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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倾华郡主向后猛然退去。
她这一退,给惊动了里面的人,转眼间,邓九郎那沉寒的喝声传了出来,“谁在外面?”
倾华郡主想要退去,可她退去时腿一软,竟是扶着门框半边身子跌入了书房中。
慌乱中,倾华郡主连忙抬头,这一抬头,她对上了紧紧锁着柳婧的纤腰,目光沉冷地盯来的邓九郎!
这一刻,邓九郎的眼神,冰而冷,在见到是倾华郡主时,他微微蹙眉,一边越发搂紧忙着挣扎的柳婧,一边朝着倾华郡忍着不耐烦,放轻声音徐徐问道:“倾华前来,可有要事?”
倾华郡主何曾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在冻得一个激淋后,她一张脸青白交加,喃喃说道:“没,没有,我没事。”
邓九郎垂下了眸,他持起柳婧那白嫩纤长的手指,在其上吻了吻后,头也不抬地轻声说道:“既然无事,倾华何不退下?”
“可,可是九哥哥你…”
不等倾华郡主那含着挣扎不信的话说完,邓九郎已淡淡一眼瞟来,这一眼,再次盯向倾华郡主踉跄一退时,邓九郎轻轻地说道:“倾华,我这书房,不喜外人来的。”
这一次,他一语吐出,倾华郡主的脸上一阵青紫交加后,猛然的,她呜呜哭叫出声,迅速地转过头,倾华郡主以袖掩脸,踉跄着转身跑了开来!
倾华郡主捂着脸没命的狂奔,众婢女急急追了上去。她们的奔跑声,引得众银甲卫金吾卫一阵震惊。
听着倾华郡主的哽咽声,那金吾卫首领脸色一沉,担忧地说道:“郡主这是怎么了?她最是喜玩爱笑的,是谁惹得她哭了?”
在他身后,另一个金吾卫凑上前来,沉声说道:“她刚才是从主院书房跑出的,那姓柳的便在里面!”
这话一出,那首领青了脸,他冷冷地说道:“郡主性子纯良,便是去年她嫡母病重,也不曾如此痛哭…那姓柳的好大的胆子,仗着有邓九郎撑腰,敢这样不顾体统,欺尊犯上?”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气。
这时,他身后的金吾卫已急声说道:“沈哥,你在这里说这些做什么?郡主这么伤心,万一想不开怎么办?我们快去劝劝他吧。”
姓沈的首领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心痛之色,道:“好,我们去宽慰郡主。”
第一百三十七章识破
不一会,两个金吾卫便来到了东院。
看着那紧闭的闺门,以及守在闺门外,脸带忧色频频叫唤的众婢,姓沈的头领走上前去。
看到他上前,几婢都是脸露喜色,她们朝着他福了福,恭敬地唤道:“见过沈家郎君。”
沈头领点了点头,低声道:“你们退后,我来劝劝郡主。”
“是。”众婢对这种事早就习惯,一个个连忙应了,老实地退出老远。
沈头领来到倾华郡主门外,他在门上敲了敲后,温柔地说道:“倾华,是我,沈信,我有话跟你说。”
过了一会,倾华郡主带着哽咽的声音委屈地传来,“沈大哥,你来啦?”吱呀一声,她把房门打了开来。
沈信走了进去,他轻轻把房门合上后,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倾华郡主,心痛地说道:“倾华,是不是那个姓柳的气了你了?”
这句话一出,倾华郡主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拼命地点着头,怨毒地说道:“沈大哥,我恨不得她马上死去。”
沈信沉思了一会,低低说道:“现在还不行,现在邓擎既然对他有那心思,必定护他甚是周密…”
不等他说完,倾华郡主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哽咽道:“可我就是要她死!我要她马上就死!”
“好好,让他死,让他死!”沈信宠溺的话语令得倾华郡主一喜,泪也不流了。睁大眼睛看向他时,沈信端方的脸上露了一抹阴毒,低低说道:“不过郡主不能急。我们既要处理了那柳的,也不能令得邓擎起疑心,对不对?”
