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气,今天是我生日,居然想用一个蛋糕就把我打发。”徐依怀半真半假地说。
她们兴高采烈地吵着嘴,而祝恬则坐在餐椅上,拿着大大的勺子挖着蛋糕。她吃得十分尽兴,无论是下巴还是脸颊都沾着白乎乎的鲜奶油,那小模样滑稽得很。把蛋糕吃得差不多,她就从椅子上跳下去,跑到院子里找哈哈玩耍。
鲜奶油有点甜腻,徐依怀和祝潼吃了点就吃不下去了。将勺子放下,祝潼问她:“最近跟江誉行发展得怎么样?”
徐依怀也放下勺子,她看向祝潼,心里斟酌着应该怎么交代。
单看徐依怀的表情,祝潼已经懂了大半:“看来进展得很顺利。不过这也难怪,他放弃了极地海洋探险的计划,跑到铜川去找你,你被感动也不奇怪。”
徐依怀轻轻蹙起眉头:“是去北冰洋那计划吗?”
祝潼耸了耸肩,回想了下,她告诉徐依怀:“我只知道这个方案江誉行筹备很久了,他具体要去哪儿什么的都不太清楚。我也是听应家杰提起过而已。”
徐依怀百感交集,她重新拿起勺子,随后又挖了一块蛋糕。
祝潼调笑她:“你干嘛这么惆怅,心疼他了?”
“姐!”徐依怀娇嗔了声。
祝潼继续调笑她:“依岚年底就要结婚了,你有没有考虑把自己也嫁出去呀?”
“哪有这么快,我才不着急呢。”徐依怀说。
“你不着急,不代表别人不着急。”祝潼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继而问她,“对了,你跟秦征要怎么办?”
徐依怀用勺子戳着盘子里的蛋糕:“就那样啊。”
从小到大,徐依怀的心事没几件能瞒得过祝潼的,祝潼试探着问:“该不是连秦征也跟你表白了吧?”
徐依怀说:“潼姐,他向我求婚了。”
“那臭小子!”祝潼只感觉啼笑皆非,秦征跟徐依怀结识了这么多年,明明有那么多好时机向徐依怀示好,但他偏偏要等到徐依怀心有所属才作出这样的决定。她真不知道要骂他活该,还是替他感到心疼。
“唉…”徐依怀忍不住叹气。
祝潼用手指叩了下她的额角:“秦征那种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就别叹气了。”
徐依怀点头,接着又表情沉醉地说:“其实秦征对我很好的,但是我就是喜欢江誉行。”
祝潼觉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臂,一边对徐依怀说:“别说我不提醒你,你姐夫跟秦征那么熟,肯定会请他做伴郎的,你跟秦征的关系那么暧昧,大家肯定会拿你们开玩笑的。所以呢,你还是好好地思考一下,到时候要怎么安抚江誉行吧。”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若非祝潼提醒,徐依怀还真的想不起有这么一回事。徐依岚的未婚夫是他们圈子里的人,跟秦征的关系很铁,铁到秦征不当他的伴郎就说不过去。看见祝潼笑得一脸奸诈,她心头便泛起了不祥预感:“姐,那天你不会恶整我跟秦征吧?”
祝潼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怎么会呢,姐疼你也来不及,怎么会恶整你呢?”
徐依怀更加不安,祝潼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容,肯定会有人遭殃。她满目怀疑地看着祝潼:“我觉得我肯定是那条被城门大火殃及的小鱼儿。”
祝潼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她柔声安抚徐依怀:“没事的,愿意护着你这条小鱼的人多着呢。”
思索着前因后果,徐依怀语气肯定地问:“你还在气江誉行拿恬恬的身世威胁你吧?”
反正被徐依怀说穿了,祝潼便大大方方地承认:“可以这样说吧。”
祝潼的行事作风,说得好听点是爱恨分明,说得难听点就是锱铢必较。江誉行敢拿这个雷池威胁她,不论他处于什么原因,她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看在徐依怀的面子上,她倒不会跟江誉行较真。想到这里,她眯起了眼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我一定会跟江誉行算清的。”
徐依怀无力劝说,她握住祝潼的手:“姐,您一定不能够伤害我!”
