑近倪妮耳边,小声介绍说:“她是大伯母兄弟家中女子,排行四,一会跟着叫四姐。她身边坐着的两个年纪大的女子,是她的两个嫂子。四姐性情爽直,妮你会喜欢她。”倪妮听后笑着点头,跟在她们身后走向那张桌位。
院子里站在一旁的小厮和丫头们,眼尖的搬来一张桌位和三张凳子,拼在那里摆放好。林小八和林小九过去笑着叫:“嫂子们好,四姐好。”倪妮在一旁只是笑意盈然的瞧着这三人。紫玉和那两名丫头把东西放到院子的一角,当中一人站在那里守着。紫玉同另一丫头缓缓行过来,站在她们三人的身后。
两个妇人和那年轻俏丽的女子,好奇的盯向倪妮。林小八笑着对倪妮介绍说:“妮,大伯母娘家的漂亮四姐和两位能干的嫂子。”倪妮笑着叫:“四姐好,两位嫂子好。”两位妇人笑瞧倪妮,眉眼间闪烁着好奇。那个叫四姐的女子,嘴快的嚷着说:“这小女子有一双笑眼,是你们家的谁?”
林小九听她的话,笑起来说:“她是我姑姑的掌上明珠,这回是姑父和姑姑大发善心,让她回来住些日子。”那两个妇人听后,当中一个妇人笑着说:“常听大姑姑说,林家有一个表小姐,从小就爱笑,很惹人喜爱。刚刚瞧到表小姐,心里正猜测着,没想到果然如此。”
小林拿着一个精美的木盒走过来,打开来放在林小八和林小九面前,另一个妇人这时笑着开口对小林说:“小林,有没有更好的介绍?”小林笑瞧她一眼,说:“夫人,还有一盒头饰,一般是用来添妆用的,要不我拿来让你们瞧瞧?”
那妇人笑瞧一眼倪妮说:“正好,我们便是要瞧那种。”倪妮给两位妇人左一眼,右一眼打量着,她只是静静的坐着,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意。两位妇人瞧着这样的倪妮,两人眼露欣赏神色,她们互相望两眼,心里各自有着打算。
林小八和林小九已和四姐凑到一块,认真细看起来头饰,倪妮随手拿起一支头钗,金的外表,略有重量,她顺手便放回盒中。林小八拿她选好的头饰给倪妮瞧,倪妮笑着瞧向那精美的玉钗,笑着点头说:“这玉纯钗美,衬得起小八姐姐的美。”林小八听她的话,笑着小声音说:“妮,自家姐姐,用不着如此夸。”
倪妮听后一脸愕然的说:“小八姐姐,我说的是实话,你肤色细白,这玉的纯净,恰好可以衬出你透明细致的肤色。”林小九听倪妮这话,轻笑起来说:“小八姐姐,妮是实心眼的人,你为了多听她说你两句,竟然如此激她。”倪妮听林小九的话,才知自个太过认真。
那两个妇人瞧着她们三人的来往,眼中的喜意更加的旺盛起来。四姐这才仔细打量倪妮几眼,见她脸色微微红起来,眼中分明有着羞涩,便笑着说:“妮表妹,对你这两个姐姐的话,就随便听听就是,别太当真。”
林小八和林小九听四姐的话,不依不饶起来,同四姐辩论起来,倪妮在一旁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去搭话。两个妇人很快商量着选好自已要的头饰,招来站在一旁的小林,示意打包起来。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虽说和四姐争论着,但并没有停下她们挑选的眼光,很快的选好自已的心头好。
倪妮在她们的示意下,看了几样头饰后,只是轻轻的摇头。不管金银玉头饰,样样拿在手里都有些重量,倪妮只要想着头顶着这些重量,还要时时担心着它们掉落,心里就有些不喜欢。林小八和林小九瞧倪妮的确是不喜欢的样子,便没有勉强她。
几人出了头饰店,在外面分手之际,两个妇人把刚刚选好的头饰,塞到紫玉的手里说:“这是给表小姐以后添妆用的,也是我们做嫂子给的见面礼。”原本要推拒的紫玉,听两个妇人如此说,只能眼望着倪妮。林小八轻捏倪妮的手,示意她不要推拒,她笑着说:“妮,这是两位嫂子的心意,你收下就是。”
