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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亲姐妹,姐姐何须说这些,走吧姐姐。”梁芜菁笑着说道。
从前,她们姐妹是有嫌隙的,可早就和好了,加之自己现在出宫了,和姐姐见得很少了,渐渐地又有些想念了,更何况姐姐现在的处境不妙,梁芜菁做不到不闻不问,特别是永辉那孩子,那么懂事可爱,现在却要遭受这样的罪,真是可怜,她这个做姨母的,说什么都要管一管。
到了太后宫中时,太后似乎正在午睡,偌大的寿安宫静悄悄的,直到他们一行人都快到寝殿时,才有一个宫女迎了上来。
“明皇贵妃万福,王妃万福。”宫女看似上了点儿年纪了,但不是梁芜菁从前见过的那个嬷嬷。
“起来吧,太后娘娘在午睡吗?”梁絮儿示意这宫女起身后,笑着问道。
“启禀娘娘,太后娘娘已起身了,是王太医过来了,正在为娘娘请平安脉。”宫女低声禀道。
“嗯,许嬷嬷你去通
禀一声,就说本宫有事求见太后娘娘。”梁絮儿笑着说道。
“是。”那宫女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太后身边从前的老嬷嬷呢?”梁芜菁见那宫女走进去了,才低声问道。
“张嬷嬷跟着太后多年了,早年间到了该出宫的年纪也没有出宫,如今都五十好几的人了,上次太后受了伤后,她身边好些宫人都被仗毙了,惟独张嬷嬷逃过一劫,不过前些日子,皇上也打发张嬷嬷出宫养老去了,这个许嬷嬷是新来的。”梁絮儿说到此凑到梁芜菁耳边道:“也是那个于氏安排过来的,这个于氏连太后宫中的宫人也裁剪了。”
梁芜菁倒是没有料到这个于氏这么大胆,竟然连太后身边的人也敢动,不过想想皇帝对她的态度,一切都有了答案,谁让皇帝完全宠爱这个女人,完全信任这个女人呢。s。 >
其实,也不怪皇帝如此放心,主要是…宁双冰在他心中长久以来都是一个心地善良,温柔如水的女人,他们这么相爱,他觉得以她的大度和美德,一定不会在私底下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所以就由着她去了,殊不知…人总是会变的。
那许嬷嬷进去了片刻后,快步走了出来,低声道:“启禀娘娘,太后娘娘这会子正闹着脾气,怕是没工夫见您和王妃了。”
“不碍事。”梁絮儿笑道:“太后娘娘这些日子最爱使小性子,不过她每次看到本宫都很高兴
,让本宫去哄哄她就成了。”
“这…。”许嬷嬷闻言有些为难,还想阻拦。
梁芜菁却冷笑一声道:“怎么?皇贵妃想要看望太后娘娘都不成?嬷嬷推三阻四的,莫非主子们的事情现如今都轮到奴才做主了?本王妃许久未入宫了,还不知宫中竟然变了规矩呢,要不要本王妃现在就向嬷嬷你行礼问安。”
梁芜菁说罢,作势就要福身,吓得那许嬷嬷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姐姐走吧。”梁芜菁见此冷哼一声,扶着梁絮儿就往里走去。
梁絮儿知道,自家小妹从小就是高傲霸气的主儿,旁人若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她保证更加客气,完全没有侯府嫡女的架子,可旁人若是和她过不去,她一定不会手软。
从前她在宫中,地位非常尴尬,还算韬光养晦了,这些日子出宫去住了一段时间,又恢复本性了,连她都觉得无奈,不过梁絮儿也觉得爽快,自己在许嬷嬷手下可是吃瘪好多次了,每次求见太后,要来几次才能见到一次,今日有妹妹在,倒是如愿以偿了。
太后的寝殿还是同过去一般的布置,在梁絮儿眼中起码没有变化,但是梁芜菁是头一次来,还是觉得很低调,很古朴的,连屏风都是一副看似很普通,甚至是有些发旧的水墨寒江图。
王太医正在给太后把脉,可坐在罗汉榻上的太后似乎有点不耐烦,不时动着手腕,让太医根本不能专心把
脉。
而太后听闻脚步声看了过来时,眼神竟然有些呆滞。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梁絮儿率先下跪请安。
“妾身拜见太后,太后万安。”梁芜菁也立即下跪行礼。
然而,太后看了她们一会,半晌才一脸迷糊道:“你们是谁,来这儿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新入宫的狐狸精,想和我抢皇上是吧?还有你…都怀着孽种了,那我的衡儿岂不是没有立足之地了?”太后说到此,脸上一下子狰狞的可怕,冲过来就要踢打梁絮儿。
