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什么事,就是来了个人。”.云夫人抬头看了眼绣楼。“亲戚吗?.”

“不是,映绿,”.云夫人握住她的手,把她拥在怀里,,“不管…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爹娘的好女儿。””

爹娘也被她失踪的消息吓坏了吗?

“娘亲,我不是你的女儿,难道还会是别的女儿吗?”.云映绿宽慰地拍拍云夫人的后背。

云员外与云夫人对视一眼,“那…那你去见见你那位朋友吧。她就在绣楼里等你。”

“我的朋友?”.云映绿大眼直眨。她在魏朝有闺中好友吗?

她狐疑地抬步上楼,隐隐听到楼上有人在拨琴弦,还有一两声轻柔的嗟叹。她的心“咯””了一下。

一步,一步…她站在房门前,深呼吸,深呼吸…她轻轻推开房门,双瞳愕然地瞪出了眼眶。

那是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云映绿!”.

“姬宛白!.”

房中弹琴的女子抬起头,和她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第一百六十四章,话说猜情(下)

刘煊宸瞥了眼墨黑的夜色,眼睛又深了一些。已经三更天了。

“皇上,娘娘她一定和国丈许久没见面,有许多话聊,聊着就忘了时间了,你要

不要休息一下?”罗公公拿下宫灯的灯罩,拨了拨灯花,又转身从暖壶里给刘煊宸倒了杯参茶。

刘煊宸接过,浅浅地抿了几口,皱皱眉,拿起朱笔,继续在一堆奏折上圈圈点点。

罗公公咂咂嘴,他瞧得出皇上今晚心不在焉,晚膳也没用几口,虽说皇上什么都没提,可他就是知道皇上牵挂着娘娘呢!

历经磨难的夫妻,好不容易在一起,总觉着辰光过得很快,一刻都不舍得分离。娘娘也真是,晚一点回宫,不能差人先回个话吗,看皇上急的心神不宁的样。“啪!”,刘煊宸无

奈地搁下笔,捏捏额角,不行了,他没办法再批阅下去了,精力

一点都集中不起来。“,朕去下御书房!”

罗公公回身去拿披风,他已经走远了。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地响着,更让他心烦。

一推开御书房的门,他就急急地往珠宝陈列室走去。陈列室中有几颗夜明珠,不需要点烛火,室内就亮以白昼。

他怔怔地站在龙盆前,心急促得怦怦直跳。

宛白走了吗?走了吗?以果走了,转动这盆沿,一定就可以看到她了。不,不对,是要本人转动这盆沿,才可以在水晶珠中看到自己几世后的样子。

等待,让他心力交瘁,让他频临崩溃。

心口堵得实实的,他窒息得已经无法呼吸了,再多一刻,他就会控制不住出宫去云府,找寻答案去了。

静夜里,车轻压着积雪的骨碌声格外的清晰。他的身子一颤,蓦地向门外走去。

“皇上…象是娘娘回来了。”.今天,宫里只有娘娘的马车出宫,而且是从正门进来的,内务府负责采买的太监们坐的马车都在后宫的角门出入。

刘煊宸背负着手,俊容紧绷,站在后宫的宫门处,屏气凝神看着马车越来越近,马车上风灯的光束映射上侍卫冻着僵僵的脸。

是宛白回来了,还是侍卫回来送信了?

侍卫一看到前面有人,“,吁…”.忙拉住缰绳。

“皇上?””灯光照射上一张俊容,侍卫讶然地跳下车施礼,接着,车帘从里往外掀开了。

“煊宸…。””这声音是宛白的,只是鼻音很重,象是哭过了,“,这么冷,站在外面会冻伤的。.”她摸索着车柱,想探身下车。

一双长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纳入怀中,那力度大得令她一怔。

“等很久了吗?对不起,有点事一扯就晚了。天气寒冷,不忍让侍卫们跑来跑去。.”她柔声在他耳边说道,感觉他无意放她下地,索性就圈住他的脖颈,身子跃了跃,方便他抱

着。

心,奇特地一下子就水平如镜、万里晴空了。

“不久,我批完奏折,出来散散心,就看到马车了。””其实,这一晚,那一堆的奏折,他没看清楚几个字,奏折上圈圈点点都是她的名字。

云映绿信以为真地点点头,“我有点累,想回去泡下澡去去乏。”.“好,让竹青一会给你准备热水去。”

“煊宸,竹青我把她留在云府了,她斗竟不是这宫里面的。”.

