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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宠过头
即便冷宫是皇帝不喜爱的嫔妃所在之处,可没有被废除的嫔妃,即便失宠了也是主子,也不该被如此作践啊,瞧瞧这里头这些摆设,连奴才都比不上了。
看了前厅,皇帝就觉得糟糕了,当他十分嫌恶的拿出扇子扒开内室那破烂不堪还脏兮兮的帘子进了内室时,震惊了。
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这是在宫中该出现的吗?瞧瞧那烂的不像话的妆台,瞧瞧那
已经长满铜锈的妆镜,瞧瞧那只剩下框架的屏风,何止一个“差”字了得。
最让皇帝气愤的是躺在床榻上的皇后。
塌上居然没有被子,皇后身着中衣躺在上头蜷缩成一团,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中衣上面满是黄土灰,就连皇后脸上都有。
这哪里像他的皇后,这简直是乞丐窝里头要饭的乞丐。
皇帝心中一时五味杂全,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此时,被噩梦萦绕的皇后突然醒了过来,一下子就坐起身来了,大概是动作太猛了,磕到了床上,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下一刻就看到了站在床头的皇帝。
皇后有多久没有见到皇帝了?
算起来也不久,六月十三纯皇贵妃于氏的千秋寿诞上,她才见过他,但两人单独在一起碰面,只怕已是大半年之前了。
皇后真的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所以揉了揉眼睛后又躺了下去,嘴里还嘀咕道:“大白天的都出现幻觉了,看来我真是活不长了。”
不知道为什么,
皇帝听了后竟然觉得很难过,她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皇后,就算自己不爱她,从未正眼看过她,从未把她放在心上,可她也是自己的发妻,自己身为皇帝,她是皇后,就该一世富贵的,怎么就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了呢?
“皇后…。”皇帝轻轻唤了一声。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皇帝不死心,又接连叫了三声,皇后才又睁开眼睛,这一次,她只是呆愣了片刻后便知道自己不熟幻觉,这才起身行礼。
虽然她表面看着镇定,但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皇帝来这儿做什么?
他那么久不搭理自己,对自己的生死不闻不问,现在来见自己做什么?
责怪自己伤了他的爱妃,要刺死自己吗?
皇后想到此满心都是苦涩,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
“朕有话和你说,你更衣到外间来吧。”皇帝见这内室实在是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方才他进来时看见外间有椅子,想必是可以坐的。
“更衣?”皇后闻言自嘲一笑道:“皇上昨儿个深夜传旨将臣妾打入冷宫,来的几个太监将臣妾从床榻上揪起来就往外拖,根本没有给臣妾更衣的时间。”皇后说到此,见皇帝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随即轻轻抚了抚右侧的发丝,露出了伤口来,十分苦涩道:“这是他们将臣妾从朝宁宫凤榻上拽下来时扯掉了一大把头发留下的,那时候臣妾正在睡梦中,没有丝毫反抗,他们大
不必如此对臣妾,臣妾好歹也是皇后,历朝历代的皇后,犯下再大的罪名,即便要赐死,也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吧,皇上今儿个来是想看臣妾有多么凄惨吗?还是要一杯毒酒赐死臣妾?”
