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板着的俊脸才稍稍缓和,摸摸她的头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觉得想接近权赫?
苏曼画磨着手指,认真想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他的笑容……很干净吧?”
那个男孩子有着干净的笑容,即使隔着距离,她也能感受得到,他那纯净的灵魂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仿佛是一面镜子,让她看到了自己。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一类的人吧?所以,才不知不觉地想靠近,这种感觉,不是爱情带给人的那种心动,而是像失散已久的人,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同盟……
见男人陷入了沉默,苏曼画又继续说,“就像我知道的你,虽然表面冷冷的,但其实有一颗温和善良的心,因为你的眼睛……”
手腕突然被握住,苏曼画抬头,撞进男人幽沉的目光中,“怎……”么了?
只发出一个音,剩余的如数被男人堵回了唇中,苏曼画感觉世界又一阵天旋地转。
该怎样疼你,才能表达我心中全部的爱意?该怎样爱你,才能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
第二天,在权铎去公司后,苏曼画一个人无聊地在别墅外溜达,竟然在花园边,遇上了那个笑容干净的温润男子。


27 羞于启齿

第二天,在权铎去公司后,苏曼画一个人无聊地在别墅外溜达,竟然在花园边,再次遇上了那个笑容干净的温润男子。
权赫正拿着一把小巧的银色剪刀,修剪着玫瑰花枝间的败叶,他神情极其专注,小心翼翼地剪下一片黄叶,然后轻轻抖落地上。
“Hi!”苏曼画从后面靠近,开口打了一声招呼,“权赫,早上好!”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并不是第二次见面,仿佛他们是相识已久的故人。
权赫回过头,看清眼前的人,似乎也不觉得讶异,微微一笑,笑容像是晨间玫瑰花瓣上晶莹的泪珠,清新怡人,“三嫂,早啊!”
苏曼画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又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手,五指苍白清瘦,骨节突出,连上面青色的小血管都看得尤为清晰,她好奇地凑过去,露出大大的笑容,“原来你在剪花呀,要不要我帮你?”她在红岭市的时候和花店老板娘熟,也略懂花艺,不免跃跃欲试。
“不用了。”权赫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声音如沐春风般温暖,即使是拒绝的话听起来也能让人欣然接受,“这玫瑰有刺,我怕伤到了你,三哥会心疼。”
语气半真半假,也不知道是不是调侃?
苏曼画耸了耸肩,声调听起来似乎颇郁闷,“嘿!他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才不会管这么多呢!”
想起这个,苏曼画心里不免气结,那个男人,简直是衣冠禽兽啊!才一大早,她都还没睡醒呢!他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而且胸前白皙的肌肤上竟然印着无数的吻痕和指印,纵横交错,一看就知道不是昨晚留下,而是才刚刚添上去不久的!
听到苏曼画的尖叫声,在门外等候的佣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差点冲进来,害得她卷着被子差点滚到床下躲起来。唉,别提当时有多糗了!
苏曼画不知道自己在想着那些的时候,颊边早已不自觉地飞上了两朵小红云,权赫抿唇笑了笑,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听起来颇感慨,“其实,三哥一直很忙,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想见他一面都难……”
“噢!”苏曼画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自欺欺人地把刚刚的香艳的遐思赶出脑中,还是余留一脸的温热,不由得附和着他的话,“是啊,他一直都很忙。”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后面这一句自然是小声嘀咕出来的。
“喜欢玫瑰吗?”
苏曼画听到声音错愕地抬头,下意识地答,“呃,不喜欢!”
“为什么?”权赫似乎有些不解地问。女孩子不都是喜欢玫瑰的吗?关于玫瑰和爱情,千百年来不一直都是美好的童话吗?
“因为她有刺呀!”苏曼画理所当然地答,想了想又说,“你看过《小王子》吗?我觉得……”
权赫皱眉,问出自己的疑问,“可是,那朵玫瑰,不正是小王子心心念念的,最后支撑着他回到自己星球的理由吗?”
“她有刺,有时候会刺伤别人,甚至会自我伤害,她以为那根刺能够永远保护自己,其实并不然……而且女孩子如果像玫瑰一样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最后就会失去自己的刺,所以玫瑰美则美矣,但是,我不喜欢。”
倒是很有见地的女孩子,权赫心里暗暗赞叹一声,停了为她剪下一朵玫瑰的动作,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苏曼画笑意淡淡,别有意味地说,“如果你真的爱一朵玫瑰,把她留在大自然吧,那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这一次,权赫没有说话。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虽然清纯无害,但实际上却心如明镜,一针见血。或许她是对的吧?权赫心想,他爱的那个女人不正像一朵妖艳的玫瑰,而她竖起的刺,几乎把彼此伤得体无完肤。
修剪完玫瑰,两人一起走到不远处的小亭子,看着摊开在桌上的画册,苏曼画像发现了新大陆般,一脸兴奋,“权赫,原来你是个漫画家啊!”