倪妮笑着同两个妇人行礼说:“多谢两位嫂子的厚爱。”倪妮的礼节标准,两位妇人瞧着她一脸的笑意。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瞧见后,暗自在心中警醒。林小九笑着说:“我们回去会同祖母说,大伯母家的嫂子们太客气。”
四姐是笑嘻嘻从身后丫头拿着的包里,选了一样东西递给倪妮说:“我瞧你也不喜欢那些重的东西,四姐送你一样轻便的头饰,是一般的店里选来的,虽说不值钱,样子还算经看,希望你喜欢。”林小九在四姐递来时,顺手接过来塞给紫玉后,对倪妮说:“妮,四姐的东西一定要收,这东西一定是她的心头好。你回去瞧瞧要是喜欢,我们下次约四姐出来,让她陪着你去找好东西。”
四姐笑起来点点林小九的头说:“就你机灵,我还不知表小姐瞧不瞧得中我选的东西?”倪妮听她这话,笑起来说:“多谢四姐的心意,四姐叫我妮就好。我瞧四姐是很会装扮的人,你的心头好我一定会喜欢。”
四姐听倪妮这话,笑着拍手说:“妮的性情我喜欢,以后你同小八和小九两人上街,记得找我一起来。”两个妇人在一旁听后,当中一人笑起来说:“四妹,你约小八和小九和妮一起来家里做客,陪陪你一些日子最好。”
林小八听这话笑起来说:“我们今天回去同大伯母说,四姐出嫁那天,我们姐妹三人要厚着脸皮过去凑热闹。”林小八并不是话多的人,林小九和倪妮听她这话,在一旁笑着点头。两位妇人笑瞧林小八一眼,互相望望笑着说:“欢迎你们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街斗
林小八脸色沉郁的望着远去的三人,转头瞧向不知世事的林小九和倪妮两人,那两人正凑着一块无事一样的说笑着。她的眉头顿时深锁起来,想起母亲昨晚的吩咐:“小八,祖母要带你们在跟前是好事。跟着祖母能学到许多的人情往来,你姑姑那样聪明的人,都知找个理由把你表妹送过来,就是想着让你祖母点化她一二。
你比小九和妮两人要细心察事,我只是担心你太过聪明,有些事情反而想不通透。你要知一人强,不算强。出嫁后,姐妹们有往来,你的知心话也有地方可去。小九心直口快,这个妹子是不会出卖你。妮能让你祖父和祖母认下,她的性情实在,瞧她对逸风的行事,是个肯护人的主。你身为姐姐,见识比她们略多,出门在外,有些事情要提点她们,她们好,你以后自然是好上加好。”
林小八想了又想,见紫玉三人远远的跟在后面,街上这时到吃饭的点,行人渐少。林小八扯着林小九和倪妮两人到人少地方,压低声说:“妮,回去后把两位嫂子给的东西,拿给祖母处理,她们给的礼太重,不能收。四姐的可以收下来,我回去拾些好布的角料,你帮着做几个香包,还了这份心意。”
倪妮原本就想全交给外祖母处理,现在听林小八好意提醒,忙笑着答应下来:“嗯,我听小八姐姐的话,一会回去把礼交给外祖母。”林小八听到倪妮这话,眉眼舒展许多,对她低声解释起来说:“妮,本来家人礼物往来,我们跟长辈们说说,都可以收下来。可是我瞧两位嫂子瞧你的神情不对劲,我怕她们借着添妆的事,到时再生些事。四姐不同她们一样,四姐是未嫁女,大家姐妹礼节来往是正常行事。”
倪妮没想还有这么周转在内里,听林小八这么明白的解说,她瞧向林小八的眼光,格外的佩服起来,说:“小八姐姐,你懂得多,我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懂,以后还要劳烦你,多提点我一些。”林小八见到倪妮如此受教,眉眼有着笑意,手指亲热点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呆子,你是我妹子,你有不是的地方,一定是我这个姐姐做得不好。姐妹之间,有啥提点不提点的。”
