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不满意,我这算借宿,这条件,能有什么说的?裴姨也没在调戏我,她说让我休息一会儿,我躺在这张床上,心却无法静下来,这张床雕龙戏凤,是满清那帮人的结婚床,类似就是现在结婚买的席梦思大床一样,我在想的是,裴姨有没有睡过这张床呢?
她如果画上女子红妆,穿上旗袍,那是多么勾魂的状况?
就在我想的时候,裴姨再一次敲开了我的门,打开门以后,我竟然梦想成真的真的看到了穿着旗袍的她,旗袍这种富含东方美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出那种华贵的想让让人征服的气质。那开叉的弧度,若隐若现的两条白的心悸的腿,引起人无限的遐想。
“好看么?”她娇笑着看着我道。
我这不知道是见到她之后的第几次失神,被何青花那个小丫头捉到就算了,竟然还被正主给抓到,我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看到我这样,她更笑的花枝乱颤,道:“走吧,去喝杯茶。”
我们到了一个房间,裴姨似乎对古典家具非常爱好,这里面也是古色生香,她双腿盘着坐在一个茶盘前,一套紫砂茶具,开始慢慢的泡起了功夫茶。
我正襟而坐,对那因为坐着露出的大腿都不敢再多看,那一进嘴就茶香四溢的茶我都没有心情品,想想我郭三两运气也不错,在洛阳与陈九两同居,来北京又跟裴姨同居,难道哥们儿真的忍了二十多年的桃花树今年真的要开花结果?
“看样子,你应该是应承下来青花那小丫头的事儿了。”就在我紧张的要死的时候,裴姨忽然幽幽的开口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专注着那个茶壶,如同先停散步。
“恩,何奶奶跟我爷爷有交情,平安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过,这事儿不能不管。”我道。
“看来你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毛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应承,你确定你这小身子骨,经的起李家的这趟浑水?”裴姨笑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这个裴姨是什么意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懂,裴姨刚才跟何青花说的是有心帮忙,可是不方便插手家事,现在告诉我的意思是,不想让我管?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我不应该管?”我直接问道。--有些事儿,我虽然是懂,可是裴姨说出来,她在我心目中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女神气质就折扣了。
真女神,何必为现实而当面为人,背后为鬼?
“怎么会,于情于理,我都没有不让你管的理由,我也心疼青花这丫头,我说这个呢,也是给你提个醒,真有什么事儿的话,也好有个准备。你要是不乐意听,那就算了。”裴姨还是那副表情说道。
“你说说看。”我道。
“你知道,最不想这事儿解决了的是谁吗?”裴姨问我道。
“李家的对手?”我道。
“不,是李当国。”裴姨说道。
我瞬间纳闷儿了,按照何青花的说法,如果这事儿不处理好,倒霉的是整个李家,那李当国难道不是李家的人?
“不懂了吧,所以说的涉世未深,京城的水儿,深着呢,李当国不想这事儿解决,是因为李老爷子变脸,变的刚好是个黄鼠狼,如果变成了猫,变成了狗,他比谁都着急。”裴姨道。
“此话何解?”我顿时一头雾水,不管变成什么,不都是妖化吗?
“平安那孩子不在了,可是平安他老爹还在,这个跟了何老太姓的何文昌虽然一直以来为人低调,可是也不是好与的人,何老太在李家为啥不讨好?还不是因为李剑锋留下了一张带血的黄皮子图?李家认为这是何老太的朋友设局,现在恰好李老爷子变成了一张黄皮子脸,李家上下先想到的是李剑锋,再想到的是卓阿奴,顺便遭殃的,岂不就是李家的何姓人?--所以这事儿不处理,没有青花那孩子跟你说的那么严重,就算李家因为这事儿会受点挫折,可是枝繁叶茂的,伤不到元气,但是不处理的话,何文昌和青花,可要被动很多,你说这李当国又不是傻子,这买卖,他不会做吗?”裴姨道。
我听的有点心惊,也怪不得何青花紧张成那样儿,并且自家的司机都信不过,原来李家现在真的是乱透了。
“不过,这个李当国,不管是因为啥,都会对我不顺眼,上次差点死在他手上呢,我也真不怕啥。”我对裴姨道。本来李当国,就是我的假想敌,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儿上,他都要对付我。
“就一个李当国也就算了,李家的人,想要把这件事儿都处理好的人也不少,可是,你真以为这件事儿就一个李当国吗?”裴姨道。
“还有别人?!”我纳闷儿道,他娘的,这还真的是趟好大的浑水啊。巨农庄划。
“上次有人在这边儿吃饭,我听他们谈起过,李家请过诸葛先生去,我听他们说的是,诸葛先生不是这事儿管不了,而是不敢管,牵扯甚广。”裴姨道。
说完,她看着我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李家发家的事儿吧,你说李老爷子变成这张脸的原因是因为祖坟埋在了一个地方的事儿要是说出来,得多大的风浪?诸葛先生都扛不住的,你都拦下来,你说姐姐是说你侠义心肠呢,还是说你少不更事?”
