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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着怎么解释比较好,结果看到了来者。
“啊……”
虽然气质变化了很大,抓小偷都能带着墨镜这种吊儿郎当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不过这标志的小卷毛还是告诉了我的身份。
我略微有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拎包小弟一号!”
某个人还维持这警惕的态度,用游移不定的目光扫视确认我的身份。在听到我这句话以后,反应极大地吼回来:“谁是拎包小弟一号啊!”
来者,松田阵平,我过去在警校认识的同学。虽然说是同学,但是不同班,姑且只能说是同届。因为那五人组太耀武扬威撞到我面前,结果跟我打赌输了以后,硬生生做了我一周的拎包小弟。
是熟人就好解决了。
“有带手铐吗?”我朝他问道。
虽然我自己拿自己的手铐也没问题,警局那边的手铐基本上都是携带编号和特定的钥匙的,用我的手铐暴露的信息太多。
一分钟以后,我看着一群警察有序地把犯人抓上了警车上。
我全程维持着受到惊吓以后才做出应激反应,跟警官做简单的口供。
因为我家围了好几辆警车,附近的邻居都跑出来围观了,我看到了齐木楠雄神色匆匆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朝他挥了挥手,指了指他的家,让他先回去。
当他们听到我的口供以后,颇为担心地跟我说要注意安全。
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犯人也被捕捉到了,警察没过多久就走了。只有松田阵平用给我做心理辅导的借口留了下来。
“那个犯人是一个连续杀人犯,我们追查好久了,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马脚,没想到被他提前发现了我们的布置,在我们包围之前就跑走了。”松田阵平摘下了墨镜,“这一栋房前一段时间还是一间空房,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精准入侵吧。”
我半睁着眼睛,充满着想吐槽的欲.望:“我只是搬个新家招惹谁了。”
松田阵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能完美解决落幕,避免无辜人受伤,这不挺好的嘛。”
虽然我有一些不爽,不过入侵到我家总比入侵到其他人的家里面好,如果像是齐木久留美他们遇到的话,恐怕真如杀人犯所想的那样,闯空房寻求到安身之处,或者直接挟持屋主和警方发生长时间的拉扯吧。
“比起这个……”松田阵平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我家,然后带着不可置信地语气说:“沢田……花言?你真的结婚了?”
“真的?”我的重复了一下他所说的词汇,“说得你知道我结婚了一样。”
“萩那个家伙跟我说了。”松田阵平扯了一下嘴角,“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记得我和萩原研二再见面时,是在三年前我当时刚毕业没多久,刚和纲吉君结婚那段时期。发生的一起未完全说不上爆炸案的案件,隐藏在公寓里面的炸.弹在未启动之前就被人发现了,一时间整栋公寓都被封锁,爆.炸物处理组提前抵达将炸.弹处理完毕。我和萩原研二只有在撤离时有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来得及交谈。
不过这件事情,因为没引发大规模的骚动。如果松田阵平不说的话,我早就忘记了。
“因为你家旦那,打电话报警的时候语无伦次,感觉说话的舌头都要打结了,说话也没有主次。”松田阵平模拟着萩原研二的口吻,夸张化地说,“从怎么发现到详细的地址都说得前后不搭,只有不断催促我们赶紧出警。”
“……???耶??”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可我记得事件发生的时候他还在意大利出差的。”
而且那个纲吉君说话会舌头打结?
