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哥肚子剖开都是黑的，跟他玩儿啊……兄弟。”拍肩膀。
咖啡厅，沈潇潇瞄着姚希海微信那几句话，默默看着简月的侧影。
是自己在简姐心里不够成熟，不能让她信赖吗……
所以，她的难处，从不在他跟前说。
*
简月在微博上对帖子进行了辟谣，并配了在KE编剧组的照片。但因为剧组保密协议，简月不能透露太多。
谣言暂时得到遏制，天*论坛的扒皮贴，暂时被压制。
简月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却没想到，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下午，简月正和编剧组讨论《锦衣》第二卷剧情，忽然接到J网站编辑青霜的电话——
“颓神，你去杭州签售会啦？”
“我看微博聚焦影视转发了《夜行刀》版权卖出的消息。”
简月很懵。
“我……在帝都啊，什么杭州，什么签售会？”
那边青霜也懵了。
简月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人冒充！打开转发《夜行刀》消息的微博大V，那条素月流天杭州签售会，粉丝爆棚的消息，还有照片。
“素月流天”带着口罩，就是天*论坛上那个人。
天*论坛上，“素月流天”“真身”出现了，表示谢谢关心支持，也原谅不理解她的人。
简月：？？？
“瑟瑟不发抖：简女神，我发微博力证那个人不是真的素月流天，可是我的微博根本没什么人转发，倒是那个冒牌儿货的消息和照片到处都是。”
“瑟瑟不发抖：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水军和操作团队。”
林小圆QQ上和简月联系。最近小妮子也忙着新文，那晚喝酒后，她尤其勤奋起来，忙碌得连度个周末都没时间。
客厅里，简月想了想，打字回复。
“白月不是白月光：我在文案页面也发了澄清声明，但影响力仅限于文章读者间，别的论坛和新闻评论里还是很多误会的人。”
“白月不是白月光：我在想……是不是落微尘故意整我。”
“白月不是白月光：也或许，是我邪恶论了？”
“瑟瑟不发抖：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抄袭案快判了吧？”
“白月不是白月光：嗯，就这几天了。”
“瑟瑟不发抖：无所不能的郑大律师不说要来帝都一趟嘛，他是你法律顾问，你问问他怎么办。三次元撕逼还能找着人打脸，这种网络上的负面最不好处理了。”
这流言跟苍蝇群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尽管简月发了文字申明，但“素月流天丑女”、“素月流天绝症不久于人世”这样的字眼，还有面部肿瘤丑照、病历本儿等照片还是广为流传，逐渐脸文章评论区都出现“到处卖惨好烦人”这样的话。
连许子衿几个老作者，都纷纷来问询。
*
落微尘沉寂了几个月的“挚爱紫禁”群，又重新闪烁起来。
“秀风：没想到素月流天这么丑，难怪年会、作者大会从来不出席。我还以为啥原因呢，原来是这……”
“白小雨：风风别这样说，长相爹妈给的，长得丑能有什么办法？捂嘴偷笑.jpg”
“回首已是百年身：那是丑吗？？？那是恐怖好不好？？？脸上肿一大个瘤，卧槽，我要长她那样儿我都不好意思出来现。”
林小圆的ID很快跳出来。
“糊你一脸翔：呸！素月流天已经在文案页面澄清不是她了。你们别传谣！OK？”
“白小雨：@糊你一脸翔 你天真不天真啊？要我长她那样儿，也不好意思在文章页面承认啊，多恶心读者。”
“回首已是百年身：+1 难怪《夜行刀》数据渣，呵呵，我要粉了这么个丑八怪，看着小说我也没法儿想象男女主多帅多美的，太膈应了。”
简月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
