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琴会意,大声叫道:“娘娘别怕,一只老鼠而已,奴婢替您处理了它!”
惘烟看着穆菱和侍琴如此镇定,也自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些,她拍拍胸脯,镇定下来,也加大了声音,说道:“多亏了侍琴妹妹,姐姐什么也不怕,可单单只怕这丑丑的老鼠,多亏妹妹打死了它。”
穆菱进了屋,正是梁言。
惘烟又点了一根蜡,便跟侍琴在门外站着,为穆菱瞧着四处。
自从穆菱进来,梁言的视线便一直在穆棱的身上,从未移开。
翠烟为两人拉开凳子,让梁言和穆菱坐下。
穆菱则亲自给梁言倒了杯茶,从杯子壁上摸了摸温度,这才递给了梁言。
“方才翠烟从门外进来,却没想到,阿已经进了屋,也幸亏我认得阿言的身形,不然也要像惘烟一般大叫出声了。”
穆菱恬静的笑着,好像是在与梁言道家常一般。
梁言听了也笑,“我自然是知道阿菱一定是认得我的,我才那么放心的啊!”
梁言轻轻的抿着茶,与穆菱好久不见,原以为见过之后会略显生疏,没想到一句话就打破了安静,原来早已如此熟稔。
“阿菱,这段时间,我也没有进宫,倒是也不知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梁言仔细的瞧着穆菱,眸中闪烁,每一眼都饱含着相思。
“自从那件事之后,皇上给我找了一个大内侍卫,每天早上就跟着大内侍卫教习,身体自然也强壮了几分,倒是比昏迷之前还要好了。”穆菱道。
“哦!这样啊!”梁言垂眸瞧着茶杯,看着里面的茶水微微荡漾,映出了他眸中的几分忧伤。
似把茶当做酒一般,梁言举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这平常清香甘甜的茶水,此时饮起来,竟是也有了几分苦涩。
当梁言听闻梁初给穆菱找了一个大内侍卫每日教穆菱练功之时,梁言竟是有几分苦涩,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终究,不是他的女人,他,无法护她周全。
梁言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也忍不住仔细的瞧着穆菱,想要把穆菱的样子刻在心里。
穆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竟也是隐隐的生了一些心疼。
“阿言……”穆菱轻声唤道,眸色温柔,似乎有水波微微荡漾,将梁言内心的伤痛抚平。
梁言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阿菱,皇兄他,要你何时移宫?”
说到正事,两人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我只跟皇上扯了个谎,说完选了吉日,不过,挨骗,我已推脱过两次。这次,皇上的话中也暗暗含了警告,恐怕不能推太久的时间。”穆菱神色认真的道。
梁言点了点头,道:“无妨,这也不用推脱太长时间。明日,我会偷偷安排几人进宫,只不过他们的身份是为各宫收拾换洗衣服的人。他们有一个我的信物,待他们亮出信物,你便寻个理由,让他们悄悄进屋,他们自然会给你把地道堵好。”
“好,阿言办事,我也放心。”穆菱点着头,听着梁言的安排。
“好,既然事情已安排妥当,我也不便多留。只是,我带了一些暗卫来,他们明日会代替那些工头出去。这些工头就需要在你的木樨园中待上一个时辰左右,等到晚上,暗卫自然会把他们接应出去。这一段时间,你一定要小心。”
梁言又似乎是不放心,仔细的给穆菱强调了,才作罢。
“好,我听清楚了,我会小心的,阿言,你放心就好了,不用担心我。反正我这木樨园中平时也无人来。”穆菱安抚着梁言。
梁言觉得放心了,这才飞身离开,找事在茫茫的黑夜中。
穆菱却独自望着梁言的背影,暗自失了神。
却不知为何,穆菱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抽痛,又似乎是怀念,总之就是一种莫名的情愫在穆棱的心底像是一滴掉入水中的墨一般,渐渐地化开,充满了整个胸腔。
这种感觉又似乎是很好呢!
穆菱的嘴脸扶上了一丝微笑,仍然抬头凝望着梁言离开的方向。
来到这个世界,穆菱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梁言,面对梁言,无论是什么事,穆菱都敢放心的的交给梁言。
梁言就是她坚实的后背,风风雨雨中,总有一个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第88章 东西丢了!
