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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眼里满是血丝,他一脚把油门拉满,控制着几乎要飞起来的汽车, 他冷声道:“我不觉得我意气用事。”
——不然他早就把这个混球踹下去了。
上次意气用事带来的后果已经把降谷零彻底敲醒, 他不是战无不胜的勇士, 组织也不是只要努力就可以打倒的恶龙, 想要解决他们, 必须抱着随时奔赴死亡的决心。
琴酒定是不好对付的,哪怕有千代谷彻提供了具体准确的坐标和时间范围,他们依旧有很大风险失败。
降谷零不得不承认赤井秀一是一个很优秀的外援,在对付琴酒方面,他的经验向来也不差。
但这不妨碍他对他厌烦至极。
特别是给他打电话的是千代谷彻,仿佛这代表着他们之间的坚冰有了些融化的趋势, 又或者是他也能帮上他的忙——就足够了。
怀着这种忐忑紧张的心情出发的降谷零, 自然不会给伤了千代谷彻、甚至说导致他落到这个地步的赤井秀一好脸色。
要知道江户川柯南被救出来时便因为身体虚弱晕了过去,现在还没清醒, 原本还受着伤的千代谷彻的状态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在这种情况下,千代谷彻却依旧冷静得像是一把刀, 将利刃对准了组织。
降谷零甚至不敢想, 千代谷彻没有解决琴酒是不是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无力, 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把这件事情做到他所能做的最好。
拜托这一次不要再把他落下了啊……toru!
金发男人抿着唇,车开得更快了。
406.
“丢飞镖咯!玩偶白送带回家!”
“棉花糖,又甜又软的棉花糖!”
“咣,咣咣!纸捞金鱼!纸捞金鱼!第一次免费!”
穿着并不是很合身的黑风衣,黑发青年走在拥挤的人群中,明明周围都是热闹喧嚣的场景,但在他周围,一切都沉寂了下来,看着有些格格不入。
他手中紧紧捏着一个手机,微微低着头向前走,额发随着动作垂下来,遮住了那双黑眸。
风雪愈发大了,像是春天飘飞的柳絮,在空中旋转着,会抓商机的商人提前准备了各色的花伞,正瞅准情侣或家庭吆喝着。
绘着樱花的粉色花伞从他身边穿过,黑色的竹伞也从他的身边穿过,千代谷彻的目光掠过它们,落在一把还没有开始上色的白伞上。
“这位先生,要来一把吗?等下雪可能会更大哦!”老板笑眯眯地道,“一个人出来玩的话,我这有收纳方便的单人伞。”
“给我那把白色的吧。”他抬起手掩唇低咳了两声,正巧把买药剩下的钱全部花完。
他拿起老板递过来的画笔,蘸了些颜料,认真地在伞面上画了几颗小星星。
好像这样就能补足无星的夜晚,抬头依旧能看到星空。
老板很热情,见他撑着伞一副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样子,有些热络地道:“可以先去前面的茶屋坐一坐,虽然烟花祭等下就开始了,但想要看到最宏大最美丽的烟花,还需要等一个多小时。”
“还有……一个多小时啊。”他有些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老板以为他等不了那么久,有些惋惜地道:“如果看不到就可惜了,一年一次呢……来都来了,先生不如放纵自己一次。”
千代谷彻笑了起来,清俊的眉眼一下冰雪初融:“你说得对。”
他谢过了老板,撑着伞继续往前走,结果把这条街走完了,也没碰到过第二个能免费捞一次金鱼的摊子。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重新沿着道路走回去,走到最开始碰到的捞金鱼的摊子。
尽管老板卖力地敲着锣吆喝着,但依旧没有多少人,他面前的金鱼有气无力地打着摆,看上去狼狈极了。
旁边有人劝他不要敲锣会更招生意,但这年轻的老板也只是笑嘻嘻地应下来,继续我行我素,自我陶醉。
“请问……”
撑着小星星伞的青年话语尚未说出,就见老板眼睛一亮:“捞金鱼吗?三百日元三个网哦。”
千代谷彻认真地问:“第一次免费吗?”
