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哈哈一声朗笑,他看着众人,忽然喝道:“起程吧!”

何盈老实的跟在他身侧,马蹄得得,眼睛的斜角不断的观察着地 形。

过了一会,夏王淡淡地说道:“走吧!”

何盈一听,迅速转头看几他。只见夏王微微带着笑,对何盈说道:“今天孤心情不错,你可以走了。”

何盈马上低头应道:“谢陛下!”不等说出第二句。她脚跟一碰马腹,策马向一旁地道路急驰而去。她现在所跑的方向,并不是周国军营所在。

夏王旁边的一个侍卫靠上来,轻声问道:“陛下,真放了他?”

夏王微微一笑,说道:“当然。他现在所跑的方向,是文国。看来,这小子果然不是周国人!”

那侍卫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如果他是周国人,这样一个人物,却只是小兵,的确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她只是文国人所扮,却又顺理成章了。”

夏王没有回答,继续向前面走去。才走了一刻钟不到。几个侍卫急急的赶过来。他们来到夏王面前,同时翻身下马行礼。行礼毕,一个人走上前,说道:“陛下,就在子张潜入军营的当天晚上,那位莫叶贤者便通宵末归,我们的人一探,方才知道他说有事要处理,已在当日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周营。”

那个报告毕,便退后半步。站在他身侧的一个汉子上前,说道: “属下等在周军营帐附近探看。一边数日,毫无所获。在今天上午。那个卢明到了镇上.他身边跟有一个小兵,此人眼光犀利,颇为不 凡。”

说到这里,夏王脸色一沉。这时,第三个汉子上前说道:“今天下午,我们接到二号的消息后,桃夭等人曾上前试探。据她所言,跟在卢明身边的这个小兵。虽然面目极为普通,长相也毫无出彩。只是他的身上。隐隐带有一种淡淡的幽香!”

夏王这时地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向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随着他手方落下,一个汉子上前,就着马背匆匆画成几笔,然后问道: “你们所说的那个小兵,是不是这个人?”

后两人同时点头。

夏王挥退他,沉思片刻,缓缓的说道:“看来,此人真的精通易容之术!”他嘴角的苦笑变成了冷然:“传令下去,全力击杀此人!好小子,居然在孤的试探中如此自若,果然不愧是贤者!”

此言一出,马上有几个侍卫应声策马驶向何盈遁走的方向。

留下来的属下们面面相觑。一个人上前一步,问道:“陛下,你是说,我们刚才放过的那个小子,实际上就是周国地贤者大人?”

夏王嗯了一声,说道:“不中亦不远矣!”说完之后,他脸色一 变,心中想道:本来孤还以为,这易容之术,只是那些人的夸大之词。断没有想到真有其事。

他心思一转,又想道:幽香?难道这个叫莫叶地人,真的是一个女子不成?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心怦怦地跳得飞快。

一边策马前奔,他一边心思起伏不已:何盈本不是平常人,便不能以常理来度之。这个贤者,莫不是何盈所扮?

想到这里,他猛然一拉缰绳。马“嘘溜溜”一声长鸣,人立起来。众侍卫急急的刚把马停下,他又双脚一碰,喝道:“驾——”前面恰好进入了夏国的草原地带。

一边急奔,夏王一边责怪自己胡思乱想:怎么动不动就想到了何 盈?她虽然不凡,却也断然不会成了神通广大的仙人。只是一转眼,他马上想道:这个贤者误孤大事,非除去不可!

夏军大败之后,夏王并没有处置奚为。只是令他在家中好好思量。然后夏王把当时战场的情形,了解得一清二楚。

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断言:此战之败,奚为的轻敌是其一,最大的原因,却是来自那个鬼神莫测的莫叶。当然,在王称地心中,是断不能相信莫叶就是什么仙人的。在他看来,周国如同一个将死之人,这样地国家,那个什么莫叶却说是奉天之命而出来相佐,实在是好笑之极。

只有杀了他!杀了他,马上周国就会人心惶惶,夏国便可以不出一兵,而取得一国!