他不追问,““那明儿让内务府再给你找个灵巧点的宫女贴身侍候,满玉一个人有时忙不过来。”

罗公公识趣呀,抢前一步,让寝殿点上了明烛,又吩咐御膳房赶快送上夜宵。

灯光下,刘煊宸凝视着她,真的是哭过了,两只大眼红肿得象两只桃,眼神闪闪烁烁,飘荡着一丝无奈的思绪。

她是医生,生活习性带着点洁癖,四季,不管冷热,就爱泡个花澡。刘煊宸让人在卧房的里端建了一座浴池,四周用玉石堆砌,让玉石很奇特,冬暖夏凉,关实了门,里面一直保

持着春天的适宜温度。

哑太监提了几大桶热水,满玉准备了换洗的衣衫,在水中撒上花瓣、点了香精,瞧皇上随娘娘一同进来,她抿嘴一笑,带上门,避到外面去了。

“煊宸,你先上床睡,我泡好澡就过来。””云映绿今晚的情绪有些低落,恍恍惚惚的。

“不,我陪你一起泡澡。””

云映绿看看木桶的大小,又看看刘煊宸,小脸刹然通红。成亲以来,两人聚少离

多,但夜夜相拥的日子加起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亲密接触不是第一次,但是在明亮的烛光下,彼此裸程相见,好象还是头一回。

刘煊宸没给她太多的思索时间,俐落地替她除下身上的衣衫,再飞快地除去自己

的,抱着她,一同跨进浴涌中,热水的温度,水体的浮力,花瓣的诱香,身体的紧密接触,让云映绿不由地低呼出声,害羞地闭上眼,整个人娇美如花一般。

刘煊宸怕她冻着,不敢动别的心思,用手掬起一捧热水淋到她的纤肩上,然后用柔软的布巾替她擦洗着。

“宛白,今天回府开心吗?.”他竟然问出这种白痴到家的傻话,话一出口,他就懊恼地在心中咒骂自己。

“开心!”,云映绿眼角滑下了两滴大大的泪珠,““我听到了爸爸、妈妈的消息,他们和我现在的爹娘一样,并不知道我与真正的云映绿灵魂易体的事,他们都挺好的。我以前

那个前未婚夫也被云映绿整得体无完肤,她在那边也遇到了相爱的人。这些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我很开心。”

他慢慢地把她在桶中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他。他要真切地看到她的表情。“开心为什么还会流泪呢?”

云映绿把湿淋淋的小脸埋在他胸前,“我和云映绿都已经决定了,要留在所爱的人身边。以后,我就是真正的云映绿,她就是真正的姬宛白。我们会替对方爱自己的家人,以前的

一切我们只当是一个风光绮丽的梦,会回味,但不想重温。煊宸,你见过她了,是不是?.”

她抬头对上他深幽的双眼。

他轻轻地点点头,嘶哑着声音,“是的,她回来得那一晚,我就去见过她了。见过之后,我有点担心…。,”

“你担心我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吗?”他用沉默作答。

“煊宸,”,温柔的泪光熠熠闪动,““如果是在没有成亲前,我会不假思索地跟着她回去的,但是现在我不能,我是煊宸唯一的亲人,我们是家人,我爱你。爸爸、妈妈有她照

顾,我更加没什么好担忧的。她今晚已经走了,煊宸,而且以后再也不会回来的。我…永远是你的宛白。.”

忐忑了一天的心终于缓缓地回落到胸膛。

“她是怎么来的?如果有办法,你太想念家人,我会陪你去你的世界看望他们。”.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了,穿越时空就当是一次旅行,这怎么可能呢,这才是她掉泪的原因,以

后真的真的是千年相隔了,遥远得无法想像、碰触。

“姬宛白其实是云映绿几十轮回后的投胎,我们共有一个身子,但因生养我们的父母不同,才会有性格和面容的差异。一切都是一种注定,我们在相同的时间,灵魂出窍,灵魂

在时空中寻觅着熟悉的身子,不慎,找错了年代。云映绿这次能够回来,是一位星相学家借助于某种超能力让她得以穿越过来,但她回来的只是一缕灵魂,而不是真身。她的真身

现在应该是昏睡之中,她若不回去,姬宛白就会死去。她若留下,灵魂会入我这具身子,那么我的灵魂将在时空中穿梭回去。我们俩就可以恢复自己各自的样子。这种机会仅有一

次。”.