老板又仔细地扫了一遍他这长相,顿时激动了起来:“啊呀!这不是千代谷警官吗?你也来看烟花祭了啊?你还记得半年前帮了个被偷了钱的穷小子不?就是我啊!来来来,给你十个网,随便捞。”
“我……”他张了张口,看着手中陡然被塞的十个纸网,感谢地笑了笑,“那就谢谢了。”
于是黑发青年便将伞靠在颈边,挑选了最边缘的位置坐了下来,一条条金鱼在他眼前晃着,仿佛晃回了童年的时光。
他将挂在手腕间的装着药的塑料袋取下来,放在小板凳旁边。
“明明以前说过,再也不要来这种摊子捞金鱼的。”
他小声嘟囔了一声,看着还未传来信息的手机,只觉得周边的声音都远离了许多。
耳边传来了或轻或重的噪声,像是谁在朝他吼着什么,又有谁在笑,笑声清脆动听,不知从何处蔓延全身的疼痛像是潮水一般汹涌着,起起伏伏。
依稀能听到这年轻莽撞的老板又陪着旁边卖食物的摊子一起吆喝。
千代谷彻的手臂在打颤。
他认真地将纸网放在水中,可细微的颤动便引起了金鱼惊慌失措的窜逃,没有哪只笨蛋金鱼会撞到那脆弱的网上。
很快纸张打湿,这张纸网便失去了它的作用。
他眨了眨眼,将有些涣散的视线集合到一只花背金鱼上,随着金鱼的游动转移,但金鱼随着锣声越游越快,很快便消失了。
他微微闭上眼睛。
407.
“琴酒已被围堵,在与降谷先生和FBI的赤井秀一碰面交手,失败后选择开枪自杀。”
风见裕也念着手中刚刚得到的资料,快步跟上突然离开温暖的车座的女人,他喊着:“前辈,这边已经没什么情况了,我们难道不是应该赶紧去支援别的地方吗!”
神索拿着手杖,踩在雪地上,她头也不回地道:“那风见君可以先走。”
“不是!在下会跟好你的!”风见裕也挠了挠头,连忙追上去,“但刚刚有收到消息,让所有有空闲的都去这个坐标集合……”
“倒计时还有多久?”
“四十分钟。”
“那还早,不急。”神索继续坚定地朝前面热闹的小吃街走去,风见裕也欲言又止,也只能追上去。
半个小时前,风见裕也接到命令,让他到这个位置来接应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前辈,结果对方在车里小憩,他在外面吹了近二十分钟的冷风。
好不容易等到开门了,才听他讲完汇报,结果这人就一副要逛街的样子。
风见裕也气闷,现在这种情况,哪里是能随便在外面瞎逛的啊!
但职责所在,哪怕是陪着逛街他也要尽心尽力,风见裕也在神索旁边走着,打起精神要为她介绍周围的环境。
神索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戴着浅咖色墨镜,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哪怕看不见,她凭借着自身气场愣是让旁边的人下意识绕道,完全不会被撞到。
见风见裕也铁了心要跟着她,她微微叹了口气,摘下墨镜,露出自己的样貌,对着风见裕也道:“帮我找个人。”
风见裕也被她这肖似某人的长相吓了一跳:“啊?”
“千代谷彻,我弟弟。”神索指了指自己,淡定地道,“跟我长得很像——你应该知道他才对。”
风见裕也的表情更惊悚了,他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我,我知道!他怎么会在这?”
“那么准确报出琴酒坐标,而且还给公安发了集结的位置,还能有谁……但现在集结还没完成,他不会那么早过去。”神索小小声地念叨着,“我肯定不会出错。”
“什么?”风见裕也没听懂她的嘀咕。
神索微微叹息一声,她重新把墨镜戴上去,酷酷地说:“我的直觉!”
风见裕也瞬间变成了豆豆眼。
风雪果真越大了,时间一到,第一束烟花升上了夜空,引起了无数人喝彩,紧接着,第二束、第三束……
烟花升天和炸开、伴随着雪花落下与喧闹的人群构成了最为温暖的冬景。
风见裕也和神索从街尾往前走,一边扫视着人群,一边询问着旁边的小贩有没有见过与她类似的人。
两人这么往前走着,风见裕也忍不住道:“前辈,先不说现在这个关头他怎么会在这边逗留,光我们俩在这没目的地瞎逛,哪怕他真的在这,我们也很可能错过。”
“要不你想想,他可能会在哪?”
神索的脚步顿了顿,站在原地开始思索。
而在她站定后,风见裕也便不由自主地往外站了站,帮她挡住可能撞过来的人群。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前辈,总有些担心她会原地昏过去。
无他,神索的脸色太惨淡了,这些日子的奔波仿佛榨干了她身体内最后一些生机,整个人除了浅淡的唇色还在倔强彰显着存在感,其余的便如雪一般,仿佛随时都会化掉。
半晌,女人慢吞吞地开口:“那就重新再去游戏摊看看吧。”
因为她小时候肠胃不好,两人出来玩从不会去小食摊转,那么剩下的自然也就各种游戏摊。
如果他真的会在这里的话……
神索的眼睫颤了颤。
两人便又打算重新找一遍,风见裕也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现在找他?”
