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自己的房间很满意”
“满意度百分之七十吧,我梦想的房子是一睁眼就能看到270c通透的玻璃幕墙,每天早上睁开眼就能沐浴在晨光中,有此等美景,小小恐高可以忽略不计!可惜荷包不够鼓,我辈仍需努力!高总我的房子你也参观完了,结构能改,你要是相上的话,我带你去物业那里问问,看有没有待售房”
“我喜欢空间大的平层或跃层,像你说的通透很重要”
“说到大,我对门好像280平以上,当初买房时听陆总说的,奇怪的是一直空置,自从我搬过来,对面就没有住人”
高旻来兴趣了,“那我们可以做互相关照的邻居了”
“高总,现代社会,邻居的概念不复存在了,就算你住到对面,咱们照样关起门来自成一统,为什么呢,你想啊,咱们工作的地点南辕北辙,下班时间也不尽相同,虽然近在咫尺,但基本上一天想碰面都难,跟远在天边有什么分别!”
“周末还是能打上招呼的,顺便说一下,我的厨艺不错,十里八乡认证过的,你要知道,我是非常欢迎你来品尝的!”
“真的?那还等什么,走,咱们现在就去物业打听,你要知道,我是非常欢迎你当邻居的!”
舒楝穿上军绿色飞行员棉夹克,拿上钱夹,倒扣鸭舌帽,踩着一脚蹬,拉上高旻下楼了。

第61章 光棍何苦为难光棍

舒楝带着高旻走进滨江十八号物业管理处,物业经理陈有为正红光满面地跟各个部门的主管开早会,抬头看见老熟人来了,挥手散会,笑着站起来说:“舒主任你有阵子不来了!”
瞥了眼他的新胸牌,舒楝替他高兴,“陈总,恭喜你高升!”
从维修部主管升职为物业管理处经理,某种程度上说的确算“高升”,以舒楝对城投物业管理分公司用人机制的了解,如果某一处的管理岗有空缺,他们通常从总部或者其它物业管理处选调人手赴任,比如把陈有为这种本职工作出色的优秀员工调任到别的物业管理处当一把手,却极少擢拔同一单位的人。与古代的流官制相似,防的就是管理者在一个地方混久了变成老油条结党营私。所以像陈有为不用挪地儿就升官了,对于城投物业来说实属少见。
陈有为显然也知道自己白捡了便宜,不敢托大,“舒主任我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吗,集团上面正忙着换届,哪儿顾得上咱们小物业管理处,田经理跳槽走了,活得接着干,这不我就补上缺了!”
“陈经理谦虚了,以你的能力,就算不是滨江十八号,去其它物业管理处当经理也是妥妥的事,时间早晚而已!”
“谁还真拿一个小物业经理当回事”,陈有为自嘲,“别的不提,就说业主吧,在他们眼中,咱们不就是看大门、搞卫生、修水管、没文化的打杂人员吗?”
“没见识的人才那么想,好的物业管理就像管家一样,为业主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还能让业主的房子保值增值,就说基本的吧,房龄相同的小区,新旧程度却不同,稍微有常识的人都该知道跟建筑材质关系不大,而与物业管理有关,花钱花的物有所值的物业会定期维修房子、定期检修保养设备设施,延长它们的使用寿命,保持小区环境整洁,,这种小区的房子或租或卖,都有钱赚,这样看的话,物业的重要作用还需要强调吗?反正作为滨江十八号的业主,我对咱们小区的物业服务很满意,说到底还是你陈总管理得好!”
舒楝言之有物的恭维取悦了陈有为,他亲自为两位来客搬椅子倒茶,殷勤地请他们就坐,一边哈哈笑着说舒主任你过誉了。
“我可不是什么舒主任了”
“我去集团开会碰见过闫老师,他跟在徐总身边,风光的不得了,说实话你走的真不是时候,留下来保守估计也得官升一级吧!”