他平时被我欺负过头的时候,的确会磕磕巴巴语气游移不定,不过我大多数时候觉得他只是在哄我。纲吉君对外很多时候表现的态度都是条理清晰的,很多时候我看到他面对一些难缠的推销或者中介,他全程脸上带笑,用尖锐的语言把人堵得死死的,完全没有再让人缠下去的由头在。
“是啊。因为是境外报警电话太可疑了,我们就根据他提供的名字在资料库里面查了一下,结果因为你的权限被挡住了。”松田阵平无奈地耸了下肩膀,“后来自然就不了了之了。我和萩私底下聊了一下,觉得那个男人大概率和你关系匪浅,不过没想到啊,居然是沢田花言——”
他拉长了声音,语气带笑充满调侃的意味。
我觉得我自己比松田阵平还震撼,不过我忽然就想起来我前脚刚从公寓撤离出来以后,纲吉君就打电话给我,跟我说在网络上看到了爆炸案,问我有没有事。记忆中纲吉君的语气还是相当正常的,在听到我已经平安撤离出来以后,他就安慰了我几句话,顺带跟我说很快回日本。
现在想起来真的四处都是破绽。
我皱眉思考了一下,因为这事情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细枝末节我都不太想起来。
“不说这个了。”我摸了摸下颚,“你怎么跑去搜查科了,我一直以为你会去□□处理组。”
“这个啊……”松田阵平面色一沉,“当年公寓事件爆.炸案是一起连环杀人事件,已经三翻四次对爆.炸物处理组挑衅了,我转组到搜查科那里是为了追查犯人的踪迹。”
按照松田阵平不输于一般警察的推理能力,某种程度来说,去搜查科也不算屈才。
“加油,迟早能够将犯人抓捕归案的。”
“借你吉言。”松田阵平重新戴上了墨镜,重新摆出了一个拽哥的模样,食指和中指夹到一块,他朝我比了一个poss,“对了,下一次记得把你家旦那带出来让我们看看,有这种肚量的人一定是一个相当优秀的男性吧。”
松田阵平这家伙居然一边夸纲吉君不忘踩我一脚,我冷漠地把他推出了门。
“快走吧,上班别摸鱼。拎包小弟一号。”
“???”
“不就是输了一次!而且那次你明显是在作弊。”松田阵平忿忿不平地跟我说。
“只要没看出来我作弊,那就不是作弊。”
“强词夺理!”
不管松田阵平再怎么想跟我争辩,也被我扔出家门了。
我后来拿了齐木楠雄应有的报酬,还有一盒咖啡果冻上门道谢。
齐木楠雄看到咖啡果冻之后,眼睛发亮,甚至脸颊发红。
【真的可以给我吗?】
“嗯嗯。”我点头肯定了,“如果楠雄不帮我的话,我可能要和杂草争斗好几天呢。小孩子就不要有那么多客套了,安心收下就好。”
我看着齐木楠雄表露出来的神色。
如果现在是游戏页面的话,我丝毫不怀疑因为我送礼的举动,齐木楠雄对我的好感度直加30。
这个看起来不擅长和人相处、寡言寡语的齐木楠雄,居然还有那么孩子气的一面。
果然还是个孩子。
.
虽然是个危险人物,不过意外得擅长为人处世。
齐木楠雄告别了栗山花言,马上就回餐桌上拆了冰封过的咖啡果冻,用勺子挖了一口之后,整张脸好像要幸福地融化了一样。
今天遇到所有的灾难通通因为栗山花言送的咖啡果冻消融。
什么开局差点被亲爹卖了,不能用超能力割草,遇到虫子之后下意识来了一次大爆破把院子毁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及时反映过来用铁桶掉落的声音替换音轨,又马上用复原能力恢复如初。再用异能力割草、运送到垃圾场的时候把带有虫子的杂草堆来个人道毁灭。甚至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有杀人犯闯入栗山花言家里面,吓得他一个瞬移过去想要出手帮助,结果一过去就看到栗山花言行云流水一般的擒拿术。
如果不是隐身得及时就要被那个小卷毛警察看到了。
以上所有的灾难性故事因为咖啡果冻的面子上,统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通过两天两夜的调查,齐木楠雄已经可以确定邻居家的两个人是对笨蛋夫妇,虽然每个人单独拎出来思考的东西都很危险,本质上还算是个好人,不会神经质一样向外无差别攻击,总之就能安心了……
——才怪。
齐木楠雄脸色深沉,双手手指交叉思考。
他们夫妻两个人本身就是一人一个大暴雷,合起来能够毁灭世界。
一个是作为黑手党教父,却是世界基石的继承者,现在已经下定决心准备毁掉世界基石换来新的转机,什么假死计划、让十年前的自己代替自己拯救世界等等一系列的计划已经筹谋得七七八八。
另外一个拥有改变世界唯一性、持有因果能力的异能力,本身异能力就尤其恐怖了,昨晚他稍微查了一下,结果发现栗山花言异能力成长速度惊人得快,迟早有一天她想不开说不定真能够令某些关键性的东西消失,导致世界瘫痪。
好在这两个人性格都属于温和那一派,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就连结婚以后的生活都恩恩爱爱,让人无可指摘,只希望他们百年好合。
结果一个两个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暴雷。
沢田纲吉是jump男主吗?能够面不改色做出毁掉世界基石一角的决定,全然不担心世界会不会因此崩坏。对自己更狠!为了保护世界做出自我牺牲,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八兆个平行世界和自己的妻子、伙伴。
栗山花言性格里面的掌控欲快要满得溢出来了,现在能控制全都是因为喜欢沢田纲吉才一直自我克制着。万一沢田纲吉一死,栗山花言大概率会因为丈夫的死亡发生暴走。
搭配上她随时能更改因果唯一性的异能力,到时候别说什么匣兵器,恐怕连武器、枪.支、生化武器等等一系列的东西收纳进空间里面以后。实现了世界和平,唯有她一人才能够使用武器的世界出现了。
齐木楠雄联想到这个未来。
他停止了思考。
之前觉得他们两个是笨蛋夫妇所以安心的自己,真的想得太甜了。
总之,就算是看栗山花言送的咖啡果冻面子上说什么也不能够让这件事情发生。
第30章
阵平亲跟我提起这件事情之后, 任由我搜肠刮肚,都想不起三年前的细枝末节了。
我在家里面来回踱步,努力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纲吉君身处意大利却知道公寓里面被人放了炸.弹的事情。
最简单、最便捷的理由也就是……纲吉君就是当事人之一,所以知道炸.弹被人放置了, 但是他临时后悔反水……这种事情想也不可能, 马上就能PASS了。
再或者, 有人在监视公寓……?
