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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黄嬷嬷甚少在这边出现了,因为主子说了,黄嬷嬷年事已高,应该享享清福了,所以让她好生歇着,昨夜黄嬷嬷有事来报二位主子,倒是情理之中,今儿个怎么又急匆匆的过来了,看着情形,似乎出了大事,否则以她的沉稳和老练,甚少有这样的情形出现。
“碧云,碧玉,主子们尚未起身?”黄嬷嬷走近后一脸焦急的看着二人问道。
“是。”碧云颔首。
“你们立即进去将二位主子唤醒,伺候他们梳洗,宫中派人过来了,要让二位主子去一趟寿安宫。”黄嬷嬷十分着急的说道。
“是。”二人闻言也不敢大意,立即进去了。
黄嬷嬷却还觉得不够,又去将碧瑶、碧落和姜芋、宁儿四人给叫了过来,一
起进寝殿伺候。
人手多,加之梁芜菁和陈夙听闻了这个消息后,也异常配合,不到两刻钟,便准备妥当了。
梁芜菁刻意穿了十分素净的衣裳,发髻也是最简单的,她还亲自打开了日常惯用的首饰匣子,从里头选了两只白玉簪子,额前带了白玉流苏的额饰,看着高雅大方。
她自己觉得十分满意,便放下了首饰匣子,又拿出最里头的首饰匣子,准备拿一对耳环出来。
这匣子里的东西就十分名贵了,她记得自己有一对祖母绿的耳环,是父亲派出的商队在西边得到的,入了宫她也没有见到宫中有哪个主子佩戴,可见其物在大周朝有多稀罕。
不过…不识货的人还以为那是碧水晶石做成的呢,偏偏她又没有那样不值钱的东西,只能拿出这个宝贝了,配着头上的饰物和自己这身衣裳最合适了。
可当梁芜菁打开妆匣子时,却发现耳环不翼而飞了。
“碧云、碧玉,我那对绿宝石的耳环呢?”梁芜菁抬起头看着二人问道。
“绿宝石的耳环。”二人闻言皆是一愣,碧玉醒过神来后连忙道:“主子,是不是那对绿得发亮,十分漂亮的耳环,主子说过很名贵,让奴婢好好收着的?”
“是。”梁芜菁颔首。
“奴婢记得是在这个紫檀木雕刻玉兰花纹的妆匣子里啊。”碧玉有些着急的结果妆匣子,翻了一下后却发现没有。
“可能在别的妆匣子里,奴婢
找找。”碧玉立即准备翻箱倒柜起来。
可梁芜菁放首饰的盒子实在是太多了,除了妆台上四个,高柜子里还放着好些,若是一一找过来,没有两刻钟是不成的。
“算了,给太后请安要紧,先去吧,回来再找也不迟。”梁芜菁随意拿出一堆珍珠耳环带上,站起身来说道。
太后传唤,若不早早过去,到时候太后若计较起来,便是大不敬之罪,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更何况太后本就十分厌恶陈夙,就算表现的规规矩矩的还要出错呢,更别说今日二人有些晚了。
“是。”碧玉立即颔首,碧云也连忙跟了上去。
梁芜菁急匆匆的出了寝殿的门,还拉着似乎有些扭扭捏捏的永安王陈夙。
前来传旨的太监在正殿门口看见的也是这样一幅情景。
“娘子,我饿了,要用膳了吗?”陈夙看着梁芜菁,漆黑如墨的大眼中满是纯净之色。
梁芜菁不禁要感慨这厮的演技了,可太后派来的都是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精,他们若是不把这台戏唱好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呢,于是她故意很配合的拍了拍陈夙的手,柔声道:“王爷,母后召见我们,这可比用早膳要紧多了,王爷乖乖和妾身去给母后请安,一会回宫妾身让碧玉给你煮好吃的。”
陈夙闻言内心仿佛在剧烈的挣扎着,半响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前来传旨的中年太监脸上闪过一丝鄙
夷之色,随即不咸不淡对陈夙和梁芜菁道:“王爷,王妃,太后娘娘还等着二位呢,咱们快些走吧,迟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是,多谢公公跑一趟了。”梁芜菁笑着说道,她身边的碧云也十分识相的递了个大封红给那太监。
“多谢王妃,咱们启程吧。”太监神色间的鄙夷和讽刺有增无减,仿佛很看不起这红白之物,可手上却没有丝毫犹豫,快速将封红放入了袖口中的袋子里。
一路过去,赶得很急,中年太监还一个劲儿的催促,以至于太软轿的小太监们跑的气喘吁吁的,好几次都险些摔倒,轿子上的主子们也十分受罪。
“这该死的太监,又不是去奔丧,这般急急忙忙的赶作甚?”碧玉跑的满头大汗的,加之方才前头一个小太监脚软了,轿子就猛的往前栽倒,若不是碧瑶和碧落手疾过去扶住了轿子,恐怕主子都会摔下来了,碧玉心中自然十分不快,一向护主心切的她忍不住抱怨起来,只是声音很低,也只有她身边的碧云能够听见。