穆菱心中念着梁言,但也多了几分甜丝丝的感觉。
是夜已深,穆菱也渐渐有了几丝睡意。
惘烟给穆菱洗漱更了衣,将烛火吹灭,给穆菱挑下了金丝大话的围帐,仔细看着穆菱睡了去,才起身离开。
……
昨夜虽然睡得很晚,但穆菱仍然早早的起身。
大内侍卫到底是很严格的,再说学习武艺,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有保障,穆菱倒也是不敢怠慢,只穿了束身的练功服,用发带紧紧的缠上头发,穆菱便开始了练功。
翠烟这几日,仍然一直暗暗的跟随着兰妃,观察着兰妃的一举一动,但也没有懈怠。
穆菱结束了一早的练功,才到给皇后请安的时辰。
虽然穆菱与苏念如不对眼,但苏念如好歹是六宫之主的皇后,穆菱少不得得多忍着一些。
天渐渐闷热,俗话说春困秋乏大抵是穆菱睡得少了一些,过了午时就开始昏昏欲睡。
穆菱握在美人榻上,手中执着一本书,眼皮一张一闭,忽的,手中的书眼看着就要掉落下来。
惘烟眼疾手快的从穆菱手中悄悄取了书下来,穆菱倒是毫无知觉。
惘烟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又怕惊了穆菱睡觉,只得拿了一层薄薄的毯子,为穆菱披上。
穆菱些许是真的困极了,待惘烟慢慢的将她整个身体都移到美人塌上,穆菱也是毫无知觉。
碰了巧,慕青又赶到穆菱睡着的时间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慕青故意挑了这个时辰前来。
慕青兴冲冲的进来了,却只见穆菱卧在美人塌上就睡得照顾好,也知穆菱是坏了。
慕青压下了一心的澎湃,无声的叹了口气,只叫惘烟好好玩照看穆菱,也就离去了。
待穆菱醒来,惘烟朝着穆菱学道建得公主来了,但只瞧着,她正在睡着,就离开了。
穆菱听了,却是暗暗的庆幸。
估摸着现在的时辰,梁言派的那些人也应该快来了,而梁言昨夜带来的暗卫还藏在穆菱衣柜之中的地道里。
慕青若是在木樨园里等着穆菱,穆菱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梁言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不能轻易改变。
况且,慕青的身份又有些尴尬,毕竟,慕青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也是现在的皇帝梁初一母同胞的妹妹。
穆菱正想着事情,木樨园就走进了一些奴才。
是浣衣局的人,也就是梁言暗暗安排的人。
“参见淑妃娘娘!”这些人中的头子给穆菱行了礼,在起身的时候偷偷亮出了梁言的玉牌。
“起来吧!本宫陈年的衣服也该洗洗了,还麻烦各位进屋帮本宫整理了,直接帮本宫抬走。”穆菱暗暗的垂眸,道。
惘烟引着这些人进了屋,柜子里的衣服都给翻箱倒柜的收拾出来,扔进了浣衣局的人专门用来收纳衣服的箱子里。
大门敞开着,穆菱总不能因为收拾个衣服就把房门关上,这也不合规矩。
但是,如果不关房门又怎么能让暗卫和这些装作浣衣局的人的工人悄悄的掉个个呢!
穆菱带着侍琴悄悄走进了屋,穆菱坐在梳妆台前,侍琴拿起梨木梳子动作轻柔的给穆菱梳理着因为午睡而略微有些散乱的头发。
“带皇上刚刚赏赐的那只白玉响铃簪吧!”穆菱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却觉得这一身玫色的纱衣配黄金步摇太过庸俗了一些,便想着让侍琴为她换上一枚簪子。
侍琴应了声,拉开梳妆台上放置着的鎏金沉香木的小箱子,里面尽是金银珠宝,一些珍贵的东西,是穆菱专门用来存放一些首饰的。
侍琴翻了翻箱子,却寻不到穆菱的白玉响铃簪,不由得暗暗着急。
侍琴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一件一件的翻找着,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见那只白玉响铃簪。
“怎么了?”穆菱见侍琴的神色不对,柔声问道。
侍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娘娘,皇上刚刚赏赐给娘娘的白玉响铃簪不见了!”
侍琴的声音中透着惶恐,“那可是娘娘最宝贵的东西,怎么会丢了呢!”
