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瞪着她,刚才被这女僵尸吓得魂飞魄散,此刻看的久了一些,似乎这女僵尸的那一张脸孔也看着不那么恐怖起来。
我转身返回床上,继续躺下。
过了一会,只听得远处脚步声传了过来。这脚步声正是拓拔野他们三人。
只听拓拔野他们三人奔了过来,来到这屋子之中,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一个女僵尸,李进立即咦了一声。
拓跋星低声道:“爷爷,这里也有一具僵尸。”随即对我道:“哑巴,这个僵尸是你绑起来的?”
我听到拓跋星跟我说话,急忙坐了起来,看着拓跋星的眼睛,点了点头。
拓跋星的眼睛之中露出赞许之意。对我道:“哑巴,你也好本事啊。”
我没有说话,看着拓跋星微微一笑。
拓跋星这样夸我,我心里也很高兴。
拓拔野踢了踢那一具女僵尸,沉声道:“这饮马川石家的老宅里面,怎么这么多的僵尸?”
拓跋星笑道:“这有什么难懂的?这饮马川石家本来就是赶尸的,在他们的老宅里面有这么多的僵尸这就对了。要是没有才反而奇怪呢。”
拓拔野皱眉道:“那么那些僵尸各自有编号,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拓跋星笑道:“那些有编号的应该就是为了他们找起来方便一些。”
李进沉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了看地上那一具僵尸,李进目光闪动,问道:“这一具僵尸该怎么处理?”
拓拔野沉声道:“还是将这僵尸搬回先前咱们看的那一间屋子。那屋子里面那么多的僵尸,让这僵尸回去和他们作伴。”
李进答应一声,随即伸手将那僵尸提了起来,迈步出屋,片刻之后,便即走了回来。
然后脸上一阵惊恐之色,低声对拓拔野道:“拓跋先生,那一间屋子里面的僵尸都不见了。”
拓拔野脸色一沉,低声道:“全都不见了?”
李进点了点头。
拓拔野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看那拓跋星。
拓跋星也是眉头皱了起来,目光闪动,对拓拔野道:“爷爷,咱们看看去。”
拓拔野点点头,道:“好,星星,李进,咱们走。”
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道:“哑巴,背着你的东西,也跟我们一起走,要不然一会又有那僵尸来找你索命来了。”
我点点头,这才站起身来,跟着拓跋星的身后。鼻端闻到拓跋星发丝上传过来的香气,我心里不由得一荡。
我心底那一缕冥火又微微晃动了一下。好在我及时将心底那一丝涟漪抚平,这才没有让那冥火烧融起来。
拓跋星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募地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向拓跋星又是微微一笑。我此时已经戴上了口罩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知道应该不会吓到拓跋星。
拓跋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微微一红,然后停下脚步,等拓拔野和李进走出十来米之后,这才低声对我道:“哑巴,我看着你的眼睛,我就想起了一个人。”
我有些不明所以。怔怔的看着拓跋星。
拓跋星的眼睛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她的一双星眸之中,竟是有些迷茫和感伤。
只听拓跋星低低道:“那个人,那个人,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说着,拓跋星的眼睛之中,竟是慢慢升起了雾。
拓跋星的整个人也变得多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心里一阵苦涩,我知道星星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可是我却不能告诉她,那个人还活在世上……
我怔怔的看着拓跋星,想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心里的那一份绵绵不绝的思念,竟然有些痴了 。
拓跋星默然无语了一阵,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慢慢道:“哑巴,我只希望那个人还活在世上,平平安安,永无烦恼,即使,即使我们最后不能在一起,但我也希望他能够幸福--”
我心里苦涩难言。
拓跋星看着我,嫣然道:“我是不是很傻?”
