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撞开房门,一屋子人齐齐又惊又怒地瞪向我,显然是以为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我大吼:“我回来了!!!!!”
一个身影蹭地就从桌子旁跳起来,大步冲上来一把就把我抱在怀里:“当家的!你回来了!”
“平安!我回来了!呜呜呜呜!”我也狠狠抱住他——平安,我的好哥们儿、好兄弟!看到他我就像回到了真正的家一样安心又安慰。
耳旁响起孟员外的声音,激动的颤抖着道:“好…好!小叶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啊!”
我从平安怀里拔出身子来,转头也给了孟员外一个熊抱,老爷子惊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儿来,老泪在老眼圈里打转:“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略略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打量了一遍屋中的众人——全都是我的大区经理们!人不全,想必被柳碧寒挖走了一部分,但是剩下的这些人足够让我感激+感动激动了!
大家起身向我行礼,每个人也都和我一样激动,孟员外拉着我落座,平安则倒茶给我。
孟员外道:“小叶啊,想必咱们的情况云堡主已经跟你说了吧?”
我点点头,道:“他现在就在后面,马上就到,平安,去迎接一下。”
平安依言出得房去,很快便将云悠远迎进屋来。大家又是起身行礼,一阵客套。云悠远向孟员外笑道:“叶当家既已平安到达,晚辈便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因为我们梦穿这些人马上要商议的是自家的商业机密,云悠远自然要避嫌,孟员外仍旧客气地挽留了他几句,最后还是由我将云悠远送出门去。
“你现在要去哪儿?回京都吗?”我问。
“暂时不回,堡中的事有天鸿代我照管,我留在这里和小叶你在一起。”云悠远用食指点了点我的鼻尖。
“那,你住哪家客栈?我一会儿去找你。”我又问。
云悠远笑起来:“小叶难道忘了么?你在时光坞的旁边替我买了所院子?”
啊——对对!那时候他还是云清呢!我一拍脑门:“好!我回去的时候去找你!”
送走云悠远,我重新回到书房,往桌前一坐,道:“平安,咱们梦穿在全中原还有几家铺子未倒?”
平安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除了文安城东西南北四区及城中心总店五家,其它地区一家不剩。”
我一笑:“比我想像中的还好呢!我以为最终就只能剩总店一家哩!”
孟员外道:“现在咱们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想重新振作…难啊!”
某经理道:“当家的,不如我们先找云堡主借些资金,待重建梦穿之后再还他不迟!”
敢情儿这些人也不傻,看出我和云悠远的关系匪浅来了,只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以为我和他在搞断臂…
收起胡思乱想,我道:“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要知道,世上最难还清的债就是人情债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求助任何人。相信孟老爷子也是这意思吧?”我看向身旁的孟员外。
孟员外捻须点头:“没错,老夫同叶当家的想法一样!但是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资金,其次是人力。没有这两样,梦穿是不可能东山再起的!不知小叶你可有了办法?”
我笑笑:“老爷子你和平安他们天天闷在这屋子里开会,可商量出什么来了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一齐叹口气。
“老爷子,现在你林场的原木是不是开始囤积了?”我问。
孟员外叹道:“是啊,柳家寨这一次连带着把我的许多客商也拉过去了,原木卖不出去不说,眼看就要到雨季了,再这样囤积下去只怕损失会更为惨重啊!”
我皱着眉一手支着下巴苦苦思索。只要能将这些囤积的原木卖出去,就能筹得一笔资金,但是,除了那些客商谁有能力买下这么多的原木呢?大部分客商都在柳碧寒手里,剩下的小部分又用不了这么多。——就算全能卖出去吧,这么一小笔资金也远远不够梦穿重整旗鼓的。
我倒是可以让云悠远把原木全部买下,也可以让柳碧寒把客商全部归还——但是这样做就不是那个独立、坚强、打不垮的叶水吟了!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一切,不能让这两个男人把我当成是弱者!
就在我思来想去的功夫,听得平安道:“当家的,要不…咱们到钱庄借贷?”