“其实留下来意思不大”,舒楝隐晦地说,“我又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才,集团的关键位置一向是留给空降人员坐的,资历老的人倒可以竞聘上岗试一试”
“舒主任你何必过谦呢,集团上下谁不知道是你舒主任在前埋头苦干,他闫老师在后坐享其成啊”
舒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含蓄一笑,不再多言。
进入经理办公室后,高旻自始至终缄默旁观,等他俩结束了冗长无趣的寒暄,他忽然说:“二位看上去交情匪浅”
陈有为转头看他,爽快地说:“我能有今天,全靠舒主任帮忙,当初是她介绍我进城投物业的”
“二位颇有渊源啊…”
感觉到高旻探究的目光,舒楝无语,这哥们还挺八卦的,脑袋转什么念头呢,陈有为的娃都上初中了,以免他继续“二位二位”地问下去,她主动招供,“买房前我在向阳新村租房住了很多年,老陈在新村物业工作,代表政府向我收租,我每个月都会按时去小区物业管理处报道,为了当个诚信租客,交租金那叫一个风雨无阻,特别积极!”
陈有为哈哈笑着补充,“向阳新村住的都是动迁户,房改前的老公房,租金是由物业代收的,我接待舒主任的次数比较多”
高旻哦了声,拿眼瞅舒楝,“二位相识于微末时”
舒楝望天翻白眼,“高总,我和老陈现在也没有前程远大呀!”
陈有为一听挂了个总,顿时又殷勤了几分,笑着说:“舒主任不会是专程来表扬我的吧?”
“我还真有事想跟你打听,咱们滨江十八号对外不是声称百分之百入住率吗,那我对门怎么一直没住人,是不是没卖出去?”
“老早就卖出去了,办入住手续时,我还见过户主,一对上岁数的夫妻,说给他们儿子准备的房子,他们另有房子住,难怪舒主任你平时看不到他们,不过你很快就有邻居了,他们儿子回国了,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年纪嘛瞧着和你差不多大,他等会儿要来咨询买车位的事,舒主任你可要仔细相一相,你要有意的话,我给你俩说合说合?”
“哎哟,老陈你说什么呢,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陈有为头转向高旻,寻求共识,“高总,你是不知道,我认识舒主任蛮久了,没见她谈过一个男朋友,再不谈可就老了!”
舒楝听到高旻不客气的笑声瞪了他一眼,人生已如此艰难,有些事就不要拆穿!有点同理心,拜托!
这个陈有为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学什么红娘!单身是罪吗?她奉公守法不逃税漏税,为什么公民被尊重的权利得不到保障?
千言万语在心头,有苦说不出哇!好想干一杯老酒…
“齐先生齐太太你们来了?”
陈有为站起身时拍了拍舒楝的肩膀,小声说:“舒主任,我说的那个小伙子到了”,说完走过去招呼齐先生一家,“今天也是巧,你们对门的邻居也来了,齐太太不是一直担心邻居不好相处吗,你放心好了,舒主任为人老好的,你们两家一定会和睦相处的!”
齐太太衣饰得体,发髻盘在脑后,面上带笑,样子很亲切,她把舒楝从头打量到脚,越看越满意,“舒小姐,之前向陈经理打听你,希望你不要感到不舒服,我儿子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接人待物的礼仪有所疏忽,以后你们就是邻居了,希望你多担待他!”
“妈,你怎么净说让人尴尬的话?”
齐太太冷脸埋怨儿子,“你回国前我怎么嘱咐你的,儿媳妇一定要找中国人,有大好的姻缘等着你,我喜欢舒小姐这样的姑娘,你那位叫什么娜的,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不知道是几个国家的混血,想到我的孙辈以后都串了种儿我心都碎了!”
“老婆”
“妈”
齐先生和儿子箭步冲到齐太太身边扶住她,异口同声地问:“心脏没事吧”,陈有为赶紧又搬来一把椅子让齐太太坐下休息。
齐太太的儿子看了母亲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伊莲娜是中法混血,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中国话了,再说——她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您老真的不能接受她吗?”
“少说几句吧,没看你妈正闹心吗?”,齐先生责备儿子。
眼看家庭战火就要蔓延,舒楝朝高旻丢了一个眼色,然后站起来对陈有为说:“老陈你忙吧,我和领导还有楼盘要逛,先走一步!”