神索从刚刚询问过的一个射击摊前走过,说:“只是想见一面。”
风见裕也不理解:“照理说以后也可以见啊。”
神索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风见裕也下意识噤声,他看着神索的面色,轻而易举地便猜出这是久病之人,甚至可以说状态极差。
那么为什么要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合找千代谷彻,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无厘头了。
并不是很懂说话艺术的公安警察下意识干巴巴安慰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神索颔首,赞同:“组织一定会被消灭的。”
风见裕也:“……”他说的其实不是组织!
两人重新走了一趟,随着烟花祭开始,人愈发多了,可以说是挤得寸步难行。
神索的脸色愈发难看,时不时停下来歇一歇 ,她的呼吸浅而快,额上都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风见裕也战战兢兢地跟着,给她报着进度,但得到的都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没有吗……?”神索的声音格外迷茫,她低声喃喃着,右手下意识放到心脏的位置,“toru。”
“还差二十分钟就要集结完毕了,指不定千代谷警官也过去了,毕竟从这边到那,也要二十多分钟。”风见裕也安慰她,“指不定过去就能看见人呢。”
“还剩下几个摊位?”
风见裕也看了看:“五个,一个捞金鱼的,两个射击气球的,还有两个抛球的。”
“尽快吧,这个金鱼摊子不用问了,toru不会来的。”
神索侧耳听着混乱的声音,径直带着风见裕也从捞金鱼的摊子旁走过。
手杖点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在动作间不小心压到了一个药盒的边,白发女人满心满眼被寻找攫住了心神,并未过多关注。
两人径直从这个金鱼摊子旁掠了过去。
风见裕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这哪里来的金鱼小贩,现在还玩敲锣金鱼这套,怪不得没生意。”
也不知道那个背对着他们打着伞在那看金鱼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408.
千代谷彻从一阵剧痛中清醒过来,他下意识俯下身咳嗽着,伞上的积雪随着他的动作都落到了金鱼池里,让安静的池子又一次开始疯狂地乱窜。
年轻的老板被他的咳嗽吓了一跳,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憨憨笑道:“抱歉抱歉,看烟花太投入了,一直敲着好像是有点吵。”
“没事,不过捞金鱼其实不需要敲锣,会闹到鱼的。”
老板道:“嗨,只是单纯觉得好玩,热闹,一个人在家待着都没地方敲,出来摆个金鱼摊就能名正言顺敲了!”
……这可真是个好理由。
黑发青年眨了眨眼睛,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邮件已经有了回应,他伸出手抹了把唇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出手很稳,金鱼没了锣声和雪水的干扰,安静了不少,被他一击必中。
千代谷彻看着这只在纸网上扑腾的花背金鱼,露出了有些得意的幼稚笑容。
金鱼免费体验了一次高空飞行,又落回了池中。
他将剩下的八个网都还给了老板,接着俯身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塑料袋,其中一个纸盒不知被什么东西压出了一个明显的棱角,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老板临走时还朝他高兴地挥手,喊道:“还有五十八分钟——最大的烟花燃放的时候——记得拍照——许愿——!”
千代谷彻晃了晃手中的伞,朝他笑着用口型说了个“好”。
转身后,他便收敛了所有的表情,那双黑眸里腾起了浓浓杀意,转瞬便将柔和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在司机开门后,他缓缓地掏出了一直放在怀里的枪。
“借用一下。”他很有礼貌地说。
三秒后,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马路上又多了一个瑟瑟发抖的穿着工作服的司机。
第155章 最终之战
409.
