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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想起了太多过去的美好回忆,苏曼画的眸子像是被清泉洗濯过般清明透亮,声音甜软动听,让人喜不自胜,不知不觉沉迷其中。
杨嫂脸上也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听得很是认真,在听到苏曼画口中说出,“其实,在我们红岭市呀……”这一句时,她脸色倏然一变,指间的银色筷子随之掉落……
杨嫂也顾不得去捡筷子,在她那张印着岁月痕迹的脸上掺杂了太多太复杂的情绪,惊讶?惊喜?激动……
苏曼画的阅历还太浅,无法读懂,只能轻声问,“杨嫂,你怎么了?”
“你刚刚说……红岭市?”良久后,杨嫂口中才缓缓吐出这句话。
“是呀!”原来是因为这个,苏曼画心里松了些,点点头,又补了一句,“红岭市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杨嫂的眼睛里开始涌出了泪水,她激动地抓住苏曼画的手,动情地说,“红……红岭市也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那三个藏在她心里很深的字此刻说出来,竟有些不习惯,莫不是“近乡情更怯”的类似情感作祟?
苏曼画不禁愕然,听她继续说下去,“在十七岁之前,我……”
杨嫂原本是个孤儿,后来被仁厚的林家收养,当时林家只有一个千金,也就是林一珊,她们一起在红岭市长大,一起读书学习,磨墨临字,几乎度过了一段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少女生活。
后来林一珊和权氏集团年轻的总裁权云城相恋,结婚,杨嫂也跟着漂洋过海到了美国,经历了人世沧桑变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一次。
苏曼画直到睡前的最后一刻,脑中都在回想着晚饭时分杨嫂和自己说的话,原来看似寡言的她,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故事,实在难以相信。
一个人到底要多坚强,才能漂泊远方,即使倒了唯一的支柱,只能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梦魇里看见故乡模糊的影子,也不折不挠?一个人到底是有多脆弱,在听了她的“红岭市”三个字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潸然泪下?
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暖意,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腰上环过,不安分的手指挑开她的睡衣,贪婪地摩挲着每一寸柔嫩的肌肤……苏曼画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瞬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胸前突起的某处被他用力揉搓……
“哎!”苏曼画的手软绵绵地搭在男人手腕上,带着暖暖的温度,似乎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不要啦……”
声音突然被封住,一条湿滑的舌钻了进来,男人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大肆掠夺她口中的甜蜜,他身上灼灼的温度像瘟疫般传染到她身上,苏曼画全身更是燥热,软软地嘤咛一声,便干脆由了他去!
本来还想提醒他有不速之客突然造访的,苏曼画心里有些坏坏地想,既然权先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体验一下何谓真正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还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味,那么也就别怪她了,哈哈!
果然下一刻,睡裙的裙摆被推高到腰际,苏曼画两条白嫩的腿明晃晃地露了出来,男人早已脱了身上的束缚,手指极具侵略性地来到她的最后一层阻碍前……
指尖传来一阵厚重的触感,权铎停下了动作,轻皱着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时候,苏曼画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脸无辜地说,“我大姨妈来了,刚刚我就是想提醒你的……”
四两拨千斤,轻轻柔柔一句话便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了某个猴急的男人身上,苏曼画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但这种时候被某个东西抵着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她推了推他胸口,眸底波光流转。
低头无奈地看了身下胀鼓鼓的地方一眼,权铎若有似无地轻叹了一口气,翻过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许久后,不知道是不是平息了心底的热,权铎又重新搂住旁边的人,声音低沉地道在她耳边,“老婆,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今天下班后,他一直都在忙着婚礼的策划,本来是想着把大体弄出来,然后细节才让她慢慢添加的,毕竟婚礼是两个人的事。
请的是国际最赋盛名的婚礼策划师,他头脑中有太多令人惊叹的主意,讨论起来没个完,所以权铎才耽误这么多时间。
“不知道,”苏曼画在他胸口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摇了摇头,似乎心不在焉地说,“你决定就好呀!”
一来是这种事情太复杂,她骨子里又懒惰,更是懒得费心去想,二来是对自己丈夫十分自信,只要是和他结婚,其他的一切都好啊!
可她的语气听在权铎耳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婚礼这么大的事,老婆竟然这么不热衷?这个高智商的男人开始反思,是不是中间的哪个环节出了什么差错?
