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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错失了什么?
他要伸出臂膀,把舒樱搂在坏里,也要把自己的头搁在舒樱的肩上,两人像交颈的鸟儿,相依相偎。他要用温情治愈舒樱失去洪逸宇的痛疼,也要让舒樱的轻吻,吻去他心头的阴霾。
詹安尼是个行动派,一旦确定了目标,就迅速做出决定。他给詹家朋打电话,说自己很快就回英国总部上班,敲门砖就是生化研究所的新药,他要放在英国上市,那是最新型的治疗心脏疾病的药,他可以预见只要一上市,一定销路广阔。他要凭这个新药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和地位,他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有为舒樱创造幸福的基础。
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让自己畏首畏尾了。
他随即又定好明天回伦敦的机票,在走之前,他见了下林蝶。
林蝶与詹安尼打过几次照面,却从没有交流过。詹安尼的电话是肖白转达的,肖白理所当然陪在准新娘的身边。
两人坐在咖啡店里,等着詹安尼。
詹安尼一点也没浪费时间,掐着约定的终点走了进来。肖白一抬头,就觉得詹安尼不一样,双眸犀利,平静,神情自若坚定,与前晚从机场回上海时黯然的样子,象换了个人。
詹安尼先送上了结婚贺礼,是一整套英国出口的限量版的挂盘,非常精致,也非常华美,肖白惊异地发现贺单的落款处写着詹安尼与舒樱的英文名字。
他悄悄地和林蝶对视了一眼。
詹安尼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看出两人的纳闷,淡然一笑,“急着去英国见舒樱,无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要见面的。我和舒樱结婚时,一定要回中国补办婚宴,到时你们一定要参加。”
“你和舒樱结婚,那。。。。洪逸宇呢?”林蝶脱口叫出声来。
“洪逸宇已经过世一年多了。”詹安尼轻轻地说道,语气非常哀婉。
林蝶愕然地瞪大了眼,手紧握着肖白,不由地轻抖。
“我说为什么舒樱怀孕后,洪逸宇突然变得那么不负责任,没个电话,不见人影,舒樱差点病死,他也不露个面,学业就那么重要吗?可就是这样,我还是挺他们,我认识他们很久了,从来没见过有比他们相爱的伴侣,当看到舒樱和你走得近时,我还替洪逸宇报不平。。。。。这个傻舒樱,什么也不说,就自己撑着…”林蝶趴在肖白的肩上,嘤嘤地哭着。
肖白没见过洪逸宇,但听到这一席话,心里也戚戚的,安慰地揽住准妻子,轻拍着安慰。
詹安尼微微地倾倾嘴角,“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舒樱还会象以前那么幸福的,因为有我爱着她。”
“你的心结解开了吗?”肖白问道,不奇怪詹安尼的话,林蝶早嘀咕过詹安尼对舒樱不安好心”
“没有什么解得开解不开的,舒樱是我最重要的人,其他的都算不了什么。林蝶,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舒樱她的心情和身体还好吗?”
林蝶擦去泪水,坐正了身子,愣了下,“你知道舒樱身边现在有一个人嘛?”