权赫为两人倒了一杯茶,笑意爬上了眉梢,“谬赞!不过是简单涂鸦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苏曼画是助理景观设计师,大学四年下来,画设计图自然是轻车熟路,加上女孩子嘛,总是会对漫画这种东西丝毫没有抵抗力,还有一个不太好意思说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名字就是“漫画”的同音呀!
说来也奇怪,权赫因为中文不太熟,一直都是用英文和她对话,除了看欧美大片外,苏曼画还鲜少有这样的经验,更奇怪的是,她几乎每一句都能听得懂,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用简单的词汇来给她台阶下。
对于中文,权赫也是大部分能听不会说,两个人一个说英语,一个说中文,倒也兴致勃勃毫无沟通障碍地聊了一个多小时。
权赫的身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有佣人来催他吃药,苏曼画也不好太打扰,很快便告辞了。
权铎住在花园另一边的别墅,苏曼画上台阶的时候,感觉双腿间的某处酸疼酸疼的,不免又在心里偷偷骂了某人好几句!
而此时,被娇妻腹诽的权总经理,正坐在办公室,一脸认真地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
电脑屏幕出现一个冷峻的男子,眉峰线条冷硬,表情沉沉,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桌上的资料,他突然轻皱了眉头,“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股份,还不足以……”
这个男人,似乎连说话,声音都是极其动听的。
“子郗,”权铎轻叹了一口气,“你直说,我们还差多少?”
那边的易子郗很快有了回应,“初步估计,大概还需要9.7%的股份。”
权氏集团上市已久,股份分得很散,目前在市场上流通的都是散股,力量微薄,大部分的股份,都是掌握在多个集团成立之初的大股东手里。
“So?”权铎冷笑了一声,“你不要告诉我,没有别的方法了!”
“办法有是有……”易子郗存心吊人胃口,好一会儿才答,“那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比如,”易子郗挑了挑眉,很好心地建议道,“那个钱莹莹,钱氏总裁的心肝宝贝,如果你听从钱老的意思,和她结婚,到时候他手上的股份,还不都是你的?”
权铎耐心地等他说完,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漂亮而优雅地吐出了一个字眼,“滚!”
其实,权铎何尝不知道这种一步登天的捷径?只是,家族联姻的方式他以前是觉得荒谬,绝对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是不愿意。
他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在半路上分心去探看别的风景?
对权铎而言,他理智做不到,情感上更做不到!
结束了视频通话,权铎用手抵着眉心,轻轻揉了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中午了,也不知道家里的人吃饭了没?
接到电话的时候,苏曼画刚好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吃饭了吗?”听着男人清冽的嗓音,苏曼画觉得心都酥了几分,点点头,“吃过了,你呢?”
“还没。”权铎看了一眼桌上精致的餐盒,那是刚刚助理帮他订的,都是纽约最顶级酒店的招牌菜,他低低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埋怨,“你不在我身边,吃不下。”
苏曼画正咬着苹果,差点哽了一下,把手机拿远了点,定定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联系人,瞠目结舌,只想到一个原因,“你……你的手机……被盗了?”
即使是午休时间,外面的助理们还在埋头工作,分秒必争,忙得热火朝天,权铎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脸认真地调戏电话那边的人,“权太太,以后你要习惯自己先生的甜言蜜语才好。”
苏曼画大概能想到男人说这话时的表情,微微带着笑意,眉梢上挑,目光宠溺……想到这里,她低头一笑,似乎苹果甜滋滋的味道蔓延到了心间,那一片素净的芬芳久久不散。
“哦!”苏曼画眸底再也藏不住那一抹欣然欢悦,连声音都带着笑意,“你晚上早点回来,我做饭给你吃。”
中午的时候吴管家领了一个中年妇女到苏曼画面前,称她为“杨嫂”,说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
杨嫂虽然看起来有几分腼腆,但有一身好厨艺,苏曼画在厨房待了半个小时,便取了不少的经,更是兴致勃勃想着晚上回来给某人露一手,本来是打算当作惊喜的,但他既然打电话回来了,她太得意了,一时没留意就说漏了嘴。
“好!”权铎听着她盈盈的笑声,全身舒畅,倦意一瞬即消,又低低问了一句,“还疼吗?”
昨天晚上他确实有些失控,一连要了她好几次,早上最敏感的时候更是……也不知道她……
“哎!”苏曼画红着脸,掩饰般地拉高衣服把脖子上深色的吻痕遮了一下,“你真的太坏了!早上走的时候……也不帮我穿件衣服,害得我……”还不止这样,关键是她出去的时候也没发现,还跟权赫聊了那么久,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他那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还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最重要的是她还一个傻愣地回答“简直睡得太好了,一夜无梦”,真是丢死人了!
