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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药捂嘴摇头：“不是，是我们捂住嘴说话太累了，所以想做个好看点的东西遮一下嘴巴。”
县长啧啧：“换牙那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你们还这么小，换牙那不是很正常吗？不用捂嘴，没人会笑话你们的。”
宋药半信半疑：“但是我们掉的是门牙呀。”
县长一挥手：“谁没掉过门牙啊，小孩子换牙很正常，放心吧，我保证没人会笑你们，不用废那么多功夫在这上面。”
他给自己的忘年交打气：“自信起来！”
宋药被鼓舞到了。
小孩慢慢放下手：“那好吧，那我们就不去方爷爷那做遮嘴的东西了。”
县长看着他说话时露出的牙豁子：“噗嗤……”
宋药立刻警惕：“你在笑我？？”
县长：“不不不，没有没有，换牙很正常我怎么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幺儿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连一向很能端的住的秘书小哥，都忍笑着瞥过脸。
换牙的小孩的确没什么好笑的。
但是一个换牙的天才就真的很让人想笑了。
宋药：“……哼！！”
“赵晓东我们走！不和他玩了！！”
俩小孩气哼哼的捂着嘴跑开，原江跟在后面，默默回头看了一眼县长。
县长立刻强行忍住笑意：
“不笑，我不笑了。”
原江这才默默继续往前走。
因为被县长嘲笑了，俩小孩在做遮嘴的东西之前，还特地设计了一下。
宋药先表演了个画了个寂寞。
然后赵晓东表演了一个“如何解读无字天书”。
俩小孩铆足劲想要在县长面前找回场子，嘀嘀咕咕的几次修改设计图。
虽然原江根本看不出来最高一版和第一版有什么区别，但宋药和赵晓东还是很满意他们最后一版的。
小孩乐颠颠的抱来他们放在厂里的材料，开始用厂里的机械来按图打造。
忙不过来了，还会求原江帮忙拿着设计图。
原江仔细看了看设计图。
这是一个，勺子？
“这里这里，你慢点，诶呀拿不动，原江哥哥，帮我们拿一下。”
原江赶忙放下设计图，加入到了辛勤劳作中。
最终手下物品成型的时候，他都跟着惊了。
这是一个半边面具。
不是左边和右边的那个半边，是下半边。
它的形状有点类似于医护人员戴的口罩，但棱角更分明，虽然黑漆漆的，但因为在各个角度做了棱角，看着十分帅酷。
尤其是，宋药他们还特地在右边做起了一道藤蔓形状的翘边，上面像模像样的做了几片黑叶子。
就算只拿在手里，都让人觉得它带着一股帅劲。
原江惊了。
宋药他们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常了？
摩托车的时候还能说得过去，毕竟当时他们做点东西，就要问问原江意见。
做它的时候，目标本来就是全力朝着帅气冲刺的。
但这个半边面具，这也酷的太不像是俩小孩审美了。
宋药完全没发现原江哥哥正在心底吐槽自己的审美，小孩高高兴兴的戴在自己脸上：
“嘿嘿嘿，这样我们说话就不怕让人看到门牙掉了。”
“好看吗？”
赵晓东在他面前出谋划策：
“你不要笑，你要冷酷，眼神里要透出三分杀意两分无情五分漠然，不然和这个面具不搭。”
宋药立刻学着宋奶奶的样子虎下脸。
赵晓东摸摸下巴，觉得还是有点不对：
“是不是你长得太好看了？怎么你戴上一点都不显酷啊。”
宋药郁闷的拿下面具：
“可能是吧，诶，没办法，谁让我天生长的好呢。”
他递给赵晓东：“你试试。”
赵晓东接过来，用力按住左右往两边一拉，再往上扯了扯，面具发出哐哐几声响，整个都变大了一圈。
他这才戴上，然后期待脸的去看宋药和原江：
“幺儿，原江哥哥，怎么样？帅不帅？”
原江：……看着好像有点憨。
宋药皱起小眉头：“你不要笑呀，一点都不搭。”
赵晓东立刻试图作威严状。
但他个子再高，年龄也只有九岁，再怎么努力装样子，也还是无法配合这面具的气质。
俩小孩倒腾了半天都没能成功，只能望面具兴叹。
“还说一定要拿去给县长看呢，他看见了肯定又要笑话我们了。”
赵晓东托着下巴，不甘心道：
“可是这个面具做的真的很棒呀。”
宋药也觉得很棒。
这可是他花费了好几天时间，在学习系统里面翻遍了各种面具才定下的大致。
就光是这些棱角该有的位置，他就想了好久好久。
两人有心想要直接回家算了，但是王教授还在县长那呢。