何盈策马在林间飞快的奔跑,跑了几分钟,进入了空旷地带,何盈更是不停的驱马前奔。在跑了一刻钟后,她转了一个弯,顺着一个山间小道,向周国境内跑去。

进入山道,灌木丛生,便不利于马匹奔逃了。何盈跑下马,牵着马绳向前面走去。她看了看日头,见红霞满天,最多半个时辰,太阳就会完全沉没在地平线下,不由心里暗暗着急。

越是急,脚下越是走不动。这地方处于三国边界,是樵夫也不曾到过的地方。何盈要不是上次探路,知道沿着这里走下去,可以很快的直到周国,也真是没有耐心在这种山路上行走。

她走了一会,忽然心中警兆立生!把马绳一放,何盈转过身,冷冷的喝道:“什么人?”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宗师级刺客

喝声一出,群鸟从林中惊飞。

看着安静无比的树林中,何盈的脸色并没有放松下来。她反而慎而慎之的退后几步,站上一个小山包中。再次喝道:“来者何人?怎地如何藏头露尾?”

她刚喝完,一声长笑传出。与此同时,一个中年人负手走出。这个中年人腰悬长剑,两眉连成一线,一双眼睛黑不见底。

在他看向何盈的时候,何盈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人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吸力。可以让人身不由已的掉落下去。

虽然如此,何盈还是静静的盯着他。

中年人看到她脸色自若,表情从容。不由暗暗称奇。他缓步走 出,慢慢的抽出腰间长剑,说道:“果然不是非凡人物!贤者大人,你这样的一个人物,又何必化成一个小兵?”

何盈嘴角一歪,冷冷地说道:“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中年人却不答,他把剑对着阳光偏了偏,目光在剑身上下查视。过了一会,他才淡淡说道:“现在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莫叶,能在我的勾魂眼下谈笑从容的人,这世间可没有几个,看来,这次老无是遇到对手了。”

何盈退后半步,问道:“是夏王叫你前来?”

中年人呵呵一笑。说道:“不错!原来你识得我家陛下。真不愧陛下如此看重于你。”

他一步一步地向何盈走近,那股有形无质的杀气越来越浓。这股杀气十分的阴寒,配上那双冷而幽深的眼睛,直让人感到进入了幽冥地 狱。

中年人慢慢的向何盈走来,他手中的长剑,一直举在手中,银色的剑面,反射着太阳的七彩华光。照在何盈身边地草地上,说不出的美 丽。

何盈又退后半步,直到脚跟碰到了一块小石头,才停了下来。她感觉得到,这个人的气息,虽然比不上那天潜入自己帐中之人。却也相差不远了。这样的人物,在江湖中,必定是宗师级的人物,就算在夏王身边,也不多见。夏王此次派了他来,是认定自己就是莫叶了。只是,如此大费周折,为何不在刚才把自己一举击杀了?

她心思电转,一边观察地形,一边默运起卧月功法来。

那中年人越逼越近。随着他的走近,那股笼罩了天地地气场。在慢慢的缩小。每缩小一分,何盈就感觉到。笼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就大了一分。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何盈忽然笑道:“姓无的大宗师,你准备凭着手中的宝剑,击杀手无寸铁的在下吗?”

中年人一愣,他的目光终于从自己剑上转移看来,看向何盈。盯着何盈看了一会,他缓缓的说道:“你说得不错。”

说罢。他傲然的把胸一挺,道:“我无基剑下从不杀毫无抵抗之 人。”说罢。他伸左手在背上摸了摸,抽出一把蓝莹莹地长剑来。

把剑弹向何盈,无基说道:“这剑叫蓝殊,跟我已经有十年了。十年来,此剑剑下击杀过的成名人物不知凡几。小子,今日你就用它 吧,”

用了十年?何盈看向蓝殊蓝莹莹地剑面,学着这个无基的样子,也对着阳光照了照。她心里地想法却是:这剑用了十来年,也不知有没有钝口什么的?

对着阳光,这蓝殊光芒流转,丝毫看不出半点钝口来。何盈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用了十年的剑,居然还这么锋利。这剑质地不 错。”

听到何盈此言,无基气得哑口无言:他的蓝殊,这十年来,在江湖上闯下了偌大的名号,眼前的这个小子,居然说它只是不错?一个剑 士,居然如此没有眼光!