没等我答话,孟员外就先道:“不行!这些钱庄放的贷全部都是高利贷,咱们缺的不是小笔资金,而是最少二十万两的资金!莫说那些钱庄敢不敢贷出这么大额的数目,就是他们贷了,咱们也还不起!”
平安闻言不吭声了,接着皱眉想招。
我问孟员外:“这钱庄是私人开的吗?不是朝廷开的?”
孟员外一瞪我:“朝廷开钱庄做什么?!朝廷要是靠放贷充实国库,那百姓岂不…”我知道他想说“反了”,终究是没敢出口。
我又问:“钱庄是干嘛的?我是说具体一点的。”
孟员外像看个白痴儿一样的看我,道:“钱庄就是给有钱人存金银用的!方便保管和异地存取!兼放高利贷赚钱!”
“那,在钱庄存钱给利息不?”我接着问。
“利息?”孟员外几乎想敲我的脑袋,“你小子出了一趟门变傻了吧?在钱庄存钱是要付保管费和风险费的!还利息?!有这么好的事儿大家就都去存钱了!”
我哈哈一笑,目露精光地道:“我想要的,就是要让所有的百姓都去存钱!”
平安一惊:“当家的!你不想再做木制品生意了?你想开钱庄?”
“开什么钱庄啊!我也得有那个钱啊!”我好笑地道,“我当然还是要做木制品了!——老爷子,你跟咱们文安城那个姓什么的知府熟不熟?”
“何知府。”平安插嘴道。
孟员外道:“谈不上深交,偶尔他也请老夫到他家里做做客。”
我道:“据我所知,朝廷对官员的政绩考核似乎十分的重视,是不是想升官的话只有政绩出众才可以啊?”
孟员外点头道:“不错,政绩好坏与官员等级挂钩,官员等级又与薪俸挂钩,也就是说,官位越高的,挣得钱就越多,朝廷对官员的薪俸方面一向大方,所以这些官员都巴不得往上爬得越高越好,于是政绩一项便占了十分重要的地位。这个何大人也是一天到晚的想要靠政绩升官,莫非…小叶你打算从他身上找出路?”
“没错!”我一拍桌子,心中已然有数,“我这就给咱们何大人送政绩去!”
由于天色已晚,孟员外建议我明天一早再去拜访何知府,当下众人移步至花厅,替我摆上洗尘宴来。了之怀孕已经两个多月,肚子倒是不太明显,彼此见面不免又是一阵高兴,我还喝了点儿小酒。
因想着云悠远还在桂花村等我,所以我没有耽搁得太晚,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了我久违的时光坞。
推开院门,我熟悉的绿色外墙的小房子映入眼帘,真是太想念它了…我扑上去使劲的亲吻墙壁,忽听得屋门开了,云悠远从里面走出来,见我这副样子十分好笑,招手让我进屋。
我一边往屋里迈一边纳闷儿地问他:“你怎么能进到我时光坞里来的?门钥匙我临去塞北前给平安了呀!”
云悠远笑道:“前几日我不是回了文安一趟么?那个时候我便找平安要来了钥匙,提前着人将你的时光坞打扫过了。”
原来他早已打算无论如何要将我从盛南天手里救出来,然后送回文安了。既然打算救我回来,就是说…他已做好了答应盛南天提出的一切不合理要求的准备!
我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借着些微的醉意一把抱住他的腰,仰脸儿看他:“平安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轻易就将钥匙给了你?你可是云悠远哎!是我们梦穿的对头!”
“因为我对平安说,我是以云清身份为了小叶你来找他讨钥匙的,他便给了我。”云悠远揽了我的肩带我去看卧室,果然跟我离开之前一样干净整洁,床头的竹制花瓶里还插了一束香喷喷的桂花。
我雀跃着跳过去把鞋子一甩,一头扎在床上,喜不自胜地翻了几百个身儿(你不晕呀?),坐起来冲云悠远笑道:“难怪人家常说:金窝银窝也比不上自己的狗窝!看来看去,还是我的时光坞最好!”
