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前台小姐后面，冥月淡淡地打量着眼前办公室，不愧是国际数一数二的大财团，公办室果然是高端大气，就连前台小姐在待人接物方面，也丝毫不比那些领导身边的人差，若硬说有差，不过就差了一身衣服和腰间一支枪而已。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薄冰心里慵懒的声音从里专出，前台小姐方推开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进门就能看到在电脑前忙碌的薄冰，不过若是拔枪射击，还得多走几步才行，看来这个办公室的布置是经过一番研究，和特殊处理的。
这丫头防范意识很强，莫非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她不成。
冥月想到此处不动声色地走入，自如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抽出一根香烟。
刚想点燃时，薄冰冷冰冰的声音马上响起：“抱歉，我的地盘内禁烟，首长恐怕得忍一忍。”
这个女人吸烟很频繁，估计没有烟，她的大脑会忘记转动，想必她一直在默默承受着非人的压力吧。
关上烟盒，冥月看一眼薄冰，挑起一边眉：“怎么说，我也是中央派来的领导，你就这样的对待我，不能抽烟，连一杯水都不舍得给你喝吗？怠慢领导，后果很严重的。”
刚说完，门上就响轻轻敲门声，程如素就端着一杯热腾腾茶出现在门口。
看到办公室多了一位端庄得体的女士，虽然不知道身份，不过也知道这杯茶是为谁准备的，马上端了过去放下，轻轻道：“您好，请用茶！”
悄悄看了薄冰一眼，见她点点头才退出外面，不过却好奇地多看了女人一眼，就总觉得她有点儿眼熟，好像是哪里见过一般。
目送程如素离开后，冥月优雅地端起茶，毫不迟疑地喝了一口，似乎根本不担心薄冰会在里面动手脚。
因为她知道薄冰是个聪明人，聪明到就算是她想在这里下毒毒死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薄冰会对她不利。
“这是什么茶，挺好喝的。”冥月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员工用的袋泡茶，你喜欢，我回头可以帮你问问。”薄冰坐在电脑前，头也不抬地道。
“mc的员工福利真不错，难怪那么多年轻人，挤破头也入mc。”冥月身体往靠了靠，似是很享受里的一切。
薄冰却没有再理会她，如果她一直留在mc，估计会给冥月几分面子，毕竟这个女人一句话，就可能让很多顺畅的事情变得不那么顺畅，可惜她留在mc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一个星期而已。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冥月直入主题。
“再不简单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不值得理会。”薄冰是一语双关，无论过去她是什么，现在她只是薄冰。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吗？”
冥月面上一派平静，她可不是欧泽，会被一个小女孩的态度刺激到，只是这丫头沉稳得有些过份。
薄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淡淡地道：“这个月底，我跟mc的合约就到期，从此以后都不需要跟你们这层面上的人打交道，所以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而且我对您没兴趣。”不过大概也猜到她的身份。
“你确定？”冥月反问，这个丫头居然对她不感兴趣。
“最起码，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会什么都不干。”薄冰没有将话说得很死，世事无常嘛。
片刻后，冥月淡淡地道：“我今天过来，是为昨天的事情向你道歉，希望你别放在心上。明天我就回首都，希望你有一个愉快的假期。”对薄冰这防范心过强的丫头，她不能操之过急，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薄冰心里冷冷一笑，以退为进，说明对方还没有完全放弃。
利落地按一下加键，起来淡淡地道：“您的道歉我接受，祝您一路平安！”这个女人倒沉得住气。
走上前，亲自把冥月送到办公室门外面，对程如素道：“miss程，代我送送这位女士，记得要亲自送出门口。”
“是。”
程如素走出来，一身素色的套装，显得她格外的有活力。
面上带着职业笑容，走过来，淡然自如地道：“您好，这边请。”领着冥月往电梯的方向走。
银白色的空间内，程如素好奇地打量着面前高贵端庄的女人，总觉得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她似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眨眼间，电位已经到一楼，程如素按如薄冰的话，亲自把冥月送出mc的大门。
