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送她朝屋外走,缓慢的步行在偏僻的小巷,金灿灿的阳光从缝隙里洒在他们的身上,阳光在他们的脸上隐隐现现。
“我一直以为魔族之人都是坏人,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他缓缓述说着。
沛文笑:“那是自然,世界之大,怎么会全如你所想,也并非你所想便是对的。”
时镜闻此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你是天族之人为何会沦落凡间?”沛文好奇的问。
时镜面色沉了沉:“因为我好胜斗武,天帝说我心性未成,便把我贬下界来了。”
“那这晏文先生呢?”沛文好奇的追问。
时镜如实回答:“天帝把我贬下界,便给了我一个明确的任务,保护好这位晏文先生,并平定这南诏内乱。”
“所以你完成了这个任务就能回天界了?”沛文转身看他。
时镜点头:“嗯,便是如此。”
“那你定要保护好晏文先生啊!”她对他说。
“定然。”他肯定的回,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是凡人的身份呆在他身边的,所以不能在他面前暴露身份,而我现在神力被收回无亚于一介凡人,也无所谓暴不暴露的。”
“怪我不好。”沛文有些歉疚。
时镜回她:“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你在危难时保护自己是本能。”
……
……
沛文治好了晏文先生的伤便没了继续探望的理由,她还是回到了魔界开始她周而复始,日复一日的医学研究。
药炉里,她捣着药的动作停了停,不经意间会回想起时镜,她会想如今的他同晏文先生如何了?他是否完成了任务呢?
竹海随风哗哗作响,千万竹叶随之颤动。
她捏着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放在了手中的医书抬起了头看向窗外的竹林。
“研究还没结束呢!我在这里做什么呢?还是去凡间吧!”她自言自语着,随即做好了决定准备再去凡间。
她背着小竹娄还是去那座高山寻找药草,上次没采到的三七这次应该能采到了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细心寻找着,不多时她就发现了一株,她双眸放光,快速奔到那株三七的面前伸手就去挖。
“这次你就是我的了!怎么跑都跑不掉啦!”她兴奋的搓搓小手。
看着那将三七深埋的泥渐渐被清理干净,马上就要把它挖出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棵三七就完完整整的落在了她的手里。
“这次你就是我的了吧!谁也抢不走!”她兴高采烈着准备伸手去挖。
谁知山上传来一阵响动,急切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朵,她嗅觉灵敏,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传入她的鼻息。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她警觉。
突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越变越大,朝她逐渐靠近,她忙将手中的三七丢入竹娄里准备跑,谁知好巧不巧,她与迎面而来的时镜撞了个正着。
时镜满身是血,胸前两個大窟窿正汩汩往外冒着血。
时镜虚弱的朝她面前一扑,沛文一把接住了他。
“时镜!时镜你怎么了?!”她拧紧了眉心,担心的问。
时镜痛苦的抓着她的臂膀吐出了一口鲜血:“救我!”他刚说出了这句话就昏迷了过去。
“时镜!时镜!”她喊他喊不醒,与此同时那些窸窣的脚步声越变越近。
躲已经来不及了,她实在没有办法,快速捻指施了个隐身术将自己同时镜藏着起来,那些追赶的人看不见他们便离开了。
看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走远,沛文这才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走远了。”
但是眼前人已经靠在她身上昏迷不醒,她用力摇晃他呼唤他的名字:“时镜!时镜!快醒醒!”
可时镜伤势太严重了压根儿叫不醒,没有办法沛文被着他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为他疗伤。
时镜再怎么说也是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而沛文也只是个娇小的小丫头。
当时镜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只感觉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山,让她喘不过气,甚至要她的命。
她痛苦艰难的一步步在那座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脚下的泥松软几乎可以看到一个个深埋的脚印。
她额头满是汗水,她背着时镜吃力的一边走一边说:“臭东西,要是你被我就醒了你不好好报答我,我可就再捅你一刀把你治好,这也算是还我了!”
