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磊感谢到场支持的明耀老总及其夫人,镜头就往贵宾席扫过。坐在他们旁边的阮惜棠和萧勤也入镜了,巨大的屏幕上投放着萧勤专心温柔地帮妻子扶正应援发箍的情景,他低着头,生怕弄疼她,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不管周遭有多吵杂多轰动,他眼里似乎就只得一个人。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的粉丝纷纷大叫,阮惜棠闻声抬头,在数个巨幕上看到自己,她便大方地对着镜头挥手。
高磊也向他们致谢:“感谢萧先生和萧太太抽空来看我的演出,也感谢你们请我和我的粉丝吃这么甜的糖。”
整理过发箍,萧勤又细心拨了下她微微凌乱的刘海,接收到她的眼神,他才抬眼望向镜头,酷酷地摆了摆手。
高磊再度惊叹:“真的被甜到了,你们说对不对?”
镜头再一次扫过贵宾席,在粉丝们的呼声中,萧勤搂住妻子的腰,当众给了她一个火热热的亲吻。
散场以后,阮惜棠的耳根还是滚烫滚烫的,沈则钦问她要不要合影,她好半晌也反应不过来。
最终是萧勤开了口,指了指舞台的方向:“去拍照吧。”
萧勤只是来当陪客的,又不是跟阮惜棠合照,因而没有加入他们的拍照行列。
接下来高磊还要出席庆功宴,拍过照片,跟大家致谢道别后就匆匆离场。
很多人贪图方便,并没有绕到两端的台阶,直接从舞台跳下来。阮惜棠也想效仿,不经意抬头,就看到萧勤一大步走来,一边示意她走台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其实从舞台并不高,依照阮惜棠的身手,不论是迈下来还是跳下去都问题不大。只不过她穿着修身的小短裙,动作可能没有那么敏捷,甚至还会走光。
阮惜棠貌似有点飘,摇着头不肯听话,硬要像别人那样帅气下台。
萧勤无奈,只能脱下外套,让她围在腰上。确定她不会走光,他展开手臂,在她跳下来的同时稳稳把她接住。
场内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阮惜棠耳边还是回荡着萧勤亲她时的起哄声,投进那熟悉的怀抱,她把脸埋在萧勤肩头,突然就不想动了。
萧勤低笑了一声,明知她仍在害羞,还故意吓她:“把脸藏好,有记者正拍着你。”
阮惜棠软软地往他胸口捶了一记,红着脸娇嗔:“我把脸藏好有什么用,你明晃晃地杵在这里,谁不知道躲在你怀里的人是我!”
即使被打,萧勤也心情舒畅:“你说得对,我的怀抱,只对你一个人开放。”
大概被沈则钦所感染,又或是太久没有共聚,他们今晚似乎特别感性。走惯高冷路线的萧勤,那嘴巴像抹了蜜糖,说什么都是甜的;而阮惜棠也忘记矜持不矜持,刚进家门,就像考拉一样挂在萧勤身上,硬生生勾起了他的邪火。
久旱逢甘霖,这对别后重聚的小夫妻自然要放肆尽兴。
在高磊的演唱会是个,阮惜棠的嗓子已经差不多叫哑了,没想到的是,下半场更加刺激,直接连求饶都出不了声,只能哭得鼻尖通红,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萧勤到底是心疼她,也没有肆无忌惮地将她往死里折腾,只吃了七成饱,就体贴地抱着她到浴室泡澡。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阮惜棠洗完澡又活过来了,回到床上,她就自动自觉地往萧勤怀里钻,末了还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膛,惹得他抬手往她臀上甩了一巴掌:“想睡就别乱动。”
“知道了知道了。”阮惜棠笑呵呵地翻了个身,稍稍远离那个危险的男人。
然而没过几秒,萧勤又耐不住寂寞,自己贴了上来。他把阮惜棠摁在胸前,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低声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勤哥:我想当爸爸了。
亲妈:不,你不想!
☆、番外
意馋(十一)
阮惜棠的意识不太清明, 猝不及防听见这话,还以为自己身处梦中。软绵绵地嘤咛一声, 她便将这个不实念头挥走,随后继续安然入睡。
知道她没有睡着, 萧勤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 凑在她耳际低唤:“老婆?棠宝?”