回头时，透过玻璃墙看到冥月上车的背影，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终于想起刚刚的女人是谁了，以前在部队时见过一次，难怪这么眼熟。
这可是站在云端上的大人物，她怎么会来找薄冰，难道薄冰干什么事情，惊动了这位神话一般的存在吗？
而此时轿车上，冥月戴上一副特殊的眼镜，把站在玻璃后面的程如素看得清清楚楚，淡淡地道：“回头让人查一查顶层上面的女助理是谁，她好像曾经见过我，甚至知道我是谁。”
“这个不用查，我知道。”
徐天华示意司机开车，淡淡地道：“那丫头是首都程家的人，以前在部队待过，还是特种兵出身，估计是在部队时见过你。她叔叔现在是南华市公安局的局长程天亚，也是刚从部队下来。程家算是彻底退出军界，当然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喔。冥月轻轻地点头，没有再多问，随后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继续追查一下五年前的事情。”
这边冥月前脚刚刚走入电梯，墨隽就捧着他的保温走过来，坐到薄冰对面道：“那个女人来干什么，不会是追问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道歉。”
薄冰口中飘出两个字。
墨隽眼中一怔，随之淡然一笑：“难得，她也会道歉。”
嗯，薄冰从电脑中抬起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她是谁。”
墨隽点点头，淡淡地道：“虽然我们墨家用不着怕她，不过能不得罪最好别得罪，这个女人身份很不一般，若想给你找点麻烦，也是一句话事情。虽然我不清楚她的目的，不过你下次要再遇见她，还是要客气一点。”这算是提醒，也算是警告吧。
“知道了。”
薄冰淡淡道。
见墨隽没有告诉她那个女人的身份打算，她也懒得问，估计这个女人的身份真的很特殊。
看到墨隽一副准备跟她深谈的样子，淡淡地道：“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有话直说，别兜兜转转的拐弯，我可没有耐心猜谜语。”
墨隽轻叹一声：“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离开mc后有什么打算，或者说是计划。”
薄冰眼睛眨了眨，神秘地一笑：“暂时保密，过些日子你自会知道。”
“对了，儿子十一月十一生日，你这做爸爸的总得有点表示，别怪我没提醒你，寻常小朋友喜欢的东西，你就不用准备，估计你儿子也看不上。”
“暂时保密。”
墨隽回给薄冰四字经，看了看手表：“午饭时间到，一起下去吧。”薄冰无语地笑笑，关掉电脑站起身。
员工餐厅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薄冰站在门口前，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拍拍手大声道：“各位同事们，我提前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10月31日晚上，帝豪酒店，我做东，请大家尽情地玩一个晚上，记得帮忙转告一下没有来的同事们。”毕竟跟他们朝夕相处了三年，临走前总得有点表示。
呼
好
啪啪
现场顿时一阵欢呼声、拍台声。
墨隽无奈地摇摇头，把保温杯放在其中一张桌子上面，走到取餐区，取了几样吃的东西，怅然落座。
——※※※——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10月31日，薄冰离职的日子，在这段日子里，薄冰把大多数的时间都交给儿子和墨老夫人挥霍。
陪儿子爬山、去游乐园，然后陪老人家去购物，还跟大华他们去菜市场买菜，日子过得是相当的充实。
最后一天，薄冰也没有闲着，而是回公司收拾私人物品，至于欢送会的事情，全权交给帝豪酒店打理。
薄冰是帝豪的老主顾，对帝豪的能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相信为她安排一个精彩纷扬的晚会，而且她本人对此同样是十分的期待。
因为她全各都没有过去看过，就是希望到时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这次宴会宴请的客人除了mc公司的同事外，还有一些跟公司有业务往来的企业要员，自然也不少已经暗暗开始合作的青龙社的江少杰，长相猥琐电脑天才古怪，程天亚，雷雨也在邀请范围内。
薄冰也试着打闺蜜董二萍的电话，依然是没有任何音讯，就连她家里的电话也全都处在停机状态。
看来这个女人是想跟她彻底断掉联系，估计是全家都躲到国外，不是她没有能力追查，只是尊重朋友的意愿。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只要二货过得好，她也就宽心。
宴会在晚上8点钟准时开始。