他重重一哼,喝道:“小子,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现在看来,不过也是剑中的欺世之人。”

他声音中充满了杀机,何盈不由一惊,看向他奇怪地问道:“你生这么大的气做甚么?真是好生奇怪。”

无基不怒反笑,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地,那种对于何盈浓郁的兴趣。右手执剑,剑尖向下一指,无基的脸上不怒不惊,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何盈:“小子,出剑吧。”

何盈早在他出现时,便在寻找脱身的机会。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找到半丝机会。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此战实在难免。何盈剑交右 手,同样把剑尖朝着地上,冷声道:“来吧!”

无基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同时,剑尖微斜。整个人如一把绷紧的 弓,目光中冰冷之极,看向何盈的眼神里,充满了死气。

“等等——”正在这时,何盈急急的一挥手。无基一愣,完美的气场一泄。

只见何盈严肃的说道:“无基大师,你我都是天下知名的人物。在这个荒效野外的,打得再漂亮也没有人注意到。不如我们约一个时间,当着六国英杰的面,好好打一场吧!”

无基紧紧的盯着她,断然喝道:“我辈剑客,心中只有剑,从无虚名。你这小子,真是让剑客之名蒙羞。”

何盈哦了一声,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忽然说道:“可是,我不是一个剑客啊。我只是一个贤者。无基,说实话,我也是一个大人物,特别是此次与你们夏国一战,使得我莫叶的名声远播四海。”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极为洋洋得意:“前辈,我这样的一个人物,居然要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她指着自己的脸上,继续说道:“戴着这种丑陋平凡的面具死去。实在是不甘心。”

见无基一字浓眉皱起,她又急急的说道:“无基前辈,小子出山,为的不外乎是一个名声。这样的死法,让我不服。”

无基一愣,看了她一眼,当真沉思起来。机会难得!何盈纵身一 跃,身子腾空而起。在向南跃出的同时,她手中的蓝殊用尽全力,远远的向东一丢。

无基万万没有想到,何盈说出这么多,居然想的是逃跑!他的观念中,还从来没有一个剑客,会临阵脱逃!

一愣之后,他怒不可遏!长啸一声,他大声喝道:“好狡猾的鼠 辈!”这时,何盈离他已有有十丈之远。他纵身一跃,如一头苍鹰,就要向何盈的方向掠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关接一关

这两本书以前交给中介,又伤神又费功夫。到了最后,居然没有出成。

才追出十米不到,他马上想到了自己心爱的蓝殊剑。马上身子一 折,又转向剑落下的地方。等他拿到剑时,何盈已经踪影全无。

怒不可遏的举起手中的剑,无基的喝声在山野间不断的传响:“莫叶小子,有朝一日.这让你颈上的鲜血畏我的蓝殊宝剑!”

何盈此时的轻功,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跑了几个时辰后,料到那无基再也难以追上。何盈就着溪水,匆匆易成一个脸色稍黑,有点朴实的农家小伙,然后,把身上的军装脱下埋掉,露出里面的蓝布中衣,再用草缠了一根腰带,做出一副农民的样子,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她易容的物事,全部紧紧的扎在中衣的内袖口里。这样一来,不管打架还是奔跑,也不会让它遗失。

这时,夜色已深,天边升起了一抹弯弯的月亮。何盈看了看天空,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就在她叹出一口气时。忽然背后隐隐地也传来叹气声。何盈轰的一声,寒毛全部竖起。她停下脚步,倾听了一会。直到又一阵类似的声音过来,她才发现,这不过是林间风吹树叶的呜呜声而已。

伸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直到这时,何盈才发现,四野里静得出 奇,前面的树林幽深无比。每一下走动,都会带着脚下的枯枝吱吱作 响。

她又慌又怕,脸色更是惨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何盈暗暗想道:有什么好怕地?就算有鬼,我也用不着害怕。

刚刚这样一想,背上忽然被什么紧紧的揪住了。何盈惨叫一声。大叫道:“鬼啊——”就向前面冲去。她这么一跑,那挂着她衣服的树刺,便咝的一声,把她的衣袍扯出一条大大的口子来。