我端起茶,一饮而尽,颤抖不至于,但是头大的要死。
如果李老爷子的尸变真的跟龙脉有关,这事儿还是去参加追悼会的那些“极其牛逼”的人都知道的,要是捅出来,估计天都要有一个窟窿。
“谁也不能肯定,这一定跟李家的先人葬在哪有关吧?”我最终心虚的道。
“那是,这也是我的一点猜测,这样吧,我能安排你见一下诸葛先生,谁让姐姐我看你顺眼呢?”裴姨沏上最后一壶茶对我说道。
☆、第四章 诸葛清风
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裴姨忽然对我说的这些话,真的仅仅是看我顺眼而已,可是我也懒得去拆穿,此时我寄人篱下。也乐得顺水推舟的去见一下据说是京城风水第一人的诸葛清风,诸葛这个姓氏,因为诸葛的关系,可以这么说,单纯的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人信服八分,借祖上的余荫,起码诸葛这个复姓就给人传神的高人风范。
我对裴姨的印象就是一个出尘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妇,她对李家事儿的参与无疑让我对她的遐想断了几分,男人总不喜欢女人带有太多的风尘气息,越是清高越好,哪怕是装的呢。
这个诸葛先生,在京城之地备受追捧,而这些老人论资历讲辈分非常的严重。为了去见他,我特意的给翟先生打了一个电话打听一下这个诸葛清风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你要见诸葛清风?你没逗我?”翟先生在那边儿说道。
“是这边儿有一个朋友,说是可以安排我去见一下他,还没见到,所以先来打听一下,这个诸葛先生有什么习惯。”我道。
“三两,不是老哥我打击你。这个诸葛先生,你要说有真本事没?那绝对是有,而且非常厉害,但是他真正的厉害之处并不是本事,而是他把自己的本事政治化,这话你可能不理解,以前古代的时候,会有道士当国师你应该不陌生,国师就一定是天下道法第一人吗?那绝对不见得,但是他却是最有权势的一个道士,这个诸葛清风,大概也是如此,早年我听我师傅说过这个人。论天下英雄人物的话,这个诸葛清风是蛮厉害,可是一些出世的高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说他有犯道家的清静无为,当然,这其中难免有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的成分在里面,不过这个诸葛清风既然选择了入世,自然是规矩特别的多,别说你,就算是我师傅想要见他一面,都难的要死,我估计这事儿玄乎。”翟先生道。
“引荐我去见他的这个人。也比较大能。而且是她说的帮引荐,应该问题不大,怎么,这个诸葛先生很难相处?”我问道。
“应该是非常难,主要是这家伙辈分儿什么的。太讲了。而且你要找他,最好拉一个玄学的高人,不然他真不睁眼瞧你,我可是听说了,这老头就是某些极其权势的人物想见一面,都得看他心情的。”翟先生道。
我又跟翟先生聊了一会儿,顺便还打探了一下黄老的消息,本来在我的认知里,这个黄老或许应该也是白莲教的一支,也应该被秘密的召唤去开会了,可是却不是,翟先生告诉我黄老最近在研究一个东西,非常入迷,经常的深入简出,不过早上他还见过黄老、
挂断了电话以后,我非常的郁闷,敢情这个诸葛先生,真的不好打交道,也不知道裴姨递过去的拜帖到底有没有用,答案其实很快就有了分晓,第二天裴姨就找到了我,脸有点微红,没有了平时的那种闲适和淡然。
“事情不是很顺利吧?”我看裴姨的脸色就差不多猜到,估计跟诸葛先生有那么一点交情的裴姨这次吃了闭门羹。
果不其然,裴姨脸一红道:“小家伙儿,这次打脸了,本来这边儿我也跟诸葛先生有过那么几面之缘,还有几个朋友都和他有些私交,以为是安排见个面不是很难,可是这一次,却直接被退了回来。”
“没事儿,真不行的话就不见。”我道。
“这次不是姐姐的面子不好使,主要还是因为李家的事儿,诸葛先生应该知道我跟何老太关系不错,给我带了一句话,说李家这事儿,谁都管不了,强管就死。”裴姨说道。
我嘿了一声,他娘的不就是个老人死后化为黄皮子的事儿么,怎么就谁管谁死了?这老头这语气也着实有点太狂妄了点,我这人就这驴脾气,没本事还爱逞强,这句是真理,有本事的人反倒不会逞强不是?