微热的气息喷得耳端发痒, 阮惜棠这才确定身旁的男人在跟自己说话。她重新翻身面对萧勤,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懒洋洋地应声:“嗯?”
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沉默数秒, 萧勤开口:“我说, 我们要个孩子吧。”
阮惜棠伸手抱住他的腰, 接着又安安静静地缩在被窝里, 似乎没有回应的意思。
萧勤等了又等,最终忍不住问:“我们要孩子, 好不好?”
还差一点就睡着的阮惜棠艰难地动着唇瓣,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字:“别说梦话……”
一口气差点噎在喉间,萧勤把她从自己怀里扒出来,然后将她晃醒。待她把眼睛睁开,他才说:“我清醒的,而你也不在梦里, 我们要孩子吧。”
这句话第三次从萧勤口中说出,阮惜棠仍是觉得玄幻,她伸手捂着嘴巴, 一边打哈欠,一边对他说:“是不是爸妈和爷爷又给你施压了?你别怕,我明天就去跟他们说。”
萧勤被堵得几近内伤,之前阮惜棠想要孩子,他就是这样把她挡回去,当时他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如今被她用来推搪自己,还真是怎么听怎么不爽。
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无补于事,萧勤叹了口气:“不是他们的意思,而是我觉得时机合适,要孩子正好。”
阮惜棠扬起脸看着他:“你不是在开玩笑?”
萧勤很认真地说:“我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若在此前,阮惜棠得到这个答案肯定高兴得蹦起来,然而现在,她却万般为难,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可是……可是我暂时不想……”
萧勤的下颚线条微微绷紧,语气也有点生硬:“为什么?”
阮惜棠干脆从床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她便宣布:“我将要拜世界顶级的摄影大师CR为师,跟他学摄影!”
萧勤抿着唇,看着她兴奋愉悦的小模样,他开口提醒:“我记得你答应过我,沈则钦执导的电影杀青,你就会回家陪我,等他有下一部作品再算。”
阮惜棠记得自己貌似说过这样的话,躲避着萧勤的目光,她毫无底气地说:“当时我还没认识CR嘛……你知道CR是谁吗?他是摄影界的传奇,曾经获得过许多国际大奖,就连天王巨星都排着队请他拍宣传照。他很少收徒弟的,若不是沈则钦帮忙牵线,而他又觉得我有天分且合眼缘,这事恐怕就不成了!”
话已至此,萧勤已经不能说什么。她去意已决,又满腔热忱,他就算再心塞,也不能不顾她的意愿。
虽然他没有阻止,但阮惜棠明显感受到萧勤情绪低落。他对自己是一如既往的关爱,也从未对自己摆脸色,只不过他做什么都似乎提不起兴趣,还经常坐在一旁发呆,唤他好多声,他才如梦初醒般抬头,不明所以地问一句“你说什么”。
不仅是她,就连容雅贤也感觉得到。这周他们回大宅吃饭,她把儿媳妇拉到后院,婆媳两人就躲在玻璃花房里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说着悄悄话。
花房香气馥郁,午后阳光斜斜渗进,整个空间都温暖而透亮。
捧着半满的茶杯,阮惜棠那惬意的神情像只慵懒的小猫咪。见状,容雅贤就笑眯眯地说:“前些天你跟小勤上的头条,我看到了。”
她差点被呛着,放下茶杯才说:“看的是哪一个呀?”
容雅贤说:“你们在演唱会亲吻那个啊。”
被长辈打趣,阮惜棠的脸逐点逐点地红了。
容雅贤感慨:“真不敢想象这是我家大哥做的事,棠棠,是你改变了他,也让他的生活更加有色彩、有温度。”
这番赞美让阮惜棠有点惶恐。萧勤有没有为她改变什么,她不敢保证,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萧勤以前确实不会做这种事。
对待感情,萧勤向来含蓄内敛,能通过行动解决的,他一概不会用言语。想到他婚后的变化,阮惜棠的心甜丝丝的,连表情都荡漾起来。
这两个孩子感情好,容雅贤就没什么好操心的。然而她又八卦,于是没忍住问:“今天小勤好像没精打采的,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阮惜棠有点汗颜:“这个……”
容雅贤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相反地,她的表情还有一丝雀跃:“说说看,是不是他想通了,打算要孩子了?”