当薄冰带着儿子出现时，一下子惊呆、惊艳了全场。
白色的晚礼服，简单的裁剪，优雅的线条，把她堪比模特的身材包裹得玲珑别致，长发高高挽起。
脖子上戴着一串颜色翠绿的玉石珠串，每一颗玉珠都翠绿欲滴，大小匀称，水头十足，耳朵上也吊着同款的耳坠，简洁、华贵、大方。
看到这套首饰，江少杰眼睛马上一亮，青龙社既然也有玉石产业，他对玉石自然也有一定的了解，若他没有看走眼的话，这可极品帝王绿翡翠。
这样的一套翡翠首饰价值不菲，若有没有千万的价格以上肯定拿不下来，而且浓绿色带出厚重华贵感，估计也只有薄冰这种高贵气质能压得住。
程如素看到这套首饰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套首饰应该是墨家的东西。
墨家还真是看重薄冰，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薄冰，她记得这套首饰的原主是墨隽的母亲墨夫人吧。
墨家应该是已经承认薄冰这个准备媳妇，心里面那份心思，似乎又轻了一些，虽然仍有一些嫉妒，却只是一瞬间而已。
程天亚一直站在她身边，看到她此刻神情，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侄女是真的放开了，心里很是欣慰，含笑道：“走，我们过去跟她喝一杯，难得这样的日子，今晚可千万别放过她。”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冲着灌醉薄冰的目的而来，程如素绝对不会放过样机会，就当是小小地报一仇，闻言欣然而往。
陪同薄冰一起出现，自然少不了天真可爱的小家伙，同时还有简涵、白翊，大华和大同，自然也少不了一把年纪，还十分爱热闹的墨家二老。
薄冰走进晚会现场时，马上被现场的布置惊艳到。
想不到帝豪酒店，居然把整个空中花园都给了她用，音乐、喷泉，在她步入现场时同时出现，喷泉中间的小广场，成了天然的舞池，不少人已经在里面翩翩起舞。
只是她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墨隽的一份功劳。
儿子一看到热闹的场面，马上兴奋地大叫起来，拉着薄冰的手道：“妈咪，妈咪，我们一起去跳舞。”
于是，薄冰今晚的第一支舞，就献给儿子，跟儿子跳了一曲优美的亲子版的华尔兹，提着裙摆漫步舞池。
别看小家伙年纪不大，舞步却是相当的熟练，看得众人叫好声连连，这全得归功于他以前幼儿园，里面的舞蹈老师可是国标舞冠军得主。
看着舞池中的母子二人，墨隽脸上的冰似乎融化掉不少，不过想起第一次见到小家伙时，他在薄冰办公室内跳广场模样，不由地想小小的恶作剧一下，悄悄招来服务员，把一张钞票塞在他手中，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服务员会心一笑，赶紧去办事。
简涵站旁边，看到后他的小动作后，小声问：“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墨隽马上神秘地一笑：“你一会儿就知道，保证你会大吃一惊。”同时也会笑得很没有形象。
就在薄冰简涵不停猜测的时候，突然一个非常熟悉的，经常在早上、晚上的广场、大街小巷中听到的音乐响起。
正站在舞池中，准备跳第二曲的人面上一怔，随暴发出一阵大笑声，薄冰还没有回过神，就感觉到儿子马上松开她的手，走到舞池中间跳起了最火热的《小苹果》。
看着儿子跳得起劲的模样，薄冰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似是被儿子起劲的动作感染到了一半，舞池中那些往日高人一等，西装格格的男士，还有穿着华丽晚礼服，踩着十厘米高贵鞋的女士们，全都跟着跳起传唱度最高，传跳度也是最高的小苹果，而且还有不少人正在陆陆续续地加入队伍。
薄冰回过头，白了一眼正站在舞池外面墨隽，无奈地拎起裙摆，跟着儿子跳起她最不耻的广场舞。
程如素看着大伙儿跳得过瘾，也抛开了往日的矜持，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拎起长长的裙摆，大步走向舞池。
就在她快要步入舞池的时候，突然一妖娆的身影，从舞池对面飘过，朝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熟悉的红唇，瞬间启动了她几乎遗忘的记忆，在停车场遇上的女人又再出现在眼前，眼前不由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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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大家的一万字，今天补上，大家别忘记了继续给小明票票，小朋友需要鼓励嘛。
第073章、还没有完结
无意中目睹这一切程天亚，迅速走上前，从后面扶着程如素，为了不影响整个欢送会，悄悄扶着她走到一边坐下，一脸担忧地看着神情呆滞、目光空洞的侄女，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片刻后，墨隽就出现在眼前。