我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心道:“你怎么会傻?你是我最爱的姑娘。”这个念头刚一想起,我只觉得心里一阵剧痛传来,原来就在这瞬息之间,我身体里面的那一缕命火募地烧了起来,顿时将我烧灼的满心剧痛--阵吗阵巴。
我差点栽倒在地,我急忙捂住胸口,张开嘴,口中赫赫了两声。
拓跋星一呆,问道:“哑巴,你怎么了?没事吧?”急忙扶住了我。
我摇摇头,忍着心里的剧痛,慢慢压抑住心里对于星星的这一份爱恋,那心底的冥火这才慢慢回落。
过了有两分钟之久,我这才抬起头来,示意拓跋星:“我没事了。”
拓跋星满脸关切的看着我,问道:“真的没事了?”
我点头。拓跋星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看我的眼睛,叹了口气,对我道:“咱们走吧。”
随即迈步向前而去。我紧紧跟在拓跋星的身后。一路来到这石家老宅的后面,倒数第二排的房子之前,只见按房子房门已经打开,拓拔野和李进已经走了进去。我和拓跋星迈步而进。进到这屋子里面,只觉的一股浓重的尸气,在这屋子里面徘徊不去。
我心头一凛,心道:“看来这屋子里面此前一定停放了大量的僵尸。”抬头望去,只见这屋子里面靠着东面墙壁之上,还悬挂着一块块的木牌。木牌之上,用了黑墨写着一个个的字迹。
我细细看去,只见那木牌上的字迹并不相同。有的是A3--2,有的是B5--7,有的是M18--24。
我心里一呆,心道:“这些字迹难道就是刚才拓拔野所说的那些古怪的字?怪不得拓拔野不大明白,这给僵尸标上标牌,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第二百零一章五斗米,猎魔人

拓拔野和拓跋星,李进在这屋子之中四处搜寻,却是一无踪迹。
那些适才还停放在这里的僵尸,此刻却是一具也没有了,就在这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进目光闪动,思索了一会,这才道:“我去将那看门的找来,问问她是怎么回事?”阵吗状血。
拓拔野点点头。
李进随即飞身出去。
这偌大的屋子之中,此刻只剩下了我们三人。拓拔野目光从我身上掠过,最后落到那拓跋星的身上,然后缓缓道:“星星,你推测一下,这石家老宅里面为什么会有这种变故?”
拓跋星目光闪动,慢慢道:“这屋子里面咱们三人刚才来过一回了,刚才在这里的时候,还有二三十口棺材,那些棺材里面还存放着一具具的尸体。可是咱们出来这么一会,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吧,这几十具尸体突然就不翼而飞了,这不用说,一定是给人从这里搬走了搬走这尸体的还绝对不是一个人。可是这些人难道就能凭空消失?肯定有古怪。我估计李进将那看门的婆婆抓来,也没有什么用处,那个婆婆也说不出什么来。”
拓拔野沉声道:“这饮马川石家也是昔年五斗米祖师张鲁流传下来的一个支脉,和咱们渡鬼人一体同源,应该算是有些渊源,咱们倒这里来,这个饮马川的石家竟然不出来招待咱们,还给咱们玩装神弄鬼的把戏,哼,我倒要看看这饮马川有什么本事。”顿了一顿,拓拔野转过身来,看看我,我急忙装出一副眼光茫然的样子,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我心里暗道:“拓拔野莫非要说出什么隐秘的事情来?不欲被人知道?”
我故意装出茫然不知的样子。
那拓拔野果然看了我一下,便即放心,随即转头对拓跋星道:“这饮马川再如何牛叉,也会被咱们盘龙岭所克。”
拓跋星奇道:“这是为什么?”
拓拔野低声道:“因为咱们五斗米分属五色五行。保驾营招魂师的头上都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上镶着一粒米粒图案,是丝线绣的,而那细线却是红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拓跋星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拓拔野嘿然一声,这才道:“因为那一粒红米,就是代表他们属于五斗米之中的红米一脉。咱们其实家里也有一顶帽子,上面则是绣的明黄色的米粒,所以咱们是黄米一脉,这黄米一脉就是土属,而这饮马川他们则是水属,咱们五斗米五色五行,五个支脉的门人体内都是五行之体。咱们盘龙岭后土屯的拓跋家都是土属,所以就是土命之体。你有没有感觉你自己体内有一股流沙一般的东西,在你的丹田气海之中,不住来回转动,那一抹流沙其实就是你体内本命土源。”
那拓跋星一呆之下,随即运气在自己体内流转,过了一会,拓跋星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道:“真的啊,爷爷,我体内真的有流沙转动,这真的是我的本命土源?”