面对料事如神的婆婆,阮惜棠倏地睁大了眼睛:“这您也知道啊!”
容雅贤得意地点头:“他摆着那态度,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今天!”
阮惜棠解释:“其实我不是故意跟他作对的,可是CR答应教我摄影,我恰好感兴趣,所以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对此,容雅贤是理解和支持的:“那就先不生。你还年轻,当然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听说CR的要求很高,而且不容易收徒弟,难得他喜欢你,你就好好学,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阮惜棠摸了摸脑袋:“我还以为你们都希望我快点生孩子……”
容雅贤拍拍她的手,柔声说:“傻孩子,你虽然嫁到我们家,但你仍然是原来的自己,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实不相瞒,我们这些长辈确实希望家里添个孩子,不过这也要看你们的意愿。像小勤那种毫无道理的排斥生儿育女,我们当然要给他做思想工作,但你不同,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们都指望着你为萧家扬名立万呢!”
原本阮惜棠还有一点忐忑,听完这番话,她的心理包袱瞬间减轻不少。
喝了两口茶,容雅贤又道:“再说,我家大哥那么傲慢自大,你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总不能事事都让他如意。我们都教训不了他,唯独是你,可以把那家伙吃得死死的。”
阮惜棠完全没想到在长辈眼中,自己的形象是那么光辉高大。
事实上,萧勤确实被她吃得死死的。在外人看来,他绝对是这段婚姻的主导者,殊不知,阮惜棠才是掌控一切的幕后玩家,让他欣喜若狂,或是闷闷不乐,都是她一句话的事。
得知她正愁着怎么把人哄开心,容雅贤笑着说:“别理他,让他好好反省!”
阮惜棠哪里舍得不理他,看他一连几日都不高兴,于是花了半天的时间为他烤了个蛋糕。等他下班回来,她立马奔到玄关,又是帮他挂大衣,又是拿拖鞋给他换,简直是个体贴入微、乖巧可人的小媳妇。
察觉他正用探究的目光地看着自己,阮惜棠神色未变,不给他发问的机会,就拽着他走到客厅:“等我一下,我烤了蛋糕。”
说罢,她便小跑着奔向厨房,生怕蛋糕放凉不再松软。
萧勤知道她烤了蛋糕,刚一进门,他就嗅到香味。看着她忙前忙后,他便把人一手拉到身边,让她在沙发上坐着:“不喝果汁了,一起吃蛋糕吧。”
让她坐下来,她还是要搞小动作,硬要拿着勺子喂萧勤吃蛋糕。
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萧勤对这样幼稚无聊的调情手段是嗤之以鼻的。不过他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当蛋糕送到唇边,他又自动自觉地张嘴,十分享受她献的殷勤。
他没有抗拒,阮惜棠自然欢喜,她笑得像朵太阳花,而那男人却有意板着脸,别扭地说:“笑什么?别以为烤个蛋糕、再给我喂两口,我就不生气了。”
将勺子放下,阮惜棠晃着他的手臂赔着笑:“别气别气,亲亲就不气了!”
红唇越凑越近,萧勤终究败在她的温柔攻势,摁住她的后颈亲了下去。
奶油味在口腔中荡开,又香又甜,一如他想象中的美味。
直至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萧勤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声音低沉地吩咐:“我有东西落在车里,你帮我拿进来。”
阮惜棠依然走到车库,隔着挡风玻璃,她便看到副驾座上放着一盒东西。她心中微微一动,动作也利索起来,如她所料,里面装着的正是她很想要但又断货已久的限量版相机。
萧勤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倚在墙边看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喜欢吗?”
阮惜棠高兴得不得了,抱着那箱子不肯撤手:“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它?”
萧勤微微扯了下唇角:“你表姐夫说的。”
“你特地问的吧?”阮惜棠乐得合不拢嘴。
萧勤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拥着她重新回到屋里,算是默认她的猜想。
这就是她的丈夫,虽然自个儿生着闷气,但也不忘讨她开心。他别扭是别扭了点,不过还是非常可爱的人。
新装备在手,阮惜棠喜上眉梢,老是盯着萧勤傻笑。
萧勤罕见地觉得局促,当她又一次望向自己,他终于无奈地开口:“有这么高兴吗?”
