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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周彤将信将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李毅笃定的说道，“一个人活在世上经历过那么多事，接触过那么多人，只要其中有人记得他，想念他，那么他便会永远的或在这个人的心中。就算生命是有限的，而记忆是永远不会磨灭的。现在你的心在为你父亲而痛，也就是说，你的心记得他。”李毅说着，用手指点了点周彤心口的位置。
李毅那温柔而浪漫的话语让周彤心中一暖，而关于父亲的伤痛也没那么明显了，于是问道：“如果我的心不痛了，是不是不记得父亲了，那么他不是活不到我的心中？”
“傻瓜。”李毅笑着敲了敲周彤的脑袋，“记忆是用脑子的，心不同了你不是还有脑袋么。难道……你真如那些人说得胸大无脑？”
“讨厌，我爸爸还看着呢！”周彤红着脸，狠狠的拧了他一下。
李毅哈哈一笑，然后朝周雄启的画像摇了摇手道：“伯父，不好意思啊……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彤彤，不会让她再流泪，一生一世！”
周彤看李毅说话的时候眼中无比的真挚，自然是无比的感动。他这句话比任何花言巧语更能打动人心，于是也像李毅那般，朝父亲的画像鞠躬道：“爸爸，请原谅女儿的任『性』，我以后会好好的生活，会守护你留下的一切，并且不会再让爱我的人伤心……这个男人，是女儿的未婚夫，我相信他会伴我走完后面的路，有他在女儿不会悲伤，你就放心吧……”说道后面，周彤的话音越来越小声，面脸通红的埋下头，心中无比的幸福。
待两人把话说完之后，李毅笑道：“我们这算不算见家长了？恩，岳父还真是个好说话的人。”
“去死，得了便宜还卖乖。”周彤用手肘顶了李毅一下，然后唬着脸说：“你今天在我爸爸说的话可不许食言，他在天上看着你的。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好过！”经李毅这么一闹，心中的伤痛倒是被化解得无影无踪了，而刚才她自己对父亲说的那些话，也解开了心中的遗憾，毕竟内心的真诚比形式更重要。
李毅连忙举起双手，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你知道我最胆小了，可别用这种话来吓我。不过嘛，岳父要是想找我商量彩礼，倒是可以托梦给我的……”
周彤见他越说越没边，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这时候，周彤发现李毅的手之上灰扑扑的，沾了不少的尘土，于是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继而掏出纸巾为他擦手道：“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手上那么脏。”
李毅嘿嘿的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拉着周彤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你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周彤皱着眉拍开了他的手，就这么一抓，自己的手背上出现了五条黑指印。而这时，李毅跑到了窗台边的周彤招手道：“我刚才见你那么投入，就在这儿站了一会儿，却没想到居然有发现。你把手电打过来，我指给你看。”
周彤见他不像开玩笑，于是凑上前去，把手电的灯光照『射』到李毅指的地方，看到的却是墙壁上的壁纸，只不过要比周围干净许多。想来上面的灰尘应该是李毅刚才蹭掉的，没好气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发现？”
李毅神秘的说道：“你不觉得这块墙纸比校新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彤不解。
“帮我找块橡皮来，待会儿让你看场好戏。”
周彤还想问下去，但李毅却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就随了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块墙皮递到了李毅的手中，李毅把橡皮在墙上擦了一阵，然后对周彤说道：“你再看看。”
这一次，周彤终于看出了问题所在，经李毅擦拭过的墙纸居然如新的一般，用手『摸』了『摸』，触感相当光滑，感觉并不是那么古旧。
“嘿嘿，看出奇怪了吧。”李毅笑着，用力一拉窗帘，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晃得周彤眼前一片白『色』，她用手挡在眼睛上，气急败坏的说：“我不是说过吗，这里的东西不能够让阳光照『射』的。”
“安啦安啦，这样你会看得更清楚。”李毅拍了拍周彤的肩膀，从他的语气中感觉他似乎知道某些事情。
待周彤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之后，再一次看向书房中的事物，感觉整个书房似乎和记忆中有些不同，虽然很多东西的摆放还是那样，但明显少了几分古朴的韵味，而且好像好少了很多东西。
李毅在书房里摆弄了一阵，这才回过头对周彤说到：“你先前说过，周家大宅有上百年的历史，可是自从我到了这里之后，看过了很多东西，都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这里很新，虽然从外表看起来，这里很古旧的样子。但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进入了一个仿古式的房屋，不管做得多像，却没有那种古旧的韵味。”