“谨言慎行,还嫌咱们主子麻烦不够多吗?”碧云瞪了她一眼,但心中其实很赞同碧玉的话。
那中年太监在前头走着,说走还不如说是小跑来的恰当,而且步子很大,小太监们抬着软轿,哪里跟得上,他就一个劲儿的催促谩骂,说得好听是在骂奴才,说的不好听就是变相的骂主子,让人听了
都觉得愤怒。
“今早起喜鹊在咱们宫中盘旋,还以为是有喜事呢,没曾想竟然如此晦气。”碧玉嘟啷着嘴暗自嘀咕着,却不敢再说什么出格的话了。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还不快些,迟了杂家就回禀太后把你们都打发去做苦役。”中年太监自己也累得满头大汗,加之这个时辰,太阳升得老高了,虽还未到午时,却也热的人脸红气喘的,难受得紧。
来昌德宫办差,他本就觉得憋屈了,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而且,在他心中,永安王和王妃,实在不算什么主子,即便是永平王那些地位尊崇也握了一点儿权利的王爷们,他也是看不上眼的,他可是寿安宫的奴才,太后的亲信。
这中年太监其实并不是寿安宫的首领太监,但是仅次于首领太监的存在,伺候太后许多年了,深的太后信任,因此一向是眼高于顶的。
王太后此人本就有些尖酸刻薄,算不得大度,除了她自个的儿子,她对先皇所生的皇子们皆不待见,如今儿子做了皇帝,她成了太后,掌握了实权,自然更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今儿个一大早,永平王妃吴氏,永乐王妃杨氏入宫向她请安,就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这太监也是看在眼里的。连二位有头有脸的王妃,他家主子说骂就骂,更别说永安王这个废物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给我快些,一会到了寿安宫,你们都给
我滚去内务府领二十个板子,一个个懒货,就该被好好教训。”眼看着寿安宫就在眼前了,中年太监的气焰也就更嚣张了,大声喝骂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燕窝粥
可别以为他是说着玩的,他真的想仗着这些太软轿的粗使小太监们。
宫中的奴才们,若没有跟了一个好主子,就得夹着尾巴做人,若跟了一个倒霉的主子,那就更惨了,更别说这些粗使太监,没了内务府又可以再派,主子们都不会在意。
梁芜菁真的忍不住了,途中她好几次都想下饺子自个走,她真是心疼这些小太监了。
他们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量不算高,人也还瘦弱,四个人抬着她的轿子虽然不算吃力,可走了半个时辰了,而且在中年太监的怒骂声中,他们都是小跑着的,又苦又累。
可宫中规矩便是如此,她想心疼自己的奴才都不成,而且也不知太后叫他们去到底是为何事,可否有麻烦,因此此刻更不敢得罪太后身边的人,所以才一忍再忍,可现在听他说要杖责这些已经累得快迈不动脚步的小太监,梁芜菁就气的火冒三丈。
她这儿有四个,陈夙那儿也有四个,这八个小太监现在本就累得不成,二十个板子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可是八条人命啊,这中年太监说打就要打,可见其心之狠毒。
什么样的主子样什么样的奴才,可见太后王氏有多歹毒了。
“崔公公饶命,崔公公饶命。”轿子刚刚落到地上,八个小太监就跪在了地上,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一是一路跑过来太累了,二来这会子听说要挨板子,给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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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中年太监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这些人就要进寿安宫。
梁芜菁险些就冲了上去,陈夙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天真烂漫道:“娘子,这是哪儿啊,好气派,是不是皇弟又要赐宴了?”
