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速去里正家中领取，我还得去通知叔伯他们……”
“你快去！也不知晓大郎那里有多少种子……我听闻，虽是按户领取，但却是先到先得。若是去晚了的话，没了便没了……”
“那我可得跑快些。”
“……”
当消息越传越广，只见村子里到处都是带着一脸喜悦朝着里正家飞奔狂跑的人。
因为这次发放的种子，除了辣椒籽还有冰粉籽。而这两样农作物的好卖程度，益州这一片的乡民们几乎都有所耳闻。
哪怕受了林立文吩咐前来分发大家种子的人告诉他们，这两样农作物也只有前面几年好卖。待到后面，价格必然会随着各地大面积种植而大幅度下滑的时候，村民们也依旧格外的高兴。
有几年银钱挣那也是好事啊！
当村民们陆陆续续的领到了种子，也被好生讲解了一番种植技术后，整个人瞧着便更高兴了。
“来年我们是不是也能挣来好些银钱了？”
“那定是能的……”
第186章 去瞧
永兴三十三年春，又是一年采茶季的开始。
因着时下茶叶产量一直都不高，所以茶商们为了抢购到数量多，品质也佳的茶叶，往往便会提前出发。
随着这些茶商们开春后的到来，冷清了些许时日的益州城内又逐渐变得繁华了起来。
毕竟这些茶商商队们带来的可不止是茶叶生意的好做，食铺，客栈等生意也能跟着红火起来。
“客人，可要进店瞧瞧？我这里可有大郎教授的各种味美菜肴！”
一句“大郎”出来，使得这队茶商脚步开始停顿。
领头者问道：“可有冰粉和辣菜？”
随着这几年辣椒的普及，辣菜便成了外地商者来到益州后对所有用辣椒做调料的菜肴总称。
“那定然是有的！”小二笑道：“冰粉和辣菜可是我们益州的特色美食……客人们先进店，坐到里面慢慢选。”
待到小二将这一队茶商们领进店里，寻好位置坐下，他便一脸笑容的指着挂着各种菜肴种类的墙：“客人且瞧，上面都是我们店里好卖的菜肴品类。”
“唔，这么多品类啊……”
“若是客人一时拿不定主意，不如听我介绍一二？”
“行，你来与我们介绍。”
“水煮肉片，辣子鸡丁是我们店厨子的拿手菜，味道鲜香麻辣，客人可要试一下？”时下牛肉难得，故商者们便将牛肉换成了猪肉，味道也很是不错。
“可。”
“我这店里还有大郎最近新教授的一道香辣烤鱼，味道也很是不错……只一份分量较多，客人若是点了这香辣烤鱼，旁的菜肴可暂时少点些。”
“烤鱼？烤鱼有何好吃？”领头者还未说话，坐在他旁边的一少年突然出声。
少年是领头者家的大儿，也是他准备培养来做接班的。这次茶叶采购，领头者便是特意带上他一道的。
而如他们这般行商的，一路上路途遥远，便少不得有遇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况。这种时候，商队大多便会寻一方便取水处就地修整。
如这烤鱼，烤肉等吃法，少年这次在路途中便吃过几次。
至于这味道，只能说不难吃，果腹而食。
面对少年一脸的不以为然，小二却只笑道：“郎君不知，我家店里这烤鱼是得了大郎教授的，与寻常烤鱼味道大不相同。”
“有何不同？”少年问道。
小二：“我这烤鱼虽也是烤，但在将鱼烤香后，还会佐以辣椒和各色配菜一道进行再度烹饪……味道香辣，鱼肉鲜美还多汁。”
听他这般描述后，这一队茶商都有些动心了起来。尤其是那少年，本就是个喜爱香辣口味的，此时更是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这时领头者说道：“每桌都上一份烤鱼。”
“好嘞！”
