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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睡吧。”
于是她就靠着丈夫的胸膛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邵盛安看着她的睡颜,心里很柔软。
从他上一次梦见过青青在永夜中毁容、孤独生活之后,他不再梦见那么清晰的梦。但天灾末世的绝望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直到今天,他们拿到了新社区的两张房产证,一家人仍陪伴着彼此,他才终于觉得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下了一些。
至少,他陪着青青度过了上辈子那些孤单岁月的“一半”了。
人生那么长,也那么短,只要跨过一重重难关,一辈子也就那么过去了。
他摸摸乔青青的脸,满足地闭上眼睛。
生活在新社区,看着那一栋栋新建的楼房,看着干净整洁的街道,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生出天灾已经结束,一切已经重新开始的美好错觉。
但下一刻,酷热就会提醒你,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太阳下山后,邵父和邵盛安去提水回来后就坐不住了,迫不及待要出去找工作,家里不能没有人,于是乔青青让邵盛安先带邵父邵母出去逛一逛,她和她妈看家。
“我不去,再歇一歇,搬家太累了,盛安带你爸你大哥去吧。”邵母摆手,让乔青青一起去。
“我也不去,以后再去逛吧。”
乔青青很喜欢新家,新家带给她的吸引力远胜于出去逛街。她逛逛七楼,逛逛六楼,不停添置东西,将家布置得更加舒适温馨。
玄关放入户地垫,不锈钢三层鞋架,上面放新拖鞋。客厅放桌椅和电视柜,再摆放电视机和影碟机,电视柜上空余的地方,她还摆了几个相框,放结婚照和全家福。
厨房里,她又放下末世前购买的不锈钢灶台,案板、菜刀、锅碗瓢盆,以及一个带盖子的水桶,里面盛满干净的自来水。
卫生间,她看着干净的蹲坑心生感慨,终于可以不用猫砂了!她放下不锈钢洗手盆,这个可以用来洗手洗脸和刷牙。见厕所地方小,就从空间里找出一个窄些的三层铁架子放在角落,将洗沐用品和纸巾放在上面,最后再放下一桶水就差不多了。
拖把、拖把桶和扫把实在塞不进卫生间,她就放到客厅角落里。
看着原本光秃秃的毛坯房变得富有生活气息,乔青青特别有成就感。
对她来说,布置新家是心灵的满足,以及对缺憾的填补。
邵母和乔诵芝就不一样了,两位母亲挂念着过去积攒下来的大量没有机会清洗的衣物、床单被套枕巾,以及被汗渍腌入味变色的竹席,重新拥有一个天台就代表着她们有机会可以大展拳脚了。
乔青青布置好六楼,回到七楼就看见她妈和婆婆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盛安和公公提上来的水只有两桶,说是一户一天只能提两桶,知道妈妈们要洗刷,两桶水怎么够?于是她留了一个水箱给她们。
上楼一看,客厅里都是水桶和脸盆,里面都浸泡着东西。为了节约用水,乔诵芝和邵母喜欢加入少量洗衣液先浸泡衣服,然后用经典搓衣服神器——搓衣板开搓。搓完后拧干,再过一遍水就行了,衣服上有香气,又没有滑腻感。
“七楼好啊,还多带一个天台,晾东西多方便啊。”邵母边搓枕巾边快乐地说,“太阳这么大,晒一会儿就能干透。”
“就是,天台上还多铺了一层隔热层,七楼也不比楼下热多少,肯定是能住人的。”乔诵芝附和。
“我来帮忙。”乔青青笑着过去。
邵母抬头,笑着摇头:“不用你洗,你往天台上放几个晾衣架,对了还有衣架就行啦。”
“那我晾衣服吧,那边大桶里都是拧干的吧。”
乔诵芝点头:“对,里面都是床单被罩,我和你婆婆一起拧干了的,就是有点大,我和你一起上去晾吧,别拖到地上弄脏了。”
很快,天台上就晾满了床单被罩,今天有些许微风,它们傍晚昏暗的天色下荡漾着,散发出洗衣液的香气。
乔青青打量左右,能够看见附近的几栋楼阳台上,都有衣服被单在晒着,他们家并不显眼。
乔诵芝热得汗水直流:“太阳都下山了还这么闷!走走,下楼去,我看啊等我们洗完一批,这些就该晾干了!”