云悠远笑着走过来坐到床边,帮我理顺刚才翻乱的头发,道:“小叶你总能说出一些奇奇怪怪又不无道理的话来。”
我握住他的双手,笑道:“云仔你也总能时时的发现一些我的不能称为优点的优点。”
“小叶的优点本就很多,只不过你自己并未在意罢了。”云悠远勾起我的下巴深深的望着我。
“我哥哥说,善于发现别人优点的人,是人上之人,因为他眼里的世界始终要比别人美好,他也会过得比别人快乐。”我揽住云悠远的脖颈,借着酒意主动吻上他的唇。
…好长好长的一个吻,直到我浑身无力地软在他的怀里,才算告一段落。
“你的哥哥一定过得很快乐。”云悠远微笑着道。
“嗯!他既乐观又聪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酒意作怪,我的情绪大起大落,一下子眼圈儿就红了。
云悠远紧紧地收了收抱着我的怀,吻着我的额头,鼻尖,唇角,低低地道:“小叶,做人不仅要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也要善于发现生活的美好,只有这样才可以过得更加幸福。虽然你的哥哥不在身边,你也要快乐的活着,你快乐他才会快乐啊。”
我的眼泪始终没能忍住,顺着腮划下去,被云悠远吻干。这个男人…如朋友,如哥哥,如知己,如世间所有情深意重的情人,令我不禁想起了徐志摩的一段经典文字:“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我想我已找到了。
也不知道昨晚云悠远是几时回去的,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躺在他的怀里数着窗外的星星(你还真能装嫩…)那一阶段。
早上一醒来先闻到了扑鼻的香味儿,抬眼看时,见床头的桂花又换了一束新鲜的,——这个小云同志,看不出来还挺浪漫的嘛!
我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准备到我可爱的洗手间去便便一下,才一跨进厨房门就见云悠远正端着一碗清香四溢的小米粥跟我打了个照面儿。
“哇…”我双眼闪着小星星地望着他。
云悠远倒是一脸严肃地走近,摸摸我的脸蛋儿:“身体可有不舒服么?”
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我体内的寒毒按理说昨天下午就应该发作了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摇摇头,疑惑地望着云悠远。听他道:“昨日下午我便觉得奇怪,但见你似乎没有不妥,就没有问,怕让你一想起来就带动了毒发。你现在体内可有什么特殊感觉么?”
“除了想上厕所,没有什么感觉。”我皱了皱眉道。
云悠远有些好笑,揉揉我乱糟糟的头发,端着粥到堂屋去了。我奔到厕所解决干净,洗漱过后回到堂屋,桌上摆着两小碟精致的小菜和两碗粥,云悠远坐在桌旁等我一起用餐。
呀呀…这就是恋爱中的气氛吗?好温馨好幸福…我笑眯眯地走过去坐到小云同志的身旁,道:“我很想知道云大人这手厨艺是从何处学来的呢!”
云悠远却只笑不答,将勺子递给我,道:“先吃,吃完之后我要替你看看伤处。”
啊?看伤处啊…想起那个时候在樱草堂的情景来了…我脸一红,埋头喝粥。
吃罢饭,我主动将碗筷收了并且刷好(本来就该你做啊!),扭捏着跟云悠远来到卧室(装什么装!),松开衣襟,露出受伤的左肩来。
云悠远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在我的伤处,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我仍然感到刺痛难忍,脑门上立刻见了汗。
云悠远帮我整好衣襟,大手一伸替我揩去额上汗渍,道:“记得你说过,逃出盛庄的当晚曾经在房间里烧过炭火,出了不少汗。我想,也许是这个原因略微推迟了寒毒发作的时间。”
我灵机一动:“你说,如果我天天晚上烧火出上一身汗,会不会就能一直让毒发时间推迟下去?”
云悠远道:“我不能确定。不过小叶你放心,我已经去信给我的舅父,他以前在朝中太医院供职,现在卸任,于京都家中颐养天年。明日便能赶到文安,让他老人家替你看看伤,或许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哇!太医耶!那可是相当于医学博士了!难怪云悠远也会那么一点点的医术。有医学博士替我看病,相信解开那什么江湖郎中江百药的毒也该不在话下吧?!