祝潼笑得特别愉快,她拍了拍徐依怀的手背:“一定的。”
由于电影后期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祝潼分-身无暇,便嘱托徐依怀替自己履行诺言,带祝恬到剧院看少儿歌舞剧。
徐依怀很喜欢跟祝恬一起看歌舞剧。祝恬这孩子古灵精怪的,脑袋转得特别快,每次跟她看剧,她总会有很多奇思妙想和千奇百怪的领悟。其实,跟孩子相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放松方式,因为孩子会教会我们用天真纯洁的眼光看待各样事物,让我们重拾最初的快乐。
父母和姐姐都在医院值班,徐依怀便在祝潼家住了一晚。将近睡觉的时候,她接到江誉行的来电。
江誉行原本以为她还在庆祝,没料到刚拨通几秒便有人接听,他笑着问:“你该不会整晚都在等我的电话吧?”
“对呀对呀。”徐依怀甜甜地说,“等你跟我说‘生日快乐’呢。”
“你连生日都不跟我过,还会在乎那句‘生日快乐’吗?”江誉行佯装生气。江誉行的语气带了点酸意。
徐依怀说:“谁让你不提前预约呢,我的档期排得可满了。”
江誉行想了想,他说:“那我先把你未来八十年的档期都预约了吧,今后的每一天,你都得优先留给我。”
徐依怀问他:“预约这么久,你给我开什么条件呀?”
此际正倚着露台上吹晚风的江誉行遥望着天上那轮朦胧的月亮,他沉默了半秒,很认真地说:“我未来八十年的档期,今后的每一天,我都优先留给你。”
徐依怀笑他:“浮夸!”
“不解风情。”江誉行有点郁闷,继而又问,“明天有空吗?”
“我要带恬恬去个歌舞剧。”徐依怀如实相告。
“怎么让你带,祝潼呢?”江誉行不满地问。
“潼姐忙着呢。”徐依怀回答。
江誉行的手指轻轻地叩着栏杆,他问徐依怀:“那你需要司机吗?”
徐依怀弯起唇角,她一口答应:“要。”
第二天清晨,祝潼连早餐都没有吃就出门了。徐依怀起床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她到儿童房看祝恬,祝恬已经在保姆的帮助下洗漱完毕,同时换好了美美的裙子。
歌舞剧在下午两点才开始,而江誉行在上午九点过些许已经开车过来接她们。祝恬还窝在电视机前看着动画片,被徐依怀带走时,她有一千个不情愿。
带着祝恬走出了大门,徐依怀就看见江誉行的车停在私家小道,随后江誉行就开车车门,才车上下来。
事先祝恬不知道会与江誉行同行,她扯了扯徐依怀的衣尾,问:“怀怀,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看歌舞剧?”
尽管祝恬的音量不大,但江誉行还是听得很清楚。徐依怀看了他一眼,接着对祝恬说:“因为大家一起看会比较开心。”
江誉行亲自替她们打开车门,他看向祝恬:“小丫头,上车吧。”
祝恬不肯动,徐依怀轻轻地推了下她:“去吧。”
得到徐依怀的指示,祝恬才朝车子走过去。江誉行的车有点高,他将祝恬抱到后座,祝恬看着他,眼珠转了又转,最后礼貌地说:“谢谢叔叔。”
徐依怀陪祝恬坐到后座,祝恬问她:“我们现在去哪里呢?”
江誉行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她们,继而问:“你想去哪里?”
祝恬回答:“我想去游乐园,但是怀怀老是不愿意带我去。”
江誉行将方向盘一拐,接着爽快地说:“游乐场是吗?没问题。”
徐依怀没想到江誉行还真载着她们去了游乐场,下车的时候,她语带无奈地对他说:“恬恬野着呢,我跟你也未必能看得住她。”
“不就一个小丫头,我还怕压不住她?”江誉行将祝恬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递给徐依怀,接着将祝恬抱出来。
来到了朝思夜念的游乐场,祝恬的小脸堆满了笑容。她乖乖巧巧地被江誉行抱着,小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脖子:“叔叔,我可不可以玩摩天轮?”