果然,半小时后乔青青上来检查,全都被热气烘得干透了,她赶紧将其收下来,卷成一大捆抱下楼。
夜色彻底降临,平安社区20栋七楼天台上,黑暗中密密麻麻挂着衣服,一晚上轮流换了三波,最后一大桶衣服是邵盛安和乔青青上来晾的,她手里打着手电筒给他照明,坐在一边眼神恬静地看着他将拧干的衣服抖一抖,再把衣架塞进衣服的领子里。
“找到什么工作了吗?”她问。
“没什么工作机会,可能要等以后人们安定下来,经济才能好转一点,我之前听我同事说过,基地里有建立工厂,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厂子,要招收什么工人。”邵盛安从桶里拉出来一件长袖,见还在滴水就再拧几下,将水拧进水里。水声滴答滴答,邵盛安的声音没停:“还有农场,现在耐高温系列的蔬菜都出来好几样了,技术应该趋向成熟,肯定要大量投入生产,爸一直想找工作,我觉得能去农场挺好的,我会优先关注农场的消息的。”
“那你想做什么工作?”乔青青问。
邵盛安也有计划:“我打算去给人家做水电,基地里住进来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有人条件好些,肯定就有水电的需求,他们提供材料,我给他们安水电,你说行吗?”
乔青青笑着点头:“行啊,新社区有钱人很多的,上辈子我还做家庭教师呢,即使天灾末世了,有些人家还是很注重小孩的学习的。”阶层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贫富差距在天灾末世里会更加明显。
“那你呢?还是做医生吗?要不要租一间铺面,我去打听一下需不需要执照。”
“嗯,继续在这方面深造吧,不过铺面就不用了,我到小区门口街上摆摊就行。你说我立一块招牌,上面就写“赤脚医生”四个字,怎么样?”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玩笑的欢快,邵盛安乐意配合她,对这个提议赞不绝口:“牌子我给你写,要不写五个字吧——赤脚乔医生,怎么样?”
乔青青哈哈大笑:“好啊,那就写五个字,写大一点不然的话夜里太黑人家看不见。”
“我们有太阳能灯嘛,到时候白天就充电,晚上摆摊就开着,把我们的摊子照得亮堂堂的,保证路人经过都能看见。”
天台上都是乔青青夫妻的笑声,隔壁702有新住户刚搬过来,这家老太太扶着楼梯上天台,满意地说:“有天台好啊,热一点怕什么,这年头哪里不热哦,多一个天台多好,回头我种点番薯,可以晒番薯干。”
她听见隔壁天台的笑声,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感慨:“这里多好啊,我多久没有听见这么高兴的笑声了。”
池玉秀搬了个椅子上来:“妈,我们在楼下收拾屋子,太乱了,你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扶着老太太坐下。
“你也坐,你腰不好,别干活了。”
池玉秀抿嘴笑:“没事,我的腰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也得多歇一歇,不要累着了,可惜了,楼下的乔医生一家也不知道搬哪里去了,现在看病都好贵哦,有的还骗钱,楼下乔医生至少是有真本事的,真的把你的腰治好了,多贵都值得了。”裴老太太拉着池玉秀的手,小声说,“我手头还有一个镯子,实心的黄金的,特别值钱,以后都给你,你拿去看医生把腰治好。”
“……妈。”池玉秀红了眼睛,“不用,我的腰已经好了,您把金手镯收好,我不要。”
裴老太太不管:“给你留着呢,都给你的。”
楼下,裴严和小舅子从一楼将床搬上楼,两个人累得半死,大汗淋漓。
“姐夫啊,你单位让你搬过来,就得帮你准备宿舍嘛,这么搞得把自己累死。”小舅子吐槽。
“这个不就是宿舍了么,我觉得挺好的,以后只需要爬七楼,留在镇上还得爬十九楼呢,你姐和我妈平时压根没办法下楼,太高了。这里多好,刚起的小区,环境好,周围治安也好,距离我单位也不算远。”裴严擦汗,“我去给你倒水,喝点水后我们继续搬。”
裴严家搬家搬了五天,他和小舅子是主力,最后一天,小舅子累得中暑了。
“快快,到隔壁找乔医生!”裴老太太已经见过出门打水的邵盛安了,很高兴乔医生一家就在自己隔壁,这是缘分啊。瞧瞧,隔壁就有医生的好处就显出来了,这不就用上了么!
