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想跟着力哥往前走,珊瑚岛又震动了一下,海水更是涌起了一阵阵浪花。海浪平静下去以后,居然浮上了很多红色的海星。这种海星是长棘海星,它的棘很尖锐,好像是刺猬一样。红崖族的人崇拜红色,这里有这么多的红海星也不希奇,只是现在浮上来的海星成千上万,覆盖住了整片的海域。这个岛下居然生活了这么多的长棘海星,它们也许是被海底的冲击波给弄上来的,底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这个岛的东西都是一物克一物,这些长棘海星是用来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这些暂时都无法得出答案。赶到黄土堆积的空地时,林月正和那个男人在空地上走来走去的。林月看到我们四个人急冲冲地走过来,她就迅速地转到难个男人的身后,然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这个男人一幅猥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那天晚上太黑了,我没看清楚他的模样,现在看到了却觉得他身上的衣服和那三个游客的不一样。那三个游客的衣服可都是同一款式的,莫非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第四个游客,那几个游客和林月是没有关系的?眼前的男人的脸突然扭曲在了一起,然后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后就僵硬了。林月则笑嘻嘻地站着,她的手里还拿着把沾有鲜血的刀子,刀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滴到地上。这个男人的背部被林月刺穿了,他的血液一下子就渗进了黄土里,为什么林月要突然杀掉这个人,好歹也可以做她的帮手,现在就只剩林月一个人,她打算怎么和我们斗呢?
我正想继续跟上去的时候,手里的瓶子却异常地震动起来。我把瓶子放到眼前,顺着瓶口看进去,里面居然是一只乌龟!正在傻笑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个瓶子的入口非常的小,这个乌龟身体很大,它是怎么钻进的?
第三卷 南海奇岛 第二十三章 破土而出
瓶子里的乌龟笨拙地想往外挤,结果爬到一半又摔了下去。我还在奇怪这个乌龟是怎么爬进去的时候,力哥和陈静他们已经走进了空地。我想着现在也没时间,等忙完了再把乌龟放回大海,谁叫它没事瞎跑进瓶子里。我把瓶子放到了一个缝隙里,然后就紧跟着走进了空地。我担心风狸会继续进攻我们,于是在走进来的时候顺手扯了一把菖蒲,以防万一。这里的黄土都是远隔千里的黄土高原的特产,从这么远的地方出行,带上家乡的泥土是我们中国人经常做的事情。奇怪的是,我老觉得地下在震动,好像有东西要马上冒出来一样。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可是你的帮手啊!”信宏好奇地问道。
“你都说他是帮手了,所以才要死!不死的话,又怎么会是我的帮手呢?”林月笑着答道。
“现在就杀了他,你一个人你就不担心?”我走过来说道。
“我是一个人,但是它们会帮我!”林月诡异地一笑。
“她说的是土猪,你们小心!”力哥如临大敌地说道。
力哥的话音刚落,空地上就一阵骚动。那个男人的血液流出了一大片,红色的血液瞬间就被吸到了黄土之下。黄土开始往下陷,中间的地方不停地翻滚着黄土,林月也悄悄往后退去。力哥说的土猪我倒是没听过,他不会说的就是农家里养的猪吧?猪被埋在地下,日长月久的,莫非还能变成猪僵尸?林月从土里又挖出了一个罐子,弄开之后她把里面的绿豆都洒出了一地,她自己则急忙跑出了这个空地。风狸闻到了绿豆的味道,一波接一波地涌到空地上,我急忙把手中的菖蒲都分给了陈静和信宏。
“看来没办法,得和土猪斗上一斗了!”力哥神情凝重地说道。
“土猪是什么?”我不明白地问道。
“这是一种上古妖兽,全身是灰色的,形状和猪差不多,但它们可以被埋在黄土里千年却不死。土猪一闻到血腥味就会苏醒过来,刚才林月杀了那个男的就是想唤醒土猪!”力哥仍盯着翻滚的黄土说道。
我恍然大悟地想,原来林月杀人是为了叫更加厉害的东西出来,这个女人真够狠的,同伴都舍得下此毒手!不知道黄土之下埋了多少只土猪,万一是一百头我们不是要被猪吃了。以往都是我吃猪肉的,现在却要被猪吃了,感觉是一万个别扭。风狸跳进黄土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它们在呆呆地看着我们手中的菖蒲。
“你们是想和成群的风狸打,还是和几只土猪打?”力哥突然问道。
“猪只有几头,这里也不大,埋不下几只的,当然还是土猪比较好应付,风狸就免了!”我苦笑着答道。
“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可别反悔!”力哥微微一笑,说,“手上的菖蒲抓紧了,要不风狸可要把你吃了!”
