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汪吉儿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宁帅那张英俊帅气的脸。
“你是……花雅的哥哥。”汪吉儿一眼就认出了宁帅,但对于他的到来还是感到很意外。
“是我,”宁帅向屋是瞄了一眼,“就你一个人在家?”宁帅记得花雅跟他说过,汪吉儿的父母是航空人员,经常飞来飞去,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汪吉儿自己照顾自己。
“嗯,就我一个人在家,你怎么会来找我?”汪吉儿没有让宁帅进来,对于他的到来汪吉儿显得有些警惕,“你是为了……花雅的事?”
宁帅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用力推开门,往房里走。
汪吉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边倒退边叫着,“你……你要干什么?”
宁帅走到沙发前,一眼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便条纸,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是花雅的好朋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花雅死前的一些事情。”
听到宁帅这么说,汪吉儿松了口气,“喝水吗?”
他只是微微点点头。汪吉儿转身走到厨房,边倒水边说道:“花雅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惜她却选择跳楼自杀,我真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的死让我很难过,我就这么失去一个好朋友。”汪吉儿边说边端着一杯水走出了厨房,当她将水放到茶几上的时候,却看到茶几上堆满了揉成团的便条纸,而宁帅还在撕着便条纸将它们揉成团。
“你在干什么?”汪吉儿不解地看着宁帅。
“花雅是你的好朋友对吗?”宁帅边揉着便条纸边问道。
“当然是。”
“好朋友应该互相帮助对吗?”宁帅继续问道。
“我经常帮助花雅。”不知道为什么,汪吉儿看着宁帅那平静的表情开始紧张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在班里传纸条,还在上面写花雅的坏话?”宁帅继续揉着便条纸。
她心虚地看着宁帅,“没有,我没有说过花雅的坏话。”连汪吉儿自己也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没底气。
“是吗?”宁帅挑起了眉头,犀利的目光射向汪吉儿。
汪吉儿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欺负过花雅的人都要死!”
汪吉儿的眼珠越瞪越大……
宁帅平静地坐在花雅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窗户。
汪吉儿死了,这回是他亲手杀了人,他将所有的纸团都塞进了汪吉儿的口中,他亲眼看着汪吉儿因为透不过气脸胀得绯红。
报仇了!凡是欺负过花雅的人都要死!
他拿起了那本粉红色的日记本,他在心中猜测着谁是第四个。他翻开了日记本。
整个日记本只剩下一页,而就这唯一的一页上只写着一行字。
宁俊跳楼自杀。
他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赶紧从花雅的房间里冲了出来。
“妈!爸,哥哥在哪?”苏梅被宁帅的行为吓了一跳,“他刚才说出去一下……”苏梅的话音还没落,宁帅已经朝大门奔去,就在这个时候,宁帅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宁帅赶紧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宁俊。
宁帅赶紧接通手机。
“哥,你在哪?”
“小帅,这一切都是哥哥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哥哥,对不起你!你不要怨恨哥哥!”就是这么一句话,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手机就断了,不论宁帅怎么再拨,宁俊的手机都无法拨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那是什么意思?就在宁帅还在琢磨着宁俊那句话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警车声。
宁帅怎么也没想到警察是来抓哥哥的,而且警察拿出了证据,在第一现场警察在镜子上找到了宁俊的指纹可以证明玻璃上的那些血字是宁俊写的。在第二现场,警察在王娜的书包里找到了约王娜出来的那个人,经过笔迹鉴定那是宁俊的笔迹,在第三现场,警察在那些没有塞到汪吉儿口中的指团上找到了宁俊的指纹。
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如果是宁俊看到了他在日记本上写的内容,帮他杀死了前两个女学生,那么第三个女学生是他亲手杀的,怎么会有宁俊的指纹,难道是在他杀死了汪吉儿后,宁俊又跑到现场?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什么要留下指纹,宁俊的这个举动似乎是故意扰乱警察的视线,故意指引凶手是宁俊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刚才在手机里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俊静静地站着原地,脸上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小帅,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如果不是哥哥,花雅不会选择自杀,如果不是哥哥,你不会变得这么痛苦,”宁俊的眼中饱含着泪水,“花雅临死前来找过我,他将日记本交给我,希望等你将来找到幸福的时候再告诉你答案,我当时就知道花雅要去自杀,可是我却没有阻止她,这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了。”