“害得你怎样?”那边传来一道疑似惊讶的声音,权铎想了一下,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不是吩咐佣人在门外等着,没什么事不要进去打扰吗?
咳咳,实在太难以启齿了好吗!她又没有这个男人那么厚脸皮,怎么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苏曼画急急地打断他,“总之,你记得要早点回来。”
“权太太,你在害羞。”权铎愉快地下了一个结论,又故弄玄虚地说,“不过,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只要还在别墅里,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苏曼画第一反应就是,“你在屋里装了针孔摄像头?”又急急地给某人冠了一个罪名,“你变态啊!”
权铎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反应竟然这么大,某种趣味又被重新激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给了个模拟两可的答案,“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考虑。”
其实,那栋别墅之前确实是被某些别有目的的人安装过针孔摄像头,只不过后来被他发现了,及时阻止,事情才没有不了了之。
“那卧室也装了?!”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应该算是默认,苏曼画顿时欲哭无泪,那……那不是昨天晚上他们做的那些……事……全都录了下来?虽然知道这么私密的东西他必定不会给外人看,但想到他会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
“你要看吗?”权铎险些破功,笑容再也藏不住,满满地铺了一张俊脸,他只能勉强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如果你要看的话……”
苏曼画只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哪里听得出他声音的异样?扁了扁嘴,讨好地问,“老公,能商量个事儿吗?”
“除了删掉那些录像,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权铎因那亲昵的称呼而心情大好,他忍着上扬的嘴角,摸了摸下巴,说得煞有其事般,“那些我可是要收藏起来,以后慢慢回味的……”
“权铎!”苏曼画再也忍不住,只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威胁下去,气势又弱了几分。
爸爸,您从小告诉我如果被人欺负,您会保护我,只是,您为什么不教我和别人“吵架”如何才能占上风,而不是像此刻般被吃得死死的呢?
直到哑口无言的此刻,苏曼画才深深体会到了这种“家庭教育”的极端重要性。
结束通话后,调戏完妻子的权总经理顿感精神百倍,他的长指在电话上按了一下,直截了当地对外面的助理吩咐,“先休息三十分钟。”
电话里立刻传出众人的欢呼声,权铎迷了眯眼,又补了一句,“三十分钟后集体开会。”
外面雀跃声还未断,又接连响起一阵哀嚎声,此起彼伏……


28 昭告天下

权铎比前几天提前了一个小时回家,刚进了屋,便看见自己的妻子慢慢走过来,从他手上接过了西装外套,目光躲闪,似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然后还一脸心虚地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呀?”
此时此刻和他说话的语气跟电话里的比起来,简直就像烟花淋了一场冷雨,扑哧扑哧地灭了,权铎挑眉,气定神闲地反问,“中午在电话里你不是让我早点回来吗?”脚步继续往前,“饭应该做好了吧?你知道我一路赶回来……”
“哎!”苏曼画见他一步一步往饭厅方向走,纯澈的双眸动了动,随着她的动作,那两排黑色刷子似的长睫毛轻轻颤了几下,语无伦次地说着,“再……等一会儿!我先去给你倒杯水,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权铎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搂着苏曼画的腰带着她继续走,热热的呼吸呵在她耳际,“怎么能等呢?权太太,你不知道,自从你说要做饭给我吃,我一个下午心里都惦记着,没法认真工作,现在好不容易赶回来了……”
苏曼画长得纤瘦,势单力薄,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干脆耍赖地从后面紧紧抱住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我们那里有一句俗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只要能阻止他进厨房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权铎故作疑惑地应了一声,“你们还有这个说法,我怎么不知道?”
苏曼画见他渐渐有信服的趋势,见风使舵,赶紧添油加醋,“是啊!如果不能心平气和地吃热豆腐的话,就会烫到嘴巴,后果很严重的……”
话音未落,脸颊突然被印了一个湿吻,苏曼画不禁愕然,“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这人真是的!吴管家和杨嫂还在厨房,随时都会出来的啊!要是又被看见……
偷了一个香吻,权铎连眉梢都染了笑意,白皙的手指摸了摸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权太太,实践证明,心急也不一定吃不了热豆腐。”像他刚刚,不正是如愿以偿地吃到了吗?
看,他又来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苏曼画满脸通红,“你真的……太坏了!”
“权太太,”权铎突然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语气也认真起来,“作为一个从小受源远流长文化熏陶的中国人,你的词汇量是不是太匮乏了点?”
要不然为什么都只会说“你坏!”“你好坏!”“你坏死了!”呢?