陈夙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梁芜菁强压住心中的悲愤,对一旁迎上来的钟平道:“你入宫有些年头了,是认识那太监的,去…给他好处,他要多少都给,把他们的命保住。”
“是。”钟平不敢怠慢,立即跟了上去,一脸谄媚道:“崔公公,您别和这些小太监们一般计较,他们入宫尚晚,不懂规矩,我会好好教导教导,还请公公您恕罪。”
按理说,钟平是昌德宫的首领太监,正儿八经的正五品太监,而这中年太监只是寿安宫一个管事太监而已,看衣着只是正六品的,根本比不上钟平,可他有个好主子,走到哪儿都是趾高气扬,人人吹捧的。
钟平明明比他品级高,却要赔笑脸,小心翼翼的巴结着。
梁芜菁看在眼里真不是滋味。
“公公,等回了昌德宫,我亲自打这些小崽子的板子,给公公出气,您就大人大量饶了他们吧。”钟平说着递上了五百两的银票。
五百两已经很多了,就算他们这些有品级的太监,存几年俸禄,都没有这个数呢。
然而,这太监看也不看一眼,钟平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又送上了一张。
“再
拿一千两来,杂家就给你这个面子。”中年太监冷声道。
“是。”钟平应了一声,从碧云手里接过银票,乖乖的递了上去。
碧云几个见此都十分愤怒,可又能如何?脸上都还得挤出讨好的笑容来,以免得罪了他。
“那奴才就多谢王爷王妃赏赐了,都说王妃娘娘是宫中最大方的主子,果不其然,哈哈哈…。”太监十分得意的笑了起来。
梁芜菁心中气得够呛,脸上却带着笑容道:“公公不嫌弃就好。”
她梁家的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些人真当她是冤大头啊。
可只要能用银子息事宁人,梁芜菁也选择认了,毕竟人是活的,银子是死的,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王爷、王妃请吧,太后娘娘也等急了。”太监笑着走在了前头,没等梁芜菁和陈夙跟上就进了正殿。
“启禀太后娘娘,奴才已奉旨将永安王和王妃请来了。”太监进去后一脸恭敬的跪了下来,对高坐上位的太后禀道。
“起来吧小崔子,把人给哀家带进来。”太后王氏冷冷的说道。
“是。”太监应了一声,立即去宣召。
太后这些日子日夜噩梦缠绕,人形同枯槁,此刻虽然上了大妆,却让人见了愈发觉得毛骨悚然的,她原本饱满的脸颊已完全凹陷进去了,颧骨冒的老高,下巴也完全往下掉了,脸擦的太白,白中竟然泛着一丝青色,唇则太朱,鲜
血欲滴一把,若不是她眼珠子还十分凌厉的转动着,倒和那棺材里躺着的人差不多。
梁芜菁拉着陈夙进去时,着实惊讶了一跳。
不仅皇帝在场,后宫诸人也一个不少的坐在了大殿两侧,就连永平王妃吴氏和永乐王妃杨氏也坐在最末尾。
今儿个来的倒真是齐,人多了自然是来看热闹的,看谁的热闹?除了她和陈夙,还能有谁?