池玉秀忙去701敲门,这些日子以来,乔青青治疗中暑已经颇有经验了,扎几针后池玉秀的弟弟就醒来了。
“天气太热,你们干活悠着点,多喝水,特别是淡盐水,还有就是多歇息。”
“好,好!谢谢你乔医生。”池玉秀忙道谢,就要进房间拿报酬。
乔青青笑着摆手:“没想到能在这里和你们一家做邻居,这是缘分啊,这一回就算了。”
裴严知道乔青青是要跟他们家交好的意思,心中也非常乐意。他妻子身体不好,他妈年纪也大了,跟做医生的邻居交好百利无一害。在知道乔医生在隔壁时,他就想过等搬家完成后正式上门拜访,好好联络感情。
“玉秀,听乔医生的吧,以后我们是邻居,日子还长着呢。”裴严笑着说。
乔青青就告辞了。
回家后不久,邵盛安和邵父也找工作回来了。
邵父喜气洋洋宣布:“我面试通过了,以后就是环卫工人啦!工资待遇还不错,一个月给我四十斤米和五斤肉呢!”
邵母忙问:“那到哪里上班?”
“现在人还没招满呢,好多地方都缺人,我们小区这一片就还没有环卫工,我就申请说我要到平安社区工作,队长批准了,明天我就正式上工。”
“这个活儿好,工资好离家也近,比进厂好多了,不如我也去吧。”邵母很心动。
邵盛安刚要开口,邵父就摆手:“干什么呀,我干就行了,上回在工地上你都累得腰疼发作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全,不用你干,我干就够啦!”
“妈,你和我妈一起在家帮我摆摊吧,我打算在小区门口摆摊给人看病呢。”乔青青提议,“有些药材我自己弄不完,你们可以帮我研磨。”
“对对,就这么办,听青青的。”邵父忙应和。
“好吧。”邵母叹气。
邵盛安就转移话题,说自己也找到活儿了。
“别墅区那边有人要装水电,我遇到了在工地时候的队长,就是叫齐鸣的那个,他介绍我一起去。”
“那太好了!”邵母立刻高兴起来,“那你好好干,东西要带齐,就是青青弄的那个药水,防中暑的,我这就去给你收拾背包。”
“还有我!哎孩子他妈,你顺道也给我收拾……”邵父跟上去。
第70章
乔诵芝含笑看着他们, 笑容微收,她拧着自己的手指, 有些犹豫:“青青, 你说,我也摆摊卖东西,有人会买吗?”
乔青青专注倾听:“妈,你想卖什么东西?”
“就是针织品。”乔诵芝小声说, “我织的毛衣围巾花样都很好看的, 你小时候穿的毛衣马甲帽子都是我织的, 其实在老家看店的时候, 我闲着没事也织了一些挂在店里, 有时候也有人会买……”
她很犹豫,现在天气这么热,针织品没有销路的。
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逃难的时候, 心思全放在逃难上。等安顿下来了,整颗心就像浮萍找到归宿, 她就开始思考生活了。
人总要找些事情来干,积攒的衣物都清洗好了,家里也打扫干净了, 那还能干些什么呢?
