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殿中的大臣们也纷纷议论开了。

“各位大人,””云映绿突然停下脚步,眼前一亮,她突地转身,转得太急,差点从高高的台阶上栽下殿中,幸好罗公公一把托住,下面的大臣们个个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以

前在医院中,有一位下岗女工得了重症,如果手术做得及时,还可以有一丝存活的希望。可是手术的费用非常大,而她连住院费都付不起。后来,我们医院的所有员工自动发起捐

助,给她凑足了手术费,终于让她顺利地做完了手术。现在,我们也来一次捐助吧!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物,拿出去拍卖,然后再到东阳城中发动各界人士捐款,我想这银两凑

齐了,一定不会是小数目,应该可以解眼前的燃眉之急。呃?.”

她小心地转动清眸,怎么个个都象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呢?

““娘娘,本朝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这…也太伤体面了吧!”.娘娘的话虽说不是句句明白,但大体意思是可以听懂的。户部尚书吞吞口水,心中暗道,国家穷得要

靠大臣们救济吗?

齐王偷笑到内伤。

云映绿一挑秀眉,““有什么伤体面的?这叫爱心,这叫慈善,证明我们魏朝的各

位大人都是风格高尚的仁义之士,说明我们魏朝的百姓们团结。一方有难,百方提助。这会成为一种美谈,传出去,会让别的国家震撼,以后还敢侵犯所有的民众力全往一处使的

国家吗?不是有一句谚语,叫众心齐,泰山移么!一个地震就能困住我们伟大的魏朝吗?””

她清脆温雅的嗓音回荡在议政殿内,久久没有散去,大臣们完全被她脸上灿然的光泽给震住了。

“罗公公,帮我把凤冠拿下。”,云映绿说道。罗公公一愣,还是走上前去。

“我先带个头,户部尚书,你用笔记一下,我指这顶凤冠。”.

“啊…””众位大臣嘴巴全合不上了,这顶凤冠可是历朝皇后的身份象证,价值连城呢!

“娘娘,你…要不换件别的?””户部尚书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这凤冠意义重大,价值巨大,娘娘这一出手,不是给后面捐款的人很大压力吗?

“不了,就这件!””云映绿轻笑,以后再也不必戴这么重的东东了。

虞右相接着响应娘娘的号召,捐款五千两纹银,虞元帅是三千两,然后尚书们也都是三千两。其他大臣无法闪躲,咬咬牙,个个捐了二千两,不捐银子的,就捐名人字画、古董花

瓶。出银子,齐王到是很阔气,他无非是为是显摆自己的实力,一下就是一万两。惊得其他大臣目瞪口呆。

天色未明,议政殿中就募了几十万两银子,包括凤冠和其他器物则在东阳城的闹市区设了个拍卖台,在拍卖台边上另设了个捐款台。一时间,那里是挤得人山人海,有去竞买拍卖

品的,也有去捐款的,还有看热闹的。

这毕竟是件前所未有的稀奇事,让东阳城的居民们都开了眼界。

关于云映绿的传闻,现在就是仙子+菩萨,越发让别人惊叹不已、崇拜不已。

那顶凤冠一拿出来,就被一个神秘男子以三百万两银子的天价抢得,拍卖官要他留下姓名,他摇摇手,丢下银票,小心地包起凤冠就消失了。

只一天,收益真是巨大。

户部尚书笑得嘴都合不拢地走进御书房,“娘娘,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呀!”.“够赈灾用了吗?.”云映绿正在忙着誊写晚上上课的教案,今晚要开讲妇女常患的妇科病。

“五百万两就足够了,还多一干万两呢!想不到东阳城的商贾们会出手如此豪放 ,几乎个个店铺都有捐款。还有其他城市的商贾们赶过来捐款呢!”

“嗯,那一千万两你暂且收库,以后只作赈灾、救济所用,一分一毫都不能挪作它用。”

“臣明白,这是全魏朝人的心意,一定不能辜负。”户部尚书停滞了一下,抬起头,“娘娘,那顶凤冠,臣要不要去把它赎回来?”