梁芜菁吓了一跳,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梁絮儿顺势拉住了太后的手道:“母后您弄错了,我不是什么狐狸精,是您的儿媳妇啊,儿媳肚子里是您的乖孙子呢。”
太后闻言呆了呆,脸上露出了所有所思的表情,半晌才道:“对,我认识你,你是絮儿,你是我的儿媳妇,我的乖孙子呢?还没有生下来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梁絮儿的肚子。
这可吓坏了梁芜菁,她本想阻止的,却见姐姐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也就作罢了。
“早就生了,永辉都快五岁了,这是您的小孙子,用不了多久就出生了。”梁絮儿笑道。
“哦,真是太好了,皇上若是知道他有了两个孙子,一定高兴坏了,对了,皇上呢?”太好突然有些茫然的问道。
“母后…皇上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就能见到了,现在做皇
上的是您的儿子,您是太后了。”梁絮儿十分有耐心的扶着她坐到了罗汉榻上,笑着说道。
“对对对,瞧哀家这记性,哀家已经是太后了,却总是今日记起来,明日忘记的,多亏有你提醒我,对了,你用膳了吗?”太后看着梁絮儿,眼神十分慈爱,仿佛是母亲看女儿一般。
“早就用过了,母后呢?觉着身子如何?”梁絮儿笑着问道。
“好着呢,就是你们操心,总让太医过来,哀家没病。”太后微微蹙眉道。
“是是是,母后没病,只是太医请平安脉本来就是宫中的规矩,母后就别生气了,来,让太医把把脉就是了。”梁絮儿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王太医可以把脉了。
王太医见此松了一口气,这才乖乖的把脉了。
太后这个时候正襟危坐,有点儿像太后的样子了,她看了一眼梁絮儿身边的梁芜菁道:“儿媳妇,这位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启禀母后,这是永安王的王妃,是臣妾的妹妹。”梁絮儿连忙回道。
“永安王。”太后呆了呆,仿佛想不起来,一会就没有再想了,又和梁絮儿小声说起话来了。
“娘娘,太后娘娘身子康健,无大碍。”王太医把了脉后恭声禀道。梁絮儿闻言却十分生气,母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会记得起从前的事儿,一会又记不得,浑浑噩噩,仿佛置身梦中似得,这太医居然说母后没有大碍,简直
是在骗人,可是她又能如何?“我当然没事,对了张媛呢?”太后扫视四周一眼,想找自己身边的贴身嬷嬷,那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人,却发现没有张嬷嬷的影子。
第一百八十五章 王妃很凌厉
“启禀太后,张嬷嬷年迈了,皇上下旨赐她一座大宅子,还有几个奴仆,让她养老去了。”许嬷嬷连忙上前说道。
“你是什么人?”太后有些不满的问道。
“奴婢是许嬷嬷,是来伺候您的。”许嬷嬷连忙说道。
太后闻言却将桌上的茶水丢到了许嬷嬷身上,厉声道:“给哀家滚出去,哀家只要张媛伺候,你是哪里来的蠢东西,不要你。”
许嬷嬷闻言脸色一白,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一旁的永安王妃道:“许嬷嬷,皇贵妃和本王妃进来许久了,嬷嬷尚未给咱们姐妹斟茶呢,这么不懂规矩的奴才,太后娘娘自然不喜欢了,嬷嬷还不快亲自去斟茶来向娘娘赔罪。”
“是。”许嬷嬷知道,太后又开始发疯了,自己不适合留下来,也就快步走了出去。
“还有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是哪儿来的,我的小崔子呢?哪儿去了?一定是你们将他藏起来了,还不快去找,找不到人,哀家要你们的小命。”太后指着宫中站着的几个小宫女,太监,吼道。
几人闻言吓得不成,立即退下了。
“娘娘,微尘告退了。”就在此时,王太医一脸冷汗,跪下来磕了个头后说道。
“去吧。”梁絮儿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出去。
梁芜菁却想起姐姐说过,她前些日子动了胎气,因于氏压着,没能请到太医,后来虽然喝了从前的安胎药,但是心中始终有些不安,此刻面
前不正有一位太医吗?