这么一扯,何盈方才知道,那拉着她地,根本就不是鬼!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何盈在一棵大树上靠着。她按了按酸软的膝盖,苦笑道: “天啊,快点天亮吧。”

天自是不会她一叫就亮。何盈抓到树上。功聚双目看了一下周 围,见没有蛇虫什么的。便一动不动的伏在树干上坐了下来。

这一晚,是何盈第一次在野外过夜。也是她生平最为恐怖的一个晚上。天一亮,一夜没睡的何盈就匆匆的向山下走去。

她就着溪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面容。不由暗暗叫苦:背上的破布片随着风招啊招地,露出她白衣的里衣来。

苦恼了一会,何盈看着手中地芥子,叹息道:“这里面明明是放了衣服的。只是取不出来啊!”她地啊字刚刚出口,忽的几样物事扑头扑脑的盖来,转眼就把她严严实实的蒙住了头面。

何盈把头上蒙着的衣服拉下。兴奋的盯着芥子。叫道:“金子,出来几块金子!”

声音一落。几块金子向她砸来。何盈连忙伸手一抄,把它们紧紧地在手中握了又握。她欣喜的看着金子和衣服,欢声轻叫道:“难道,上天开眼了不成?我现在可以让里面的东西随叫随出不成?”

她手一挥,把不需要用地衣服甩进芥子里。然后又叫道:“再出来两枚金子。”

又是呼声过后,金子马上出现在手中。何盈大喜过望之后,对着芥子又叫了几回。这一次,芥子是百叫百灵。何盈大为欢喜。她连忙把中衣换掉,再在外面罩上一件外袍。

从那烂中衣里面取出易容物品,何盈看了看芥子,又看了看这些东西,喃喃说道:“它应该不会再闹意见了吧?应该以后都会一呼就应 吧?”

想一想.她心里不安起来.她又把里面的东西全部 进去后。便咬了咬牙,把易容物事也放了进去。

处置完毕,何盈一边沿着山间小路向官道走去,一边喃喃说道: “真是奇了,怎么莫名其妙地芥子又可以用了?”

她却不知道,这个自然是因为她修习卧月功法日久,真元大进的缘故!

了却了一门心事后,何盈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她一边走,一边想道:周国暂时是回不去的了。王称这个人行事,向来是不达目地不罢 休。他说要斩了我,那就不会只刺杀一次半次的,一定是要杀得这个叫莫叶的家伙分成几段不可。不过这也不要紧,反正我的目地已经达成 了,周演也救出来了。这天下之大,我到处可以去得。

想到这里,她心下愉悦起来。再想到夏王之所以这样派出刺客来 追杀自己,那一定是因为前番战败,令夏军军威大挫,令他夏王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大失之故。

一边前进,一边想着夏王郁闷烦躁的脸,何盈的心情真是快乐之 极。

这样一直走到中午,何盈也没有看到半处人烟。上了官道也有半 个时辰了,更是连个动物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这地方十分陌生,何盈一心想找个人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到了哪国境内,却一直没有人出现。渐渐的,她肚饿难耐起来。

肚子一饿,何盈行走的脚步也变得艰难起来。抚着咕咕直叫的肚 子,何盈寻思道: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镇集什么的?我是打点猎物自己来弄着吃,还是赶一阵路再说?

她一边想,一边抬起头来东张西望。不一会,前面的山道上,远 远的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是朝着她所在的官道走来的。终于看到了一个人,何盈欣喜之极。

不等那个人走近,她就向那人小跑走过,远远的,何盈叫道:“这位大爷,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来人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他听到何盈的问话,一双小眼睛盯了她片刻,缓缓笑道:“你是问你所在的地方吗?”

他咬字很慢,说话的腔调也有点古怪。何盈点头道:“是啊,这 是何国的何境?小人迷路了,还请大爷不吝教之!”

老人手向背上摸去,同时嘴里说道:“地方嘛!这地方应该叫鬼门关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这次受伤了

何盈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挤出一个笑容:“老人家,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何出此言?”

“无冤无仇?”老人一个哈哈:“贤者大人与夏国上下,都有深仇大恨,又何出无冤无仇之语?”

