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是完全不信的，现在，她有点信了。
……
开考前的这段时间，同学们还在外面交流着笑闹着，而在办公室里取到考试试卷的监考老师们, 也在开着临时会议。
“今年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刚刚我来的时候, 看到了外面的那群学生们, 看起来整体心情和状态都不太好，想想看也是难免的，估计很多人对这一次考试都没太大把握, 心态波动也厉害。”
“既然这样, 我们这一次监考, 在完成基础职责的前提下，尽可能给这群学生们人文关怀，监考的时候表情也不用太过严肃了，学生们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也都稍微耐心一些。”
监考组长在办公室里，向各位监考老师说道。
监考老师们点了点头。
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有些自己孩子也就跟这群学生一般大，看他们因为上头政策的原因，陷入这样艰难的境地，他们也觉得心疼。
如果自己能做些什么，还是挺乐意去帮帮这群学生的。
“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监考的流程应该都很清楚，这场考试虽然比不上高考，但也要按高考的标准来，到时候会有巡查组长不定时的各班巡查，监考老师们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整个会议大概20分钟的时间，讲完之后也差不多到了开考时间了。
每个班级两位监考老师，两人一起分别来到各自考场。
随着广播通知考生进入考场，肉眼可见，考场前聚集的考生们状态瞬间变了。
就算是已经决定摆烂的同学，表情也难掩的严肃。
而诸如黄鑫这类同学，总是在此刻精神状态紧绷到了极致。
甚至在进入考场的时候，走在苏皖前面接受入场检查的那名同学，紧张的身份证都掉在了地上。
苏皖微微垂了垂眸。
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将心比心，他非常能理解此时前面那位同学的心情，现在紧张，无非就是因为对这场考试没有太大把握，可是又期待着一个好的结果。
适度紧张有利于超常发挥，可是像他紧张到这种程度，恐怕最终的结果很难达到他的预期。
而对她来说，由于系统空间，高考场景模拟早已开启，她时不时就会把自己置身于高考场景中进行一次模拟演练。
当模拟的次数多了，也就没那么怕了。
这一次预赛，对她而言，和平日做一套试题没什么太大区别。
因此，在大家个个都紧张到不行的时候，苏皖的表情始终如一。
试卷发下，考试开始。
拿到试卷之后，苏皖第一件事是先浏览了一遍试题，每一道题用的都是什么方面的知识点，在她的脑海中大致都过了一遍。
扫了这一遍事件之后，她基本也就胸有成竹了。
题型和往年没什么区别，题目的难度也是中规中矩，属于她能力范围内能正常驾驭的题目。
稳扎稳打，按照自己的节奏写完，然后再检查几遍，也就差不多了。
有了这么一个判断，苏皖题目进行的很顺利。
而此时，其他考场内瑜城一高的同学们，拿到试卷之后也都扫了一遍试题，然后就激动了。
虽然仅仅是大概看了一眼，可以基本能判断出每一道题所考察的知识类型，所考察频率最高的，可不就是之前“学神笔记”被重点强调的吗？
粗略计算一下，苏皖分享出来的笔记里，涵盖了可能60%的内容！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瑜城一高的考生们激动到内心咆哮。
甚至有一种想要立刻把这激动的心情分享给别人的冲动。
只是可惜现在还在考场。
他们能做的就是看向很巧的和自己分到同一考场的同学，想要看看对方的心情。
毫不意外，两人目光短暂对视，都看出来对方的激动。
这么瞬间的视线交流后，他们也没有浪费时间，开始埋头苦干。
机会就在自己眼前了，可一定要抓到。
另外，苏皖，你就是我的神！
……
人的悲喜不能共通，在瑜城一高绝大多数竞赛生都在兴奋激动的时候，其他学校的竞赛生门，却陷入了苦战。
之前练习的时间不足，很多人的知识体系都明显存在漏洞，他们只能庆幸自己的漏洞不要太致命。
而这一张试卷发下来，却让很多人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原本，很多同学心中唯一的希望，是觉得既然提前了这么久，出题老师好歹也得考虑一下他们这些考生的承受能力，题目怎么着也该简单一些吧。
现在明显看来，是他们想多了。
比往常练习还要稍难一些的题目，让他们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怀着的一丝微弱希望，也渐渐暗了下去。
最终消失。
不少同学，在看完面前的试题后，终究露出了极其无奈的苦笑。
而考试开始40分钟后，各个学校竞赛班的老师们，也终于拿到了本场竞赛考试的试题。