“之前说的冰粉，每人也上一碗！”
“哎！我这便去给客人端来！”
冰粉是最先上桌的，因为它是提前便做好了的。在上桌之前，只需要将其切块装碗，然后放置上熬好的红糖水和各种鲜果果干便可。
茶商们奔波了一路，等到冰粉一上桌，便开始食用了起来。
“食用这冰粉，果然还是要来这益州才更正宗。”队伍里一人三下五除五便将一碗冰粉下肚，然后这般说道。
而在这些人将冰粉食用得差不多时，跑堂的小二也陆续将他们所点的菜肴端上了桌。那辣子鸡丁和水煮肉片作为食铺厨子的拿手菜，味道自是一绝。
一群人吃得很是满意。
但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稍后上桌的烤鱼，哪怕还未品尝，只瞧着这菜肴的品相便让人胃口大开。
“咦，这烤鱼果然如小二之前说的那般香辣多汁，甚是好吃！”少年是最先朝着烤鱼动筷子的，待到那鱼肉一入口，他便忍不住惊呼道。
“真有这么好吃？”
“你试试便知！”
“这烤鱼味道还真是不错！”
“鱼肉外香里嫩，便是这配菜也甚是味美！”
“分量也多……”
“这林大郎果然会吃！”少年吃得胃口大开，在香辣刺激下，只见他额头上的汗珠还在不停渗出。待到食用完准备离去时，少年已经满头大汗，他便一边打着饱嗝一边从怀里掏出帕子擦拭着满脸的汗珠。
队伍里另外一些人没少年这般讲究，便直接拿了衣袖擦拭。
“走吧，先去客栈里入住。”领头者说道。
茶叶采购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办完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商队都需要在这府城住宿上些许时间。
跟吃食不同，这支茶商队伍在益州是有常住的客栈，如他们这般茶商队伍也很少会去入住不甚熟悉的地方。因为茶叶生意乃高利益，他们这种的商队也是最招人眼的。
出门在外，多长些心眼也是很有必要的。
客栈店家显然也还记得这支商队，见着他们如往年那般又过来办理入住时，便与商队里的领头者交谈了起来。
说是交谈，其实更应该说是店家告诉商者一消息：“你们这次也是来得巧了……”
领头者：“怎了？”
店家：“你们没听说吗？双县新茶园今年能有茶叶出了！”
领头者惊讶：“不是听闻才栽种四年么？”
茶树是有幼年期的，而且它的幼年期较长，一般需得四到五年。在这期间，基本上是没什么茶叶产出的。
而茶商做的便是这门生意的，对益州这一块各茶园的事情那指定是要留心关注的。因此他记得双县新茶园是永兴二十九年初冬才开始种植的，算起来的话如今正是第四个年头上。
店家便道：“这你便不知晓了……那林大郎说了，茶苗长至幼苗期最后一两年时，便可进行打顶采摘了。”然后他还又说道：“我还听闻咱们新来的刺史大人近些日子也准备赶去那双县呢……”
今年已是永兴三十三年，林立文来到这益州已经五年多，原来的刘刺史自是早就已经被调走。
现如今的益州刺史姓唐。
待到跟店家说完话，一群人回到了房间里，商队里一人便赶紧询问道：“那咱们要不要也去瞧一瞧？”
领头者：“便是能采摘，这头一年的产量怕是也不高吧。”
产量不高是一方面，最要紧的是品质如何也不知晓。这些年大家也只听闻那双县新开垦的茶园在长势这一块很是不错。
“那不去瞧了吗？”
“去！便是今年产量不行，咱们也能瞧瞧这新茶园的具体情况。”领头者道。
况且，他们本来也要去双县的，因为双县本就是益州四大主产茶叶的县城之一。而且在品质这一块，双县的古茶可是极为出名。