“哦,我抓得紧着呢!”刚说完我就把菖蒲塞进了衣服里,手上还抓着几枝,弄得身上满是菖蒲的味道。
林月并没有离去,她就站在空地的外面,静静地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林月不走开,难道她就不怕土猪把她吃了,这次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把戏。黄土翻江倒海地滚动着,我们急忙退到空地的边缘,风狸也害怕地退出了空地。我们不舍得走开,是因为黄土之下藏着指天剑。红崖天书里的那句“归墟之上,永葬剑觿”,说的肯定是指天剑就在这个岛上,何况一直在传说着断成三截的指天剑就是秦始皇陵墓的钥匙,正是最古老的觿!我们不拿白不拿,总不能让林月拿了去,然后再卖到国外,这可是我们国家的东西。
黄土轰隆地冲天而起,三只灰色的东西猛地跃了出来,这就是土猪!它们一上来就像狗一样不停地抖着身上的泥土,虽然天下细雨,但还是给土猪弄得满天尘土。这三头土猪比我们平常看到的猪要大出许多,定睛一看,它们居然是有三个鼻孔!土猪上来后,它们就贪婪地舔着地上的血液,最后恶心的一幕终于出现了。三只土猪争抢着把那个男人的尸体撕成了三份,叽里呱啦地嚼个干净,连骨头都没吐出来。
“你们准备好了,土猪要过来了!”力哥严肃地说道。
我看到土猪发狂地望着这里,心里突然发毛,好像三只土猪都在盯着我。我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正想深深地吸一口气,三只土猪就发狂地朝我奔来。顿时,我懵住了,连躲闪都忘记了,好在力哥看到后就把我推到了一边。倒在地上的我从惊慌中醒了过来,三只土猪看我在地上挣扎着,于是又朝我这里撞过来。我见状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空地,眼前有一群风狸,但是我身上有许多菖蒲,它们还是礼貌地让开了路。
“糟了,他的身上和手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菖蒲!?”我边跑边听到力哥在我身后惊呼道。
我迷惑地思索着,不带这么多的菖蒲,万一风狸也趁机来攻我怎么办?等等,难道力哥的意思是菖蒲会引土猪!?我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力哥刚才问我对付风狸和土猪选哪一个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这个岛上一物克一物,一物吸引一物,我怎么把这个五行思想忘记了!我慌忙地把身上的菖蒲都扔了,可是当即就后悔了,扔了菖蒲风狸还不得把我撕成碎片。身后的土猪紧追不舍,我想去捡也没时间,所以只好继续往前逃。大概是刚才身上的菖蒲太多,身上全是菖蒲的味道,整个人都成了菖蒲精了。
我一个人被三只土猪追赶着,信宏他们见状就跟着跑了上来,林月则在后面跟着。力哥飞出了一只匕首,正好插中了一只土猪的臀部,它一被刺激就往身后冲去。信宏见状,他也学着力哥的样子捡起一块石头砸向狂奔的土猪。信宏的手法果然准确,一只土猪又朝他追去,终于只剩一只土猪在追我了。陈静急忙追了上来,我跑在前面,又想冲进海水里避难。希望这几只土猪怕水,要不也能把我身上的菖蒲味道洗掉,如果这样都没办法把土猪赶走,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希望明年的今天信宏能给我多烧点纸钱。