“本来我以为见不见他都无所谓,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他,听他说道说道,这事儿怎么一个谁管谁死法。”我道。
“那成吧,你也别着急,姐在想想办法。”裴姨道。
“谢裴姨。”我道。
她翻着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嗔道:“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叫姐!”
这一嗔怪,真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还没等裴姨这边儿有什么消息,何青花那边就先找到了我,说她已经跟家里的长辈儿通了气儿了,家里的人同意,说让我去见一下李老爷子的尸体。我问什么时候,她说明天,还让我尽量的带几个有气势的人过去。
“为啥?你们李家人要为难我的话,真带几个人也不够看啊。”我道。
“为难你倒是不会,毕竟我奶奶临走的时候说过,这事儿你可以办,家里人也有人对你抱了很大的希望,就是这边儿人会多,你又太年轻,我怕你一个人镇不住场子,到时候吓的双腿打摆子就丢了大人了。”何青花道。
我说行,之后她说明天会有专人来带我,估计她自己会来不了,就挂断了电话,挂完之后,我忽然想到这是北京,不是洛阳,哥们儿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过来的,要带人去的话带谁?
有气势的人,我认识的也就林八千和我二叔,这俩人的气质都非常高冷,有绝世高人的风范,可是这俩人目前都不在,而且这俩人给我当保镖我自己都脸红,没办法,我想到了虎子,当下就打了一个电话,让虎子带着葫芦娃们,火速的赶来北京,葫芦娃们虽然没有那种绝世高人风范,但是在洛阳街头厮杀多了也都带着杀气,当保镖也足够了。
他们几个晚上过来,我不方便出去接,就让他们找了个酒店安顿下来,我还特意的叮嘱他们,明天去的是一个大场合,一定要收起他们的重金属乡下非主流气息,第二天一大早,我不仅见到了虎子为首的葫芦娃们,还见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陈九两。
“怕你一个人在这边丢了人,刚好要来北京处理一点事儿,所以过来看看。”陈九两说道。
九两能来在意外之外,不过看到九两之后,我对裴姨的旖念就再次减少,何青花说的没错,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裴姨这样的女人,绝非我能驾奴。
不过裴姨和陈九两这俩人互相看的并不对眼,见面甚至招呼都不打,她们俩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这一次甚至让我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这俩内心都孤傲到极致的人,是拿彼此当成对手了吗?
何青花那边儿车队的人来,阻止了她们俩足以把对方杀死的眼神,就在去李家大院的路上我都在思索,这俩女人到底谁更胜一筹?想到最后我发现我竟然无法抉择,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一个冷艳无双,一个举足之间风情万种。两种类型,两个极致。
现在的农村人喜欢说住高楼大厦,我以前都不知道北京这地方,其实一些四合院才是住的真正的厉害人物,裴姨的饭店是如此,李家大院也是如此,不过用脚趾都可以想的明白,可以在这样的地段抵住开发的热潮保留一个四合院,需要多大的能量。
我们在这个院子之前大概三里路停车然后步行,直到了走到了那个门口放着上马石的院子。
前面这个院子里,可以说是豪门,有一句话说一入豪门深似海。
我一步跨上台阶。巨东厅圾。
陈九两和虎子他们停顿了一步,让我走在最前面,踏进了里面注定有一堆权势人物的院子。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我老娘泼墨写的那句话:
郭家猛虎今出山。
☆、第五章 李家大院
真进了李家大院,我才明白何青花说的让我带人来,一个人要吓的双腿打摆子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个院子里。几乎站满了人呢,而因为何老太临走的时候说的我能解决李老爷子这句话,我一进院子,就被无数双眼睛盯上了,李家家业大,能站到这个院子里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都是带着官气富贵之气,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是被李家人当做世外高人请来的,那句话没错,我太年轻了,年轻到我想要装一个世外高人都不像,年轻到我一进院子,院子在寂静无声之后瞬间议论纷纷,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
好在我身后还有葫芦娃们。还有陈九两,不然就冲这阵势,别说双腿发软了,我落荒而逃都有可能。
而这时候,坐在院子里中间的位置的,是一个老人,这个老人也是一头的银发。看起来岁数不小,而何青花,就站在这个人旁边,看到我进来之后,何青花对那个人介绍道:“二爷,这个就是郭三两,当年我奶奶在锁头村儿下乡的时候故人的后人。”