“不用了,一件首饰没什么大不了的。”云映绿淡然一笑,又埋首于教案之中。户部尚书黯然低头,凤冠怎么只是一件首饰呢?那和皇上头上的龙冠一般,是尊贵身份的象征,现

在流落到民间,不是践踏皇家的威仪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话说垂帘听政(四)

日子如掌纹中握着的细纱,一不留神,就过去好多日了。

中秋将至,御花园中,满园为香。夏天的暑热彻底散去,寒冷的冬天还没有来临,这个季节,秋高气爽,碧空万里,正是四季中气候最为怡人的时节。

黄昏时分,““嘘…”高大的马夫熟稔地拉扯着缰绳,一辆二骑马车稳稳停在秦府朱红色的大门前。

路过的行人不由地多看了马车两眼,到不是这马车多气派有多华丽,而是这辆雅致轻便的马车,车夫到有四位,两位在前,两位在后,个个高大挺拨,神情冷然严肃。

马车还没近前,秦员外早早就候在路边了。马车二停,秦员外忙不迭地上前去掀

车帘,车夫漠然地推开他的手,自顾掀起车帘。车里,先是拎着裙摆下来一位模样伶俐的丫头,手中提了个药箱,接着下来一位身着素衣的蒙着面纱的女子。

“娘娘!”,秦员外拘谨地上前施礼。

云映绿拦住,““秦员外不必多礼,这在宫外。秦公子今天能下床了吗?””

“论儿这几日食欲渐涨,气色好多了。前面来的几位太医都说腹中的毒素在慢慢消褪,一切都在好转中。论儿昨天就能下床了,走一会虽然气喘吁吁,但是可以不要人扶,自已行

走了。.”

云映绿脸露微笑,抬眼看看天色,加快了脚步,走向秦论的厢房。跟在后面的竹青脚步象有千斤重般,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

厢房门前,云映绿回过头,看了看竹青,低声问道:““你若不愿意进去,就在门外等会….”

“那我就在门外等着吧!.”竹青把药箱塞给云映绿,出宫之前,想见秦公子的心非常的激烈,到了这边,反到没了勇气。

见了又如何?一份无望的单相思。想见不如怀念吧!

她默默地凝视着雕花刻草的窗格,转身走开了。

“映绿,你那么忙,怎么亲自来了?”.秦论欣喜地从床上坐起,他正在翻阅前几个月药庄与棺材铺的账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精神一恢复,他的俊美秀逸又显山显水

,一双美目顾盼间,灼灼生辉,倾嘴一笑,轻易就令人深陷其中。

他没有象别人那样恭敬地称云映绿为“皇后娘娘”.,他还如从前一般直呼她为“映绿”,。

“皇后娘娘.”一喊,让他们之间立刻就多出了肉眼看不到边的距离。“映绿”,,却是好朋友之间的亲切称呼。

她知道映绿喜欢后者。

云映绿非常满意地展开笑颜,““什么叫亲自来?你本来就是我的病人,我来看诊是应该的。上个月,我实在忙得出不了宫,只好请别的太医过来。我看看伤口怎样了。”,她落

落大方地放下药箱.在他的床沿前的椅子上坐下,探过身,解开秦论的衣结,一件件地敞开。

原先如一条蜈蚣般的伤痕如今成了一条浅浅的红线,她欣慰地倾倾嘴角,“.真好,一点都没发炎。.”

秦论的呼吸稍稍有点乱,美眸中的神采灼热了起来。映绿离他是如此的近,呼

吸之间,她能清晰地嗅到她的发香、体息。他用力地闭上眼,怕云映绿发觉,拼命压下心底的躁动,佯装大笑,“.我这胸膛呀,快可以拿出去展览了,每一个太医过来,首先要

在我胸膛上趴半天,研究够了,才帮我诊治。”.

云映绿“噗,”地笑出声,“有这样夸张吗?””她含笑拉过他的手腕,微闭双眼,屏气凝神,在脉搏上扣上两指。

秦论的心跳声把外面的衣衫都掀动了,他窘逼地低下眼帘,唯恐云映绿听见。

“嗯,算恢复得不错吧!但毒素沉淀太深,一直要坚持服药,不然毒素腐蚀到五

脏六肺,我那手术等于白做了。”.云映绿收回手,瞟了眼床被上的账册,“我不建议你尽快工作,你现在需要的是蓄养体力,别太急功近利。以后有的是大把岁月赚钱。”,

“知道了,大医生。””秦论调侃地一笑,把账册推开,见云映绿不时扭动脖子,眉宇间写满了疲惫,心中一疼,““映绿,你最近有照镜子吗?”.他柔声轻问。

“我脸上长了什么?.”云映绿急忙抚抚脸。

秦论摇头,缓缓地握住她的小手,声音一哑,““映绿,你瘦了很多、很多….”