他们发了一会愁，宋药一扭头看到原江，突然眼睛一亮：
“原江哥哥试试吧！！”
不等原江说点什么，赵晓东已经手拉面具，哐哐几下，又把它拉大了一圈。
原江：“……好吧。”
于是半个小时后，县长一脸惊叹的看向面前站着的高大军人。
他站的笔直，这是部队里留下的习惯，剑眉下眼神凌厉，下半张脸戴着一张黑色面具。
面具右边还仿佛生长出了一棵长着叶子，往外外翘的黑藤，衬的原江整个人都带上了一股杀意与威严。
就是他一手拉着一个小孩看着有点不搭调。
县长惊呆了：
“这就是你们做的遮嘴的东西？这么帅？？”
宋药和赵晓东一人拉住原江哥哥一条手，得意的不得了：
“老师教我们的，要学会才短处里面找长处。”
“就是就是，我们虽然门牙掉了一颗，但是以后我们每天都能戴上这么帅的面具了！”
县长：“不对吧，你们不是给自己做的吗？原江同志脸上这个是成人尺码啊。”
俩小孩心虚了一下。
宋药：“咳，因为这个面具是可大可小的，这样可以戴很久，我们下次换牙也能戴，这叫节约！”
赵晓东立刻应和：“就是！节约！！”
县长看看面具，又看看俩小孩：
“啧，要是你们戴上好看，我才不信你们自己不戴。”
根据他对这俩小孩的了解，要是他们戴着好，那肯定是要剪刀石头布一番，来好好决定由谁来戴的。
不过此刻他也不在意这个了：
“这个是真帅啊，我定一些，交流会的时候让公安同志们戴上，这排场，一定绝了。”
他围着原江转个不停，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是真帅啊，你们俩是真厉害。”
“这次交流会，你们说不定真能成为全场焦点。”
县长对交流会上俩小孩的表现更加期待了。
随便做个遮嘴的面具都能做的这么好看，那交流会上，做出了他要求的东西，那还不吸引全场吗？
得到了县长的肯定，宋药也超得意的：
“放心吧，我肯定按照你要求来做。”
县长期待的不得了：
“真希望交流会的时间早点到啊。”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宋药也很迫不及待，第一次做“定制”，小孩超级认真的。
他接下来的时间除了上学，其他时间基本都在认真做打算带去交流会上的东西，期间还让方厂长各种帮忙。
终于卡在交流会前一天，宋药的“县长定制”做完了。
第二天他就高高兴兴找个包放进去，跟赵晓东一起让原江骑摩托车带他们去县里了。
现在刚早上七点，一条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自己的摊位上忙活了。
宋药刚到他和赵晓东的摊子那，县长就来了：
“来的挺早啊，怎么样，你们都带了什么来？”
赵晓东把几只大蜘蛛拿了出来：
“草纸盒！！”
县长看看那惟妙惟肖的几只蜘蛛：“……不错，应该会有喜欢猎奇的买。”
他又去看宋药：“你的呢？”
宋药把书包抱上桌，从里面掏出……好几个嘴。
县长：“？？？”
小孩得意的给他介绍：“这是假嘴，有假嘴唇，假牙齿，假舌头，我看很多人牙齿都不好，尤其是老人，都吃不了肉。
所以我打算卖假嘴，咬不动东西的人可以买哦。”
县长里里外外打量了这几个嘴一番：
“它们看着……是挺像是真的，但是你确定这可以咬肉？”
宋药自信满满：“当然可以啦！要不然我怎么会拿出来卖呢。”
小孩表示他可是当场演示。
他扔了个铁片进去，一拉后面的拉环。
县长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酷似真嘴的假嘴合上，然后一下一下动着。
这嘴是真的挺像真的，但它偏偏又是独立出来的，所以在它动起来的时候，看着就相当怪异了。
县长一脸的一言难尽：“你不觉得这么一个嘴在这动会很怪吗？”
“觉得啊。”
宋药说起来还有点郁闷：“我之前还为了配它，做了个假头呢，但是爸爸说这样会很吓人，所以我就没带来。”
县长：“……”
他脑补了一下假头咀嚼东西，瞬间觉得这几个嘴看着顺眼多了。
假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宋药解释：“这是在模仿人的牙齿咬东西。”
过了十几秒，他再拉开，把里面的铁碎片倒了出来：
“看！！效果很棒吧！”
“而且它很好清洗哦，就像是刷牙一样就行，还这么小小一个，可以随身携带，是不是很像人的真牙？”
县长：……人的牙齿，能把铁片咬碎吗？
宋药倒是很得意，因为他很喜欢吃大骨头汤里的骨髓，但是骨髓又难弄出来，这几天他用假牙试了，咬断骨头无压力。
他拍胸脯跟县长表示：