海面上漂浮着大群的红色长棘海星,它们大概是被海底的冲击波弄死了。我冲进了海里,陈静还在后头跟着,被逼无奈我继续往海水深处跑。没想到那只土猪居然也冲下了海,在水里它游起来比我还快!我在心里大喊,怎么这么倒霉,我是招谁惹谁了,我就是欠龙王爷出海前的一柱香,我还给他老人家就是了!我想回头看看土猪追到哪个地方了,哪知道这一回头就被赶上来的土猪一蹄踩到了水里。土猪眼看逮住了我,正想张口吞人,后面赶上来的陈静就拿着菖蒲唰地打了一下土猪。土猪被打以后,又闻到了菖蒲的味道,它松开了蹄,转身冲向陈静。
此时,天空又是一阵闪电划过,海底的景色被我看了个大概。我看到了珊瑚岛下惊人的景象,无数的长棘海星聚集在一个地方,疯狂地啃食着珊瑚岛的下面。珊瑚的克星就是长棘海星,很多珊瑚岛就是被它们吃掉的。这个珊瑚岛下存活着几百万只长棘海星,它们在这里肯定也待了上万年,这个百万年的珊瑚岛下已经被这群海星啃出了一个很细的“腰”。
我看到这个情形,心里大惊,这个珊瑚岛就要垮了!难怪岛上老是震动,我还以为是地震,这个珊瑚岛下是隆起来的古海洋洋底,上面有许多的绿色石头,那四个游客多半的冲它们来的。只是最后一个游客他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是葬身鱼腹了?珊瑚岛的底部已经呈圆锥状,它深深地插进古海洋的洋底,那里有许多的洞穴,海藻鱼虾都被吸了进去,海上的大旋涡原来是它们在捣鬼!这个庞大又耗时的工作就是一代又一代的长棘海星做出来的,大概上古的中华民族看到了这里的大旋涡,所以误以为这里是个归墟。
陈静仍被土猪追赶着,我猛地从水里站起来,但是右手却抓住了一个圆锥形的东西。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法螺!古代的部族和军队用它作为号角,小商贩也借此传递叫卖的信息。由于寺院和庙宇的僧道用此作为布道昭示的法器,所以都叫它“法螺”。法螺也是藏族的八瑞相(亦称八吉祥徽、藏八仙和藏八宝)之一,最重要的一点是法螺是长棘海星的克星!这个岛上的东西都是一物克一物,这种思想还真是奇特!只是不知道土猪的克星会是什么?
此时陈静被土猪踩到了水里,我情急之下赶忙飞奔过去,拿起法螺,然后把法螺圆锥状的尾部朝土猪刺去!
第三卷 南海奇岛 第二十四章 进化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再犹豫,举起了法螺我就狠命地朝土猪的颈部刺去。意外的是,这头土猪的皮肤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坚硬,反而柔软异常。法螺一触碰到土猪,就像秤砣掉进大海一样,法螺一刹那间就刺到了土猪的身体里。
“吼——!”土猪暴发出来的惨叫声惊天动地,我的耳朵耳鸣不止,周围的海域都同时激起了很高的浪花。我担心土猪疼得发起疯来,把法螺插进土猪的身体里后就赶紧躲到了一边儿。陈静趁势推开了土猪的粗腿,踉跄地奔到了我的身边。
“快走,你还呆呆地看什么,不想活了?”陈静看到我愣在一旁,于是抓着我的手,拉着我往岸上奔去。
陈静抓住我的手的一刹那间,突然有一股很熟悉温暖的感觉传遍我的整个身子。童年的一幕幕场景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亲切暖和的感觉就和妈妈拉着我走过大街小巷一样。我在心里大喊,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变态,陈静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怎么我老想着她是我妈妈。莫非是我从小失去双亲,所以总是幻想别人是我的爸爸妈妈?
“你怎么这个表情?”陈静转头看到我的异样,好奇地问,“是不是吓傻了?”