皇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来时有太多的话想质问她,质问她为何要派人刺杀于氏,质问她为何这般心肠歹毒,可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然不是滋味,都不好责备她了。
“皇上若是要赐死臣妾,命人把毒酒拿进来便是了,臣妾如今这幅模样,死了也算是解脱了。”皇后说到此看着皇帝,那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那是对一个人完全失望的眼神,这一眼仿佛能够看穿皇帝的灵魂一样,她笑了,虽然脸色苍白,但笑起来却是那么的美,病了多年的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鲜活过,尽管她现在看着很狼狈,脂粉未施。
“皇上…打从当初臣妾嫁给皇上后入宫谢恩那日在湖边看到尚是太子妃的宁双冰时,看皇上看她的眼神,臣妾就知道皇上很爱她,皇上也说过臣妾很聪明,可臣妾再聪明,在皇上心中都比不上宁双冰半分,如今出了一个和她模样想相似的于氏,皇上就能为她舍弃一切了,臣妾虽然不甘心,可又能如何呢?臣妾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皇上回去告诉于氏,她要皇后之位,送一杯毒酒过来便是了,臣妾立马成全她
,可她若是要污蔑算计臣妾,臣妾死也不会认罪的,皇上或许要说…种种证据表明那就是臣妾做的,臣妾无话可说,等着毒酒便是了。”皇后真的恨…真的恨啊,早知道有今日,一开始就该杀了那于氏,趁她羽翼未丰满时杀了她。
皇帝闻言半晌没有说话,又站立了好一会才道:“那日的两个刺客,朕召见了,他们一口断定是你指使的,你宫中的奴才们也招供了,你身边的人唯一没有认罪的就是绘云,因为她没有受审。”
皇后闻言直勾勾的看着皇帝,片刻后笑了起来:“罢了罢了,认罪就认罪吧,免得身边的人再受苦,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给臣一个痛快便是了,但愿日后…皇上不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便是…皇上堂堂一个明君,被一个女人所左右…明知道臣妾是冤枉的,却为了那个女人要送臣妾下地狱…皇上还真是一个好夫君啊,只不过不是臣妾的好夫君…宠妾灭妻,放在民间都是大忌,都要受人唾弃,皇上身为一国之君…。”
“够了。”皇帝冷冷的呵斥道,随即厉声喝道:“宠妾灭妻…胡说八道,当初要不是种种原因,朕要娶的人是她不是你。”
皇后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娶的人是于氏?不对啊,他一直深爱的不是宁双冰吗?
大约是怕皇后想到了什么,皇帝立刻道
:“好了,朕不想和你扯那么多了,你搬回朝宁宫去住吧,日后安分守己,自然没有人动你。”
“是么?”皇后闻言满是嘲讽道:“于氏能够让臣妾在皇后这个位置上呆下去?”
“那你就让给她好了,到时候朕封你做皇贵妃,一辈子安然无忧的养着,岂不是很好?”皇帝冷声道。
“什么?”皇后看着皇帝,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要废后,他竟然要废后,他明明知道自己被那个女人算计了,他还要站在那个女人那边,他要废了自己。
皇后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是什么长得,她真的很想知道。
“没有臣妾的父亲,皇上能那么容易登基继位吗?皇上当初是怎么答应臣妾父亲的?皇上真的要废后?”皇后看着皇帝,眼中满是泪水,虽然她对这个男人早就失望透顶了,但还是接受不了他要废自己的事实。
皇帝最讨厌的就是旁人拿从前的事儿来要挟他,他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转身拂袖而去了。
皇后见此颓然的瘫坐在了地上,眼中满是茫然。
这个男人真的好狠的心啊,想当初,自己的父亲为了他能够坐上皇位,四处奔走,和太后里应外合,才能让他坐上皇帝宝座,当他登基继位后,父亲立即辞官归家了。
外戚专权历朝历代都是大忌,父亲不想让自己为难,才主动退出的,可陈衡呢?他对不起自己啊,先是梁氏,再是于氏,她始
终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皇帝虽然和皇后摊牌了,但心中也不好受,他快速到了朝乾宫,将还在午睡的于氏从床上拽了起来。
“怎么了?衡哥哥?”于氏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看的皇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看的他心中的火气也瞬间下去了。
“冰儿,你不该这么对皇后的,她始终是朕的嫡妻就算你要把她丢进冷宫,也不该羞辱她,这些事儿,朕也不想和你较真,朕答应过你,要让你做朕的妻子,和朕长相厮守,朕不会忘记,朕已经下旨让她出冷宫了,过些时日朕会下旨废后,立你为皇后,你就别再折腾了,伤了她们朕不心疼,可伤到了你朕心疼,日后你想要什么,和朕说,让朕来动手,朕的冰儿不应该沾染这些血腥的。”皇帝说到此把她轻轻拥入怀中,满心都是柔和之意。
“皇上的意思是…认为这一切都是臣妾安排的,是臣妾伤了自己诬陷皇后?”对于皇帝的关心和爱护,于氏却不领情。
“冰儿…不要任性。”皇帝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
“那皇上就当臣妾很任性吧,皇上既然不相信臣妾,臣妾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至于废后,皇上大可不必了,臣妾要得不是皇后的位置,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那皇后之位要来何用?”于氏轻轻推开了皇帝,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仿佛要划清界限一般。一日之内被她两次甩了脸色,尽管皇
帝见她宠得无法无天的,但还是有些受不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去了。她要皇后之位,他已经答应给她了,他不想让她再去劳心伤神谋划这些,他心疼她,这也有错吗?可她偏偏要让他承认这一切是皇后做的,和她无关,简直是无理取闹,他也不会因为她栽赃陷害皇后就不喜爱她了,她何必这般较真?