“这可是我根据自身经验做出来的，保证受欢迎，你放心吧！”
县长：“……我记得我好像提过要求来着？大概？”
“对呀。”
宋药掰着手指头给他算：
“没人做过假嘴吃饭器，够新鲜吧？它都能咬断骨头，质量绝对稳稳的，还有实用性，这么多人都牙齿不好，天底下又有那么多老人，它的实用性还不够大吗！”
“再看逼真，很逼真吧！”
县长：“……”
他提的要求的确是新鲜敢，够实用，质量好，够逼真……
可他没想到，按照这几个要求做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假嘴。
虽然它的确是很符合要求，而且也很实用。
但是，但是……能把骨头都咬碎的假牙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宋药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假嘴有什么问题。
掉了门牙，他才知道没牙齿吃东西有多不方便，怨不得村里好多老人都只喝粥，小咸菜都不怎么吃。
现在他做的这个假嘴吃饭器在村里可是很受老人欢迎呢。
还有人夸宋药不愧是全村希望，做个东西都想着村里人。
所以小孩就更加自信了。
就算是交流会上卖不出去，他们星河县的老人们也可以用呀。
他已经想到要做一套可以装在嘴里的假牙给大家用了。
县长看着高高兴兴乐呵的小孩，突然想到：
“你说的自身经验不会是？”
宋药点头：“是呀！就是根据换牙的经验！”
小孩乐呵呵的笑。
笑出一个大牙豁子。
第86章
县长总觉得这假嘴不应该出现在摊子上。
倒不是因为它太逼真，而是县长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放了进去。
果然，只三两下，石头和铁片的下场也一样了。
县长：“……”
就知道会这样，宋药所谓的“质量好”，那肯定是“好”到一定程度了。
他看假嘴的表情瞬间跟看炸弹差不多。
就连原江都有点惊了。
在家里宋药只用骨头做过实验，虽然说骨头能咬碎也很离谱，但可没石头也被变成碎块离谱。
县长小心翼翼的放下假嘴，碰都有点不敢碰：
“你这嘴……是不是杀伤力有点太强了？”
宋药本来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小孩仔细想想，牙齿嘛，那当然是越锋利越好啦。
这样吃什么都不妨事！
县长十分同意这个看法，然后拒绝了他把假嘴摆在摊子上卖。
“你这个都算得上是杀伤力大的武器了，乖，还是不要卖给普通人了。”
宋药看到石头都被咬碎的时候就也有点被吓到了，难得乖乖的点头：
“好吧，还好我还有备选。”
不过备选就没有假嘴这么有新颖了，只是几个上了发条后就能自己走动几下的木制玩具。
县长看着小孩唉声叹气的把几个备选掏出来，一脸“只能让这些简单的东西出来亮相”的表情，神情很是一言难尽。
他犹豫了几下，到底还是没说“其实我本来就设想的是类似这种的玩具”。
怕宋药觉得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白准备了难过，他还特地表示：
“不让你卖这个不是因为它不够好，是因为它的杀伤力有点大，可能能够用于在工业上，所以最好不要流到老百姓手里。”
不然“邻里吵架，八旬老人用假嘴咬断邻居骨头”这种新闻可能就要到处都是了。
宋药点头：“我知道的，没关系，我回去之后做几个杀伤力不强的就好了。”
小孩还乐颠颠的跟县长分享自己的假牙计：
“我觉得它应该被安在嘴里，这样不管咬东西怎么样吧，好歹看着就好看呀。”
就好像是他嘴里那个牙豁子，在做出这种外表很像是真牙的假牙齿后，宋药就一直很想做个小小的假门牙安在牙豁子那。
可惜家长们大力反对，说是这样的话新牙齿肯定要长歪，说不定还会被压的长不出来。
宋药脑补了一下自己门牙长歪的样子，打了个哆嗦立刻放弃了安假牙图好看的想法。
他的牙齿又不是长不出来，大不了这段时间戴那个面具好了。
说起面具，宋药想起来问县长了：
“那些面具做好了吗？大家喜欢吗？”
对于公安和军人，小孩子们受大人影响，天然喜欢朝他们靠近，只要一设想到公安哥哥姐姐们可以戴上他们设计的面具，宋药就开心的不行。
县长点头：“做好了，他们试了一下，说很能防尘。”
而且那面具戴在公安头上是真的很搭，他早上五点就起了，因为这几天人多，公安们也都是早早就在集合。
起得太早了，卖早点的都没还没起，还好公安有食堂，星河县的公安基本都是年轻人，倒是也能熬。