林小九在一旁听到这些话,想想后,严肃的对倪妮说:“妮,我没有小八姐姐能干。不过我听家人说过,大伯母家嫁出来的女子,个个都是命好的人,嫁进去的女子,个个都是命差的人。”林小八听林小九在大街上张口就来这么一句,虽说周边没有人,可是毕竟三个都是未成亲的女子,在外面谈论别人的家事,给人听见后,还是相当不象话的事。
林小八气急拍向林小九的肩说:“小九,有你这般教妹子的吗?这话你不会回家后,找个时间同妮在一块说说,提醒她要注意的方面。你这话给人听后,两家人的脸面全给你丢尽了。”倪妮和林小九两人瞧着要冒烟的林小八,两人互相望望,倪妮轻扯着林小八的手说:“小八姐姐,小九姐姐也是瞧了前后无人,才会这么对我说。”
林小九听倪妮这话,借着梯子赶紧往下滑,连忙点头说:“小八姐姐,我是瞧过无人才提那句话,我怕事后忘记这话,到时让妮误以为只要是亲戚,都是好人家。姐姐,你这回就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林小八气急对她说:“妮才没有你这么糊涂,每次都对我说‘不敢了。’隔没多久,又会犯浑。”
林小九听她的话,急急点头说:“小八姐姐教训的是,我常犯浑。多亏小八姐姐时时护着我,我才能精明一点点。”倪妮听林小九这话暗自忍笑。林小八想来给林小九哄得多了,听她这话只是万般无奈的摇头说:“这些日子,我们三人好好跟着祖母多学些事吧。小九,我也护不了你多久,你以后还是要靠自已。”
林小九和倪妮见林小八面色缓和起来,两人一边一个扯着她的手,林小九说:“小八姐姐,现在食街人多,我们再逛一会,才去吃饭可好?”林小八转头望向倪妮,她连忙笑着说:“小八姐姐,我还不饿。”林小八听这话,望着林小九说:“那你想去那里转转?”
林小九仔细想想后说:“我想顺着去食街的方向,随便去转转。”林小八想想也点头。一行人跟着人流,缓慢往食街走去。一路上林小九介绍起食街给倪妮听:“本来那条街不叫食街,最初只有几间食店,那几间店的食物好吃,大家喜欢往那几间去吃东西。这一来二去,有些吃食便放到那条街上去卖,慢慢的那条街,许多的店铺生意不好,转让后也开成食店,现在那条街上,啥吃食都有,可以从街头吃到街尾。”
林小八在一旁听林小九的介绍后,笑着说:“给小九这么一说,我都想快点到食街叫东西吃。”林小九听后笑起来说:“我们现在过去食街,是要排长队吃饭。不如我们一间间店铺慢慢的瞧过去,这会各家店铺正是人不多的时期,我们不用同人挤人瞧东西,可以慢慢的看,细细的听人讲解。晚一会过去,食街那里刚好过了高潮时间,有位子给我们坐着,吃完饭还可以喝喝茶聊一会天。”
林小八听林小九的话,笑着侧对倪妮说:“在吃上面和玩上面,我们一家姐妹加起来,都没有小九精明。我们跟着小九走,一会准有好吃的东西等在那里。”林小九听林小八这打趣的话,更加得意的笑着说:“一家子姐妹,各有各的能干,轮到我时,我总要有些长处,让人背后有话可以说说。”
姐妹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一间间店铺慢慢的逛过去,直逛到紫玉的手里,都帮着那两丫头提了两大包为至。三人才慢慢往食街行,从食街过来的行人渐渐的多起来。林小九却惊讶的说:“今日好奇怪,平日里这时人挤人往这边涌,现在怎么只有这么点人过来,别是食街那里又出了啥事?”