云映绿神色一僵,打岔地笑道,““哪有的事,我们才几天没见面,减肥也没那么快见效。我给你写个药放,这次药量要稍减。晚上我还有课,马上就走。一个月后,我再来看你

。”.她把椅子挪到一边的书案,磨墨蘸笔,眼眶却悄悄泛红。

“怎么是才几天?今儿是八月十二,我们上次见面是七月十八,足足二十四日了。”,

“怪不得是奸商,算术真好。”.云映绿轻笑摇头,语气偷悦。秦论却没有笑,““映绿,你有恨过我们几个吗?”.他突然问道。云映绿握笔的手一抖,一大摊墨汁滴在纸上,

她把纸揉成团,重新抽了一张纸笺。

“在说什么呢?.”

“我口口声声说在意你,但在患难时,却把你往虎口上推,结果,却是你回过头来救了我一命;杜大人是你的青梅竹马,两次订婚,但在大婚之日取消婚约,而你为了他的男子尊

严,曾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我以为比我们好百陪、千倍的皇上,为了自我疗伤,把新婚两天的你丢在一边,你却为他守护着江山。映绿,我们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傻傻的真心

待我们呢?”.

云映绿眨了眨眼,搁下笔,斜睨着秦论,““你今天是不是准备给我颁奖,尽夸我了。我对你,是因为我是一个尽职的医生;对杜大哥,那时我是他的未婚妻,保护他是应该的;

现在,我是煊宸的妻子,他的江山也是我的江山,我不守护谁能守护?””

“映绿,你不要在我面前逞能。”秦论状似开玩笑地说道,“.皇宫不适合你,不如我们私奔,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做一对神仙情侣。我开药庄,你做医生。”,云映绿点点

头,飞速地写下几味药剂,““私奔是吧,行啊?你现在先下床,奔个几圈给我看看。”

秦论摸摸鼻子,“别这样打击我好不好,这是一个挺不错的建议。总有一天我会奔起来的。”

“四年后吧,那时我们再私奔,秦公子。””云映绿把药方塞到他手中,一瞪眼,“一日三膳,膳后服药,记得吗?”.

秦论苦涩地倾倾嘴角,心中掠过浓浓的无力,他借势拉住了云映绿的衣袖,美目中泛起水雾,““映绿,我这不是玩笑,我会认真服药,早点康复。四年后,如果你过得不幸福,

我…真的会掳走你…”.

云映绿面无表情地抽出手,““太远的事情,我不愿意去想。把一天一天的过好才是真的。我现在只是累,不是不幸福。,”

“ 我相信,映绿,你自己相信吗?”秦论追着她匆匆离开的脚步,问道。“我相信。”.她回答得很快,只是音量很轻。

秦论说他们二十四天没见面了,刘皇上是七月二十走的,她一天一天的数着,他走了二十二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她也没差人去寻找,找着了又如何,他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天已经全黑了,竹青坐在马车的角落中,想着自己的心思。她坐在另一角,让黑暗遮去眼中的落莫。