第二百五十章 左右不是人
皇帝越想越生气,当康禄询问皇帝前往何处时,他竟然说要去梁絮儿的朝霞宫。s。 >
于氏听到后,抓起桌上的银质粉盒就往外头丢去,刚刚掉到了皇帝脚边,粉盒子打翻了,弄脏了皇帝明黄色绣金龙的鞋面,气得皇帝拂袖而去。
皇帝越想越生气,当康禄询问皇帝前往何处时,他竟然说要去明皇贵妃梁絮儿的朝霞宫。
于氏听到后,抓起桌上的银质粉盒就往外头丢去,刚刚掉到了皇帝脚边,粉盒子打翻了,弄脏了皇帝明黄色绣金龙的鞋面,气得皇帝拂袖而去。
“娘娘,您何苦和皇上置气。”素和进了寝殿,柔声劝道。
“他不信任本宫,本宫自然要生气,就算那件事儿是本宫设计的又如何,他怀疑本宫就是他的不对。”于氏说到此微微一顿道:“素和你说说,本宫这次设计的也算天衣无缝了,他们为何都能猜到是本宫所为呢?”
“娘娘是设计的天衣无缝,可皇后无权无势,没有那个能耐安排这样的事儿,所以旁人才怀疑是娘娘您陷害皇后的,不过娘娘放心,咱们在宫外的人早就传出消息去了,老百姓们如今都当娘娘是受害者呢,现在再也没有人说娘娘的坏话了,都是皇后蛇蝎心肠,容不得旁人,况且…皇上宠着娘娘,即便皇上猜到是娘娘所为,不也没怪娘娘吗?”素和柔声劝道。
“说的也没错,反正皇上方才说了,会废后立本
宫为后的,那样本宫的目的也达成了,虽然过程出乎本宫意料,不过结果一样就成了,对了…今夜不必再去冷宫了,皇上已经放皇后出来了,咱们就在朝乾宫内好好呆着吧。”于氏说到此,满是笑意的脸上闪现出一到阴霾,随即对素和吩咐道:“一会去朝霞宫,告诉皇上,本宫想去御花园走走,请皇上陪我同行。”
“是。”素和闻言笑着颔首,她还以为自家主子不在乎皇上去哪儿呢,这不…皇上才去朝霞宫,娘娘就让自己去请了,可见娘娘是在乎皇上,要好好和皇上过日子的。
对素和来说,娘娘能这样做事最好的了,若娘娘还想着永安王,记着他们结发夫妻的情分,对娘娘才是大大的不利呢,永安王早就不是皇帝了,又痴傻了,配不上娘娘,也不能保护娘娘,早早一刀两断是最好的。
朝野上下,宫中众人还不知娘娘的真实身份,若是知晓了,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儿呢,幸亏皇上一直紧守秘密,才没有被旁人知晓。
说实在的,在素和看来,皇上对她家娘娘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娘娘能够看开一切,那是再好不过了。
得了自家娘娘的吩咐,素和就准备往朝霞宫去了。
皇帝已经多日未踏足朝霞宫一步了,上次来还是给梁絮儿赐药,让梁絮儿十分窝火,今日见皇帝又来了,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萍儿,我好些日子没有
喝那劳什子的保胎药了,你说会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告到了皇上那儿,他又来逼迫我了?”尚在午睡的梁絮儿听到太监禀报皇帝驾到,第一反应不是起身更衣梳妆迎驾,而是坐在床上着急。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萍儿也紧张起来了,本想安慰自家主子,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越想越觉得心慌,萍儿,你出去告诉皇上,就说本宫尚在午睡,说本宫因为身孕日显,腹中胎儿折腾的厉害,昨儿个一夜未睡,今日在补眠,你不忍心叫醒我,请皇上改日再来吧。”梁絮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往床上躺去,为了装的逼真一点,她还扯着被子盖到了脸上。