“竹门小白：不管素月流天是美是丑，这些跟咱们都没关系。人前显‘修养’，人后显‘素质’。看不见的地方彰显个人品行，各位谨言慎行吧！”
林小圆儿还在回，简月不想再看这个群，点了退出该群。然后没多会儿林小圆儿也发来QQ，截图发给她。
“瑟瑟不发抖：气死我了！她们居然把我踢了！”
“瑟瑟不发抖：这些红眼病分明是嫉妒你成绩，但凡抓到一点儿把柄就往死里黑你，根本不在乎什么是真相。”
“白月不是白月光：你都说了她们并不在乎真相了~”
跟一群存心想整你的人说道理，那是对牛弹琴。文学圈儿是江湖，胜者为王。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才有说话的权力。
简月还安慰着愤怒的林大神，就听耳畔有衣料摩擦地声音近在咫尺！一回头——
“郑律师？”
郑言见“偷看”被撞破，有点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抱歉，我无意偷看。”
“没关系，这件事我也正想咨询郑律师呢。您快请坐。”
郑言笑了笑，“人前显‘修养’，人后显‘素质’，看不见的地方彰显个人品行。”“你说得很好，我得摘抄下来。”
简月有点儿尴尬。“职业病，不经意就喜欢讲大道理，让您见笑了。”
简月让服务员过来，给点了咖啡。然后把这次假冒事件说了一下。郑言安静聆听，哪怕简月说得繁琐，哪怕他早已经明白了，却也还是耐心听简月说完。
“这种网络流言要追究挺困难，可以先报案试试。如果对方真有冒名顶替，搞签售会，和人签署版权的行为，那就可以追责。”
“但如果只是一些流言、照片，劳神费力打官司，嗯……意义不大。”
简月点点头。
“如果简小姐真想杜绝这样的流言蜚语，只有从幕后走到台前。”
简月想了想，摇头。她不想曝光真实身份，至少现在这个阶段，她还没这想法。
“简小姐，我此行来帝都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
西装革履的男人笑，举了举手中的文件袋。“官司，胜了。”
简月愣了一下，然后笑出来。
郑言看着对面女人灿烂的微笑，心中动了一下，像羽毛温柔地抚慰，痒痒的，暖暖的。因为处理抄袭案，这大半年来，郑言和简月相处的次数不少。
不知何时起，他主动找她的次数，变多了。
就像这次，其实他大可不必跑这么老远来当面和他说官司结果，只需要一通电话、一封邮件就能完事儿的。
沈潇潇在咖啡厅外，靠着机车抽烟。有玩儿街舞的青年团路过，和他打口哨，他们也是重机车粉儿，简单聊了几句。
沈潇潇兴致缺缺，压了压棒球帽。
简月来这儿和郑言见面了，他昨晚听简月打电话说的，可是简月没有邀请他一起，沈潇潇也就没提。
从前没和简月确定恋爱关系，许多事情他没有奢望，现在，沈潇潇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甘心“听话的小弟弟”这个角色。
他希望，在简月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倾诉的人，是他，而不是别的人，别的男人。
错不在简月，她对于他一直是这样的的方式，错在他沈潇潇，他越来越想侵入简姐的生活，占据她的思想。可简月对他的方式，却始终是姐姐对弟弟的相处模式，理解他、放纵他，报喜不报忧。有时候，沈潇潇觉得，简月好像能够随时离开他。自己在简月的生活里，并没扮演多要紧的角色。
所以，这会儿沈小爷不太高兴。
简月和郑言出来，看见沈潇潇在旁边靠着抽烟，挺意外的。
“潇潇？”
沈潇潇摁灭了烟头，笑容灿烂。
“简姐。”
“我们吃海鲜吧，我知道一家蒸汽海鲜很棒！”
“好啊！”简月跨坐上去，忽然想起……“郑律师一块儿？”
郑言的笑意在看见沈潇潇眼睛里暗藏的警告之后，变得意味深长。
郑言不是黄琛、姚希海那样的年轻小子，他见过的凶神恶煞、阴谋诡计太多，所以对于沈潇潇的威胁，他只是用成熟男人的云淡风轻，甚至一种俯瞰“不成熟”的高姿态，回应沈潇潇。