本来有点侥幸心里的何盈,这下子真的沉到了谷底去了。她看着 老人,依旧白着脸,颤抖着声音说道:“前辈的话,在下实在是听不明白。“

老人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他从背上抽出长剑,淡淡的说道:“贤者大人不必装了。你的气息已被我等锁定。这天下虽大,你易容虽精,却也难逃死路。“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沉:“废话少说,纳命来吧!“

何盈听了他的话,心中的惊愕转为苦涩:气息锁定?非大宗师不能为。真没有想到,这夏王居然对我如此看重,想他夏国也没有多少这种宗师,他这次派出的人,怕是倾全国之精锐吧?

顿了顿,何盈知道事难幸免,她笑道:“原来是气息锁定。不过 如前辈功夫者,天下怕也没有几个。这世间天大地大,在下还是大有地方去得的。”

老人点头道:“不错。理虽如此,你却是想得太迟了。现在你落在我地手中,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个老人不同于无基,他的剑从一开始就对着何盈,剑尖纹丝不 动,杀意毫不外漏间,却让何盈感觉到,他是那种认准了事。就绝不回头之人。此战,只怕难罢了。

她苦笑一下,手不经意的在芥子中摸了一下,几乎是忽然间,她手中一现.一把黑沉沉的无锋剑出现在手中。何盈手一甩.那剑马上重新回到芥子中.手再一晃.一. u +. 阵子无聊放进芥子中的。不止是剑。几乎所有可用的事物,都被她放了一些到芥子中。当时没有想到芥子会有使唤自如的一天,她做这些 事,也只是无聊罢了。

看到何盈地手中,忽然间出现了一柄剑。那老人脸色大变。

他功夫极高,目力自是极为了得。刚才他一直紧紧的盯着何盈, 并没有发现她这剑从何而来。看到凭空出现的这种把长剑,这老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杀她之心:此人如此神通,万万留不得!

把剑尖朝下一指。老人缓缓道:“老夫姓悦,叫悦第。莫叶贤者可要记好了。贤者是神仙中人。料来法术通天,呆会老夫可以好好见识一番了。”

何盈微微一笑。她看着悦第说道:“悦前辈。”刚叫出口,悦第就喝道:“在下不敢当贤者的前辈。贤者大人,废话还是少说为是,我们开始吧。”

“吧”字一吐出,他指向地下的剑尖,就缓缓上指。剑尖指着何 盈的眉心,悦第冷声道:“看剑!”

声音一尽,剑光弹出。这剑光似鬼如魅。几乎是忽然间,就出现在何盈地眼前。如蛇一样刺向她的双眼!

这过程,中间没有一秒之久!何盈的灵觉何等了得,却也直到剑弹地刺上双眼,才凛然警觉。

电光火石中,何盈身子一折,呈九十角向后倒下。她倒下的动作 十分突然,完全像是上半身猛然折断!

这一折,恰好躲开了老人的攻击。可就在同时,何盈胸口一寒, 那剑居然再次鬼魅般的出现在她的胸口之上。

何盈侧身一躲,却迟了片刻,只听得“卟”的一声,尖物入肉的声音传来。片刻间,老人就刺中了何盈的右胸,血染透了她地衣衫。

这还是她紧急时匆匆一躲,要是反应再慢了半刻,这一剑就是直穿心脏了。

从开始到现在,半分钟都没有到,何盈就已经身负重伤!

冷喝一声,何盈身子如箭飞出,随着她的后退,胸口地血迸射而 出。说来也真是巧到了极致,那血这么一射,恰好向悦第的双眼射来!

悦第一愣神,慌忙让开。

直到这时,他才出现第一个破绽!何盈一声长喝,身子不退后进,剑滚着寒光,直向老人滚来。

悦第冷哼一声,他长剑一拦,再次闪电般地刺向何盈的胸口。

剑快捷无伦,几乎是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何盈的胸口。就在这 时,何盈右手一甩,手中剑碎成粉末,直向悦第激射而出。悦射长啸声中,连忙让开。他刚刚让开,何盈左手虚晃,一大把粉末向悦第扑来。

悦第脸色一变,骂了一声“无耻。”一边骂,他一边身形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