经李毅这么一说，周彤也反应了过来，自己从踏入周家大宅之后，就有种陌生感，她原本以为是自己很久没回来了不适应的缘故，但现在回想一下，周家大宅之内确实有很多地方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了。而李毅说的这番话，她并不是无目的的相信，因为李毅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一门专修的课程就是古典建筑艺术。
但问题是到底为什么会不同呢？周彤沉思了片刻说：“或许是重新装修了一番吧，毕竟这是老房子。”
“你这话有道理，但问题是，翻修的话，有必要把所有家具都换掉，然后又做成很古旧的样子？这不是画蛇添足么？”李毅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是其一。我就当是原有的家具都坏掉了，所以全换掉。然后又找来同样的家具做成原有的样子。但是，你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这间书房。”
周彤瞪大眼道：“这件书房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于，你对我讲过这间书房除了你父亲是不许别人进入的，而这里的东西虽然并不珍贵，但对于你父亲来说，每一样都代表一件记忆。那么我就要问了，为什么你父亲会把书房也重新装修一番，并且连这里的东西也换掉，做成很古旧的样子？难道记忆也可以替换吗？”
“什么！你说，这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周彤吃惊的叫道。
李毅点点头，拿起周彤曾触『摸』过的那个相机递给她说道：“你再看看，是不是以前那个？”
周彤慌忙把相机接了过来，然后用手指在相机内部『摸』索了一阵之后，突然脸『色』惨白的说道：“真的不是以前那个，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调皮，把这里面抠破了，怕爸爸骂，一直不敢说，而那道痕迹从外面是看不到的，只能用手去『摸』……难道……”
“不只是你那个相机，还有这里的很多东西，有些是原本就古旧的，而有些是刻意做旧的，就好像这本书。”李毅说着拿起里先前翻过的一本书递到周彤面前，周彤随意的一翻，从里面掉落了一张纸条，原来是收款的单据，在那上面清楚的标明的日期，居然是两年多以前，而这本书明明很古旧的样子。
李毅『摸』着光滑的下巴推敲道：“看来事情很是蹊跷啊，你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是想掩盖什么，还是想保留什么？”
“说不定是叶安，说他趁爸爸生病换掉了这里的东西！”周彤咬牙切齿的说。
“傻瓜，”李毅拍了拍周彤的脑袋，“这屋里的东西对你和你父亲而言是无价的宝贝，但对叶安来说却一文不值。那么他为什么要劳神费力的换掉这里的东西，是你你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那除了他还有谁会怎么做？”
“不知道啊，”李毅压了压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我实在想不出谁会有这样理由，看墙纸的新旧程度，想来应该是近两年才换上的。我倒想撕下来看看，但这里毕竟是你爸爸的书房，咱们不能搞破坏对吧。”
“当然不能……等等，你说近两年！有没有具体的时间？”周彤脸『色』一变，忽然想到了什么。
李毅两手一摊无奈的说：“你当我是神啊，看一眼就能判断出年月来，那我直接去考古得了。说不定还能混一个考古奇才、明日之星的名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彤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你确定这里的变化不超过三年？”
“不太确定，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你别忘了，有一回暑假我为了凑钱给你买套裙子做生日礼物，给一帮洋鬼子装修队打了近两个月的工，这一点眼力我还是有的……你这样问，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周彤沉思了半晌说：“我也是不太确定，只是今天和蓝叔叔聊天的时候他说过，三年前周家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爸就病倒了。可惜我还没问清楚，就被蓝染给打断了，后来蓝叔叔吃了『药』就睡着了，便没有再问下去。”
“那就是和这个蓝染有关系了，过会儿严刑拷打一番。”李毅半开玩笑的说。
周彤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确实和蓝染有关系，因为我听镇上的人说，蓝染的脸也是三年前毁容的。我当时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却一直缄口不言，或许是他不想回忆起伤心事吧。我们就别为难他了。”
“这样啊……”李毅思索了一阵，然后两手一拍道：“既然镇上的人都知道，那么这件事一定闹得很大，要不我们各自去找找以前的朋友问问，或许他们能提供有用的消息。你看怎样？”