二爷,应该是李老爷子的弟弟,李家目前最为长辈儿的一个人。
他对我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也对我有所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对世外高人应该有的态度。我也对他点头示意。尽我最大能力的表现出不卑不亢出来。
然后,我就从人群之中找到了另外一个熟人的身影,李当国,这个在北京对我威胁最大的一个年轻人,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没有意想之中的对我虎视眈眈,相反的,这个被我暴打过的男人,脸上还带着笑意。
笑面虎,就他娘的不是老虎了么?巨协圣亡。
何青花在这时候走到了我身边儿,拉着我的胳膊拉到那个二爷身边儿。对我介绍道:“三两哥,这是我二爷。”
我伸出了手,道:“二爷你好。”
老头没有说不给面子到那种程度,伸出手在我手上只是浅浅的碰了一下,道:“我哥在屋里。你可以去看一下,李家出了这个事儿,谁都不想,我嫂子留的那句话,总不至于害李家,所以请小友来试一下,成了,李家不是忘恩的人,不成也没什么怪罪,但是想必小友也明白,出了这个李家大院儿,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则说不得吧?”
这句话,轻视的意思实在是太多明显了一点儿,搞的我眉头微皱,你说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李家出事儿了关老子屁事,这事儿他娘的老子还不稀罕管呢,你李家再怎么牛逼,我又没事儿相求。你给我摆什么臭脸?
可是我没经历过这样的大场合,心里虽然不爽,可是竟然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出来,应该是怎么表达,只能黑着一张脸表示我的不满。
“李家树大,但是在我们这下乡下来的人,还真没有在大树下乘凉的打算,至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爷子完全是拿我们当孩子一样教训,当然,老爷子的年纪把我们当孩子看也没啥错,不过这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把我们当客人啊,莫非,这就是李家的待客之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真不稀罕当这个客人,走了便是,出去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心里也自然有杆秤,就不劳老爷子挂念了。”这时候我身后的陈九两道。
陈九两这话说的不卑不亢的,可是这么一个小丫头忽然说出这句话,我感觉整个院子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何青花在拼命的对我挤眼,可是我这时候选择了无视,哥们儿来李家,不是看你的面子,也不是看何小玉的面子,是给那个在危险的时候把我推上绳子的何平安面子,你就这么对我的?
“这个小丫头是?”二爷道。
我一把搂住了陈九两的肩膀,道:“这位是我没过门儿的媳妇儿,我家跟别家不一样,女主外男主内,一般媳妇儿说的话,我听。”
二爷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老人到了这个年纪,养气功夫自然是不错,他对我抱了下拳,道:“是我这么说话习惯了,要是有什么冒昧的地方,两位就看在我这一头白发的份上,别跟我老头子一般见识,走,屋里谈。”
老头说完这句话,我看何青花舒了一口气,我何尝又不是?不过好在陈九两也算是把场子给我找了回来,二爷走在前面,我踏步进去的时候,脚背上被陈九两的高跟儿狠狠的踩了一脚,疼的我呲牙咧嘴的。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儿呢,不就是说了句她是我媳妇儿嘛?至于下这么狠的脚?
等进了房间,虎子他们葫芦兄弟留在了外面,进了门,首先看到的是整间屋子里,贴的密密麻麻的都是黄符,还有各种道家的法器符咒。
“外人还没说什么,自家人吓的草木皆兵,真是出息。让小友见笑了。”二爷说道。
我摆了摆手道:“这事儿罕见,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房间的中间,摆了一个水晶棺,棺材旁边鲜花和黄符摆了一圈儿,看起来非常怪异,水晶棺的尸体上,蒙了一层白布,这个水晶棺还是个遥控的,二爷拿着遥控打开了棺材,拉开了白布道:“大哥这事儿,越来越严重了。”
饶是看过照片,看到里面李老爷子的尸体的时候,我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尸体现在的光景,已经比照片上边儿的眼中的太多,李老爷子的整张脸,已经变成了八分神似黄鼠狼,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几乎长满了黄毛。
不难想象,如果这事儿不解决,李老爷子会不会在多少天以后,变成一个黄鼠狼,然后跳出来?