江誉行回答:“可以。”
在附近扫视了一圈,祝恬又问:“那旋转咖啡杯呢?”
江誉行仍旧回答:“可以。”
祝恬咯咯地笑起来:“有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看着祝恬那张笑脸,江誉行也忍俊不禁:“没有。”
听了这番对话,落后于他们两步的徐依怀便戳了戳江誉行的背:“上次还说我惯恬恬,你不也是一样。”
祝恬得偿所愿地把旋转木马、摩天轮、旋转咖啡杯等项目都玩了一遍,连续玩了两个多小时,她还是精力充沛,若非徐依怀提醒她下午还要看歌舞剧,她肯定不愿意离开。
午餐是在剧院附近的西餐厅吃的。祝恬被江誉行带着玩了一个上午,因而跟他也熟络了不少,甚至还要求与他同座。
徐依怀觉得,祝恬自小就缺少父爱,虽然年纪尚小,但心思还是细腻而敏感的,而江誉行的肩膀和怀抱,应该会让祝恬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途中徐依怀上了个卫生间,祝恬仰着小脸看着江誉行,江誉行目光平和地跟她对视,但没有说话。
最后是祝恬主动开的口,她眼巴巴地看着江誉行:“叔叔,您有没有帮我找到爸爸?”
看着她那充满渴望的目光,江誉行十分犹豫。他不了解祝潼和黎绍驰之间的问题与矛盾,理性告诉他要保密,但祝恬这副样子,他又不忍心瞒骗她。
在此之前,祝恬也向很多人呢求助过,其中也包括徐依怀和秦征。他们从来没有帮她找到自己的爸爸,因而面对江誉行的沉默,她亦心中有数。她失望地低下头,闷闷不乐地踢着空气。
“丫头…”江誉行有点心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祝恬闹起了小孩子脾气,她躲开江誉行的手,拒绝他的触碰。
上完卫生间回来,徐依怀意外地发现场面有点压抑。她以为祝恬饿了,于是让服务员过来帮他们点餐。祝恬翻着菜谱,不一会儿又神采奕奕,吱吱喳喳地说想吃这想吃那。
尽管祝恬精力充沛,但下午看歌舞剧时,她不胜睡意,倚在徐依怀肩头睡着了。江誉行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剧中,发现徐依怀僵着手臂让祝恬枕着,他低声说:“手臂是不是很酸?我跟你换个位置吧。”
徐依怀不想骚扰到其他观众,因而说:“没事,这丫头的脑袋不沉。”
江誉行说:“你的肩头这么细,她枕也枕得不舒服吧。”
最终徐依怀还是跟江誉行换了个位置,江誉行将座位与座位之间的手扶推了上去,接着将祝恬抱到自己腿上。
徐依怀看少儿歌舞剧都能看得津津有味,而江誉行可能受到祝恬的感染,没看一会儿也浅浅地入睡了。
趁着剧情空挡,徐依怀转头,定眼一看,她发现这一大一小都心安理得地在精彩的歌舞剧前酣然大睡。看着他们的睡容,徐依怀心房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
歌舞剧散场的时候,祝恬还没有醒来。江誉行看她睡得这么香,于是就把她抱回车上。他压低音量问徐依怀:“等下去哪里?”
徐依怀说:“先送恬恬回家吧,她疯了一天,肯定累坏了。”
将祝恬轻手轻脚地放进后座,江誉行便站在原地活动着微微发僵的手臂。见状,徐依怀便关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很麻?”
江誉行翘起唇角,他问:“如果我说有,今晚你要不要过来帮我按摩一下?”
徐依怀斜了他一眼,毫不意外地看见他的坏笑:“谁要帮你按摩,我顶多就帮你开车。”
江誉行果然将钥匙塞到她手里:“那你来开好了,我好像没领教过你的车技。”
徐依怀开不惯江誉行的车,上路时有点胆怯。江誉行坐在后座看顾着熟睡的祝恬,在后视镜里看见她一脸紧张,于是便说:“放松点,你平时怎么开,现在就怎么开好了。”
徐依怀总觉得,江誉行的话有特别功效,每次听完,她亦感到心安。她静下心来,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开。将祝恬平安送回家后,徐依怀对他说:“今晚请你吃饭?”