拓拔野点点头,随即继续道:“这个饮马川乃是水属,所以饮马川当家的体内就会有本命水源,而五行之中,土克水,所以这饮马川遇到咱们,那就是生生相克,克死他们,嘿嘿,要是他们老老实实的就罢了,要是对咱们耍什么花样的话,嘿嘿,说不得,咱们祭出本命土源将他们的本命之水吸走,让他们饮马川以后也改名落马峰好了,这水都没有了,还称什么川?”
拓跋星兴奋道:“爷爷说的对,饮马川水都没有了,还称什么川?”
我心里暗暗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体内的冥火自然就是火属了,看来我们保驾营的招魂师都是火属之人,草鬼寨的那个小苹果,却是木属之人,否则的话,也就不会在她的心底出现那么一个本命之木了。五斗米门下,五行之中,水火木土都齐了,就是不知道那个金字应在什么地方。”
拓跋星时候也想到这个问题,于是问道:“爷爷,我记得小五跟我说过,他们保驾营的四爷爷有一本镇南遗书,书里面提及五斗米祖师爷张鲁只收了四个弟子,其后这四个弟子分别传下了四个支脉,分别是招魂师,渡鬼人,赶尸匠,蛊毒客,这四门涵盖了水火木土五行其中之四,可是这五行岂不是应该分为五个门派,这四个也不对路啊?是不是咱们还遗漏了一个?”
拓拔野赞许的道:“你说的对,星星,这五斗米由祖师爷张鲁创派,自然是一分为五,四大弟子分别创制了四大支脉,招魂师,渡鬼人,赶尸匠,蛊毒客,那张鲁本来甚是高兴,只不过后来这四大支脉越来越是兴旺,那祖师爷心中便有些疑忌,本来嘛,都是五斗米的门下,后来偏偏分出去这么四支,这四个支脉的弟子也都是听命于各自的掌门,对于这个祖师爷也就不大尊敬了。
祖师爷一气之下,也就另行创出一门,这一门全都是他张鲁的子侄,亲自执掌门里的要务,这一门称为猎魔人。专门以暗杀行刺为主。这一门的手下体内则是金属,所以本命为金,和咱们拖把家族的土属一样,都是黄色帽子,帽子上镶嵌着明黄的一粒米的形状。
这一门猎魔人其实传承更加古老,乃是来自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鲁班,鲁班爷的一手创制的这猎魔人,只不过后来风流云散,这猎魔人分散各地,到处都是,祖师爷张鲁也就将其中的一些猎魔人聚集到了他的手下,立下了这么一门猎魔人,以本命金属猎杀那些五斗米门中,不听话的那些门人。
这猎魔人具体在那里,住在什么地方,我却是不知道了。”
拓跋星眼睛冒光,兴奋道:“爷爷,原来咱们五斗米还有第五个支脉,不过这些传说,爷爷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拓拔野笑道:“这个自然是你太爷爷告诉我的,咱们渡鬼人拓跋家本来就深得祖师爷的喜爱,祖师爷张鲁对于其他几个门派,颇有微词,但是对于咱们拓跋家还是照顾有加的,毕竟咱们拓跋家的那个老祖宗,在祖师爷张鲁门下学艺之时,对于师门上下都是谦恭有礼,渡鬼人支脉成立的时候,对于祖师爷也是客客气气,一向尊为太上掌门的,所以咱们这五个支脉之中,只有咱们渡鬼人和猎魔人算是关系最近,只不过后来祖师爷仙去之后,这猎魔人一脉,也就渐渐的不知所踪。
到得后来,五斗米门下知道这猎魔人的更加是寥寥无几,也就只有五斗米几个门主知道一些。只不过有的临终之际会告诉后人,有的则是烂在肚子里,埋在棺材中,也就寂寂无闻了。
所以这世上五斗米门下,知道的大多只有三个门派,招魂师,渡鬼人,赶尸匠,稍微知道多一些的才会知道那苗疆草鬼寨也是五斗米的门下,而那猎魔人,祖师爷张鲁一手传下来的那一支却是几乎就没有人知晓了。爷爷要是不告诉你,恐怕有一天爷爷突然死了,这个秘密就更没有人知晓了。”
拓跋星喃喃道:“五斗米五色五行,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说法。”
拓拔野嘿然一声道:“所以我告诉你,尽可在饮马川石家老宅折腾,那饮马川石家要是知趣的话,赶紧出来,咱们还是和和气气的,毕竟都是五斗米的门人,要是不知趣的话,嘿嘿,今日恐怕就要土埋饮马川了。”

第二百零二章黑衣女人,古槐树洞

拓拔星眼睛冒光,眼神之中也满是兴奋之色,道:“爷爷,不知道这饮马川和咱们盘龙岭那一家厉害?”
