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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法直接把羽塚勇人从睡梦中吓到清醒,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责备或者表示担忧,对方就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的保证。
“……不论怎么样,您只要相信我永远站在警方这边就足够了。”
“这是一场豪赌,如果我成功,警方将收获一个更深的暗线——您知道内部并不安全吧?”
少女难得没有用伪声,属于她本人清脆偏甜的嗓音通过电话传到了他的耳中,带着沉稳的笃定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羽塚勇人一时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他皱着眉思索了半天,道:“我只会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帮助你。”
“我明白的。”千代谷早织轻轻一笑,“那么羽塚叔叔,就请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替我保密就好。”
“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是我对不起他们。”
羽塚勇人知道她指的“他们”是谁,他有些没忍住问了一声:“早织,你就只觉得对不起他们?”
千代谷早织:“?不然呢?”
羽塚勇人无语,劝她早点睡觉。
然后今天下午,千代谷早织所说的第一件事就这么成真了。
已经看过一遍监控的羽塚勇人,不由得为她的演技所叹服,同时又忍不住深深地担忧起来。
千代谷早织……她到底怎么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进化到连琴酒这种组织风云人物都可以演了啊?!
她这跨度是不是有亿点大了!
要知道他当年卧底,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勉强够到代号成员的位置,甚至还无权见更高级的成员……
羽塚勇人拍了拍面前两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为了千代谷早织的计划,他也不会透露过多的内容。
他只是淡淡地道:“监控可以给你们看,因为作为同学和朋友,确实需要给你们一个交代,但其余的救援工作,由我们负责。”
“保持情绪稳定,这也会作为你们考核的一部分。”
羽塚勇人有观察过,在没有表露出特殊意向的学生中,这两人是情绪最为内敛沉着的,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冷静下来,确实是作为卧底的好苗子。
不过诸伏景光……
“明白。”两人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们看着有些疲倦的男人走出监控室,将一切交给他们。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收敛了全部情绪,他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与已经做好准备的降谷零对视一眼。
[呜呜呜我心态爆炸,琴酒你他奶奶的不做人!往礼物上开枪杀人诛心啊!]
[toru会这么做我真的不意外,或者说这么做的才是他,就纯纯地给拿捏了(抹泪)这仅仅因为他足够善良和重情!!]
[因为是朋友的礼物,所以要用生命去保护吗?toru你这什么死脑筋啊(大哭)自己没事之后要多少礼物不就有多少吗!]
[不过对面是琴酒啊,toru又没主角外挂,负伤状态不护礼物也打不过他,那还不如护……]
[我哭炸了,这板子也顶不住啊……]
[呜呜呜说起来琴酒那句“倒也适合你”,woc他还真记得toru啊?这是暗搓搓地关注了多久!]
[啊,千代谷彻?]
[啊啊啊啊,千代谷彻!]
[跟着警校组一起emo,求求了监控让我们看到toru反杀的那幕好吗?]
183.
门被随手关上,将房间分割成一个绝佳的战场。
千代谷彻扶着床沿站起来,随意地抹掉右臂上的一丝血痕,他的脸色很差,但眼神亮的惊人。
“我不觉得鲁莽这个词适合我。”他声音带着疑惑,但依旧冷静,“这位先生,我记得我只见过你一面。”
站在他对面举着枪的银发男人“哦”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戏谑:“但我对你很熟悉,警察学院这届最优秀的学生?”
这种话在此刻更像是讽刺。
千代谷彻抿了抿唇,冷下脸:“你要做什么?”
对方并未开口,而是放松般地将伯莱塔插回口袋,接着手臂用力,向上一撑,竟然直接越过了病床,如同从天而降的黑豹,直接朝黑发青年正面袭来。
千代谷彻瞳孔微缩,下意识一脚踹在床头柜上,接着相互作用力反身向后一撤,躲过一记手刀,同时用柜子将漆盒挡得更加严实。
“反应速度不错。”
银发男人居高临下地说着,仿佛在做什么测试,他全然无视了面前青年的伤,处处快攻,专门往可致人昏迷又不至于死亡的地方打。
千代谷彻左臂缠着绷带,完全无法使力,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并未消减,连带着动作都有半分凝滞,只能凭借自身的力气左支右绌地卸劲,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
“力气不错,但还不够,不过比……好多了。”
这个口型一出,黑发青年如遭雷击,原本警惕的表情瞬间破功,显露出惊愕,出神间险些被面前这人一击打到颈部。
他有些狼狈地半蹲下身子躲过攻击,却因腿软险些扑倒在地。
已经撕裂的伤口将肩膀染红,阳光顺着窗户漏进来,点在上面,乍一看上去像是火焰在燃烧。
“……你!”千代谷彻咬着牙,右手猛地一个使力,将男人的动作直接打断,迫使后者倒退两步,直接撞在了病床上。
病床在地上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噪音,似乎正好惊动了门口走过的查床护士。
“扣扣。”
“千代谷君,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进来了哦。”门口传来了值班护士干练温和的声音,接着门把转动。
银发男人突然手探向腰侧,藏在帽子下的嘴角微勾,见他的动作,千代谷彻陡然提高嗓音,大喊道:“别——!”