表白,咳咳,他算是隐晦地表白过了吧?对女孩子而已很重要的求婚,他也求过了,虽然有些霸道。难道是……
权铎晃了晃怀里昏昏欲睡的人的肩,“如果是戒指的话,你不用担心,我……”
“哦!”苏曼画的意识被阵阵困意打得东倒西歪,勉强应了一声,“总之,你决定就好。”
又是这种心不在焉的语气,权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问得很是认真,“婚礼是我们的,有什么你都可以提出来。”
毕竟结婚这种事,他这辈子只打算做一次。
虽然必须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如果给她的睡眠造成了困扰那就另当别论了,苏曼画猛地睁开了眼睛,想起自己下午的失落,扁了扁嘴,音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婚期都定了,可是……你都还没见过我爸妈呢!”
权铎紧绷的心落了下来,亲亲她脸颊,语气宠溺又无奈,“这件事我早就考虑到了,后天的飞机,我陪你一起回红岭市,我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请他们把你嫁给我,还要邀请他们来美国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苏曼画原本也只是想抱怨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想得这么远,心下又是一阵甜蜜,“嗯,都听你的!”
想了一会儿,苏曼画又开口,“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赵先生和苏女士好像不太喜欢你,而且你不说一声就把他们心爱的女儿拐走了,啧啧……”后果很严重。
“嗯。”权铎应了一声,认真思考起来,“那么,在请他们把你交给我之前,我会先道歉。”
苏曼画被他正经严肃的模样逗乐了,抱着肚子咯咯笑了出来,还很好心地建议道,“权先生,大概你还要负荆请罪哦!”
见男人似乎不太理解这个复杂成语的意思,苏曼画刚想解释,突然腰被他扣住,她被抱了起来,平放在他身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两颗不同的心脏,突然跳出了同一个频率。
这是要……做什么呀?
双腿间传来一阵陌生的感觉,苏曼画低头一看,男人那从黑色森林中傲然抬头的茁壮某物,青筋暴露,竟然从她双腿间插`了进来……
他,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实在太可恶了!苏曼画瞪大了眼睛,瞬间几乎忘了呼吸。
男人开始扶着她的腰,热硬的肿胀先是轻轻摩挲着她的腿侧,然后模仿着某个色`情的动作,开始挺身穿插起来……
这么激烈的视觉冲击,没有想到那个东西……竟然长得这么丑,算得上面目狰狞,想到它以前就是这样进入自己的身体,苏曼画早已羞红了脸,随着男人的动作,感觉一股股热流从双腿间漫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大姨妈,还是……
不知过了多久,苏曼画躺在床上剧烈喘息,心脏扑通跳个不停,脸颊的热度一直不散。
基本上得到满足的男人笑了笑,“我提前试验一下何谓‘负荆请罪’。”
苏曼画不解,这个时候的男人是很好说话的,刮了刮她鼻尖,“中文里不是还有这样一个词,拙荆?”
古代,男人形容自己的妻子为拙荆,她是他的妻,他刚刚“背”着她,等于负荆请罪?
看着男人笑得很是碍眼的俊脸,苏曼画直接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还说自己中文不好!
不对呀,苏曼画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听杨嫂说,他的母亲也是红岭市人,而且出身于书香世家,肯定有着深厚的中文造诣,身为她的儿子,怎么可能……
想来他以这个借口,占了她多少便宜?在男人尚未平息的喘息声中,苏曼画忽然明白过来一个道理,他欺负得她好苦哪!
“你……混蛋!”教养良好的苏家小姐,终于被某人调`教得漂亮地骂了一个粗口。
“夫人……过奖。”某人心情大好地勾起了嘴角。
31 天下第一嫁(中)
从红岭市机场回家的路上,苏曼画一直用余光观察着旁边的男人,只见他正闭目小憩,眉目俊朗,鼻梁挺拔,线条优美的薄唇微抿。
她不禁在心里想,这个男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像她这种抵抗力几乎为零的年轻女孩子……咳咳,不过爸爸妈妈可没有那么肤浅呀,只看面相就把女儿交给一个说不上熟悉的男人,况且,他还“劣迹斑斑”呢!
又情不自禁地看了偷偷一眼,苏曼画暗暗自喜,曾几何时这个男人远在天边,清冷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竟然也是属于她的了?不得不说,他的存在,除了满足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粉色心思外,现在,更是让她深深感受到了一种身为女人的骄傲和虚荣。
这么出色的男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虽然在床上她屡屡败绩,被吃得一干二净,而且毫无还手的能力,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才是真正处于食物链最高层的!收服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又如何不虚荣,不沾沾自喜呢?