拓跋星的言下之意,自是说赶尸匠和渡鬼人那一门厉害了。
拓拔野傲然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咱们盘龙岭厉害了,你想啊,这龙遇到水那是什么,自然是一飞冲天,遨游万里了?”
拓跋星抿嘴一笑,她知道爷爷喜欢吹牛,爷爷的这一句话自然不能当真。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李进迈步奔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诧异之色。
拓拔野沉声道:“怎么了?李进。那个看门的婆婆呢?”
李进迟疑一下,道:“那个看门的婆婆也不见了。”
拓拔野一怔,立即站了起来,低声道:“怎么?那个看门的也不见了?”
李进点了点头,拓拔野皱皱眉,对星星道:“咱们看看去。”
说罢这番话,拓拔野随即带着我们一路向着这老宅的大门奔了过去。奔到门口,来到适才那一个老婆婆所住的那一间耳房门前,只见那耳房板门敞开,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拓拔野走了进去,四处转了转,却是满脸失望,这屋里那里有半点老婆婆的踪迹?
拓拔野走了出来,对拓跋星道:“没有人。”
拓跋星眼珠转了一转,忽然对拓拔野道:“爷爷你等一会。”随即身子一扭,竟是窜上这耳房的窗台,而后沿着这耳房窜上院墙,而后再翻上房顶,一路上了一侧的屋脊之上。站在那屋脊之上,小五就好像一个午夜之中静静开放的兰花一样。阵吗亩血。
我看的心醉。
李进侧眼看了看我,见到我眼中的倾慕之意,一怔。
拓拔野却是双目望着那拓跋星,沉声道:“丫头,有什么发现没有?”
只见拓跋星眼睛四处搜寻,忽然间在那屋脊之上低声道:“爷爷,大哥哥,跟我来。”随即纵身而起,身子向着那远处奔了过去。
只见拓跋星的身子在屋脊之上快速奔跑,宛如足不点地一般,奔到一处大屋的屋脊之上,忽然就跳了下去。
拓拔野和李进还有我急忙追了过去。追到那大屋的屋子前面,只见那大屋屋门紧闭,大门上两只铜环在月光之下,熠熠放光。
李进看着拓拔野,低声道:“怎么办?”
拓拔野低喝道:“直接闯进去。”随即身子向后倒退数步,跟着运足力气,猛地向那大门冲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大振,那左面大门募底被拓拔野撞了开来。随后拓拔野迈步直接就闯了进去。
李进随即跟在后面,我心中暗暗好笑,心道:“想不到这个拓拔野老爷子脾气还是这么大。”
我跟着奔了进去。穿过这堂屋,来到天井之中,只见那拓跋星此刻正站在一株大槐树下,看着槐树下面的一个年老婆婆,低声喝道:“快说,你们石家人呢?”
