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遥:“……”你看看我的身高,是能做那个动作的人吗??
体重一旦大了,对于空中旋转这种动作来说会增加极大的负担。比如花滑赛场上何时见过一身钢铁肌肉的硬汉?
——普鲁申科?假肌肉衣不算肌肉!
“姐姐不会啊……”小孩子们露出了十分露骨的失望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拔腿往姜婉的方向跑去。
姜与遥:“……喂。”
“帅气姐姐,我们想学那个很帅气的动作!”小朋友们围到姜婉身边,叽叽喳喳地请求。
姜婉想了想:“但我不会教你们,示范一下你们自己练吧。”
她身上天然有种令人听话的气质,就连对小朋友时也能发挥作用。
小朋友们整整齐齐地回答:“好——”
姜婉便又示范了一遍,这次比360°还多转了一点,落地时又轻又稳,像是一只雨燕掠过水面,动作非常漂亮。
小朋友们眼睛发亮地齐刷刷鼓掌。
“我带了糖,不过不多,”姜婉摸兜,“一会儿就奖励给练得最好的人吧。”
姜与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群年龄大小不一的小朋友顿时认真低头开始练习:我刚才提出发糖的时候,一脸嫌弃的人是你们吧?是你们吧??
围观的家长乐呵呵:“这就是孩子王气质吧?”
“哦对。”姜与遥瞬间懂了。
姜婉小时候在幼儿园里,好像差不多就是这样众星捧月、一堆小弟的景象。
周围的家长们纷纷掏出手机,开始毫无慈悲地用高清影像记录自家孩子的黑历史:脸着地、摔到变形、双膝跪地、鼻涕甩到嘴、挂着鼻血继续训练……
姜与遥:“至少那个鼻血的先处理一下吧?!”
家长心很大:“外面这么冷,出血的地方很快就会冻住的。”
“??”姜与遥的心没那么大,只好上前当管事婆去检查小朋友的鼻子。
结果,小朋友的鼻血来得快去得快,真的已经止住不流了。
姜与遥满腹无语地回头去看那位家长,对方满脸笑容地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的动作。
——不担心血崩也就算了,至少把自家孩子的鼻血擦擦干净吧!!
姜与遥还在满身找湿巾的时候,旁边的小朋友说道:“地上有雪,用融化的血水洗一下吧?”
流鼻血的小朋友恍然大悟,低头去捧地上的雪。
“?!”姜与遥赶紧阻止,“太脏了可能会感染的!!”
“あの……”旁边有人弱弱地开口,“よかったら、これを使って。”
姜与遥一转头就见到了湿巾,也没管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果断自行意会接过,边说“thank you”边给小孩擦干净了已经结住的鼻血。
小朋友都不用好了伤疤再忘记疼,伤疤还在也能忘记疼,开开心心跑去继续摔来爬去。
姜婉面前的人群跪了又起,起了又跪,整个一怪诞仪式现场。
姜与遥叹了口气,转头去看递湿巾的人,发现对方还站在原地,便秉持着“出国时不能给中国抹黑”的原则,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朝对方笑了笑。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日本年轻人也腼腆地笑了一下。
然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姜与遥:要聊天?他要跟我聊天?两个人明明语言都不通的情况下??
小混混:这是突破口!但语言不通怎么聊天??
五秒钟后,两个人默契地同时开始使用小学级别的英语进行问候和自我介绍。
半分钟后,他们开始用上手脚比划交流。
三分钟后,姜与遥的感觉逐渐良好:果然肢体语言才是全世界通用的语言,人类只要用心交流,根本不需要用到文字语言这种东西!
于是,接收到姜婉“需要帮忙吗”的眼神时,姜与遥自信地摇头拒绝了。
——人和人之间的交互,归根到底是心灵的交互啊!
日本年轻人指指他自己的脸。
姜与遥看着对方的脸。
说实话,她对对方人中正中那颗黑色的鼻屎容忍很久了。
为什么鼻屎会掉在那个地方还不擦掉啊!这不科学吧?人中上挂着鼻屎,人会没有丝毫感觉吗?不可能吧?至少应该觉得痒吧?
发生了这么丢脸的事情,这个人的同伴为什么不提醒他快点擦干净,而是放任他出来进行国际交流啊!很容易会让别国游客觉得在这个国家挂着鼻屎聊天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不好!!