时镜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意识全无,压根儿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要是知道沛文要救好他再刺他一刀也不知道愿不愿意给她治。
走了许久,沛文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她总算是在山上找了个小山洞,山洞破陋但起码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她走近山洞将身上的时镜甩在地上再把他靠在山壁旁,伸起袖子用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干枯苍白的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要是你不好好报答我,你可是会不得好死的啊!”她瘫倒在地上喘着气望向他。
可时镜昏迷着什么都没听见。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休息了一会儿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时镜面前望着他苍白如纸的脸,最终还是伸出手撸起了袖子准备帮他治疗。
“本小姐治病可是很贵的!今天就算是你运气好!”她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说。
一想到要把一个长相这般帅气的男子治伤势,她顿时有些跃跃欲试。
她坏笑道:“要是让我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也不能怪我,谁叫本小姐是要救人呢!”
“但你若是对此感到羞耻,那本小姐也可以考虑娶了伱的!”她自说自话着,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满足,甚是欢愉。
虽然不是真的会实现,但是能嘴上爽快爽快也是很棒的!
“此啦”一声,时镜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他结实姣好的身材,沛文抿抿唇,自言自语着:“不是本小姐要将你的衣服撕成这样的,是因为你的衣服太破了……所以不能怪我……”害,这理由找的可真好。
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沛文都觉得有些可怜了,她本就是医者,自然容易共情,更何况眼前人还跟她有过认识。
“怎么这么惨啊!你这是用自己身子当盾牌了吗?”她语气略带这些责备。
她想也没想立刻捻起了手指朝时镜的身上输送了灵力,她一边输着一边说:“我输了那么多灵力给你,你不嫁给我,就还不清这债了!”
时镜痛苦的哼哼,压根儿听不到她的话。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沛文的心跟着难受,为什么这个人会让她那么在意?
而且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觉得像是认识了几百年,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我是不是几百年前就见过你?所以那么熟悉?”
她曾听人说过前世有过瓜葛的人见面就会熟悉,而见面的意义便是来还情债的。
第151章 原来如此
三七有治愈伤口的效果,她握着那三七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跟我无缘了。”
将三七用术法研磨好敷在了时镜的伤口上,将那些伤口包扎好,沛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靠着本小姐的医术,我想不出三日就会好的。”她满意的点点头,“可这三天你不吃不喝可不行,看来我该给你弄些吃的。”
沛文可不会烧饭做菜,她无奈只能前往城镇买些吃食。
街头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路边都是叫卖的商贩,他们尽力吆喝着:“新鲜出炉的包子哦!好香哦!快来看看瞧瞧哦!”
“西黛子新出的胭脂水粉哦!用完让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简直貌比西施貂蝉杨玉环!”
“烤鸭!烤鸭!富春楼的烤鸭套餐!味道可口,欢迎来点一套哦!”
“……”
那些叫卖声一浪高过一浪,沛文在其间穿行,忽然走到了告示榜前,上面赫然贴着两张画像。
她站在围簇的人群后,朝那两张画像瞄,这不是那晏文先生吗?还有旁边那张不就是时镜吗?
只听得身旁的人在交谈:“听说了吗?”
“什么?”
“左边那个叫晏文,是个廉政的清官,但是被奸人所害,他在辞官后四处躲避,却仍被追杀,昨天他本想离开这里,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刺杀了!”
“天啊!这人我好像听过!是个非常有名的清官。”
“哎!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杀害了呢!”
“可惜啊!可惜!”
“真是奸人当道!”
“那这他右边画像上的人呢?”
“那是晏文的朋友吧!当时刺杀的时候我在现场,那画面,啧啧啧!”
“那個叫时镜的可仗义了,为了保护晏文,竟不惜用身体为他挡了几剑!”
“果然是个大侠士!”
“可惜清官和侠士都没有个好下场!”
“这晏文先生死了,这大侠士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到。”
“希望不会吧!哎!”
“……”
后面的话沛文听不清了,她听了良久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时镜伤的那么重是为了保护晏文先生,可惜晏文先生还是死了……
晏文先生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落得个这么惨的结局。
真是世道不公。
在熟食店买了吃的,还买了些粥汤米饭打包好了往回走,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将她原本细小的身影拉得老长。
好不容易回到了山洞里,幸好时镜还在昏迷,她松了一口气,不然人乱跑的话她还要去找。
从竹娄里拿出那些吃食,走到时镜的面前放在他鼻子前:“闻闻看香不香?这可是新鲜出炉的烧鸡哦!”