萍儿看着自家主子的所作所为,再想想主子方才说的话,当真无比吃惊。
曾几何时,皇上每次驾临,主子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但是一定会认真梳洗打扮去接驾的,即便于氏受宠,主子也是日盼夜盼,希望皇上回心转意,可皇上上次来了后,逼迫主子喝了药,主子一直耿耿于怀的,以至于现在直接把皇帝绝之门外了,可见在主子心中,皇上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皇上,她对皇上有的只是猜忌和防备。
皇帝在朝霞宫的外殿等候,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明皇贵妃梁絮儿来接驾,有些不耐烦了。
“王进,你们主子怎么还不来接驾,要皇上等到何时?”康禄见自家主子皱起了眉头,
知道主子已经没有耐心了,立即催促着身边的王进。
王进闻言心里十分不满,曾几何时,主子受宠时,康禄在主子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对他和萍儿也是客客气气的,现在主子失宠了,康禄也来落井下石了,也不想想他从前收了主子多少好东西。
不过,王进心里虽然不满,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陪笑道:“启禀皇上,我们娘娘在午睡,尚未起身,萍儿已经去叫了,娘娘应该很快会出来了。”
皇帝这么久才来朝霞宫一次,王进自然替他家主子高兴,恨不得把皇帝留下来久一些,当然会小心翼翼伺候了。
皇帝闻言脸色微微好转,又坐回了椅子上,但心中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打从梁絮儿嫁给他起,他每每来找她,她哪次不是老远远的就迎出来,现在竟然没见着人,在于氏那儿受了气的他现在可没有什么耐心等候。
就在此时,萍儿快步从寝殿走了出来,福身后柔声道:“启禀皇上,我们娘娘身子重了,最近胎动厉害,昨儿个一夜未睡,这会子才睡下了一会,奴婢喊了几声,主子也未醒过来。”萍儿说到此偷偷观察了皇帝的脸色,略带试探道:“要不…奴婢再去喊喊主子吧。”
皇帝闻言脸色一变,挥了挥手道:“不必了,让她好生歇着吧。”
“是。”萍儿闻言松了一口气,立即对王进使了个颜色,两人一块把皇帝送了出去
銆
“一个个都和朕使起性子来了。”皇帝出了朝霞宫后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他的确被于氏惹生气了,本想来梁絮儿这儿瞧瞧,问问她近日身子如何,不曾想被拒之门外了,须知从前她在自己面前不知有多殷勤呢,如今倒是拿乔起来了,难不成自己不去她这儿,她还生气了?
皇帝最讨厌女人有这些小心思了,若是于氏,他尚能忍受,尚能原谅,若是旁人,他理都懒得理。
“皇上,咱们去哪儿?”康禄看着皇帝,柔声问道。
“哪儿都不去,这梁氏,也和朕拿乔起来了,当真是…。”皇帝说到此脸色又难看了一分,没有再往下说了,大手一挥,快步往前走去。
“皇上息怒,其实明皇贵妃娘娘对皇上是再好不过了,娘娘估计是喝药喝怕了,担心您去了又让她喝药,所以才不敢见皇上。”康禄何等精明的人,当然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了,他本来不打算说的,不过…想起梁絮儿从前对他不错,加之他最近几日太忙,没有日日去看着梁絮儿喝药了,也不知皇帝对此是何看法,他正好乘机试一试。
“什么?”皇帝闻言猛的停下了脚步,眼中满是震惊之色,随即对康禄道:“你每日可曾去监督她喝药了?”