泪水滚落在宁俊的面颊上,“小帅,我看到花雅死后,你那么痛苦,我就知道我错了,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去忘记她,我本想撕毁那个日记本,可是当我看到内容后,我才知道花雅的内心竟然忍受着那么多的煎熬,我感到很自责,而我没想到竟然漏撕掉了一篇,让你看到,我更没想到你竟然会去……或许让你去帮花雅做些事情,会让你的内心平静一些,但是我不愿意让你做犯法的事情,所以我亲自替你做了,只有第三次我没办法阻拦你。既然一切都是哥哥造成的,那么就让哥哥这个真凶去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一切的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宁俊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然后从花雅曾经站着的地方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那一刹那,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放松的表情,他的内心撤底解脱了……
一堆纸从宁俊的身上飞出,像零乱的雪花一样在空中飘舞。
那是一堆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纸。
这几天,我发现自己总是不停地在流鼻血,那会是一种不祥的征兆吗……
今天,我又流鼻血了,而且身体感觉很不舒服,宁帅哥要面临高考,我不敢告诉他,怕让他分心,只得一个人去医院检查身体……
真的是晴天霹雳,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一直以为那种事情只有电视上才会发生,可是我没想到在现实中发生了,而且这种不幸竟然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医生宣布了我剩余生命时间,我突然发现一切事情都变得那么绝望……
我的事情被细心的宁俊哥知道了,可是他却让我离开这里,让我假装去了美国,远远地离开宁帅哥。我不怪宁俊哥,他们兄弟的感情很好,我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宁帅哥,我知道宁帅哥很在意我,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决定离开,不过我不是去美国找父母,因为他们对于我已经不重要了,我要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只有那样才能让我彻底解脱……
宁帅哥,我希望你不要为我的死而难过,希望你坚强幸福地活下去,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死亡的真相,也请不要悲伤,因为我在天上永远陪着你……


第10章 人形横道
很久没有回国了,当第一脚踏上中国的土地时,惜若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她对着空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惜若!”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惜若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即猛地转过头看向身后——一个文静穿着长裙的年轻女孩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你是?”惜若有些犹豫,这个女孩儿在她眼里显得是那么的陌生,甚至她的脑子在搜寻了片刻后还是找不到答案,“我们认识?”
对方笑了,笑得很甜。
她是安妮,惜若中学时的同班同学,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虽然惜若在中学毕业后就出国了,但她们仍然会通过电子邮件进行联系,只不过她们不曾见面,也不曾传照片,因为她们决定再次见面的时候要给对方一个惊喜。
惜若这次回国是来找工作的,不过因为对国内的情况已经不熟悉了,所以她决定先暂住在最好的朋友安妮家。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住却遇到了非常离奇的事件,而这些事件看上去是那么的——恐怖!
安妮家的环境很好,一幢独立的二层小楼,一个种满花草的院子,还有一群温馨的家人,白发苍苍大肚的爷爷,总是充满关怀之情的奶奶,总是眯着眼睛笑的可爱爸爸,还有温柔似水的妈妈。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让惜若很是羡慕,但是却有一样东西让惜若感到有些奇怪。
——那就是房顶。房顶很干净,上面没有任何杂物,但是却立着一个红绿灯、人行横道信号灯,还有一条白得刺眼的人行横道。
“房顶上为什么会有人行横道?”惜若问。
“装饰,或许叫个性。”安妮笑得有些奇怪。
“你们家人都挺有个性的。”惜若称赞。
“惜若……”安妮突然叫她,惜若侧脸看向安妮的时候,突然感觉她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恐惧,“安妮,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你要待多久?”
“嗯,我想一直待在国内。”
惜若的脸上又掠过一丝紧张,“那你会在我家住多久?”
“我不想打扰太久,不过我得先找到工作……”难道惜若怕她打扰她?“惜若,我是不是打扰你……”
“哪有!我很高兴!”惜若笑得很开心,一把将安妮抱在怀里,“太久没见你,我还真是想你。”
惜若被安妮感动了,虽然太久没有见面,但是她们还是好朋友,真正的好朋友。
夜很深,也很黑,天上隐约可见乌云,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安静。
惜若伸了个懒腰后钻进了被中,旅途的疲劳让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梦只做到了一半的时候,她就被什么声音扰醒。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倒计时,像是……人行横道信号灯!
