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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个普通人嘛,时间久了,也抵抗不住喽。
“这屋子也是他给租的,他还给我买了辆车呐,放在楼下,我都还没来得及考下驾照啊,他就已经有了新欢。
“好像昨天他还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让我觉得他只爱我啊。我自认不是个傻子,不会轻易被人骗的,可我真以为他很爱我啊,哪知都是骗人的呢?”
“因为不能接受,所以就一直纠缠他?”刘嘉明皱起眉,“金凯丽的保安说,你还刮过他的车,把他堵在夜总会门口,趁他不备给了他一巴掌?”
“哈,何止呢,之后我还踹了他几脚,只是没被人看到而已。”阿尼妹像是想起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忽然笑起来。
刘嘉明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伸手向腰间。
原本在笑的阿尼妹眼神一凝,手悄悄穿过厚厚遮住身体的被子,钻进沙发垫,握住了菜刀柄。
哪知刘嘉明只是挠了挠痒痒,便又收回手,继续问:“你知不知道秃头D和钟传涛有没有私仇啊?”
“不知道啊,阿sir,秃头D就是个狗腿子,大佬要他杀人,他就杀喽。”
“所以你觉得是秃头D帮大佬杀掉竞争对手的继承人?”刘嘉明目光穿过厨房门口,小菜板和刀架上遍寻不到家家必备的菜刀。
“我不知道啊,阿sir,报纸怎么说,我们这些市民就怎么看喽。”阿尼妹握着刀柄的手又收回,目光淡淡扫了眼刘嘉明方才挠过的腰侧——男士衬衫被掖在裤子里,腰带和别在腰带上的枪套明晃晃地令人无法忽视。
阳光逐渐变亮,即便房间拉着窗帘,仍倔强穿透厚布料洒进来,与灯光交错,在房间内给每样物品拉出两条矛盾的影子。
室外气温在提升,室内却依旧寒冷,刘嘉明甚至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
……
今天上午的B组办公室里很萧条,其他探员都直接在外面跑口供,只有昨天被岳哥安排休息的家怡暂时没有走访任务。
她去了趟法医部,许sir眼底挂着黑眼圈,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做噩梦没睡好,今天显得有些恹。但他没有请假,仍赶过来加急做事。
家怡到时,许sir正带着两个助手,针对与人类头骨硬度一致的试验品,测试几个型号的链球。
家怡一到,许sir立即将她喊过来。
助手们的力量等级不同,都已经试过使用链球砸人头骨的力度了,基本确定凶手使用的应该是女性使用的最轻最小的直径9.5cm的链球。
但有个问题就是力量对不上,他们这些助手每天握刀干活,收工后多半都有健身等,砸出来的深度和伤情程度都比钟传涛严重。
“十一,你试一试。”许sir将小链球交到家怡手里,当即请她试试。
家怡便在许sir的指示下,准备做有安全措施的试验。
扔链球、甩链球的姿势不同,施展出的力道都会不同,这不仅跟施加者的力量等级有关。
家怡拎着链球,回忆起心流影像中阿尼妹用链球砸钟传涛额顶时的动作。
因为房间不大,凶手并不能将链球抡圆,只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尽量靠重力向下砸落……
忆起阿尼妹的所有动作,家怡拎起链球,站直身体后,微微附身,举高链球,随即猛地将链球砸向模拟物。
巨响之后,链球咚咚咚滚落。
许君豪弯腰捡起链球,第一时间走到模拟物前。
“尺子。”他向后伸手。
助手立即将尺子递到他掌心。
蹲身量过伤口直径和深度后,许君豪不敢置信地仰起头,对家怡道:
“几乎完全一致!”
“凶手很可能是跟我力气相当的女性。”易家怡可是每天都有锻炼的,力气并不小。
回想起阿尼妹的身高等外型,她又补充道:
“我因为是警察,每天都会做肌肉锻炼。普通女性不会有这么大强度的锻炼,那么凶手可能是天生就力气较大的女性,或者力气较小的男性。以此推断体型,是不是可以判断为高大强壮的女性,和瘦小或肥胖力虚的男性?”