时镜还没醒自然没有反应,沛文将烧鸡放在一边蹲坐在他的身旁:“你说你一个大侠士怎么就伤成了这样?看来你们天族没有了神力也跟凡人一样嘛!”
她可爱的摇头晃脑,又为他担忧起来:“你说你下凡的任务是为了保护晏文先生,可惜现在晏文先生都死了,你还能回到天上吗?”
时镜依旧昏迷不醒:“……”
沛文靠在一旁的石壁上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时镜的身上。
她一骨碌爬起来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自言自语着:“我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只是不小心而已,不过你要是想要我娶你也不是不行。”她说完捧着脸傻乎乎的笑了。
这时镜虽然脾气不好,但是长得好看啊!
她正说着突然听到时镜醒转发出悉悉嗦嗦的声响,她忙跑回他身边去瞧他,这个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很是虚弱。
“水……我好渴……”他虚弱的喊着。
沛文立刻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从自己的竹娄里掏出竹筒子打开了塞子递到时镜的手上。
“水来了快喝吧!”她扶着他尽量让他摆出一个舒服的动作。
水一点点的喂进时镜的嘴巴里,他干涸的唇变得湿润起来,像是干枯的植物吸收了水,他逐渐清醒过来。
他望着眼前的沛文:“你救了我?”
沛文抿唇点点头:“是的,是我救了你。”
“谢谢。”他挣扎着要站起。
沛文拽着他:“不要起来,你伤还没好透,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时镜动了动,顿感浑身被牵引着的痛。
“嘶……”他痛苦的拧眉。
沛文挽着他的手臂说:“小心,你先坐下休息吧!”
时镜被扶着坐下,沛文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时镜靠在山壁问她:“晏文先生怎样了?”
沛文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时镜整个人伤心的靠在墙壁上悲痛欲绝:“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该死!”
沛文看他这个样子感觉也很是心痛忙安慰:“这可能就是晏文先生的命数。”
时镜痛苦抱头:“晏文先生的命数?若是如此那为何他们还要我来保护他?”
沛文:“……”
天界的事她并不明白,总说天界是三界之首,掌管着三界的命数,可为何他总不能为每个人都编一个好的命格,总要把每个人的一生都写的那么不尽如人意。
时镜的伤应该很快就能好,可是这心上的伤她无能为力,而这时镜的样子看上去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情绪很是奔溃。
沛文也不求他就把吃的放在他身边说:“难过你就先发泄一下,吃的放在这里,伱饿了再吃。”
她说完便走出了山洞外,坐在一块石头上抬头望着绝美的落日夕阳发呆。
第152章 所谓的挣扎
等了许久,直到山洞内那人痛哭的声音渐渐消失,沛文才走回去,时镜这么一个大男人伤心成这个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见过。
回不去天界就那么难过吗?哎!她哀叹了一声。
她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问他:“怎么样?好点了吗?吃点东西吧?”
时镜倔强的偏过了头,沛文就跟哄小孩似的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把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好了……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她安慰着他,可能时镜觉得自己这样被她擦眼泪的模样有点奇怪,他忙回她:“我又没事,不用你帮我擦眼泪。”
沛文看他总算是说话了,这才松了口气:“你总算是说话了。”
时镜:“……”他凶巴巴的看了她一眼,“你好烦。”
沛文:“……”
他看了看沛文放在眼前的食物,伸手拿起了一个大包子啃了起来。
看他吃了东西,沛文松了一口气。
在沛文的细心照顾下,时镜很快就恢复了健康,身上连伤疤都没有了,整個人神清气爽的,时镜忍不住夸赞她:“你的医术真的太好了!”
沛文高兴的叉腰:“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医术!”
那时候的时镜对沛文更多的其实只是友情,并非更多的儿女私情,而先喜欢上时镜的却是沛文她自己。
由于时镜没有保护好晏文先生,他很自责,也很担心自己是不是永远都回不去天界了。
一日午后,他站在山崖前俯瞰着山下的美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世间美景如此,真不负人间一趟。
突然他身旁银光一亮,司命出现在他的身旁。
司命朝眼前的时镜拱拱手:“时镜大人许久未见。”
时镜见到他就来气伸手就要拽他的衣领子:“司命,你还有脸来!”
