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豪门小公主是玄学大佬(19)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弹幕的注意力转瞬又落回橘猫和大黑狗，催促童向开快点动手。
“别磨叽了，等着你动手下饭呢！”
“快快快，是男人就麻利点。”
……
吴老近乎绝望地望着靠近的童向开，视线落在童向开戴在手腕上的玉石小棺材。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在苏时深手上见过，也知道里面住着五只厉鬼。
他没想到这怪物竟对苏时深下手，并且成功了。
不仅如此，这怪物还有困住五只厉鬼、不让它们有丝毫报信机会的逆天手段。
吴老见过五只厉鬼，其中一只还是二级厉鬼。
剩下四只加起来，战斗力不会逊于二级。
这样的存在，哪怕是他，不付出点代价，不可能降伏。
童向开却轻易做到，且以他的口吻，似乎清楚五只厉鬼与右右的契约。
为了不惊到右右，是以选择困住。
也就是说，他用了某种手段于瞬间困住五只厉鬼。
连五只厉鬼都没能挡住，何况只是普通人的苏时深？
他作为玄门正道之人，要眼睁睁看着小苏和小赵如牲畜被怪物吞食吗？
如果只是他自己，吴老心中还没这么悲怒。
他活了大半辈子，可小苏和小赵还年轻。
吴老刚才的挣扎已经用尽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力量。
他听到直播间的动静，他弄出声音是想让观众听到——大众一般是不能接受宠物作为食物。
这种直播一定会有观众反感并举报。
拖延时间就会有机会。
然而，他知道这个办法失败了。
吴老视线艰难地抬向奄奄一息的大黑狗。
赵警官收到吴老的视线，但他眼前发黑，几乎做不出有效的回应。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只黑狗。
还看到了一只橘猫。
从猫瞳中他看到了熟悉的眼神，立刻确认是吴老。
连吴老都……
难怪自己变成这样。
再听童向开那些字字骇人的阴寒自语，赵警官心里发凉。
他刚才被童向开重重踹了一脚，踹得是大脑，他感觉脖子似乎断了。
赵警官思绪因伤势没那么连贯，因此没有注意到童向开手里的小棺材。
他以为只有自己和吴老。
如果注定要被吃的话，至少给吴老拖延点时间——万一吴老有法子逃了呢。
是以，在童向开握着刀一步一步走近，视线扫过橘猫，再扫过大黑狗，最后定格在橘猫，
显然选定橘猫扬起刀准备捅下去时，
几乎没有动弹的大黑狗忽然从地上暴起，耷拉着扭曲的脖颈，狠狠撞向童向开。
大概没想到大黑狗还有余力，猝不及防的童向开被撞了个正着。
他削瘦的身体直接撞倒在地。
见状，赵警官用尽最后的力量，张开獠牙咬向童向开的脖子。
他咬上了。
牙齿咬合间，碰到的不是血肉，而是仿佛冰冷坚硬的岩石。
再然后赵警官感觉自己掐住气管，不受控制地远离童向开。
他的视线里——
童向开瘦长的脖颈覆盖上一层黑色鳞甲，干瘪的肚子鼓胀，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旋即胀得近乎透明的肚皮撕拉着朝两边裂开，露出无数狰狞可怕的锯齿状牙齿。
裂开的锯齿交错蠕动间，掩映着无数血管包裹住的一个胚胎。
它鼓动着，发出进食的渴望。
童向开脸色泛起奇异血红，手臂颤抖着将手里无力挣扎的大黑狗按向裂开的肚皮。
下一秒。
虚空泛起一阵扭曲波动，一根点燃的炮仗凭空出现，准确无误地砸进童向开裂开的肚皮里。
“？！”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童向开身体僵滞，他立刻感知到那不是普通的炮仗。
哪还顾得上塞大黑狗，一把甩开大黑狗，手伸进肚子里去掏炮仗。
但他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一道略有些虚幻的小身影出现。