“不了，一会儿还事忙。”
“你们玩愉快。”
第111章 霸道与可爱
哈雷轰隆轰隆地穿行于车流间, 简月抱住沈潇潇的腰。
“潇潇, 为什么你最近迷上骑车了？”
“认识你一年了, 记得以前你不太骑车的啊。”
沈潇潇没说话，好一会儿才状似轻松的笑着回答。
“我没迷上骑车，简姐。”
“我只是迷上你众目睽睽之下抱我的感觉。”
“这样，所有人都知道, 我是你的男人。”
简月噗嗤一笑。
沈潇潇虽然早熟，但终究还是刚刚长大的男人啊。‘我是你的男人’，为什么她觉得又霸道, 又可爱呢？
车流的灯光在沈潇潇眸子里浮动光彩，他好看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低沉道：“简姐，你以后……能不能和言哥保持一些距离？”
可风声大，简月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潇潇？”
沈潇潇无奈笑笑, 爽快说，“没什么！”“简姐, 抱紧我！”
简月依他话, 紧紧抱住他。
感受到腰上紧抱着他的双臂，沈潇潇弯唇，盯着前方加快速度，不再提这茬。
“嫉妒”是自己无能的表现，所以沈潇潇从小到大不愿去嫉妒谁。沈小爷对自己的充满自信，圈子里他是老大, 家里也万千宠爱于一身，想要什么几乎没得不到的。他不需要“嫉妒”，也不必“羡慕”。
可刚看见郑言，那么胸有成竹，眼神毫不掩饰对简月的好感，沈潇潇居然有一点不安，有一点嫉妒和一点羡慕。
——简姐每次遇到困难，都能和郑言无话不谈。
——和他，就不会。
*
“素月流天”杭州签售会活动和《夜行刀》版权买卖的照片，是假的！
简月通过出版社方打听了消息，他们根本没有和人做这活动，纯属虚假造谣的图片。
虽然圈子里，是有恶意造谣某些书版权已售卖，而让作者版权空窗的行径，但这次假冒事件仿佛又不单纯。和“丑陋”，“恶疾”，这些人身攻击结合起来，更像是谁在背后搞恶作剧。
可简月思来想去，除了落微尘，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跟自己有仇。
简月敲开落微尘的QQ。
抄袭事件后落微尘封了谩骂堆积如山的微博，QQ也总是离线状态。尤其最近闹出星辰和她毁约《紫禁2》的消息，落微尘更如石沉大海，踪迹隐没。
“素月流天：微尘，天*论坛的帖子是你发的？”
隔了一天，落微尘的QQ发来两句话——
“落微尘：素月流天，你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
“落微尘：是，我承认和人说过你很丑，但天*的帖子不是我发的！别给我扣屎盆子！”
简月摸着下巴。
以落微尘的白莲花个性，如果是她干的，一定装傻充愣，言辞不会这么激动。
简月委托郑言报了案，并且在微博上po了律师函照片，但郑言也说，这种网络背后的造谣很难追究，就算打官司，也总得搞清楚造谣的人是谁才行。往往只是恐吓吓退，或者澄清辟谣为主。
网民千千万万，更多的人只相信资讯所呈现给他们的，没那么多人有耐心、有心思去追求查证真相。
真相为何，他们不关心。
甚至他们更愿意相信一个让人心情激动的假故事，这样蹲厕所和坐地铁的时候有“精彩剧情”可喷，可消遣。
所以，“素月流天是恶疾丑女”，“素月流天新文靠卖惨博眼球”的谣言还是这么流传着。
甚至还有疑似“素月流天”护理护士的人，含沙射影，“素月流天面部肿瘤影响脑部神经，自己告自己”云云。
所以又起一股风言风语，素月流天精神不正常什么的。
跟帖水军也是一溜儿。
简月工作繁忙，也在微博上“辟谣”几次，但渐渐看开了——网上每天诞生的谣言多了去了！
当红的作家，哪个不被“扒皮”唾骂的？
只要真的书粉爱她，爱她的作品，就足够了。
“瑟瑟不发抖：简女神，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你当CP吗？”