从充斥着低气压的管理处逃离,舒楝开始秋后算账,“高总,刚才看热闹看得特别开心吧?”
高旻点头,“还行,看了出悲喜剧,你和陈经理作为配角,奉献了非常精彩的表演,尤其是听到潜在的相亲对象连下一代都有了的时候,脸色转变之快,表情之微妙,演技之精湛,以我平生所见,可以排名top3了,不过,正如齐太太说的那样,可惜了一门大好姻缘,毕竟拆了墙就能愉快地成为一家人的缘分可不多见!”
舒楝手插*进兜里,歪头看高旻,“高总,我发现你挺会挤兑人的,无论是简单粗暴地开嘴炮,还是拐着弯儿骂人,你都不落下风!”
高旻挑眉,“我这不是怕你遗憾嘛,小伙子长得挺眉清目秀的!”
“光棍何苦为难光棍!”,舒楝无语问苍天,“某人也是资深剩男一名,依我看,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还有,就是单身一万年,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伙我也不眼馋,人家有老婆有孩子,我犯得着惦记吗,老陈也是的,乱点鸳鸯谱,莫名其妙!”
高旻哈哈大笑,“说明你俩交情深厚…”,接着正色道,“我有点好奇,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友情为何会延续?”
“像我这种异乡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况且,老陈也帮过我”
“哦?那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的交友申请?别人或许只能给你提供一条路,而我可以让你条条大路通罗马!”
“我从来不和工作上有交集的人做朋友,至于原因,高总也是职场人士,应该我不用解释吧”
高旻一手抱胸,一手托腮,做深思状,“一句话,公私分明?”
“不愧是高总!”,舒楝的夸赞毫无灵魂,“于我而言,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清楚,绝对没有中间状态,假如结交工作上的朋友,那你必须承担一个风险,因工作上的分歧影响友情,或者,友情破裂影响工作。就比如我和路璐金,有空时会喝一杯,但我们不会互称朋友,我们的关系非常简单,撰稿人和杂志主编,仅此而已!当然我也有通过工作认识的朋友,前提是,我们不再是同事关系”
“好吧,我认同你工作无私情的说辞,那如果你践行功利性的交友原则,早就朋友遍天下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你和陈经理成为朋友一定有前情”
“高总,咱们边走边聊,戳物业门口多不好,跟偷听似的!”
“也是,万一叫齐太太看见了,准以为你对她儿子芳心暗许,恋恋不舍呢”
“看来高总不想听‘前情’了,那小的先行告退!”
“谁说不听,舒主任,我这不正支着耳朵等嘛,咱立马走,行不行?”
“关于我跟老陈怎么成为朋友的,那得从我住进凶宅讲起”

第62章 不安全话题

听闻舒楝的话,高旻脚下一顿,他讶异地问:“所谓凶宅,按字面意思理解,是指曾发生过非正常死亡事件的房子?”
舒楝不带停地朝前走,“我周围的邻居都那么认为”
高旻跟上去,“看来你保留意见”
“必须保留啊,你想,98年房改,我住那房子的建筑时间还要往前推,二十多年过去了,发生点生老病死的事不很正常吗?”
“如果人们众口一辞,那房子可能真有问题…到底什么情况?”
“房子里曾住过一位孤老,他死后三天才被发现,不过‘三天’存疑,有人说三周,还有人说三个月”
“你听到传闻后没打听一下?”
“同一栋楼的住户大都搬走了,剩下的跟我一样是租客,住得稍久的人说屋子的确有点怪,经常闹动静,也出租过几次,但都租不长,反正直到我住进去之前,这房子空了好几年”
“租房时你毫不知情?物业也没向你说明?”
“房子是我报社同事介绍的,租金相当低廉,而且交通便利,周边配套完善,所以就算知情我也会租,毕竟那时候刚参加工作不久,手上没什么钱,比起七八个人混租,听见点响声有什么关系!至于物业,他们巴不得赶紧租出去好打破闹鬼传言,当然不会对我说了,在这儿必须得表扬下老陈,真是位好同志,签合同时,他问了我两次要不要考虑,当着经理面估计不便对我明说,只好侧面提醒,但当时吧,我随身带着行李箱,实在没别的地方落脚,就等着签合同搬家呢,贪便宜,哪儿还顾得着琢磨,想都不想就签字了”
“那你住进去后什么感觉?”