趁着还没毒发,趁着还能四处乱蹦哒,我得赶紧把正事办了!整整衣衫,我问向云悠远道:“我现在要去办事,云仔你要待在家里还是?”
云悠远微笑着望向我道:“我陪着你,你办事的时候我可以回避。”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突然毒发,竟然可以屈了堂堂云家堡堡主之尊充当我的跟班儿,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抱住他的腰,用脸蹭蹭他的胸膛:“你不必回避,我相信你。”
云悠远低头吻住我,我也略带生涩的回应他…何时起我竟开始眷恋这种甜腻腻的滋味了…
终于,还是云悠远先将唇移开,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声音有些哑地道:“我似乎…已经无可救药了…”
“耶?大狐狸首次表露心迹?!庆祝庆祝!”我哈哈笑着双手用力揉揉他的脸。
“走吧。”云悠远好笑地握住我的手。
从时光坞旁他住的院子里牵出一匹马来,他抱我坐上去,直让我有种出入都有私家车接送的卓越感。
两人一马出得桂花村,直奔文安城内。我没有直接去找何知府,而是先拐到孟员外府上。带着云大跟班来到书房,孟员外、平安及仅剩的那几位大区经理已经在座,看我带了云悠远进来都有点不明所以。
我请云悠远也在会议桌旁坐了,向众人笑道:“莫忘了云家堡同我们是合作伙伴呢,而且我相信云堡主的为人,不会将我梦穿的发展计策拿去自用的,对不对,云堡主?”
云悠远泰然自若地扫视着在座众人,略一点头。
我于是问向平安道:“咱们家的工匠还剩了多少?”
平安道:“只有不超过二十人了。”
我道:“现在先给我找几个来,我有东西要他们试着做。”
平安立刻出门吩咐下人去作坊叫人,我趁着人未到的功夫取来纸笔画了一张草图,待人到后如此这般说明一番,几个工匠就拿着草图下去琢磨着做去了。
不理会众人的疑问,我笑向平安道:“我前一段时间发给你的那封关于内部改造的信,你可已经按计划实施了?”
平安咬牙道:“才刚刚成型,就被柳家寨给破坏了!”
我笑着拍拍他的手:“无妨,咱们从头再来。还是按信上所说的重新组织梦穿的结构与部门,在座的所有兄弟皆委以大区总管之任,职位仅在你平安之下!家中有儿子的,其入学堂读书、上京赶考的一切花费由梦穿包办,直系亲属的终身看病治病的花费也全由梦穿承担——这是做为对众兄弟于危难之中不离不弃的回报!”
话音一落,那几位原大区经理齐齐激动得起身向我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伸手做了个下压的姿势示意他们不必客气,坐回原位。——一个企业若想顽强的生存下去,拉拢人心是最重要的手段。
收到云悠远投过来的带着赞赏的目光,我心里一美,斗志高昂,接着道:“目前咱们梦穿缺的是资金和人力。资金方面大家不用着急,我已经有了办法,保准不出一个月,咱们梦穿就可以重现往日光辉!”
说到此处平安忍不住兴奋地瞪向我:“当家的!你有主意了?是什么主意?”
“主意是有,还不知道能否成行,待我试一试后再告诉大家。”我卖了个关子,道:“至于人力,从现在开始就要运作了。通过这次被柳家寨挖墙角一事,我认识到,仅仅签订雇佣合同已经不能做为保障人才不流失的唯一手段了。今天咱们被柳家寨挖了墙,就算重新招齐人力,明天还有可能会被什么江南盛庄再挖!咱们吃亏就吃在没有雄厚的财力与这些大的商号对垒,所以只能用别的方式来防止类似事宜再次发生。”
我抿口茶,润润喉,接着道:“鉴于以上,我决定推出一种制度——全员股份制。”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惊异不已,对于“股份”一词古代人不是不知道,其实就相当于几个人合作做买卖,每人出一定的银子,挣了钱就按出银比例各自分配所得,赔了钱就按比例各自赔偿——这种形式在古代已经出现了,只不过不如现代的制度那么完善而已。而且,在古代入股的一般都是老板级的人,小员工根本别想,那是低等阶级,怎么可能掺和进老板们的事里呢?!
