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已经浑身无力,还发着酸痛,摸了一分钟就没了力气,索性就把手放了下来。没想到,红色的猛兽被我摸上了瘾,我才放下手它就又往石壁上攀了几下,一下子就把头伸得更加近。它不依不饶地把头伸向我,还不时摇来摇去,我看着心生不忍,于是只好无奈地又把手伸向了它的头。我一抚摩起它的头,它就又撒娇地朝我手臂上揉搓着自己的毛发,让我也觉得有点儿舒服。
原来,这只红色的猛兽并没有要伤害查老馆长的意思,它只是想救出查老馆长,要不我们就只能多烧点纸钱给查老馆长了。如此通人性,又如此乖巧的野兽倒还是第一次遇见,我们先前碰到的都是动不动就要吃人心、喝人血。红色猛兽还像个孩子似的喜欢撒娇,我觉得它虽然相貌丑陋,可是却可爱至极。
不过,这只猛兽是红色的,因此我自从看到它后就一直耿耿于怀。像世界上说的那样。红色,是胜利的象征。鲜艳夺目,光彩照人。大凡飞禽走兽,只要在头、嘴、身、尾、翅、角的某一个部位点缀着红色,就为它增光添彩,身价提高,博得世人的欢心。可是,遍体通红的动物却很少看到,一旦出现,就会引起轰动效应,被列为动物世界的珍品。
就我所了解的,在我们中国有两个地方被发现有数目可观的红色动物。那就是壶瓶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湖北的神秘之地神农架。想到这里,我浑身一个颤抖,虽然我没到过那里,但是经过证实那里还有一种红蛇。这种蛇一般50至70厘米,最长的达八九十厘米,因最喜欢横拦在人行路上,所以过道者时有碰到。有一年腊月,当地一名姓谭的农夫在薄冰覆盖的路上突然看到有一团状的红色物体在蠕动。他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团红蛇绞成一体,他吃了一惊,不敢贸然前行,等了一会儿,蛇团分开缓缓散去。消息传出,当地群众对这种蛇产生一种神秘感、恐惧感,所以村民对其不予侵扰。据这一带的男女老少介绍,他们都看到过这种蛇,它头呈三角形,遍体通红,不爱动,毒性很大,但从不主动咬人,因而和山民处于和平共处的状态。这种蛇近似于当地时有出没的一种蛇叫“血三根”。莫非,那里的红蛇是我们遇到过的阴离红,难道别的地方还存在着红崖族的遗迹?
红色动物的稀有,有很多种解释,最多的是说红色能引起别的动物攻击,于是久而久之红色动物都灭绝了。这头巨大的红色猛兽会是什么品种,又为什么会深藏于洞穴里?它应该不是真洞穴生物,要是它是的话,毛发乃至皮肤都会是白色的,眼睛也会退化。我正一边抚摩着红色猛兽,一边沉思在自己的猜想时,红色猛兽却突然发狂般地张大了嘴,朝着我们发怒一样地大吼起来!
第四卷 八桂灵域 第十六章 突然恢复
刚才,眼前的红色猛兽还耍着性子要撒娇,活似一个出生不久的孩子,谁也没料到它会突然朝着我们惊天动地地吼上一声。红色猛兽发狂般地嘶吼了半分钟左右,它的“音波功”震得我们三个人的身体都快像玻璃一样彻底的粉碎。响声的声源就在眼前,人类的本能当然会使我们紧紧地捂住双耳,待红色猛兽消停后,我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手上竟然沾满了红黑的血液。惊魂未定的我瞅了瞅旁边的信宏和玉大姐,他们的双手也沾满了血液,这搅得我的心一上一下的不是个滋味。
红色猛兽朝着我们吼叫完毕以后,它又立即换了个样儿,依旧撒娇似地用笨大的头蹭着我。困惑不已的我觉得实在可气,本以为动物比人要单纯,不会翻脸比翻书快,没想到眼前的红色怪物竟然和某些人一样的德行!气急败坏的我暂时忘记了红色猛兽的异常巨大与凶狠,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就往它的头部砸去。红色猛兽不躲不闪,任我往它的头部敲打。怒火稍微消了一点儿,我突然发现身子的力气已然恢复如初,醉酒之感荡然无存!红色猛兽并没有因为我的“失礼”而兽性大发,反而更加亲昵地蹭着我的身体。
“玉大姐、信宏,你们觉得怎么样?可以活动了吗?”我急忙询问道。
他们听了之后,随意地活动了两三下,他们果然也恢复了力气。这下子更让我们惊奇不已,耳朵流出鲜血后,耳鸣就马上停止,而且也不疼痛了。我清楚地记得,潜水病一直没有减退的征兆,而且在一直加深,为什么潜水病说没就没了,怎么会如此突然?正在百思不解的时候,红色猛兽仍是蹭个不停,我这才注意到了我们的潜水病消散之前,它曾经朝着我们大吼了一番,难不成我们能重新随意地活动都是因为它的那声嘶吼?除了这一点,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大家立即复原。
我不得不更加仔细地观察红色猛兽的样子,它的身形和声音都与刚才在黑暗中碰上的猛兽不同,这洞穴迷宫中到底还有多少只不知名的野兽?我琢磨着,反正这只红色猛兽怎么看都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样子,而且更像我们的朋友一般,所以便打定主意跟着红色的猛兽。如果遇到别的野兽,兴许还可以通过红色猛兽向别的野兽通融通融。
“大家都可以活动了,我们带着查老馆长下去吧?”我提议道。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他!”玉大姐指着地上的查老馆长,惊诧地说道。
“你……认识查老馆长?”信宏也颇为惊讶地问道。
“查老伯在二十年前来过我们村的,他是一点儿也没变,而且他们也是进了这个山洞……”玉大姐轻声地说着话。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于是就问:“那你也和他们进来了?”