她哪里懂什么监国,朝中平安无事的撑到现在,还不是有虞右相和一批忠心为国的大臣们鼎力相助,但她也是日日累得头一沾枕头就不省人事了。

后宫的培训班上了轨道,妃嫔们之间欣起了一股学习的热潮,她们不再争风吃醋、胡思乱想了。走在御花园中,处处可见讨论功课、温书的对对倩影,她们现在争的是半月一次的

测验冠军。太医院的几位太医见娘娘们如此爱学,自告奋勇来当客座老师。阮若南诗词赏析也上得非常生动。

虞曼菱蒙着面,经常出入皇宫,有时是去看万太后,有时是来陪她。为了不让刘煊宸成为更大的笑柄,虞曼菱和虞晋轩决定不生孩子,怕生出的孩子与父亲相似,又惹别人猜测。

万太后得知后,不止一次向云映绿暗示,想搬出皇宫,随虞晋轩夫妇一起住到边境上去。远离了东阳,虞曼菱就能生孩子了。

云映绿没有回应万太后,这是刘煊宸定夺的事,她不能擅作主张。

右相夫人也悄悄来过一次皇宫,抱着她的肩,哭成了个泪人儿似的。夫人有些话说不出口,女人出嫁从夫,苦水只能独自吞在腹中。

虞右相让自己为国事象陀螺一般忙着,他差不多吃住都在宫中,他想这样来减轻心中满满的愧疚。

虞晋轩是最最关心云映绿的,他的关心是默默的,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替她分担国事,默默地陪她在烦闷时,在御花园中走一走。

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是双胞胎兄弟,心有灵犀的,他非常非常想你。”

云映绿听了这话,通常是温婉一笑。

杜子彬本来就是个冷漠少言的人,现在更加冷漠,话语更加稀少,他每天都会到御书房替她阅折,提供建议,但仅限于国事上的交谈,其他方面,一句多语都没有。有一次,奏折

非常的多,他在御书房一直呆到近三更,她送他出御书房。

他突然幽幽地回过头,说了句:“.等皇上回来,我想请求外放,到其他州府做个知府,独当一面来锻炼自己。.”

云映绿轻轻点头,““我会把这个转达给皇上的。”语调平稳,一丝不乱。她咬着唇,失望地闭了闭眼,走向墨黑的夜色。

“娘娘,我们到了。”马车缓缓停下,侍卫装扮的车夫回过头禀道。罗公公提着宫灯,站在御书房门口张望。

云映绿跨出马车,瞧见御书房新置的两张书案后,虞晋轩与杜子彬手中捧着几封奏折,神情有些肃穆。

“发生什么事了?.”云映绿心口一闷,接过奏折,匆匆浏览着几眼。

还别小看齐王刘煊羿,他不知是用银子还是用别的方式,鼓动起几位愚味的前朝老臣,朝庭中又轰轰烈烈掀起了一股废除假皇上、让正宗皇室传人继位的浪潮,不过,这次不是来

暗的,而是来明的。

这股浪潮特别受到到遗老们和保皇党们的响应。奏折是一天一封,有时是单人上

奏,有时是联名上奏,理由都非常冠冕堂皇,为了魏朝刘姓江山,为了皇室高贵的血脉,一定要拥护齐王执政。

今天,关于这个提议的奏折特别的多,想必也是见刘煊宸久不回宫,欺负云映绿一个弱女子,他们有些肆无忌惮了,大有不听不罢休的气势。

云映绿镇定地一一翻着奏折,笑了笑,“齐王不就是想当皇上吗,那好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话说全民大选(上)

隔日,早朝。

云映绿坐在卷起的珠帘后,一身金色的隆重宫装,少了那顶凤冠,减弱了她的威

仪,却让她多了几份亲和力。当她再露出安定人心的温和笑意,别的人不由自主也跟着傻痴痴的笑笑。

她先接受了众位大臣的朝拜,没有象平常时问一句 “众位大人,今天哪里不舒服吗?”

她很谦虚地看向齐王。刘煊羿到现在,对云映绿都控制不住一种迷恋,盯着那张清丽、慧黠的面容,他常常会失神,要死命地掐自己,才能维持镇定。

“齐王爷,今天没什么大事,咱们来聊点别的。””满玉今天帮她梳了一个斜斜的发髻,只插了一支凤钗,看上去有点俏皮。

殿中静默无声,所有的人都凝神注视着云映绿。不按牌理出牌的皇后娘娘今天又亮什么牌了!

齐王意思似的拱了下手,“好啊,娘娘请讲。”如果他顺利登基,别的妃嫔全部赶到寺院出家,这位云太医,他无论如何都在留在身边。刘煊羿用眼神无声地宣誓。

“我对历史是一窍不通,我知道皇帝前面是先皇,齐王爷,那先皇前面是哪位皇帝?”,云映绿问道。

齐王恭敬地对天拱了拱了手,“.乃是魏朝的开国皇帝,先皇的父亲魏高祖。”.

“喔,”,云映绿长睫扑闪了几下,“那魏高祖前面的皇帝是?”.众臣猛吞口沫,娘娘今天要追溯到几时呀?