“没有,你才吓傻了!”我喘着气答道,“我才没……”
“吼——!”土猪又凄惨地大叫了一声,声音极其悲愤。
土猪没有追过来,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它怎么不追上来报仇呢?土猪就是停在原地,拼命地嘶吼着,那声音就像鬼哭似的,弄得我莫名地慌张起来。土猪背对着我们,它挣扎了一会儿就跌入了水里,许久都没有出来。陈静松了口气地叫我赶紧上去帮信宏他们,我看着暗黑色的海水,然后再看看干净的双手,觉得事情十分奇怪。
跟着陈静跑上斜坡以后,我又回过头再看了看土猪倒下的地方,那里的海水竟然有些小小的翻腾,就像开水沸腾的样子。我又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上面没有一点污渍,看着总让我的心悬在空中,但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我自己在心里面问了自己一句:那只土猪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还磨蹭什么?再晚一点他们可能就出事了!”陈静焦急地催促道。
“你这么急干什么,是不是看上他们了?”我随口胡说了一句,陈静居然马上涨红了脸,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快走吧。”陈静害羞地转过身,急冲冲地就往前走。
我见状心里一阵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郁闷。我们顺着刚才信宏和力哥跑开的小道追去,因为他们是朝不同方向逃去的,所以陈静去追信宏,我则去帮力哥。我跟着地上的痕迹追上去,却听到身后有人快步走过来的声音。我急忙回过头看去,这个人是刚才一直在旁观战的林月!她不慌不忙地从斜坡旁,然后紧张地盯着土猪倒下的海面,全然忘记看看身边是否有人。我本来想上去给她一拳,但是于心不忍,而且去给力哥帮忙才是大事,所以就没理会林月。
在小道上我看到一根棍子,于是捡起来当作武器,但是当我看到双手时又莫名地慌张起来,总觉得身后还会突然跑出一只更大的土猪。不远处,一声嘈杂响了起来,我一听,是力哥和土猪在那边打斗!我铆足了劲快跑过去,力哥虽然体格不错,但此时还是被土猪弄得遍体鳞伤。土猪发疯一样地朝力哥撞过去,最后力哥被撞倒在地,昏厥了过去。我见事情不妙,在土猪还没撞到力哥之前就冲了过去。
这只土猪的臀部有一把刀,是力哥之前为了救我弄上去的。我琢磨着手上的棍子肯定没什么作用,奈何不了这只土猪,于是我把棍子一扔,咬紧牙关用力一拔,锋利地刀子就被我拔了出来。土猪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我没时间吓得愣在原地,要活命就得以快制胜,得马上把刀子插进土猪的颈部!
可惜事与愿违,我的动作还没有看似笨拙的土猪快,才迈出一个步子,土猪就转过头,用充血的眼睛瞪着我,然后用有三个孔的鼻子朝我的肚子撞过来。土猪起码有一吨重,我一个百来斤的人哪是它的对手,转眼间就被它撂倒在地,就连刀子都从我的手上甩了出去。土猪看到我跌倒在地,它就喘着腥臭的粗气,在原地疯狂地大叫着。我的心狂跳不止,当瞥到刀子就在左侧时,我就马上爬起来去捡起这根救命草。这把刀子光亮无比,看着就知道很锋利,只是我看着这不沾任何污渍的刀子心里却忐忑不安。正想得入神,土猪却趁我不备狂奔了过来。我听到响声刚想看过去,土猪就用两个秤砣似的蹄子把我推倒在地。
土猪张大了嘴,它嘴里有股腐臭味,熏得人无法呼吸。我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用右手举起刀,然后朝土猪的下巴处刺去。土猪被刺了一刀,它的嘴巴张得更大,直接朝我吼了一声。我的脸上全是它的唾沫,耳朵都快聋掉了,这个土猪比狗熊还厉害!我看到土猪不舍得放我一马,于是又把刀子狠狠地抽了出来。抽出来的刀子还是鲜亮光洁,我愣了一会儿,觉得很奇怪,随后赶紧再朝土猪的右侧刺了一刀子,再迅速地把刀子抽出来。土猪终于疼痛地挣扎着倒在一旁,我狼狈地爬起来,抓着刀子跑过去扶起刚刚苏醒过来的力哥。
力哥刚醒过来,意识还很模糊,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手上的刀子,它没有一滴血迹!?俗话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为什么我捅了土猪几次,刀子上却没有任何血迹!?慌张的我又看了看双手,手上也没有任何血迹,一滴血都没有!难怪我一开始在海里用法螺刺死土猪就觉得奇怪,我刺得这么深,为什么没有血溅出来,手怎么会这么干净?这几只土猪绝对不简单,难道它们是没血没心肝的?