她小脸一片冰冷，手中持的剑泛着金色流光，对着童向开的肚子狠狠劈下去。
一股力量拖旋着童向开往旁边翻滚，硬生生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这凌厉一剑。
紧接着肚子里弹射出几条布满可怕粘液的触手，从四面八方卷向那团小身影。
她握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大剑，小小的身体凌空旋转，剑身横向往周围一荡。
金光大晃，所有触手如泡沫般尽皆斩断，落在地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小姑娘手腕一颤，几乎握不住剑。
她吸了口气，果断弃掉这把剑，双手快速掐决，几乎快成残影。
当两只小短手拉开时，一柄旋转的寸长短剑闪电般钻进童向开的眉心。
与此同时，砸进童向开肚中的炮仗轰然炸响。
“啊啊啊——！”
凄厉的尖啸惨叫在房间里席卷开来。

第974章
在童向开的惨叫声中，他脖子以下的身体被升腾而起的黑色火焰炸得血肉翻飞。
旋转的短剑钻进眉心，却被某种力量抵挡，没有穿透，留下颤抖的尾部。
咚的一声。
童向开无力地倒在地上，无论是惨不忍睹的身体，还是眉心，均没有丝毫血液溢出。
但洒落在地上的肉块却簌簌蠕动，好似有生命般，流动着向身体汇聚。
而残破的躯体在剧烈颤抖中将炸开的黑色火焰吞噬。
掩映在里面的胚胎膨胀变大，周围连接的血管因为那一炸，已经断裂得只剩下颤颤巍巍的一根。
就是它吞下了炸开的黑色火焰。
与此同时，房间也因为刚才的变故部分区域炸得出现坍塌。
直播摄像头却无比幸运地躲过这场灾难，没有被完全波及。
但在童向开遭到重创时，整个直播间如同先前一样，雪花白屏，然后才重新开始。
弹幕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正常。
或者说观看直播的观众脱离了某种特殊影响，变得正常。
无数观众通过晃动的镜头看到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画面。
满屏都是“？？？”和“卧槽”的弹幕。
但镜头很快在荡开的气波下翻转，镜头倒在地上。
观众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零食货架。
恢复正常的直播间观众，看到的是童向开身体炸开然后惨叫的非人一幕。
包括吞噬黑色火焰，以及散落的血块蠕动汇聚。
整个过程很快，几乎就两三秒，然后镜头倒地。
他们只能听到背景音传来的痛苦嘶吼。
部分观众因为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抖着手退出直播间，再点就进不去了。
“这是在直播播放怪物电影吗？”
“有谁能解释一下。”
“哈喽？主播还在吗？”
“我记得不是直播吃火锅和烤肉吗，人呢？怎么放电影了。”
“妈的，吓老子一跳。”
“什么电影，特效很真实啊，跟他妈看3D似的。”
……
在满屏的问号和卧槽过后，弹幕内容多变起来，几乎下意识以为播放的是电影。
很快更多人反应过来。
“这他妈能是电影？！”
“好像是发生爆炸了，得报警吧。”
“只有我看到那个怪物是童向开变的吗？”
这条弹幕一出，直播间蓦然冷静，仿佛网卡了。
直播间那些在网络各端的网友，此时心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可能。
但某种难以言喻的心理迫使着他们屏着呼吸瞪着直播间。
甚至有的快速分享直播间给好友，只不过分享失败。
……
当然，现场没有谁在此时会分心思去注意直播。
右右见怪物还没有死，小脸皱了起来。
倒在地上的童向开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爬了起来。
支撑着他行动的显然已经是膨胀着长大的胚胎，它吸食着童向开的血肉。
后者的身体一个呼吸间便成了干尸状，炸开的身体竟在短时间内复原。