林小八听她的话,缓下脚步后,对林小九说:“你别没事想事,食街那地方那能时时出事。”她的话音刚落下来,从对面过来的三个女子,正说着:“那两个男童,长得不错。”“你说是不是逃家的孩子?他们的大哥哥不是说,那要抢孩子的人,是坏人。”“蹼,这话你们也信,我瞧瞧王公子说得对,是那家的小倌倌,给逃了出来,这下给捉到了。”
倪妮听到‘小倌倌’三个字,觉得奇怪,瞧见林小八正注意着听别人说话。便松开挽着林小八的手,走到林小九这边,低声问:“小九姐姐,小倌倌是啥?”林小九一把捂住倪妮的嘴,瞧到林小八没有注意她们两人,才轻声凑近倪妮耳边说:“小倌倌是长得漂亮的男子,小小年纪给家人卖到不好地方,做的那不能见人丢脸的行当。我们不能随便说出口,会脏了嘴。”
倪妮连忙用眼睛示意林小九,自已懂了不会多口。林小九这才小心松开手,林小八这时脸色微变起来,问林小九说:“小十带着小二十五和逸风两人,会不会在食街?”林小九听林小八这话,笑着说:“小十说了,会到食街吃饭。”林小八听林小九的这话,脸色沉静下来,好一会说:“我听她们的话,心里很是不安,小二十五性子不受拘束,别是惹事了。”
倪妮听后笑着说:“小八姐姐,逸风机灵身手不错,有他跟在小二十五身边,小八姐姐,你别太担心。”林小八却轻摇头对倪妮说:“我们赶紧过去,我听她们说来说去,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我们去瞧瞧。如果别人人多,小十的性子冲动,小二十五和逸风年纪太小。”
林小九听林小八的话,脸色微微一变说:“小八姐姐,我们赶紧瞧瞧。”紫玉这时靠近过来,说:“小八小姐,小九小姐,小姐,一会还是我上前去看,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小姐们好去找人来帮手。”倪妮听她们的话,心里有些不安起来,望一眼她们说:“我们快点过去,一会紫玉看着两位姐姐,由我去查看。至少我能护自已周全。”
越靠近食街,远远的瞧着一群人,正叫嚷着说“打起来了。”倪妮脸色微微一变,对喘粗气小跑步的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说:“姐姐,我脚步快,我先过去瞧瞧。”她转脸对紫玉吩咐说:“你们护好两位小姐。”林小八听她这话,伸手要捉她时,倪妮已几个滑步过去了,在林小八和林小九两人眼里,倪妮实在是太能跑了,一会功夫便跑进围着的人群里面。
倪妮挤进去时,听到逸风的声音:“少爷长这么大,没有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倪妮听这声音,知道是逸风恼怒至极说着话,她急得拼命伸手推身前的人,用力挤开他们往前面去。倪妮挤进去时,林小十和逸风两人正护着站在中间的小二十五,三人的身上有衣裳都有些破烂,三人同时瞪着面前的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那男人的旁边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子,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挽起衣袖的打手。
第一百二十二章乱说
倪妮挤到最前面,站直身子稍停下来,仔细打量林小十和逸风三人,见到他们三人站得挺直,心里暗自松口气。耳边听到同矮小男子站在一侧站的锦衣少年,正对着林小十好心劝告说:“这位少爷,他们人多,这两位小童明明是别人家的小逃奴,你别强出头,当这个烂好人,说是自已的弟弟。我瞧他们两个长相秀美,同你无一处想像。你不要别人告官后,才知醒悟,那是要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