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只要再打开45°角,年轻的护士就会面对她此生从未见过的场面。
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门,手指仿佛随时会扣下扳机。
千代谷彻强行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他喊道:“抱歉,我正在换衣服,能等下再过来吗?”
“抱歉抱歉!”护士连连道,立马关上了门,“那等下千代谷君按铃找我就好,我一直在这层哦——毕竟答应了上川要好好看牢你嘛。”
小护士语调中还带着调侃和促狭,显然是错认了什么。
千代谷彻脸色更加难看了,只要她一直在这一层……
银发男人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反倒恶意地反问他:“我本想直接让你跟我走,但现在看来,似乎有这个护士在,这条路行不通?”
“不如我先去……”
“不行!”千代谷彻打断他,一字一顿地道:“不要牵连普通人,我可以跟你离开。”
他有些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提议道:“只要等到两点半,护士就会换班,届时直接走另一个备用出口……”
青年话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因伤而感到力竭,换作一般的不速之客,想必会不耐烦地过来看一眼,免得他真的陷入了昏迷。
而他实际上一直靠在墙边恢复力气,手指蜷缩,等待着男人再近一步,迸发出雷霆一击。
这随时都敢开枪的男人不一定会放过其他人,只有这样搏一搏才有机会制服他……
银发男人确实过来了,但似乎与预想的不同,他径直俯下身,有力的大手直接卡住后者的脖子,将其向上提起。
“唔呃……”
窒息感传来,千代谷彻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被迫松懈,连带着脸上都显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单手试图掰开男人用力的手掌,像是被风刮入池塘垂死挣扎的蝴蝶,徒劳的举措只带来了伤口的疼痛,让他身上的血腥味又重了一分。
“到这种时候都还想垂死挣扎,就那么担心我伤害普通人?”银发男人嗤笑一声,“愚蠢的善心和仁慈只会害了你啊,彻君。”
逐渐亲昵起来的语气却带着浓重的嘲讽和恶意,看着青年逐渐胀红的脸,男人仿佛满意了不少,施施然地道:“不过比起演技……你还不够格。”
“不如还是速战速决,直接——”
“不可以……”已经濒临绝境的青年身体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他咬紧牙关,借着身后的墙壁作用力猛地向前一蹬,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迫使后者松动,“不可以伤害她们!”
这短暂的挣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像是蝴蝶在挣扎间触碰到了一根极其细小的浮木,勉强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但很快,随着银发男人毫不留情地第二波攻势,青年如同草原上被鬣狗咬住的猎物,除了死亡没有另一条道路可走。
似乎被青年为了保住他人而陡然爆发的力道起了兴趣,银发男人一边动手,一边用挑衅的语气戳着年轻警察的痛点,漫不经心地将他人的性命抛出作为筹码,又强制面前的人接受赌局。
只要他倒下,外面的人就可能会遭受生命危险。
明明一开始就是朝他来的,他更不能牵扯到其他的人……
千代谷彻,应该怎么做?
随着伤口的崩裂和新添的疼痛,黑发青年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得骇人,一滴鲜血不知何时溅到他的眼睫,在上面扇动了两下又顺着脸颊滑落,在蓝白色的病号服上绽开了一抹血色。
银发男人见他狼狈的模样,反倒更加兴奋起来,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重了许多。
门外又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护士似乎有些担忧房内传出来的声音,又碍于礼貌没有直接进入。
“没事!”