“大体上是这样吧。”许君豪点了点头,握着链球又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家怡,“我这就去写验尸报告和试验报告,到时会做两份,一份较大众可公开的,一份只有我们几人可见的。”
“辛苦许sir。”家怡道谢。
“唉。”许君豪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警察的工作很简单,好像比我的工作更少专业度,更没有门槛和技术含量似的。现在看来,这真是一份既需要技术,又需要勇气和信仰的工作啊。”
怪不得好多人做了一段时间警察就要转行,明明警察的薪水很高……
“那当然,警察可不是简单工作。”家怡立即笑着竖起大拇指,骄傲地挑起眉。
她这俏皮模样,逗得许君豪难得驱散昨天受惊吓后自我否定带来的阴霾。
“我不敢吃许sir冻在放置尸体的冰柜里的巧克力,许sir进龙潭虎穴也会害怕,我们扯平了。”家怡走到许sir身边,挑高眉,睁大眼睛,小声说。
许君豪听到这话,才想起家怡也因为他从冰柜里取出巧克力给她吃,而大惊失色。
有被安慰到。
家怡嘿嘿一笑,学着方镇岳安慰他们时的样子,拍了拍许君豪的手臂,才道别。
转道准备去法证科看看化验单有没有出,忽然接到邱素珊的电话。
Madam邱在外面做走访任务,方sir去南丫岛见秃头D,无论是B组还是O记madam邱带来的人都被安排在外面,今天居然只剩易家怡在办公室。
“家怡,盯梢钟大志的人看到蛮牛带着钟大志的女儿钟传洁出街,这边实在抽不出人手跟,你能不能过去跟一下?如果可以,顺便再采集一下他们的口供。昨天毕竟是在钟大志家里,有钟大志等许多人在,钟传洁和蛮牛提供给方镇岳的口供未必全面。钟大志作为父亲,一定会保护儿子的声誉,许多事肯定不讲的。但钟传洁角度不同,也许会说些别的。”邱素珊在电话里拜托家怡。
“我明白,蛮牛作为太子涛另一个保镖,太子涛被杀当日虽然不在太子涛身边,但对太子涛的许多事也该比其他人了解更多。我去会会他们。”易家怡当即应下,问过地址后,便既拿上车钥匙出发。
路上遇红灯,家怡缓慢踩下刹车,停在斑马线前方。
皱眉握着方向盘,她脑内想着刘嘉明早上给她的那一堆文件里,关于郭树尼家地址的信息,内心焦灼。
她不放心嘉明哥一个人去见郭树尼,却又无理由跑去陪他一起采集口供——这时大家又不知郭树尼就是凶手,嘉明哥只是去做太子涛相关人士的普通走访而已。
而且郭树尼杀钟传涛是有理由的,与无差别连环杀手是不同的,应该不会想要杀死自己仇人之外的其他人。
就算嘉明哥发现了什么,他有枪在身,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占有绝对的武力优势。
去走访时不随便喝受访者递来的饮料,对所有受访者皆保持警惕,这是连军装警都明白的基础课程,嘉明哥做了这么久的警探,一定很谨慎,不会让郭树尼有可乘之机。
深吸一口气,家怡还是趁红灯时间,给刘嘉明发了条BB call:
【采访郭树尼1个小时已足够,如果1个小时内我接不到你回电,会报警。】
……
……
钟大志家,一位管事上门,他依然在间茶室接待客人。
“钟先生,前猿帮正在安排船只,从筹措人选来看,他们老大梁悦侠是想将秃头D送去湾湾避风头,当然也可能从湾湾转道出国。”管事道出自己查到的消息。
“……”钟大志品一口茶,闭眼坐了好一会儿,才忽然睁目。
等待中有些懒散的管事对上钟大志的眼神,瞬间直起腰,坐端正。
“把枪和刀分发给兄弟们,随时准备去东正道跟梁悦侠要人!”钟大志声音沉沉,五官仿佛浸在阴影中,双眸深如潭。
“可是我们不是答应警方——”管事吃惊地瞠目,钟老大这话的意思就是随时准备去堵梁悦侠了!
梁悦侠要保秃头D,钟老大要对方将秃头D交给自己,大家又带着刀枪过去,不就是要武力解决了?
但警方不是说凶手不是秃头D,前猿帮是无辜的吗?
钟大志一摆手便制止了管事的话,并不耐地闭上眼。
“明白了,钟先生。”管事立即站起来鞠身行礼并道别。
步出茶室时,管事转头看了眼仍闭目坐在那里的钟大志,晨光下,曾经凶戾无匹的男人显出老态,但眉宇间仍糅着不畏死的怒火。
驱使钟大志获得今天地位的力量,或许就是那股随时准备爆发、焚烧一切,连自己也敢喂火的怒意。
管事忽然就明白了钟大志的选择,不再犹疑,他迈步离开,去落实钟大志的安排。
第294章 钟传洁和蛮牛“如无必要,……
今天的香江很晒,太阳升到楼腰处时,温度已经足以使室外活动的人汗流浃背,实在不适合在这样的日子出街。
这时风声紧,前猿帮和前和义会的冲突并未完全消解,九龙城寨附近的街巷上许多来往年轻仔脸上似乎都挂着紧绷的焦虑神情,谁也不知道哪个与你擦肩的人正包藏祸心,想趁乱搞事。
太子涛被虐杀的阴云仍弥漫在头顶,对钟传涛的女儿钟传洁来说,绝不该在这个阶段出来玩,哪怕身边带着蛮牛。
易家怡在邱素珊所说的地点找到了钟传洁,那少女像是希望被人看到一般,拿着一杯奶茶,站在一家古着店门外的房檐阴影下,一边饮茶,一边与身边的蛮牛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大喇喇让来来往往的人打量,也观望所有来往过客。
易家怡将车停在路边停车点,坐在车内盯了一会儿,便忽有所感,熄火下车,她揣好大哥大,直奔钟传洁而去。
在距离他们十几步远时,蛮牛便看到了她,立时不善地站直身体,充满敌意地看她。
钟传洁伸手扒拉了一下蛮牛,随即也站直身体,直对着走来的易警官。
“你在等我?”易家怡问。
“我并不知道来盯梢我的会是易警官。”钟传洁脸上有千金小姐惯有的矜持表情,她不需要做出骄傲的样子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便已让人觉得她并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否定掉家怡的话后,她又笑了笑,从斜挎在身上的lv包包里掏出几张剪报,上面赫然印着易家怡的照片,“但我想好了,如果我发现警察,会跟对方讲明,我想见一下易警官。”
“……”家怡与钟传洁对视了几秒,目光望见后面商场里一家咖啡厅,正是上班时间,咖啡厅里只有零星几个人,似乎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去坐坐吗?”