江誉行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调戏她:“你还真以为我来要饭的…”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徐依怀主动伸手挽住江誉行的手臂,她说:“江先生,你虽然不是来要饭的,但总得需要吃饭吧?”
车钥匙还在徐依怀手上,她将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你想吃什么?”
江誉行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上,他笑徐依怀:“你就知道吃,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你知道吗?”
“那…我们先逛逛?”徐依怀问。
驶出私家小道后,道路上车流仍然不多。徐依怀开车开得很自在,车载音响里传出一首节奏明快的英文老歌,她的手指正轻轻地叩着方向盘。西斜的日光透过车窗渗进来,将她小半张脸都映成金黄色,看上去柔和而温暖。江誉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后才说:“逛哪里?”
徐依怀心里有有了答案,她说:“我们去给鸵鸟蛋买点东西,然后再去吃饭吧。”
“随你。”江誉行应她。
徐依怀问他:“我先回家把猫接过来好不好?”
好不容易摆脱了祝恬,徐依怀又想着她的猫,江誉行有点头疼,他揉了揉额头,说:“不好。”
她不解:“为什么呀,我会看着它的,又用不着你操心。”
江誉行的语气里头带着几分无奈:“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谈个恋爱,好好地过一下二人世界吗?”
听了他的话,徐依怀才恍然大悟,她说:“那好吧。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没有见过鸵鸟蛋了,真想它。”
将手肘撑着车窗上,江誉行的语气又无奈转变为酸涩:“猫有什么好想的,你想想我不是更好吗?”
徐依怀笑起来,前方的交通信号灯正在黄闪,她将车子停下来,转头对问:“诶,猫的醋你也吃,要是换了其他男人,你该怎么办呀?”
江誉行凉飕飕地瞥了瞥她,随后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话中有几分威胁的意味,车内的暖气很足,都徐依怀莫名地抖了下。
带着江誉行,徐依怀直奔本市最大的一所宠物用品连锁店。之前养抹茶的时候,徐依怀出入宠物用品连锁店的次数比出入服装连锁店的次数还要多。这里的店员和店长跟她都很熟悉,看见她进来,都乐呵呵地跟她打招呼。
店内多是女性,江誉行的存在倒是显眼得很。原本他落后于徐依怀几步,察觉这些女人的目光,他很自然地过去牵着她的手。
徐依怀没有养过猫,此际正研究各式各样的猫粮。店员向她介绍了几款,而她拿不定主意,于是就问江誉行。
江誉行耸了耸肩,接着问她:“要不要帮你拿个购物篮?”
“好呀。”话毕,徐依怀又低头研究着猫粮包装上的说明。
趁着江誉行走开,那小店员悄声问徐依怀:“那是你男朋友哦?”
徐依怀连头也没抬,轻轻地“嗯”了声,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小店员又问:“那以前跟你一起来的帅哥呢?我还以为他才是你的男朋友呢。”
徐依怀愣了愣,而后便反应过来,店员所说的人正是秦征。她解释:“他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
这些年来,虽然她和秦征只是朋友,但落在旁人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不是朋友这般简单。且不说他们的亲朋好友,单是跟她多接触了几次的外人,亦会觉得她和秦征的关系非同寻常。她皱了皱眉,难怪父亲和表姐都特地提醒自己,要好好地处理和秦征的关系。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见江誉行刚才入口提着购物篮过来,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走到她身旁,江誉行问:“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吃醋的样子。”徐依怀将挑选好的猫粮放进购物篮,接着拉着江誉行走到没有店员导购的片区,“以前秦征陪我来过这里,刚刚那小姑娘告诉我,她一直以为秦征是我的男朋友。”
江誉行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他问:“那要不要我做点什么,让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才是你男朋友呢?”
“好呀。”徐依怀正挑选这便盘和猫砂,听了江誉行的话,她随口应了声。
话音刚落,江誉行就搂住了她的腰,她这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眼见他真要亲下来,她连忙抵住他:“喂,在公众场合做这种事,很没有公德心的。”
江誉行松了手,接着指了指后上方的摄像头,很不正经地说:“我们只是让监控员醒醒神。”
“一肚子坏水!”徐依怀笑骂。
在店里逛了大半个小时,购物篮里就装满了林林总总的东西,光是玩具和磨牙棒就有好几款。结账的时候,店长好奇地问:“最近很少见你过来,改养猫了呀?”