又是一声近乎破音的呵止。
“不要对别人下手,求求你了……”
近乎是气音的哀求最终还是从那毫无血色的唇瓣中吐出,在旁人的生命面前,倔强的自尊没有丝毫价值。
银发男人终究有些无趣于这个回答,满是枪茧的手又一次扼住了咽喉。
最后,床头柜再次被推动,死死地卡住了位于它之后的漆盒,成了全场唯一幸存的物件。
青年被强行摁倒在病床上,一滴滴鲜血沿着已经染红的绷带滴落,在动作间形成一道道挣扎的擦痕。
强烈的窒息带来了视野的朦胧,连耳边都传来了震震的轰鸣声,像是有人贴着他说话一般,逐渐变响、变尖锐。
“力气不错,但还不够,比起你的姐姐好多了。”
“跟她比起演技,你还不够格。”
“……”
望着房间顶端的那个角落的监控,黑发青年在失去意识前张了张口,试图传递出某些讯息。
而顺着他的举动若有所觉的男人冷笑一声,另一只空余的手拔出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了监控器,竟在没有回头的方式下准确命中镜头。
从头到尾,他的脸都隐藏在帽子之下,没有露出分毫。
谨慎且嚣张的猎人,从来不屑隐瞒自己对警方的挑衅。
第60章 警校尾声
184.
监控毁坏在那一枪中, 接下来便是灰白的屏幕,降谷零点了关闭,拿起放在一旁的资料。
上面的内容就更简洁了, 大抵是护士下班前再次前往病房,发现了一片狼藉的房间, 接着便尖叫报警,离开了现场。
自始至终, 没有人知道千代谷彻是怎么被那个男人避开人群的耳目带走的, 也不知带往了何处。
“彻……”诸伏景光轻轻叹息一声, 没有引起同伴的任何反应。
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已经哑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明显对千代谷彻有着一定的了解, 甚至表现出对他所坚持的正义的不屑和嘲讽, 显然早已作恶是惯犯了。
他拿门外的普通人作为靶子,就是想看千代谷彻破防的那面……
低劣且卑鄙的手段, 但对心中怀着梦想和正义的警察来说, 却是致命的裹着糖霜的砒霜,哪怕是知道有毒, 也会含着血吞下去。
诸伏景光闭上眼便看到一片血色,陷入意识朦胧的同伴艰难地张口,向他发出求助,那个口型——
“sa-o-ri。”
“早织。”
千代谷彻最后对他们说的是早织?
诸伏景光忍不住将监控再次倒回到最后一幕, 重新观察那有些模糊不清的口型。
“sorry。”
“saori。”
降谷零和他异口同声地道, 接着有些迷茫地互相看了一眼。
这两个发音过于相近, 似乎按哪个解读都没有问题。
“他为什么要在最后的时候道歉?”
“他为什么要叫早织的名字?”
这对幼驯染头一次在判断上出现了误差,但没等他们继续研究下去, 羽塚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上带着夜风和香烟的味道, 浓浓的, 是沉淀在岁月里的厚重。
“看完了?”并不强壮但格外沉稳的男人挑挑眉,有些赞许地道,“看起来还能保持冷静。”
降谷零手臂一抖,紧紧握拳,他深吸一口气道:“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是最没有意义的情绪,只会让我们慌了分寸、露出破绽。”
诸伏景光冷不伶仃地道:“那个男人,您知道身份吗?既然已经确定是与那个组织有关,就说明他的身份……”
“是的,我们知道。”羽塚勇人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他是近期那个黑衣组织里的新秀,代号琴酒,也是盘踞在东京黑暗中的饿狼。”
“不能发布通缉逮捕他吗?”降谷零皱着眉,“他完全没想掩饰身份!”
羽塚勇人解释道:“那组织存在的时间太长,盘根错节,我们甚至不能保证警方内部没有他们的人手,目前双方还保持着明面上的互相牵制,一旦打破平衡,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意思是如果通缉琴酒,不仅不会轻松将他抓捕回来,反倒可能因为过大的举动导致黑衣组织撕破脸,针对群众或者警方。
敌方在暗,本就是极其无奈的事情,而日本警方内部对组织的态度还并非是一面倒。
两人一时无言,尽管知道了琴酒的身份,但势单力薄的他们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事情,甚至说,哪怕想要报仇,也得掂量掂量组织是否会报复普通人。
诸伏景光脑海中还闪烁着那个口型。
早织……
在那种情况下,千代谷彻必然是抱着会死的想法反抗的,可在最后,他所想的竟然还是找到姐姐吗?