“宛白,我可以这样以为吗,你是有选择的,但是你选择留在我的身边,对不对?”,他扶弄她滑腻的双肩,轻问道。

“对,留下为你生儿育女。””她含泪捧起他的俊脸,与他眼对眼。

她一向是清冷的,这样媚柔的眼神,他很少见到,他笑着,深瞳微湿,狂烈地吻住她。失控的感情引发了失控的激情。

随着激狂的唇落下她的肩、她的浑圆,他抱起她,从桶边扯下布巾裹住二人,直跨出木桶。

帐幔轻落,龙床熏得正暧。他情难自禁地与她一同躺在龙床上。

“宛白,我不知该说什么,你留下来…。我很开心!”.俊容微红,气息浅促,迷乱地看着她。

这哪里象站在朝堂上威风八面的帝王呀,他该有多爱她,爱得如此小心翼翼,爱得这么慎防。

“煊宸,你要对我有信心,也要对我们的爱有信心。你…爱我吗?”.她娇羞地打散他的发,双手轻柔地环住他脖子,品尝肌肤相亲的亲密氛围。

“不止一点。,”她早已是他生命的全部。

刘煊宸眼神柔和,狂热地吻住娇端不止的云映绿,珍爱地吻遍她一身,才叠上他灼热的身躯,让本就互属的两人成为完整的一体。

云映绿樱唇微张,正好让翻至她身上的刘煊宸,动情地吸吮、辗吻,入侵她灵肉。窗外,天不知不觉地放明了。

龙床上,娇喘刚起。

罗公公打着呵欠走进卧房,满玉拦住了他,脸一红,指指卧房。罗公公探过头,晨光透进帐幔,可以看到龙床上交颈相依的两人,睡得正熟。

今天,一向勤于朝事的皇上大概赶不上早朝了。

“别惊醒他们,挺难得的,洒家去议政殿宣布休朝吧!”罗公公自作主张,相信皇上是不会怪罪的。

满玉轻笑,仰望着天空。

一轮温暖的艳阳从东方徐徐升起。阴了许久的天,终于晴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话说春色如许(上)

冬去春来。

转眼,五月的暖风,轻轻柔柔,夹带着芬芳的花香,已飘荡在皇宫的上空。一近夜晚,这股香气越发的格外浓郁,仿佛花儿羞涩,只在夜色中悄悄绽放。

云映绿合上案几上的医书和教案,微笑地抬起头,“各位娘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去寝殿找我。”

“皇后娘娘,那怎么可以呢?”一位妃嫔讶异地问道。寝殿是皇上就寝的地方,为了安全,皇上向来是独眠的。现在皇后娘娘搬了进去,那是皇上对皇后满心的信任,但别人在离

寝殿一百丈以外,就要接受禁卫军们的严格盘查。

“没有关系,娘娘们不是别人,是皇上的妃嫔,禁卫军们不会拦阻的。”.云映绿嫣然一笑,感觉有些闷热,额头上出了点细汗,她抬手拭去,随众位妃嫔往讲经堂处走去。

“但我们马上就是别人了。皇后娘娘,臣妾们学成之后,真的能出宫吗?”.天天看着皇上与皇后恩恩爱爱的样,对皇上最后一丝企盼也消逝不见了。绝望之后便是萌出新的希望

,忍不住想早点飞出这深宫,早点独立,早点与珍爱自己的那个人相遇。

晚风一吹,沉重的身子惬意多了。云映绿舒服地吁了口气,““皇上的意思是一切

随娘娘们的意愿,但不管是在宫内还是宫外,娘娘们以后的饮食起居,都是内务府承担的。”,说这话有点汗颜呀,妃嫔们如果出宫,刘皇上的大大小小老婆就打发了差不多了。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

爱情的领域里,向来没有大方这个词。

“我们若能在外面开医馆,或进药庄坐诊,内务府就不必过问我们了。”.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没有人愿意与前夫牵扯太多的。“皇后娘娘,你以后可不可在下午也开课,我们

想早点学成,早点出宫。”.