“瑟瑟不发抖：就你这心理素质，我是真服！”
“瑟瑟不发抖：那些无脑跟风喷，真是恶毒瞎了好吗？这些网友真是，根本不知道真相，跟着水军胡说八道……”
简月窝在沙发里抱着笔记本，左边放着一摞《锦衣》的剧本最终版，右边是一条靠着她的大毛狗小哈。周宸打着哈欠，哼唧了一声，边打瞌睡边瞄着简月和林小圆的聊天。
“白月不是白月光：社会逼人成熟系列。微笑再见.jpg”
“白月不是白月光：不看开又能怎么样？总不能顺着网线爬过去把所有不喜欢我的人都咬死吧。”
简月灵机一动，视线盯到打哈欠的大毛狗。
周宸瞌睡都给简月坏笑的眼神儿吓醒了！
自从当了狗，大男人的自尊心饱受煎熬——三不五时就被人当玩具搓啊捏啊，真是够了！简小月你又想干啥？？
周宸懵逼脸，被前妻捏着长狗嘴露出一排锋利的狗牙，然后“咔嚓”，给拍了张凶神恶煞的丑照。
咻。发给了林小圆。
周宸：“……”
“白月不是白月光：放我家小哈过去，挨个儿咬！”
“瑟瑟不发抖：哈哈，你家小哈那么凶，我就没见过脾气那么暴的哈士奇，铁定没问题！全咬死！”
周宸动着狗嘴，瞄电脑屏幕。简小月，你真是够了……
然后简月问她最近相亲怎么样，林小圆沉默了一会儿。
“瑟瑟不发抖：没相亲了，跟我爹妈闹掰，几个月没联系。”
“瑟瑟不发抖：简女神，你说得对，半夜醒来看旁边躺一丑男流口水，这尼玛等于十级慢性自杀……我还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瑟瑟不发抖：这样也好，今年过年咱俩热闹了，一起过。开心得转圈圈.jpg”
简月发了个鼓掌欢迎的表情。
“瑟瑟不发抖：我看见《锦衣》开机的新闻了，男女主角都大咖，好棒！”
“白月不是白月光：恩恩，我也超期待！剧本基本磨完，我在帝都的工作接近尾声了要不趁着我在，来帝都玩儿一趟？正好赶上月底你新剧的宣传会，还有7.26的IP风云盛典。”
月底，林小圆的网剧《灰姑娘的星期天》宣传了，小妮子年初的《春庭录》在荔枝台播出反响还不错，虽然没有大爆，但对于古装偶像言情剧来说，成绩算中上了。
“瑟瑟不发抖：行啊！这次咱们有作品入围，说不定还能搞点儿奖呢~”
“瑟瑟不发抖：落微尘靠抄袭你的《无名氏》大红大紫，得了去年的IP大神作家，简女神，你获奖几率很大哦！”
*
隔天，简月在家准备大餐，沈潇潇一起来帮忙，打算热情款待林大神。
可最高兴的不是简月，而是周宸！
哈士奇哈喇着舌头，跟着简月屁股后头转啊转，跟腿部挂件儿似的，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菜板边儿，一旦漏下片儿牛肉、鸡肉，他灵敏地第一时间捡嘴里！
它高兴得活像过大年！
沈潇潇抱着胳膊倚在门框，阴嗖嗖笑：“哟，咱们家‘周小哈’很馋嘛~”
哈士奇立马收了舌头，萌蠢脸变得高冷，凶巴巴地盯沈潇潇低吼。
“嗷呜呜呜……”
小子，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简月哼着歌儿切牛肉，回头：“为什么是‘周’小哈？就算加姓氏也该加‘简’吧？它是我的狗。”
周宸狗毛一颤，盯了眼简月，然后死死盯着沈潇潇。沈潇潇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和周宸眼神交流之后，长腿一跨迈到简月身后“自言自语”——
“是啊，为什么姓‘周’呢……”
两人腿边儿，周宸夹着尾巴，浑身绷得更紧了！
“…………”
这个姓沈的小黄鼠狼真的好讨厌。
简月炒菜嘣油，就把沈潇潇和大毛狗赶到客厅。
沈潇潇提溜着只鸡腿，在哈士奇跟前晃。“想不想吃啊，答应我一件事，鸡腿就给你，怎么样周总？”
哈士奇狗头偏了偏，狗疑惑的时候就这动作。
周宸凶巴着脸，本不想理沈潇潇，但看鸡腿又……
“呜~汪汪！”快说。
“帮爸比追麻麻好不好？你告诉爸比，麻麻最近在恼什么事儿？你天天跟麻麻在一起，肯定知道。”
“汪！呜呜汪汪汪？！”没门儿！帮你追简小月，我疯了？！