大师傅觉得他们起这么早辛苦，还熬了一锅浓浓滚烫的汤给他们暖身体。
县长过去的时候正是时候，十分幸运的蹭了一碗热汤。
“我吃饭的时候还听见有个公安同志在夸呢，说以前每次巡逻回来鼻子里都是土，走路稍微快点就要吃一嘴土，结果那面具一戴，出去一趟口鼻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那当然了。”
宋药和赵晓东超级得意：
“它可是有好几层的，要不然哪能调节大小。”
星河县这边本来秋冬就容易刮风，尤其是冬天，地上的尘土又干又多，风一吹那些灰尘就跟开大会一样往人身上跑。
村里还好，他们就靠着山，有树木挡着，倒是没那么严重。
再加上以前俩小孩到了冬天都被家里人拘着在家，所以感触不大。
但这几天原江骑摩托车带他们，哪怕出发前高大军人会认认真真的把他们包的严严实实，宋药和赵晓东也被风沙扑脸扑了几次。
所以对于他们这个帅气面具的防尘功效，俩小孩超级得意的。
“早就跟你说了吧，我们可厉害了。”
“厉害厉害，你们是真的厉害。”
县长是真服了：“也不知道我们星河县是攒了多久的天地灵气，咱们这小地方，竟然也能出你们俩这样的人物。”
宋药就申明了：“我优秀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就很厉害。”
赵晓东也拍胸脯：“我也是，我爸爸妈妈也可厉害了！”
在小孩子的眼中，父母永远是最厉害的人。
不过县长回忆了一下两家父母，不得不承认这倒不是俩小孩自卖自夸，他们的父母的确都很不错。
“反正这面具不错，和防尘面具有点类似了，你们看看要不要报备上去，说不定国家也会收购。”
宋药立刻去看原江。
原江点点头：“我会报告给上面。”
原江哥哥一开口，小孩立刻撒手不管了。
他探头去看周围摊子：“哇！是生生姐诶！她怎么也来了！赵晓东我们去看看吧！”
宋药和董生生的友谊还是很绵长的。
主要原因在于小孩始终记得刚成为朋友时的承诺，只要来了县里，他是必定要路过一下供销社，跟里面正在工作的董生生打一声招呼的。
后来他和赵晓东玩的好了，就变成俩小孩一起打招呼。
摆摊能见到熟人实在是让人高兴，宋药立刻把刚刚正在说的假嘴和面具的事丢到了脑后，高高兴兴跟赵晓东一起跑去了董生生摊位边。
原江立刻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县长看着两个仰头跟董生生说话的小孩，笑念了一句：
“到底年纪还小。”
做出来的东西那么厉害，后续却自己一点手都不插。
换成是大人，多多少少要自己看着点的。
秘书倒是觉得他们这样很好：
“他们未必不懂那些麻烦事，只是知道他们的精力不用放在上面而已。”
他也是见识过不少厉害人物的。
尤其是搞科研的，因为一门心思在一件事上面，很多人甚至连吃饭睡觉都要助理专门提醒。
尤其是那些十分聪明，钻研精神也强的，生活能力是废柴一点都不奇怪。
智商再高，也架不住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科研上面。
“和他们比起来，宋药同学他们已经算得上是很全面发展了。”
至少他们有自己的人际关系，还亲手主导过扇钟的买卖，甚至带动了整个星河县的经济发展。
而且宋药还很上进，赵晓东虽然平时学累了也会抱怨，但只是嘴上说说，从来没停下过学习的脚步。
比起同龄孩子，他们已经少了很多玩乐了。
像是后续的这些麻烦事，让他们亲自打理，那太浪费他们的本就不多的时间了。
县长一想也是。
搞科研的，外人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只看吴老就知道，科研是一件多么枯燥，多么需要时间的事。
吴老自从上次来过星河县之后，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秘密研究所，据说中间还经历了一次刺杀，还伤到了身边的警卫员。
还好没出人命，县长一直怀疑后来的全国间谍大排查就是因为吴老受伤这个导火索。
两个孩子身边的人好像拥有了一种不用商量也有的默契，集体默默的将他们保护在了羽翼下。
“看着他们笑笑闹闹的，也挺好的。”
他们中洲，现在已经有了让少年天才也可以活泼的能力了啊。
宋药和赵晓东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为了学习牺牲了什么什么，他们一天天过的可高兴了，而且几乎每一天，俩小孩都能用火眼晶晶找到意外之喜。