几日后，这只茶叶商队便来到了双县县城。
不知是否是因为双县新茶园今年能打顶采摘的消息传出去了，对比起往年这支商队所瞧见的景象，双县县城今年显得格外的繁华。
“卖冰粉喽，大郎教授的冰粉！”
如今这冰粉也不似过去那般难得了，在产量上来后，其价格也大幅度下滑。但这并不代表冰粉的市场便没了，而是从过去只贵人食用得起的高端食品，变成了众人皆可食用得起的大众美食。
走高端一些的路线，便如商队之前在益州府城里食铺食用时那般，放置各种鲜果和果干。
走平民一些的路线，便如眼前这双县县城里售卖的这样，只放一些红糖浆水。
这也不是说在益州府城时便没有平价的冰粉了，只是那地方更为繁华些，商队又是奔着茶叶生意来的，所出入的地方也更是府城最为繁华的地方，故没有碰见只放红糖浆水的冰粉。
双县县城同样也有价贵些的冰粉，但整体消费能力摆在这里，街面上便以单放红糖浆水的较多。
但无一例外的是，这益州的商者都受到了启发，深觉林大郎招牌好用，于是便很喜欢将“大郎教授”这四个字挂在嘴边。
只是除了卖冰粉和各种饭食的，在这双县县城里，百姓售卖个果子，也喜欢张嘴便与人介绍：“我家的果树可是大郎教授种植的……”
效果确实有。
本地的人先不说了，如商队这般外地来的，只一听闻“大郎”出来，哪怕一开始并无购买之心但也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客人，可要买些我家的枇杷？大郎教授的嫁接法种植的，果子可好了……”
是不是那位林大郎教授的并不清楚，但是这枇杷瞧着确实还不错。个头比以往瞧见的略大些不说，而且现在这季节便能有枇杷了，倒也称得上一个新鲜。
因着上市时间较早，哪怕是本地所产的水果，在这价格上也并不算便宜。不过能做茶商的人，是不缺这些吃果子的银钱。
少年便道：“我买一些试试。”
“哎！”
少年将买来的枇杷又与商队里的众人分食。
“这枇杷味道甚是不错！又香又甜！”
“个头也大……”
要知晓枇杷这种水果，是外面既有皮，里面还有不小的果核，便使得一个枇杷吃进嘴里并无多少果肉。而且过去的枇杷果酸味重，如今日这般甜度的却很少碰见。
在品尝过枇杷后，少年便决定将对方剩余的那一箩筐枇杷全给买了。毕竟他这商队里的人多，便是这一箩筐的枇杷分下来，一人能到手的量也不多。
购买枇杷时，少年还好奇的询问对方，为何他家的枇杷能种得这般的好。
卖枇杷的一边帮少年称重，一边笑道：“好吃吧？我家枇杷真是大郎教授种植的……若不然想吃枇杷，那还要再晚上些许时间。”
“你们若是不急着走，再等上些许时日，咱们双县的杨梅也熟了……那杨梅的滋味也是极好呢！”
第187章 新品种
商者们是为着茶叶而来的，在这双县必然还得再待上一段时间。
于是在双县待了约莫十来天后，他们果然吃上了据说是那位林大郎教授种植的杨梅。这些杨梅也跟之前的枇杷一样，个头看着更大些了，果子的颜色更是因为过深而有些发黑。
“原来杨梅也能这般的甜！”
“好吃，好吃……”
“唔，我更喜欢吃这里的李子……”
“李子确实好吃。不过桃子也不错！也难得这时候便有桃子可食了。”
“要我说，都好吃！嘿嘿，这林大郎果然善种植……”
在杨梅上市的时候，还有李子和一些较早成熟的桃子。
这些水果的味道都很是不错，但这价格也毫无例外的，对于一个水果产地来讲并不算便宜。
但他们做的也是这些外地茶商们的生意，便是贵了些许，对这些茶商们来讲也不算什么。