周宸闻言撇开狗头，舌头舔刮着嘴边儿如下大雨的口水。
沈潇潇盯了一会儿哈士奇高冷没商量的嘴脸，挑眉笑了笑，在毛狗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把凑狗嘴边儿的鸡腿收回来。
“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
“我哥把星辰接了，还接近了楚晴。要不是我的原因，恐怕简姐也难逃他魔爪。周总魅力无限，我哥对你的所有东西都充满了兴趣啊……”
沈潇潇晃动着鸡腿，威逼+利诱。
“你说，我要告诉我哥你的踪迹，他会不会把你抢回家去，和你朝夕恩爱相处？”
狗懵逼脸，大脑空白片刻后，浑身毛都炸起来。
“呜嗷嗷！”
“啊嗷嗷呜汪汪！！”
“汪汪汪呜呜呜！！！！汪汪汪！！！！！！！”
客厅传来疯狂的狗叫。
简月拿着菜刀赶紧来看，就见大男孩子卡着哈士奇的前肢，笑得格外好看，而哈士奇暴怒狂吼，却无奈小身身被卡得紧紧的，男孩子胳膊又长，它硬是扑不过去，皱着嘴皮怎么也咬不着，又愤怒又滑稽。
“呜呜呜？？汪汪汪！！！”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老子咬死你！！！
“周小哈，再叫两声给爸比听听，哈哈——”
“呜呜汪汪汪……嗷汪汪汪汪！！”
“哈哈哈——”
逗得简月呵呵直笑，“简小哈，你真逗。”
周宸猝不及防被女人的手怜爱地摸摸头，呆……
‘简小哈？’‘真逗？’
他居然，被自己女人说‘逗’？？？
而且还是‘简小哈’……
啪咔！
周宸的头顶闪起旱天雷，劈得他身心剧痛，而后默默垂着狗头、夹着狗尾巴蹲回狗窝，绿着眼珠子盯着客厅里的男女。
——简小月，你居然……帮着你的小情人欺负我！
心碎.mp3循环播放。
林小圆傍晚到的，三人、俩狗一起吃了晚饭，简月和林小圆睡卧室，沈潇潇睡客厅。当然，沈小爷也不寂寞，小哈小白两只大毛狗也在客厅睡。
因为沈潇潇的恐吓，周宸晚上都少了一半儿胃口，他说不了话，爪子戳戳沈潇潇，沈潇潇递给他手机。
然后他绷着眼珠子盯近在咫尺的手机屏幕，伸出舌头，点开浏览器搜索，输入了几个关键词。接着跳出一溜网页……
沈潇潇看了网页，才明白前阵子简月在困扰什么。原来是有人故意造谣啊……
沈潇潇大致滑了一遍，已经盖了快三十页了。
然后他滑到帖子主楼，和其中几个楼层，有两句口头禅……总有种熟悉感。
沈潇潇拍了个照，发给阿峰。
【沈潇潇：我记得你认识这个网站的高层？】
【沈潇潇：给我查查这个楼主ID的认证信息。】
【阿峰：好的，潇哥。】
过了两小时，那边就回了信息过来，是一张认证信息截图。
【阿峰：潇哥，造谣的楼主居然是咱们老熟人。】
【阿峰：——李涛 】
沈潇潇盯着手机屏幕的信息，从沙发上起来，提了外套。
临出门，瞄了眼卧室门，然后给简月留了张便笺。“简姐，我有点儿事走了，下午你下班KE楼下见。”
啪嗒。
门关上。
午夜的帝都，透着一股子神秘与危险。
五环边儿上有一偌大的废弃车厂改造的跑车改造俱乐部，老厂房高大宽敞，一伙子年轻人打了一男人，骂咧声、呼痛求饶声，在厂房里嚣张地回响着。
空气里除了铁锈味儿，还有一股子血腥气。
沈潇潇靠着一辆改装了一半儿的跑车抽烟。
“说吧，为什么？”
“谁让你干的。”
第112章 真·美女？
沈潇潇发话, 黄琛几个揉揉拳头, 暂且收手, 李涛终于有一口喘息机会。
他匍匐在地上，一脸血，声音有点儿哆嗦。
“三、三少，我真不知道素月流天是你女人, 我、我要知道铁定不会那样儿的！”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潇潇哥——”
他话刚出口，就给黄琛反手一耳刮子打得哎哟痛叫。“‘潇潇哥’是你喊的吗小子唉？上次马路相遇, 老子就很不爽你了！这次居然胆大包天，算计到嫂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