姜与遥在内心疯狂吐槽了一长串,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在看对方刚刚的肢体语言,赶紧比手画脚:“Sorry can you say one more time?”
对方指指自己的脸:“I!”
姜与遥认真点头,在内心翻译:我。
对方又说:“Dirty!”
姜与遥诧异了:脏?他知道自己脏了?是这个国家有什么不能自己给自己擦鼻屎的习俗吗?
对方接着指着鼻屎,边笑边说:“Help me!”
姜与遥瞳孔地震:再怎么有不能自己擦鼻屎的习俗,也不能让一个陌生人帮你擦鼻屎吧?!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期待加疑惑,一个震惊加嫌弃。
小混混的同伴忍不住小声问:“你在跟她说什么?”
“说这颗痣让我运气变得很好啊,”长痣的小混混一脸莫名其妙,“帮了我很多忙,所以是Lucky的痣对吧,lucky是运气好没错啊?”
“为什么要跟每个人都强调你的设定啊?!”
“因为lucky是我的特色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姜与遥痛苦面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要再对我强调那个词了。”
她低头在口袋里翻了一下,惊喜地发现自己口袋里有一把小镊子和一包纸巾。
——不要问人为什么会在口袋里找到镊子,美少女排球运动员出门的时候要携带一把眉毛和一把拔鼻毛的镊子不是常识吗?
姜与遥拿出镊子,对年轻人比了个大拇指。
年轻人一脸茫然。
姜与遥指指他的脸:“Dirty对吧?”
对方连连点头。
姜与遥:“Close your eyes。”
长痣的小混混一脸震惊地回头:“她是不是让我闭上眼睛?她要干什么?”
“女孩子让你闭眼当然就是要亲你啊!”
“怎么可能啊!!”
“要不然你拒绝她算了。”
“好不容易才和目标套上话,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长痣的小混混一脸坚定,“无论她要亲我还是干什么,我全都会接受!”
“你明明就很期待被亲吧?!”
长痣的小混混转过头去,面对着姜与遥信任地闭上了眼睛。
姜与遥稍微弯腰过去,举起镊子,在一旁两个人惊恐的注视里伸出去,快、准、狠地直接把鼻屎夹了下来。
——她飞快地用纸巾捋过镊子尖端,然后紧紧握住纸巾让自己忘掉刚才的手感。
而被拔掉了鼻屎的年轻人发出了一声惨烈的痛呼:“啊——!!!!”
姜婉伸手拎住一个差点顺着坡滚下去的小朋友,才侧脸去看姜与遥那边的情况。
那个声称自己长着幸运之痣的小混混捂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疼得眼泪夺眶而出;而姜与遥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表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姜婉知道。
因为小混混正在边哭边喊:“我的痣,我的痣被她拔掉了!!”
同伴震惊:“痣是可以拔掉的吗?!”
姜婉也很诧异:没有听到世界意识的任何提示音?
基于此,姜婉忍不住低头自言自语地念叨:“难道痣真的可以拔掉?”
“……怎么可能。”越明时忍不住说。
姜婉想了想,回头问一位在场的男家长借打火机。
家长震惊捂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就抽了半根,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老婆……”
“你身上还有烟味,手上尤其。”
“卧槽!”
姜婉拿了打火机就往姜与遥那边走,抽走她手里的纸巾,毫不犹豫地点火烧了。
——震惊小混混全家一百年。
尤其是惨叫的那个,连叫都不叫了,愣愣地放下手看着纸巾、和纸巾里面包裹着的东西一起化作了灰。
确认一切都烧成了灰烬,姜婉才抬头认真地说:“今天是13日星期五,按我们国家的习俗来说,从身上掉下来的邪祟必须烧掉,不然会变成某种恐怖的存在回去找你的。”
泉外多年训练,姜婉忽悠起人来时,脸上的表情比上中央电视台时还要正经。
小混混被镇住了。
“不然,你可以摸一下自己的脸。”姜婉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并没有受伤,因为邪祟不是你的一部分。”
小混混愣愣地去摸自己的脸,发现人中真的一片光滑,不由得发抖起来:“那、那是邪祟?”
“对。”姜婉看着他,“我姐姐是好心才帮你驱邪的。”
小混混的表情更害怕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现金全部双手上交给姜婉,大声道歉:“是我太不识好歹了,这是我全部的钱,请放过我吧!!——还有你们俩,快把钱交出来!!”