穆菱起身,走到刚刚被侍琴翻乱的小箱子旁,把每件东西都仔细瞧了,而后又放进箱子里,确实是缺了那只白玉响铃簪。
穆菱轻轻蹙了蹙眉,眉头皱着,唤来了惘烟。
“惘烟,平日里都是你和侍琴在本宫身前伺候着,你有没有见皇上刚刚赏赐给本宫的那只白玉响铃簪?”
穆菱神色上染了几分薄薄的怒气,似乎也是有着焦急。
“昨日晚上,娘娘把玩了之后,就给收到了那只鎏金沉香木箱子之中。”惘烟仔细回想着,继而又觉得不对劲,接着问了一句。
“娘娘,怎么了?”
“你确定是在这箱子之中?”穆菱拿了箱子,一只手抱着,今日贴了银质的指甲有节奏的扣着鎏金沉香木箱子的顶。
听着这声音,惘烟暗自里提了精神,甚至觉得有些惧怕。
“娘娘,我敢保证!确实是收在了这鎏金沉香木桌子之中,今日午时,奴婢还看到了呢!”
“那只白玉响铃簪,丢了!”穆菱的声音毋的变尖锐,手中的鎏金沉香木箱子也突然掉落在地,嘭的一声响,珠宝散落了一地。
惘烟和侍琴见了,连忙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
“怎么会丢了?今日午时,奴婢明明见到了的!”惘烟道。
“本宫还会骗你不成!”
似乎是因为丢失了心爱之物,穆菱的脾性不似平常那般温和,反而大发雷霆。
平日伺候着穆菱的侍琴和惘烟也慌了神。
“求娘娘饶命!奴婢断断没有怀疑娘娘的意思的!”惘烟垂了眸,身子都在略微的发抖。
“娘娘,今日午时之后,咱们木樨园之中也不过进了浣衣局的这些人,说不定是那个奴才见钱眼开,偷偷的拿了那簪子呢!”侍琴抬了眸,分析道。
“大胆!”穆菱的怒气更甚,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具都在哗哗作响。
第89章 误会
见穆菱发了怒,浣衣局的人也不敢再有动作,这一不小心,罪名就会按到自己的头上啊!
浣衣局的人纷纷小跑到穆菱身前,跪下,等待着穆菱开口。
穆菱宽大的水袖一挥,面色清冷,眸中隐着怒火,一双秀眉狠狠的蹙在了一起。
“把门给我关上!谁也不准放出去!惘烟,侍琴给我搜!”
穆菱下达命令,侍棋,侍书等立刻关了房门,在门外把守着,不准一人出去,当然,也不准一人进来。
朱红色的搪瓷红漆雕花大门随着清脆的一声吱呀声,被紧紧的关上。
屋内,又是另一番场景。
“惘烟,侍琴,你们把守着,注意灵活一点,不要让外人看出了端倪。”
侍琴和惘烟应答着,穆菱叫浣衣局的这些人起身,带着她们向着内屋走去。
“这地道就在这柜子之中,最好也把这柜子中的痕迹给你抹除,辛苦你们了!”
穆菱向着这群人微微欠身,表示尊重。
“娘娘您这是做何?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您这样可是折煞我们这群奴才了!”
浣衣局的头子诚惶诚恐,带着这群人向着穆菱行了一个大礼,头都要低到地里面去了。
穆菱微微一笑,一只手掌捏着宽大的水袖,一个手向前平伸,道:“好了,这些客套话就别说了!赶紧起身吧!看看应该如何修葺!”
那浣衣局头子随之起了身,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道:“娘娘说的是!不知是哪一个衣柜!”
穆菱给这些人指明了方向,这群人也就开始忙活。
穆菱拉开衣柜的门,在墙上有节奏的扣了几声,片刻,从地道深处缓缓的走来了一群人。
正是暗卫!
暗卫与浣衣局的人紧锣密鼓的换了衣服,惘烟和侍琴不断制造着各种声音,来掩饰木樨园房内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娘娘,找到了!找到了!”惘烟兴奋的大声叫道,从床底深处把白玉响铃簪巴拉了出来。
“找到了便好!”穆菱舒了一口气,神色稍稍放松。
惘烟拉开了房门,屋内因为翻找而显得颇为乱。
“本宫错怪你们了,还希望各位能够多担待一些。”穆菱挺身站立着,颇具气势。
惘烟会意,拿出了一些银钱,塞到浣衣局的头头手中。
“只因为这白玉响铃簪是皇上赏赐的,娘娘颇为宝贝,今日丢失,劳烦了各位,还请诸位多为担待,这些银钱是娘娘是安抚你们的。”
惘烟摒声厉言道。
浣衣局的头子拿了银钱,到也是爽快,给穆菱行了一礼。
“娘娘这话可就折煞奴才了,配合娘娘是奴才的职责,娘娘放心,奴才会管好自己的嘴的。”
“如此甚好!”穆菱轻声道。
浣衣局的人收了衣服,装进了车上,拉着便离开了。
“娘娘,您再歇息一下吧!”惘烟给穆菱轻轻的捏着肩膀,柔声说道。
“本宫确实是感觉有些乏了,惘烟,你伺候我歇息吧!”