嵇玉涛更是第一时间迫不及待的开始阅读试题，而在他把试题做的差不多之后，丢下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怎么样？”其他科目的竞赛老师回了过来，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现在，只有数学一门开始考试了，但也基本可以决定此次竞赛整体的基调，如果数学试题就很难，那他们的试题也容易不了。
嵇玉涛摇了摇头：“没有刻意为难考生，但……也不简单啊，只希望这些学生们心理素质能好一些，不求最终得分有多高，把自己会的能写出来就行。”
其他几位老师听了这话，也都沉默了。
开始为自己的学生祈祷。
只是其中，梁德克却最为忐忑。
苏皖，也不知道你考得怎么样，就算发挥不好，也不要气馁，影响了下午的信息学竞赛啊……
数学竞赛持续了整整一上午时间。
苏皖按部就班的把试题做完，又检查了几遍，虽然中间有一些不是很拿的准的，可是到这个程度通过预赛应该问题不大。
苏皖得出的这个结论，和她赛前的预期差不多，所以表现的很是淡定。
正常交卷，起身，离开考场，和同学们汇合，从头至尾，苏皖心情都几乎没有任何波动。
唯一有波动的，则是她交完试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考场外楼道的一个角落里，黄鑫头抵着墙，发出痛苦呜咽的声音。
他的手上，还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准考证和身份证。
因为太过痛苦，指节都有些泛白。
想来，可能是没有考太好吧。
苏皖微微抿着唇，并没有上前，只是悄悄离开了。
如果是刚入高中那会儿，她可能会因为看到这种，付出了很多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馈，而为他难过。
可现在。
苏皖明白，任何时候，任何人的努力都不会白费，一场考试看似重要，可人生却更长，再重要的考试，也只不过是人生短短的一站。
就算考试失利，过往的付出，挑灯夜战，咬牙坚持，决不放弃的经历，也会成为人生中的一部分。成为磨砺自己后，获得的最宝贵的财富。
苏皖就这样，在经过这一群群或哭，或笑，或崩溃的同学后，来到了瑜城一高大巴车前。
从始至终，她淡定的仿佛是个局外人。
而来到大巴前，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从车上跳下来一名同学，挡在了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这位同学的架势，就仿佛是要拦住她跟她好好理论一番一样，吓得苏皖说话都有些结巴。
“干……干什么？”苏皖道。
这位同学抬起手，激动的像是要搂着苏皖一样，但抬到一半，意识到苏皖是个女生，自己再感谢她，也不能向对男生一样做出那种亲密的动作，只得讪讪的收了回来。
然后道：“苏皖，考试结束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好好玩一场了！下午你有事没？我要请你吃饭！”
苏皖：……
大哥，您这动作，可不像是要请我吃饭，反倒像是要给我一巴掌！
第193章
校车前的动静, 已经引起了校车上大家的注意。
其实里面很多人都抱着和这位同学一样的想法，想要好好感谢一下苏皖。
只要是看过苏皖发出来的笔记, 就能知道, 这些都是苏皖自己整理出来的干货。
是别人就算有也不会分享出来的东西。
可是苏皖没有任何藏私，把这些发出来了。
正是有这个东西，才让他们当时有了自信, 可以坚持走到今天，在今天也有一个不错的发挥。
他们是非常感谢苏皖的。
只是……
阮梁下车，一把揪住了这位激动同学的衣领。
“回去回去。”阮梁说道。
这同学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愣道：“我在邀请苏皖同学，想请她吃饭呢，反正我们考都考完了, 没什么事，下午不是正好。”
阮梁没好气的说道：“那是你考完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苏皖同学下午还有一场计算机考试，之后几天还有别的竞赛考试呢，别挡在这里，快点让苏皖上车，能稍微休息一下。”
这位同学这才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哎呀，是我忘记了, 太激动, 觉得考完了至少暂时是解放了，对不住啊苏皖，苏皖你快点上去休息会儿吧。”
苏皖当然知道, 同学们都是好意, 看到自己给他们分享的笔记, 可以对每个人有这样正向的影响，她还是挺开心的。
她点了点头：“嗯。”
苏皖上车了，车上已经坐了不少同学，阮梁带着她来到了给她预留的位置。
“这个座位宽敞些，估计车要开走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和秋衡坐在这里，等会儿把靠背放下来，可以先小小的休息一会儿。”阮梁说道。
“哦，好的，谢谢学长。”苏皖道。
“不用谢，不过苏皖，你觉得考完数学精力怎么样？如果比较累的话，我可以向老师申请一下，让老师帮你在这附近酒店租个钟点房，中午就不回去了，也能好好休息，哦不对，你后面还有几天也需要考试，要不然就直接让老师帮你租几天，费用向学校申请可以报销，你也可以不用这样跑来跑去，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休息。”阮梁关心道。