比如偶遇董生生，和董生生摊子上的各种小饰品，就是他们今天的小惊喜。
“哇，好漂亮呀，生生姐你居然还会做这个，太厉害了！！”
宋药和赵晓东的喜好十分广泛，既喜欢各种男孩子玩的玩具，也喜欢这些闪闪亮亮漂亮的小东西。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女孩子的饰品，只是好奇又喜欢的站在摊位边看。
董生生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才申请的摊位，没想到居然还真申请成功了，心底正发虚着呢，就被俩小孩好一顿夸，她立刻也不虚了，心里也有底了。
年轻姑娘有点小不好意思的说：
“我也做不来那些比较精巧的木工活，所以就想着做点手链项链戒指什么的，今天来了不少人，说不定能卖得出去。”
宋药笃定：“它们这么好看，一定能卖得出去的！”
董生生摊位上的大部分饰品都是木头做的，还有小部分是她去河边捡来的比较好看的石头，打磨之后也显得十分闪亮。
此刻见俩孩子都喜欢，她就挑拣出两条用石头做的手链递过去：
“这个你们拿去玩吧，也不值什么钱，石头都是捡的。”
他们经常互送东西，于是两个孩子也没推辞，高高兴兴接了过来戴在自己手腕上。
董生生帮他们调节了一下大小：
“好了，别说，你们戴着还真挺好看的。”
主要是他们本来就穿的宋奶奶做的好看衣服，头上还戴着帽子，长的又都白白净净，手上戴着一串小石头项链倒是也很合适。
宋药开心的晃了晃手腕：
“生生姐，我想给我奶奶妈妈老师一人挑一个礼物，你能不能帮我选选？”
赵晓东被提醒了，立刻跟着：“还有我，我和幺儿一样！”
董生生没想到她这摊子还没弄好，居然就已经有生意了。
虽然是熟人的，但她还是很高兴，认认真真帮他们挑选了起来。
两个老人她选了比较端庄的木头耳环，那个年代的姑娘哪怕没钱买耳环，也会从小打耳洞，倒是不怕戴不上。
两个妈妈则是选的项链，她还解释：
“这个绳子用的是黑绳，最大的这个环形是木头的，我在上面套了铁丝环会显得显眼一点，上面的几个红色小珠子也是泡了颜料染上去的。
不过我做了处理，几年内肯定是不会掉色的，铁丝环要是绣了还是怎么样，你们拿过来我重新帮你们弄。”
宋药和赵晓东听得嗯嗯点头。
被董生生这么一分解，他们才发现这两串项链明明好看又大方，虽然主体是沉木色，但是有旁边的各种小东西做点缀，看着十分鲜亮。
结果居然材料只有一条绳子和木头还有一点小铁丝。
要是换成他们，肯定是想不到通过那些点缀来让平平无奇的木环变得这么好看的。
俩小孩更清晰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最后是给何老师的礼物。
因为是一人送一件，这次就不能同款了，董生生认真的帮他们挑了个顶针和手链出来。
宋药和赵晓东自然看得出来她有多上心，感谢过后，开开心心的掏钱结账。
董生生也很感谢他们，这可是她今天的第一笔生意呢。
因为宋药嘴甜，一个劲的夸她今天穿的好看人也鲜亮，她一高兴，还送给宋药一根绑了一颗漂亮小石子的皮筋。
“这个本来是给小姑娘扎头发用的，但是当手链来戴也行。”
“拿去玩吧，等你本命年的时候可以系上。”
虽然说现在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但是反正系一条红绳子也不碍着什么，更何况还是白来的，宋药高高兴兴就收下了。
两个小孩满载而归，继续回到自己的摊位准备迎接顾客。
踩踩地上为了让尘土不要那么太高扬起而铺满的小石子，宋药跟赵晓东嘀咕：
“县长不是说昨晚招待所和小旅馆就住了不少人吗？这天都亮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赵晓东代入自己想了一下：
“天冷，在睡懒觉吧？”
端着一搪瓷杯水靠在摊位上慢慢喝的秘书小哥：
“九点开摊，他们当然不会来了。”
宋药有点不明白：“干嘛非要九点再开摊呀，不是应该让他们早早的进来早早的买吗？”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句话，他是一向很推崇的。
秘书：“因为早上进不来，他们才会去逛星河县其他地方。”
像是这条街上的摊位那都不是很容易才能申请下来的。
首先问清楚卖什么东西，再看看货物质量，然后交保证金，一项项都过了，才能得到摊位使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