詹安尼挑了下眉。
“洛飞和舒樱同机去的伦敦。舒樱什么都没提,但有一天洛飞和舒樱越好一起去办个什么事,他来接舒樱,我刚好在楼下遇到他,一起上的楼。他告诉我说,我老家那边的山区风景还不错,保持了原始的天然。我当时一愣,问他怎么知道,他说过年的时候住在舒樱家里,还把那山区与北京的繁杂对比了一下,我猜两个人可能还一起去了北京。洛飞孩子气重,以前也说过要追舒樱什么的话,我不知道洪逸宇不在人世,也从没多想,我猜洛飞一定早知这个消息…。在追舒樱。几个月前,洛飞断腿住院,是舒樱一直在照顾的。洛飞的爸妈向来最喜欢舒樱,詹安尼,你…好像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哦!”詹安尼嘴角抽搐了下,端着咖啡杯的手纹丝不动。
舒樱不可能接受洛飞的追求的,那些只是洛飞的一厢情愿,不然在分别的那个夜晚,舒樱怎么会拉着自己的手,要求陪着他呢。
舒樱不是随意许诺的人,只是自己那时陷在痛苦扼心之中,傻的没有体会舒樱对他的用意。
“你真的爱上舒樱了吗?”林蝶不敢确定地眨眨眼。
舒樱书卷味浓浓的,詹安尼是个精明的商人,世家子弟,女友如云,一时被舒樱吸引有可能,但要共度一生,她不太可能联系得上。
“我爱了她很多年了,我们之间也比你们想象的要顺利得多。”詹安尼无意晒他与舒樱之间的甜蜜,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就好,那就好。”林蝶喃喃地说。
爱情的世界里,总有一些荒谬的事发生,不能按常理论定。
“何时回伦敦?”肖白问道。
“明天!”詹安尼站起身,向肖白伸出手,两人握了握,他又轻轻抱了一下林蝶,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辞别。
“肖白,你说他能把舒樱追到手吗?”林蝶盯着橱窗,看到詹安尼迈开大步在街上急行着。
“肖太太,詹安尼是个非常可怕的男人,除非他自我放弃,这世上是没有人能敌得过他的。药厂爆炸案,PPA案件,那种压力可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他不都挺过来了?能够勇敢地爱上怀着身孕的有夫之妇,这是常人敢做的事吗?舒樱,很快就会成为詹安尼太太的。”
“为什么这样笃定?舒樱会爱上他吗?洪逸宇可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不认为詹安尼能比的上他。”林蝶翻了下眼。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无法比较的。”肖白轻笑,捏了下准妻子的粉颊,“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偷偷把我和你前男友比较过?”
“哪有,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怎么比?”
“这不就对了,舒樱不会把洪逸宇和詹安尼相比较的。洪逸宇在舒樱的心里是无人能替代的,詹安尼同样也是。我现在有点同情洛飞了,天之骄子,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呃?”
肖白亲昵地拉起林蝶,“那些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你还是想想将要到来的婚事和肚中的宝宝好了。缘分天注定,属于你的就是你的。”比如他和林蝶的爱,也抗争过,犹豫过,最后还不是走到一起了。
“讲得像个爱情专家似的。”林蝶乖乖地由肖白拥着出了咖啡馆。
“我写情歌的人,不是专家又是什么呢?”肖白调侃地问。
“自大狂。”林蝶回眸一笑,风情无限。
肖白一时看傻,不由自主地欠下身,唇落在了林蝶的脸上。
于是,上海某个街头,一时交通堵塞。
“舒樱!舒樱!”