只是肚子鼓胀，被斩断的触手再生，从腹部钻出扬在半空。
他抬起一只手将插在眉心的短剑拔出。
短剑化作光点消失，他眉心的黑洞瞬间合拢。
右右没有动手，是因为在怪物身上看到了缠绕的无数因果线。
这些因果线如同连接在他身上、为他输送营养和能量的血管。
那些因果线的另一端，连接的是所有看过他直播或视频的人。
那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量。
所以怪物才没有死，并且重创之下，还在短时间内恢复大半。
必须一击得手，不让怪物有丝毫再喘气的可能，切断他的这些因果线。
否则怪物可能献祭他们。
这会带来大量死亡。
即使降下天罚，死亡也已经发生，无法改变。
右右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
也不明白它是怎么做到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怪物非常厉害。
小姑娘抿紧了唇，她没有想那么多。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替天行道，除恶诛邪。
而支撑着这个念头的原因：怪物要吃大哥哥！！
……
右右其实在片刻前才知道哥哥出事。
那会儿小姑娘和小伙伴们在幼儿园吃午饭。
因为童阳的“炫耀”，简思语和秦书言昨晚回家也看了童向开的视频。
两小只自是堆积不少问题，吃饭的时候询问童阳。
比如你爸爸吃这么多不撑吗，他每天拉多少，会不会堵马桶之类的问题。
右右安静在旁边吃饭，没有参与。
和哥哥分别后，她一上午莫名有些心神不宁，忽然特别想念哥哥们。
小姑娘偷偷挨个给哥哥们发语音。
三个哥哥都没有回复她。
之前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右右知道哥哥们工作起来很忙，不能及时回复她。
她只好作罢，乖乖上课。
吃完饭，右右犯困，拒绝了小伙伴玩游戏的邀请。
自己提前钻进小床躺上睡觉。
——幼儿园给每个孩子提供独立休息的小床。
然后，右右在睡梦中收到启示：童阳的爸爸抓走哥哥，马上要吃掉哥哥。
小姑娘吓醒，立刻马不停蹄地顺着启示赶过去。
……
在右右思索怎么才能诛杀怪物时，“童向开”肚子里的胚胎鼓动着发出一声愤怒尖叫。
它的发育被强行阻断了！
砰！
这声尖叫比童向开刚才的惨叫更为可怕，屋内出现音爆。
吴老和赵警官瞳孔瞪大，眼见着无法承受。
这时，一道比尖叫更生气的小奶音凶巴巴地喊了出来：
“不许叫！”
语气是凶的，声音却是柔和的。
吴老和赵警官只觉浑身连同灵魂都被一股温暖的风抚慰，被尖叫带来的伤害消失。
咔嚓。
摄像头终于不甘愿地停止工作——镜头在外力的作用下直接炸开。
直播间疯狂刷弹幕的观众，在听到一声让他们脑子仿佛重锤了一下的尖叫，体质不好的当场流鼻血。
还没来得及有其他感受，就听到一声“不许叫”。
所有不适消失，瞬间恢复正常。
直接间也在这时黑屏，他们再看不到任何画面，也听不到丝毫声音。
不少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却也有体质好、意志力较高的，辩认出“不许叫”是个软糯童音。
直播间是进不去了。
直播平台还能留言。
网络上开始慢慢发酵。
……
被打断尖叫的怪物向右右发动攻击。
“我要吃了你！”童向开的喉咙大喊。
怪物以恐怖的速度冲向右在，那些延伸的触手清楚不能让右右有动手的机会。
密密麻麻地卷过来。
它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每根触手上缠绕着无数因果线织成的血管。
她不敢再像先前那样再斩断它的触手！
下一秒，它的动作忽然僵滞在原地。
童向开的脸已经不再像个人类，五官几乎融化成一滩液体。
却又蠕动着长出一个新的脑袋，具体什么样还未成型。
但依稀可以看得出它在这一瞬间闪过了惊惧和震惊。
嗡——
无声的波动荡开，阴风狂卷。