一分钟前场景还像是要打一场跨国医疗官司,下一秒对方就主动上交了三万多日元的现金。
震撼姜与遥一百年:虽然不知道我妹说了什么,但我妹真是个全方面的人才啊。
姜婉一接过钱,那三个小混混就迫不及待地转头跑了,简直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拿着多出来的几万元现金,姜婉认真地对姜与遥道:“世上还是好人多。”
姜与遥:“……”不,不是吧。
越明时突然想起了陈同济曾经特地为改编的歌词: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迫害过的;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未曾被迫害过的~


第148章
一直到了中午,姜婉心不在焉地收起滑板。
她一直还在想小混混身上那颗痣的事情。
——普通的痣,是不可能拔下来的吧?
但如果对修复世界没有进度上的推动,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是个死系统。
【恭喜您解开一道谜题,为您增加绘画技能10点。】
姜婉:“……”别人家的系统给的都是实打实的数值,我家的世界意识却好像总在用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打发我。
她停住脚步四处看看,捡了一根树枝,低头在雪地里画起画来。
过了两分钟,旁边有人好奇地问:“你在画什么?”
姜婉下意识地回:“你觉得是什么?”
答完她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英语。
姜婉抬头去看,年轻的男生双手支着膝盖盯着她的画看,表情认真得像是在做一道国际竞赛题:“嗯……我觉得是一个甜甜圈吧?”
姜婉嗯了一声:“形状是对的。”
看来画技又增加了10点后,更向普通人的范畴靠拢了。
“你几岁了,”越明时的声音插入对话当中,“还在地上画太阳公公。”
姜婉起身拍了拍越明时的肩膀,感慨:“还得是你越明时。”
搭话的男生也跟着直起腰,灿烂一笑,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安井优。你是姜婉,我认得你。”
刚刚走到附近的姜与遥:“……”我一个国际赛场级别的运动员,到日本还没有人把我认出来过呢!!
“我也认得你。”姜婉说,“昨天晚上你看了我一眼。”
姜与遥和越明时立刻也看了安井优一眼。
安井优挠着后脑勺笑了起来:“我的志愿是MIT,所以会关注MIT的新闻。夏天的时候,我有一个朋友和你们一起去了MIT夏令营,我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你的。昨天晚上见到你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我没想到修学旅行能遇到你,超幸运的!”
姜与遥看向越明时:你不是也去MIT了吗,这人怎么眼里完全没有你。
越明时无视。
姜与遥确信:这叫安井优的小鬼绝对喜欢我妹妹。
“你的UNO视频我全都看过好几遍,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反败为胜、绝地反击赢了哈佛的那一场,太精彩了!”安井优说着,反手从包里掏出一盒UNO纸牌,兴奋地说,“机会难得,请问我可以挑战你吗?”
他双眼发亮、神情真挚,像极了少年漫里的男主角。
姜与遥:“……”
越明时:“……”
姜婉:“……”如果不是我知道世界的真相,恐怕要以为这是一个以UNO竞技为主题的世界了。
——不然怎么会有人见面就兴奋地以一种《游戏王》的姿态掏出卡牌大喊“我要挑战你”啊!!
几个小朋友也跑了过来:“这是什么啊?我们也想玩~”
“真的想学吗?”姜婉接过UNO牌,“这可是世间的真理准则之一,如果你们真的要学,之后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挫折,我都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半途而废。”
姜与遥:“……”这是要骗进去杀。
小朋友们勇气十足:“好!”
姜与遥拦住他们,语重心长:“你们现在踏入那个世界还太早了,人生路上最好不要太早受到过大的打击,容易对以后的路产生负面影响。”
姜婉和善道:“怎么会呢,UNO的建议年龄是七岁以上,玩,都可以玩。”
还不知人间险恶的小朋友们开开心心地跟着姜婉和安井优走了。
姜与遥瞥了一眼越明时:“你不去?”
“不。”
根据越明时的丰富经验,姜婉在这种只能单人获胜的游戏里玩得高兴的时候,常常会连着他一起干掉。
毫无慈悲可言。
对安井优是一样,对小朋友们显然也是一样。
……
当天晚上,六名作家仍然闷头在房间里赶稿。
才过去一天的时间,还说不上谁蓬头垢面,但大家的精神状况看起来都相当堪忧。
有的人已经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有的人双眼无神地趴在只有两行字的电脑前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还有的人举着马桶刷在洗手间里疯狂地刷已经一尘不染的马桶。
唯有姜与岸和祁作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电脑前面疯狂敲打键盘,神情一个比一个专注,手速一个比一个快。
另一位正认认真真地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们俩中间充当解说:“我们可以看到,姜老师的时速已经抵达了3100,哇,这已经是他有史以来的最快手速了!一向手速在3500以上的祁老师呢?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只有2800!”