我忽然担心起来,在锁头村儿那边儿埋着的我爷爷的遗体,比李老爷子还要早很多,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儿?
“小友,有办法吗?”李老爷子问我道。
“先看看再说。”我道,说完,就算我心里非常没底儿,我还是围着这个李老爷子的尸体转了几个圈儿,装作一个高人一样,走的近了,我才闻到,在李老爷子的尸体上,甚至已经出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尿骚味儿。
这应该是专属于黄皮子的味道。我甚至想要伸手去摸一下李老爷子身上的毛,想要试一下这人身上的黄皮子毛是什么手感,可是被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转了好几圈儿,看出什么头绪了吗?没有,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茫然,我手里紧握着玉佩,就是想,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我就把我这个最大的依仗拿出来试试看,可是这时候,还真的没有到破釜沉舟的时候。
“小友,看出什么了吗?”二爷问道。
我看着二爷,想找个说辞,起码,我现在要镇住他,或者说拿话把他打发了,就在这时候,我脑袋里忽然一道闪电劈过,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应付这个二爷的理由。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造成李老爷子这个的原因,其实二爷心里也有数。”我故作高深的道。
“此话怎讲?”二爷问道。
我闭上眼睛道:“螣蛇化龙,天下大吉,这句话,二爷比我熟悉吧?”
再睁开眼的时候,二爷脸色煞白的看着我,我呼出一口气,我知道,这次我赌对了。李二爷,李家的人,都不知道我曾经去过让他们李家发家的祖坟地。
这是李家的最大的秘密,却被我说了出来,他怎么能不震撼?
☆、第六章 按部就班
二爷脸色变幻莫测了一会儿之后,这一次,则对我抱了抱拳道:“真的看不出来,三两小友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本事,先前是小老儿冒昧,这次,给兄弟和弟妹道个歉。”
这一次,他是真的道歉,脸上的表情都变成了恭敬,甚至对于我这个和何青花算是平辈论交的人都以“兄弟”称呼,这可以看出来我刚才对他说的话对他的震撼。
“二爷客气了,我只是看出来了这事儿的原因,可是接下来,实在有太长的路要走。”我道。
“难道这都能看出来的您,没有办法把这事儿解了?”他诧异的问道。巨协私弟。
“最简单的办法是现在把李老爷子的尸体火化,可是我也听青花说了,现在火化掉李老爷子比较敏感。而且李老爷子尸体的火化,会不会对李家的风水之力造成影响,影响有多大,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考究,非常难处理,我又太多年轻,说真的。这事儿我办不太好,二爷最好还是另请高明。”我道。
这句话虽然有趁机发泄之外,其实也算是实话,拿李家那个埋在螣蛇墓的先人说事儿,也是解一时之围,虽然我也猜测李老爷子的尸变跟那事儿有关,可是解决的办法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小友,还是在怪小老儿刚才冒昧的话吗?”二爷道。
我摆手道:“不是,主要是这事儿着实难处理,实在不是我能做到的。”
二爷沉吟了一会儿,道:“在不影响李家气运的前提下,三两兄弟可以放心的放手的去处理这件事儿,如果处理好。以后我在世一天,李家在一天,这一份儿人情就永远欠着。”
李家的人情,这对很多人来说真的是巨大的诱惑,他甚至可以让一个穷小子从此平步青云,甚至也可以三年之内富甲一方,这对我也有一定的诱惑力,可是绝对不大。
我摆手道:“还是那句话,我来这里,是因为人情,而不是买卖,我跟青花是朋友。青花虽然姓何,但是也是李家人,能办的,我绝对办。”
二爷看了看我,道:“小友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道:“今天可能不行了,我需要准备一下,甚至要找帮手过来,就这两天吧,我处理一下,但是在这两天里,李老爷子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青花通知我,我这就先告辞了。”
这次出门儿的时候,二爷帮我开门,站在门口对我做了一个您先请的手势,甚至出门儿的时候,还把我送出了胡同,二爷是现在李家最为德高望重的人,他都送我了,其他的人也要送。
在上车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李当国,他这一次,对我则变成了一张怨毒的脸。--先前对我笑,是他知道我的斤两,认为我注定出丑,可是在二爷对我恭敬以后,他感觉到了威胁,最主要的是,我是何青花请来的。
在车上,九两冷哼了一句:“看来我是白担心您了,郭三爷在北京活的那是相当的潇洒啊!”
“媳妇儿哪里话,不是您老,今天我就出丑了。”我谄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