似乎有扇无形的大门打开，一只只长相狰狞、不比童向开好看到哪儿去的怪物出现。
它们团团围住了童向开。
……那是一群恶鬼。
千均一发之际，思索不出更好办法的右右决定群殴。
她打开了恶鬼道。
“你们按住它！不准让它动！”
小姑娘话音还没落，已然将视线落向童向开的恶鬼们吸溜着哈喇子层层叠叠地围了上去。
摁的摁脑袋，扯的扯腿，每根触手也被牢牢抓紧。
用满身大汉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怕的寒气让房间里寸寸结冰。
右右小手一挥，一道金光在地板掠过，将空间分成两半。
保护吴老他们所在的那边不受侵蚀。
恶鬼们属于恶鬼道，放它们出来会影响人间平衡，不能放太久。
右右本能地明白这一点。
小姑娘并不耽搁，让恶鬼们挪位置自己好挤进去。
开始手动扯掉那些缠绕在恶鬼身上的因果线。
由她手动扯掉的因果线，宛如净化，不会出现问题——意味着不会伤到在因果线另一端连接的人类。
怎么说呢。
小姑娘扯因果线的动作……好像在拔毛。
每只恶鬼都是多只眼睛，眼睛长得还是奇形怪怪，它们睁大眼睛瞪着右右的动作。
童向开在这些恶鬼的禁锢下，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的它，好比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纵使还有各种能力，也无法动用。
它张嘴发出惨叫。
好几只恶鬼的“手”重重捂了上去。
右右就在这种安静到诡异的氛围中不停拔因果线。
有只恶鬼大概是看她拔得辛苦，想帮一帮，试探地伸出爪爪。
怪物被制伏，小姑娘放心不少，精神也松驰下来。
“不能碰哦。”她甩了甩很累的胳膊，朝那只恶鬼望去。
恶鬼默默缩回爪爪。
右右双手不停地足足拔了十分钟才终于拔完。
她迅速让恶鬼们返回恶鬼道，连带着那只似乎仍然不死心还在酝酿的怪物。
——它万万没想到，右右会直接让恶鬼们把它打包带回恶鬼道。
在最后一刻，它掠过的念头：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
最开始它本能地察觉到要避开她。
却也只是避开而已。
它并没有察觉到多强的危险性。
……
随着恶鬼们的离去，房间温度慢慢回升。
小姑娘打了个呵欠，长长的睫毛不由自主敛下，脸色透出几分苍白。
连魂体都淡了许多。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强打精神，挥手撤开金光屏障。
“哥哥——”
右右开始找苏时深。
但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哥哥是不是被吃掉了？
小姑娘的喊声中已经带了哭腔，眼眶泛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去。
她茫然无措地站在一片狼藉的地面。
目光下意识搜寻地面，似乎在寻找哥哥被吃剩的骨头。
“喵喵喵。”
这时，吴老冲右右急切地叫了几声，不停地用爪爪扒拉锁住的地柜门。
右右回过神，连忙过去，一把火烧了锁。
——燃烧的赤白火焰让橘猫连连后退。
拉开柜门。
里面是一只关在铁笼子的大白兔，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
小姑娘伸手就要去把大白兔抓过来。
忘了自己掌心还燃着火焰。
似乎感觉到什么，意识陷入昏迷的大白兔幽幽睁眼。
面对近在咫尺的火焰，因惊吓本能地弹跳而起。
嘴里更是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急促的：
“叽——！”
“？”
思绪还未完全清醒、却听到自己发出这种声音的苏大总裁大脑一嗡。
感觉不对劲的他缓缓低头。
望着毛绒绒的双手双脚，他陷入了茫然而震惊的沉默之中。

第075章
苏时深的记忆止步于他因为避开一条流浪狗，车撞上护拦，车身受损，下车等肖扬过来。