茶商们不差钱，但很看中品质。于是那些本是为着茶叶而来的茶商们，近些日子没少将银钱花费在购置各种水果上面。而且若不是水果不好运输，他们甚至还生出想购置一些回家，让家里人也品尝品尝的念头了。
不过水果虽不方便带走，但是用辣椒制作而成的一些吃食，却是可以的。
茶商们之后在食铺里吃饭时，有一店家还很是热情的免费赠送了他们两样辣椒制作的小吃食。言道这是那位林大郎在去年冬季时才刚教授大家制作的，配做粥食面粉类时，尤为的开胃好吃。
之后店家送上来的碟子里，一边放着一堆红艳艳的辣椒，言道那是剁椒。另一边放着加了剁椒再次加工制作而成的辣萝卜丁。
只是免费赠送的东西，分量是不可能多的，都是浅浅的一层铺放在上面。
而一张桌子上坐了好些人，大家每一样也真就只是夹了那么一两下筷子后，店家赠送的那点子吃食便没有了。
味道么？那剁椒极辣，但口感鲜咸，使人一吃便胃口大开。至于另外一边拌了萝卜丁后，辣度比起纯剁椒要略低些，且萝卜丁用的是晒干后再泡发的，口感爽脆，属于大部分人都会喜爱的吃食。
“这两样吃食好！下饭开胃！”
“倒是可以多购置些……”
如他们这般的商者，常年在外奔波，并不是说有钱他们便一定能吃到可口又合心意的饭食。毕竟皇朝疆域辽阔，各地的饮食习惯皆有不同。再者时下这种交通状况，商者们还时常有在野外随便凑合一顿的情况出现。
但若有了这两种既很是开胃，又不易变坏的佐食搭配的话，便是啃食干粮饼子，想来也能吃着味美些了。
“店家，店家！”
“你家这两样吃食如何售卖的？买得多些的话，这银钱上可还能便宜些许？”
“正是，我们要得可多了！”
“……”
待到从店家这里购置了十数坛子的小菜，商者们又将其抱着回到入住的客栈时才惊觉，他们本是为着茶叶而来的，结果这次别的吃食也耗费了不小的银钱。
毕竟每日里各种鲜果吃着当零嘴，一日三顿也是各式各样的美食……银钱便是在这般不知不觉中花费出去的。
当然最可怕的不是花费了多少银钱，而是这些茶商们在瞧完新茶园打顶采摘，也将所需茶叶采购完，需得离开双县这里时，竟生出了恋恋不舍之心。
头一次跟着出门跑商的少年，在要离去的这日早上，还这般叹道：“哎，这双县可真是个好地方……”
双县这地方气候温暖，各种味美的吃食也多，当真让他流连忘返啊！
如少年这般依依不舍的，当然不止他一人。只是对于领头者这般常年跑商的商者来讲，比起那些味美的吃食，他更惦记的是双县新茶园的茶叶。
说起前些日子这新茶园的打顶，场景也可谓是极度的热闹。
茶商们本就关心林立文开垦的新茶园，所以凡是提前得了消息的茶商，能赶来的都赶来瞧这新茶园的第一次打顶采摘。
为着能将这新茶园所产茶叶更好的推广出去，林立文在去年便与新上任的益州唐刺史商定了一番。然后便有了新茶园打顶采摘之后，在双县举办的品茶展览。
品茶展览一共开办了七日，在这七日的时间里，茶商可凭借自己的茶商资格文书进到里面，免费品尝新茶园所产茶叶所泡制的茶水。
如这般的展览会，在时下还是一个很是新奇的推广法。那些茶商们也很是好奇新茶园所产茶叶的品质，便也都尽可能的去参加了这品茶展会。
“这便是新茶园所产的茶叶？”
“虽还未尝这茶水的味道，不过闻这香气，观这汤色……倒还真有几分好茶的品质了。”
待到茶水一入口，好些商者眼睛瞬间便亮了。
“这茶不错……”
“不过这茶是新品种吧？”
“我尝着也想来是新品种，但这世上竟还有这般好品种的茶叶，竟是我过去所从未听闻过的？”
“到底是何品种的新茶啊……”
“咦，这茶也不错？”
“是吗？我也来尝尝……是很不错！不过这茶我尝着，怎么也好似一种新茶啊？”
“你别说，我刚品尝这茶水的时候，我也是这般想的。”