徐依怀的笑容有点僵,她说:“是啊。”
在旁的江誉行将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内,他抿着唇,眼睛往店长那方扫了一眼。
店长正想询问原因,抬头就被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盯了一眼,瞬间感到寒气逼人,连想说的话也吞回了肚子。
从店里出来,徐依怀的情绪仍然有点低落,江誉行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牵着她:“等会儿带你去吃烤肉吧。”
徐依怀点头,继而说:“怎么想到吃烤肉了?”
“因为好吃。”江誉行随口搪塞她。
江誉行提议去吃烤肉,徐依怀没料到他会花费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载着她去郊区的度假农庄吃烤肉。途中她就饥肠辘辘,江誉行分神从储物箱里摸索着,最后给她找出了一块黑巧克力。
将包装纸撕开,徐依怀凶巴巴地说:“江誉行,你这是存心报复是吧!”
“被你看穿了。”江誉行跟她开着玩笑,随后又对她说,“给我咬一口。”
徐依怀将巧克力递到他嘴边,还不忘叮嘱:“只能咬一小口,我还饿着呢。”
“真吝啬,早知道就不拿出来,让你饿着肚子算了。”江誉行说。
最终他也只是咬了一小口,而徐依怀乐滋滋地继续吃着剩下的巧克力。
抵达农场时,天色已经变得昏暗。江誉行带着她娴熟地找到烧烤场,香浓的肉香飘散在空气中,徐依怀更是觉得饥饿不已。
正在烧烤的小伙子很帅很年轻,徐依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他居然光明正大地跟她抛了个媚眼。江誉行正打着手机,见状,他便搂住徐依怀,迈着步子往烧烤场深处走去。
越是往里面走,环境就越是昏暗幽静。江誉行挂了手机后,徐依怀问他:“这里是不是还没有开放,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江誉行没有回答,他带着徐依怀左转右拐,最终停在了一个环境清雅的露台上。有个脸容姣好的女子向他们问了声好,接着就替他们张罗炉具和食物。
晚风徐来,夹着泥土的清香,吹得人心生舒畅。江誉行闲适地倚着竹椅的靠背,如同在家里一样自在,徐依怀问他:“你经常来这里?”
“这农庄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偶尔来坐坐。”江誉行回答。
“哦?”徐依怀挑眉,“看来这里的烤肉一定很好吃,不然你也不会绕过大半个城市,就是为了来吃一顿烤肉。”
江誉行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至烤炉的火生好了,江誉行像模像样地将肉放到网架上烤着,徐依怀才知道他那笑容里的意思。她有点感慨:“真没想到,你这种华衣锦食的贵公子也会烤肉。”
江誉行说:“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除了会烤肉,你还会烤什么?”徐依怀问,“鱿鱼会吗?我今晚特别想吃。”
“会啊。”江誉行将服务员叫过来,然后让她拿一份鱿鱼过来。
服务员走了以后,徐依怀又问:“那你会烤玉米吗?”
江誉行点头。
徐依怀追问:“茄子呢?”
江誉行继续点头,他专注地翻着被烤得滋滋作响的肉块,头也不抬地说:“干嘛问这么多,担心我日后饿着你吗?”
徐依怀幽幽地叹气:“确实挺担心的,你要是不懂照顾我,那谁来照顾我呀?”
江誉行半真半假地说:“你跟我非法同居一下,就知道我懂不懂照顾你了。”
徐依怀也拿起夹子翻着烤肉,察觉到江誉行的目光,她只对他微笑。
跟爱人吃着烤肉、赏着星星应该算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今晚徐依怀吃得十分尽兴,吃饱以后,她就靠着江誉行的肩膀,享受着这刻的惬意与安宁。
江誉行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背有点凉,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胸膛温暖而宽厚,徐依怀轻轻地蹭了蹭,突然笑出声来。
江誉行低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