“算是吧。”玉大姐苦笑道。
算是吧?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信宏相互对望,原来在二十年前的一行六人,第六个人便是眼前的妇人玉大姐!难怪她会这么熟悉这里的地形,我就说玉大姐肯定有事情瞒着,只是没想到二十年前的第六个人会是玉大姐。要知道,二十年前的玉大姐应该是个小孩子,就像她的女儿小燕那样大小。
“那么,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揉着腰问道。
“先别说这些了,你们还记得今天的农历吗?”玉大姐焦急地问道。
“我记得是农历的七月十四。”信宏马上答道。
“得快一点找到小燕,不然过了今天晚上她就危险了!”玉大姐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红了。
“你是说农历的七月十四是鬼节,阴间的鬼门大开?别迷信了,现在二十二世纪都快到了!”我觉得玉大姐的紧张太过荒谬,于是轻声地笑道。
“你们不懂,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可是后来……”玉大姐越说越紧张,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容了。
不过,我听了玉大姐的话却顿生疑惑,她说的是“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她怎么会说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玉大姐刚才不是说自己也在二十年前进了这个山洞的吗?或许是她着急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语无伦次。可是,我听了玉大姐的话,总是觉得她的意思好像是说她没和查老馆长他们进去,但是她是第六个人,应该进去了的,不然怎么会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我想得脑子一片混乱,于是拍了拍脑袋,说:“那我们下去,你本来也打算往底下走的,是吧?”
“嗯。”玉大姐站起来以后,就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红色猛兽还攀在石壁上看着我们,它时不时地眨着又圆又大的眼睛,这看得我更加放心不已。我继续抚摩着红色猛兽的头,然后就顺着它庞大的身子滑到了洞厅里。红色猛兽的毛发看起来如针芒一般,触摸起来却比人的头发还柔顺。紧接着,信宏和玉大姐合力把查老馆长从红色猛兽的身子上放了下来,途中查老馆长差一点儿就摔下来,但是红色猛兽发现以后就抖了抖身子,查老馆长就顺利地落到了我张开的双臂中。等信宏和玉大姐也依次下来,红色猛兽才从石壁上撤了下来。它乖乖地站在我们的旁边,不时地还发出低沉的声音。洞穴蜘蛛此时已经躲回了石缝里,听到红色猛兽的声音,它们又更往里头缩了几步。
我们把查老馆长放在了红色猛兽的背上,这样就省下了许多的功夫,否则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上路走上十几年怕是也没走出一百米。可惜的是,查老馆长还没接近我们就晕倒了,到现在我们都没能从他口中问出个名堂来,这等于根本没见着查老馆长。想想还真是倒霉透顶,不过马克思教会了我们看事情要看全面,要积极乐观,现在能找到查老馆长,而且确定他还活着,虽然虚弱得厉害,但是总算能安下半颗心了。
红色猛兽一路跟着我们往洞厅的另一头走去,那里也有一个出口,不过比我们刚才待的要大得多,而且有轰隆的水声冒上来。我记得刚才看到红色猛兽是从那里冲上来的,它奋力地一跃,这说明前面的出口又是一个大落差!信宏还是紧抓着手电筒,靠着光线我们才能看清楚洞里的一切,也多亏他一直紧握着,要是给我拿着,出事情了我肯定是马上松开手的。虽然粗心大意,但我还是知道要一路扶着查老馆长,尽管他已经有红色猛兽背着他。我的手轻轻地扶着查老馆长的手,感觉到他的脉搏比原来强劲得多,而且也非常的有规律。这都是在红色猛兽朝着我们大吼了一声才有的反应,我发现查老馆长的好转后更加对红色猛兽好奇。现在查老馆长只是肚子饥饿,要不然也会马上清醒过来,本来他的身上就没受伤,他晕倒就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刚才的洞穴蜘蛛惊吓到了他。现在,我只希望赶快能让查老馆长醒过来,只是现在身上没有吃的东西,所以只好先往前走。
走了几步,我忽然想到,刚才玉大姐见到红色猛兽跃上来的时候惊讶万分。难道玉大姐在二十年前进来的时候没有碰到这怪兽吗,所以今天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又或者是二十年前她看到红色猛兽已经死去,今天看到活着的猛兽,所以被吓了一跳?想来想去,我决定当场问个清楚,于是问:“玉大姐,你以前没见过这个动物吗?”