这再怎么说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反追踪能力虽然做不到别人拍路拍的时候完美错过, 不过有人跟踪我、放跟踪器、窃.听器这种事情,我还是能轻易发现的。别太小看我和太宰治是怎么交好的啊, 我们后来都自成规定了, 每次一见面一个错身就往对方身上放个几斤的窃.听器……虽然有些夸张化了,不过也差不多。
也或者是保安发现了, 然后通报给上面……之类的?
我苦思冥想, 想回忆起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
……啊。
我想起了以前住公寓, 大门好像藏有了红外线扫射仪。因为做的很精巧, 居民们知道的人好像不多。我也是在一次吃饭的时候跟纲吉君说起了这件事,他回复我说搬家进来的时候物业跟他说过了。
这东西对我来说有益无害, 加上我有什么危险物品,我都是直接丢进空间里面处理, 不会随身携带。那次谈话之后我就忘在脑后了。
我:“…………”
我有一些窒息。
现在想起来哪里是什么物业,八成就是纲吉君自己弄的吧!而且还找人二十四小时监看。
我觉得他所做的事情可以归纳于小心谨慎, 也多亏了这样,我们公寓没有发生爆.炸案件, 拯救了许多人的生命。
不过是红外线搜查危险物品而已,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吧?
说到这里时, 我都觉得自己牵强。
……哪个人会为了所谓的安保安全, 然后偷偷搞来了红外线仪, 那玩意还没有拇指大小,然而扫射范围好像完全囊括了门,足足两米耶!
光是想到了其中的技术力和价格我都略带震撼。
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纲吉君再一次打翻了我对他的固有印象。
纲吉君……
也许、
大概、
没有我想象那么天真可爱?
不不不不。
我脑海里面纲吉君足以治愈任何人的笑脸一闪而过。
我实在难以想象他像是真正的黑手党那样露出阴恻恻、算计别人的神情。
他往日展露出来的笑容是真实的,决计不是因为他的伪装,否则怎么可能打动得了我,情感是真是假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我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想到了纲吉君刚刚和我结婚时的状态。
说真的,我必须要说一件事。
纲吉君他和我重逢时的第一面,是我见过他最稳重、最靠谱的池面男外壳,甚至说他在社会上混的不错的精英男也没问题。
刚开始他还会端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扑克脸技巧,维持着浅笑,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想什么,是讨厌还是喜欢,完全看不出来。除非忽然给他打得猝不及防,否则扑克脸都不会崩裂。
等我和他日夜相处时,没过多久就暴露出了他的真实面貌。
一如六年前,有一些笨拙,容易含羞、连喜欢、讨厌这种情感都不懂得直接拒绝。
那个时候才让我觉得……
果然还是那个纲吉君。
倒不如说这样才让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分不清喜怒的扑克脸对当今社会才是最有用的技巧,偶尔我看到了也觉得他很靠谱,可这种情况下……我反而不会喜欢上他。
纲吉君常常在意大利和日本来往,我一开始是完全没有想过和他同居的,虽然夫妇同居在一起是天经地义,不过……和纲吉君闪婚的前几个月我才被太宰治弄来的男难捉弄过,短期之间我是完全没法想象怎么和一个男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的,纲吉君太忙了没空管我,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据奈奈阿姨所说,纲吉君其实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一次,只有特定的节假日才会回来看望她。