看到程如素的情形，眉头一皱，压低声音：“出了什么事，如素怎会变成这样？”
程天亚轻叹一下：“我也不是很清楚，猜她原本是兴致勃勃要去舞池跳舞，只是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一直站在那里发愣，我察觉到情形不对，就过去看了一眼，就发现她成了这样子，赶紧把她拉回来。”看侄女的神情格外凝重。
墨隽看了一下四周，舞池中间，薄冰和儿子在跳得正欢，他不想打扰到他们，而且大家也还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想了一下，沉声道：“眼前的情况送到医院，估计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我们送她到楼上房间休息，跟风池说一下情况，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再做决定吧。”
程天亚沉思了片刻，看来也只有这样。
扶着程如素站起来，在墨隽的陪同下来楼上，预备给客人休息的房间。
墨隽马上打了风池的电话，把情况跟他一下，顺便打开视频通话，让风池亲眼看一下程如素的样子。
风池在一边细细看过后，淡淡道：“她的情形不像是身体生病，倒像撞邪了，我估计她是看到什么可怕东西，受了强烈的刺激造成的，我建议是先找精神科，或者是心理科的医生看看，找出问题源头才能对症下药。”
墨隽沉着声音道：“你什么时候有空，飞过来看看。”
风池马上露出一张苦瓜脸：“我也想啊，问题之前玩了一段时间，这个月的手术都排满了，走不开啊！”
知道结果后，墨隽直接挂掉电话。
程天亚把侄女抱到大床上，盖好被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道：“难道是她去舞池时，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被惊吓到。”
墨隽赞同程天亚这个意见，也是唯一说得通的解释，不然好好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
问题是，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好好的人被吓成这样，应该是十分可怕的东西吧。
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打开了，薄冰从外面走进来，连看都没看程如素，张口就问：“她怎么样，是生病吗？”
墨隽和程天亚相视一眼，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眼睛，薄冰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没有解释，其实是两人带着程如素上来时，恰好被陈京看到，暗里通知她一声而已。
薄冰走上前看一眼程如素，见她两眼发直，目光空洞，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撞邪，不过薄冰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一套，头也不回问：“她是在哪里出事，当时身边有什么人，或者是附近有什么人？”肯定有人暗中动了手脚，不然不会变成这样。
听到她这番话，墨隽一挑眉，看来是不需要他帮忙。
程天亚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淡淡地道：“当我注意到素素时，还她差一点没有走到喷泉的位置，当时身边没有其他人，附近也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出现，一切都很正常。”
薄冰听完这番话，已经对事情了解个大概，习惯性地翘起双手：“就是说，当你发现时她其实已经出事，你并没有目睹事情发生的经过。”这就极有可能是有人在程天亚不注意的时候，接近过程如素做了什么事情。
“这么短时间，怎么可能让一个好好的人就成这样。”程天亚一时间不能接受薄冰话里隐含的另一层意思。
虽然他确实没有一直看着侄女往舞池走，但也不至于他跟别人说句话，或者喝一口酒的时间，那些人就能把一个正常变成这样。
况且素素是一个正常人，有人突然袭击她，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反抗。
薄冰讥讽地一笑：“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行，只要计划周详，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换是她，在下面这样的热闹、吵杂环境中，就算是连续杀几个人都不会有人发现，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
门上响起一阵标准的敲门声，薄冰赶紧走去拉开门。