司命:“……”他忙求饶,“时镜大人您就不要生小人的气了嘛!”
时镜气吼吼的:“不生你的气?我都快气死了!你还说不要生你的气?要不是你编的本子,我现在能弄成这样?”
司命以笑掩饰尴尬:“时镜大人,你不要这样说,这是意料之外嘛!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说还好,一说时镜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差点就死了!回不去天界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司命:“……”
时镜握紧了拳头伸手就要去揍他,司命忙求饶:“时镜大人,我这不是来给你送回天界的方法了嘛!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生气了!”
时镜恶狠狠的逼问:“什么方法?你说!”
司命伸手轻轻推开时镜的手笑眯眯的说:“时镜大人,你先松开。”
时镜斜视了他一眼,随即缓缓松开了手催促道:“有话快说!”
司命笑眯眯的回:“时镜大人,这天帝陛下他一直想要得到魔界的降魔杵,若是你能想办法把那降魔杵拿来,我想天帝陛下他就会原谅你的过错,放你回天界了。”
时镜喃喃:“降魔杵?那可是魔族的宝物怎么可能轻易到手?”
司命笑了笑:“这便是时镜大人伱自己需要思考的事了,事我也传达到了,那小人便告辞了。”他说完朝时镜拱了拱手随后转身离去。
时镜还想叫住他再问问别的事,可是司命跑的比风还要快,他喊都喊不住。
话虽这么说,拿到降魔杵就能回天界,可是这任务难度并不低。
“到底怎么样才能拿到降魔杵呢?”他自言自语着,一边想一边往前走,连沛文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旁他都没有发现。
“时镜!时镜!你在想什么呢!”沛文笑盈盈的喊他。
时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转头看她摇摇头:“我没有想什么,哈哈……”
笑的实在太尴尬了。
沛文喊他:“好了,没事了的话就来吃饭吧!饭都准备好了。”
时镜点点头:“嗯。”
望着逐渐远去的沛文的背影,他忽然想到她不就是魔族的人吗?若是……
沛文收拾着碗筷喊他:“时镜,快来吃饭,都准备好了!”
“好。”他应。
沛文那时候天真,又单纯,怎么会想到她认为好的人竟然会有另一副面孔。
时镜一边夹着碗里的饭一边扭头看她,沛文察觉到他的目光忙道:“你干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看我!”
时镜:“看看还不行了吗?”
沛文被他逗笑,从菜碗里夹了个大鸡腿放他饭碗上:“你要补身子,鸡腿给你吃。”
“那你呢?”时镜问。
沛文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我有别的吃的。”
时镜觉得沛文对自己可真好啊!自己在天界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关心自己照顾自己,鸡腿也不会就这么塞在他的饭碗里。
“谢谢你。”他难得一见温柔的对她说话。
沛文有些不敢相信的顿了顿,她微微一笑:“不用谢,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不是吗?”
时镜感动的点点头:“是!”
自从司命来见过他以后,他就总是在纠结,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眼前这个女子实在太好了,虽然她是魔界的人却并没有伤害过他半分,而自己如今却要为了回天界想办法利用她吗?
他的良心在作祟,让他寝食难安。
可是他又想起了他的母神,他本就是私生子,若不再努力些根本没办法被天帝放在眼里。
午后太阳热烈,沛文背着小竹娄在山上寻找药材,时镜陪着她一起找。
沛文一边走在坑坑洼洼的山坡上,一边自言自语着:“真是不知道跟你是什么缘分,为什么我们总会在这里相遇,又总是因为药而走在一起。”
“今天要采三七吗?”时镜问。
“你帮我采?”她笑着问他。
时镜轻点头答应着:“好啊!我帮你采,就当是感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沛文闻此笑了笑:“那好吧!”
时镜与沛文在山坡上分开寻找药材,时镜眼睛好,很快就寻到了三七,心想着把这三七送给沛文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着就开始挖。
沛文在四处寻找,突然看到了一株野山参,她很是兴奋,她从来没有在山上见过野山参。
“哇!我运气也太好了吧!”
她兴高采烈的往前走,结果没看清脚下的大坑,“呀!!!”她一脚踩下去,脚被扭伤了,她痛苦的捏着脚叫着:“好痛啊!”