倾华郡主楞楞地点了点头。
沈信上前一步,轻轻伸手抚着倾华郡主的秀发,低低又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动手,只能拐着弯来。郡主有所不知,在路上时。大哥见那姓柳的胡说八道败坏郡主的名声时。便想了一个办法。”
在倾华郡主急急抬头,认真看来时,沈信低低又道:“姓柳的身边,不是还有几个堂兄堂弟吗?大哥早就打听过。他们都没有婚配…这些出身卑微的贱民。定是在期待着倚仗邓擎之势。以期配上一个官家好女,以抬高他们柳氏一族的地位!真是可怜可笑!”
倾华郡主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一楞一楞地听着沈信说下去。见到她这可爱的模样。沈信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把她搂入怀中,“他姓柳的想得虽美,可他既然得罪了郡主,我就饶不了他!”
他凑上前,压低声音,轻轻说道:“郡主有所不知,前阵子,我得了一个美人,她的父亲是郭举。”郭举这个名字一出,倾华郡主便倒抽了一口气。她虽是年少,可发生于十一年前的那桩谋逆案,还时有耳闻。而做为谋逆案的主谋郭举,当时深为陛下所恨,郭氏一个大族,那是被陛下杀了个鸡犬不宁。直到现在,皇帝还是连郭这个姓氏也听不得,一旦听了,便会动杀机。
沈信得意地微笑着,继续说道:“就在进城后,我便把那郭氏女放出来了,刚才得到消息,不过一面,她便成功地引得那叫柳树的入了痴…因郭举犯事时,这个女儿年岁尚小,识得的很少。便是以邓九郎之精,也必然无察。我的计划是,先让那柳树成功地娶到郭氏女,然后让那柳文景柳树等人,把这些郭举的余孽全部当作姻亲带在身边。到了合适的时候,我再把这郭氏女的身份来历摆出来,到得那时,嘿嘿…”他无需说下去,倾华郡主已是笑逐颜开。
她甜美地笑道:“到得那时,她柳氏一族定然死无葬身之地!便是以九哥哥之能,也护她不得!”
“郡主真聪明!”
这边两人的密谋,柳婧自是不知。她被邓九郎困在书房中,没日没夜地忙了整整六天,便是在睡梦中,也在帮他处理信函。
第七天早上,柳婧刚刚梳洗完,柳树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文景,你在里面吗?”
“在。”柳婧站了起来,唤道:“进来吧。”
“好。”
柳树走了进来。
柳婧抬头看向他,刚刚一眼,她便扬唇笑道:“有什么好事,令得阿树这般眉飞色舞,满面红光的?”
柳树搓着手,红着脸腼腆的嘿嘿一笑,笑了一会后,他说道:“是有一事,文景,我遇到了一个极好的女子,她识书达礼,长得又美,人也很善良可爱,我,我想娶她为妻。”
柳婧一怔,过了一会才问道:“那她呢,她可愿意嫁你?”
柳树羞赧地一笑,道:“正是她也愿意了,她的父亲母亲,也都有这个意愿,我才过来跟文景说说,想你派人上门提亲。”
他这话一出,柳婧微微蹙起了眉:他们进入这诸方城,总共不过六七天,是什么样好人家的女子,这么快便与一个男子私定终身了?
想到这里,柳婧站了起来,她微笑道:“这样啊,你是想我去与她父母见见面?”
“好。”柳树知道,他们几兄弟的婚姻,都掌握在柳文景手中,只要这个堂弟答应了,他们甚至可以在这诸方城,就把婚事办了。所以,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说道:“文景,我听乾三说,我们再过不久又要启程了,我实是不想错过了阿洁,你能不能现在就去与她父母见一见?”
柳婧寻思了一会,点头道:“行。我现在就去见过。”
说罢,柳婧提步出了房门,迎上大步而来的乾三时,她说道:“还请转告主公,便说我去处理柳树的婚姻大事了。”
乾三一怔,点头道:“行。”
目送着柳婧一行人出了门。他提步朝着邓才郎的书房走去。还没有靠近,邓九郎低沉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柳文景呢?”
“回禀郎君,那小白脸儿说,他要去处理柳树的婚姻大事,得过一会才能过来。”
“婚姻大事?”邓九郎慢慢抬起头来,他蹙着眉说道:“在入诸方城前,可没有听过柳树中意谁家小姑,难道这区区六天,他就遇上了命定之人?”