“启禀皇上,奴才去了。”康禄见皇帝面色凝重,连忙颔首,心中暗叫不妙,他这些日子真是太忙了,所以只是让身边的小太监过
去监督,那小太监胆子小,被梁氏一吓唬,没此都是在殿外等候的,等里头把空碗递出来就回来复命了,这里面的猫腻可就大了,梁氏有没有喝药,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帝闻言脸色微微好转,眼底最深处闪过一丝内疚,一丝歉意,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么对她,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亲骨肉,虽然自己如今一门心思都扑在于氏腹中的孩子上,希望是个幌子,继承他的皇位,但梁氏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即便他再偏心,也不能磨灭那是他亲骨肉的事实。
拿药给她喝,让她推迟生产对她腹中的孩子是有影响的,虽然太医说了,影响不大,但是凡事有个万一。
她竟然是怕喝药了,才不敢见他的,一想到此,他心中的怒气就消失殆尽了,有的只是凝重。
“康禄,好好伺候明皇贵妃喝药,告诉内务府,朝霞宫要什么就给什么,谁敢怠慢,朕饶不了他们。”皇帝知道,打从他心爱的冰儿执掌六宫后,对后宫众人是有些苛待的,旁人他可以不管不顾,可梁氏毕竟有孕,而且他和冰儿还要利用梁氏腹中的孩子,若对她再苛待,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康禄闻言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明皇贵妃腹中的孩子一个多月后就要生产了,现在才弥补,似乎已经迟了。“是,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吩咐他们好好伺候娘娘
,不过…若皇上下旨让娘娘随时都可以去北五所见三皇子,娘娘一定会心情愉悦,为皇上顺利生下个皇子的。”康禄笑着说道。
第二百五十一章 雨过天晴
皇帝闻言心中一动,对康禄道:“那就下旨吧。”
康禄闻言赶紧应下了,就当是报答梁氏从前对他的好了。
主仆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被素和给拦住了。
皇帝一听于氏请他过去,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了。
这么热的天,那丫头竟然说让他陪着去逛御花园,还真是可笨丫头,连理由都不会寻,回想起她从前的好,皇帝觉得,也许自己是误会她了,兴许行刺的事儿真是皇后安排下来的。
有时候越是认为不可能的事儿,越有可能,皇后一直示人以弱,说不定暗地里真的会做那样的事。
“好了,摆驾朝乾宫吧。”皇帝大手一挥,上了肩舆,吩咐众人抬着他往朝乾宫去了。
一连三日,宫中都十分安稳,而永安王府中,梁芜菁正陪着陈夙在小花园里遛弯,此刻天才亮了一会,因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如今天放晴了,太阳尚未出来,天气凉爽,空气清新,十分舒服,否则他们是不愿意离开屋子的。
两人昨儿个一早就从梁府回来了,离陈夙受伤已十日了,这十日里,梁府两位大夫每日要为陈夙换药三次,都是上好的金疮药,去腐生肌,喝的药也有好几种,除了治伤,加速伤口愈合的,便是补血养气的,加上陈夙内功不错,运气疗伤,因此好的很快。
起码他现在陪着梁芜菁在花园里头走着,看不出他受过伤了。
这也是大夫们吩咐的,说适当
的运动能够加速他的康复,梁芜菁才逼着他出来的。
说实在的,梁芜菁也好,两个大夫也罢,都没有想到他会康复的这么快,毕竟当初那利剑可是没入他右胸一寸多近两寸长,伤及肺部了。
事实证明,某人的体质真的很好,而且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内功,当真养身呢。(就爱读书最快更新)
梁芜菁见身后跟着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心腹,也没有再像人多时把他当傻子哄了,低声道:“姐姐传出消息,说皇上已经对皇后说了,近期内会废了皇后,王爷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静观其变吧。”陈夙低声道。
“嗯,就让他们折腾去,越闹得厉害,对我们越好,可以预测的是…皇帝要废后,朝野上下必定会反声一片,咱们看戏就成了。”梁芜菁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时局越乱越好,这样她家王爷就越容易成事了。
“嗯。”陈夙闻言颔首,他比梁芜菁更早知道这个消息,虽然这样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好事,不过…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好弟弟居然“昏庸”到这种程度了。
为了一个女人,真的能到这种地步吗?
那个女人也曾经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是他当初一心一意爱着,容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的女人。
若是他,大约也会如此吧,不过不一样的是,她当初本就是他的妻,他对她好名正言顺,而她现在却是陈衡的妾,陈衡宠妾灭妻
,是大忌中的大忌,他真的不知道,她是再帮陈衡还是害陈衡,不过这一切都轮不到他过问了。
陈夙在想这个,梁芜菁何尝不是呢,都说红颜祸水啊,原来一个女人真的能够霍乱一个王朝,历史上的传奇又再现了。
若不是自己和于氏有矛盾,若不是自己和于氏注定是对立的,她还真是佩服这个女人呢。
世间的女人若都能如此笼络住自己的男人,那就没有小妾的存在了,也没有哪家后院会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