穆菱起身,让惘烟伺候了她歇息,侍琴随手关上了屋门。
朱红的搪瓷红漆大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屋外的繁华吵闹与屋内隔绝,屋内却是安静一片,除了有些时而响起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侍琴关了门,穆菱却并没有休息,侍琴给穆菱甄上了一杯茶,主仆三人安静的在桌前坐着,一时倒也安静无声。
衣柜里面仍是乒乒乓乓,里面的人正在紧张的修葺着。
……
香一株一株的燃尽,时间也一点一点的过去。
穆菱手中拿着一本书,仔细的读着,神色安然认真。
最近这一段时间,穆菱倒是迷上了读书,她发现从书中倒是真的可以学到很多知识。
有了这些底蕴,穆菱才能安然的在这深宫大院里生存。
穆菱一页一页的翻着书,倒也是觉不到时间的飞快流逝,一时之间,无觉。
惘烟起初还在为穆菱端茶添水,拖着下巴,兀自看着某一处地方发呆,但渐渐的,惘烟竟然就睡过去了,一愣一愣的磕着头。
嘭的一声响,惘烟的头从支着的手中滑落,一下子磕到了地上。
穆菱的神思一下子从书中脱离了出来,看着揉着脑袋的惘烟不由得轻声笑出了声。
侍琴捂着嘴,哈哈大笑。
惘烟捂着脑袋,嘴角还有两丝流出来的口水,也难怪穆菱和侍琴会笑的这么开心。
惘烟揉着脑袋,一脸朦胧的样子。
穆菱笑道:“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这里有侍琴陪着我呢!”
侍琴也道:“是啊,姐姐,你看你都困成什么样子了!”
侍琴说着,还在捂着嘴偷笑。
笑的惘烟都有些害臊了,脸颊通红,活像一只煮熟了的大龙虾。
“你这小蹄子,竟敢取笑我!看我今天不打你!”
惘烟说着,作势要去打侍琴。
突然,几声响动,门突然打开了,一道人影翩然而至,梁言!
梁言踏着月光,慢慢走了过来,像是踩着一地的莲花,披上了银色月光的匹练,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穆菱起身,看着梁言的方向盈盈一笑。
梁言身后翩然出现了一群悄无声息的暗卫。
此时,屋内的响动也结束,衣柜里的地道已经完全被修葺好了。
梁言径直朝着衣柜走去,翻动着木板,检查着是否还有痕迹。
“阿菱,你过来看看,是否还满意?”梁言柔声道。
穆菱左右翻看着,确实是再也找不出一丝蛛丝马迹,就好像这地道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
穆菱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露出几分佩服的神情,道:“果真没有一点痕迹!”
穆菱的眸子里闪闪发光,有星芒在颤动,透露着一丝惊奇。
梁言痴痴的看着穆菱,眼底的目光像是化作了水一般,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穆菱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感受着穆菱柔顺光滑的发丝。
这个动作,梁言以前并不是没有做过。
不知为何,今天这个动作却让穆菱如触了电一般,电芒在头脑中炸开,火花四射,奔腾溅开。
一种叫做暧昧的情愫轻轻化开……
第90章 梦境
“阿菱,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一定不要自己扛着,让翠烟通知我。”
梁言说罢,打了一个响指,暗卫鱼贯而出,分列在梁言的两侧。
“一切小心!”穆菱望着梁言,仍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梁言点了点头,带着暗卫带着浣衣局的人飞身离去。
终于解决了一件大事,穆菱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为移宫而苦恼了。
看样子,明日就该去禀报梁初,时日已经挑好了呢!