程天亚和墨隽没看到门外人，只看到一只男性的手从外面递了一份折叠起来的，类似图纸一样的东西。
薄冰接过东西后关上门，当着两人的面展开图纸道：“程局长，这是空中花园的平面的设计图，你把Miss程当时站的位置指给我看看，酒店应该有在花园里面安装有监控的摄像头，或许会拍下了当时的情形。”不然就只能等程如素自行清醒。
照薄冰的话，程天亚马上指出程如素出事时的位置。
薄冰马上把位置告诉陈京，让他马上翻看一下监控，看是否有摄像头会拍到那个位置，把事发的过程拍下来。
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只能静静乖乖。
程天亚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就是在薄冰房子被烧毁后，程如素对自己说过的事情。
面上犹豫了一下道：“有一件事，是以前发生的，我不知道是否与此事有关。”关键他们会不会相信。
薄冰淡淡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线索，你说吧。”
程天亚看了墨隽一眼，见他颀长的身体优雅地坐在沙发中，神情冷漠，似乎并不是很上心。
倒是薄冰的眼神，让他安心不少，深吸一口气道：“素素住院的那段时间，她曾经跟我说过，在你们MC的停车场里，曾经遇到过一个神性女人，当时那个女人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生出除掉你的冲动，不过事后她完全不记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墨隽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薄冰挑高一眉：“有这样的事，你后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起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程天亚无奈地笑笑：“就是你食物中毒住院那天，素素跟着墨隽一直来到地下停车场，不过是在墨隽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当时以你跟素素的紧张关系，我想就算是说出来，你们应该也不会相信。后来我见到了闵敏，以及她一些有意无意的会搞一些小动作，我以为那个女人就是闵敏，现在想想，觉得不是很符合闵敏的处事性格。”
这番话确实是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如果那个女人不是闵敏的话，就是说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暗中算计着薄冰。
薄冰马上陷入沉思中，程天亚忍不住道：“世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一个按照另一个人意志办事，而且事后却完全不记得下达指令人的样子，世上真的这么神奇的事情吗？”
“有。”
墨隽和薄冰异口同声。
薄冰想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大床前，看着程如素道：“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
程天亚一脸疑惑地看薄冰，只见薄冰走上前，坐到得自己侄女面前，目光紧紧盯着侄女的眼睛，口中发出昵喃似的声音：“我说到一时，会打一个响指，听到响指，你就醒了，不能再睡哦。”
“十，我要走了，你要记住我的话；九，我正退出电梯，你记住了我的样子；八、电梯门合上，你已经看不到我；七，你记住我的话，心情豁然开朗；六，你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能慢慢感觉到四周；五，你渐渐清醒；四，你的四肢能活动了；三，你的力气已经恢复；二，听到一声响指后，你就醒了；一，”
啪！
清脆响亮的一记响指，原本像没有灵魂公仔一样的程如素，猛地坐在起来，吓了程天亚一大跳。
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不顾坐在面前的人是谁，伸手紧紧抓住薄冰的肩膀，大声叫道：“我看到她了，我又看到她，我又看那个女人，她的嘴唇涂得鲜红，就像是刚吸完血一样，很可怕的。”
薄冰伸手把程如素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昵喃轻语：“没事了，你现在已经没事，你现在正躺在酒店的房间里，你的小叔就在旁边看着，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现在深深呼吸，慢慢恢复平静，记住，你现在很安全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你已经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