乔青青明白她妈的心情,其实她妈的心情跟她公婆是一样的, 有事情干才能让他们真正快乐起来。
不管什么活儿都行。
“妈, 毛衣围巾没有销路,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乔青青循循善诱,“你看啊, 你的手艺是实打实的, 万变不离其宗, 毛衣没有销路,你可以织别的东西,并不是说针织品就都是保暖用品啊,你看见过小孩子头上带的花没有?你可以织饰品,只要好看漂亮就有人买。”
“真的有人愿意买?那么多人吃不饱——”
“也有人家里条件好,物质不愁就会有精神上的追求。”
上辈子乔青青做家庭教师,雇主要求很高,性别、学历、毕业院校、在校绩点、四六级等证书……说句现实一点的,当时都天灾五六年了,逃亡过的人是没办法将所有东西都带齐的,总会有所遗漏、丢失。如果要个学位证书毕业证书,或者别的什么证,也许还有人带那几张纸一起走,可具体到在校绩点?那就是天方夜谭!提出这样奇葩苛刻的条件,那份招聘书引来无数吐槽。
如果不是乔青青有个空间,所有读书时候的东西都存放在里面,包括从机器里打印出来的每学期期末成绩单,她还拿不到那份工作。
乔诵芝明白了,终于解决这个难题,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兴奋地说:“那我先研究一下,琢磨几个好看的样式!”
乔青青笑着点头:“我会帮你的,我可以用木头做夹子,到时候你把勾好的成品钉上去就是一个发夹了。”
“那就太好了!”乔诵芝转身回屋,“我去翻行李箱,把以前存的毛线拿出来理一理,对了,还可以晒一下消毒杀菌!”
“走吧,我们上楼去。”邵盛安含笑拉她的手。
“嗯。”
两人上楼去,乔青青说:“妈给你准备背包,我就不收拾啦。”
“你给我带点药膏,治关节肿痛那种,介绍我工作队长最近关节不舒服,他自己一个人干不了得找个帮手,恰好遇见我了……我想送点药膏给他。”
“应该的,我来弄。”
邵盛安的工作需求很着急,回家两个小时后,他就带上东西准备出门了。
“摆摊子的事情你可以等我回来再弄。”
“没事,你安心干活吧,我看着办!”
听她这么说,邵盛安就知道妻子要自己筹备摆摊子的事情了,他心中默默想着尽快结束别墅那边的工作回家帮忙,摆摆手:“那我过去了,你们在家里注意安全。”
“注意防暑防晒多喝水!”邵母叮嘱。
“骑车注意安全!”乔诵芝提醒。
邵父要三天后才正式上班,他要先办理入职,领取制服、工作工具,他在家里的时间,就先给乔青青做推车。
“就用家里的三轮车来改就行了,三轮车的车轮坏了没事,我来换新的,青青,还有新的轮胎吗?”
乔青青点头,末世前,她把家里的车卖了,换了两辆摩托三轮车一辆脚踏三轮车,以及十辆自行车,同时还有大量替换的轮胎以及修补零件。到现在,只折旧了一辆摩托三轮车,前两天盛安上班骑了一辆自行车,家里的“交通工具”及备胎零件储存还是很充足的。
“基地里的路平坦好走,轮胎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坏掉,我这就来换。”邵父笑呵呵地说。
换好车轮后,邵父又帮乔青青将桌子椅子搬到三轮车上,让她摆摊时可以用,之后他报道的日子到了,便高高兴兴地上班去。
乔青青和邵母去看过,邵父在附近的街道上工作,他踩着三轮车,车上堆放着四个垃圾桶,扫把和簸箕绑在车上,随着他踩三轮车的动作,扫把头一甩一甩的,好似在展示他沉浸在工作中时,欢快的心情。
准备充分之后,乔青青就开始摆摊了。
第一天摆摊是她妈陪她一起去的,她将三轮车开到小区门口左边的围墙下,打出广告“赤脚乔医生”。
乔诵芝一看这招牌就想笑:“真的用这个啊?”