“Madam请客吗?”钟传洁歪头露出个克制的笑容。
“没问题。”易家怡点点头,率先推开商场的玻璃门。
蛮牛看一眼钟传洁,虽然似乎不认同大小姐的行为,但还是伸手撑住易家怡推开的玻璃门。
这间咖啡厅并不算很高档,但胜在干净宽敞,当易家怡三人坐在角落时,四周空置的座位成为天然的隔档,足以保证他们交谈的隐秘性。
三人点好咖啡和点心后,家怡看了看坐在钟传洁外边、一脸防备的蛮牛,才问钟传洁:“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易警官,我看了些香江报纸,发现你好像是个好厉害的神探,昨天见到你,我感觉你很认真,是真正想要破案的人,所以我想跟你聊一聊,或许会对捉住杀死我哥哥的真凶有益处。”钟传洁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知道一些对你有益的话,但我也不想一直呆在家里了。”
“你想让我再录一次口供?”家怡挑眉。
“是的。”钟传洁点了点头,“爹地不许我和妈咪对外人讲太多,他希望我了解自己的身份,从哥哥死的那一刻起,担起家族的重担,做一个他期望中的人。”
钟传洁垂眸看向自己昨天刚做过的指甲,一边搓指甲,一边道:“Madam,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家里,最想知道哥哥死亡真相的,可能就是我了。”
“什么意思?钟先生和钟太太不想知道吗?”家怡摊开自己的小本子,决心做一个好听众。
“妈咪已经没有儿子了,就算捉到真凶,也改变不了这个现状,她是个很务实的女人,她现在想的只有让我立即得到爹地的信任,能够顺利接掌家业。”钟传洁抬眸,状似天真地朝着家怡笑笑,“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家庭……利益太大了,大到亲情也拼不过。所有人都会先想利益的。虽然我爹地和妈咪感情很好,一直没有莺莺燕燕打扰我们,但谁知道爹地在外面是不是真的没有私生子呢。妈咪好担心哥哥死后,会忽然冒出一个私生子来继承爹地的家业,那她和我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嗯,至少没有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阔太太生活喽。”
“钟先生呢?他也不想知道真凶是谁吗?”家怡微微皱起眉,心里忽然燃起一些不安。
“爹地有一些想知道吧,但他也有其他立场的,你没有想到吗?”钟传洁忽然反问,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含着些讥诮:这样明显的事,你们警方都没猜到吗?
“……”家怡微微皱眉,并未接话。
钟传洁撇眉笑了笑,“爹地之所以激流勇退洗白自己,很大比例是为了哥哥。但爹地也知道哥哥是个什么人啦。”
“什么人?”
“Madam,你看过《红楼梦》吗?”
“当然。”家怡点点头。
“哥哥就像贾宝玉,不过他不是含着玉出生啦,是含着黄金出生的,我们家也金碧辉煌的,那一代人都喜欢金灿灿红彤彤的东西喽,大富大贵嘛。”
钟传洁讲话有些东拉西扯,但家怡没有打断她,想要听到更多、更全面的关于钟家的事,以去判断钟大志带领的前和义会的动向,以及案件受害者钟传涛的情况。
顿了几秒,钟传洁继续道:
“各个就像生活在现代的贾宝玉,从小娇生惯养,家里所有人都围着他传。所有人都喜欢他,所有人都害怕他,他要什么就有什么……从出生起,看到的就只有笑脸。
“原本我跟他也差不多,可我是女儿嘛,不用被留在爹地身边当做继承人那样培养,12岁我就被送去英国了,踏上异国他乡那刻起,我才见识到什么是真实的世界啊。身边不再全是对我谦让、礼貌、尊重的人……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才知道,大多数人从出生开始就会遇挫折,摔倒过,于是明白走路要看路;被人凶过,于是知道与人相处时要警惕,有时要摆出很凶的样子避免他人欺负,有时要摆出和善的样子避免冲突;失败过,才知道什么是羞耻,从受小的羞耻开始学习如何处理羞耻这种情绪,渐渐培养成连大的羞耻和失败也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