玉大姐冷不丁地听到我问话,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回答道:“没见过,当时根本没有碰上这么奇怪的动物,就见过几只蜘蛛。”
“那就奇怪了,我看这东西在洞穴里活了挺长的年头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也许是洞穴太大,他们没撞见。”信宏接过话,笑着答道。
“上次,也就是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到底进来做什么?”我继续问道。
“宝藏,他们是来找宝藏的!”玉大姐咬着牙,把话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山洞里有宝藏?!”我一边小心地往前走,一边惊讶地问道。
“难道他们没告诉你们,好像他们和你们的关系挺亲密的。”玉大姐奇怪地说道。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信宏失落地答道。
“我本来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一年,我被……”
“陈今蔚!”玉大姐本想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一个呼叫着我名字的声音从对面的出口迸了出来,一下子把她的话打断了。
第四卷 八桂灵域 第十七章 似曾相识
昏暗的洞厅里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而且叫唤着我的名字,这可把我们三个人吓了一跳。信宏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对面的出口处正有一个娇小的人影从下面慢慢地爬了上来。叫唤我名字的声音是个女人发出来的,这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人吓人是吓不死我这人上人的。没了惊恐就只剩下了好奇,我快步走向前想看个究竟,无奈地上的积水太深,而且坑坑洼洼,没走出两三步就一个踉跄摔倒在积水之中。好在积水够深,我的另一只手上抓着的瓶子落下后只是浮在了水面上,并没有被打破。这个瓶子遗留在洞穴里有二十多年了,我一直觉得它会非常地有用,等查老馆长醒过来就问他个明白。由于担心再次不小心会把瓶子打破,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塞进了衣服里,毕竟不是一直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虽然这样弄得肚子又大又鼓,但是黑暗里谁也看不清楚水,所以我自己也没太多的顾虑。
“陈今蔚,邹信宏!”女人的叫唤声还在继续,在空旷的洞厅里听着却很不真实。
身在异地,而且是在一人迹罕至的深山大穴里,居然有人叫唤出我们俩的名字,这惊奇得我心里不停地打鼓,莫不是我老妈老爸一直住在洞穴里,今天他们两老知道我来了所以特地出来迎接?可是这样的推测明显是错误的,几十年没见面了,他们怎么可能还认识我?没等我胡思乱想完毕,那个女人就从出口处爬了上来,接着一阵强烈的光线刺过来,直接把我们自以为强烈的手电筒光线淹没。
“快关掉,太刺眼了!”我大声嚷道。
“就你们那破东西也敢拿下来,”女人关掉了手中的照明物,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她,果然是她!最初声音冒出来到现在人站在眼前,我一直决定声音特别的耳熟,现在终于看清楚这个女人——陈静!
欣喜的我大叫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不长记性,不是在短信里告诉你了吗?我来找东西的!”陈静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口气不善,但是眉间仍微露喜悦。
“哦,我记得你是来……找花的!”我想了想回答道。
“是找花。”陈静接过话,微笑道。
“为什么要找花?”信宏半带着茫然,把话插进来道。
“女孩子喜欢花,所以我就是来找花的!”陈静一半严肃一半消遣我们道。
“这里能有什么花,屁股开花吧?”我也学陈静半开玩笑地说起话来。
“她是……”陈静极其扫兴地没有接下我的话,她看到玉大姐后就把注意力从我身上挪走了。
“我是本地人,就在山外的村里住着的!”玉大姐处事不惊,别看她细嫩柔弱,一路走进来都没看到她吓得大喊大叫。现在洞厅里冒出个陌生人,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回答得镇定自若。要是玉大姐胆小如鼠,恐怕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也不会带她进来,但是一直让我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带一个小女孩进来,再说了玉大姐的父母当时就没有阻止吗?玉大姐说完就解释了进来的缘由,和我们认识的过程,接着还说:“原来你们认识,怎么那么巧。”
陈静听完也解释到,自己在出口下听到我们的声音,于是猜想是不是我们也进来了,后来爬上来一看果然是我们。她看到了红色猛兽后,忽然大叫起来:“嗯?这头东西我认识,原来还真有这东西!”