“你们没事吧?”信宏还没走过来就在远处大声叫道,陈静跟在后面,他们也都全身是伤。
“我们没事,那只土猪……”我问道。
“死了,被我们杀了!”陈静利落地答道,“不过,说来奇怪,土猪好像没有血,怎么弄它身上就是不流血出来。”
陈静的话音刚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土猪就发出了一声怪响。我们惊讶地盯着地上的土猪,它粗大的头部居然开始有了动静。我们面面相觑,四个人聚在一起,慢慢往后面退去。土猪的头部蠕动得厉害,好像有几万只蛆虫在土猪的脑子里待着。不消一分钟,土猪的头就涨得比原来大了一倍,它的伤口也开始吹出了许多的热气。刚才我在海边看到海水翻腾得冒出水气,大概也是那只土猪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是嗜红!别看了,快走!”力哥推醒惊呆的我们,催促着赶快离去。
我们看到力哥严肃的表情,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更加可怕,于是就跟着他逃开了。我一边逃跑,一边疑惑,为什么力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么了解这里,难道他也是林月那个组织的一员,这个组织究竟是怎么样的组织?
“土猪死后会进化成嗜红,也就是说土猪有两次生命,死了一次的话下一次会进化成很厉害的嗜红!”力哥急急忙忙往前赶,顺口也告诉我们些事情。
“嗜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这么害怕?”我不解地问道。
“停下来,别跑了!”力哥没有回答我,他突然停了下来,用手挡住奔跑的我们。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信宏迷惑地问道。
“嘘,你们听,前面有声音。”力哥把手放到嘴边,示意我们安静。
当我们安静下来的时候,前方就断断续续地飘过来沙沙的声音,像是谁在扫地一样,难不成这个岛上还有清洁人员?我们正迷惑不已的时候,身后也飘过来一样的声音。当我好奇地回过头,想看看身后有什么东西走过来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恶心又吓人的东西站在了身后。
第三卷 南海奇岛 第二十五章 克星
我的身后有一团像猪肺的东西盘坐在地上,它肥大异常,身上红白相间,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猪肺。这个“大猪肺”还有三根像触角一样的东西在空气中漂浮着,和血吸虫的样子差不多。我看着这个“大猪肺”呆住了,忽然信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看着前方,又出现了两只一样的“大猪肺”。它们都是没有眼睛和嘴巴的,但是我总觉得它们在盯着我们四个人,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猜这三只“大猪肺”就是力哥说的嗜红了,刚好有个红字,苗族的秘密分支红崖族一直喜欢红色的东西,出现了这些怪物也不奇怪。它们的样子的确像是猪肺,身子都还冒着热气,刚才土猪的脑部在蠕动,一定就是它们要破脑而出。我看它们就像一个恶心的内脏,于是猜测它们的身子肯定不堪一击。举起了手上的刀子后,我就朝身后的嗜红投掷过去,嗜红不避不躲,直接让飞过来的刀子刺进身体里。那把刀子刺中嗜红的身体后,就如同一把刀掉进豆腐里一样。
我正在惊讶这个嗜红是不是个垃圾桶,什么都往身子里塞,嗜红突然缩紧了身子,然后又猛地松开紧缩的身子,那把刀子就朝我们射了过来。我没想到嗜红会有这一手,所以当刀子又往回飞的时候,我避也不避,呆呆地站在原地。陈静看我呆住了,已经躲避在一旁的她踢了我一脚,我脚一崴就跌倒在地。刀子恰好从我的头上飞过,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刀子就要直插咽喉了。