云映绿轻笑点头,挥手与妃嫔们道别,她弯道向太医院走去。

临上课前,她让小德子煮一锅菊花山楂茶。今晚,邻国的君主来魏朝访问,商谈边境贸易一事,刘煊宸在宴会殿设宴招待,她怕他吃得太油腻。这茶就是去油脂的。还没到太医院

门口,就看见小德子提着个食盒站在路边张望了。一听到脚步声,小德子忙迎上来,说话前,偷空和云映绿身后的满玉对了个眼。小德子现在也算半个太医了,不,准确地讲,他

应叫药膳师,在云映绿的调教下,他的药膳做得特别的好。

“满玉,我要在御书房呆好一会呢,你帮小德子收拾收拾药室吧!”.云映绿接过食盒,低声对满玉说道。

满玉脸一红,羞羞地低下头,小德子咧着嘴,傻傻地笑。阿强在云府过了年,一直呆到春回大地时。几个月与竹青形影不离的相处,两人真的的擦出了火花。阿强走时,竹青哭得

象个泪人儿。云员外与云夫人于是作主,为两人在府中成了亲。竹青虽然舍不得小姐,舍不得云府,但她更舍不得离开她的阿强哥。为了阿强,她愿意从此僻居在大山之中,与世

隔绝。不过,刘煊宸早就让江勇把那几座大山全部划到了阿强的名下。有了那几座林深叶茂、药材丰富的大山,竹青与阿强会过得非常非常富裕的。

竹青成亲那天,云映绿和满玉回云府参加了婚礼。云映绿看到满玉眼中流溢出无法掩饰的羡慕,心中一怔。

回宫的路上,她问满玉想出宫吗?

满业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第一次说起她与小德子之间惊世骇俗的感情。小德子是个阉人,无法象正常男子,与她成立一个家庭,生儿育女。她说她愿意陪着小德子一直呆在宫中,

两人相互照顾,老了后,相互搀扶。

云映绿叹息,文人雅士是高歌的爱,贩夫走卒是低俗的爱,满玉与小德子的爱是神圣的爱,它超脱了一切,凌驾于肉体之上,是精神的契合,灵魂的相融。这样的爱让她动容。

就这样想着出了神,以至于她站在御书房门前都忘了叫人通报。

守在外面的太监对她点头哈腰,上前招呼道:““娘娘,皇上说你要是来了,让你直接进去就好。””她为了不让大臣们微词,刘煊宸与大臣们议政时,她一般不进去。这话惊醒

了她,抬头看了看头上御书房的匾额,她问道:““里面有大臣在吗?””“就杜尚书和虞元帅在,进去有一会了,该出来了。”,

两人说话间,听到里面珠帘一掀,杜子彬与虞晋轩走了出来。

杜子彬微微抬眼,面皮一抽,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抖颤了一下。成亲几个月,云映绿的眉眼间多了抹诱人的媚色,清丽的面容比从临山城回宫时圆润了一点,越发的娇柔、纯美。

“杜大哥,大哥!.”云映绿没有疏离地用皇后的身份称呼他们,而是坚持以云映绿小女子的口气与两人招呼。

杜子彬有点讶异,叫他杜大哥,那是云映绿待字闺中时的习惯称呼,但叫虞元帅“火哥””,那有什么深意吗?

虞晋轩温和地一笑,虽然一脸的伤疤略显狰狞,但眼中的关心却是真真切切的。“刚下课吗?.”他以兄长的口气关爱地问道。

“嗯,我来看煊宸有没喝醉。”.云映绿笑道,嗅着虞晋轩身上也带着酒气,“.大嫂怀着宝宝,你要多陪陪大嫂,少些应酬。”.

虞曼菱怀孕六个多月了,肚子大得惊人,云映绿为她诊治过几次,估计怀着双胞胎。虞晋轩是双胞胎,他们怀双胞胎的概率性很大。虞夫人和万太后紧张得是草林皆兵,整日围着

虞曼菱转。

虞夫人曾悄悄地把云映绿拉到一边,问她有无孕信?她笑着说不急。

她不急,虞右相夫妇可是很着急,大臣们也是很着急,刘煊宸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很急。可偏偏云映绿是个妇科医生,她是专家,没人敢在她面前指手画脚。虞晋轩深幽的眼瞳

荡起一圈温柔,“好的,我会听从医生的建议。””