旋即遇到童向开。
因为知道对方有异，是以他本能地生出警惕。
之后他便没有记忆了。
或者说思绪陷入蒙昧和混沌之中。
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怪物大概是忌惮他与右右之间的关系，避免任何意外发生——禁锢五只保镖后，也让他没有任何提前苏醒的可能。
怪物打算动刀时再唤醒苏时深。
哪想还没动手，一切都结束了。
……
苏时深受到的惊吓不轻，但在转瞬间他便明白自己遭了童向开的暗算。
再看眼泪汪汪的小家伙，显然自己已经得救。
他下意识想问具体过程。
蓦地想起刚才自己发出的那道声音，硬生生将话语咽了回去。
——苏大总裁在沉默中接受了自己暂时成为一只兔子的事实。
看到大白兔动了动嘴巴又闭上，只用红红的眼睛望着自己，右右先是愣了下，接着才反应过来这是哥哥。
发现哥哥吓到，小姑娘慌里慌张地熄了掌心的火焰，赶紧打开笼子，把哥哥放了出来。
找到哥哥的小姑娘将大白兔团团抱在怀里，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这时啪嗒啪嗒掉下来。
泪珠掉落在半空中化为虚无。
“右右还以为哥哥被吃掉了。”
听她哭音，苏时深哪还顾得上自己复杂的心情，用着不太熟悉的新身体笨拙安慰小家伙。
好在右右感受到哥哥的安慰，用力抱紧大白兔，情绪渐渐平复：
“童阳的爸爸是怪物，他抓了哥哥要吃掉！”
“还有吴爷爷和赵叔叔。”
“刚刚右右已经把怪物解决了。”
苏时深看清周围情况，宛如被飓风掠过。
而右右的脸色明显透出些许苍白，身体也比以往透明。
他便知道这次右右救他并不轻松。
大白兔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人性化的心疼。
这时，橘猫又急促的叫了一声，吸引兄妹二人的注意力。
吴老退在大黑狗身边，后者气息十分微弱，眼睛快要闭上。
怪物用的不知是什么办法，将人的魂魄与动物身体完美契合。
如同被针线紧紧缝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体。
也就是说，大黑狗身体的衰败直接影响着赵警官的魂魄。
大黑狗的身体死亡，赵警官同样会死。
而右右强行将赵警官的魂魄扯出来，如同缝合起来的针线被寸寸扯断，魂魄会受到极大损伤。
稍好一点的方法是用打魂鞭。
打魂鞭属于瞬间驱除不符合身体的异常魂魄，比起右右没有技巧的粗暴扯出，受到的损伤较小。
相当于——
右右亲自动手留下的是深浅不一的锯齿状伤口。
而用打魂鞭留下下的伤口平滑整齐。
眼下赵警官的魂魄已经支撑不住，右右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只能在两个办法里选伤害最小的那个。
之后再给赵叔叔补魂。
小姑娘迅速思索完办法，拿出打魂鞭，一鞭子抽向大黑狗。
等赵警官虚弱昏迷的魂体从大黑狗身体移出来，右右才解释她的行为。
赵警官的魂体哪怕处于昏迷，依旧一脸痛苦。
右右赶紧用一团温暖的金光裹住赵警官。
她又打了个呵欠。
赵警官是情况紧急，右右才用打魂鞭的办法。
苏时深没有受伤，吴老情况不算差，右右自然要想一个不让他们受伤的方法。
奈何小姑娘暂时想不出来。
但吴老却示意她对他用打魂鞭。
他看出右右消耗很大。
而自己是玄门正统出身，魂体比普通人要强，打魂鞭带给他的损伤他能够承受。
此时危机是解除了，可他们的身体还没找到。
他又不是伤得无法动弹，怎么能让小家伙一个人承担所有。
右右在吴爷爷的坚持下，只好照做。
很快吴老脱离橘猫身体，克制住魂魄撕裂的剧痛，老人家缓了会儿。
他让右右休息，自己凭借对身体的感应，迅速与身体合二为一，从被童向开施了障眼法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大概童向开提前做了什么，这片区域这段这段时间并没有他人出没。
自然没人看到灌木丛里爬出人的惊悚一幕。