“你认识它?”信宏惊讶地问道,不过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原来的焦急冲动。至从从南海归墟回来他看到查老馆长给我们留下的信件后,他就一直忧心忡忡,生怕他母亲的谜团就此淹没在时间长河里。现在查老馆长自己送上门,我们也确定他生命暂时没有大碍,信宏才安心。刚见到陈静,信宏的眼睛就迸出了光彩,看着他这样搅得我心里一阵酸溜溜的感觉,难不成我是在吃醋?
“我当然认识,你们可别门缝里看人,尤其是看女人。”陈静略为骄傲地说道。
“我们就认识几个女的!你少在这里吹了,要是你真认识的话,就赶紧告诉我们。”我说完就抚摸了一下红色猛兽的毛发,它也识相地对着我蹭了蹭。
“不是我不想说,这东西单个它不好说,得等它们凑齐了才说得明白。”陈静正经地答道。
“不认识就不认识,这里才几个人,没人会笑话你的。”我故意扯着嗓门对着陈静说道。
“行了行了,说正事儿。”信宏打断了我们再次重逢的喜悦,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问题上,“陈静,你来广西的目的是不是这里有上古神器遗留在这儿?”
“你说什么?这里有那些东西吗?我来这里纯粹是找花的,骗你们又没好处!”陈静一看信宏不相信她,立马就有些生气又委屈,她说,“你以为我希罕什么破烂神器?说白了不就是有点历史的古董嘛,要是我稀罕古玩,随便就能找到,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又没人这么说你,急个什么劲儿?”我打着圆场说道,“你找的是什么花,我可从没听说黑漆漆的洞里会有花的,没阳光花怎么生长?”
“还说没怀疑我,你一个劲儿地问问问,还不是因为你们头发短,见识也跟着短!和你们也说不明白,等你们见着了自然就明白了。”陈静气急地说道,然后她指着红色猛兽说道,“反正那花和这东西差不多。”
“啊?和这头……”我一时无语得傻了眼,莫非当今世上真有和红色猛兽一样的奇花?若是真有的话,那一定是奇得不得了,别说治疗癌症,怕是立即飞天都没问题。
“这老头儿……它背上驮的老头儿我好像见过。”陈静注视着昏迷的查老馆长说道。
“不会吧,姑娘你知道的事未免也多得过头了。”我开玩笑道,“没想到几天没见你还对老头儿感兴趣了,要不要我们介绍你们认识,刚好查老馆长是单身的。”
“查东林?”陈静从嘴里迸出了三个字——查老馆长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没和你提起过他,你们以前见过?”信宏也诧异地问道,还真是没想到,玉大姐认识查老馆长,现在连陈静都认识,查老馆长可真有女人缘。
“算了算了,不说了。”陈静甩甩手,又关起了话匣子。
“你不要耍性子好不好,有话你就说,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越发好奇地问道,陈静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让我问个底儿朝天,以后哪能睡上安稳觉?查老馆长无儿无女,甚至连个伴侣都没有,陈静会不会是他的亲孙女?
“其实也不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陈静少有的语无伦次起来,她说,“我只是感觉,感觉认识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
“你唬我们吧?女人的第六感再怎么强,也强不到把查东林三个字说出口,我们以前都没对你提起过!”我严肃地说完话,自己又不禁地笑了笑。
“是真的!查东林三个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突然说出口,我以前从没说过这三个字,只是它就这么突然说出来了。”陈静辩解道,“不过,我肯定以前一定见过他,而且还一直有人在我耳边叫他的名字!真的,这样说下来,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那你快想,快继续想。”我作出焦急的样子,心里却嚷着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早就认识陈静,我肯定以为她是江湖骗子。
“我想不出了!”陈静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说道,“你们审犯人吗?”