“还有这一款也是……”
“这个也是新品种么？”
“我来尝尝……还真是！”
“嘶！这林大郎到底是从哪弄的这些新品种茶叶啊？”
“……”
对于林立文能把茶叶种植成功这一点，茶商们从未对他的能力有过怀疑。但是种植成功茶叶，和种植好茶叶是两个概念。
这个好，不单单是说茶叶的产量，更重要的是茶叶的品质。
茶叶这一块与旁的东西不同，等级上的划分很是讲究。毫不夸张的来说，品质好的茶叶和品质差的茶叶，两者之间的身价可是能用一个“天差地别”去形容的。
只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那位林大郎种植出来的茶叶，不仅品质上佳。最要紧的是，竟然还有好些新品种茶叶！
这林大郎到底是如何将这新品种茶叶种植出来的啊！
茶商们此刻既欢喜新茶园所产茶叶的好品质，也更是对林立文种植茶叶的技术极其的好奇。结果去寻了人询问后，对方的回答使得这些茶商们全都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这些都不是新品种的茶叶？”
“难不成是那位林大郎用嫁接法，栽种出来的新品种？”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的。
就他们这段时间，在双县也是没少品尝那些据说便是得了林立文教授，嫁接种植出来的各种水果。大家更没少听闻这种经过嫁接后的水果在品质和产量上，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既然林大郎对嫁接法这般的擅长，那么说他在种植茶树时，对茶树进行过嫁接也很有可能！
然后解说者却告诉他们，这些新茶园的茶树都未曾经过嫁接。
“莫要诓骗我！我家行这茶商可是数十年，不敢说全皇朝所有的茶叶都知之甚详，但凡各地小有名气的，我却还是能算得上知晓一二的。”
“正是！这些若不是新品种的茶叶，也还未曾经过嫁接种植……那你且与我好生说说，这些都是何品种？”
毕竟像这般品质上佳的好茶叶，若不是那位林大郎才发现的新品种，又未曾进行过嫁接，那怎会在过去无人知晓呢？
眼见着商者们一个个神情激动，面露怀疑，解说者不得不拔高了嗓门，大声说道：“此乃林大人用品种搭配法种植后，再加工拼配出来的！”
简单一点的来讲，就是林立文在经过对益州各品种的茶叶了解后，选取了一些品质好的茶叶品种，再按照它们的特点，进行一定比例的搭配种植。
像这种经过品种搭配所种植出来的茶叶，再经过后期的加工拼配，在品质上不仅能得到提升，而且也能使得新茶园的茶叶形成自己的独特之处。（1）
在过去茶叶这一块，这种品种搭配种植法也好，还是之后的加工拼配，都还从未有人这般操作过。因此这些茶商们在品尝茶水时，只觉得滋味甚好，却怎么也无法跟他们过去所熟悉的各品种好茶联系上。
那些商者在听完解说者这些话后，一个个又赶紧去要了茶水重新品尝。
这一品尝，带给他们的震惊便更大了。
因为都是茶商们所熟知的名品，因此再度品尝时，众人花多了心思去细品和琢磨，很快便从这些茶水里品尝出一些熟悉的口感。
“这，这怎么会……”
两种茶叶种植时便是搭配着在一起栽种的，所以将其拼配起来后，便使得新得的茶叶里，是既保留了原来品种的优势，还又增加了另一品种的优势。
所以那些茶商们才会在一开始产生那样的误会。
“那这茶叶可是现在便能购买？”一商者在震惊完后，第一时间便去询问起售卖之事。
随着他这么一喊，余下的众商茶商也回过神来，纷纷表示他们想要购置一些茶叶。