“当然啦,这是盛安写的,妈,你觉得写得不好看吗?”
好吧,乔诵芝满足女儿难得的童心,没有再发表异议。
太阳能灯挂在车上,像一颗小太阳照亮这个摊子。
周围人声鼎沸,乔诵芝观察左右,能够看见这条街还有其他摊子,有的摊位黑乎乎地藏在黑暗里,只能隐约看见摊主的轮廓,有的摊位或是点起蜡烛,或是开着手电筒照明灯。她对乔青青说:“挺多人摆摊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城管来收摊位费。”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做眼前的生意。”乔青青将椅子摆好,“妈,坐吧。”
乔诵芝坐下,将自己的背包打开,拿出钩针和线开始钩。乔青青看了一会儿说:“妈,你钩的是蝴蝶结吗?”
“看得出来吗?对,就是蝴蝶结,我以前看到很多小女孩头上都喜欢戴蝴蝶结的饰品,你小时候也喜欢呢,粉红色带粉钻的蝴蝶结你最喜欢了,不过你上初中后就不喜欢了。”
太久远的记忆了,乔青青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无奈地笑:“妈,那不是年纪小么,上初中我都大了,怎么还好意思戴小女孩戴的饰品。”
“怎么不能戴啦……我钩的第一个给你戴好不好?”乔诵芝期待地看着她。
乔青青对上她的眼神,哪里舍得拒绝:“好吧,那你钩小一点,不要太夸张了。”
“不会夸张的,会很好看的。”
摆摊第一个晚上,乔青青只有一单生意,就是隔壁池玉秀来帮衬的。她买了三贴膏药说给她婆婆贴:“她后腰酸。”报酬是五斤红薯,乔青青收了。
来询问的人倒是不少,夜里是大家避开烈日灼阳出门办事、闲逛的好机会,在基地频繁进行灭鼠行动后,街上的安全性提高,这片平安社区这些日子不停有人入住,夜里其实非常热闹。乔青青这个摊子,是整条街最亮的,附近住户出来纳凉,走来走去的,走累了找个地方坐会儿,最后都聚集在她摊位前。
“你是医生啊?这么年轻的医生都有的?”
“你这个灯是什么灯,怎么这么亮?”
“太阳能灯啊!早知道以前我也买几个放家里了,现在要买一个也不知道去哪里买!”
“哎妹子,你这个灯卖不卖啊?”
乔诵芝嘀咕:“怎么搞得我们像摆摊卖灯的了。”
乔青青哭笑不得:“没事,有人关注我们的灯,以后就有人关注我们的招牌。”
回家后跟邵母一说,邵母说:“这不是挺好的么,摊位前人多才好啊,安全,坏人也不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做坏事啊。”
这个角度乔诵芝还没想过,听邵母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是哦!是我糊涂了哈哈!”
一旁,邵盛飞正问乔青青:“妹妹,下次我可以去吗?我也想摆摊。”
“可以啊,那你跟妈妈商量一下,妈妈同意我就带你一起去好吗?”
邵盛飞赶紧问邵母:“妈妈,我可以去吗?”
邵母怕他去了给乔青青添麻烦,这又不是去玩,是正经摆摊赚钱呢。
“飞飞很乖不会惹麻烦的,你要是同意他去我就帮你看着他。”乔诵芝说。
邵母就答应了,再次交代邵盛飞要听话。
第二天,邵盛飞果然一起去了。
今天终于有生意了,本小区一个中年男人快步出来,左右看看后,朝着他们的摊位直奔而来。
“你是医生对吧?我孙子不小心摔倒了,现在嚷着脚腕痛,你能看吗?”
一看来了生意,乔诵芝和邵盛飞都坐直了,看向乔青青。
乔青青点头:“你把孩子带来让我看看。”
“哎,哎!那你等一下!”