那个老婆婆正是我们进来之际,那个看门的老婆婆。
只见那老婆婆苦着脸,颤声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拓跋星奇道:“我又没有说什么外语,你怎么听不明白?你连中国话都听不明白了吗?你还算是中国人吗?”
我和李进,拓拔野也赶到那老槐树的跟前,李进喝道:“是啊快说,要不然婆婆,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拓拔野森然道:“老婆婆,石家那些赶尸匠呢?都去了那里?”
那个老婆婆连连摇头,道:“你们别逼我了,我就是一个看门的,什么也不知道。”顿了一顿,那个老婆婆颤声道:“你们要是想知道的话,那就去里面,问问那个女人,里面还有一个女人。”
拓拔野,拓跋星,李进都是一怔,我心里也是嘀咕道:“里面还有一个女人?”
我抬起头,向那大厅望去,只见那大厅的厅门露出一条尺许来长的缝隙来。
月光透过那个缝隙,静静的洒了进去,将那大厅里面照出了一道长长的白色光带。
光带的一头,正正照在大厅后面,隐隐约约之中,似乎那后墙之前,真的有一个黑衣女人。
拓拔野低声喝道:“你要是说谎,回头我将你拉出去喂狼。”说着转身向那大厅里面奔了进去。
李进随即跟了过去。
拓跋星对那老婆婆吓唬道:“看见了吗?我这身旁就是一个狼人,你要是说谎,擅自逃跑,我就让这狼人把你给吞了。你信不信?”
我听到拓跋星这么说,立即伸手将自己的口罩摘了下去,然后张嘴对着那老婆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那老婆婆一声惊呼,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恐怖,吓得身子往后缩去,身子紧紧靠在那槐树之上。
拓跋星随即向那大厅里面奔了过去。
我戴上口罩,也跟着奔了进去。进到那大厅之中,只见那拓拔野和拓跋星,李进三人都站在大厅的北面墙壁之前,拓拔野的脸色铁青,口中喃喃骂道:“这个老妖婆,说瞎话都不眨眼。”
我一呆,心道:“这个拓拔野怎么了?”
抬头向那北面墙壁望了过去,只见北面墙壁之前那里有什么黑衣女人?那北面墙壁之上倒是挂着一幅年代久远的人像。
人像倒是一个黑衣女人,只见那黑衣女人眼睛望着前方,眼神幽怨,似乎里面装着无数的心事。
那一张画像纸质发黄,在手电的照耀之下,更显年代久远,那个画像上的女子也似乎来自过去,百十年前,看那装束,不像是近代的女子。
拓拔野喃喃骂道:“那个老妖婆,告诉咱们来这里,问那个黑衣女子?这里那里有黑衣女子?”
李进也是暗暗皱眉,不明白那个老婆婆为什么要谎言相欺。
拓跋星瞳孔收缩,对我道:“哑巴,跟我去将那老妖婆抓来。”
说罢这一番话,拓跋星随即飞身奔了出去,来到那天井之中,大槐树下。
我紧跟着那拓跋星也到了那大槐树的跟前。却只见那大槐树下空无一物,那老婆婆又是不见影踪。
我一呆,拓跋星也是咦了一声,大为好奇,然后绕着那大槐树转了几圈,这才停了下来,跟着一伸手,在那槐树上面使劲一拉,一大块树皮扯了下来。
树皮掉落之后,那一棵槐树之上露出一个深邃的树洞,洞里面黑漆漆的。
这槐树甚是古老,树干都要两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
那树洞也是极深,拓跋星用手电照了照,一下竟是看不到那树洞的洞底。拓跋星不禁一呆。
就在此时,那拓拔野和李进也已奔了过来,来到我们二人身旁,看了看那树洞,李进眉头一皱,对拓拔野道:“拓跋先生 ,那个老婆婆难道是躲到这树洞里面去了?”