梁芜菁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儿臣拜见太后,太后万安。”陈夙下跪问安。
在众人眼中,这次他还算乖巧,虽然这请安礼不算标准,但比起平日里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好上许多了。
“妾身拜见太后,太后万安。”梁芜菁也紧随其后向太后问安。
太后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发出了一声声微弱的声响,可在这静谧无声的大殿中就显得无比清晰了,加之她这幅让人觉着胆颤的模样,气氛变的比之前更加压抑了。
今儿个,众人听说赵太妃和身边的人都喝毒酒自尽,太后身边几个宫女被杖杀后,便急匆匆赶来了太后宫中,包括皇帝,一下朝得知消息就过来了。
太后身着一身艳丽的宫装,脸上也浓妆艳抹见了众人,一开始并未与任何人说一句话,一直坐在椅子上,连皇帝问话也不答,直到吴王妃和杨王妃过来请安,她才开了口,可一开口却是刻薄无比的话,将二人好一通大骂,如今又大半个时辰
没有言语一句了,让众人都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太后看着陈夙和梁芜菁,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儿子虽然做了皇帝,可她一直担心这几个王爷们和儿子争夺江山,抢夺儿子的皇位,因此对他们十分忌惮,她想除掉的可不仅仅是永安王陈夙,其余三位…也只有最小的永宁王陈煜能够让她稍稍放心,毕竟陈煜之母姜太贵妃是她的好姐妹,而且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爱玩爱闹没个正经,在皇家,那就是没出息的,这样的孩子,自然也成不了大器。
不过…说到好姐妹…赵太妃那个贱人从前也是她的好姐妹,如今却胆敢谋害她,旁人指不定也存了这样的心思,她不得不防,自然…她也不会再相信什么好姐妹了。
太后任凭陈夙和梁芜菁跪在大殿里,并未叫起。
让梁芜菁觉得诧异的是,太后的大殿里原本应该铺着凤穿牡丹图样的地毯,可现在却被撤了,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十分生硬,冰冷无比,跪了一会就觉着膝盖又凉又疼。
她从小在梁府长大,父亲母亲的规矩并不算多,对她百般宠爱,除了他们的生辰和过年要下跪请安,平日里只需屈膝请个万安礼便成了,入了宫,她在昌德宫呆着,也甚少出宫见宫中的主子娘娘们,下跪的时候也屈指可数,今日可算是遭了罪。
她知道太后是故意为难他们,因此不敢有丝毫怠慢,一直
低眉垂首的跪着。
可她身边的永安王陈夙不一样,虽然他骨子里是个正常人,可在众人眼中,他是个傻子,那就得拿出傻子的做派来,于是…只跪了片刻,他就如同众人预料的那般,不自觉的动了动手臂,动了动腿,一副不老实的样子,片刻过后竟然蹲在了地上,抬起头对太后道:“太后,儿臣腿软了,儿臣饿了。”
太后见此,脸上扯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道:“正好,哀家今儿个一早就让人炖了燕窝,你可要吃。”
“要的,要的。”陈夙并未让太后失望,一脸急切的说道,甚至还从地上站起身来,跑上前去,一把拉住太后皮包骨头、青筋直冒的手道:“太后快给儿臣吧,儿臣今儿个起的太晚,又急着赶过来给您请安,尚未用早膳呢,您摸摸儿臣的肚子,早都瘪了。”
陈夙说着还真的抓着太后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
众人见此都露出一副怪异的表情来,梁芜菁宽大袖口下的手更是忍不住的颤抖。
她知道,陈夙对太后恨之入骨,可在她面前还得装出一副傻呆呆的样子来,借此保命,当真让人看着揪心啊。“果真如此呢,看来夙儿真是饿了。”太后笑着颔首,对身边站立的太监道:“小崔子,快让人把燕窝端上来给王爷喝。”“是。”中年太监应了一声,立即对身后的小宫女低语了两句,使了个眼色,小宫女便快步往侧门
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耳坠
“夙儿,哀家也有两个多月未见到你了,瞧瞧你,比从前结实了不少,可见皇上给你赐的这门婚事是极好的,永安王妃的确是不错的,把你照顾的很好,哀家也放心了。”太后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陈夙的手,笑着说道,一副慈母模样,可那笑容让人看着实在瘆人。
“嗯,儿臣如今每日都能吃饱喝足,而且…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陈夙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说道。
“那就好,等你见到了你母后,可别忘了替哀家告诉她,哀家待你极好。”太后笑着说道,那笑容中隐藏着无尽的深意。
“是,可太后…我许久许久未见到母后了,她也不住在朝宁宫了,儿臣要去哪儿找她呢?”陈夙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那还不简单,你喝了哀家的燕窝粥,就能找到她了。”太后话音刚落,大殿里就想起了一阵抽气声。