齐王面皮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那是无用的赵朝昏君肖高宗。

云映绿拧起眉,状似思索了下,““王爷,我可以这样理解吗,魏朝的江山是从赵朝手中抢过来的?”.

众臣嘴角抽搐,面部表情非常丰富。

齐王抑制住突突上升的火气,“.非也,这是天意,是民心所向,魏高祖才建立了强大的魏朝…咳…”.他太过激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两声后

,抬起眼,发觉云映绿黑白分明的大眼咄咄地盯着他,他眨眨眼,他说得没错吧?

“是民心所向呀!民心所向呀!”.云映绿一再地重复着这句话,她收回视线,正襟端坐,面向群臣,““各位大人都听见了,一个皇朝的建立,不是因为是什么尊贵血脉的延续

,而是民心所向。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不顺应民意,你就是坐在皇位上也会被推翻,比如肖高宗。那现在就好办了,齐王爷说他是刘氏正宗的皇室血脉,当今天子说他是名

正言顺的皇帝,是依照先皇的传位圣旨继承皇位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魏朝没有这样一个法庭来为他们断个是非。不如我们就把一切推翻,回到起点,把决定权交给魏朝

的百姓,重新进行大选,候选人就是齐王与当今天子,超过半票者为当之无魄的魏朝皇帝。我这样的建议可行吗?”.

就象半空中伸下一根魔杖,轻轻一点,议政殿中的群臣再次被石化了,个个全失了仪态,目瞪口呆,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娘娘,你说大选?.”内务大臣犹犹豫豫地问道,他看看恨不得嚼去自己舌头的齐王,实事求是地说道,““现在是皇上当政,这投票会不会…有失公平?””

云映绿微微一笑,“你是怕皇上以权谋私吗?这好办,所有的投票都是无记名形

式,年满十八岁的魏朝公民才有投票权,一人一票,各位大臣都一样。在魏朝的每座城市设两个投票点,每个投票点,由齐王与虞右相各自指配一人,共同负责、相互监督。所有

的票投好后必须密封,到时一同送到东阳,在民众的监督下唱票。这样子,算公平了吧!””

群臣面面相觑,这方案似乎是无可挑剔了。皇后娘娘继公开募捐之后,又开了一个大选的先河。

“现在是和平时期,齐王与皇上各有自己的拥护者,为了一个皇位,发生流血事情,未免太残忍了。要是依靠武力硬夺取了皇位,并不是百姓真正拥护的,我想那皇位怕只会是昙

花一现。进行选举,才能真正让魏朝的江山得到巩固,真的才能千秋万代。众位大人,有异议吗?”.

云映绿环顾全殿,礼貌地问道。

齐王两眼血红地瞪着云映绿,他现在不是迷恋她了,而是想把她生吞活剥。她哪里找来的这些鬼点子,真让他想吐血。

虞右相眯细眼,也在看着云映绿,神情古怪、高深。

云映绿也不是什么鬼点子,她是没办法想了,她把医院里评职称、选拔科室领导时的民意测验,照搬过来了。

这样子一来,赢的人无可厚非,输的人心服口服,没什么理由再折腾了。

众人惊愕的反应,慢慢恢复。皇后娘娘的这张牌出得虽怪,但也在点子上。罢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不管哪一派,都提不出意见。

云映绿等了一会,见没有吱声,““那今天就到这儿吧,内务府负责张贴告示,写明候选人与投票要求。齐王与虞右相是这次投票活动的执行者,其他成员,你们各自挑选。各位

大人慢走。.”

“娘娘,”,齐王不甘心地上前一步,眼神直勾勾的,““你以为这样子,本王就怕了吗?”,

云映绿耸耸肩,淡然一笑,““齐王你是不是怕输呀,这么紧张,以你正宗的皇室血脉,那么多遗老的拥护,你胜出很大。”.

齐王牙咬得“.咯咯.”作响,““好,承你的美言,本王就胜给你看。等本王胜出之后,本王拿你第一个祭国。.”

“嗯!”云映绿还当真地点点头。

众臣张口结舌,各怀心思,陆续退下。

“娘娘,”云映绿刚步出议政殿,虞右相叫住了她,“你笃定皇上会赢吗?”云映绿摇摇头,“我不能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