我都打定主意想着未来我绝对是独守空闺,倒不如说我大受欢迎,摩多摩多。
不等我这样畅想未来,纲吉君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回来陪我。
纲吉君稍微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自己的手,双眼游移不定,始终不敢看向我:“R……我老师说刚结婚就把妻子……”
说到这里他舌头好像差点咬到一样,磕绊了一下。
“……把花言丢在家里面,实在不像话。”
我猜纲吉君口中的老师,应该是他大学的指导老师,而且还关系很好。才闪婚没多久,导师就知道了。而且还那么亲切地提议纲吉君放下工作陪我。
“你老师真亲切啊。”
“……”纲吉君露出了不敢苟同的表情,但又不敢直接说出来,“是……挺亲切的。”
我其实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等着让我做,不过丈夫都回来了,说什么也不可能暴露出来。
我双手手指交叉,做出了有一些紧张的伪装:“虽然……我很欢迎沢田……纲吉君回来,不过我不太清楚夫妻之间日常生活要做一些什么。”
“没……没关系。”纲吉君的脸唰啦的一下就染上了绯红,反应尤其青涩,“这一点我也是一样的,我们一起努……”
纲吉君卡住了,完全说不出后面的话,我觉得他的扑克牌真的完全要碎成渣渣不剩了。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希望他老师不会哭。
我:“……”
嘶,这个态度未免太纯情了,高中生都比他来得有经验吧。
不,按照现在小孩子早熟的程度来说,说不定连初中小鬼都能逗沢田。
有点可爱。
沢田不像是普遍的男性一样,全程拿住主导权,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在。
不过我觉得这种青涩感,大概会在我们相处几个月以后就会消失不见。只不过是因为我们两个人跳过了暗恋、表白、长期相处、结婚这些寻常路程,沢田才拿不准我和他之间的身份变化,没能够习惯我是他妻子这个角色。
没过多久,绕开了【妻子】【结婚】【丈夫】【一家人】之类的关键词,纲吉君总算在地面上捡起了碎成渣都不剩的扑克脸,拼一拼又重新戴了回去,露出了营业性一样的微笑。
我托着腮帮,做出了认真倾听他未来规划的模样,其实我的心神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拿出来的计划真的很像是不知道谁帮他出的套路模板,我对此没有什么怨言,倒不如说帮大忙了,按照计划行事就能够完美规避一大堆麻烦事情了。
只不过……
我真的不太喜欢这种工作性质的相处方式。
我大脑天马行空,纲吉君忽然叫住了我。
“花言是有什么别的建议吗?”
“当然没有啦,旦那~”我露出了更加营业性的笑容,足以媲美好莱坞女主角的演技,甜美得一塌糊涂。
“……!”
纲吉君脸上的扑克脸再度崩裂,耳朵刹那间就染上了绯红,他眼睛一眨一眨地看我,像是受到了暴击一样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的表情完全展露在我的面前。
“……不要那样称呼我,就和平时那样叫我名字就好。”
“咦,可是纲吉君……的确是我家旦那没有错吧?我们的婚姻届可是白底黑字,明明白白喔。”
“不是这个原因……”纲吉君勉强崩住了自己的表情,琥珀色的双眼盯着了我好一会,他好一会才说:“栗山、花言你其实都没习惯夫妇的身份吧。”
这是当然的,如果我那么快就习惯了夫妇之间的身份,除非是我暗恋他好几年、或者上辈子我跟他就是夫妇,才能马上接受现状。
就如我刚刚所说那样,婚姻届可是白底黑字,我们之间的关系足以称呼得上【旦那】一词。
不过我更加想看他表情崩坏的瞬间,光是看他超级无敌有趣的反应,我觉得我能真情实意地喊他旦那是没有问题的。
说不定还能多捉弄他好几次也完全没有问题呢!
我目光闪烁,纲吉君忽然就两只手的食指伸了出来,做出了一个交叉拒绝的动作。
“不要捉弄我了,花言你真的是,过了多少年都完全没有变,连这方面都没变过。”
“咦……”我眨了眨眼睛,惊疑不定地问他:“你以前居然知道我在捉弄你吗?”