他作为学长，也是数学竞赛班班长，平时和苏皖接触挺多，还是挺喜欢这个勤奋好学的小学妹的。
现在学妹正是处于竞赛的关键时期，他当然希望可以给苏皖力所能及的帮助。
苏皖感受到了处在集体内，大家对她的关心，心中暖暖的。
她摇头道：“不用了，学长，其实我不是很累。信息学竞赛的难度本身就不是很大，我回去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而且，后面的安排，其实除了今天是两门，其他都是一天一门，考试的密度和强度都不大，我都还可以。”
阮梁盯着苏皖的眸子，确定她没有都逞强，是真的挺放松的，才算放心下来。
“那行，总之你得好好注意好自己的情况，千万不要逞强，一切以保证最好的考试状态为重。”
“我明白。”
两人对话，车上的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不知道多少人在心中感慨。
同样都是学生，苏皖比他们中很多人还小一岁，可是表现出来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外校的很多人，听说苏皖报名了五门竞赛，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他们，真正接触的人，才更加觉得变态。
苏皖所做的，可不仅仅是报名而已。
她的每一门科目，都不只是学了个皮毛，而是非常扎实，对同样是竞争关系的同学们都非常具有威慑力，压迫感。
不仅如此，今天单单考试数学一门竞赛，他们就能感觉到身心俱疲。
毕竟竞赛题和别的题目不一样，需要大家的思维完全活跃起来，高强度的一场考试下来，真的是头晕目眩。
他们只需要考这么一科就这样了，苏皖可是连续五门。
这种强度的考试，简直就不是人可以接受的。
越想，越能感受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
大家心中不停的感慨，而苏皖，则是坐在那里，靠着椅背稍稍休息着。
很快，考完过来的秋衡也上车了，在阮梁的带领下，坐到了苏皖身边。
秋衡的脸上明显带着疲惫的神色。
他坐在苏皖身边之后，对苏皖问道：“考的怎么样？”
“还可以，你呢？”苏皖问。
“我也还行，通过预赛应该问题不大。”秋衡又摆出了他那招牌一样二傻子的笑容。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感觉见你的时间都少了。”苏皖问道。
以往，秋衡在竞赛班，乃至在学校里，绝对是存在感最高的那一个，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都几乎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可是最近回想起来，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秋衡了。
哪怕是在竞赛班里相见，秋衡也一直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
秋衡听到这个问题，靠在椅背上，心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当然是学习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一天搞得跟有28个小时一样。时间提前对我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如果不拼命，根本没法达到之前的计划，如果预赛都通过不了，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秋衡道。
他原本是一个玩性很大的人，所以即便是高强度的学习期，也到处都有他的存在感。
可是现在，时间的紧迫当真让他连刷存在感的时间都没有了。
苏皖听了这话，颇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她的时间，还真不是28小时，而是32小时。
秋衡说完后，侧了侧脑袋，有些关心的问道：“你状态怎么样？下午我们还都有信息学考试，应该问题不大吧？”
“嗯，我没有什么问题。”苏皖点头。
由于前段时间的网络安全大赛，她和秋衡其实被迫都在信息学方面，有了一个巨大的提升。
现在，只是参加高中的信息学竞赛，也就是CSP-S提高组初赛，对他们难度都不大，只要不会发挥失常，通过初赛都没有难度。
“希望我们都可以通过。”秋衡说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嗯。”
……
数学竞赛组的同学们回到学校。
竞赛班的老师们顿时都纷纷来迎接他们。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同学，脸上的表情大多都是轻松的，甚至有一些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老师们也就都轻松了下来。