惜若猛地坐起身左右看着寻找着声音,随即头慢慢地抬起看向房顶。
惜若住在这幢小楼的二层,也就是离房顶最近的地方,而她可以清楚地听出来倒计时的声音就来自于上方……突然,上方传来了汽车刺耳的鸣笛声,随即传出巨烈的碰撞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所有声音都结束了,就好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她的心紧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后披上了一件长外衣和一个手电筒拉门悄悄地来到走廊尽头顺着木梯慢慢地走上了楼顶。
楼顶很安静,因为今晚没有月光所以根本无法看清楚楼顶的情形,所以惜若不得不打开手电筒照向人行横道。
灯是灭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亮过,人行横道的白漆依然晃眼,只不过似乎多了什么。
人形,红色如血液般的液体呈人形状静静地涂在人行横道上,旁边还放着一个男士皮包。
手电筒从惜若手中掉落,一声尖叫过后,她惊慌失措地冲向楼梯跑向安妮的房前,拼命敲打着房门,“安妮!安妮!快出来!楼顶出事了!安妮——”不管惜若怎么叫,安妮都没有反应,她试着拧门锁,可门却上了锁。惜若匆忙地跑向安妮父母的房前继续敲着门,还是没人回应,她快疯了,真的快疯了,她敲了奶奶的房间,敲了爷爷的房间,敲了所有人的房间,可是所有人都仿佛睡昏了,没有人听到她的叫喊,也没有人回应她。惜若真的要疯了,她太害怕了,她不得不跑回自己的房间钻进了床底。她希望自己看错了,希望那些红色的血液不是血,希望没有人死,希望一切都是梦……
醒来是因为听到了那温柔的声音。
“咦?惜若哪儿去了?”惜若揉揉眼睛从床底下探出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安妮妈妈那温柔如水的一双眼睛,而她看到惜若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很是惊讶,“惜若,是不是床不舒服?”
“不……不是。”惜若尴尬地一笑,“我……只是害怕。”
“害怕?为什么?”
“阿姨,您昨天晚上没听到什么声音吗?”惜若很小心地问着,同时指指上方,“就是楼顶上有声音。”
“声音?没有啊,昨天晚上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安妮的妈妈笑了,“惜若,看来你昨天晚上没睡好,一定是做什么梦了。现在赶紧起来吃早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说完这句话,安妮的妈妈就出去了。
惜若摸了摸头,发呆地坐在床上,“难道真的是场梦?可是那梦也太真实了吧?”她还是无法确定于是换上衣服迅速跑上了楼顶。
楼顶上依然没人,红绿类静静地立着,人行横道信号灯也同样立着,而人行横道线也依然是惨白的,没有任何红色液体。
惜若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或者在做梦?”她在叹了口气后走下了房顶。
早餐很丰富,中西合并,可以看出安妮的妈妈很细心,知道惜若是从国外回来的,所以准备了两种。惜若很感激,她大口大口吃得很香,同时她还注意到厨房的门后面挂着一串钥匙。
“惜若,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坐在她身旁的安妮随口问道。
惜若突然停下看向安妮小声问道:“昨天晚上你听到我敲门或叫你了吗?”
安妮一愣看向惜若,“你有敲我门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那你昨晚听到楼顶上有声音吗?”安妮笑了,“如果有声音我当然听得到,可是昨天晚上我睡得很香,什么也没听到啊。”
看来真的是梦了,惜若不得不在心中叹口气,怎么自己刚一回国就做恐怖的梦,这可不是好的开始,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后眼光落向了对面空着的位子。从她坐在下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安妮的爸爸,难道他还在房间里?