羽塚勇人沉稳地道,“现在,你们把你们从视频里看出来的东西告诉我。”
“……”
凌晨十二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被羽塚勇人送回了警察学校,对方目送着两人上楼,默默地对门口的石碑敬了个礼。
“hiro,做好决定了?”往寝室走的路上,降谷零扭头问自己的幼驯染,眼神复杂。
诸伏景光静静地“嗯”了一声:“我去警视厅公安部,不会进入那个组织卧底——zero,你要小心。”
降谷零咬着下唇,哑声道:“我明白。”
只不过本以为能与诸伏景光共进退,此刻有些失落罢了。
诸伏景光看着他这模样,直接搭上了他的肩膀,像是孩时互相依偎取暖一般,将对方揽了过来。
他轻声道:“你是职业组的,进行卧底任务会直接被分到警备局去,身份安全有保证,至于我……你知道高明哥在长野县做刑警的吧?”
降谷零无奈道:“确实,你跟他长得很像。”
“不管怎么样,我跟你还是太过于熟悉了,一旦我们因为什么原因暴露出一个,很容易牵扯到另一个人。”诸伏景光理智地道,“我不想做你的拖累。”
降谷零点点头:“不过hiro,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吧?”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阖上了眼。
一瞬间,记忆闪回,眼前的夜幕消散,变作了窗明几净的食堂,他与同伴们坐在餐桌上,看着黑发青年讲述着自己的未来和梦想。
他还记得那时千代谷彻熠熠生光的眼眸,对方用期盼的语调说打算去公安部,为的就是能尽快找到姐姐的下落。
这是对方的执念,深刻入骨,发疯般地想要找到仇人的诸伏景光,完全理解这种情感。
千代谷彻最后的口型实在是模糊不清,哪怕是羽塚勇人也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两种都有可能,诸伏景光最先想到的便是“托付”。
如果toru真的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最记挂的还是早织吧?
他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如果说能做到什么的话,也就只有这方面的事情。
进入那个组织代表着举步维艰、处处受制,寻找千代谷早织只会更加困难,不如顺着羽塚勇人的提议放弃,选择更加适合的道路。
“那个叫琴酒的家伙……”他哑着嗓子道,“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绝对与这个组织脱不开干系,他找toru,估计就是为的那久寻不觅的东西来的。”
“羽塚警官说他们会想办法把toru带回来,让我们暂时不用想那么多。”
降谷零有些笨拙地安慰着,但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卡嗓子。
“可是……”诸伏景光一时间有些哽咽,他蓝灰色的眼眸望着天际,努力地想要将泪水禁锢住,“这怎么能不想?”
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掳走,是他们看着千代谷彻为了护住礼物奋不顾身地去挡子弹。
在此之前,笑容温和阳光的青年还虔诚地许下了他21岁的生日,甚至别别扭扭地写了一封真切又带着俏皮的保证书。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觉得一切会越来越好,他们会一起毕业,一起进入不同的部门,为未来的朗朗青天发光发热。
诸伏景光想着那大片的鲜血,一时间有一种梦回长野童年的错觉,他躲在黑暗的壁橱里,看着满屋的红色,听着杀人犯哼着诡异的歌谣。
他快要崩溃了……
降谷零用力地给了他一个拥抱,似乎想将自己的全身力量传递过去,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不管怎么样……我会进去,混到高层,然后把那个组织,通,通,撕碎!”
比正义感更加猛烈的仇恨在心底蔓延,熊熊燃烧,瞬息间便卷席到眼底,将沉痛的泪水彻底灼干。
他们由衷地相信着千代谷彻会平安归来。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想要拔除组织的仇恨!
185.
[C——A——O——琴酒——给爷死——!]
[在?警校组回忆刀我们一遍,结果还监控再来一遍?宁当针灸全身按摩吗?!]
[呜呜呜我炸了啊,这去了怎么回来?他还能继续当警察么?有没有一种可,我不是砧板啊啊啊!]
[在下可是铝合金砧板,劈,您随意劈!(奄奄一息)]
[促进景光和零零去组织的竟然是这个事情……不过我有点好奇,在牵涉到彻之后,他们还能保持冷静去组织卧底吗?]
[先不说彻死不死,但起码要脱一层皮吧?剩下的得看姐姐给不给力!]
[我有点怕彻和姐姐一起黑……如果真的是千代谷家的血脉的话,那千分之一还真不是事儿]
[嗯——姐妹们你们还记得这个番的名字吗?]
[《名侦探柯南之红与黑交响曲》对吧!我记忆力贼好!(挺胸)]
[敲楼上脑壳,这算什么重点!既然警校组铁红方了,目前就还是处于战力失衡的阶段。
但名字都赤裸裸告诉我们这是红黑的搞事剧情,就证明黑方不可能就靠琴酒一个劳模顶天立地,具体的开打肯定离不开柯导,代表主线前的剧情只有一个可能——填充双方实力!]