我的脚虽然崴得疼痛,但是因此捡回了一条命,心里甚是欢喜。我正想转过身,信宏他们的表情却突然变得惊恐万分,正觉得奇怪,刚转过身的我迎面就看到一把刀子从高空射向我的大腿。原来那把刀子飞过来的时候,我避开了,所以那把刀子就射进了对面的嗜红身上,过了一会儿,这把刀子又从另外一只嗜红的身上射了出来,我一转身就中了招。这把锋利的刀子刚好刺到我的裤袋上,口袋里还装着五彩石之类的东西,要不是有这些东西在口袋里,我想这把刀子会插得更深。虽然刀子插得不深,但是血已经流出了一大片,腿上就好像有许多蚂蚁在拼命地咬似的。
“今蔚,你没事吧?”他们三个人看到我被刀子刺中以后大惊失色地叫道。
“废话,你给刀子刺一次,怎么会没事?”我没好气地说道。
“糟糕,我们快往那边走!”力哥看到嗜红慢吞吞地走过来,焦急万分。
我的脚先是崴了,然后又被刺了一刀,哪还有走路的力气。刚一站起来,我马上觉得双腿无力,心想着我就是不走了,三只“大猪肺”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力哥看到我不想再逃跑,于是想硬拉着我站起来。有一只嗜红已经走近,因为我没有再扔东西给嗜红,所以并不担心再从它的身子里射出能伤害人的东西。哪知道,这只嗜红的三根触角一样的东西拼命地直插我出血的地方。我吓得浑身都冒起了冷汗,慌忙地想用手把那三根触角从我的大腿上拔开。
这些触角看样子就是想吸血的,红崖族的人怎么都喜欢饲养这类东西?无奈我拔了许久,嗜红的触角一动也不动。我在心里喊着,血都要被你吸光了,你又没有嘴巴和屁股,喝这么多如何排泄?我还在惊慌地拔着那三根触角,嗜红的触角却像是被电到了一样,咻地一下就缩了回去。我心想,奇怪了,这只嗜红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不吸血了?
“机会来了,你还不快跑!”陈静扶起我就往有空隙的地方逃。
我一瘸一拐地跟着陈静往石林方向逃窜,力哥和信宏则在我们后面。我才走出了几步,就看到林月站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刚才林月一个人走到了海边,当时被我杀死的土猪已经倒在了海水中,嗜红已经快要出现,为什么嗜红没有攻击林月,难道林月的身上又有什么玄机?这个岛上的东西都是一物克一物,林月的身上一定有克制嗜红的东西,所以她才没被嗜红攻击。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林月干嘛要特意跑到海边去看嗜红如何产生,而且为什么要去看海边的那只,去看信宏那边的也可以啊。在回过头继续往前跑的时候,我看了最后一眼,这才发现林月的全身湿透了。虽然这里一直在下着雨,但是我们四个的身子也没湿成她那个样子,难道林月去到海边的目的不是看嗜红,而是她要下海,所以衣服才湿成那样?!
我的脚新伤加旧患,走起路来不灵光,何况现在得用跑的?逃到比较崎岖的路上时,结果我结实地摔了一跤。信宏见状赶紧来扶起我,但是身后的嗜红却扑了上来。我本以为只要身上没有伤口,嗜红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但是扑上来的嗜红却用三根纤细的触角把信宏拉进了身体里。我一看到就慌张得没了魂,张大了嘴坐在地上。
“快把信宏拉出来,嗜红要是完全吞掉他就完了!”力哥大声叫道,这一叫也把我从手无足措中惊醒。
“陈静,快点儿过来帮忙!”我一边蹒跚着跑过去,一边对陈静大声地喊道。
我们抓住了信宏的手,拼命地往外拉,而信宏也在用力地想摆脱那三根看似纤细的触角。几经拉扯,信宏却渐渐地被嗜红拉进了身体里。我急得大声问:“力哥,嗜红吞人做什么?”
“土猪的身体有另一个生命,它就是嗜红。你们知道……”力哥说到这里又用力地拉住信宏的手,吃力地说道,“你们知道土猪从小到大是吃什么长大的吗?”
“吃什么?”我和陈静咬紧牙问道。
“阴离红,就是你们在天山里见到的那种蛇!”力哥吃力地答道。
力哥此言一出,我的心就像被电到了一样,这是红崖族的地方,怎么会没有阴离红呢,原来都拿去喂那三只土猪了。这些嗜红比阴离红还喜欢血,土猪吃掉的阴离红一定都被嗜红吸收了,千千万万的阴离红锻炼出来的嗜红怎么可能不厉害。这可怎么办,嗜红打又不能打,我们该拿它们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