“我要是提前知道,那一准疑心生暗鬼,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嘛!”
“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想来那房子没事吧”
“太太平平住了好几年,所以我猜租客中肯定有人神经过敏,没事瞎寻思,然后就以讹传讹,人云亦云了呗!”
“你后来怎么知道的?”
“楼下的邻居告诉我的,她是老房客,小区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她不清楚的。她说我搬过来之前,房子空着,晚上特别瘆人,一到深夜天花板上就有脚步声、还有咳嗽声,就跟孤老活着时的情形没两样。我说自己天天忙得和死狗一样,回家倒头就睡,什么响声儿都没听到过。她当我不信,赌咒发誓说不仅她听到过,她老公也听到过,四周遭的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住的房子不干净,租客们接二连三地被吓跑了,要是我听不到,只能说我八字硬,镇邪!”
“她说你八字硬?”,高旻喷了,又加上一句,“听着怎么像骂人?”
“她挺生气的,说我被物业骗了,人家一片好心,我不领情,估计心里骂我傻叉呢”
“自己住的地方都能拍鬼故事了,说真的,你不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我一没撞鬼,二没遇邪,在传说中的鬼屋全须全尾好吃好住着,不正说明流言荒诞不经吗?更何况,房租便宜呀,一个月1000块不到,当然继续住着没商量了!”
高旻笑容加深,“就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换古代特适合干绿林好汉,绝对不是顺民!”
舒楝抗议,“把我说的好像杀人越货似的!挖苦人的话你当我听不出来?”
高旻恢复正形,“你都亲身证明了,闹鬼的流言应该不传了吧?”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因为新版本的流言又出炉了,说我的八字镇厄驱邪,还净化脏东西,大概物业也听说了,他们觉得我占便宜占够本了,该薅羊毛了,说房子老旧要翻新重装,用时少则一个月,多则几个月。他们的话一出口,我就听明白了,这是想涨租,加钱行,问题是房子翻修期间我住哪儿去?而且重新装修后,房租肯定不会加点钱就完事,翻上几番都有可能,同样的价位我可以选更好地段的房子,这么前后一琢磨就明白了,原来他们委婉地请我滚蛋呢!”
“以你的脾气少不了找物业理论一番吧”
“是啊,只要我想,分分钟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完全不用热身,可转念一想挺没劲的,说实话我搬家搬伤了,有比他们更过分的房东,都不带通知的就换了门锁,颠沛流离的滋味真不好受,本以为搬进老房子终于能稳定下来,可惜愿望还是落空了,哲学书上怎么说来着,唯有变化才是永恒的!那时候我已经进了城投,兼职的业务也蒸蒸日上,算是成功脱贫,再加上我妈一个劲儿地鼓动我买房,买就买吧,就当花钱买个安稳”
“你在老房子住了多久?”
“差不多六年吧,提起来还有点想念!”
“这老房还挺传奇的,听你说的我都想去看一看”
“我住那小区真不错,到处都是好吃的,出门右拐有家土鸡馆,汽锅鸡做得特别好吃,尤其到了傍晚,大排档都支起来,四川麻辣烫,湖南蒸菜,还有卤煮,再来一瓶竹叶青,真是再美好不过的生活!”
舒楝说着双眼闪闪发光,意犹未尽地咬了下嘴唇,“酒糟风爪味道是极好的!”
“你待会儿还有别的事吗?”,高旻问她。
“没有哇,怎么了?”
“那咱们一块到老房子故地重游怎么样?”
“想观光?”
“对,好吃的那么多,咱们顺便再吃个饭!”
“你确定?”,舒楝怀疑地斜眼瞥他。
“当然,非常确定!”
“好吧,那你暂时把健康饮食的理念丢开,忘记添加剂和地沟油,你觉得没问题,那咱们就开路,不过你就穿这一身去?”
“正想说呢,麻烦你陪我回酒店一趟,我把这身换了!”