“蓝染不会说，而叶安这群人更别指望，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周彤无奈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去镇上问问我那些哥们，你也去朋友那里打听一下，咱们分头行动，总能问出点什么。咱们这就回去吧，今天你累了一天，反正还要呆很长一段时间的，不急在这一刻。”
周彤点点头，拉着李毅的手走出了书房，在房门关闭的那一霎那，她回头长长的看了书房一眼，心中琢磨着，到底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纠结于三年前的那件事，周彤整夜都没有睡好，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沉沉的睡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光线很足，透过光还能看见空气中的悬浮微尘，偶尔有风吹过把白纱窗帘微微『荡』起，很有偶像剧场景的感觉。
周彤见李毅坐在阳台上，便踮着脚悄悄的走到他身后，想要吓他一下，却不想还未出声，彼岸听见李毅说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别躲了，都看见你了。”
恼怒的跺了跺脚，把双手环在李毅的脖子上，“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我吗？让我吓一次也好吧。”
李毅无奈的一笑，“好吧，那我装作看不见你，你重新来一次。”
“不好都没意思了。”周彤拧了一下李毅的肩膀，转身离开，却不想被李毅一把拉了回来。周彤“呀”的惊呼一声，已经被李毅拥进了怀里，她白了李毅一眼说：“讨厌，我还没洗漱呢。”
“没关系，我又不做什么。”李毅说着，把周彤的脑袋扶到自己肩膀上，“你看这阳光多好，我们就这么坐一会儿。”
周彤嗯了一声，整个人如小猫一般蜷缩在李毅的怀里，呼吸间都能嗅到李毅那熟悉的气息，这让她联想起了大学的时候，两人也是这样的姿势，或是在海边，或是在学校的长椅上，周彤很喜欢李毅这样抱着她，这会让她感觉到充实与安全感。
回忆起甜蜜的往昔，周彤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丝幸福的弧度，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李毅的侧脸道：“傻瓜，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表白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李毅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番。
“讨厌，就是你第一次对我表白时说的话，你别告诉我你忘了……”周彤脸一沉，掐着李毅腰间的嫩肉道：“难道你真的忘了！”
李毅呼痛了一声，连忙求饶，“诶，很痛的。我只是开玩笑，我怎么会不记得……我是水嘛。”
“哼，饶了你。”周彤得意的放开手，终于憋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想起李毅当时笨拙又真诚的表白，心中暖暖的。记得那天的阳光也像现在这般灿烂，不过地点换成了大学校园里的一个『露』天咖啡厅，当时周彤正和室友兼闺蜜Nami享受着早晨的阳光，这时候李毅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站到周彤的面前。
自从之前同乡会以后，两人就走得很近，她愿意和李毅呆在一起，听他说乡音，然后在彼此的身上找到家乡的影子。两人相处久了虽不说无话不说，但也是很好的朋友，于是周彤笑着朝李毅挥手道：“李毅，你也来喝咖啡啊，来，咱们坐一桌吧。”
李毅没有动，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彤有些结巴的说：“I……I’m water！”
周彤一愣，却没听清他说的到底water还是waiter，只能猜测的问：“你说你是这里的服务生？”
“额……”李毅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用英文表白会显得更浪漫，却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误会，于是干咳了两声，说：“我还是用中文说吧，我是水！”
周彤又是一愣，不解道：“那又怎样？”
“我想说的是，没有比水更坚强的东西了，你能用刀割开水吗？”
周彤回答道：“把它冻上不就可以了吗，要知道，冻上后会变硬的冰块是可以砸碎的。”
李毅上前一步道：“没错，但冰终究会融化成水。”
这时候，旁边Nami听懂了两人的对话，虽说是中文，但在周彤的影响下，Nami也成了半个中国通，于是用夹生的中文回应李毅道：“帅哥你别忘了，可是水受热之后是会以蒸发掉的。”
“但是它会变成雨落下来。”李毅说着，用手做了一个下雨的动作。
周彤和Nami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中都有说不尽的疑『惑』。周彤感觉到李毅这段话似乎有更沉层次的含义，听过他这段话以后，只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涌动着，但一时之间却猜不透其中的意思。