对于他随时随地,找到机会就调戏自己的举动,苏曼画实在叹为观止,憋了一口气在心头,刚想说话,又被男人抢了个先,“为了下一代着想,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拟个规矩,比如,下次如果你再说和‘坏’相关的句子,就要接受惩罚,至于惩罚的内容,应该由我定……”
“你!”‘坏’这个字的唇形都出来了,但是‘坏透了’三个字的声音硬是被苏曼画生生地堵回唇中,狠狠搜刮了一下大脑,她才勉强挤出了一个词,“可恶!”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吧?作为一个理科生,中学时代的作文都是以“今天天气很好,我……”标准方式开头的,至于词汇量……
权铎很快定论,笑得一脸欣慰,“好吧,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自觉,那就这么决定了!”
很久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权太太在某人身下被撞击得七荤八素,娇喘连连,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他当时的那句“为了下一代”,不是为了后代优秀的基因考虑,而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冠冕堂皇地实施……制造下一代的过程!
可是,已经太晚了!因为,那个时候,经过屡次惩罚后,她的肚子里已经装了一个甜蜜的“小代价”。
“好了,”权铎转头笑了笑,看了一眼时间,“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苏曼画如梦初醒,被他绕糊涂了后,她怎么忘了这件大事?
“那个,”知道这个时候再也瞒不下去,苏曼画干脆豁出去了,“待会儿你记得……”吞了吞口水,对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她再次鼓起勇气坦白,“……不要、太惊讶……因为,我……闯了点,小祸。”
什么?权铎深沉的眼神里传递出疑惑的信息,低头见她十指纠缠在一起,手背的某处还泛着微红,顿时心一紧,“你的手受伤了?!”
“没有,没有……”苏曼画连忙否认,声音轻轻的,“不是我啦!是厨房。”
权铎直接抓了她的手,细细看了一遍,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见真的没事,才稍稍放下心,似乎又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话,“厨房,怎么了?”
“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苏曼画说完这一句,捂着脸把他推进了厨房。
权铎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新鲜的,白雾萦绕,甚至还夹杂着一股烧焦的味道,隐约可见地板上的碎片,流理台上水流不止,菜叶、肉片、打破的鸡蛋,还有那红红的一大团疑似番茄酱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看起来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正忙着处理厨房“后事”的杨嫂看到了门口的权铎,声音被呛得厉害,听起来有些沙哑,“三少爷,里面很乱,您先不要进来!”
坐在沙发上,听吴源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头垂得不能再低的某人,权铎不禁苦笑,在这之前,他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不过煮个饭而已,竟然差点把厨房毁了。
吴源的描述虽有夸张成分,但一切都是基于现实的基础上,苏曼画也不好反驳,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
哪里知道这些高档的进口厨具那么经受不起折腾啊?不过是把一个锅烧焦了竟会产生连锁反应,还发出警告音,吓得她手忙脚乱的……
“以后,还是少进厨房吧。”苏曼画闪神之际,听到男人低低对着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忙了一天,回家吃到妻子亲手做的热乎乎的饭菜,对一个男人而言是无比幸福的事,但是相比这些,他更重视她的安全。
“哦!”苏曼画轻声应道,连额头上翘起的几根发丝都耷拉了下去,仿佛染了一丝沮丧的色彩。
想到她满怀欢喜要做饭给他吃,不过中途遭遇了小小挫折,权铎毕竟心有不忍,帮她把头发摸平,柔声安慰道,“也不是不能进,只不过以后要有我陪同。”
苏曼画比四月天还善变,笑容又重新回到脸上,“那你保证!”
“我保证!”
吴源看了一眼亲密的两人,心底颇为安慰,没有打扰,轻轻退了出去。
他有多久没有看见三少爷这么开心地笑了?可这几天来,只要是在少夫人旁边,他一直都是笑着的。
厨房出了意外,晚餐自然是从外面酒店送来的,苏曼画没有什么胃口,简单扒了几口饭,便回了卧室。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卷着被子,双腿交缠,不一会儿,苏曼画便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半个小时后,女孩子的双眸情`色迷离,声音柔媚似水,“还要再来?”
男人扶着她的腰,直抵那柔软的穴口,又重重顶了进去,几近花心,那到达极乐巅峰的声音*入骨,听得人脸红耳热,“权太太这么辛苦为我煮饭,为夫自然要卖力些,否则,无以为报。”
接下来权先生果然身体力行,加大了力度地“卖力”,变换着角度地“卖力”,狠狠研磨着那温暖紧致的内壁,直到筋疲力尽,才纵情地释放了自己。
苏曼画几乎睡到中午才起来,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触到一片微凉,盯着窗外漫进来的日光发呆,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公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