只是，在向大家一一表示了祝贺之后，老师们看向走在一起的苏皖和秋衡二人，却没有向和别的同学打招呼一般，问一两句考的怎么样这种话。
只是在两人经过时，交代两人好好休息，为下午的考试做准备。
待所有人都下了车离开，梁德克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几乎要拧成了个疙瘩。
“老梁，表情这么凝重干什么？”身边老师对他说道。
梁德克并没有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你说，这考试时间都是谁安排的？行，因为国际赛的时间调整，我们这边的时间也该调整，这点我理解，可是一个月之内只要考完不就行了？以往各科竞赛之间，考试时间不说差一个月，至少差个一两周是有的，现在呢？一股脑挤在一起，甚至信息学和数学还是同一天？难道上面的人就没有考虑过，如果有同学两门都要考呢？”
“一门数学就能把人的脑细胞耗费完了，还哪里有什么精力考信息学？”梁德克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这会儿已经实在忍不了了。
如果不是身为老师，得有为人师表的样子，恐怕这会儿他都要问候两句安排时间的人了。
“行了，放松点，这两位学生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着急了。”
“我能不着急吗？他俩原本是百分百进入复赛的！现在可好，能发挥出几成实力都不一定。”梁德克越想越难受，可是任凭如何难受，也依旧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而且老徐，刚刚秋衡和苏皖是什么样，你也看到了吧，苏皖我就不说了，这姑娘特别能忍，再累都不会表露出来，可是秋衡那小子，平时一直都活力四射，一副欠揍的样子，今天呢？整个人也是一副倦容，这还不能说明点什么吗？”
老徐拍了拍梁德克激动到无处安放的手，道：“行了，你再急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好好等着。大不了，等考完了，问问别人两人的状态，心里也就有点底了，而且，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着急个什么劲，就算今年进不了复赛又能怎么样？两人可都只是高一，今年不行，明年还有时间呢，有这一年的时间，说不定再培养培养，还能去参加个IOI国际竞赛，到时候你也是培养出‘国宝级学生’的老师了，还想啥呢。”
梁德克一下子就给噎到了。
半晌，恍恍惚惚的说道：“是啊，两人还是高一呢，我怎么就给忘了？”
可能是两人一直表现的太过优秀，以至于，他都忽视了这一点。
“说的是，我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看着情况，他俩今年这信息学竞赛，大概率是要黄了，明年还有机会，我得想想为了明年两人能有机会参加IOI，我做什么准备。”
梁德克一边念叨，一边就这么朝着办公室走去。
这样子，看的老徐目瞪口呆。
不是我说，老梁你这么大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我说这话就是安慰你加调侃，你还真就当真了？
那可是IOI！国际竞赛！你还真当自己这两把刷子的水平，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第194章
下午。
依旧是由竞赛班老师带领大家前往考场。
车上, 梁德克坐在车的前方，表情明显凝重。
坐在他身边的同学李奇嘿嘿笑着, 皮着对梁德克道：“老师我懂你在担心什么, 你是担心苏皖和秋衡受到上午数学竞赛的影响，下午考不好吧？”
梁德克瞥了李奇一眼，沉重的点了点头。
可不。
虽说就算今年考不好, 明年还有机会，甚至明年的表现会更好。
可他也不愿意今年两人连个预赛都无法通过不是？
“老师，行了, 作为最懂你的学生，我这次考试正好和苏皖分到同一个考场，等考完了我告诉你苏皖的情况, 怎么样？够意思吧。”李奇道。
梁德克下意识的点点头。
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道：“什么玩意儿, 你还得好好考自己的呢，别想别的乱七八糟的，给我收收心，考试的时候别乱看，盯好自己面前的题。”
“我是担心他俩不假, 但你可别最后弄的让我也担心你起来。”梁德克认真道。
“明白明白，我当然会保证首先完成自己的考试, 老师您对我可就放心吧, 我去年可就通过预赛了，虽然比不上苏皖秋衡两人，可也不差, 今年妥妥的进复赛！”李奇保证道。
“那就好。”梁德克稍稍出了一口气。
一路前往考场的校车上, 大家表现的都很安静, 甚至有些闭目养神，把相关的知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确保考试的时候是以最好的状态出现。
苏皖也是如此。
她以为，今天下午的考试，跟上午也没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安安静静的进考场，安安静静的考完试，跟大家一起离开。