两人相视而笑,虞晋轩颔首,先行离去。

一直在边上沉默着的杜子彬,也抬手告辞。云映绿微笑向他说““再见”.。

杜子彬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独。

真正的云映绿从二十一世纪回到魏朝,连半刻功夫都没留给杜子彬,她整日牵挂着二十一世纪一个叫于不凡的男人,逢人便说。云映绿悲哀地发觉真正的云映绿对杜子彬真的是没

有一份感情的,枉费杜子彬默默爱了她十多年。

还好,她没看出杜子彬有多失落。现在的杜子彬,专心投身于工作上。她听刘煊宸说起,似乎有意要破格提拨杜子彬为左相。

如此年轻,如此的大有作为,这是不是对杜子彬也算是一种慰藉呢?

“宛白,你要让我渴死吗?””御书房中,有人等得不耐烦,只好主动开口催促。

云映绿收敛心神,走进御书房。

书案上还摊着一些奏折和一道未写完的圣旨,她放下食盒,对上刘煊宸狭长的眸子。“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给你送茶来?””

刘煊宸一挑眉,啄了下她的唇,把她拉坐在膝上,“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关心我,谁关心我?”

云映绿笑,欠身打开食盒,给他倒了杯菊花山渣茶,一股清甜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刘煊宸酣畅地连喝了几大口,愉悦地把下巴抵在她的颈间。

云映绿扭头,侧坐到一腿,温柔地笑望着他,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今天累吗?”,当手指接近他的唇时,他张开口故作恶狠狠地咬了一下,然后,吮吸着手指,不肯

松开。

气氛陡地就暧昧起来。

“煊宸,这是在御书房!.”云映绿从眼底瞟着外面站着的侍卫和太监,罗公公不知何时悄悄避进了里面的书室,但就隔了一道墙。

“御书房怎么了?””他故作不解,手指放肆地从她的衣襟间伸进去,悄悄地探向里侧的浑圆,咦,宛白最近丰满许多哦,指下的绵软和坚挺让他悠然地勾起唇角。“你。。。。

。。你公私不分…。”.她羞窘得小脸通红,扭动着身子,欲阻止他蠢蠢欲动的情欲。

唉,明明宛白双眸清澈,性情一板一眼,可是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团火,随时可以将他点燃。

于是,他毫不迟疑地吻上她,给于她,他所能展现出的热度和激情。

“宛白,朕是不是努力不够,怎么事事总是落在晋轩的后面呢?”.他忽然哑声改变了话题。

“嗯?”她的神智有些模糊,禁不起他这样跳跃的思维。“哪些事?”.

“明明是同胞兄弟,可他成亲比我早,做父亲也比我早。””他愤愤不平地轻咬着她的唇瓣,““都是你朝三暮四,一直折磨我,要是,要是你刚进宫时,我们就成亲,我绝不会

输给他的。.”

这人讲理不讲理,刚进宫时,她就一个小太医,虞曼菱还是他皇后呢,宫里刚进了几十位秀女待选,那时要她嫁他,她会想方没法逃到天外的。

他们的感情,如一颗被蒙住尘的玉石,经过岁月的洗涤,才显露出光华。

“也…不会落后很多吧!成亲比他们晚了半年,孩子只会比他们的小四个月。”,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正用舌尖挑逗着她紧闭的唇齿,““我比晋轩只小一柱香的辰光,成亲晚半年还不落后呀?孩子小四个月,也得叫他们家的孩子一声大…””他突地凤目圆睁,捧起

她的小脸,““宛白,你刚才说…。孩子?”.

云映绿长睫扑闪了几下,点点头,““是呀!,”

天,天,他快不能呼吸了,二十七岁做父亲有点晚,所以他很急躁的,他有些承受不住消息来得这么突然,““宛白,你…怀孕了?”.他小心翼翼地摸上她的小腹,

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孩子想疯了,产生了幻觉。

云映绿在他的腿上转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煊宸,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现在怎么这表情?.”象吓傻了一般。

“怀孕多久了?.”他深呼吸,极力保持着平和的口吻。隔壁的罗公公,耳边都竖起来了。

“大嫂现在是六个月,我们比他们家小四个月,那就是两个月呗。你不是一直盯着我的生理期,没发觉我的生理期停了吗?”.

拜托,他又不是妇科医生,哪会天天去注意这些。他到底娶了个什么冷静的女子,在这天大的好消息前,还正经八百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