林立文提议开办的这品茶展览为着的便是新茶园所产茶叶的销售推广，因此茶商们是可以直接在这展览会里采购茶叶的。
而且新茶园还是直属朝廷的，所以茶商们只需凭借各自的购茶凭证，去到那官府在此地设置的临时办事点便可进行相关的茶叶交易了。
只是此次更为着推广，因此新茶园的茶叶对这些茶商们实行的也都是限量销售。但即便如此，那些茶叶也很快便被抢购一空。
第188章 草市
待到这些茶商们携带着茶叶离去后，少不得便要大力宣扬一番益州新茶园所产茶叶的独特之处。
尤其是那拼配工艺。
茶叶的品质是会受到品种，产地气候，土壤肥力还有采摘季节以及加工工艺等各种因数的影响。因此即便是同一片茶林所产的茶叶，也无法保证每一年的品质都一样。
但拼配工艺却不仅能够一定程度稳定住茶叶的品质，甚至还能够对口感再进一步的提升。
“茶香且味浓……这茶确实不错！”
“若是不一开始便言说，我定会以为这是新品种茶叶。”
“……”
凡是品尝过双县新茶园所产茶叶的人，几乎都一致对其给予了高度好评。于是很快，皇朝各地的茶商们和品茶爱好者，便都听闻了新茶园产好茶一事。
而且因着头一年茶叶产量不多，茶商们也为着追求更高的利益，竟一时间将新茶叶身价急速炒高。以至于到最后，新茶叶甚至还处于一茶难求的状态。
益州本地的一些贵人富户们便开始受外地各亲朋好友的拜托，让其帮忙去购置一些新茶叶来。
同时，好些茶商们也没少往双县跑。
对于商者们来说，茶叶是给他们带来大银钱的好商品。可在林立文这里，每大批量的采摘茶叶一次，势必都会对茶树带来一定程度的损伤。
所以茶叶采摘期，茶树的肥力一定要跟上。
于是在各地茶商们为着新茶园茶叶追来双县时，林立文也正带着茶农们在新茶园山上给茶树追夏秋肥。
“不同树龄的茶树，施肥也不同……但追肥皆以氮肥为主，且夏秋季不可追磷肥……”
这是因为磷肥对果木的作用主要是在促花结果上，所以以结果为主要目的的果木，可以追施磷肥。但是茶叶不同，它产生经济效益的是鲜叶，那么当茶树多开花结果后，对茶叶的产量肯定是会有不小的影响的。
益州这地方，普遍气温温暖湿润，是很适宜茶树生长。茶叶采摘的越多，这肥便还需要根据具体的情况进行多追次数。
且若想茶叶产量增加的话，便还可以给茶树施催芽肥。但催芽肥跟追肥不一样，它需得施在茶叶采摘之前，所以多是在春季施肥。
……
待到林立文从茶园下来，天色已经很暗淡了。
几年时间过去，新茶园下面的加工作坊也大变了个模样。一座座的屋子还按照不同的作用进行分区建设在一块。
有专门的茶叶加工制作坊，也有茶农们生活住宿区。
茶园是属于朝廷的，所以这一片的作坊也都是由官府统一负责管理的。因此在作坊建设好了后，林立文便带着姜旭，赵武和杨越搬到这边来住了。
“大人，可要现在就摆膳？”
见着林立文一行人终于下山，早就将饭菜都做好了的厨娘忙过来问道。
“摆吧。”在山上忙碌了一下午，林立文此刻只觉得饥肠辘辘。
得了林立文的话，厨娘便赶紧将饭菜端上了桌。
“咦，今日怎的有牛肉？”菜一上桌，赵武便忍不住惊讶的喊了起来。
厨娘便解释道：“都忘记跟大人说了……上午我去草市买菜，遇见一乡民在卖牛肉，言道他家的牛上午拉货时翻车摔成重伤，便在报了官府后将其杀了……”
林立文他们搬来作坊这边住下后，便花钱请了个厨娘来。平日里的一日三餐和杂事都是这厨娘在做，而对于每日的饭食，林立文只要求厨娘做到顿顿不可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