【当激烈的战斗在暗巷中进行时, 在天际炸开的烟花不着痕迹地掩盖住了一切不和谐的声音。
银发杀手浑身浴血,被装备整齐的警察们包围在中间,旁边陪他征伐多年的保时捷356A正冒着黑烟, 仿佛也已经走到了陌路。
哪怕是被围堵着, 琴酒依旧有着闲情逸致, 他点了根烟,幽绿的眼眸扫过面前的众人,最终落在位于在前方的那人身上。
激烈的情绪在打斗中燃烧殆尽,此刻只剩下一片暗潮汹涌。
“波本——”他缓缓道,“不, 应该是公安。”
降谷零身上也有好几处伤口, 血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到雪地上,他紫灰色的眸燃着复仇的幽火, 脸上却带着有些嘲弄的笑意:“琴酒, 你也有今天。”
琴酒的眼睛微眯着, 不远处,背着狙击枪的赤井秀一也正缓步朝他们走来。
他丧失战斗力的罪魁祸首, 无非是赤井秀一赠予他的一枪, 直直打穿肩膀,让他无法抬起左手。
琴酒已经许久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而这个位置的伤痕, 莫名让他回忆起过年前, 他狙击还是千代谷彻的格兰玛尼时, 对方捂着手臂还不断挣扎的模样。
倒也是风水轮流转。
“我的位置……格兰玛尼泄露的吧。”银发杀手咳嗽了两声,有些嘲讽地道, “伏特加那个蠢货。”
“你们本来就已经无处可逃了。”降谷零冷冷地道, “不在今天, 也在不远的未来。”
琴酒看着听到格兰玛尼这个名字,表情变得更加锋锐的波本,缓缓吐出口中的烟气:“没想到走到这个地步,你们竟然还有合作的机会。”
赤井秀一的脚步顿了顿,见几人都没关注他的样子,猜到并不是在说他。
“看来在生命面前,其他的果真可以舍弃……真没想到。”银发杀手自语着,眼中反倒有些失望,“没想到他也是。”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降谷零表情沉静,像是在说一项既定的事实,“千代谷彻是警察,一直都是,向来都是。”
“我们是战友,永远都是。”
琴酒脸色微变。
“琴酒,我真的很恨你。”金发公安盯着他的眼睛,说着,“但在他的事情上,我更恨我自己。”
“向来都是警察……?”
这句话被轻声念出,琴酒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但想起一开始千代谷彻那双在血腥中也熠熠生辉的黑眸,他又笑不出来了。
那仿佛能燃尽组织的仇恨火焰,在灰烬中蛰伏了许久,终究露出了端倪。
琴酒蓦然发现,在组织中跟格兰玛尼关系好的,除了他——似乎都是卧底。
但看着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等人的态度,他们对格兰玛尼的身份,也并非是一开始就确定。
洗脑药剂是真的,中也是真的,为了打消嫌疑的滥杀和重伤也是真的。
假设这场局许久前就被布下,那么作为布局者的格兰玛尼,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将所有人包括自己都利用在其中?
是为了神索、为了正义,还是为了那被组织逼死的千代谷一家?
——决绝的疯子。
琴酒心中那点失望又消弭了,随之产生的竟是有些愉悦的特殊心情。
他低哑地笑了起来,已经受损的肺部呼吸间都牵扯出剧烈的疼痛,但琴酒却莫名畅快。
降谷零举起枪:“束手就擒吧。”
“原来是这样。”琴酒低声重复着,“原来是这样!”
他自以为自己将一匹失去野性的狼重新驯化,染上他的色彩,殊不知那狼本身就是野的,他伪装臣服组织,只是为了最后一刻拼死也要咬断他们的咽喉。
他成功了。
成王败寇,他琴酒也从来不是输不起的人,输在格兰玛尼手中,他觉得比输在条子手中有趣多了。
下一个目标是谁?
格兰玛尼要如何拖着濒临绝境的身体对上安保众多的那位先生?
那么有趣的事情,可惜看不到了啊……
琴酒随意地将烟碾在地上,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夺过站在身后的一个公安的枪。
“砰!”】
410.
[woc,woc!!!这才一出来就搞这么刺激吗?toru你还记得自己多久没吃饭吗?伤才刚处理啊喂!]
[看着自己切菜割伤都痛得不行的手指,再看看浑身是伤的toru……呜呜呜狠狠伤到了]
[感觉真的像是活在梦里……这组织真的快要被消灭了?]
[太爷爷,你追的番终于要结局啦?虽然不是主线剧情但是也算是!]
[呜呜呜toru啊……“我从来不是叛徒。”“我想是警察。”心碎了,他想是警察,但他已经不是了……]
[与下文的zero的对话,“他是我们的战友,永远都是。”照应起来,真的又被虐到,这种真心以待却要背道而驰的刀,看几次难受几次]
[伏特加和琴爷杀青(心情复杂)下面还有个oss……啊啊啊啊!toru!姐姐!没了你们我怎么活啊!(大哭)]
[toru服了,他真的服了?!(吐魂)他这是哪怕死也不能让乌丸莲耶得逞啊……话说他是怎么联系到公安动员的?]