“高总,你开车来的吧,车停在哪里?”
“地库,8号楼那边”
“那咱们往下沉式广场走吧,那里有地库入口”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8号楼区域走,看到停放的银色跑车,舒楝眼前一亮,她刚瞄了几眼,就听到清脆的解锁声,再一看高旻手中的车钥匙霎时明白过来,“高总,这部vanquish是你的?可以啊高总,我发现你开车都不带重样的,就我见过的也有五辆了吧?”
高旻没回舒楝,笑了笑说“接着”,就把车钥匙扔给了她,“你来开吧,地库的出口你比我熟!”
“喂!你怎么说扔就扔,这车钥匙折合人民币一万多块钱呢,摔碎了,我可不管陪!”
“没事,摔碎了,咱还有备用的!”,说着,高旻露出右手腕朝舒楝晃了晃。
舒楝咂舌,高旻戴的手表是积家专门为阿斯顿·马丁打造的车钥匙,表盘是感应装置,按压的话就能开车锁车,总之很高端大气上档次还很费钱!
“真让我开?那你得给我免责!”,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舒楝都对豪车过敏了。
“没问题,要不要写明再签个字?”
“那倒不必,高总一言九鼎,我能不信吗?”
舒楝得到保证雀跃地坐进车舱,当脚底传来软绵绵的触感,她低头一看顿感抱歉,“我的鞋都把你的羔羊毛地毯踩脏了,要不我打赤脚?”
高旻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垫在脚下就是给人踩的”
主人发话了,舒楝也不客气,系上安全带,将镶着水晶的车钥匙塞入start键,感应启动,560匹马力的引擎被唤醒,发出低沉浑厚的排气声浪,她没烧包地选运动模式,直接切舒适模式。
车子像在冰上滑行,舒楝找到感觉后,开得十分平稳,高旻侧目,“我看你开得挺顺手,之前开过马丁?”
“我试驾过马丁的dbs,虽然在超跑中性能一般般,但还挺适合开着上下班的,要是换成兰博基尼,光慢速停车就能把人急死”
“女人们都喜欢跑车?”
“确切地说,女人们喜欢拥有跑车的男人!”
“你也包括在内?”
舒楝摇头,“我喜欢自己买车开”
“有句话,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我觉得这是一条行之有效的法则,对于某些女人而言,没必要事必躬亲一步一个脚印,只要选对男人,就能一步登天,获得成功。譬如英国传媒大鳄的前妻!”
“每个人对成功的定义不同,于我而言,能做喜欢的工作,不愁吃穿,有余钱奢侈一把就是成功!把妹和钓凯子的技能都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平凡如我等效仿不来!”
高旻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看我呢?”
“什么?”,舒楝飞快地觑他一眼,笑了,“高总,你意思是说你这样的,我会不会考虑?”
高旻点头,“省略步骤直奔结果,我这样的男人给你当梯子,你愿意吗?”
“唔,你用假设的语气,我该怎么回答?当真的,还是也假设一下?”
“尽可能坦诚地谈谈看吧”
“好,我个人认为感情不应掺杂算计利用,最好还是纯粹一些比较好,如果第一步踏错了,那多半也没什么好结果,就好比英国传媒大鳄和他前妻的故事,对于喜好圆满结局的人们来说,大抵是个ding。当然他俩都是精明人,把他们的婚姻看作一桩生意的话,双方都不亏。但我的人格我的三观不允许我见利益就上,所以即便你高总为我搭梯子,我也不会粘上你甩不脱的!”
“你觉得我在试探你?”
“难道不是吗?向我示好,要跟我交朋友,难保我不会错意对你有非分之想,于是趁机测试我的人品,看我是不是会上钩?”
高旻无奈,“舒楝,善于思考很好,但太钻牛角尖就不好了,因为你会误解别人的善意”
“我理解有误?那好,我问你高总,你心甘情愿当我的梯子是爱上我了吗?”
高旻默然。
舒楝嘴角上扬,“看来不是,所以假设不成立,再说了那种大美女都入不了你的眼,即使我自恋,也不觉得你喜欢我这张脸,进而愿意利益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