阮惜棠用力点头,瞧他一脸不自然,她撞了撞他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萧勤表面上云淡风轻,语气却是迫不及待的:“是什么?”
“你先闭眼。”阮惜棠故意卖关子。
依言闭眼,萧勤心痒得很,听着那近了又远,远了又近的奔走声,他只觉得难耐。
当阮惜棠说了句“好了”,他便立即张开眼睛。看清她怀里抱着的小狗,他意外不已,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是条小畜生。”
大概察觉到对方的不友善,那条丑萌丑萌的法斗便直往阮惜棠怀里钻。
阮惜棠“诶”了一声,语气不满,脸上却是笑着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看,吓着它了!”
萧勤虽然不反感宠物,但从未动过养宠物的心思。他很少在家,同时没有那份耐性,这么有爱心的事实在干不来。即使真的要养,他也会像汪雯雯那些选择帅气聪明的拉布拉多,至于阮惜棠怀里的法斗,明显远不符合他的要求和品味:“哪来的?”
“买的!”阮惜棠献宝似的把小法斗举到他面前,眉飞色舞地告诉他,“我在店里挑了很久的,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把它带回家。它很安静的,其他小狗都在吠叫或者扒笼子,就它一声不吭地看着我,那模样乖巧极了。你看,它跟你是不是很像?”
萧勤的嘴角微微抽搐着,阮惜棠连忙纠正:“我的意思是,它的性子跟你很像……”
闻言,萧勤气得笑出声来。
阮惜棠终于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心里想的意思,嘴上说出来似乎变味了。
当她绞尽脑汁想法子补救,萧勤已经认命般接受了这个现实:“总之你觉得我像这条丑不拉几的小狗就对了。”
阮惜棠将小法斗摁在怀里安抚:“喂,你这样很伤它的自尊!”
萧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正探头探脑的小家伙,最终还是主动伸手把它接过来:“怎么想到送这玩意儿给我?”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觉得你这人爱心不足,又不懂照顾弱小群体,所以送条小狗给你实习一下。我不在家的时候,它也可以陪你啊,其实它蛮可爱的,你就不要嫌弃它了!”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它汪汪地叫了两声,阮惜棠拉着它的前爪,轻轻地对着萧勤晃了晃,“来,叫爸爸!”
萧勤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斜着眼瞥了它半晌,他才问:“起名字了吗?”
阮惜棠摇头:“你来取吧!”
沉吟了下,萧勤就说:“叫果果?跟你这颗糖糖配成一对。”
就这样,他们家就多添了一位名叫果果的新成员。
收到这份特殊的礼物,萧勤便独力肩负起照顾这条小法斗的重任。大至狗屋,小至够玩具,都是他一手包办的,黄助理无意间看到他研究养狗小技巧,还诧异地问:“老板,您打算养狗吗?”
萧勤缓缓翻了一页,数秒以后,他才回答:“已经在养了。”
黄助理简直不可置信:“您这么忙,也有时候照顾它吗?”
萧勤捂着额角,明明该苦恼,但他那神色那语气却几近是炫耀的:“老婆送的,不养能怎么办?”
强行被秀了一脸的黄助理闭嘴了,正打算默默地退下,不料却被他叫住:“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可爱的狗衣裳吗?我老婆后天就回来,我想帮果果换个新形象,给她一个惊喜。”
可怜的黄助理再受到十万点的伤害,他拿出手机,已经做好记录的准备:“夫人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立即去采购。”
经过萧勤的一番筹划,再加上黄助理的高效落实,离家数月的阮惜棠一进门就看到一只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小法斗。它拼命地蹬着小短腿跑来,跑到她脚边便围着她打转,热情得不行。
阮惜棠丢下包包把它抱起,十多天不见,果果的体重增加不少,体型也有较为明显的变化,想必是吃好睡好,日子过得舒服安乐。发现它老是仰着脖子蹭自己,她以为是颈圈勒得太紧,留心一看,却发现有枚硕大的钻石链坠绑在上面。她下意识抬头,只见萧勤正站在几米之外,他单手插袋,此时正带笑地看着自己。
抱着果果向他走去,阮惜棠特地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这么老土的招数是谁教你的?”