虽然并没有任何人捧场,但这位解说非常自得其乐。
——毕竟,人不想码字的时候,其他无论是什么事都会变得非常、非常地有意思。
譬如睡觉,譬如发呆,譬如刷马桶,譬如单口相声。
房间里的四个人正摆烂摆得其乐融融时,房间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四名作家同时转头,露出了犀利的眼神。
“现在不是饭点,是谁来了?”
“不管是谁,这都是逃出去的机会!”
“爸爸——”祁整整在门外大哭。
祁作家耳朵一竖,停下了打字的动作:“我幻听了?”
下一刻,编辑打开门,把祁整整送了进去。
躺在沙发上的那位试图借这个机会挤出门,结果刚到门边就撞见一个肌肉大汉。
身高虽然只有一米七、但浑身腱子肉简直像是健美比赛舞台上走下来似的大汉冷酷地看着作家,伸手一指:“回去干活。”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所有作家仿佛都听见了后半句的“不然打死你”。
作家颤颤巍巍地走回房间里,柔弱地扑在地上大哭起来:“21世纪了呀,还有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煤窑?我要曝光你们!”
他哭嚎的声音比祁整整还大,把祁整整都给整不会了。
“旱天雷小同志,”祁作家一脸严肃,“发生什么事情了?无论是什么,爸爸都可以替你做主。”
祁整整抽泣着从背后拿出一把UNO牌,抽抽噎噎:“爸、爸爸,我算数不好,算不清这是多少分……”
“一把”,真的是一把,祁整整的小手甚至都有点拿不下了。
祁作家看着他手里的牌:“什么意思?你和谁打UNO呢?”
快闲出鸟却不想码字的其他四名作家奔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抢走UNO牌:
“我知道规则,我来算!”
“等我们数完这些牌就归我们了,人可以走,牌留下!”
“可以打牌娱乐,不用刷马桶了,哈哈哈哈好耶!”
“……等下,你洗手了没?”
祁整整对对手指,带着鼻音哼哼唧唧地往祁作家身边蹭:“和其他小朋友,姜婉姐姐,还有几个日本的哥哥姐姐。”
“……你输这么多?”祁作家一脸窒息。
“他们都太厉害了……”祁整整委屈但很有承担,“但我没作弊!”
祁作家看着儿子带来的二十多张牌,欲言又止:“……对,这我看出来了。”
那边的四人组算了一会儿,得出一致的结论:祁整整一次性输了517分,直接结束一场游戏。
“小同志,你很厉害啊。”一人赞叹道,“这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情。”
祁整整有点开心:“真的吗?”
“对啊,能输这么多也是种天赋哦。”
“谢谢叔叔!”
祁作家:“……”我哪儿整来这么个傻儿子。
摆烂四人组珍惜地用二十几张卡牌开始打UNO,因为牌不够,每个人起手只发3张。
才摸到第四张牌,又一个哭哭啼啼的小朋友被编辑无奈地带着来了。
小女孩也拿着一手牌大哭:“爸爸,我一局输了502分——”
她爸一脸认真:“嗯,宝贝,你先把牌给爸爸玩……不是,给爸爸检查一下。……50,100,150,170……哎,你明明输了512分啊,算错了。”
小女孩一愣,哭得更大声了。
她爸赶紧拉过祁整整:“旱天雷比你还多输五分,他更惨。”
这下又轮到祁整整哭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死气沉沉的赶稿小黑屋顿时变得异常热闹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作家团一共带的六个小朋友全都哭着到齐了。
除了姜与岸以外的五个人坐在一起看堆起来的UNO牌,一同陷入沉默。
“连小孩都打啊……”
“可人家也才15岁,也是小孩啊……”
“是我的基因有问题吗?还是人家基因突变?”
“人家捡来的娃都是天才,没什么好比的吧……摆烂,问就是摆烂。”
祁作家看着牌堆,突然道:“他们从哪弄来这么多牌?买了几副啊?”
“管他呢,来来来,打牌打牌,码什么字,这辈子饿死也不可能码字的!”