眼看着王太医就要出去了,梁芜菁却道:“王太医请慢。”
“是,不知王妃有何吩咐?”王太医双手作揖,恭声道。
“皇贵妃这两日身子有些不痛快,烦劳公公给把把脉,瞧瞧皇贵妃娘娘的身子可有恙。”梁芜菁看着王太医,一脸笑意道。
正在哄太后的梁絮儿闻言眼中一喜,是啊,自己常常来看太后,好几次都遇到太医正在给太后把平安脉,怎么就没有想起让这些太医瞧瞧呢?
而且,当时还有外人在,现在寝殿内可都是她们姐妹二人的人,在方便不过了。
然而,王太医却受了纯皇贵妃的吩咐,除了太后,其余嫔妃他是一个都不敢瞧病的,连忙摇了摇头道:“微臣才疏学浅,恐怕是力不从心,还请娘娘让微臣退下吧。”
“怪不得太后娘娘的病,多日不见好,原来是因为王太医才疏学浅,力不从心啊,也不知王太医当初是如何进太医院的,难不成是滥竽充数?若真是如此,那我今日在纯皇贵妃和皇上面前可要好好禀报一番了。”梁芜菁冷声说道。
“王妃,不是的,微臣只是…只是…。”王太医冷汗直流,恨不得能够立即离开这儿。
“本王妃知道,你奉了纯皇贵妃之命,不能给后宫嫔妃瞧病,不过现在…只有我们的人在,你瞧了,也不会被传出去的,反之…你若是不答应,若是不好好为皇贵妃
诊治,那可真是大难临头了,别以为有纯皇贵妃给你撑腰,我们就不敢拿你如何。”梁芜菁说到此对身边的碧落使了个眼色,碧落会意,立即上前掐住了王太医的脖子。
“若是不乖乖给皇贵妃瞧病,今儿个便是你的死期,欺辱太后可是死罪,不巧,我们进来时发现王太医你正出手责打太后娘娘,这事若是被皇上知晓了,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你掉脑袋那么简单了,你整个王家都要被抄家灭族。
王太医闻言吓得不成,半晌后还是咬了咬牙给梁絮儿把脉。
“王太医,我可是会一点点医术的,姐姐的情形也多少知道一些,若你敢乱说,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梁芜菁厉声道。
“是。”王太医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颔首,片刻后才颤声道:“娘娘的胎气的确有些不稳,娘娘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又心神不宁,夜不能寐,极大的影响了府中的胎儿。”
“那该如何是好?”梁絮儿连忙问道。
“这…启禀娘娘,纯皇贵妃执掌凤印,她有言在先,太医们都得拿方子才能抓药,现在御药房看管的很严,微臣也没有法子。”王太医连忙说道。
“好,今日麻烦王太医了。”梁芜菁见此给身边的碧玉使了个眼色,碧玉会意,立即送上了一张银票,把人送出去了。
“小妹,我该怎么办?”梁絮儿一把抓住梁芜菁的手道。
“姐姐稍安勿躁,
让妹妹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给姐姐弄一些保胎丸送入宫中,母亲从前也吃过的,是府里太医秘制的,没有问题。”梁芜菁连忙安慰道。
“那就好,那我就等着妹妹你了。”梁絮儿闻言,这才放心下来。
她又陪着太后说了会话,让梁芜菁啧啧称奇的是,太后竟然能够记起来的事儿越来越多,最近竟然对梁芜菁道:“你不在梁府陪着陈夙那个傻子,来哀家宫中作甚?”弄得梁芜菁哭笑不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太后娘娘,小妹是入宫赴宴的,今儿个纯皇贵妃寿辰,皇上下旨大肆操办,重臣和皇亲国戚,还有众人的家眷都受邀在列呢。”梁絮儿连忙替妹妹说道。
“那个小贱人竟然还敢大办宴席,他们把哀家害成这样,哀家都快成半个疯子了,他们还要大办宴席…。”太后闻言却气得不成,一下子将桌上的瓷瓶都摔倒了一旁的木椅上,发出了清脆的巨响。
“太后娘娘…。”一直守在外头的许默默听到了响动,立即冲了进来。
“贱婢,谁让你们进来的,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就是于氏那个小贱人派来监视哀家的,哀家要张媛回来,你们都给哀家滚出去。”太后勃然大怒,大喊大骂起来,临了还对梁絮儿道:“煦儿,你要小心了,我怀疑我这么久不痊愈,是被她们下了药了。”