苏曼画注意到男人嘴角弯起的弧度渐渐扩大,心里大叫一声“糟糕!”,他一定是发现自己在偷看了,不免欲盖弥彰地挺直小腰板,正襟危坐起来。
可是,晚了!男人低低笑了出来,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老婆,你刚刚是在偷看我吗?”语气又不免严肃起来,“虽然以我从小受的教育来看,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能被自己的妻子用这种爱慕依恋的眼神看着,作为一个男人,我真的很开心。”
苏曼画原本不自然地偏头看向窗外,听到他低沉而暧昧的话,又扭过了头,入目便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或许是心情太好的缘故,甚至连眉眼都完全笑开,更是显得英俊帅气,而且浑身散发着引人犯罪的诱惑气息。
再这么对视下去,苏曼画怕自己就会沉浸在他深沉如黑色墨玉的眼神中,还好一个刹车惊醒了她的心绪,她在心里默念:
看吧,苏曼画,他虽然是一本正经地在“教训”你,但实际上他是在变着法儿调戏你呢!就像上床前他对你百般温柔呵护,一旦在床上就会撕去外衣化为禽兽,逼得你出声讨饶,甚至还……
“怎么?”下巴被男人两根的手指轻轻托起,苏曼画随后听见他轻声问,“权太太不发表一下心里的想法?”
苏曼画动了动眼睛,脸上染了一层粉色的笑意,“没啊,我就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在偷看的?嘿嘿……”发出这个音的时候,她装作漫不经心地伸出小小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察觉男人身体猛然一僵,她立刻拍掉他的手,恢复了自由。
还好前面有挡板隔着,后座成了一个密闭空间。不然,就算向上天再借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出这样公然引诱的动作啊!旁边的人持续石化状态,再没有其他动作,苏曼画悻悻地想,看来反调戏的第一步,初有成效啊!
那软绵绵的粉色小舌,轻轻触过他的手指,竟然带来一阵轻颤,权铎意犹未尽的回味着那美好的滋味,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眼中的笑意又弥漫开来。
手突然被男人握住,往他的方向带,然后缓缓放到他胸口的位置,刚好覆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感觉到掌心里那剧烈的波动,苏曼画脸一红,讶异地问,“你……做什么?”
权铎倾身,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手背上,两手一上一下交叠,他满意地笑了,缓缓回答,“你刚刚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偷看的吗?这就是答案啊!”
苏曼画不解,一双黑色大眼睛波光闪烁,感觉男人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反射性地闭上了眼,感觉他温热的唇,轻轻而怜惜地落在自己的眼睛上……
“你每次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的心……”男人继续在她轻颤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就会以这种方式,告诉我。”
在男人动听的嗓音中,苏曼画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开始紊乱了,扑通,扑扑通,扑通通……甚至唇中情不自禁地溢出娇吟声……
虽然这个男人一直都保持着一副安然淡定的样子,但发生了这么多事,爸妈那边始终不太好交待……苏曼画一开始心里不免担心,不过,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厚脸皮的男人办不到的事儿吗?!
感觉车子缓缓停下,苏曼画软绵绵地瘫在男人怀里,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前座突然传来一道似乎带着笑意的声音,“三少,到了。”
苏曼画转头,果然,车子正稳稳停在她爸妈住的小区楼下。
客厅里,飘着淡淡清茶的香气,虽说是在自己家,但苏曼画竟然感觉有那么一丝紧张和拘谨,手放在腿边,握了又松开,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赵力卓的脸上一直没有太多表情,难以分辨喜怒,而坐在他旁边的年轻小伙子,则是咬牙切齿,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活像被人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般。
苏曼画目光瞬间暗淡下来,本来一个爸爸都难以搞定的了,现在又那么凑巧,弟弟赵宁安刚好学校放假,这就……碰上了!
只有眼神噼里啪啦地交流,许久都没有人说话,苏曼画瞟向身旁男人,开始着急了起来,眼神里传递着提醒的信息,平时调戏她的时候不是甜言蜜语什么的都顺手拈来吗?怎么这个关键的时候,偏偏一句话都不说了?
苏春红一脸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女儿,见她脸色红润,眉间早已是少妇的颜色,心里自然清楚,这两人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现在才真的一切都挽回不及,不免心一揪,“曼儿,你随我进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听了母亲的话,苏曼画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向旁边的人,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无疑取悦了某人,但碍于某些因素不好表现出来,他点点头,笑了笑,低声道,“听话,去吧。”
见两人眼神交流,情真意切,百般默契,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苏春红把头一扭,提高声音,狠着心道,“曼儿,还不快来!”
权铎偏头看了一眼那个纤细的身影,她的眼神里写满了疼惜,大概是怕他会被为难,不免心中一暖,原本收敛许多的清冷气质,更是显得温润许多,“伯父……”
之所以默契地保持沉默,皆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能触动他们情绪的人,她的存在多少会影响他们的判断和理智,现在走开了,属于两个,不,是三个男人的问题,才可以开诚布公地谈!