祁作家看看安然无恙的儿子,果断把思路一扔:“好,来打牌!”
于是,小黑屋里摆烂的人又多了一个。
……
此时不远处姜婉的房间里,姜婉又率先打完了手里的牌,悠然地去找巧克力吃。
她的对手手里人均十几张牌,而桌边的空UNO盒已经堆起了老高。
安井优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网上说的也不是真的。”
“网上说什么?”姜婉好奇地问。
“想打赢你,就要用乱牌、缺牌、以及巨大数量的卡牌来冲击你的大脑。”安井优捂住自己的额头,“我的大脑都开始发烫了,结果这个办法还是不能打败你。”
姜婉:“……”你们还特地在网上研究打败我的方法?我在互联网上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在城堡里等着勇者来挑战的大魔王吗??


第149章
【林小青:姜婉,北海道好玩吗?】
【我公平地迫害所有人:不知道。】
【程立雪:怎么不知道呢?是‘都没什么意思’的意思吗?】
【我公平地迫害所有人:我在酒店里打了三天UNO了。】
【程立雪:……】
【苏黎:……】
【林小青:……】
【我公平地迫害所有人:也不知道哪里的传闻,他们觉得带着手工制作的饼干和巧克力来找我,就能换到和我打牌的资格。】
【苏黎:……但传闻是真的,不然你也不会连打了三天UNO。】
姜婉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陷入沉思。
怎么会是我的问题呢?一定是生巧太好吃的原因。
“姜婉老师,请再来一局!”
“哦。”姜婉收起手机,“这次加什么规则?”
“同时和我们进行两局比赛!——还有这是贡品!”
“哦。”
……
“姜婉老师,请再来一局!”
“这次是什么?”
“一边打UNO一边在脑中做二十六个数学的加减速算!——还有这是贡品!”
“哦。”
……
“姜婉老师,这次我们想试试一边打UNO一边报出质数,并且和上一个质数做乘法得出结果!”
“……”
“啊对了,这是贡品!”
“哦。”
……
“姜婉老师,这次是一边打UNO一边观看全日本冷门知识大赛的录像并且回答里面的问题!”
姜婉看着他们搬来的录像带:“……你们自己能做得到吗?”
“我们会努力的!”
发放UNO牌的同时,录像带开始在电视上播放。
主持人问出第一道题的时候,姜婉等人的UNO已经打了好几圈。
主持人:“金星自转一圈所需——”
姜婉:“5832小时。黄7。”
她的话音落下时,电视里才传出选手抢答器的声音。
录像里的选手肯定地回答:“5823小时!”
所有人顿时连牌都不打了,齐刷刷转头看向电视。
姜婉拢了拢牌,吃了一块巧克力。
主持人:“很遗憾,小岛选手在第一题上就回答错误!”
所有人带着可惜的表情转头继续打牌。
又过了几圈,主持人再次提问:“用如今的算法来说的1376年,天皇是谁?”
姜婉想了一下:“朱元璋。”
众人:“……那个,是中国的皇帝吧。”
“对。”姜婉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呃……”
姜婉的上家犹豫地打了一张牌:“红7。”
姜婉把手中的最后一张牌按到桌上:“Checkmate.”
“啊!”安井优难以置信,“你没喊UNO,但居然没有人发现!”
“这太……太……太‘离谱’了!”这位的离谱两个字是用中文字正腔圆念出来的。
“我赢了。”姜婉伸了个懒腰,好奇地问,“你们难道不觉得是你们的奇思妙想反而干扰了你们的打牌水平吗?”
安井优拄着下巴沉思:“确实有可能。对你来说的小小干扰,好像对我们的杀伤力很大的样子。”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人提议:“今天就先休息吧,姜婉老师也累了。”
姜婉还不累,但她有点吃饱了。
“非常感谢您今天的指导!”一行挑战者起身向姜婉鞠躬,然后整齐地向门口走去。
姜婉还能听见有人在嘟哝:“刚才如果我不出那张牌,她就不会赢。可恶,怎么我偏偏出了那张呢?到底是什么时候受到了心理暗示?”
整个一赌徒走火入魔现场。
……
后一天,姜婉起床时惊讶地发现居然没有人在房间外面蹲等自己打牌。
——他们平常可是能在姜婉出门晨练之前就抱着牌开始等待的人啊!
不过就算来了,姜婉的这一天也是不会分配给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