梁絮儿闻言正欲说些身边,太后却
轻轻推了她一下道:“放心,我这老婆子一时半会还能撑住,迟早收拾那个小贱人,你找个机会,让皇上过来一次就是了。”
“是。”梁絮儿闻言,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快步退了出去。
“太后娘娘她?”出了寿安宫,梁芜菁才十分诧异的看着自家姐姐。
“太后有些神志不清了,当然,受伤是主要的影响,可我也怀疑太后娘娘被人下药了,但是我也没法子,我所能做的就是寻找机会和她说话,我发现每次只要和她多说一会话,多多提醒她从前的事儿,她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但是又能如何?皇上许久都没有去看望太后了,倒是纯皇贵妃,听说也是日日探望的,她倒是会装模作样。”梁絮儿十分不屑道。
“姐姐先别管那个于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住你的孩子,顺利生产,至于太后摆脱的事儿,姐姐要小心安排,否则便要引火烧身了。”梁芜菁低声叮嘱道。
“嗯,我知道你,你放心吧,走吧,这次我要坐肩舆了,从这儿去朝乾宫需要大半个时辰呢,我可走不动了,不过要烦劳妹妹你走路了,没办法,现在我宫内的奴才少了,想要找人再抬一个肩舆都难呢。”梁絮儿有些抱歉道。
“瞧久而久之说的,我哪里那么娇贵了,不过咱们去朝乾宫可以路过朝源宫的,我可以去那儿坐肩舆,而且还有碧云和碧瑶两个丫头,我都两个多
月未见到她们了,怪想念的,正好叫上她们一块去赴宴。
碧玉和碧落听闻后,都开心得笑了起来。
是啊,两个多月不见了,她们倒是想念宫中那些姐妹了。
而且梁芜菁和陈夙此番入宫赴宴,也正好来向皇帝谢恩,朝源宫内他们从前用过的奴才,按例也该随他们出宫去了,今儿个正好将这些事儿都给办妥了。
“好,都依你的。”梁絮儿笑着点头,让抬着肩舆的奴才们稍稍绕了一个小弯,往朝源宫去了。
碧云和碧瑶见到主子和碧玉她们,自然高兴地不成,简单额寒暄了几句话,便跟随梁芜菁姐妹去赴宴了。
朝乾宫内,大红的凤穿牡丹地毯显得格外贵气和庄重,这本是皇后宫中才能用的,朝乾宫身为帝后大婚时的寝宫,平日里宴饮的宫殿,用这样的地毯也是常有的,但是…这绝不是一个宫妃过寿该用的。
似乎为了显示皇帝对纯皇贵妃的重视,皇帝大宴满朝文武,基本上所有的京官都收到了帖子,以及他们的家眷。满满的坐了一大殿。
似乎还没有坐下,两个偏殿也坐满了人,梁芜菁扶着梁絮儿正殿时,明显感觉到空气很浑浊,有些不舒服。
“姐姐,坐一会就出去透透气吧,身子重要。”梁芜菁低声道。
“算了,今儿个是那个女人的寿辰,我若中途离开,她肯定不高兴,不知道还会在皇上面前说什么,给我小鞋穿,为了我的永
辉,我都得忍。”梁絮儿在梁芜菁耳边低声道。“拜见明皇贵妃,皇贵妃万福。”就在此时,大殿内的众人已经开始向梁絮儿行礼了。“都起来吧。”梁絮儿示意众人起身,到了自己的坐儿面前,向高坐上位的皇后微微福身,这才坐下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傻王爷逆袭
皇后的脸色有些苍白,梁芜菁觉得比过去更加白了,人也显得很没有精神,虽然身着明黄色的皇后吉服,但是还是显得摇摇欲坠的,那尊贵的颜色已经不能为皇后增添半分光彩了。
梁芜菁扶着自己的姐姐坐到了她的坐儿上后,就开始四下寻找永安王。
当然,她可没有乱窜,她只是到处张望,直到在几位王爷那儿寻到了永安王的身影,她才向梁絮儿说了一声,悄悄靠了过去。
陈夙此刻正和自己的六弟玩着丢骰子的游戏,有些不亦乐乎,一边边往自己身上掏银子,本来就不多的几锭银子,一会就被输光了,他有些不服气,十分孩子气的说道:“不行不行,六弟你耍赖,刚刚明明是我赢了,你还我银子,我要重新玩。”