“这个。我也不知。”
那一边。邓九郎满怀疑惑时,柳婧和柳树一行人,已浩浩荡荡地出了庄子。
柳婧微微闭着眼,在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中。突然问道:“阿树。你是怎么与她相识的?”
策马而行的柳树一听她提到心上人。便是俊脸微红,他憨厚地笑道:“说起来也是凑巧,那天我们入了诸方城。大伙不是都到城中逛荡了吗?我路过一个小巷时,恰好救了被豪强调戏的阿洁…”
柳婧听了一会,垂眸微笑道:“还真是好巧。”
“是啊是啊,阿洁也说,这是缘份。”
“那她父母呢?”
“她父亲是个大商人,名下有三个大船厂,家有商铺三十余,良田五千亩…”
“哦,看来还真是个不错的。”
听到柳婧这话,柳树嘿嘿一笑,忍不住又傻笑起来。
不一会,一行人便来到了一个庄子外面。这庄子光从外面看,便相当精美,高大的石门,和占地广阔的院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庄子的主人定然是个有身家的。
柳婧看了那庄子一眼,却是突然叫道:“停下。”
在柳树诧异地回眸中,柳婧微笑道:“阿树,我想先见见你的阿洁,好不好?我先到隔壁的那酒楼中定一个厢房,你带她前来见我,可行?”
柳树闻言,爽快地点头道:“好。”转眼他又呵呵乐道:“文景,阿洁真的极好,你见了她,一定会中意的。”
柳婧笑而不语,只是催促驭夫朝那酒楼驶去。
不一会,马车便在酒楼外停了下来,柳婧让护卫定了一间厢房,便耐心地等侯起来。
等了二刻钟后,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伴随着柳成轻快的脚步声一道传来,隐隐中,一个优美动听的女子声音怯怯地说道:“我,我有点紧张。”
她的声音一落,柳树的声音立马传了来,“我堂弟人极好的,再说你这么完美,他一定会很满意的。”
说话之际,柳树来到厢房门外,唤道:“文景,我们来了。”
“恩。”厢房中,柳婧低而清彻的声音缓缓传来,“让阿洁一人进来。”
“这个?”
柳婧马上笑道:“你若是不放心,我会打开厢房门,让你可以看到里面。”她这话一出,柳树立马不好意思了,他嘿嘿笑道:“文景这是什么话?对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说话之际,他拉开了厢房门,然后,一个长相秀丽,显得温婉大方的十五六岁的少女,便俏生生地出现在柳树面前。
随着厢房门大开,早就摘下纱帽,露出她‘俊美精绝’的花般美男子面容的柳婧,便定定地转头看去。
那少女眉目秀丽,她陡然对上柳婧的面容,连楞也没有楞一下便腼腆一笑,朝着她福了福,少女乖巧地唤道:“王氏阿洁见过柳家郎君。”
柳婧露出面容,本就是想看她的表现,见她神色如此镇定,不由亲切地笑道:“阿洁不必拘礼,来,坐到这里来。”
“是。”
王洁坐下的姿势,动作极其优雅,这处优雅,还不是一般的商人家能够养出的。只有那官宦世家自小培养,方能养成女儿家这种似是天生的贵气。
柳婧见状又是一笑。
她抬起头来,定定地盯了一会王洁后,柳婧轻声说道:“阿洁今年多大了?”
“十五有余。”
“可曾定过婚约。”
“…无。”
“为何?”柳婧盯着她,慢慢笑道:“阿洁家中累财巨万,自身又是美貌温婉,如此好女,怎么不是百家来求?”
柳婧这话虽是温和,却是一针见血。不知不觉中,王洁的脸色白了白。
过了一会,她低低说道:“是,是我小时就身子不好,所以家父家母有意多养几年。也有人来求的,是我父母不中意…”
柳婧似是听进了她这段结结巴巴地解释,轻笑着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阿洁不必慌乱。” 。一句话安抚了小姑子后,她又问道:“阿洁中意柳树什么?”
“柳大哥他,为人端直有君子之风。”
“是吗?”柳婧定定地看着她,微笑道:“听阿树说,你第一次见他,便倾心了?”
“…是。”
“可我为何,在阿洁的神色中,看不出半点小姑子情动之后的羞喜之色?”