“安妮,叔叔怎么没吃早饭?”惜若好奇地问道。
回答的不是安妮是她妈妈,“叔叔一早出差去了。”
出差?惜若拿起面包的手僵在半空,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听到的那声男人的惨叫声,那声音似乎是……惜若不敢想下去,她希望那就是一场梦,而这个梦不要再继续了!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可惜若今天却睡意全无,只是缩在被子里望着天花板发呆。她像是在等什么,又像是在想什么,总之就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惜若终于叹了口气,然后干笑了几声,“原来真是梦啊,哪有什么声音。”她伸了个懒腰后将台灯关上准备睡觉了,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声音。
这回是走路声,不过惜若有点儿不敢确信,于是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在感觉疼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并没有在做梦,那么脚步声就是真的了。惜若干脆坐起身认真地听了起来:脚步很慢,所以声音听起来时轻时重,但可以确定的是这脚步声来自于房顶。惜若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手电筒蹑手蹑脚推门而出,心情却变得异常激动,会是谁在那儿呢?带着这个疑问惜若推开了楼顶的房门,紧接着她就看到了——安妮的爷爷和奶奶正站在楼顶,准确地说他们两个正站在人行横道信号灯旁,看样子像是在等着过马路。
太可笑了,谁会在楼顶上装饰的人行横道前过马路。惜若正想出声问一下,却突然发现红绿灯上的绿灯竟然亮着,就好像汽车在通行一样。
这个……不是装饰物吗?怎么可能会通电,还是在这深更半夜?
“那个爷爷……”惜若的声音还没完全发出来,绿灯就突然灭了,而红灯亮了起来,紧接着人行横道信号灯上绿色的小人闪了起来,同时发出“滴——滴——”的声音
“老伴儿,我们可以过马路了。”安妮的爷爷首先迈开了步子,安妮的奶奶慢慢地跟着,两个人的行动很慢,慢得像乌龟似的。
惜若感觉眼前的事情有些奇怪,于是决定不再出声躲到门后偷偷观察。
人行横道的信号灯突然闪得很快,“滴滴”的声音也突然加快,紧接着小人变成了红色静止的,而就在这时红绿灯从黄灯跳到了绿灯,而安妮的爷爷和奶奶却刚走到人行横道的中间。如果这是在现实的马路上,那么就意味着汽车可以通行了,好在这是在楼顶,所以惜若一点儿也不担心。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两道类似汽车前灯的亮光闪起,直直地刺向了惜若的眼睛,她下意识地闭眼。
时间似乎在流逝,但那两道刺眼的灯光还是直射着惜若,她感觉自己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受不了,不得不退向楼梯下方。然而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随即是一男一女的尖叫声。
惜若心中一惊,猛地冲上楼顶推开那扇门。
没有汽车。
也没有人。
有的只是血印。
人行横道上出现了两个人形血印。
惜若想跑,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恐惧,因为这不是梦,而她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安妮的爷爷和奶奶刚才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现在不见了?
第二、信号灯和红绿灯明明是没有通电的,它们为什么会亮?
第三、人行横道上的红色液体是血吗?
她鼓起勇气走向人行横道然后蹲下身用食指在红色液体上抹了一下,凑到鼻间闻了闻。
味道很腥,是血!她的心中一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拿出手绢拼命抹着手上的血,“不,不会的,我一定是弄错了,不!”她害怕地站起身跑了,边跑边叫着,“安妮,你家有问题,安妮,人行横道有电!安妮,人行横道有鬼!”她是大吼地冲向楼梯的,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她拼命地敲了所有人的房间,可房间都上了锁,没有人回应她。
她跌坐在走廊的地上,她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吗?不,不可能的,自己的精神一直都很正常,不可能回国后出现这种幻觉的。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我要想清楚这都是怎么回事……”惜若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在这时候,她想起了厨房门后面的那一串钥匙。
那些钥匙或许就是这些房间的备用钥匙。想到此,惜若立刻站起身冲下楼梯来到厨房,在混乱中拿到钥匙后,她首先冲到了一层楼梯处最左边的房间,那里是安妮爷爷和奶奶住的房间。如果刚才在楼顶上真的看到他们的话,那么他们现在一定不在房间。
在试了几把钥匙后终于将门打开了,而门内的床上正如惜若所料的没有人,也就是说她刚才的确看到了安妮的爷爷奶奶,刚才的惨叫声也一定是他们发出来的。
她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快速冲向安妮爸爸妈妈的房间,用钥匙打开了门,但就是这刹那,她就愣住了。
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人。