永宁王陈煜哪里会还给他,拿着几锭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即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好好收着后,笑道:“四哥你真是输不起,还要我还回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是我娘子给我的,我要买糖炒栗子的,六弟你还给我吧。”陈夙拉着他的袖子央求着。
“要还给你也行,用你腰间的碧玉佩来换,如何?”陈煜看着陈夙,嘿嘿笑道。
“碧玉佩!”陈夙闻言似乎有些为难,又想要回银子,又舍不得这碧玉佩,他小声道:“不行的,这也是娘子给我的,不能换的,别的行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去打量
着自己眼前的桌案,桌案上已经摆放了不少酒菜了,其中有一个盘子很大,五彩的瓷盘,官窑的精品,皇室特供的,上面装着一大条糖醋鲤鱼,陈夙一把将自己将这五彩瓷盘拿起,将里头的糖醋鱼倒了出去,一转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陈煜怀里,一脸神秘道:“我偷偷告诉你,我家娘子说了,这种瓷盘是很值钱的,这个给你,把银子还给我吧,便宜你了。”
四周的人原本是在看笑话的,尤其是看到永宁王陈煜出老千骗永安王的钱时,都露出了放肆的笑容,甚至有人想凑上去一块跟着起哄,骗骗永安王的银子,谁让这厮娶了个比金山银山还要值钱的娘子呢,那可真叫富可敌国,瞧瞧他那傻样,虽然兜里银子不多,但是可以让他写下欠条嘛,一会找永安王妃要债就是了。
特别是和他们比邻而座的永平王陈瑆和永乐王陈轩,已经摩拳擦掌,准备上去了,哪知道陈夙居然来了这么一招,众人顿时傻眼了,喧闹声也戛然而止。
“你你你…。”永宁王陈煜看着自己怀里的瓷盘,头上的青筋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本就措不及防,所以当陈夙将瓷盘塞到他怀里时,他下意识就接住了,此刻手上和衣袖上沾满了糖醋酱不说,衣裳上也沾上了。
“这盘子拿出去卖,一定不止这几锭银子的钱,便宜你了,六弟。”永安王一边从桌上
拿过自己的银子,一边放进怀里,最后连陈煜那几锭银子也装进了怀里,笑道:“六弟,我娘子说了,我们兄弟几个都是王爷,王爷是有权有势的,更不缺银子,你这几个碎银子,也一并给我吧。”
“陈夙…。”陈煜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一把将怀里的盘子丢到了桌上,扯着自己已经脏的不像样的衣裳道:“赔我,这可是我近日里才新作的衣裳,太后赐下的衣料,价值千金的素锦裁剪的,上面刺绣也是专门请锦绣阁的金牌绣娘云桃绣的,你赔我。”
陈煜十分生气,不仅仅因为丢了脸,更大的原因是,他一个正常人,竟然被一个傻子给耍了,传出去他脸往哪儿搁,而且…这件衣裳他真的太喜欢了,深紫带一点点暗红的素锦,看着又高雅,又贵重,上面的花样也是他最喜欢的云纹,可别小看这云纹,都是金银丝线交织而成,那长得水灵灵的漂亮绣娘足足绣了一个多月呢,手指都戳红了,让他看着就心疼。s。 >
当然,陈煜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好像看上了那个小绣娘,但是他心里现在就是不爽,十分不爽。
梁芜菁原本正悄悄往这边靠近的,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快步走了过来,总不能让自家王爷吃亏吧。
“你赔我。”陈煜又往前逼近了两步。
陈夙好像很害怕,颤抖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
撞到了桌子上,吃痛的叫了起来,下一刻他就看到他家王妃过来了,立即跑过去躲到了梁芜菁背后,拽着她的衣袖道:“娘子,娘子…六弟发疯了,要打我呢。”
堂堂一个王爷,被人欺负了不敢啃声,只敢躲在自家媳妇的背后头,让人看着就想笑,可在场的也不是市井之徒,都是大周朝的达官贵胄,当然不会当众如此了,但那鄙夷的眼神,却是丝毫没有隐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