王洁愕然抬头。
她怔怔地看着柳婧,看着看着,脸露不安之色,抿着唇眼眶发红,一副被她的话给委屈到的模样。
站在外面频频朝这边盯来的柳树见状,腾地站起便想走过来。可他才走两步,一个护卫便重重拉住了他。
这时,柳婧又慢慢说道:“阿洁年岁既少,又家世不凡,自身更美貌动人,如今又有了心上之人,为何眼中不见愉悦欢喜,只有深潭清寒?”
她这话一出,王洁的眼眶更红了。
柳婧慢慢站起,她沉沉地盯了她一会后,又道:“还有一事,阿洁肤虽白细,指间却有薄茧,柳某不知,以阿洁的家世,怎么婢女也请不起,要操持那贱业重活,以至留茧成印?”
王洁的脸刷地一白。
柳婧慢慢倾身,她紧盯着王洁,轻轻说道:“你一举一动,都优雅得体,显然家境极好,可一个家境好的小姑,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会留有茧印?是不是你父祖曾经荣耀过,所以你虽是由大家闺秀沦落到婢女苦役,却也不愿意丢去那份荣光?”
一句话说得王洁脸色刷地雪白后,柳婧的声音继续轻轻地飘来,“你纵是笑,眼中也只有清寒,显然这世间,殊少有能令你愉悦放松的人事。还有,我方才提到你做为商人的父母时,你语无孺慕,提到柳树时,你神色中不曾有羞喜…你这样的人,分明已是身不由已,尝尽世间苦楚的牢狱之人!你那父母,也是外人假扮的吧?王洁,你是何人派来接近柳树的?”
她说着说着,王洁便腾地抬头看向柳婧,她以一种骇怕的,简直不敢置信的眼神盯了柳婧一会后,突然以袖掩脸,狂奔而出。
王洁的这一举动,外面的人万万没有料到,柳树一惊,连忙叫着‘阿洁阿洁’追了上去。而几个柳府护卫,则来到了柳婧身边。
柳婧冷冷地目送着那王洁落荒而逃的身影,说道:“吴叔,你派人把柳树抓回来。如他不肯,便把他打晕了!王洁这个女子是他人派来陷害柳树的,你跟乾三说一说,请他帮我们查一查!”
第一百三十八章反击
吴叔应声离去后,柳婧继续说道:“吴争。”
“在。”
“你现在就赶回庄子,向人撕播说,我与柳树差点打起架了,恩,要让庄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如有人问起,你便告诉他,我和柳树就快回到庄子了,又跟柳叶几人说,等见到我们,要他们一定要上前劝劝。”
她这个命令就是莫名其妙了,吴争虽然听不太懂,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迅速离去。
直到吴争离去一会,柳姨听到护卫说,吴叔等人已把柳树押回来了,她才带着剩下的人下了酒楼。
柳婧是在庄子外的巷子处遇到吴叔和柳树的,柳婧瞟了一眼被打晕了的柳树一眼,提步便朝庄子走去。
堪堪来到庄子外,看了一眼热闹喧嚣的庄子,柳婧低声说道:“弄醒他!”
“是。”
于吴叔的朗应声中,柳婧大步入了庄子。
几乎是她一入庄子,嗖嗖嗖,上百双目光便齐齐地望来。就在柳婧沉着脸大步朝主院走去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柳树追上了她,他涨红着一张俊脸,愤怒地说道:“文景,你到底不中意阿洁什么?有什么话,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我一直没有想到,你是如此刚愎自用之人。阿洁那么好的女子,你说不中意,便连一个说法也不愿意给我?”
在柳树朝着柳婧低吼时,那百数人也在竖着耳朵倾听着,柳婧沉着一张脸。状似无意地扫过众人,她的目光在扫到倾华郡主时,微微凝了凝。
此刻,倾华郡主正在频频盯向那个姓沈的金吾卫首领。脸带催促紧张,甚至微微的责怪之色,而那姓沈的金吾卫则是脸色有点沉,在悄悄召来一人后。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当下,那个金吾卫便无声无息的从侧门溜了出去。
柳婧的目光瞟过这两人,又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一遍后,这才转向咆哮愤怒的柳树,她盯着他,冷声说道:“行了,这么点家务事,你非要当着众人来吵?”