风中有人在叫,但那遥远的呼唤声在薄雾里并不真切,舒樱拼命地往前看,希望能找到那个呼唤的人。
“舒樱!”声音又出现了,猛一回头,竟是洪逸宇,他正温柔地微笑着,她不禁喜极而泣。
“逸宇,我一直在找你…”她放宽了心,走过去,依进他的胸膛,环抱住他的腰。
“我就在这里呀!”他的微笑渐渐扩大、扩大…突然,洪逸宇的脸换成了詹安尼的面容,舒樱瞪大了眼,“你…”地底裂开了一个大洞,她直直地往下落,“安尼,救我…”
她哀叫着,然后,在自己的叫声中醒过来。
原来------又是同样的一个梦。
舒樱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良久良久,才从怅然与痛苦中恢复。
到了伦敦后,几乎夜夜都在做同一个梦。在梦里,她总在跑,四下张看,非常焦急,一会儿在找洪逸宇,一会儿又在找詹安尼,很无助很疲惫。
这两个人都已经不存在于她的生命之中了。
天已经亮了,窗外氤氲轻雾,雾中树影综综,别有一种朦胧的冷美,这是伦敦最典型的早晨。
雾都伦敦,一年之中没有几个晴朗的日子。
舒樱穿好衣服,走下楼,洛飞已经在练琴了。
洛飞在皇家音乐学院读书,她在牛津,两座学院之间还是有点距离的,她本想分两处租住,洛飞却说从节约的角度和方便照顾的角度,应该合租。
合租不是合住一室,舒樱想了想,便顺了他,两人在两座学院的中间地带,租了个两层小楼的旧式公寓,她住在楼上,洛飞住楼下。楼下空间大,辟了一间放钢琴。晚上,她在楼上温课,洛飞在楼下练琴,两人互不干扰。考虑到要保护好洛飞的手指,家务一般都是舒樱做。
洛飞练琴非常刻苦,也确是有音乐天赋的俊才,才来了几天,就偶了许多女乐迷,常追到楼下,痴痴地等洛飞。洛飞却毫无所动,冷着个俊脸,正眼都不看她们,这个酷样,反到人她们更疯狂了,邻居们不堪其扰,多次向洛飞发出警告。洛飞理也不理,别人爱咋地就咋地,他现在很享受和舒樱的同居时光。
舒樱对这种情形也是一笑置之。
舒樱有时在学院看书看晚了,他会坐很久的车去接她,给她买热饮和点心、带外衣,牵着她的手在街上漫步,偶尔去餐馆吃个中餐再回家。
舒樱总是抗议,说这样怎么会节约呢!洛飞眨眨眼,怕什么,我会赚许多的钱让你花的。
洛飞到不是说大话,皇家音乐学院提供的奖学金可比舒樱的多太多,洛飞外型又好,琴技在飞速上升之中,他就像一支潜力股,被学院的教授们看中,有什么音乐会,都会极力为洛飞争取个演奏机会,洛飞的名气慢慢在伦敦的音乐圈中大了起来,钱当然也多了起来。
现在这日子确实不需要把钱太当回事,过得还算悠哉,可是舒樱却无限怀念以前和逸宇一起在国外去学的日子,还有在上海时那座旧公寓里和詹安尼合吃一碗面条的情景。
“早!”洛飞从钢琴前站起来,俊容绽开笑意。
舒樱愣了愣,点下头,向厨房走去。
“我做好早餐了。”洛飞跟在后面。
舒樱一扭头,看到餐桌上已经放好了两杯热奶,还有烤好的面包,信煎的鸡蛋一篮水果青翠欲滴地搁在一边。
“以后还是我来做,你的手要好好保护…”
话音未落,身子突地被拉进一个温热的胸膛,一记轻吻飞快擦了下唇瓣,“不要那么紧张,我的手没那么娇贵。”
舒樱僵僵地一笑,掰开洛飞的手,“你是靠手吃饭的,不要太儿戏。”
“那又如何?我想为你的事,就是毁掉这一双手,我也情愿。”洛飞挑了下眉,又环住了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
舒樱脸一红,“那…那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樱,”洛飞声音一哑,扳过她的身子,“我…晚上可以…”
“不可以。”舒樱断然说道。洛飞明示暗示,不止一次晚上想上楼与她同寝,这是她的底限,她不能答应。不管洛飞怎样子说爱她,舒樱还是觉得洛飞就是一个孩子,她答应替洛教授夫妇照顾的孩子。
她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就是男人,他也不是她爱的男人。
空气就这样冷了下去,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个早餐,洛飞做的很用心,可两个人吃得很不舒服,但洛飞却还是坚持要送舒樱到捷运站。
时间还早,车还没有来,洛飞没有急着离开,舒樱转过身,替他理好外衣的领子,淡淡的晨光映着他俊美的面容,是那么的不经世故,没有一丝沧桑。
“洛飞,我只想把学业修完,早点回上海,和逸宇、BABY一起,其他的事,我不会考虑的。你和我不同,你的舞台很大,你的将来是属于全世界的。”舒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