刚采好三七的时镜听到了沛文的惨叫声极速跑到她的身边,看到她捂着脚急忙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扭到脚了,好痛。”她痛苦的说。
时镜忙把手中采到的三七塞到她的小竹娄里,然后将她背在后背上:“别怕,我来背你。”
沛文被他背在身上,他的肩膀很结实,背很宽阔,被他背着很舒服很安心。
她靠在他的肩上侧望着他的脸:“时镜,谢谢你。”
时镜抿抿唇笑着说:“不用,客气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第153章 彻底的笑话
朋友,朋友,可是我不想同你作朋友……
沛文被他背在背上胡思乱想着。
她脑子里一团乱不知道在想什么,背着自己的这个人傻乎乎的也没看出来自己喜欢他。
将她背回了山洞里休息,时镜凝望着她:“好好休息吧!怎么走个路都能扭到。”
这既斥责又关心的样子,沛文的心都跟着暖。
时镜要去拾些柴火回来,沛文叫住了他:“时镜你过来。”
时镜脚步顿住回头看她:“怎么了?”
“你过来。”她又说了一声。
时镜走回去蹲坐在他面前看着这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怎么了?”
沛文凑近他的脸猝不及防的亲了他一口:“本小姐赏你一個吻就当是谢谢你背我回来。”
时镜伸手忙擦嫌弃道:“真脏!”
沛文气鼓鼓的说:“本小姐看上你了!你考不考虑嫁给我?”
时镜斜视她一眼:“说的什么傻话?我们天族只娶不嫁。”
“那你同我成亲怎么样?”沛文笑吟吟的问他。
“我们只是朋友, 怎么成亲?”时镜面不改色的回,口气冷漠到沛文心痛。
沛文对时镜的告白让他有些慌乱,即使他表面装的再好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纠结痛苦。
他对她只是感恩,即使很喜欢她,并没有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可是他现在能回天界的唯一方法就是拿到降魔杵,如今她又对自己这般, 他不傻,他明白沛文喜欢自己。
这送上门的帮助自己到底要不要用呢?
真的要利用她去拿那降魔杵吗?
这并非君子所为,可是如今除了这个方法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回到天界去?
又过了半个月,时镜站在悬崖上,司命再次造访。
“时镜大人。”他喊她并朝他拱拱手。
时镜侧身看他:“你怎么又来了?”
司命笑了笑:“我是你母妃派来的,让我给你传句话。”
“什么话?”时镜问。
司命咳了咳用他母妃的声音说:“母妃在天界寡助,且思儿心切,望你一切安好,盼能与你早日回天界团聚。”
时镜闻此,心里沉重更加厉害。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他回了句,“帮我对母妃说我一定会早些回去的,让她放心。”
“好。”司命应下然后转身离开。
时镜心烦意乱,他的母妃在天界已经不受宠,还遭人白眼妒忌,如今自己也不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
此刻他才顿然明白自己在天界之时的暴躁蛮横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有用的应该是计谋是脑子。
他沉着脚步走回沛文的身边,沛文的正在为自己扭脚踝, 时镜见此走到她眼前蹲下身。
“自己能行吗?”他淡淡的问。
“我可以的。”沛文笑着说。
时镜一把抓起了她扭伤的脚说道:“我来帮你揉。”
“啊?”沛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时镜面无表情继续说:“乖乖别动, 也别喊。”
时镜捏着她如白玉的脚,力气大的她惨叫连连:“啊!好痛啊!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咔咔咔!”一番捏揉以后,时镜停下了动作,他将她的脚轻轻放在地上叮嘱着:“这样扭过以后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谢……”她说话的每一个字牙齿都在打架,痛得她厉害。
她腿脚不便,时镜会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去吃饭去用餐,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
他们之间总会有个轮回,她照顾他后便会轮到他照顾她。
一来一回,也算是不亏不欠。
这段恢复的时间,她也想了很多,既然时镜不喜欢自己,那她也不该这般的留在他身边,有时候感情只有一方的努力的话,另一个人是会很辛苦的。
趁感情不深就赶紧抽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又过了两日,沛文扭伤的脚早就恢复了,她也想明白不该停留的地方就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