侍琴给穆菱铺好了床,吹熄了蜡烛,为穆菱放下围帐,也睡去了。
……
穆菱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不知为何,在她的梦里,总有一个身着锦色衣袍,眉眼如玉,眼角总是带着笑意的男子。
正是梁言。
梦中,梁言紧紧的拥抱着穆菱,两人一起看细水长流,日出日落,在一处寂静安然的山谷之中,比翼双飞,相依为命。
梦中,穆菱笑的总是很甜。
惘烟叫醒穆菱时,穆菱的嘴脸还在挂着丝丝笑意。
惘烟干脆搬了凳子,托着下巴,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穆菱恬静安然的睡姿。
“唉,看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娘娘是如此的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厌。”惘烟喃喃自语。
侍琴这时端了金盆进来,要伺候穆菱洗漱,却发现穆菱还没有醒,惘烟倒是坐在床边,自言自语,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惘烟,你干嘛呢!”
侍琴放下金盆,悄悄靠近了惘烟,在惘烟身后轻轻的一拍惘烟的肩膀。
“啊!”惘烟却被吓得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大叫出声。
穆菱被惘烟一惊,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竟是还有些许回味与不舍。
侍琴也没有想到惘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看到穆菱被惊醒,也吓坏了。
两人猛的跪下来,“对不起娘娘,奴婢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责罚!”
穆菱摇了摇头,还在兀自回味着刚刚的梦境,片刻,才觉得有些害臊。
穆菱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暗暗道:“穆菱,你太丢人了!想要发春了啊!”
穆菱的脸色竟然浮上了几抹微红。
惘烟和侍琴跪着,也不敢抬头,但久久没有听到穆菱说话,还以为真的把穆菱吓到了,两人惶恐不安。
“咳!”穆菱轻轻咳了一声,觉得自己脸上都在发烫,不过也幸亏两个丫头并没有塔头看她,不然可真的是丢了脸。
穆菱回过神来,却看到两个丫头跪在地上,头低低的垂着,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人跪着做什么?”穆菱轻声道,语气里还带着狐疑。
惘烟和侍琴抬了头,看向穆菱,却见穆菱脸上一派的茫然。
“娘娘……”
惘烟低声唤着,“奴婢惊扰了娘娘,罪该万死!还请娘娘责罚!”
惘烟说着,又埋了下了头,脸色凝重不安,一派惶恐。
侍琴也低头道:“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吓惘烟姐姐,请娘娘责罚侍琴吧!”
穆菱听了两人的话,才渐渐明白始终。
穆菱嘴角含了笑意,只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本来就该醒了,又何谈惊扰!好了,赶紧起来吧!”
惘烟和侍琴却只跪着不动,内心觉得愧疚。
穆菱见状,只感觉无奈。
“好了,你们不起来,谁伺候我穿衣洗漱啊!万一误了我练功的时辰,你们谁担待的起!”
惘烟和侍琴听了,却麻溜的站了起来。
……
待给苏念如请安过后,穆菱又顺道去了乾坤殿,选好日子移宫的事情,还得她亲自去与梁初说。
穆菱到时,梁初正在与大臣议事,穆菱便安静的在外面等着。
却没曾想,冯寿却过来了。
“参见娘娘!”冯寿行了一个礼。
“是大总管啊!何必如此多礼!”穆菱笑呵呵的,满脸带着笑意。
“皇上还在议事,还得一会,奴才带娘娘去偏殿休息吧!先坐着这杯茶,慢慢的等。”
冯寿手中拿着拂尘,笑眯眯的看着穆菱,甚是慈善。
“那就谢过大总管了!”穆菱微微欠身,头低垂了一下。
冯寿将穆菱带到偏殿之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今日是尤其的和善殷勤。
“娘娘,上次给奴才的真迹,奴才一直珍藏着呢!奴才格外喜欢。”冯寿给穆菱甄上茶道。
“大总管喜欢就好,本宫听到大总管的话这才放下心来。下次,本宫如果再有真迹。一定请大总管鉴别一下。”
穆菱端起冯寿给端的茶,轻轻的抿着。
“那奴才为娘娘定不遗余力!”冯寿说着,弯了腰,他道:“那娘娘先喝着茶,奴才得去伺候皇上了!”
“大总管慢走!”穆菱起了身,送冯寿离开。
这宫中的人果然就是势力,上次刚刚给冯寿送了他对眼的东西,今日的态度就如此的和善。
穆菱暗暗笑着,了然于心。
不过,若是这些人不势力,恐怕有些事情还倒是不好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