赵警官的身体也扔在这儿，但吴老查了一圈，没发现苏时深的。
有可能藏在屋子里，老人没有耽搁，带着赵警官的身体返回童家。
他回去发现右右已经找出苏时深的身体。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童向开把苏时深的身体藏在了家里。
——藏在一个小库房里。
怪物为什么把吴老和赵警官的身体扔在施了障眼法的灌木丛里，却独独把苏时深的身体放在家里？
因为苏时深和小右右的关系？
放在家里稳妥一些？
然而，按理说身体也是怪物的食谱。
怪物完全可以在分离完魂魄后，直接把身体吃了，偏偏扔掉，为什么？
甚至怪物将他们的魂魄分离出来塞进动物体内，用这种方式进食，属于多此一举。
吴老思索，能想到的解释：这大概是想让他们在死前更绝望，从而滋生出强烈怨气，让它吃起来更补。
“右右，你先回去休息，你放心，我会把你哥哥平安送回家。”
眼见右右眼睛都快睁不开，吴老劝说不肯离开的小姑娘。
苏时深亦在旁边催促。
苦于现在的情况，他无法说话，只能用毛绒绒的身体推蹭。
他倒也想让右右用打魂鞭把他从大白兔身体里打出来。
奈何小姑娘怎么都不同意。
一来他是普通人，又没有像赵警官那样面临急迫情况。
没有必要承受打魂鞭的伤害。
“哥哥，我会想到更好的办法让你坐兔兔身体里出来的。”
因为犯困，不停打呵欠的小姑娘眼泪汪汪地承诺。
苏时深无奈，只好答应。
右右也实在难以抑制住汹涌而来的困意，匆匆返回身体。
——其实在半途中她的魂体就睡过去了。
这种情况对普通人来说十分危险。
意味着百分百的迷失，没有专业人士引导，很难准确回到体内。
好在右右有做预防在半路睡着的保护措施。
所以哪怕睡着，魂体也会因为特殊感应而自动回归。
……
幼儿园
小朋友们玩完游戏，差不多也到了午睡的时间。
简思语、秦书言和童阳在老师的催促下乖乖爬上各自小床。
但刚上床的小朋友不可能马上睡着。
简思语和右右的床挨在一起。
她不太想睡，转过头见右右睡得一脸香甜，也不好意思动来动去。
她听到秦书言和童阳还在嘀咕什么——他们二人的床挨着她和右右。
老师在温柔地让小朋友们不要说话，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童阳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多小朋友从床上支起脑袋。
刚和音阳结束悄悄话的秦书言茫然无措地看着哇哇大哭的童阳。
“你怎么哭了？”
童阳哭得很伤心，抽噎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突然很想哭……”
听到动静的老师连忙过来安抚。
童阳的哭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擦完眼泪，老师见他不哭了，又哄了会儿，便去察看其他小朋友。
童阳安静地躺回床上，没有理会秦书言和简思语的小声问话。
……
下午，从手术室出来，看到吴老留言的苏时若立刻联系吴老。
得知情况的他和警察来到幼儿园。
警方接走了懵懂不安的童阳，苏时若抱走了昏睡的右右。
——午休结束右右并没有醒，老师唤过几次，见小姑娘睡得实在是香，只好作罢。
老师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只以为小孩儿念睡。
秦书言却悄眯眯跟简思语咬耳朵，斩钉截铁地说：
“苏右右肯定灵魂出窍去玩了。”
“都不带我们去。”他好生失落。
自从环卫工人事件后，简思语对右右抓鬼这方面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她嫌弃地瞥了眼秦书言：“右右肯定是去抓鬼了，这是正事，才不是玩。”
秦书言感觉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不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