连周彤想不通Nami就更不懂了，不过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李毅。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周彤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好吧，你对我说这番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李毅心中暗喜，他要等的就是周彤这句话。于是定了定神沉声道：“我是水，是这世界上最坚强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倒我。周彤，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让我保护你，给你安全感！”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令周彤愣在了当场，嘴张成了“O”型，双眼发直的看着李毅。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彤对李毅也挺有好感。而两人经常呆在一起，也成为了卧室里众姐妹中的话题，都问她是不是正在和那个高大帅气的中国男生交往。每一次周彤都是笑着摇头，她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心理面偶尔也会幻想，幻想两人这样下去会不会发展成男女朋友。
但问题是两人之间的那张纸还没有捅破，而周彤自己也没有做好准备，所以不敢对李毅表『露』太多。哪想到李毅的表白却来的那么突然，只好指了指桌上的半满杯子说道：“我……我这杯咖啡都还没喝完呢。”
李毅听得一愣，原本以为答案只有两个——答应或者不答应，却没想到周彤居然会说出这句不着调的话。这就像一枚硬币投掷到半空，落下来居然不正不反，而是中间！眼看着气氛就要冷却下来，李毅把心一横，拿起周彤桌上的杯子一口饮下里面的咖啡，然后一抹嘴说道：“这下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吧。”
如果换做别的男生有这样轻薄的举动，周彤早就发怒了，可是现在这个人是李毅，周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瞄了一眼杯沿上自己先前留下的粉『色』唇印，正好和李毅刚才嘴唇的位置重合，心里猛地一动，脸『色』刷得一下就红了，她埋着头，把手放在胸口，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快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一般。
这时候李毅也发现了杯沿上的秘密，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着，他心里明白，这个时侯绝对不能说话，否则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周彤跑掉，要么周彤煽他一耳光再跑掉。自然，这两个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只能偷偷的朝Nami递眼『色』，希望她能帮自己一把。
这两人的笨拙表现全落在了Nami的眼里，本想当观众再看看的，却发现李毅在朝自己猛递眼『色』，她笑着用眼神回应了他一下，也不知道两人在眼神交流中达成了什么协议，最终Nami满意的点点头，起身鼓掌道：“Surprise！Let us blessing the young lovers，and……Kiss！Kiss！（大惊喜！让我们祝福这对恋人，然后嘛……接吻，接吻！）”
这个时间段能来这里喝咖啡晒太阳的都是没有课程的闲人，周彤这一桌两个美女本就是众人的焦点，只从李毅来了之后，便有更多人加入了围观，大家都猜到了什么，不过还没到答案揭晓的时刻，所以大家都没有去打扰。待Nami说过这段话之后，原本就被八卦之火烧得外焦里嫩的家伙们立马起哄了起来，他们这一喊，李毅倒是信心大增，虽然不敢向人们吼的哪样直接亲上去，却也前进了一步，抓住周彤的手道：“你看，大家都在祝福我们呢。你这个女朋友绝对跑不掉了。”
周彤现在心里是又羞又喜，羞的是李毅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跑来向自己告白，毕竟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不像外国那么开放，这种话在怎么也该在花前月下四处无人的时候说吧。而喜的是，其实她对李毅也是颇有好感的，而正在纠结对方是否有意思的时候，却没想到居然是他先开了口。
而当李毅牵住她的手时，整个人如触电一般的颤了一下，那种幸福扑面而来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想这么拉着李毅的手一直下去，但外表却还要故作矜持，于是甩开他的手，心虚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都没诚意的，连玫瑰都不准备。”
周彤这样说就意味着她基本上答应李毅了，只是有些抹不开脸面而已。求爱送花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并不算什么刁难，但李毅两手空空哪来的玫瑰花送。这时候，Nami又在一旁拍手起哄道：“rose！rose……（玫瑰）”而那些围观者也学着Nami喊起来。
趁这个时间，Nami朝李毅递了个眼『色』，指了指旁边的花坛，然后比划了个加一的手势，意思是：“傻瓜，快去摘一朵给周彤。当然，我那么好心提醒你，报酬要加一倍。”
李毅读懂了Nami的意思，只是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小纸棒来，在周彤眼前晃了晃道：“看看这是什么。”趁着周彤抬头那一瞬间，李毅用打火机一点……