纲吉君以前感觉憨憨的,任由我欺负都没多大反应。
“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笨蛋。”纲吉君反应很大地吐槽,然后他把摆放到我面前的文件收了回去,拧巴拧巴地丢到了垃圾桶里面,目露歉意:“抱歉,这种事情果然还是由我和你两个人商量更有诚意吧。”
“那不是你朋友辛苦整理出来的提案吗?直接丢掉没问题?”
“因为花言全程露出了很无聊,很想快点结束的态度在嘛。”
“……?”
我自认自己的表情控制很好,完全没有泄露多少出去吧。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方面的课程到底是不是修到满分了,还是说导师看在我的面子上特意放水泄洪。
纲吉君挠了挠头发,有一些泄气地,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找出了一本笔记本,然后很严肃地跟我说:“花言对未来有什么畅想或者要求嘛?”
“纲吉君。”
“嗯?”
“你好像采访记者喔,还用小本本记着,好认真!”
“耶……?!”纲吉君瞪大了眼睛,“我是怕忘记才……”
我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纲吉君很负责任,我很喜欢你这方面的性格。我甚至觉得我以后做出再任性的事情,纲吉君都能因为责任坚持下去,如果这是生意的话可就吃大亏了喔,如果这是人生,我除了夸奖你以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这算是在夸奖我吗?”
我点头肯定了纲吉君,接着说道。
“人生用不着那么认真啦,谁说现在做了规划,以后就不会被打破。按班就部的生活太无趣了!我们又不是在排班做课程表,也许对纲吉君来讲这的确能够快速融入婚姻生活,也不知道是谁给你提的意见,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一绝。”
纲吉君放下了笔记本和笔,“咦?”
“按照纲吉君的性格来说,你不逃跑已经万万岁了,结果还主动出击问我这个那个的,完全不符合你的行为作风,八成是后面有哪个我不知道的狗头军师在。”我补充道:“我这是根据三年前的你做出的合理推测,如果中途你的性格哪里有变化了之类的,导致我的猜测错误的话……我刚刚说的话全部撤回,你完全没听到。”
“这又不是电脑,直接右键就能够撤回。”纲吉君吐槽道。
结果经过了我这么一段插诨打岔,纲吉君和我之间的相处反而平和了很多。
我也没搞懂我当时做出的行为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总而言之,我远比一开始相处得舒服很多。
顺带一提,纲吉君最后还是没逃掉了小本本的记录。
我有一次打扫时,偶然从厨房里面找到了纲吉君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关于我的喜好。
小到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大到我.日常生活爱好。
这些事情,明明完全不符合纲吉君的行为作风,结果还是因为【怕忘记】的想法作为出发点,坚持观察或者询问我,最后老老实实写在了笔记本上面。
就算是一般朋友这样做都会感动不已,更别说这是我丈夫做的事情了。
在短短的一周相处下,我大概知道了纲吉君和三年前一样性格没有多大区别,他原本端着的沉稳,好像也真的就只是扑克脸的面具,说了摘下之后就戴不上去了。不过到了一些男子尊严上,又出乎意料地坚持捍卫,强撑着让自己去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一般这个时候我在场,他就更是咬咬牙冲了上去。
啊,这里我说的是……
灵异片。
自从我发现他怕灵异片还要假装自己不怕以后,我就常常在大厅里面放了。
每次看他瞳孔地震、大惊小怪、汗毛竖起的样子,我都觉得怪有意思的。
除此之外,他的喜好也就是普通男性.爱收集的东西,什么乐高、飞机模型、汽车、机车、高达的小模型之类的。每次在家收到的快递都是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没组装的零件。
我有一次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图书馆秘密交换情报,情报夹在了图书馆的暗层上。因为对方是卧底人物,当时古川遥人又出差不在东京,反正我刚好放假就顺带过去拿了。
纲吉君在家里面待着不愿意出门的死宅模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他陪我去图书馆。
一到图书馆,纲吉君看到了那些经济学、人类行为学之类的书,就径直绕过,满脸写着没兴趣,直奔小说文学带。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他现在已经成年了,他可以跑到了漫画区看漫画。
实际上他也的确想这样做,路过漫画区的时候还投递了好几眼,用充满怀念的语调说。
“现在单行本居然已经出到二十七本了。”
我:“……”
你之前稳重的外壳不小心在我面前碎了好几次之后,就彻底放弃治疗了吗?
我和纲吉君告别了以后,立刻转身去找暗层回收了情报,再顺手丢进了空间里面。我在书架上随便拿了几本自己都没看过的书,揣着书回去找纲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