听了权铎的话,赵力卓沉默了一会儿,“这段时间,你们……”目光陡然落在对面男人的手上,看见他无名指间的银色戒指,轻叹了一声,事实都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大概这个问题也无需再问了。
权铎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站起来,微微弯腰,语气诚恳地说,“伯父,我们没有经过您和伯母的同意便登记结婚,首先在这件事上是我有欠周虑,我道歉……但是,能否请您听我说几句?”
赵力卓默然,倒是赵宁安,再次从这个男人口中证实了这个消息,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侧,但毕竟多年以来修养良好,不好中途打断别人的话,见父亲一脸平静,他也唯有忍了下去。
虽然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出众,谈吐间也可略见不凡的清贵气质,但毕竟曾一声不响就拐走了他的亲姐姐,这一笔账,怎么也要算清楚,至少……至少也要给他个适应时间啊!
得到默许,权铎敛了心神,继续说下去,“在我遇到她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何谓爱情的滋味,就算到了现在,我们在法律上成为夫妻……我也不确定自己对她的这份感情算不算得上是一种爱,但是我很确定如果我的余生会有一个女人相伴而过……”他停了一会儿,语气变得格外认真和坚定,“我希望是她,而且……也只能是她!”
这个世界上环肥燕瘦,红樱桃绿芭蕉,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么多,可是我只看中了你的女儿,而且余生只想和她共度。
任凭弱水三千,可我只取一瓢饮。这个男人的话里清晰地传达了这样的信息,身为一个父亲,着实……赵力卓的脸色也不自觉地变得缓和下来,他的手轻轻按在茶杯边缘,转了几圈,似乎随意地问,“那么,权先生,你和我女儿消失的这些日子,又该怎么解释?”
这种冒失的做法,未免有失妥当,不像是这么一个沉稳的男人会做的事,赵力卓心一转,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果然,权铎重新开口了,“伯父,实不相瞒,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不过,着实是因形势所逼,不得已之下而为之。”
赵力卓“哦”一声看向他,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诚如外界所猜测的那样,家父几年前从商界急流勇退,是因身体抱恙,但……”权铎稍作沉思,沉重出声,“其实他的情况严重很多,恐怕……将不久于人世,为人子女者,理应以孝为先,他惟一的心愿便是希望看到我成家立业,所以……”
这一番话想必是发自肺腑,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几乎从中找不出一丝漏洞,何况又是这么私密的事,更不能为外人所知。
赵力卓先是惊骇,茶水沿着他指尖溢了出来,他也顾不上,几乎是立时的,他抓住桌沿,手背上青筋暴露,哑声问道,“你……你是说……云城他……”
这种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们……权铎脱口而问,“伯父,莫非你和家父是旧交?”似乎,也就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了。
赵力卓平复了激动的情绪,脸色显得有些发白,大概是深深陷进了沉思中,良久后,他才慢慢点了点头,“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交情,说起来也渊源颇深……”
和客厅里严肃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是,卧室里,苏春红坐在床边,苏曼画则是懒懒地趴在床上,手指搭在母亲的手背上,顽皮地轻轻扣了几下。
明明在客厅里感觉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可进了卧室,她又只是坐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却不发一语,苏曼画终于忍不住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妈妈,您叫我进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呀?”
苏春红终于有了反应,只听她轻叹了一声,神色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又戳了戳她脑门,“你呀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吗?这段时间都跑哪里去了?!还以为你连我这个妈妈都不要了……”
“妈妈,妈妈……”苏曼画嬉笑着撒娇往母亲怀里蹭过去,讨好地从后面环手搂住苏春红的肩,温声软语化在她耳边,“怎么会不要您呢?您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呀!人长得美,又贤惠,厨艺又好,最重要的是最疼爱我……这个世界上,我不要谁都不能不要你啊!”
“是吗?”苏春红似是不相信地反问了一句,嘴角早已不察觉地微微翘起,女儿的甜言蜜语,任哪一个母亲能受得了,还能故意板着一张脸?何况,她生性心软,而且事情已经发生,她本来就没想着要多为难自己的女儿。
“当然啦!”苏曼画偷偷在母亲脸颊亲了一口,勾着她的手臂,“您是我的妈妈,如果没有您的爱,我就是那颗黄在地里的小白菜,只有您不要我,我哪里敢不要您呀?”
苏春红被女儿做出来的可怜兮兮模样逗乐了,“这样呀?那如果要在我和权铎之间选一个,你选谁呢?”
向来不是只有妻子才会逼问丈夫“如果我和你母亲同时掉进了一条河里,你会选择救谁?”这种历史难题,苏曼画哪能想到自己的母亲也这么幼稚呀?不免头皮发麻,说实话这个她还从来没有想过,爱情和亲情,必须要放弃一个吗?
可不可以,两全?可……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呢?
“你们不一样的!”苏曼画下巴抵在母亲肩上,闷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