周彤只看见眼前彩光一闪，然后一朵鲜艳的玫瑰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捂住嘴，惊喜的看着眼前那朵玫瑰，未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居然成了真。心头涌起难以言语的感动，整个人也恍惚了起来，李毅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她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傻傻的点头，把一切的主导权都放到了他的身上。而周围人的掌声与祝贺声也安静了下来，只觉得时间就停顿在了这一秒上。
“我说，后来你一定被Nami敲了个大竹杠吧。”想起那一段幸福，周彤的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
李毅苦着脸道：“何止是Nami，你们寝室的其他几位听说我要请吃大餐答谢，都来凑热闹，那么多人我的钱包可是大出血啊，尤其是那个胖妞Sara，她一人要吃三人份的！嘿嘿，不过我也不笨，我对我同寝室的哥们说搞联谊，钱自然就不用我一个人出咯。哎，可怜了坐Sara对面那俄罗斯小子……”
“你真坏，哪有这样的。”周彤用手肘顶了一下李毅的肚子，忍俊不禁道。
李毅不以为然道：“这叫智慧，否则我非得洗一学期的盘子才行。”
他的话让周彤下意识的想到他勤工俭学时的辛苦样，心中没来由的一痛，把手放在李毅的掌心，细细摩挲道：“一切都过去了，再也不会那样了。现在我们不是生活得很好吗，别想太多了。”
李毅微微摇头道：“这些都是生活的磨练，是金钱也换不来的。谁会想到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能够出国留学，谁会想到我长大了会变得这么帅，并且拥有这么美丽的未婚妻。”
“讨厌，你就得意吧！”周彤小小的啐了他一口，然后把头埋进李毅的怀里。是啊，谁会想到呢？在异国他乡也能遇到自己的伴侣，这就叫缘分天定吧，就算自己当年没有去国外，还能遇见李毅吗？
一定会的！不过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而已。
周彤无比坚信。
第14章 隐瞒
二楼阳台上，周彤和李毅正享受着这一刻灿烂阳光，而与此同时，小院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周彤把头探出去一看，原来是蓝染正在清扫着小院里的落叶。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并且时不时的朝二楼的阳台看一眼，似乎不想发出太大的动静打扰到阳台上缠绵的两人。
但实际上，周彤已经注意到他了，在他有意无意朝这边看来的时候，周彤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眼神，蓝染此刻的眼神深邃，仿佛把心情埋进了很深的谷底，不希望别人看出他的心境。但周彤却感觉得到，他的眼神比前几天见他的时候还要沉郁很多，心情应该很不好吧。
“小染这是怎么了？”周彤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怜惜，“或许是我和李毅这甜蜜温馨的场景刺激到了他。”
从上一次的谈话中，周彤猜测到蓝染之前应该是有女朋友的，但看他痛苦的表情，在联系到他的脸，想来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女人把蓝染抛弃了。怪不得现在蓝染看见她和李毅甜蜜的样子会显得这样的难过。
虽说情爱这种事别人是帮不了的，但见到蓝染这个样子，周彤也没了继续打情骂俏的心思，于是找了个借口对李毅说：“我还是去洗漱了，你去帮我冲杯牛『奶』好吗？”
李毅并不知道周彤想了这么多，他点点头放开了周彤，“我下去烧水，很快就能喝了，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你做决定吧。”周彤随口答道。
李毅哦了一声，拿着玻璃杯下楼了，周彤看着他的背影，开口做了个对不起的口型。其实她也想和李毅多呆一会儿，但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所以或多或少的要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
而就在周彤转身去洗手间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施雨打来的，心想这丫头办事挺利索的。刚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施雨疲惫的声音：“喂，亲爱的彤彤，我快要完蛋了。”
“怎么了，不会是被人劫了财没劫『色』吧。”周彤笑道。
那一头施雨冷哼到：“哼，你就损我吧。要是哪个不长眼敢来劫我，小心本小姐逆袭！”
周彤单手叉腰，做了个茶壶状笑道：“哈，施雨姐好威武啊！老实交代，我问的事你查的怎样？”
“还能怎样，”说道这一岔，施雨的声音又变得无力起来，“你托我办的事，什么时候没给你办好的？可怜我啊，现实去找那些买菜的长舌『妇』聊了一下午，又熬了一个通宵翻查三年前的报纸，结合起来着才找到了有用的消息。一个通宵啊大姐，我的大好年华就这么耽误到你手里了，我现在感觉我的脸干得像砂纸一样，你要赔我！”
“好嘛好嘛，我赔你。下次见面给你几张顶级面膜还有护肤霜，一般人我都不和她分享的。好了，现在该告诉我你查到了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