“母后。”皇帝听到此处,终究没能忍住,他虽然也想让陈夙死,可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毒死他,留人话柄。
而且…权衡利弊一番后,他觉得让陈夙活着是最好的选择,这样天下百姓就会视他为仁慈的明君,朝中大臣也会更加信服他,几个兄弟也不会觉得兔死狐悲,对他生出怨恨和防备来。
“太后娘娘,燕窝粥来了。”中年太监从小宫女手中接过了碗,呈了上来。
“给永安王吧。”太后摆摆
手道。
“是。”太监轻轻颔首,双手呈到了陈夙面前,恭声道:“请王爷用燕窝。”
“好。”陈夙点了点头,接过碗就要喝。
“母后…。”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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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夙却已经舀起了一勺子燕窝粥送到了嘴里,眼看就要咽下去了。
梁芜菁再也忍不住了,立即站起身来冲了过去将他手中的燕窝粥打翻,而且捏住了他的脖子,厉声道:“吐出来。”
她知道,陈夙必定是不愿吃这燕窝粥的,可他根本没有丝毫选择,一旦他有任何迟疑,太后必定要他的性命。
如今赵太妃已死,线索断了,但太后还是将怀疑的目光落到了陈夙身上,只是因为他在众人眼中是个傻子,根本不可能指使赵太妃,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陈夙瞪大眼睛看着梁芜菁,眼中满是懵懂和呆滞,仿佛不明白自己的王妃为何一下子变得这样凶悍,还掐着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把嘴里的燕窝吐出来,但他被捏了喉咙,一下子觉着恶心极了,不由自主将一口燕窝吐了出来。
起码在众人眼中,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太后见此冷笑起来,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一样,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永安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哀家钦此的东西,你竟然敢打翻了,夙儿已经吃下去了,你还让他吐出来,难不成真的以为哀家给他吃的东西有问题
?还是说…你以为哀家会对他下毒?”
太后说到此,不容梁芜菁解释,便厉声道:“哀家待夙儿一向极好,他如今也是可怜人,哀家见他饿肚子才赐了燕窝给他,没想到好心当做路肝肺,来人啦…传太医过来。”
“是。”她身边的太监立即应了一声,去传太医了。
让梁芜菁没有料到的是,太医片刻就来了,可见太后是一早就谋划好了的。
燕窝粥打翻在地,并无任何气泡冒出,在众人看来,这碗燕窝粥是无毒的,可梁芜菁并不这样认为。
她是梁家的女儿,见多识广,梁家一直和西边诸国做生意,她就知道许多毒药打翻后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所以疑心并未消除,直到太后气势汹汹的叫人喊太医来,她的心才真的提了起来。
看来今日是难逃一劫了。
梁芜菁如此想到。
太后明摆是设了局让她钻进去,可当时那样危急,她能见死不救吗?
一想着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三个多月的男人就要死于非命了,她的心竟然揪了起来,做了让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举动,打翻了燕窝粥,掐着他的喉咙让他把东西吐了出来。
其实这会冷静下来了,权衡利弊了一番,她觉着…永安王死了,其实她没有丝毫的损失,起码自己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而他不死,自己和她合谋造反,胜算极小,一不小心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可当时…她也不知道自
个怎么了,几乎是下意识阻止了这一切,她不想让他死。
“王太医,你好好查看地上的燕窝,告诉永安王妃,这燕窝有没有毒?”太后看着王太医,淡淡的说道。
“是。”王太医应了一声,立即蹲下身拿出银针试毒。
银针放到了燕窝粥的残渍上,片刻后他拿了起来站起身来,让众人都能看到这个粗粗的银针,过了片刻,银针丝毫没有变化。
王太医这才恭声道:“启禀太后,这燕窝粥无毒。”
“哈哈哈…。”太后闻言高声笑了起来,下一刻却猛地冷下了脸指着梁芜菁厉声道:“永安王妃,你好好的将哀家的心意都打翻了,还怀疑哀家要下毒害永安王,你可知罪?”
梁芜菁闻言心中猛地一紧,立即跪了下去,颤声道:“禀太后,妾身…。”
太后还不等她狡辩,便沉声喝道:“你疑心哀家,险些陷哀家与不仁不义之地,你好歹毒的心肠啊,当真该死。”
梁芜菁听到此处脸色一下子发白了,虽然自己方才所为的确鲁莽,可也罪不至死啊。
“梁氏,你当初便不满这桩婚事,对哀家,对皇上多有怨怒,如今又做出这等事来,其心可诛,你说…赵太妃是不是被你收买了?她装神弄鬼戏弄哀家之事,是不是你指使的?”太后猛的将面前的茶盏砸到了梁芜菁身上,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