而我要实行的却是全员股份制。就是所有的员工都可以入股,按自己的意愿出资,梦穿赚钱他们就跟着赚,但是梦穿赔钱的话他们也会跟着赔——为了不赔钱,大家肯定会玩儿命好好干,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员工把梦穿当成是自己的企业而倍加爱护,也可以充份地带动员工干活的积极性。而对于梦穿来说,这些员工出的资凑到一起就可以成为一大笔资金,有助于梦穿更大量的买原料和开拓市场,双方完全是互惠互利!
当我把全员股份制向在座的人细细讲明,大家都击掌称妙,我便对平安道:“记住,以上这些要在雇佣合同中写清楚,入股金额可以自行决定,每个月月初可以更改入股金额,只要咱们梦穿营利得多,他们就挣得越多,挣得越多,员工入股的金额就会越多!——雇佣合同其它的内容还按以前的不变,但是一定要加上一点:本合同内容不得外泄给梦穿以外的人,违反本条者除须偿付罚金之外还将以‘失信罪’被当地衙门依律处罚!”哼哼,这样一来,我就不怕我这些从21世纪带来的先进制度被其它的商铺偷学偷用了,而且还有效的防止了再被人挖墙角。
“但是…”孟员外开口了,“本朝并没有什么‘失信罪’这一罪名啊!”
我诡诡一笑:“放心,很快就会有了…”
平安对我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兴奋道:“当家的!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就开始准备招人啊?”
我想了想,道:“咱们现在缺的是工匠、艺术策划、销售人员、管理人员、账房以及各类助理。销售人员管理人员和账房不必着急,只要咱们梦穿重新起来了,自然会有商铺来请求成为咱们商品的代理销售商,销售人员自然就有了,管理人员也要等有了销售商之后才能选拔,账房可以那个时候再招。现在缺的是工匠,和艺术策划,这两类嘛…要等过几日契机到了再说。”我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各自拟定一下今后的计划和方案,做好重新开张的准备,等我的好消息!”
“是!当家的!”众人群情激昂齐声叫道。
就在此时,工匠们拿着我要做的成品进来了,大家全都凑上来看,见是用木头制的巴掌大小的圆筒,由刻着大写数字一到九的六个环形转盘叠加而成,只要转动转盘就可以组成任意六个一组的不同数字组合——没错,这是一个密码筒!我得庆幸我看过那本《达芬奇密码》畅销书,这一灵感完全来自于书中的密码筒。
我在大家的注视下将六个转盘全部转到零,这是初始密码,就听得啪地一声,密码筒的一端像个盖子似的自动开了,里面放着一小卷宣纸,我把它抽出来,向众人笑眯眯地解释道:“这个小筒其实是双层的,在两层之间灌满了墨汁,里层的筒壁上开着数个小洞,平时用蜡封住,一旦刚才打开筒时转动的数字不对,蜡封就会被捅破,墨汁便全部渗进里层筒内,将这卷宣纸浸成黑色!”
其他人还在细细琢磨我说的话,云悠远已经若有所思地道:“这是一个保密用具,只有使用者才知道密码,如果被其他人用外力或者胡乱推测密码的情况上强行打开,里面装着的纸张便会被墨汁销毁。”
“没错!”我用力点头,“但是这里面只能装纸张,装其它东西墨汁就起不到保护作用了。”
云悠远点头望着我,眼神里全是赞赏与宠溺。我悄悄地冲他撒娇似的眨眨眼,心中很是得意——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最明白我,最理解我!
平安也翻过味儿来,摆弄着密码筒道:“当家的,你搞出这么一个玩意儿要用来做什么?卖吗?好像用途不大啊!”
我从他手中把筒拿过来,把纸放回去重新盖好筒盖,笑道:“很快它就会成为天龙朝最抢手的东西了,等着瞧好了!那个,现在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你们分头做计划去吧,当家的我要去拜访拜访咱们的何大人,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嘿嘿!梦穿重出江湖的时刻很快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