一句话喝得柳树声音小了点后。柳婧低声道:“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转眼她吩咐吴叔。“把柳树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他不许离开庄子!”
她这声喝令一出,柳树气得涨红了脸。他双眼冒火地瞪着柳婧,几次想要咆哮。对着周围众人的目光,便又住了嘴:柳婧的话提醒了他,这毕竟只是家务事,闹得众人皆知,似乎并不怎么好。
就在柳树被众人带下后,柳婧身子一转,提步就走。
她没有去见过邓九郎,而是把自己关在房中。
傍晚时,吴叔和乾三进来了,乾三大大咧咧地说道:“柳小白脸儿,你要我查的资料都在这里。”
柳婧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她便说道:“据你们初步调查,这个王洁竟是没有一点问题?”
“不错。”乾三说道:“便是那王洁手上的茧子,据王府的人说,也是因为她幼时因王家的妻妾争斗给冷落到别院,被那些小人给折磨留下的。”
柳婧把那资料细细地看了一遍后,慢慢放下,说道:“恩,我知道了。”
乾三点了点头,只是在离去时,他忍不住回头说道:“那王府的人虽是回答得毫无漏洞,可我们调查时,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柳小白脸儿,出于谨慎,这门亲事你们是不能结。”同顿,他又说道:“你那几个堂兄弟,只要经过了这半年考验,到了洛阳郎君都会加以重用,用不着现在忙着成亲。”
柳婧点头,她感谢地看着乾三,低声道:“这话,劳烦你去见柳树说说。”
“行,我去说说。”应过后,乾三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
他一走,吴叔便走上前来,他轻声问道:“大郎,这件事你觉得?”
柳婧伸手把那资料收起,淡淡说道:“我现在是南阳邓九身边的人,不管是什么人要对付我,下的功夫必然是不一般的…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人查出漏洞,对方的智慧也就堪忧了。”
说到这里,她转向有点忧心的吴叔,低声道:“不过不要紧了,我已隐约知道是什么人在闹事。吴叔,咱们今天晚上,好好看一曲戏!”
吴叔高兴地应道:“好的大郎。”
“现在,把大伙都叫进来,我有一些安排。”
“是的大郎。”
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随着金灿灿的太阳开始下沉,众人也要准备用晚餐了。
沈信带着众金吾卫在忙来忙去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间,一个银甲卫走上前来,他递出一张纸条给沈信,道:“这是郎君的手书,他让你们一刻钟后出发,调查出这些官吏的详细资料后马上回禀于他。”
沈信接过那纸条,打开一看,只见那纸条上密密麻麻竟是有十来个诸方城的官吏名字和他们所在的职位。
这么多人要调查,听邓九郎这语气,还要得很急,看来自己的这些属下是要全部派出去了,说不得用餐也得在外面了。沈信倒也没有多犹豫,痛快地点了点头,道:“行。”
“那我回禀郎君。”那银甲卫刚刚离去,倾华郡主身边的一个叫阿兰的大婢女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她朝着沈信焦急地说道:“沈家郎君,刚才厨房里几只猫儿打架,把郡主最喜欢用的那些糕点和浆饮给打翻了大半。郎君你是知道的,郡主用餐最是讲究了,她这几天也尝这诸方城的这些特色食品上了瘾。呆会她用餐时,要是发现没有那几道食品,肯定会不高兴…郎君,能不能请你派些人帮郡主把那些食品再弄一份回来?”
要是平素。沈信自是马上应了,可这一会他却不能应,他蹙眉说道:“我的人都有了紧急任务。”
“这样啊?”那婢女有点失望,不过她马上又道:“那我们去吧。只是这样一来,郡主身边就没有人了,郎君能不能代为照顾一下郡主?”
这个沈信自是愿意,他马上应道:“行。我会照顾她的。”
“多谢郎君。”阿兰盈盈一福后,折过身朝着倾华郡主的闺房走去。
她刚刚来到闺房门口,倾华郡主不高兴的声音便传了来,“怎么等到现在才上一份浆一份留香糕,别的饭菜呢?”
阿兰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恭敬小心地回道:“禀郡主,别的饭菜马上就好了。还请郡主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