[简单来说,千代谷一家其实是黑方哒!!!]
[其实这么想想也对,近乎是全能的千代谷彻还有藏着连警方都没有得到的秘密的千代谷早织,加入组织瞬间能把黑方的劣势掰回来]
[???!!焯!我怎么觉得这就是老贼的阴谋?!]
[啊啊啊我当场一个爆哭,要是真的这样真的刀死了,昔日同伴因为组织洗脑反目成仇,不仅黑方实力大增,红方还不一定舍得对toru下手,一旦下手就真的……]
[天台上,难得保持清醒的黑发青年握紧了枪口,对着已经反目成仇的红方同伴释然地说:“开枪吧……我想要被记住,以另一个方式。”]
[焯,我天台PTSD都快犯了啊?!]
[救命斯哈斯哈,srds如果按照洗脑药剂的方式反转,黑彻好带感的啊!!!浑身上下写满了正义的警官,黑起来那简直是致命的!!苦茶子飞飞]
[那么我先来!我就是黑彻的狗!(暴言)]
[楼上姐妹,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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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两声急促的枪响作为今日的终章,使仅存的保镖尚未脱口而出的求饶声憋在喉咙里,成为了传递更远的嚣张警告。
两个保镖还保持着向外出逃的动作,此刻却匍匐在地上,伸着手,无望地够着大门,最后在只能伴着体内流出的热血,化作一片沉寂。
将滚烫的勃朗宁M1935手枪插回腰间的枪袋,青年反手取出两颗便携式手雷,握在手中,甚至堪称悠闲地旋转了两圈。
面前是遍布鲜血的客厅,横七竖八的人影趴俯在地上,他们身下流出的鲜血与现场被打碎的酒水混合在一起,又在屋顶琉璃色的大灯照耀下散射出近乎七彩的光芒。
隐约还能听见作为背景伴奏的纯音乐,但在这空无一人发言却又显得拥挤的室内,变得如此诡谲恐怖。
青年穿着黑色的风衣,黑沉沉的眼中映射不出丝毫情感,他迈步向前,如同帝王巡视领土一般,目光自众人的尸体上逡巡而过,时不时用鞋尖再踹上几脚,以证实死活。
皮靴踩在血泊中,发出响亮且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像是死神祭祀上的鼓点。
将全场环绕了一圈,他推了推脸上金属框的眼镜,语气漠然:“可以了吗?”
“这种没有必要的命令一而再再而三,我会感到生气。”
青年挂着一个黑色的耳麦,上面红光闪烁,他平铺直叙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却并没表露出情绪。
耳麦里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轻哼,但语调确实愉悦的,对方道:“这会是最后一次,格兰。”
“不要叫我这个。”
对方自顾自地道:“起码在行动方面,你比神索要强很多。”
黑发青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空着的那只手拔出枪,如同发泄一般地对着身后头顶的大吊灯砰砰开了两枪。
硕大的八层琉璃灯的连接处瞬间冒出火星,下一刻陡然绷断,整个落到地上,上面的装饰物像是天女散花一般迸射开,落了一地,发出连绵不绝的噼里啪啦声。
灯光一灭,整个场面瞬间暗了下来,只能依稀映着外面的月光,隐隐绰绰看到一个人影,和那藏在镜框下充满杀气的眼眸。
“别在我面前提起她。”那平静无波的声音终于出现了波动,带着骇人的杀意,“如果你们那么想我动手的话。”
琴酒轻“啧”了一声:“你们还没碰过面吧?这么大怨气。”
“明知故问。”
这过于不配合的对话让琴酒也没了继续的性质,他语气也倏忽冷淡下来:“将现场打扫干净,我不想看到一个活口。”
“那位先生给我的权限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要听命于你。”
淡淡地嘲讽了一句,青年将情绪一瞬间收敛,他将枪收回,抬手咬住指尖,慢条斯理地将沾染了鲜血和灰尘的白手套扯落,随手扔到地上。
他平稳行走在黑暗中,又一次轻巧地蹚过血泊,将门口处的两个保镖踹到一边。
在打开门的那刻,他随手将握到温热的两枚便携式手雷向后一丢,已经拔掉保险的手雷在地上滚了两圈,进入了预热阶段。
他头也没回地带上门,径直沿着铺着鹅卵石的小径离开。
今晚的月色很好,银白的月光自上而下洒在修正得极好的人工园林里,伴随着其中清脆的虫鸣声,将整个夜晚织成柔软的网,把万物都笼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