[很显然,toru联系的是姐姐啊,不然姐姐怎么可能急匆匆赶过来,对计划还那么波澜不惊]
[#图:撑着白伞走在人群中的千代谷彻#他的周身都是热闹,可留给他的只有一片孤独]
[toru喜欢星星,喜欢纸飞机,喜欢姐姐,喜欢闪闪发光的樱花,喜欢看到其他人的笑脸]
[姐弟作战(哽咽)但是擦肩而过]
[虐哭了,姐姐记得toru小时候抱怨过绝对不要来敲锣的金鱼摊玩;toru也记得,但他因为钱不够又只能选择了这一家……姐姐跟风见在toru身后的时候,toru却陷入昏迷……两人真的是就差一点点啊!!一点点!(面容扭曲)]
[姐姐的手杖戳到了药盒……toru将药盒放到了怀里,四舍五入姐弟抱抱了,好甜(哽住)]
[下面是要去乌丸莲耶那集体打BOSS了吗!都大结局了总应该能见一次吧(期待)]
[呜呜呜我好痛,我不敢看了,老贼我淦你大爷!!听见了吗!敲里吗!]
411.
琴酒在他们面前夺枪自尽了。
这对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来说,并非是预料之外的事情,两人看着那可以说是格外熟悉的宿敌闭上眼睛,白雪落在他的银发上,很快便融化了。
他们心中沉甸甸的大山却并没有因为琴酒的死亡而被搬离,甚至因为那短短的对话而更加沉重。
“他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toru会与我们合作……在生命面前可以舍弃其他。”降谷零皱着眉,心中不好的预感很强烈,“琴酒是在指什么?”
赤井秀一道:“那得看他的目的,他们这一行人出现在这附近而并非去休息……说明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前往一处地方,以防节外生枝。”
琴酒要带着格兰玛尼去哪?为什么与他们合作就是为了生命?到底是谁要格兰玛尼的命?
每个人的手机里都传来了一条信息,上面的集结坐标点闪烁着,直指遥远偏僻之处。
“降谷君,我想得赶紧找到千代谷彻了。”FBI探员和公安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了然,他冷峻地说出结论,“他极有可能会为胜利,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
降谷零短促地笑了声,随意地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绷带,迅速将身上的伤口简单包扎起来。
接着,他跨上自己的白色马自达,低声道:“不允许。”
“我不允许这些发生!”
汽车引擎轰鸣,很快就消失在暗巷中。
赤井秀一旁若无人地指挥着其他警察把后续做完,这才自己开着车离开。
这是属于日本公安的对决了,FBI的手终究还是不能伸太长。
412.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远离了闹市,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呜呜的风声和汽车前进的声音。
有些模糊的视线像是将天上的雪花都收拢了过来一般,在眼前挤挤攘攘地蹦跳着,时不时揪下一块黑夜的影子,也团吧团吧和在一起。
——都快挡到路了。
千代谷彻弯下肩,更加用心地开着车,耳边滋滋的声音也很响亮,很快就把其他的声音挤到了一边,似乎有谁再也按捺不住等待,宁可冒着危险也要联系他。
“BOSS。”他艰难地抽出一些精力去应付他,语调平稳地说,“我在往您那赶去了,并没有警察在追查我。”
“……在路上遇到了警察,琴酒和伏特加负责殿后。”千代谷彻的声音有些轻了,他咳嗽了两声,说了句“抱歉”。
“只是一些小伤,并不会影响您的计划。”他没有在声音中泄露出任何情感,冰冷得连机器都会判定为同类,“十分钟就足够了。”
他道:“只需要十分钟,我就会赶到您的身边。”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随之取代的是荒野上刮着的大风,一下一下嘹亮且悠远。
千代谷彻的脸色惨白,源于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无休止地蔓延到全身,没有留下丝毫喘息的余地。
但他的眼睛很冷静,泛着冷冽的寒光,是那种越到关键时刻便越清晰,仿佛带着火与血的冷静。
或者在晕眩传来时也会浅浅浮上来一些脆弱,但很快就被浓密的眼睫遮掩得一干二净。
他突然想起曾经。
“必须要想办法消除toru对saori的共感,不然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姐姐的存在,他要怎么正常生活?”
“现在只能让saori安分一些了,别给弟弟带去压力。”
“但是她身体差啊……这又生病了。”
“很疼吧,toru?”
那时小小的他摇摇头,说“不疼”。
是真的不疼。
千代谷彻并不觉得这点共感有什么问题,这是旁人都得不到的礼物,是独一无二的秘密。
通过这个感受,他在小小的家中,能推断出千代谷早织的所在位置,她在做什么。
他的笨蛋姐姐玩捉迷藏从来都瞒不过他。
他们理应是最亲密的。
但是后来,这个范围变得太辽阔了,他浅薄的知识派不上用场,也就无处找寻。
再到现在……
因为太疼了,身体反倒没办法分辨哪边是早织传递来的痕迹,就像是被大雪掩埋的田野,谁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有着什么。
千代谷彻终究与千代谷早织断了最后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