我们听后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要是再问下去的话,陈静的脾气又要爆发了。不过,她给出的答案夸张得厉害,怎么听怎么假。陈静和红崖族的人从抗日时期就远迁非洲,她是八十年代在非洲出生的,怎么会认识远在千里之外的查老馆长,其中的隐情还是得等大家从洞穴里出去再作计较了。
“那我们一起下去吧。”我又转回了正题,说道,“从那个出口。”
“先等一下!”玉大姐没有继续走,而是停下来小声说道。
“就是,要等一下。”陈静附和道。
“搞什么,有话一次说完,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抱怨地说道。因为现在就算找到了查老馆长,时间也不那么紧张,但是林月他们早就进来了,万一真给他们带走了中华的上古文物,那就是中国的一大损失了。
“我们本来就是女人,不婆婆妈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性别?”陈静笑着反问道。
趁着斗嘴的功夫,我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到了对面的出口,好奇心立即被出口外的景象惊散了。出口处有水流往外倾泻,形成了一个颇大的地下瀑布,而出口后面的空间要比洞厅大得多。信宏他们看到我奔过来,也赶紧跟了过来。信宏手里的手电筒加上陈静的强光灯,出口外的景象就清楚地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其实,出口外也没有多大的奇观,只是洞厅的一个扩大版而已。
地下瀑布飞流直下,虽然它只有十几米的垂直落差,但是在地下看着总觉得头有点眩晕。我们所处的地下瀑布的出口正好在大洞厅石壁上的中间位置,大洞厅的顶部离瀑布口有二十来米,下面就有十来米这样。顶部的石钟乳和下面的钟乳石都全部被人为地打断,大洞厅里的无一幸免。虽然两道光线游走在大洞厅里,但是这只是让大洞厅显得更加空旷广大。大洞厅的中间好像还有一根柱子,给我们上顶天下顶地的感觉,说是好像是因为光线够不着那个柱子,我们只是依稀地看见而已,不过大柱子并不像高楼大厦的柱子一样是圆柱体。它好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形体,东凹一块西凸一面的。
最让我们觉得模糊不清的地方是柱子连接洞厅的顶部和地下的地方,看着两端好像接触到了,又好像根本没接触到。如果说那根柱子没接触到大洞厅的顶部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不是人造的,大自然偷工减料可以说是艺术的完美,但是如果大柱子的底部没接触到地面,就算大自然的威力再大、再无敌,在地心引力横行的地球上发生的几率几乎和太阳上有人类居住一样,这又不是悬浮列车。
“你、还有查老馆长,再有这头东西,你们不都是从底下上来的吗?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马上下去?”我不解地问道。
“下面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吧,顶多是从瀑布口下去会有些难度而已,那我和你说的查老伯为什么会突然爬上来?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了的,没事找事?”陈静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不过,听陈静这么反问倒是提醒了我。查老馆长按理说要比我们,甚至比陈静和林月都来得早,可是查老馆长下去了却又爬了上来,现在连陈静都突然爬上来,当然除去那头纯粹是为了吃洞穴蜘蛛的红色怪物。这个问题让我越想越没底儿,空旷的大洞厅里只有一根柱子,他们俩个相继上来是为了躲避危险吗?
可是,偌大的洞厅里却看不到有任何危险的事物存在。
第四卷 八桂灵域 第十八章 无限水渠
漫无目标地看着大洞厅的四周,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没能瞅出危险的端倪。于是,我忍不住地问陈静:“为什么非要到等到一会儿才下去,要等多久?”
“等水再进来一次。”陈静平静地答道。
“别问了,”信宏看到我又想发问,于是说道,“她们都说要等,那就等吧,反正查老馆长和陈静都找到了,也不急个一时半会儿。”
我听信宏这么一说,觉得有理,但是心里却有一股感觉想快点找到林月,而且还无限懊悔当时没在洞口就拦下林月。万一她真的带着中国的上古文物远走国外,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上她一面,对中国文化的研究也是损失。
“我问为什么要等水再进来一次才能下去,这总行吧?”我挣脱信宏的手,执意要问个明白,总是知道一半不知道一半的,哪一天非得把我憋出病来不可。
我马上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带着查老馆长从瀑布口下去会有困难,所以想等大水再进来一次,我们直接游过去?”
“你说的查老伯已经晕成那样了,他怎么游,万一溺死了怎么办?我倒不是担心这个问题,是因为那根柱子的原因。”陈静忧心忡忡地答道,“现在和你们说也说不明白,柱子离我们太远,指给你们看也看不懂。”
“就你厉害。”我见陈静死活不肯说,只能无奈地作罢,估计她的表达能力有问题。我在心里猜想,难道她要找的花在大柱子的顶部,所以要等水再进来一次,到时候再借助水的力量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