萧勤笑道:“怕什么老土,最重要的是有人喜欢。”
被悉心照料了几个月,果果跟萧勤已经很亲近,当阮惜棠靠近他,这小家伙就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似乎很渴望重投萧勤的怀里。
然而萧勤的眼里只有朝思暮念的小娇妻,他无视果果的求宠,整晚都跟阮惜棠黏在一起。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阮惜棠被正播放的喜剧逗得哈哈大笑,萧勤读不懂个中笑点,期间只因她的欢笑而欢笑。
果果窜进来的时候,萧勤正给阮惜棠剥葡萄,它嗷嗷地叫,得不到主人的回应,就跳上沙发,硬是挤到两人中间。
阮惜棠不在意,但萧勤却把它抱到一边,拍怕它的脑袋说:“乖,坐这里。”
重新把她抱在怀里,萧勤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她的手,状似无意地问:“辛苦吗?”
跟着CR走南闯北,说不辛苦是骗人的。在这几个月,阮惜棠跟随他的拍摄团队抵达很多地方,从辽阔大海到巍峨高山,从富饶之地到穷乡僻壤,所见所闻,都是她从未见识过的。不外出走走,她永远不知道世界之大,而自己,是何其的渺小。
这一路历经风沙,为了拍日出,他们天未亮就启程,为了拍奇观,他们在多崖峭壁玩命……太多太多,对阮惜棠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她如数家珍地跟萧勤分享,虽然晒黑了不少,人也消瘦憔悴,但却是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
萧勤静静地听着,通过只言片语感受着她的震撼和激动。等她说累了,他把水杯递过去,而后才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趣事没说?譬如微博上说的,男神收割机。”
空气中立即洋溢着酸溜溜的味道,阮惜棠夸张地做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我几乎每晚都跟你聊天,你怎么还刷微博啊!”
所谓的男神收割机,是一众网友联名给她封的称号。至于原因,是她在拜师学艺期间,有幸结交到影视圈一众才貌出众的流量大咖,看在CR的面子上,他们都不介意亲自上阵当模特让她练手,过后还在微博贴出成品,并夸大波的彩虹屁。
每隔一段日子,就有男神贴出自己的硬照,网友们疯狂舔屏,羡慕之余,又大赞萧勤心胸广阔、自信过人,对于充满诱惑的娱乐圈,她也放心让妻子去闯,真的要给他一个大写的服。
其实萧勤并非他们所说那样大方,他也有掌控欲,他也想让阮惜棠在自己的天空之下悠然飞翔。只是,她追求的是更远更广更精彩的世界,因爱之深,他无法以爱之名去改变她、束缚她。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萧勤都在漫长的思念中度过。以前她近在咫尺,有她的日子,总是觉得稀松平常,直至最近,他才意识到,她在身边才叫过日子,她不在的时候,日子都是熬过去的。
想到这里,他缱绻地亲吻着她的发端,无限眷恋地呢喃:“要是玩够,就别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勤哥:卑微.jpg
☆、番外
意馋(十二)
仍然沉浸在自我世界的阮惜棠, 丝毫未觉萧勤孤身只影的失落,窝在他胸前, 她兴高采烈地说:“我还没玩够!”
对上萧勤那幽怨的目光,她连忙改口:“不是玩,是学习,我还没出师呢!”
“那我呢?”萧勤问,他的眼神跟果果被忽视时的一模一样。
阮惜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笑嘻嘻地说:“你啊,就继续看家养狗, 培养爱心。”
萧勤抵住她的额头:“我想我已经可以出师了。”
她离家的日子,萧勤把果果喂养得白白胖胖,即使在外出差忙得脚不沾地, 也不忘致电母亲, 请她帮忙到家里投喂这小家伙。
阮惜棠在外面潇洒恣意, 不是在拍男神就是在拍男神的路上, 快活得不得了。难为他,每天只能睹物思人, 掰着指头计算着她还有多少天才结束行程回家。
用余光瞥向一旁的小法斗,阮惜棠就知道他所言不虚,它不仅长了个子,连皮毛也是干净整洁的,一看就知道被主人悉心护理过的。她十分满意,主动往他脸上啄了几下,而后说:“既然可以出师, 那明天就带你去找小宝宝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