拓拔野看到那树洞,也是皱眉道:“一定是,这个老婆婆一定是躲到这树洞里面去了哼,她就是松鼠,我也要将她扯着尾巴揪出来。”
拓拔野刚刚说完这一句话,只听身后大厅里面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子声音道:“没有用的,她是回到她来的地方,你们找不到她的。”
这一句话突如其来,尤其是在这暗夜之中,在这月光之下,那个女子的声音募底传来,我心中一震。转头去看拓拔野和星星,李进的时候,只见这三人也都是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只听拓拔野一声低喝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给我出来。”
这一声低喝,声传里许,似乎在这石家老宅之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

第二百零三章误会重重,甘心赴死

那大厅里面却是没有了一丝声息。
拓拔野哼了一声,再次奔到那大厅门前,伸手将那大厅的厅门尽数打了开来。
厅门一开,那月光尽数照到这大厅之中,银白色的月光如水,洒落到那大厅里面,只将那一张画像的一角扫到,画像的其余部分,还依旧笼罩在那黑暗之中。
拓拔野厉声道:“大厅里面的孤魂野鬼听着,再不出来,拓跋爷爷就送你们去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堕轮回了。”
大厅里面这才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道:“你也太狠了,你这样的人才会入十八层地狱的。”
拓拔野听到这声音发出,立时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李进和拓跋星也紧跟着冲了进去。
这大厅之中,适才三人曾经转过一遭了,除了那北面墙壁上的那个画像里面的黑衣女人之外,那里有半个活人?
可是这声音明明就在这大厅里面。
拓拔野和李进,拓跋星三人进到大厅之中,四处寻摸,但却还是一无所获。
拓拔野怒道:“给我出来。”
这一声暴喝,只震得那大厅屋顶的灰尘簌簌而落。
可是这一次却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了。
那个声音就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站在大厅门口,心里暗暗好奇,心道:“适才那个声音是人还是鬼发出来的?我怎么没有察觉我的那一根幻阴指动弹?”
拓拔野喃喃咒骂,骂了一阵,忽然目光向那北面墙壁之上望了过去。这一望之下,立时呆住,原来北面墙壁之上,那一个画像里面的黑衣女人赫然不见了。
拓拔野一怔,随即招呼李进和拓跋星道:“你们俩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黑衣女人呢?怎么不见了。”
李进和拓跋星赶了过去,站在那拓拔野的身后,抬头向那墙壁之上望了过去,只见那墙壁之上的那一张画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个黑衣女人的画像?
拓跋星和李进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在这三人都在目光注视着那一面墙壁的时候,我站在那大厅门口,就看到大厅顶部,有一个黑影慢慢的飘了下来。
那个黑影无声无息,飘落到拓跋星的背后,然后慢慢伸出一只左手,向着拓跋星的后心插了下去。
我眼看着那黑影的五根手指竟是漆黑如墨,这样插到拓跋星的后心之中,拓跋星那里还有命在?
可是此时此刻,那三人却似乎谁都没有察觉,那黑影的悄然袭击,而是依旧目光望向那一面墙壁,似乎笃自在研究着这石壁之上,为何突然没有了那黑衣女人的奥秘。
我口不能言,但我还有一双手。我情急之下,一伸手,拿出那一枚拓跋星那一日射向我的银针,一针向那黑影的后心射了过去。
我这出手,和拓跋星差了很多,一出手之际,竟是带起了一丝风声。
可惜的是,我手中的银针刚刚射出,那一枚黑影募底向上飞了起来,堪堪避过那一枚银针,而后飘身到了那屋顶之上,我抬起头来,眼睛望向那屋顶,只见那个黑影赫然正是那画像之中的黑衣女人。
那个黑衣女人贴在那屋顶之上,满眼怨毒的看着我,然后整个身形慢慢隐去。
我低下头,正要走向拓拔野他们,只见拓拔野手中捏着一枚银针,满面怒容。
那一枚银针正是我适才射向那黑影的那一枚。可是此刻却是端端正正的握在那拓拔野的手中。
李进也是满脸诧异的看着我,而那拓跋星目光之中满是失望之意。
我一呆,心道:“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