可是却不想，刚到地方，她同秋衡一起下车，随便聊着朝着考场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就被其他学校的考生们团团围住了。
“这不是苏大神和秋大神吗？我就说你们肯定会参加信息学竞赛的！”
“真的是！啊啊啊啊啊，我近距离接触两位大佬了，你们之前在中学生网络安全大赛的表现，看得我热血沸腾，超级激动！超级崇拜！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有幸看到真人了，两位大佬可以给个签名吗？”
“苏皖秋衡！真的是你们，当时比赛虽然我没有去，可还是听说了！你们当时比赛时候的表现超酷的！真的佩服死了，以前我们瑜城一直被人吐槽信息学不太行，你们真的是让我们瑜城扬眉吐气了！”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就算是以前在自己学校，苏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
竞赛圈本来就很小，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这个圈子。
信息学竞赛更小。
因为信息学不在平日里学习的几门科目内，所以选择信息学竞赛的人，比选择其他几门科目的人比起来，少得多。
圈子小导致，圈子内有什么动静，大家就都知道了。
平时谁表现的好，哪个学校又多出了什么竞争对手，差不多整个信息学竞赛的同学，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更不用说苏皖和秋衡之前在中学生网络安全大赛上大放异彩，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大家对苏皖和秋衡的崇拜，一点都不做假。
在秋衡和苏皖被人围住之后，学校负责秩序的老师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出现打架斗殴的事情了，紧张的一路小跑着过来。
到了地方才知道，嚯，成了现场的偶像见面会了。
老师并不排斥同学们这个行为，只是现在时候不对。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开，今天是信息学竞赛考试，考试就快要开始了，大家都冷静一点，不要耽搁别人的正经考试，有什么话等之后考完了再说。”
老师的一番话，让把苏皖秋衡围起来的大家，都冷静下来了。
“对对对，我们都让一下，也都别这么激动了，毕竟考试就快要开始了，大家该找考场找考场，找到的就先一个人静静，集中注意力。”
“对，也别影响两位大神考试了，不然到时候发挥不好，可是我们的罪过！”
……
大家三言两语中，非常有秩序的让出了一条道，让两人通过，可以去找考场。
苏皖冲着大家点了点头，道谢，然后同秋衡一起去找考场。
秋衡走着，忍不住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没见识过这种场面？”
苏皖严肃的点头，的确没有见过。
以前在竞赛班的时候，也有被同学们围住的情况，但那个时候，大家互相间都认识，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问问题。
都是有目的。
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一群过去完全没有交集的同学们围起来，表达对她的崇拜。
真的让她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考前被这么一搞，让我们很有压力啊。”秋衡惆怅道，只是他眼中的小嘚瑟却是怎么都隐藏不掉的。
“什么压力？”苏皖问道。
“成绩的压力啊？难道你没有吗？你想，现在我们在他们眼中可都是大神，大佬！如果我们这一次预赛考试都没考过，那得多丢人啊？”秋衡道。
苏皖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
预赛的成绩是要公示的，所以如果到时候成绩没有达标，所有人都会知道。
真的没法达标的话，的确是挺丢人的。
只是。
“我们会达标不了吗？”苏皖诧异道。
秋衡：……
“诶苏皖，我说实话，我真觉得有的时候你比我还狂，偏偏你是怎么做到狂的这么理所当然的？”秋衡忍不住道。
苏皖：……
“可是，如果我假惺惺的说，是啊，好大压力，我可没有把握通过复赛，你不觉得很装吗？”苏皖反问。
秋衡听完苏皖的话，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苏皖说这话的样子。
然后沉默了：“好像是挺装的。”
苏皖扬起了唇角。
……
下午的考试，在两点半正式开始。
和上午的考试比起来，苏皖觉得最大的区别就是，信息学竞赛的人真的少。
就连她这个考场，都有两个熟人。
是瑜城一高信息学竞赛班的同学。
坐在那里之后，苏皖通过目光，和两位同学打了个招呼后，就一直沉默的坐在这里。
刚刚她和秋衡说的话，的确不是大话。
如果是其他几门竞赛，他们还得好好准备，比赛的时候发挥不好，还真有无法通过预赛的风险。
可是信息学，是目前两人最强的两门学科。
而且这预赛，考试的内容非常基础，几乎都是一些信息学理论的内容。