惜若又冲向了安妮的房前快速找到钥匙将门打开。安妮也不在。她有些迷惑了,如果所有的人都不在,那么也就是说这幢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安妮的爷爷奶奶明明在楼顶上过马路,楼顶的人行横道上明明有人形血印,而他们家除了自己却没有一个人。
难道这是鬼屋?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当天空出现第一道朝阳的时候,她拿着行李快速逃离了这幢房子。
她一分钟也不想待,虽然她不相信有鬼,但是这两晚的遭遇根本无法解释,而她只想逃,跑,跑得越远越好,甚至撞倒了路人都不知道。
“喂,你这人长不长眼睛啊,怎么不看人随便乱撞啊!”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惜若耳边响起。
她猛地站住脚步看向对方。是个早晨出来溜狗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很和善,只不过她现在的脸色比较难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有没有摔到哪儿?”惜若关心地问道。
中年女人见惜若道歉了,所以也不再追究了,“没事了,不过大早上跑得这么快干什么,怪吓人的。”
惜若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向中年女人问道:“请问一下您有没有看到别人从那个房子里出来过?”她指着自己刚逃离的那幢小楼。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没有,也不可能有。喂,花花你要去哪儿啊,喂,等一下妈妈!”她刚说完就去追自己的狗去了,留下惜若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没有,也就是说没有人见到安妮一家离开过。那么也不可能有是什么意思?惜若想了一下后随即明白,“也是,谁会半夜离开自己的家。”她抬头又看了一眼那幢楼,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她必须快点儿离开那里。
她在附近找了一个宾馆暂时住了下来,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一间小医院花了些对手绢上的血做了化验。但她自己却在等待化验的时候,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很累,真的太累了,已经两天晚上没睡好觉了。不知睡了多久,惜若才被医生叫醒,当她睁开蒙松的双眼时,医生很确定地告诉她血样的确是人血,一个是AB血型,一个是A型血,绝对是两个人的血。
两个人?会是安妮的爷爷和奶奶吗?不管是不是这都是人血,说明有人受伤,或者……死亡。
一想到死,惜若就想起了安妮的爸爸。第一天夜里,她听到了男人被车撞后的惨叫声,第二天早上安妮的爸爸就不见了,虽然她妈妈说是出差了,但惜若总感觉这其中有些问题。而现在她又听到了安妮爷爷和奶奶的惨叫声,或者他们也会……不见?
惜若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虽然几年没见,对安妮已经失去了很多了解,但她们还是好朋友,如果她家真有什么事的话,惜若是不可能不管的。想到此,惜若决定去找个公用电话给安妮家打个电话,碰碰运气,或许安妮回来了。
当电话铃响了四声后,惜若果然听到了安妮的声音。
“喂,哪位?”
“安妮,我是惜若。”
“惜若!你跑哪儿去了,我一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去晨跑了,结果你的行李也不见了,你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安妮,你在家啊,昨天夜里你没有出去吗?”
“惜若,我当然在家啊。一直没有出去。”
惜若停顿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安妮有些担心,“惜若,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都怪怪的。”
“安妮,你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吗?”惜若很小心地问道。
“他们挺好的,不过……”听到“不过”这两个字,惜若的神经突然绷紧,“不过什么?”
“不过很奇怪,我一早起来就没看到他们,我妈在爷爷奶奶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他们说回乡下住一段时间,真是很奇怪,爷爷奶奶怎么会不辞而别?我和妈妈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真是好奇怪。”
惜若的心中一惊,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安妮,你现在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单独跟你谈一下。”
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惜若与安妮在附近的一个咖啡馆碰面了。
“惜若,你的脸色看上去怎么那么难看?”安妮担心地看着惜若。
“安妮,你晚上真的在房间里睡觉吗?”
“当然是在房间里了。”
“那你夜里有醒来过吗?”
“那倒没有,我的睡眠很好,半夜没有醒来过。”
“你……爸爸去哪儿出差了?”
“我也不知道,我问我妈,她不多说,就说让我关心自己就成了。”
“你妈说的?”安妮点头。
“那爷爷奶奶去乡下也是你妈看到的字条?”
安妮又点点头。惜若不出声了,她突然感觉安妮妈妈那温柔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后脖梗子非常凉,难道所有的事都跟安妮的妈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