过了五分钟,男人抱着一个五岁的孩子过来了,乔青青仔细检查后说:“是扭到筋了,没有伤到骨头,我用药酒给他揉一揉就好了,要是想好得快一点,我也可以弄点药膏给他包一包,不过现在天气太热,包脚只能包一天,你就得帮他解开,不然的话药膏变质,皮肤太闷,可能会过敏不适。”
男人就说:“乔医生,你先给他揉一揉,我看看揉了效果怎么样。”
乔青青的手法是在许多伤患身上练出来的,孩子脸上的痛苦之色退去,他仰头:“爷爷,不痛了。”
“真的啊?”
“真的不痛了。”
小孩挣扎着要下来,乔青青阻止了:“先不要走,缓一缓。”
男人很高兴,道了声谢抱着孩子就要走,乔诵芝愣了,喊他:“你没有付钱啊!”
男人脸上的笑容被刻薄代替:“就这么随便揉几下就要收费,你是被穷疯了抢钱嘛!神经病!”骂完快步跑了,很快消失在小区门口。
乔诵芝目瞪口呆,随后被气得不轻!
附近乘凉的人也见到这一幕,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你们谁认识那个人啊?好没有素质哦,这里可是新社区,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乱地方,那个人这样不行的,影响太坏了!”
“就是就是,败坏我们平安社区的名声啊,要不要告诉治安队啊?”
“那你看乔医生自己要不要报治安队嘛,我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有点眼熟,好像是我们隔壁楼的……”
乔青青拉住乔诵芝:“妈,别生气,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你看出来了?”
“是啊,他那个眼神……”乔青青摇头。
乔诵芝恍然,随后叹气:“那算了,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就当做善事了。”
这一晚,也有其他人来询问,一是询问她能不能治某种病,二是询问看病诊金。
乔青青都说:“要先付全部诊金我再看。治不好?那就全退,不付诊金不看。”态度很强硬没得商量。
“那、这、你要是不退怎么办,我不是亏了嘛。”年轻男人犹豫,“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旁边的大婶子摇着扇子说:“也不怪人家乔医生,刚才有个人吃霸王餐了嘛,哟也不能叫霸王餐,反正就是看完病就跑了,没有付诊金!这不是让人白忙活一场嘛,要我说就该先收诊金。”
另一个婶子也说:“乔医生还算大气了,说治不好全退,我一个亲戚住隔壁社区的,那里也有医生,收的诊金那叫一个贵,治不好他也不负责了,想要退诊金那是做梦哦!”
“哦哦那个我听说过,是不是诊所被人砸了?”
“可不是!一大家子都来了,把诊所全掀了!”
话题歪到十万八千里,乔青青嘴角含笑,并不催促:“就是这个情况,也请你能理解我的难处,你可以考虑考虑。”
“那我,我回家商量一下。”
二十分钟后,年轻男人带着自己的弟弟来了。
“一直咳嗽,两个多月了都没好,吃了好多偏方了,医院拍片的费用特别贵,实在没有办法。”
望闻问切,乔青青心中有了结论。
“我能治,就是药比较贵重,你也知道的现在的药多难得,所以诊金会贵一点。你有金饰吗?两克,玉石也行,比如玉的吊坠,戒指,手镯。”
年轻男人估算了一下,医院那边拍片开药要一百斤食物,而他找人换金戒指,一个戒指两克多,问了好多人最多只愿意给五十斤食物……
“治不好真的退吗?”
“退。”
“那我们治!”
收摊回家后,乔诵芝跟乔青青聊起这件事:“听那个小伙子说医院不收别的,只收食物,你说基地以后会不会开那种当铺,就是可以换东西那种,以后大家都可以去当铺换东西,就免得着急用被别人杀价。”
“上辈子有的,不过也没有那么公平,背后老板都是有背景的,有时候私下交换,遇到可靠大方的买主可能还能换得更高一点。”
“哎。”乔诵芝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